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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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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交给你。”朱月暖没有多话,只是扫了一眼,对许芝说了一句,带着人就走。
“朱护卫,我也去。”许芝忙跟了两步。
“你留下。以防万一。”朱月暖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许芝眼中顿时亮了起来,重重点头。
后面的人瞧着又是一番嘀咕。
朱月暖没理会,直接带着人去衙门会合了昨夜行动的捕快们,带上那个自愿投诚的人,浩浩荡荡的出发。
只是,在山里转悠的半天。那人所说的几个据点倒是也瞧到了几处房子和人生活过的痕迹。但无论是蔫老根儿还是其他人,都没有踪迹。
朱月暖也不管,径自带着人满山遍野的寻找。直到天将黑,才收了队回城。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我看你小子是故意的吧?”三天没有收获,几个捕快都有些上火。将带路的那人拉过来就是一顿好骂。
“我知道的,真的都告诉你们了。”那人苦了脸。缩着脖子讨饶着。
“那为什么找不到人?”
“我……我不知道哇,可能是蔫老根儿报了信,也可能是那天晚上的动静,把他们都吓跑了。”
“放屁!以我看。一定是你耍我们玩的。”捕快的拳头也举了起来。
“小的不敢,真的不敢啊~~”那人抱着头就蹲了下去,连连呼喊着。
“收队吧。”朱月暖看着满山遍野的林子皱了皱眉。挥了挥手作了决定。
“朱护卫饶命!”那人抱着头,却从缝隙中偷瞄着朱月暖的神情。见她说收队,吓得直哇哇,“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以前这几个地方真的有驻人的。”
“行了,有话回去再说。”朱月暖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起来,滚!”捕快见那人没出息的样子,一脚就踹了过去。
“阿浓,带人做几个陷阱,隐蔽些。”朱月暖经过阿浓身边,悄声说了一句。
“好。”阿浓会意,带着阿浅和尤翠几人分散开,在各个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做了些手脚。
半个时辰后,朱月暖带着人回到了砦门城里。
谁知,一路过去,便看到不少人冲着她和尤翠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尤翠见状,不由脸上微白,低垂了头。
“都回去训练吧。”朱月暖若有所思的瞧瞧她,冲众人挥了挥手。
那些围观的百姓见状,说得越发起劲。
尤翠低了头,跟着阿浓等人匆匆回了校场。
“朱护卫。”几天的相处,倒是让朱月暖和这些个捕快混得挺熟,其中一个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悄声说道,“翠姐是个好女人。”
“嗯?”朱月暖微微皱眉,停下脚步看着他。
“都是男人,我懂。”捕快挑了挑眉头,笑着快步走了。
“……”朱月暖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南监里,关押着那连的那些人,现在又多了蔫老根儿的人,几乎所有的牢房全都挤满,人一多,事情就多,居然是崔刑书,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崔刑书,辛苦了。”朱月暖刚进二堂便看到崔刑书脚步匆匆的从南监那边走来,笑着上前打招呼。
“还好。”崔刑书抬头看到她,轻轻一笑,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随即又道,“朱护卫,今天又是一无所获吗?”
“是啊,显然那些人得了风声,都躲起来了。”朱月暖满不在乎的笑,“这样也好,要不然要担心牢房人满为患了。”
“朱护卫,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崔刑书看着她,犹犹豫豫的开口。
“请说。”朱月暖忙正面对着他,认真的待着他后面的话。
“这些人,有大多也是被逼无奈才上山的,并不是天生的坏,所以,他们不该和蔫老根儿那样的人同罪论处,所以……”崔刑书连说两个所以,却是停了下来,细细打量着朱月暖的脸色。
“如今县尊不在,若要招安也得等县尊回来才行。”朱月暖浅笑,直接接上崔刑书后面的话,“只是,在县尊回来前,我们还得好好的筛选筛选,免得用错了人,让县尊为难。”
“朱护卫思虑周详。”崔刑书连连点头,“我这就去让他们一一写个陈情书,好好交待他们的所作所为。”
“他们都会写字?”朱月暖惊讶的问。
“瞧我,都糊涂了。”崔刑书一愣,失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这就去找人一起帮忙,他们口述,我们整理。”
“辛苦。”朱月暖含笑拱手。
“对了,之前崔家的事,我五婶已经同意代故去的大郎出和离书给翠姐,只是崔乐……她不同意,说是崔二郎始终不曾成亲,她家只有崔乐这一根独苗……”崔刑书说到这儿,有些无奈,“我这位出了五服的五婶一向泼,若是不依她这个,只怕翠姐以后也难安生了。”
“出了五服?”朱月暖有些惊讶,目光落在崔刑书脸上,转了转,点了点头,“崔家母子涉及通匪,自身尚且难保,还有这心事操心,倒是让人佩服。”
“……明白了。”崔刑书听到这儿,恍然的点了点头,再次冲着朱月暖拱了拱手,又去了南监。
☆、200坚持
几日功夫,有关朱月暖看上尤翠的版本悄然的转了几转,不可避免的传到了朱月暖耳中。
“夫人,你现在可比大人当年吃香了哦。”浔竹说完各种消息,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看着朱月暖,说道,“听说以前大人走到哪儿,都有姑娘追着跑,没想到来了砦门,倒是夫人……嘿嘿。”
“浔竹,是不是县尊不在你闲得发霉了?”朱月暖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过去,带着明显的威胁。
浔竹缩了缩脖子,嘻笑着瞅着她:“不闲,我刚刚还帮福伯做事来着,一点儿也不闲,夫人要是没啥吩咐,我帮福伯做事去了。”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朱月暖看着浔竹的背影不由失笑摇头。
到各处巡看一番,见没什么事,她便回了院子,站在那只鹰前发起了呆,半晌,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发狠的咬了咬牙,嘀咕了一句:“我就不信驯不了你。”
立即便喊了尤红,吩咐她去准备要用的东西,将这只脱了眼罩的肥鹰移到了自己房间。
很快,架势便摆开了。
朱月暖将架子放在圆桌边上,自己另外取得笔墨纸砚坐在圆桌边,一边还放着尤红送上来的糕点和茶水。
“你去歇着,不用管我。”
“夫人……”尤红疑惑的看着朱月暖,踌躇的瞅了瞅那鹰。
“有事?”朱月暖奇怪的看了看她,接着恍然道,“对了,告诉福伯,我这几日有要紧事要想。就不出去了,另外通知许芝,让她暂且负责起训练和城防的事,有要紧事及时通知我。”
“是。”尤红的唇动了动,又闭上,顺从的冲着她福了福,带上门出去了。
朱月暖将那鹰拴了绳子。径自坐下做自己的事。时不时的抬头瞧上一眼,见那只鹰垂头,她便扯动那绳子。闹得鹰不得安生,她才又去画自己的图。
中午时,尤红送来午饭,朱月暖也没让她进来。只开门接了进来,吩咐了几句。
“夫人要熬鹰?”尤红犹豫一番总算问出口。
“嗯。”朱月暖点了点头。
“可那是那连的鹰。只怕熬不熟。”尤红张口劝道,“而且,熬鹰伤神,夫人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不试过怎么知道?”朱月暖不以为然。瞧了她一眼,叮嘱道,“此事不要外传。尤其是不能传到县尊耳中。”
尤红睁大了眼睛瞧着她,不掩错愕。
“放心。几天不睡不会有事。”朱月暖突然冲着她眨了眨眼,“趁他不在。”
“夫人……”尤红哭笑不得。
“去忙吧,我有数的。”朱月暖关上门,端着饭菜回到圆桌边上,闹着那只鹰不让它安稳,自己却是悠哉悠哉的吃着饭。
尤红并没有远离,就在隔壁候着,时不时的送来热水和点心,关心上两句,夜里也没有和往日一样伺候解了她便去歇着。
朱月暖见她守着,吩咐了一句,见不听劝,便也不去理她。
这门关起来,一熬就是四天三夜,尤红劝了几次,也摸清了朱月暖的性子,知道她不会罢休,也就不去劝,只在照顾上更尽心,特意让崔来旺炖了好汤送过来。
朱福自然不会漏过这样的消息,也来瞧了几次,不过,他倒是没有说劝的话,只是问了些进展,捉了浔竹过来和尤红轮流守着。
第五天一早,朱月暖终于消停了,开了房门让尤红送热水。
正好朱福过来探听情况,看到她,立即微皱了眉:“小姐,你这是何苦?”
“福伯,我这不是无聊嘛。”朱月暖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笑嘻嘻的说道。
“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朱福瞧着她,叹气着收了后面的话。
“我爹娘离那么远,怎么会知道?”朱月暖立即瞧了过去,眼底带着浓浓的青色,疲惫尽现。
朱福见状,又是一番叹气,却没再多说别的,催着尤红和浔竹去取水取饭。
朱月暖也是累极,将那重新绑了黑布的鹰往角落一放,匆匆洗了澡吃了饭就直接关了门钻进了被窝。
这一睡,便是昏天黑地不知日夜。
等她再睁开眼,却又是黑夜,房中黑乎乎的。
“尤红。”朱月暖披衣起来,熟稔的点了油灯,冲外面喊了一声。
尤红应声推门进来:“夫人醒了。”
“我睡了多久?”朱月暖问道。
“两天一晚。”尤红打量着朱月暖,福了福,“热水和饭菜一直备着,我这就去取。”说着匆匆退了出去。
朱月暖有些吃惊,脚步匆匆到了架子前,拿着木棒戳了戳那只鹰,看到鹰动了动,她才松了口气:“还好,还是活的……”
放下了木棒,她才转身去取了衣脚穿戴。
尤红很快回来了,朱福也闻声候在外面,直到朱月暖洗漱好,吃过饭,才走了进来,打量朱月暖一番,见她虽然明显的瘦了一圈,但气色却是挺好的,这才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悦茶的信。”
朱月暖眼中一亮,快速的接了过去,笑道:“总算来消息了。”
“小姐,要不,让悦茶回来吧,有她在,你也能轻松些。”朱福建议道。
“不啦,她有她要走的路,拘在我身边只会耽误了她。”朱月暖摇了摇头,拆开了信,抖开细看了起来。
只一眼扫过,她便笑了起来。
“悦茶可有好消息?”朱福见状关心的问。
“我常说他是呆子,没想到居然还做出这样无赖的事。”朱月暖笑着说了一句,边看边简单的说了起来,“悦茶和凤离他们与禹知会合了,裘知事等人已经送到府衙,头一天,知府倒是客气,许了不少好处,可偏第二日开始,莫名其妙便病了,这不,禹知正带着人,穿着官服每日候在府衙门前呢。”
“对付有些人,这样的招说不定就有奇效。”朱福也忍不住笑,“只是,大人的性子能做出这样的事,倒是出乎意料。”
朱月暖含笑点头,收起了信:“兴许再过些日子便能回来了。”
朱福站在一边,关切的目光在朱月暖脸上转了转,不知想到了什么,略一犹豫,张口说道:“小姐,等大人回来,还是脱了这男装吧……”
☆、201意外收获
“福伯,我心里有数,您别担心。”朱月暖抬头,瞧着眼前花白了发的朱福,暖暖一笑,温声安抚道,“再过月余便是年关,到时,总得办一场席面邀请砦门城中各位乡绅名流的。”
朱福顿时笑了:“如此最好。”
“我打算明天进一趟龙鳞山,福伯帮我准备些东西。”朱月暖收起信站了起来。
“进山?”朱福刚刚放松的神情又绷了起来,紧张的看着朱月暖说道,“小姐,大人出门前可是交待过的,不能让你独自进山,要不,等悦茶和凤离公子来了以后再……”
“福伯,我会小心的。”朱月暖叹气,“您放心,我答应过禹知不会单独进山,我会带人一起去,蔫老根儿平白没了踪迹,龙鳞山中暗潮涌动,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正好,现在禹知在高祈府,有悦茶和凤离顾着,这边又有众人齐心守护,我也没什么后顾之忧,若不趁此机会除了这祸害,禹知回来终归是不安全。”
“可是……”朱福皱眉,还是想劝。
“我不会乱来的。”朱月暖忙又补了一句,扑闪着大眼睛冲着朱福笑道,“您见我何时乱来过?”
“小姐一向主意正,我也知说不了过你。”朱福苦笑,“只希望小姐能多想想老爷夫人和大人。”
“我会的。”朱月暖眼神晶亮,笑得开心。
这边争取到了朱福的支持,朱月暖立即行动了起来,翌日检验过许芝等人的训练成果,又巡视了城中防护一圈,和胡林等人打了个招呼。便点了人带上狼崽再次进山。
之前阿浓等人设下陷阱的地方,倒是收获了些野味,却不见人迹。
朱月暖若有所思的检查着附近,那几个捕快也不含糊,四下寻找着线索,还真就找出一条线。
“朱护卫,你看!”捕快指着一个隐匿的小道。
“大家小心些。过去看看。”朱月暖仔细打量。不由一喜,带着人寻了过去。
小道隐在横七竖八的乱林中,两边又长满了草。若不是那捕快细心,看到被踩压过的脚印,还真瞧不去这地方。
走过一段小道,却又是林子。一队人四下寻觅,跟着朱月暖走走停停的寻。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个荒芜的山洞前。
“什么味儿这么难闻?”有人受不住的捂了口鼻,抬手挥了挥。
“朱护卫,这儿没人来过。枯草没有踩压的痕迹,洞门口青苔都是完好无损的,我们估计是走错了。”那个懂得辩迹寻踪的捕快观察一圈。摇着头来到朱月暖面前。
朱月暖点了点头,忽然的抽了抽鼻子。皱眉:“什么味儿?”
“好像是山洞里的。”有人指了指山洞,“像是什么东西锈了的味道。”
朱月暖弯腰低头,拿着手中的马鞭柄去拨开荒草,只见,那荒草根处都是褐红色的,她伸手沾了沾,凑到鼻端嗅了嗅,顿时流露错愕。
“朱护卫,怎么了?”身后的捕快疑惑的问。
朱月暖却是抿唇一啸,两只狼崽迅速的窜入山洞中。
众人见状,也不催着她,只等着狼崽回来。
片刻,狼崽安然归来,什么也没有带回。
朱月暖细细查看一番,才带着人往里面走,边走边拿着马鞭胡乱抽着。
后面的捕快见了,纷纷抽出腰刀凑上前开路,也有人自觉的寻了木棒枯枝之类,扎成临时的火把点燃照明。
山洞并不深,越往里走,那股味儿越浓,朱月暖的神情却是越发的奇怪,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一样,双眸晶亮,紧抿的唇也微微上翘,脚步也快了起来。
“没路了。”山洞里倒是干净,并没有发现什么动物,很快,走在最前面的人便率先回报道。
“火把给我。”朱月暖却不马上离开,反而向边上的人要了火把过来,认真的照着石壁寻了起来。
众人不解,面面相觑,却也不好去催促她。
朱月暖也不管他们,只四下查看,转了一圈,她停在一处石壁前,观望许久,又蹲身下去,伸手去摸了摸壁根,凑到鼻端嗅了又嗅。
“朱护卫,有什么发现吗?”捕快们疑惑升级,忍不住问。
“没事。”朱月暖站了起来,伸腿擦了擦地上,平静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往外走,“走吧,继续找。”
众人见状,也没多想,跟着她去别处寻找。
这一天,自然又是无功而返。
回到城中,朱月暖让他们各自去休息,约好了明日出门的时辰,便去二堂寻钱万升和关早和。
“朱护卫。”两位师爷正忙着,看到朱月暖寻上门,都是愣了愣,忙迎了上来,疑惑的问,“有事?”
“有要紧事。”朱月暖郑重的点了点头,侧身瞟了瞟门外,快步进去。
钱万升和关早和一见,神情不由自主的凝重起来,匆匆跟了过去:“县尊有消息?”
朱月暖一愣,摇了摇头:“不是他的事儿,是我今天在山上发现了一处了不得的地方。”
“什么地方?”两位师爷又是一怔,齐声问道。
“我怀疑……是铁矿脉。”朱月暖压低了声音。
“在哪?”关早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急急问道。
“龙鳞山内。”朱月暖低声将事情说了一遍,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抬起了自己的脚,亮出鞋底,这一路走,鞋底早没了痕迹,但她的脚边沿却还沾染着那红褐色。
关早和也不避讳,伸手掏了手帕出来,在那红褐色上抹了抹,凑上嗅了嗅,眼神中带着激动:“是铁锈味儿!!”
钱万升闻言,忙凑了过去,就着关早和的手闻了闻,眼中隐隐的欣喜:“若能好好利用……”
三人互递了个眼神,都明白钱万升这后面没说出来的话。
“钱师爷,关师爷,禹知的遭遇,两位最是清楚,来到这儿,那些人虽然没有动静,可我这心里,总觉得头上悬着利剑,时时不能踏实,如今发现这东西,该如何处置,心里亦是没底。”朱月暖敛了神情,真挚的看着两人低声说道,“两位都是我外公介绍来的,自是能信之人,还请两位师爷能指点迷津,妥善安排了这东西才好。”
☆、202推荐
冬月的天气愈发的寒冷,北风肆意的呼啸,砦门县内外未筑成的工事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捕快们却是忙了起来,每日进进出出,行色匆匆。
朱月暖却是一改之前的早出晚归,每日里只去校场巡看一圈,便架着她的鹰带着两只长大不少的狼崽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黄昏时才又在校场出现一回,听听许芝等人的汇报,吩咐两句便又回了衙门。
“朱护卫。”这一日,朱月暖转身欲走,阿浓却快步拦下了她。
阿浓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衫,却不似以前那样多的补丁了,只是,眉宇间却是添了些许忧愁,看向朱月暖的目光带着疑惑、担心、小心翼翼。
“阿浓有事?”朱月暖收住脚步,含笑看着阿浓,态度端正,目光也是不避不闪。
“这些天总见你来去匆匆,可是又病了?”阿浓微咬了咬唇,依然坚持直视着朱月暖,小声问道。
“这边有许芝和你们照看着,正好我可以抽些空做别的事。”朱月暖笑笑,留意到许芝和尤翠不远处投来的目光,她扫了一眼,又道,“辛苦一天,阿浓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不累。”阿浓连心摇头,欲言又止的微敛了敛眸,似是下了决心般,重新抬了头,眼中冒着流露出某种坚决的神采,“朱护卫,我……我有话跟你说。”
“阿浓。”朱月暖忽的凝皮眸瞧了瞧阿浓,笑了,“阿浓,可是重要的事?若不要紧,可否延后?这几日跑得有些乏了。我想……”说到这儿,她适时的住了嘴,歉意的看着阿浓。
阿浓的眼圈突然便红了,眸中隐隐有水光。
朱月暖别开头,瞧了瞧不远处,尤翠和许芝已经出了校场,整个校场上只有她和阿浓。只片刻。她就收回目光,冲着阿浓笑道:“不早了,快回家去吧。”
说罢。招呼了还在撒欢的两只狼崽过来,便要离开。
“朱护卫。”阿浓在身后急急的唤了一句。
“阿浓。”朱月暖停下脚步,微侧神看着阿浓,语气淡淡。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我想知道,你之前答应的们让我们追随你……可还作数?”阿浓拼命的眨眼逼回了泪意。隐忍了委屈平静的问。
“自然作数。”朱月暖一怔,随即点头。
“那……就好。”阿浓闻言,深深的看了朱月暖一眼,忽的低了头飞快的跑了。
朱月暖无言的看着阿浓的背影。见她飞奔时抬手拭泪的动作,忍不住喟然长叹。
回到后衙,朱福已经等着了。
“情况如何?”朱月暖将狼崽关了回去。鹰重新蒙了黑布锁回鹰架上,一边接了尤红送来的热水净手。一边冲朱福问道。
“崔刑书那儿有了消息,已经派人去探了,也得了消息,年关前,山里那些人必定会再动手,我担心悦茶他们……”朱福说到这儿,叹了口气。
“不用管他们,总之,我们自己守好,来多少拿下多少就是。”朱月暖淡然的笑了笑,“我这几日倒是也有些收获,初步已经探得那些狼的下落,眼看年关将近,我们的兵力薄弱,京中……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得在禹知回来前,搞定这件事。”
“小姐,我们有城中百姓支援,又有机关巧术,这狼兵……头狼难驯,你又是新学,未免太冒险了,我看还是……”朱福听到这儿,忍不住又劝。
“福伯,我们的处境,您是最清楚的,如今那些人虽然没有动静,但是,那并不代表他们会就此袖手,城中百姓虽然多,可到底比不得那些亡命之徒。”朱月暖放下手中的布帕,转身到了朱福面前,面对面的认真的看着他分析道,“我原本是答应了禹知,不会独自进山去,可如今情况却是不同,那铁矿所在,我们若想好好利用又不被人知,必定是要先清除周边的隐患的,要不然,对我们而言,对砦门县的百姓而言,就是灭顶之灾,且,纵然是龙威山上的好汉们全随了县衙,也不过是几百几千的人……”
朱福神情凝重:“要不,派人送信给大人,让他早些回来?”
“不用了,他去府衙也是有要紧事要做的,百姓如何过这个冬,明年的种子也得解决,他面对的,只怕比我面对的几只狼更加不容易。”朱月暖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可你一个人进山……”朱福还是不太放心,“不能等悦茶他们到了再去吗?”
“他们要是来了,我就去不了了。”朱月暖失笑,“福伯放心,我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要是我们手里有狼兵,或许,以后便不用怕那些人了。”
“小姐一向有主见。”朱福叹气,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准备。”
朱月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坐到梳妆台前,取出那封悦茶的打量一番,却没有拆开,在手上盘桓片刻,低头沉思。
尤红送了热水进来,就看到朱月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侧脸隐在半明半暗中,她不由一愣,立即放轻了脚步进去,将热水安置好之后,才又回到朱月暖身边,轻声开口:“夫人。”
朱月暖闻言,垂着的眼睫扑闪了几下,抬眸看了看她。
“热水好了。”尤红打量着她,又补了一句,“夫人又消瘦了。”
“嗯。”朱月暖点头,将那封信又放了回去,起身走向净房,可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尤红,“我这两天便要进山,这儿无事,你也放几天假吧,去陪陪尤翠。”
“夫人要进山?”尤红一愣。
“嗯。”朱月暖瞧着她,随意的应了一声。
“夫人初来乍到,这山中怕是不熟,一个人进山不妥,还是找个向导吧。”尤红抬头直视朱月暖,坦然的说道,“龙鳞山中的路,我妹妹最是清楚,以前小的时候,她常和……我以前那妹夫上山采药猎野味儿。”
“她?”朱月暖惊讶的挑了挑眉。
“是,那时候还没有什么什么匪……我妹夫是死在那些人手里的,她对他们有着仇,她一定会愿意陪你一起去的,至于阿乐,这几日,我可以去陪他,或者,让他来来旺那儿……”尤红说到这儿,见朱月暖一声不吭,不由停了下来,有些忐忑。
☆、203夜袭
龙鳞山中的密林深处,树枝横七竖八的盘错着,金色的阳光透过间隙,明明灭灭,遍地的落叶染了一层金沙般的黄。
朱月暖穿着一身青色布衫,如一农家少年装扮,架着鹰、带着两只狼崽灵活的穿行。
尤翠挎着弓箭背着小小的竹背篓紧紧的跟着,时不时停下倾听一下密林深处传来的虫鸣鸟叫声。
“那边歇会儿。”朱月暖停在一处蜿蜒的小溪流旁,回头瞧了一眼尤翠,眼中流露些许赞赏。
“好。”尤翠坦然的走到朱月暖身边,放下背上的竹篓,从里面取出两块干净的布帕,蹲身就着那溪水搓揉片刻,拧干了先递给了朱月暖,“拭拭吧,新的。”
“谢谢。”朱月暖也不矫情,伸手接过,一边拭着脸,一边随意的打量着四周。
林子里除了不知名的怪鸟叫声,便只剩下潺潺水流声,四周一片静谥,只有下她和尤翠两人。
脚边上的小溪流蜿蜒而去,对面的林子后,参天般的石壁突起,高耸如崖。
“那边山崖听说是黑四的地盘。”尤翠已经净了脸,一边浣着手中的布帕,一边关注着朱月暖的动静,留意到她的目光,便自觉的开口,“那石崖瞧着近,实则要走了半个时辰的路,中间还有一道天涧,有人说,黑四就凭着那天涧独霸了那石崖,他人手极多。”
“他有多少人?”朱月暖举目眺望,手中的布帕有一下没一下的拭着手。
“听说有两千多人,人也杂,有虎佑国,也有凤栖国的。不过,黑四的人鲜少下山,具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无人能知。”尤翠说着,把布帕收了起来,拿出竹篓里的两个竹筒,打开其中一个。又是先递给了朱月暖。
朱月暖这才收回目光。蹲身下去,将布帕搭在膝盖上,俯身捧了水冲洗脸庞和手臂。丝毫不回避尤翠就在身边。
尤翠侧目,瞬间便愣住了,神情惊疑的打量着朱月暖的脸和手。
水冲洗之下,原本略浓的剑眉变成了娥眉。肤色越发的白净凝滑,尤其是那双手臂……
“怎么了?”朱月暖抬头。便看到怔忡中的尤翠,不由了然一笑,“很意外?”
“你……”尤翠的目光落在朱月暖的耳际和喉间。
朱月暖倒是坦然,伸手抹了抹耳垂。原本无暇的耳垂顿时出现一个清晰的耳洞,瞧着尤翠,她笑道:“你有个好姐姐。”
“夫人?”尤翠错愕的张了张嘴。神情复杂,但片刻。她就恢复了常态,只好奇的打量着朱月暖。
“是。”朱月暖浅笑,径自拿起布帕拭净了水渍,拉下了袖子,侧身坦然的看着尤翠。
“没想到……”尤翠瞧着她眨了眨眼睛,忽的笑了,“我早该想到,县尊那样的人怎么会有断袖之癖?也早该想到,那几日,县尊身边的书僮又是汤婆子又是姜汤的。”
“我若真是男儿,又怎可能答应阿浓她们的追随。”朱月暖也笑,却不解释自己女扮男装的原因。
“阿浓她们……”尤翠笑了起来,说了几字又看了朱月暖一眼。
“等年关,自会还你们一个说法。”朱月暖接了一句,收了布帕。
尤翠又再次递上竹筒,目光没有避讳的在朱月暖身上转了又转,自嘲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些年来我也惯了,不差你这一件。”
“等县尊回来,一切会好的。”朱月暖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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