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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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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啊?”尤红一时没反应过来,惊愕的看着朱月暖,但随即便又反应过来,“是,马上就收。”说罢便立即过去收拾起来,一边收拾一边还时不时的回头打量一番,微微的叹气。
    朱月暖并没注意这些,穿戴齐整,梳了发便站了起来进了净房,伸手打开了水桶的盖子,伸手探了探,拿过盆子舀了些许,自顾自的洗漱起来。
    “夫人。”尤红收了一半,匆匆赶过来,便看到朱月暖已经在洗帕子,忙说道。“这水怕是凉了,我去重新打一盆吧。”
    “不用了,还温着。”朱月暖摇了摇头。
    尤红打量着她的脸色,微一犹豫,才轻声说道:“夫人今天要出门吗?听说城西圣元寺里的梅花开得正好呢。”
    “我去校场。”朱月暖摇头,把布帕一扔,走了出来。边走边说道。“这后面的事还多着呢,那些人吃了亏,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不能懈怠。”
    “可是,夫人的身体……”尤红担心的看着她。
    “我身体没事,就是有些饿,你去帮我端些清淡的食物来。我吃了就走。”朱月暖快步走到外屋,找了笔墨纸研。一边铺纸一边问道,“那天我捡回来的弩哪里去了?”
    “大人收起来了。”尤红狐疑的打量着朱月暖一番,想了想还是匆匆出去。
    朱月暖头也没抬,皱着眉。提笔半晌,才慢吞吞的画了起来。
    纸上,廖廖数笔便勾勒出了弩的外形。
    尤红很快回来。同来的还有朱福,一进门便不悦的说道:“小姐。你的身体才刚好些,怎么就……”
    “福伯,我没事,只不过初次杀人,有些不适应罢了。”朱月暖闻言,搁了笔抬头笑着说道。
    朱福和尤红不约而同的一愣,互相看了一眼。
    尤红轻轻的摇了摇头。
    “放心吧,我没那么弱。”朱月暖含笑看了看他们,转了个位置拿起了筷子。
    “方才尤红跟我说,小姐要做衣服?”朱福想了想,细心的措着词。
    “嗯,虽说是不得忆,可毕竟是染了几条人命,我又岂能若无其事的穿那些,暂且放一放吧。”朱月暖平静的点了点头。
    “战场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小姐实不必太过介怀。”朱福适时宽慰道。
    “福伯放心,我明白的。”朱月暖嫣然一笑,专心吃饭。
    “小姐,今早阿尔带着两个人离开砦门了。”朱福却没有立即退下,轻声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阿尔……阿尔?跑了?”朱月暖初时还不曾在意,只是下意识的念了一下,紧接着便惊讶的抬了头,看向朱福,“大人知道吧?”
    “便是大人让他们去的。”朱福忙解释,“据说是要去什么六喜山。”
    朱月暖这下顿时惊得站了起来,神情凝重的看着朱福急急问道:“他们去六喜山做什么?”
    “不知。”朱福摇头。
    “六喜山……”朱月暖惊疑不已,皱着眉沉思着。
    “昨夜阿尔自己求见的大人,说了约摸半个时辰,今早天没亮,阿尔就带着人出去了,是石淳亲自送他们出的城。”朱福轻声说了经过。
    “嗯。”朱月暖点了点头,神情恢复了平静,坐回去慢条斯理的吃饭。
    吃过饭,她又坐回了那图纸前,修修改改了近一个时辰,才出了门。
    尤红寸步不离的跟到了外面。
    门口,尤翠和阿浓一左一右的守着。
    “你们怎么回事?”朱月暖停下脚步,疑惑的转头看看尤红,又瞧了瞧尤翠和阿浓,皱眉。
    “大人吩咐的。”尤翠抢着笑嘻嘻的回道,上前来搀扶朱月暖。
    朱月暖半僵着身子低头瞅着自己肘间的那双手,无语的摇头:“我一没受伤,二没生病,哪用得着这样小题大作。”
    “大人是体贴夫人。”尤翠嘻笑着,硬是扶着朱月暖的往前走。
    阿浓倒是没有上前,只是笑着跟在一边,边走边悄悄的打量着朱月暖。
    尤红看到她们走远才回了衙门。
    “你们有什么事便直说。”朱月暖无奈的由着尤翠拉着,直接说道。
    “我们……”尤翠和阿浓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松开朱月暖,快走几步挡在朱月暖面前,齐齐说道,“夫人教我们怎么对阵杀敌吧。”
    “对阵杀敌?”朱月暖错愕的看着她们。
    “没错。”尤翠和阿浓再一次异口同声的应着。
    “你们不怕?”朱月暖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端详着面前的两人。
    “城破,也是死。”尤翠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只是清秀的脸上却透着坚毅。
    “不抗会死,还不如上阵杀敌,杀一个,够本,两个就赚啦。”阿浓也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月暖顿时哑然,看着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浓说的对,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便在这时,前面突然吓起一个响亮的声音。
    朱月暖讶然抬头,却只见街那头走来黑压压一群人,一个个神情激动。
    “你们这是……”
    “请朱护卫教我们杀敌的本事。”众人出乎意料,齐声喊道,声音贯穿,飘荡在空中,远远的传了出去。


  ☆、226遭遇

砦门县兴起了全民训练热潮,街头巷尾,随处随时随地能看到拿着木棍认真扎开丁字步练刺刀的人。
    朱月暖沉默的看着这些人,一路闲步,神情又是欣慰又是难过。
    “天冷,回去吧。”楚宜桐夹着一件棉披风从远处走来,停在她身后,抖开披风将她包裹,温柔低语。
    “嗯。”朱月暖低头瞧了瞧那双替她打着绳结的手,柔顺的应了一声,侧头甜甜一笑。
    楚宜桐浅笑回望,替她打好了披风的绳结,顺势牵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天色阴沉沉的,远方却是奇异的红,映染了满城满山。
    长长的街道上,时不时能看到孩子奔跑,一个个手里还都拿着短棍,有模有样的比划着,全然无视了那时不时呼呼而来的寒风。
    “我派了阿尔去了六喜山。”静静的相依走过半条街,楚宜桐突然轻声开口说道。
    “你不怕他们逃走吗?”朱月暖倚在他身边,紧了紧相扣的手指,另一只手轻挽上他的肘弯,很平静的问。
    “不怕,阿尔这人,与那坨有些相似,都是性情中人。”楚宜桐轻摇着头,用了一种很肯定的语气。
    “那倒是。”朱月暖笑了笑,附和着。
    楚宜桐低头凝望着她,目光深遂,透着某种坚定的光。
    “怎么了?”朱月暖迎视,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睛。
    “没事,我们回家。”楚宜桐笑了笑,拉着她继续往回走。
    朱月暖也不多说,只顺从的由他牵着。走过长街,走过众人带笑的目光。
    年关,总是特别的忙碌。
    城防要戒备,年货要准备,还有各种琐事。
    楚宜桐忙得昏天黑地,朱月暖也半刻不得闲,巡城、练兵。还要抽空研究那把弩。
    节礼和年货都由朱福和尤红全权负责了起来。
    腊月二十三。一早起来,天空便飘起了雪。
    “大人,高祈来人了。”浔竹匆匆而来。站在门口回禀道。
    “来的什么人?”楚宜桐动了动,又被朱月暖按回了桌边,便提声问道。
    朱月暖只是望了望门那边,径自专心帮着他梳发。
    “说是知府大人身边师爷。”浔竹回的飞快。“胡大人正陪着呢。”
    “知道了。”楚宜桐反而不动了,坦然的坐着。“让关师爷好好招呼着。”
    朱月暖浅笑:“不知道这一次,是为了什么而来。”
    “山中铁矿一事,无人知晓,想必是为了牢中那些人而来。”楚宜桐含笑说道。
    “邀功。”朱月暖失笑摇头。“这知府大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这般嚣张。”
    “他自嚣张他的,与我们何干。”楚宜桐瞧着镜中。看着她细细的为他戴上乌纱,绾好边角发丝。才起身扶了扶她的肩,“这几日暂且莫去铁铺了吧,省得有人捕风捉影,编排你的不是。”
    “放心,就那些人,还能逮到我?”朱月暖说得有些不以为然,稍退后一步,拂了拂他肩上虚无的尘粒,整了整他的衣襟,才收手而立,笑道,“先吃饭吧,管他来的什么爷呢。”
    “好。”楚宜桐忍禁不禁,宠溺的点头。
    传了饭,两人又慢条斯理的吃着,聊着,似乎根本没有什么高祈府来人的事情。
    “浔竹。”目送楚宜桐出了院子,朱月暖才招来浔竹,低声吩咐,“去前面听着点儿,那什么狗屁大人派来的师爷是干嘛来了。”
    “好嘞。”浔竹一愣,立即如鸡啄食般的点头,飞快的跑了。
    朱月暖径自去忙自己的事。
    近中午时,飘飘扬扬的雪渐下渐大,很快便给砦门的这片天换上了银妆。
    城中百姓们也难得闲了下来,三五好友互相邀请着,在家浅酌,或是聚到小酒馆里小饮闲谈。
    尤翠家的小酒馆已经换了主人,生意却还是红火。
    “知道我们是谁吗?”朱月暖从铁铺回来,远远的便听到小酒馆前一阵喧闹,不由惊讶,转了方向往那边走去。
    却只见,小酒馆前站着两个高个子年轻男子,穿的都是青衫,瞧着倒是哪家大户里的护院,正立在那儿指着小酒馆里的人横眉竖目的斥喝。
    小酒馆里也坐了不少的人,其中一桌赫然是许留昌和几个手下。
    看到朱月暖,许留昌咧了咧嘴,举了举手中的酒壶示意了一下。
    朱月暖笑了笑,举步便要进去。
    “等等。”谁知,横里却伸出一条手臂挡去了她的去路。
    朱月暖立即停下,淡淡的看了过去。
    拦她的是那两个年轻男子之一,他打量她一眼,扬起了下巴敛着眼皮子瞅着朱月暖,轻慢的说道:“你小子又是谁?刚才不是说不能拼桌吗?怎么他又可以了?”
    朱月暖扫了他一眼,冷冷的开口:“把手拿开。”
    “她是谁?哈哈,你来砦门之前都不先打听打听的吗?”许留昌哈哈大笑,指着朱月暖说道,“她可不是你能得罪的人,我劝你们一句,天冷,还是赶紧回家歇着吧。”
    那两人闻言,互相看一眼,反打量起朱月暖来,好一会儿,似乎有了答案,不屑的嗤鼻:“爷管她是什么人,在爷面前,什么人都得让路。”
    “好大的口气。”朱月暖看着那个说话的男子,忽的目光停在了他腰间,两人一样的装扮上,这人戴的玉佩却是上乘,显然来头不小,她略一沉吟,不屑的说道,“这是砦门县,高祈府辖下,你再有来历难道还能大得过知府大人去?”
    “哼。”男子倨傲的扬了扬头,“算你有点儿见识,高祈府知府大人正是我姐夫。”
    “哦~~~”朱月暖似是恍然,拖长了声音点了点头。
    男子有些得意,正打算和朱月暖吹嘘两句时,朱月暖却是一本正经的收敛了神情说道:“不认识。”
    “你!”正在得意的男子顿时变了脸色,阴沉的盯住朱月暖,横着的手臂缓缓抬起,竖着一根手指指向朱月暖,表情狠厉。
    “我怎么了?连县尊都不曾见过知府大人,我这样的小人物不认识不是很正常吗?知府大人都不知道哪一位,就更不知道知府大人有几位小舅子了。”朱月暖淡淡的笑,“敢问你是知府大人哪房夫人的弟弟?”

  ☆、227招惹

“什么哪一房的夫人?这可是我们大夫人的唯一嫡亲幼弟。”
    另一人的语气拽得似得他自己也是什么皇亲国戚一般,略扬着头,竖着大拇指晃着。
    “原来如此~~”朱月暖恍然的点了点头,径自往许留昌那边抬步走去。
    “站住!”那什么高祈知府的小舅子见状,脸上闪过怒色,再一次抬手想要拦下朱月暖。
    朱月暖侧身避开他的手,右手也迅速的抬了起来,斩向那人的胳膊。
    那人的手顿时被斩得偏了方向,连带着整个人都往一边踉跄着往旁边跌去。
    “朝哥。”后面的人见状,连忙上前抱住了那人,助他稳定了身形。
    “你!”那人站定,立即推开了身后的人,气急败坏的冲上前,指着朱月暖便要发作。
    “这儿是砦门县,不是你高祈府衙。”朱月暖冷冷的看着他,清晰的说道,“我,也不是你能随意欺凌的人。”
    “你算什么东西……嗷~~~~~~”那人刚刚踏上两步,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嗷叫声,抱着胳膊弯下腰。
    “你又算什么东西。”朱月暖稳稳当当的站在那儿,似乎刚刚动手扭了那人胳膊的并不是她一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缓步走进小酒馆,冲着许留昌浅笑拱拳,“天寒地冻的,不想还有这样的苍蝇,唠叨许伯雅兴了。”
    “无妨,不就两只小苍蝇嘛,拍走就好。”许留昌哈哈大笑,抬手拿了个空杯,满上一杯。边说道,“喝一杯?”
    语带询问,手却是直接的把杯子送到了朱月暖的面前。
    “好。”朱月暖也不客气,直接接过。
    和许留昌同桌的两人立即起身,和朱月暖打过招呼之后,便带着自己的酒杯转身拼到了旁边一桌,将这桌子留给了许留昌和朱月暖。
    朱月暖双手举杯冲着许留昌示意。一饮而尽。
    “爽快!”许留昌很满意朱月暖的表现。竖着大拇指赞了一声,也跟着喝完了自己杯里的酒,示意朱月暖坐下。笑呵呵的满上第二杯,边说道,“今儿这天倒是有点儿意境,赏雪。煮酒,唯独少了论棋。可惜了啊。”
    “许伯这是想下棋啦。”朱月暖会意的笑着,“许伯若是过年留在这儿,还怕没人陪下棋吗?”
    “过年只怕不行,怎么着也得等来年开春。大家才能过来。”许留昌摇了摇头,随意的说道,闭口不提之前上战场前两人的比试。
    “今儿没有论棋。却有论剑,许伯可有兴趣?”朱月暖会意。浅笑着邀请。
    “剑?”许留昌一愣,随即便大笑道,“好,好,好!论剑,我们就论剑。”
    说着,立即便又站了起来。
    朱月暖刚刚入座,见状便笑着起身,跟着往外走。
    “唰~”
    刚刚踏出小酒馆,那高祈知府的小舅子忽然抽出身边那人的腰刀,直直的往朱月暖刺来。
    刀光在雪中泛现,瞬间就到了朱月暖面前。
    “当心。”朱月暖轻轻一推,将许留昌推至一边,左手随意的操起靠在门边的门栓抡圆了拍了过去。
    “啪!!”重重的一下,打在了那人手腕上,顿时,刀脱手而飞。
    朱月暖手腕一转,门栓搭上那把刀,拨离了方向,反倒往那人飞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着他的头顶飞过。
    顿时,那人的发髻被削得齐根而断,刀带着断发直直的钉在了后面的墙隙间,微微的颤着,黑白分明。
    “朝哥!”后面的人惊呼着,见鬼似的站在了原地。
    那人傻愣愣的抬手,摸了摸头顶,又回头望了一眼,看清楚那把刀和刀尖上的发,一瞬,便白了脸色,紧接着又是涨得通红通红,拳头紧握,瞪向了朱月暖。
    “两位,就算你们是高祈府的人,当街行凶,一样得法办。”朱月暖站在他面前,冷眼看着,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中满满的警告。
    那人不服,拳头动了动。
    “朝哥!”身后那个人却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的按住了他的手,急急的劝道,“我们打不过他,先走。”
    那人呼呼的喘着气看了同伴一眼,再一次恨恨的瞪向朱月暖,使劲的握着拳挥了挥,推开身边的人大步的走了。
    余下那个人惊慌的看了看朱月暖,疾步追上。
    “只怕,他们不会善了的。”许留昌站在朱月暖身边,提醒的说道。
    “高祈府,从一开始就没想善了。”朱月暖勾了勾嘴角,“他们欺我夫君仁善,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楚小兄弟倒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他的夫人却是这等……不怕事的人,哈哈。”许留昌说到最后明显的调侃。
    “许伯,您想说的是张扬才是吧。”朱月暖也不在意,玩笑般的回应。
    “哈哈哈。”许留昌再次开怀,招手让他的手下送上两把剑,“这会儿雪下得正好,开始吧。”
    “请。”朱月暖接了一把。
    剑出鞘,两人也不客气拖沓,直接便过起了招。
    “铮铮”声不断响起,两人你来我往穿梭着,一个脚步轻盈,一个沉稳有力,身边回旋着飞舞的雪花,没一会儿便惹来了无数人的围观,看到精彩处,众人还不忘拍掌。
    角落,被朱月暖教训过的“朝哥”和他的侍从悄然站着,目光阴沉的看着朱月暖。
    “他真的是女的?还是楚宜桐的女人?”朝哥低沉的问,头上的发已经处理过,戴了幞子,倒是看不出那狼狈模样。
    “打听过了,她就是朱护卫,腊八那天穿着女装陪楚大人赴宴,当众承认是女扮男装。”侍从凑在他身边神秘兮兮的说着,“朝哥,也就是她把海哥他们害那么惨,你看,我们要不要做点儿什么?”
    “做什么?”朝哥冷哼着,阴沉沉的盯着朱月暖,咬了咬牙,说道,“我要让她后悔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
    “朝哥想剃她头发?”侍从犹豫的问,“这女人功夫这么好……”
    “笨!剃她头发做什么?”朝哥瞪了他一眼,声音又低了几分,“要剃……就剃她的心头肉!”
    “她的心头肉?”侍从顿时傻眼了,“朝哥,我们打不过她啊,怎么下手?”

  ☆、228雪灾

黄昏时分,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砦门被一片银白掩埋。
    朱月暖踏雪回到后衙,屋中已暖着炉,点了香,却满屋寂静,并不见楚宜桐,她里里外外的寻了一圈,便折回了门外。
    “夫人回来了。”尤红在隔壁听到动静忙迎了出来。
    “大人可回来过?”朱月暖点了点头,径自询问道。
    “方才回来,又出去了,特意吩咐暖着炉子,还让我备了姜茶等着夫人呢。”尤红笑语晏晏的说道,“夫人稍候,我这就去端过来。”
    “不用。”朱月抬手制止,“他可说去哪了?出门可有带御寒的衣袍?”
    “是浔竹伺候的,出门时披了件棉披风,去哪却是不知。”尤红摇了摇头,迅速回道。
    “嗯,我去寻他。”朱月暖抬头瞧了瞧天空飘扬的雪,目光落在半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渐柔,脸上梨涡隐现,“去帮我取件御寒的煞费苦外袍,我给他送过去。”
    尤红很快便取来了一件大裘递给了朱月暖。
    朱月暖抱在怀里,撑了伞出门,在院子里,看到石淳带着人抱着不少的棉被往南监走去。
    “夫人。”石淳看到朱月暖,主动的解释了一句,“天寒,牢中阴冷,大人吩咐给他们添些棉被,这些都是梁家商行送来的。”
    “记得垫的也不能太薄。”朱月暖点头,只是打量一番便继续往外走。
    “大人去了城西,夫人可是要去寻?”石淳看着她手中的大裘,忙说道,“城西的有几户人家的房顶被大雪压垮了。大人带人前去安顿了。”
    “是。”朱月暖回头冲他一笑,点了点头出了二堂的门。
    他们谁也没发现,二堂门外一角,朝哥和他的侍从正悄然的看着这一切。
    朱月暖大步朝着城西走去,一路也遇到不少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给邻居帮忙扫雪的百姓,离城西越近,看到的这样的情景越多。很快的。她便看到了十几间连绵塌下的石屋。
    街道上,无数百姓在来来往往的帮忙着往人扶人、抬人。
    楚宜桐站在最前沿,指挥着捕快们一间间的搜寻救人。身上并没有常穿的棉披风。
    朱月暖皱了皱眉,目光四寻,发现离他不远处的墙根下,两个中年妇人左右扶着一个瘦弱的年轻姑娘。那年轻姑娘掩面哭着,身上披着楚宜桐的那件。
    “禹知。”朱月暖快步上前。伞挡去他头上的雪片,一手抖开大裘披到了他身上。
    楚宜桐回头,鼻端冻的通红,看到她浅浅一笑:“这么冷。你怎么来了,当心身子。”
    “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通知我?”朱月暖没回答。径自替他整理好大裘的绳结,“你的身子一样重要。你若病了,这县里一大摊子事怎办?”
    楚宜桐笑笑,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又迅速的松开。
    朱月暖瞧了一眼他冻得有些僵的手,抿了抿唇,伸手撩起他的大裘卷了卷,将他的手裹了进去。
    楚宜桐倒是没什么意见,老实的护住了手,便抬头瞧向了前方,眉也瞬间皱了起来。
    “可有伤亡?”朱月暖站在他身边,打着伞,轻声问询。
    “救出了十七人,有三人轻伤,一人重伤,尚有二十一人在里面。”楚宜桐的语气有些沉重。
    “我去帮忙。”朱月暖将手中的伞往他手里一塞,大步上前,加入了救援。
    这边的房子都是石头垒的,却不如城中的石屋齐整,有好些都是碎石子,屋顶用的茅草,大雪纷飞下,茅草承受不住压力,就这样生生的压垮了一片,也连带着倒了好几间。
    众人一间一间的寻,花了一个时辰,倒是又陆陆续续的救出了几家,都只是轻伤。
    天早已黑下,四周点燃了火把,雪依然在下,光线倒也不暗,目光所及,清晰可见。
    “别动,这一根梁抬着呢,这样一动会引动大梁再引发倒塌的。”突然,朱月暖前面传来许留昌急急的喝止。
    朱月暖忙走了过去,却见那一间屋子上横着一根大梁,大梁上还有不少的积雪和隔壁倒塌下的石块,而透过那倒下的窗,赫然看到那大梁下还缩着两个小小的身影,而旁边则压着一只脚,一动未动,生死未卜。
    “那是阿黄他四姑!”有人惊呼。
    “要是不搬开,怎么救那两个孩子?”石承等人也在,一个个心急如焚。
    “上面这么多东西压着呢,要想救他们,除非是能把上面的整个的拉起来,才能打开被顶住的门,可是,那梁明显裂了,根本拉不起来的,只要一动,那两个孩子就铁定完了。”许留昌瞪着眼反驳道。
    朱月暖屏气凝神的观察着。
    如许留昌所说,门被封住了,窗户倒是开着,可又横着不少的木材,也不能进,倒是那屋顶的中间有个不大的窟窿。
    “要不,我从上面进去把孩子递出来?”许芝从一边冒了出来,也是盯着里面的孩子咬着唇说道。
    “那上面脆得很,你这么大一人上去,非塌不可。”许留昌一口否决。
    “我去。”朱月暖收回目光,清声说道,“许芝,石承,准备绳索。”
    许芝和石承一愣,立即点头应下,快速去准备。
    不稍会儿,便凑出了无数的绳索。
    朱月暖解下披风随手递给了身边的许芝,抓起那绳索飞身纵上了那房屋,将手中绳子分别向各个方向抛了出去,让人寻了地方系好固定住。
    不稍会,房子上房便连成了不少可借力的绳网。
    朱月暖踩着这绳网到了屋子的正上方,冲着那窟窿跳了进去。
    “还好有朱护卫在!”有人小声的欢呼了起来,“有救了,有救了。”
    朱月暖缩在那狭矮的间隙里,先伸手探了探那被压住之人的颈,一探之下,神情越发凝重,收手回来,便拎起那两个孩子往上面的窟窿抛了出去:“接好了!!”
    许留昌头一个会意,立即抢上前张开了手迎了过去,他带来的那些汉子们也是个个好功夫,见状,齐齐围了过来,张着手迎接被抛出来的两个孩子。
    就在这时,被压的那个人突然窜起,一片寒光带着雪飞速的袭向了朱月暖……

  ☆、229暗处

电光火石之间,寒光直扑心口而来。
    朱月暖的身前身后又没有半点儿腾挪转闪的余地。
    “朱护卫小心!!”
    “夫人小心!!”
    窗外瞧得分明的众人顿时惊呼起来。
    “暖暖!”楚宜桐的目光瞬间胶着,头一次在众人面前失态惊呼,想也不想便推开了众人往窗口处抢去。
    就在这时,朱月暖忽的往左侧一倒,险险避开了那道寒光,紧接着足尖一点,整个人竟从那大梁下滑了进去,还不待人回神,整片半悬的屋顶连着大梁一起塌了下去。
    朱月暖和那个“阿黄他姑妈”也被完全的覆在了里面。
    就在这同时,人群中突然跃起三个人,飞快的掠上了屋顶上的绳网,分立三角,双足缠于绳网上,倒挂着垂了下去,双手插入积雪中,抓住了某个地方,三人齐齐使力,将塌下的屋顶往上提了些许。
    窟窿处,忽的窜出两道人影。
    三人忙扔下手中的东西飞身包围了过去。
    出来的人除了朱月暖,还有一个青衣灰裤的中年女人,很不起眼,脸上蜡黄蜡黄的,身手却是极好。
    朱月暖的左手微垂,只有右手持着木棍和那人缠斗,一时半会儿,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那三人的加入,很快就控制了局面,将那女人擒了下来。
    “唔!”只是,刚一落地,那女人的嘴角便渗了黑血,整个人瞬间没了气息,软倒在地。
    皑皑白雪中。那小团黑血瞬间被掩没,只剩下没了气息的妇人。
    “暖暖!”朱月暖甫一站定,楚宜桐已经石淳石承相护下到了她身后,上前扶了她的肩,目光已落在她的左手上,“伤到哪了?”
    “没事,只是被梁木给砸了一下。”朱月暖安抚的回眸笑了笑。又看向地上那人。遗憾的说道,“可惜,没能制止。对了,里面还有……一个人。”
    朱月暖说到这儿,微叹着气指了指那间石屋里。
    “石淳。”楚宜桐瞧向石淳,石淳会意而去。
    “朗中来了。”后面有人急急说道。没一会儿,阿浅便陪着砦门县里仅剩的两位郎中快步走了过来。“阿伯,朱护卫受伤了,快帮她看看。”
    “我不用……”朱月暖刚刚开口,便被楚宜桐制止。他看着她,微怒的说道:“都伤了,还说没事?”说罢。冲着阿浅说道,“麻烦帮我好好照顾着。”
    “大人放心。”阿浅立即上前扶了朱月暖。
    “多谢三位援手。”楚宜桐冲着那三人拱手道谢。
    “大人不必如此多礼。我们都是梁家商行的。”其中一人还礼退了一步,表白身份。
    并没有多说,便和其他两人一起再次冲着楚宜桐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这边,石屋也被清了出来,在那榻下的残墟里,抬出了一具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尸身。
    两个被许留昌等人接下的孩子见状,扑上去痛哭,旁边相熟的在一边劝着,也是嘘唏不已。
    朱月暖这边,也出了诊断,只是被大梁砸了一下,没有伤及筋骨。
    “多谢。”朱月暖只是笑笑,收下了方子,掏银子付诊金时,两位郎中却是一个劲的推脱,匆匆转去照顾另的伤患。
    一场雪,压塌民房,却牵出了刺杀的事情,楚宜桐不说,身负刑事的崔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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