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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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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同。
“可是……”李玉娘瞅着朱月暖,还在疑惑。
“婆婆是觉得我长得像离师兄?”朱月暖浅笑,看了看楚宜桐,会意的接了下去,“以前在书院时,也很多人这么说呢,不过,我虽然穿着男装,可到底是女子,扮成男子,眉眼总显得过于清秀,所以,我便有意扮了一下,却让您都觉得我是离师兄了,看来我的手艺见长了。”
“你是说,你是照着离公子的样子扮的?”李玉娘说着,又凑近了几分,细细的打量着朱月暖的脸,半晌才松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笑道,“还真是我想多了。”
☆、234你等着
对龙鳞山的步署悄悄的拉开了帷幕。
朱月暖没有多过问,只是安安心心的陪着楚重锤和李玉娘,逛着砦门的街,备着过年的货,只每日里去一下校场查看一番,或是逗弄一下几只鹰和那两头已经长大不少的狼。
一晃三天,尤红忽然带来了许留昌的口信:他们要回龙威山去了。
朱月暖赶去送行。
砦门的东城门口,许留昌带着十余人正和众人道别:“都回吧,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回来了。”
“许伯。”朱月暖快步到了跟前,“怎么这样着急就走?”
“还着急吗?哈哈,出来这么久了,眼看要过关,家里人还惦记着呢。”许留昌说着哈哈大笑,“楚夫人,改日再来,我们再战过。”
“一定奉陪到底。”朱月暖哑然失笑。
“行了,都回吧。”许留昌团团一抱拳,纵马离开,其他十余骑紧跟在后面。
“许芝,你不回去吗?”朱月暖一转身便看到许芝和这次跟着一起来的壮年们,不由惊讶。
“不回。”许芝干脆的摇头,“我爹说了,越是过年越不能松懈,所以才留了这么多人下来的,今年的年,一定要好好的过。”
“原来如此。”朱月暖恍然,索性和许芝他们一起回了校场,又作了一番调整,得知这些壮年都还有家人在砦门,这次也算是回家过年了。
略作安抚,朱月暖便往回走。
在县衙门的大门口,她与高祈府的人那些人不期而遇。
“楚夫人,有礼。”高祈府的师爷客客气气的对着朱月暖行礼。
“师爷客气。”朱月暖浅浅一笑,点了点头。打量起几人的装束。
师爷倒还是那身长衫,朝哥换了一身劲装,身上还背着包裹,手里拿着剑,其余几人也是如此。
“几位这是……”朱月暖惊讶的指了指他们身上的包裹。
“出来久了,知府大人必是挂念,所以我等也该回去了。”师爷笑着应道。“这几日得楚大人和楚夫人的盛情款待。不胜感激,来日若有机会到高祈府,还请楚大人楚夫人多多赏脸。”
“多谢师爷。见到知府大人,还请代我们请安问候。”朱月暖也还了一句客气话。
“好说,好说。”师爷打着哈哈,“其实知府大人还是很欣赏楚大人的。多次遗憾之前没能早些见到楚大人,如今楚大人能不计较之前的小事。将砦门打理得如此好,知府大人可高兴着呢,都写了折子要为楚大人请功呢。”
“府尊有心了。”朱月暖淡淡一笑。
“知府大人一直欣赏有才华的后辈。”师爷笑道,单手捋半长不长的花胡须。端着架子继续说道,“知府大人曾说过,生平最遗憾就是没能招揽到三个人。一个便是清淼先生,一个是少年才俊离扬公子。另一个便是如今的楚大人,不过,楚大人如今在知府辖下任职,也算是为知府大人分忧了。”
“为砦门百姓做些事,也是我夫君份内之事罢了。”朱月暖避开师爷的话,笑了笑。
“是是是,楚大人的辛苦,我等这些天也是看在眼里的。”师爷连连点头,打量了朱月暖一眼,笑问道,“楚夫人,前几日我看到有一人特像离公子,敢问,离公子如今可在衙内?”
“师爷,你在哪里看到的?你认识我师哥吗?”朱月暖眨了眨眼,惊讶的问。
“离公子是夫人的师哥?”师爷比朱月暖的反应还要夸张,“这个却是不知,那他现在可在砦门?”
“自然不在的。”朱月暖笑道,“他的行踪连我小舅清淼先生都不一定知晓,我与他虽名为师兄妹,却是从来不曾碰过面的,哪里能知道他的去向,他在不在砦门,实是不知。”
“哦~原来如此。”师爷恍然的点了点头,笑着拱手,“若是夫人他日有幸见到离公子,还请代为转告知府大人的意思,我等便先告辞了。”
“走好,恕不远送。”朱月暖从善如流,退到一边。
师爷的笑有些僵,似乎是没想到朱月暖这样直接,不过他并不在意,瞧了瞧朱月暖便往北城门走去。
“你等着。”朝哥跟在后面,走到朱月暖面前时,他忽的冷冷一笑,冲着朱月暖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大步离开。
朱月暖远远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皱了皱眉。
县衙里,众人似乎一下子忙碌了起来般,那索等人都被带了出来,一个个虽然衣服有些脏,精神却是极好,正整齐的排在二堂的院子里。
再往后,却是那些龙鳞山上擒来的山匪,之前有投降意愿的都被收编入杂役或是派到各处做杂事,留在这儿的不过十数人,也都是白鹰这一类的人物。
朱月暖从边沿绕了过去。
“夫人。”几个捕快看到她,微微躬身。
“他们做什么?”朱月暖指了指那些人,轻声问。
“大人吩咐的,过年没几天了,城墙需要维护,城里多处百姓的房子也需要修整,还有这城中的大街小巷,都需要好好的清理,我们人手不够,只能让他们去。”捕快飞快的回答。
“这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们带出去,务必要看管严实了,不要出了纰漏。”朱月暖没再多问,淡淡的扫了扫那些人一眼。
白鹰正低着头斜着眼偷偷瞧她,见她突然转过去,又慌忙别开了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微微的晃着身体。
“你们几个,去东城门,你们几个去西城。”石淳大步进来,开始分派起这些人的归属,指到的地方,立即有人过来领走。
速度配合的越发的默契。
很快,院子里只剩下那索和白鹰等人。
“这几个,关回去。”石淳指着白鹰等人,干脆利落的吩咐。
“什么啊?”白鹰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石淳。
“你打的什么坏主意,以为我们眼瞎看不到吗?”石淳冷笑道,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我们也可以的,他们能做的,我们也可以的。”蔫老根儿嘶哑着嗓子喊道,却被几个捕快推搡着回了南监。
“那索,大人要见你。”石淳朝着朱月暖含笑点了点头,走到那索面前,打量一番,颇为高傲的说了一句。
☆、235我爹叫朱广晟
除夕夜,砦门县里家家户户点上了红灯笼,城里城外的防御也在悄然间紧了起来。
朱月暖亲自准备了除夕宴,让人请来了悦茶和凤离,一起陪着二老过年夜。
“来,多吃点儿。”李玉娘挺高兴,频频给悦茶和朱月暖挟菜。
楚重锤乐呵呵的和凤离、楚宜桐喝着小酒,闲聊着自己对砦门的看法:“桐儿,反正家里的铁铺也没什么生意,二炳又住在禹洋府了,我们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就在砦门弄个小铺子吧。”
“爹,砦门的情况,现在不合适开铺子,您和娘还是……”楚宜桐温婉的劝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楚重锤给驳了回来。
“我这几天也不是整天闲着的,我已经看过了,砦门没有像样的铁铺,就是你这衙门里,也没有打造兵器的匠人。”楚重锤正色说道,“砦门现在的情况,百姓们拿的都是什么武器?现在也就是没遇上虎佑国的大军,这万一……总不能让大伙儿扛着锄头拿着菜刀上阵吧?更何况,跨过年就是开春,大伙儿总要开荒播种吧?这些,都不用工具吗?”
“你爹说的有道理,而且,你们都忙,这家里总得有个顾着吧。”李玉娘也附和道。
朱月暖和悦茶对视一眼,互相一笑,不掺和他们的谈话。
凤离静静的给楚宜桐和楚重锤斟上酒,也默默的不说话。
“爹,您也知砦门危险……”楚宜桐只好这样说明。
“那又如何?你和大儿媳妇都能在这儿,我们这两把老骨头怕什么?”楚重锤无所谓回答道。
“可是……”楚宜桐还欲再劝。
楚重锤已经沉了脸色:“这事儿没商量,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住在这儿,我们就搬到外面去。”
“公爹。我们怎么会不愿意您和婆婆住在这儿呢?俗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您和婆婆在这儿,我们有什么事情也有主心骨不是?”朱月暖见状忙打圆场,安抚了几句,又帮着楚宜桐说好话,“夫君也是担心您二老的安危。毕竟砦门如今还在风口浪尖上。”
“我都明白。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想着要留下来尽一份力。”楚重锤叹气,认真的说道。“放心,我们决不会拖后腿的。”
“这件事,还是稍后再说吧。”楚宜桐无奈的看了看二老,退了一步。
“说到家有一老。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朱月暖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我得出去一趟,之前听说乌老伯每年过年都是独自在砦门的破庙里,我想去接他过来一起过个年。”
“乌老伯?”楚宜桐闻言惊讶的问,“他回砦门了吗?”
“不知。我只是听说他每年都会在砦门过年,所以想去看看。”朱月暖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楚宜桐站了起来,对楚重锤和李玉娘说道。“那位乌老伯曾助我们良多,身边又没有亲人。若真在砦门……”
“应该的,快去吧。”楚重锤和李玉娘连连点头。
朱月暖让浔竹点了灯笼,自己提着,和楚宜桐一起出了门,顺着街道,一路往那破庙找去。
在砦门也有些时日,两人平日又没少巡城,片刻便到了那破庙前。
破庙的门倒了一半,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里面一抹亮光。
“应该就是这儿。”朱月暖停下脚步,顺势紧了紧挽着楚宜桐的手,警惕的环顾着四周,“先等会儿。”
“一起进去。”楚宜桐抬头瞧了瞧她,微微一笑,抽手出来,拉住她的手往前走去,靠近那扇门,他提声喊了一句:“乌老伯,您在这儿吗?”
“谁啊?”庙里响起乌老汉有些沉闷的声音。
朱月暖侧了侧耳朵,冲楚宜桐摇了摇头。
“是我们。”楚宜桐抬手推开另一扇门,笑着应道,“我们是来请乌老伯一起守岁的。”
破庙里,乌老汉盘腿坐在泥像前,手里抱着个大酒坛子,身边还摆着几盘不同花色的菜碟,碟上的菜却是一筷未动过。
“乌老伯,跟我们回去吧。”朱月暖第一眼先扫视了一番破庙,才没拦着楚宜桐进门。
“不用了,我这儿挺好。”乌老汉满身酒气,神智却是极清醒,只是眉宇流露的愁绪太过明显,让他显得有些萎靡。
“乌老伯,天这么冷,您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怎么行?”楚宜桐温声劝着,“还是和我们回去一起守岁吧。”
“是啊,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乡呢,在这异乡,一起守岁就如一家人一样的,您说是吗?”朱月暖也上前劝道。
“楚夫人,之前你说你姓朱?”乌老汉看着朱月暖,却突然问道,“那你爹叫什么名字?”
“我爹?”朱月暖有些疑惑,打量乌老汉一番,见他目光闪烁着的希翼,想了想,回答道,“我爹叫朱广晟。”
“朱……广晟?”乌老汉有片刻的失神,口中低喃,“广晟……朱广晟……”
楚宜桐和朱月暖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疑惑。
“乌老伯,怎么了?”朱月暖放轻了声音试着问道。
“没……没什么。”乌老汉回神,低头盖上酒葫芦,低低的解释,“我只是觉得,好像听过这名字。”
“乌老伯,之前我曾和我爹提过帮您打听家人的事,您放心,等翻过了年,我再去信问问他有没有消息。”朱月暖安抚的笑着。
“他知道我?”乌老汉听到这话,倏然抬头看着朱月暖问,“他……他说什么了?”
“他说没听到您的名字呢。”朱月暖有些歉意的扁了扁嘴,解释道,“我爹年轻的时候就在外面闯荡,鲜少回家乡的,或许他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他不知道,总有人知道的,您放心,只要您的家人没有搬离禹洋府,就一定能找到的。”
“嗯。”乌老汉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没再作声。
“乌老伯,您就随我们一起回去吧,平日您不肯住县衙,今日除夕,我夫妻二人邀您这位同乡共度大年总成吧?”朱月暖再接再励,在一边使劲的劝道。
“好……我随你们回去,一起过年。”乌老汉抬头看了看朱月暖,目光微闪,缓缓的点了点头。
☆、236红包
除夕夜守过午夜,楚重锤和李玉娘起了睡意先回了房间,乌老汉兴许是高兴,喝得微醺,也被朱月暖安排进了客房。
县衙内外的灯通明,映得里里外外一片红。
朱月暖陪着楚宜桐从后院出来,二堂的院子里,十几名捕快已经整装待发。
凤离和悦茶也是一副外出的装束,均拿了剑守在一边。
“当心些。”朱月暖瞧了瞧他们,停下脚步看着楚宜桐细细叮嘱。
“你也是。”楚宜桐抬手扶了扶她的肩,“安心,有悦茶和凤离在。”
红红的灯火中,楚宜桐的俊脸被映得明明灭灭,却说不出的柔和。
朱月暖只是安静的深深望了一眼,便点了点头退到一边。
“出发。”楚宜桐紧了紧深色披风,大步离开,捕快们紧跟而上。
“悦茶。”朱月暖忽的喊了一声,落在后面的悦茶立即回转过来,到了她面前,才轻声说道,“那陀虽然有心合作,但终归是虎佑国人氏,勿必要小心为上。”
“是。”悦茶郑重的点头,转身紧追而去。
县衙二堂,只剩下朱月暖一人。
瞬间的空荡荡,让她有些怔忡,闲站片刻,她顺步往外踱了出去。
今夜的砦门很美。
每家每户都点上了梁家商行低价供应的红灯笼,静谥的街道被映得红红火火,破败的房屋城墙都已经修复完善,已然看不到当初残墟模样,虽然简陋,却也有些县城模样。
朱月暖静立在衙前。这般凝望着面前的街道,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这一站,便直到天微亮。
“夫人怎么站在这儿?”门子开了大门,看到朱月暖不由吓了一跳,慌忙上前行礼。
“没什么。”朱月暖回神,冲他浅浅一笑,转身回了后院。
一上午。给二老请安。给朱福等人派发年礼,给南监那些人加菜发福利,上城墙巡城。时间倒是很快就过去了。
“丫头。”刚刚回到衙门,乌老汉迎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红包,满脸堆笑的招呼道。
朱月暖一愣。随即笑着行礼:“乌老伯新年好。”
“好好。”乌老汉欣慰的看了看她,将手中两个红包递了过来。“这个是给你和大人的,莫嫌弃。”
“这是?”朱月暖惊讶的看着乌老汉手中的红包,没有伸出手去接。
“这个是我准备的。”乌老汉笑了笑,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朱月暖说道。“如果我有孙女,估摸着也与你差不多年纪,这些年。我并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孙子孙女,也不知道有几个。每年只是按着自己的想像,准备几个红包,当是……今年承蒙大人和你看得起,接我一起守岁,把我当成家人一样看待,我也没什么可回报的,这个……只是心意,还请不要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朱月暖眼中流露一丝同情,忙双手接过,笑道,“其实论年纪,我们都应该唤您一声爷爷才是,是了,以后我们便喊您爷爷吧,您在砦门的时候,就在衙里住着,过年过节也别一个人了,有我们呢。”
“……嗳……好……好。”乌老汉看着她,忽的泪湿了眼角,他忙低头拭了拭眼睛,笑着点头,神情有些激动。
朱月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乌老汉,却没问什么,只陪着乌老汉边聊边走。
大年初一的晚上,楚宜桐还没回来。
李玉娘有些着急起来。
楚重锤倒是镇定,也压着李玉娘不许多问,只与朱月暖聊着铁铺的事。
朱月暖想了想,说道:“公爹不用着急,衙门边上倒是有个现成的铁铺,离着也不远,等过几天去瞧瞧。”
“不能早些去吗?”楚重锤心急。
“公爹,今儿才初一,这请工匠总也得联系吧。”朱月暖失笑,“若是公爹着急,倒不如先想想目前是需要的工具是什么,还有铁砂,这东西在这一带可不好弄呢,还得夫君有空了,给知府大人递了公函,等派发下来才能打造兵器。”
“唉,那知府一听就不是好相与的,他能同意?”楚重锤无奈的摇头,遂又说道,“能不能私下去买些铁砂回来?”
“夫君的背后,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单等着他行差踏错,若是私造兵器……”朱月暖为难的摇了摇头。
“看你,就知道说我,出的什么馊主意?”李玉娘闻言,立即抱怨了一句。
“好吧,先等。”楚重锤无奈的妥协。
这边安抚了二老,朱月暖才脱身出来,到了东城门上。
乌老汉随后而来,跟在朱月暖身后:“在担心大人的安危?”
朱月暖闻声,回头瞧了瞧,缓缓点头:“天这么冷,他到底是个书生。”
“他虽然是书生,可以我看,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乌老汉安慰道。
“但愿吧。”朱月暖笑了笑,目光投向黑漆漆的龙鳞山。
乌老汉见状,也安静的陪在一边,只是他的目光却朝着朱月暖,落在虚空,眼神复杂。
“那边有人!”城墙上轮值的人率先发现了情况,立即警醒的惊呼了一声。
朱月暖立即回过神,回头瞧了瞧报信的人,又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瞧去,只见黑漆漆的龙鳞山下,涌出一群人,不紧不慢的往砦门县而来。
“那是……”乌老汉眯着眼睛盯着那儿,“好像是他们回来了?”
“我去瞧瞧。”朱月暖看着那队伍,脸上已经带了几分喜意,撂下一句话,脚下已经连点,跃下城迅速往那边掠去。
走到的近前,果然是楚宜桐带着人回来了。
“什么人!”刚刚靠近,便听到一片抽刀声。
“是夫人。”凤离连手都没动一下,安静的守在楚宜桐身边,倒是悦茶笑着提醒了一句。
朱月暖停在楚宜桐面前,细细端详着。
楚宜桐身上的衣衫虽然微微有些乱,被划破了几道口,外面的披风也不知去向,但精神却是极好,面带笑容,也没有受伤的地方。
朱月暖看罢,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含笑说道:“都辛苦了。”
“等急了?”楚宜桐上前,毫不避讳的拉起她的手。
悦茶冲朱月暖挤了挤眼,快步往前。
凤离更绝,连个眼神也不赏,默不作声的跟着悦茶走了。
☆、237逛街去吧
“全数歼尽。”楚宜桐看着朱月暖担心的目光,开口先说了战果,“给的线索都是最佳的,他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朱月暖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挽住楚宜桐的手慢慢往回走。
这一次的成功歼匪,让砦门的第一个太平年越发的显得忙碌起来,城中越是富足,被人惦记的可能越大,自身的防御更是要加强。
砦门的百姓深受其害,如今也是深深明白着这个道理,不用人提醒,便自发的组织训练起来。
楚宜桐和朱月暖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楚重锤见他们忙,也不去烦两人,和李玉娘私下商量好,愣是去把那铁铺给盘了下来,每天窝在那小铺子里收拾整修。
一晃便过了元宵节,砦门一片安然,没有敌袭,也没有匪患,但同时,也没有找到那连的消息。
这一日,朱月暖正在校场和刚伤愈的庞力说着新的训练计划,有人匆匆跑进了校场,到了朱月暖面前说道:“朱护卫,高祈府又来人了。”
“高祈府?”朱月暖一愣皱了皱眉。
“这高祈府的人怎么这样闲?不是年前才回去的吗?之前大人去拜访知府,他连面都不见,怎么这几次来得这样勤快呢?”庞力也皱着眉疑惑的嘀咕道。
“不用管他,我稍后回去。”朱月暖目光微闪,笑着冲来人道了谢,继续和庞力说着未完的事项,直到把所有想法和计划都说了个详尽,这才独自回衙门。
果然,衙门口停着一顶轿子。
还没进门。朱月暖便看到一身官服的楚宜桐带着关师爷陪着一人快步出来,石淳带着两个捕快跟在后面。
那人正是之前离开的朝哥,之前是侍卫装束,如今却是换了一身华服,宝蓝色的软脚幞头,宝蓝色的锦衣,外面却罩着一件猩红的白领大裘。穿得不伦不类。却摆足了架子。
“朱护卫,过年好啊。”走到朱月暖面前时,朝哥居然一脸笑意的冲着朱月暖打招呼。语气随意,不带一丝敌视和无礼。
朱月暖瞧着他,淡淡的点头,目光掠过他的头顶。看向了楚宜桐:“夫君要出门?”
“知府大人来了砦门。”楚宜桐点头,轻声解释道。
“知府大人?”朱月暖吃了一惊。随即让到一边,“我陪你去。”“不用,有关师爷呢,你顾好家中的事便好。”楚宜桐看着朱月暖的衣着。轻柔的说道,“爹娘来这儿也有段日子,我一直不得空。今日听说梁家商行有新货到,不如你陪二老去逛逛。添些新装,你自己也多挑些,莫委屈了自己。”
朱月暖听着楚宜桐这番话,目光倏的投向楚宜桐,若有所思的凝望一眼,含笑点头:“这些事,我会安排的,夫君也真是,不怕人笑话吗?赶紧去吧,早些回来一起吃饭。”
“嗯。”楚宜桐点了点头,冲一边的朝哥伸手示意了一下,“请。”
“请。”朝哥也不以为意,由着他们说完,带着笑意的眼睛在朱月暖向上如若有形的转了几转,和楚宜桐互相客气着走了。
朱月暖看着远去的轿子,抿了抿唇,快步入内。
“钱师爷,刚刚朝哥来说了什么?”
钱万升正在二堂和户书说话,闻言立即出来,摇头说道:“方才县尊是单独见的朝哥,无第二人在场,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县尊便让人备轿,说是去驿站。”
“我知道了。”朱月暖没有多问,想了想回了后衙,找了朱福,让他派了一人去驿站外面等候消息。
安排好这些,朱月暖真的去了小铁铺里寻找楚重锤和李玉娘。
“桐儿让你带我们去挑衣服?”楚重锤惊讶的看着朱月暖。
“不用不用,我们的衣服都还有呢,浪费这些个银子干什么?”李玉娘则是连连摇头。
“公爹,婆婆,夫君也是一番孝心。”朱月暖笑着劝道,“就算是不买,我们也当是出去逛逛,您二老来这儿也有半月,夫君正心愧不能陪二老参观砦门,今天我也得闲,不如就由我陪二老同去,一来是趁着阳光正好,散散心,二来也是全了夫君的心意。”
“也好,就去看看吧,反正我们这铺子里还有不少东西需要添置。”楚重锤看着朱月暖好一会儿,认真的听完她的话后,点头同意了。
“行吧。”李玉娘无奈的叹气,说道,“桐儿也真是的,都这么忙了还惦记这些小事做什么,唉,有空不如多多歇歇,这脑子要是想多了事,可是容易白头的。”
“你又说的什么歪理?”楚重锤好笑的看向李玉娘,“走吧,早去早回。”
李玉娘这才掸了掸身上虚无的灰尘,帮着一起关了店门。
三人闲步,边走边聊,倒也其乐融融。
很快,便来到了梁家商行。
梁家商行与朱记南北货不同,商行里卖的东西都避开了朱记南北货,其中以皮草居多,此时,来有几个客人在瞧货,伙计穿着统一的服饰转旋招呼着。
“朱护卫。”伙计一看到朱月暖身上的男装,很有眼力劲的区分开称呼,又冲着楚重锤和李玉娘行礼,“楚老太爷,老夫人。”
“你们掌柜的呢?”朱月暖立在一边,看伙计行完礼起身,淡淡的问道。
“回朱护卫的话,我们掌柜的正在库房盘货。”伙计客气的回道。
“听说你们商行来了新货,我来瞧瞧,麻烦请掌柜的出来一下。”朱月暖点了点头,环顾着四周。
“新……是。”伙计明显的一愣,但紧接着便会意的点头,引着三人进了一间接待客人的静室,“三位稍等,我这就去请掌柜的。”
“月暖,你这是?”李玉娘疑惑的看着朱月暖。
“大儿媳妇这么做,定是有她的道理,莫多问。”楚重锤却安然的坐着,说了一句。
“婆婆莫要多心,这儿的掌柜我们都认识,有他在,可以挑到好些的料子,还能便宜些。”朱月暖随口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李玉娘恍然,点了点头。
☆、238反常
“那就有劳梁掌柜了。”在梁家商行磨了半天,如实的重复了一遍楚宜桐的话,选了几匹锦缎,朱月暖陪着楚重锤和李玉娘告辞。
梁家商行的那个掌柜亲自送出了门,毕恭毕敬:“朱护卫客气了,新货两天就到,到时我一定亲自为老太爷老夫人送过去。”
“不用不用,到时候说一声,我们自己来取也是一样的。”李玉娘还是有些不习惯他人对她的恭敬,连连摆着手。
朱月暖只是笑笑,陪着二老回了铁铺,如平日一样,四下巡看,直到天将黑时,才去接了二老一起回家。
晚饭的时候,楚宜桐失约未回。
朱月暖也不以为意,陪着二老和乌老汉一起吃过饭,说了一会儿闲话,才回了房间。
“小姐。”朱福已经候在了院门口,看到她立即跟上。
朱月暖点点头,推开了门,朱福跟上,隔壁的尤红也送上了热茶,点燃了屋中的暖炉。
“大人一直在驿站不曾出来。”朱福等到尤红退下,才轻声开口,“来的除了知府大人,还有知府的三千金,乃是知府第三房如夫人所出,年方十六,长得倒是花容月貌。”
“这是几个意思?”朱月暖闻言不由惊讶,看着朱福眨了眨眼,“难道那知府老儿想要塞他自己的女儿进我们家?那他之前那拽得要命的态度又是为何?”
“不知,那位三小姐并未出房门半步,大人也只是与知府大人谈话,悦茶和凤离皆守在门口。”朱福摇了摇头,瞧了瞧朱月暖的脸色。宽慰了一句,“大人心里只有小姐,想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福伯,您想多了,他自然不会的。”朱月暖失笑,“不早了,您回去歇息吧。我有数的。”
朱福微微弯了弯背。快步退了出去。
朱月暖也不以为意,让尤红送了热水,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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