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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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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4那一坨

那陀的人全部落入朱月暖手里,除了浪费了两包迷药,其他人连一根箭也没有浪费过。
    这戏剧性的一幕,不仅让众人疑惑重重,就连朱月暖也是一头雾水。
    此时,县衙门二堂的大厅里,那陀坐在左边,身边是他的护卫们,他的伤已经处理过。
    大厅里灯火通明,那陀的相貌一览无遗。
    瞧着不过三十出头,没有半点儿胡须,肤质逞麦色,长发就这样散落着,用红红绿绿的小辫当作抹额,身上玄色的长袍已经被割破了四五处,尤其是他此时的胸前,那片黑色已经湿透,一张脸血色全无。
    朱月暖坐在他对面,身后只有浔竹,南新山和莫江春带着人已经在安顿那些被她迷昏的人,胡林和两位师爷还在外面警戒。
    “看来,你家的内讧,你输了。”朱月暖一直注意着那陀的脸,许久,才挑了挑眉带着几分讽刺的口吻说道。
    “你们的县尊呢?”那陀的手一直按着胸膛,气息明显的沉重。
    “我说过,任何事,可以找我。”朱月暖再一次郑重其事的声明,“砦门县百废待兴,我们县尊大人忙得很,这会儿好不容易才能安眠两个时辰,岂能打扰。”
    那陀抿了抿唇,看着她不语。
    朱月暖的视线再一次停留在他身上的伤上,侧头对浔竹说了一句:“浔竹,去看看郎中可到了?”
    “朱护卫,郎中怕是也躲起来了……”浔竹有些怯怯的,说话时还看了那陀一眼,闭上了嘴躲到后面。
    “去找福伯拿些药来。”朱月暖说完,又看向那陀的脚下。撇嘴,“再这样放任他流血下去,怕是撑不到天亮了,我可不想给了陪葬。”
    “是。”浔竹又瞧了她一眼,立即进后院去了,没一会儿就马上捧着小盒子出来了
    那陀的手下马上抢了过去,把浔竹吓得急急退回到朱月暖身后。离得远远的。
    那陀也不犹豫。直接抬手便要脱下外袍。
    “等等!”突然,浔竹不怕死的喊了一声。
    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浔竹顿时白了脸,但还是硬着头皮冲朱月暖低声问道:“朱护卫。你……不回避一下?”
    一句话,顿时又把众人的目光转到了朱月暖身上。
    朱月暖白了他一眼:“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妥么?”
    浔竹顿时噎住了,他挠着后脑勺。偷瞄了一眼那陀,又瞧了瞧朱月暖身上的打扮。又悄然向门口投去求助的目光,但是,没有一个人进来。
    “那一坨,你说的什么天亮就晚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引来了那连那根祸水?”朱月暖不理会浔竹,径自看着那陀。
    那陀那边已经开始疗伤,脱去了玄色的外袍。一条从左胸直到右腹,伤口模糊的已经粘住衣服。这一撕,又是血肉模糊,便,他愣是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是在朱月暖问这句话的时候,抬眼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那索被我们逮住的时候就嚣张的喊了无数次,说你会带人踏平我砦门县,可你这个做哥哥的让他失望了,原因嘛,还用猜吗?”朱月暖轻笑,“不过我还是相当佩服你对兄弟的感情的,伤成这样居然还不忘记来救他。”
    “他还活着?”那陀此时头上的冷汗已大颗大颗的滴落,他却大马金刀的坐着,双手支着膝,由着他的那些护卫们给他清理伤口上药。
    “我们不轻易杀人。”朱月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毕竟,有很多时候,半死不活比死了更能折磨人。”
    “你什么意思?”那陀凌厉的目光顿时扫了过来。
    “听不懂吗?你们的人都折磨我龙樾子民多少年了?就这样让那索死了,我们如何向百姓们交待?”朱月暖笑道,不急不缓的说道,“我想,你带着这么多人夜访我们砦门,只怕也不单是求走了他们那么简单吧?”
    那陀抿唇,目光直视着朱月暖。
    “后有追兵,前有龙威山上的好汉们,你想寻个安身立命又能反应那连的中怕也就我们这砦门县了吧?”朱月暖冷笑着,直言说道,“是不是觉得,你们这一百来个人足以控制住县衙?然后呢?我们那些新垒起来的城墙就能成为你们最后翻身一博的机会了?”
    那陀没搭话,就这样直勾勾的平静的看着朱月暖。
    朱月暖也毫不示弱的迎视回去。
    两人隔空相望,边上的浔竹却是暗自着急,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忍耐观望。
    “你说的没错。”许久,那陀突然缓了话气承认了,“我的人被那连除去七成,而他的伤亡也是极大,能追到这儿攻打砦门县的,也不过数千人,砦门县却有近万百姓。”
    “嗤~~”朱月暖鄙夷的嗤笑着,“你哪来的自信觉得砦门县的百姓们会帮你?你们剥削了他们这许多年,人人对你畏惧痛恨,可这会儿,你伤了,你觉得,他们的痛恨不会压过畏惧吗?到时候,就是大家伙儿痛打落水狗的时候。”
    “我们爷是天上展翅的雄鹰!什么落水狗?!”那陀身后一个壮汉呲牙咧嘴的瞪着朱月暖暴喝道。
    浔竹吓了一大跳。
    南新山和莫江春也冲了进来,站到朱月暖面前将她护下。
    “雄鹰?”朱月暖哈哈笑道,起身拂开身前的南新山和莫江春,微抬了下巴瞧着那陀,凉凉的问,“你们没听说过落水凤凰不如鸡吗?这垂死的鹰……啧啧。”
    “你!”那壮汉顿时激动的迈上前一步,手中的刀也指向了朱月暖。
    “我如何?”朱月暖挑衅的看着他,“只要我现在把你们打昏了扔出去,我相信,他肯定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阿拓,不可无礼。”那陀胸前的伤已经包扎好,他吃力的拢好衣袍,满头的汗不断的滴下,撑着扶手站了起来,看着朱月暖说道,“我可以出砦门引开了他们,但他们,希望朱护卫能收留一晚,哪怕是……关在牢里也行。”
    “那一坨,你当我们傻啊?留下他们然后好让你们里应外合吗?”南新山闻言忍不住插嘴喊道,“那些个小兔崽子,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倒是好,一转身就给我们惹祸,以我之见,天亮之后,全部拖出去处决了了事。”
    “朱护卫,这些年来骚扰砦门的人都是那连的,我虽是家主,但家中事务杂多,他对我的警告也是……”那陀淡淡的瞥了南新山一眼,又盯着朱月暖说道,“我这些手下,我却是可以保证,他们绝没有对砦门县百姓做过一点点儿恶事……”
    “哦?那牢中那些小鬼又怎么解释?那索可是口口声声的让我们放人,要不然就踏平我砦门县的,难道那些人包括那索在内都是那连的人吗?”朱月暖好笑的问。
    “此事说来话长。”那陀叹气,在两个护卫的挽扶下,站直了身淡然的看着朱月暖说道,“自打我接任家主之位,我便一直在扩大家业中,家中防护之事我便交给那索和那连二人,这些年来,那连用我之名……这其中,自然也有我的错……”
    “废话少说,你家的破事跟我们没关系。”朱月暖不耐的打断他的话,直接问,“你就直说那连想做什么吧,他们带了多少人?何时到达?”
    “哼,你休想知道。”那陀身后的护卫冷哼一声,态度相当的横。
    “好吧,我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朱月暖抬手抹了抹脸,“大不了就是加强防护的事,反正我们最近也做得挺顺手的,再说了,要是打不过他们,我手里不是还有你们这么多的人质吗?大不了我跟他谈判结盟啊,我相信,那连一定会比较着急一刀结果了你们然后快速回家整顿内务的。”
    “你敢!”那护卫忍无可忍,直接冲着朱月时暖挥刀过来。
    朱月暖一伸手将南新山和莫江春两人推开,正面迎了上去,脚步一前一后的拉开,身子微扭便躲过了那护卫的刀,而她的手也扣住了那护卫的手腕,巧力一震,便把那护卫的刀震了出去,接着脚步急跟上,身子一转,便把那护卫给过肩摔了出去。
    那护卫重重的砸在地上,痛得直皱眉咧嘴,却硬是没哼出一句。
    那陀看向朱月暖的目光变了变。
    “你们呢?是自己放下武器配合?还是想跟他一样?”朱月暖侧身,手负在身后傲然的看向那边的人,淡淡的问道。
    接下来的几个护卫面面相觑,把那陀护得更紧密。
    “你可以拿我去和那连谈,至于他们,还请高抬贵手。”那陀黯然叹气,冲着朱月暖作揖,还真的是有模有样。
    “哟?挺讲义气的。”朱月暖忽的笑了,侧身到一边,作了个“请”的手势,“那就劳驾那爷自个儿进去吧。”
    “%¥……%¥……”后面的人急急的冲着那陀嚷嚷道。
    “#¥#¥#%!#¥#¥#%!”那陀沉着脸喝了一声,这一喝明显又牵动了伤口,脸色再次一白,抬手捂住胸口。
    
  ☆、175对战

“嫂夫人,接下来要怎么办?”那陀等人全部被安排进了大牢,南新山和莫江春一出来就看到朱月暖站在院子里和朱福说话,忙走了过来。
    “发动所有人守城。”朱月暖缓缓转身,面色平静的看了看南监的方向,叹了口气,“在大人回来之前,务必不能让那连的人踏入半步。”
    “嫂夫人,你真的相信那陀的话吗?”南新山微一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宁可信其有。”朱月暖笑了笑,对着朱福说道,“福伯,南监这边就交给您了,就算是衙门被毁,也要护住南监。”
    “是。”朱福一如既往的拥护朱月暖任何一个决定,立即去办。
    “我倒是觉得,不妨利用一下他们。”莫江春抹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那索和那连内讧,已经是不眠不休的局,或许,我们可以让那索的人帮我们一起御敌,他的那些人应该比砦门县里的百姓厉害多吧?”
    “对对对,他总得出一份力吧。”南新山闻言连连附和。
    “暂且不用。”朱月暖摇头,“那索虽然受伤,但他就是一头狼,若我们给了他机会,让他看出我们的实力,只怕挡走了那连之后,我们就危险了,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的那些人真的就个个可靠。”
    “那……我们能守住吗?”南新山没什么底气。
    “不是能不能,是必须能。”朱月暖坚定的说道。
    南新山和莫江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有深深的担忧,不过,他们还是乖乖的跟着朱月暖一起出去组织众人防御。这一次,可不是什么请君入瓮,而是全线的保卫战。
    “阿浓。”朱月暖将任务分派了下去,南新山等人各自领队去守护四个城门,她则找到了阿浓等人。
    “朱护卫。”阿浓见朱月暖单独找她,高兴的两眼弯弯,一双手不停的撩着发梢。喜气盈盈的看着朱月暖。“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
    “我想找一个能说会道又胆大的人去龙威山送信,你有人选吗?”朱月暖扫了她的手一眼,直接问道。
    “去龙威山?为什么?”阿浓顿时愣住。忙追问道。
    “因为我没有把握守住砦门县,现在唯一的转机就是龙威山好汉们的援手,要不然……”朱月暖叹气。
    “可是,他们都……都说那些人是匪。他们……”阿浓目光闪烁,试探的看着朱月暖说道。
    “我知道。他们上山也是迫不得已,县尊大人也是体谅他们的苦楚,想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这一次就是绝佳的机会。”朱月暖放缓了声音。推心置腹,“我想,他们应该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砦门县的乡亲们出事的。对不对?”
    “朱护卫,大人真的说了要给他们机会?那他们……可以回家了吗?”阿浓紧张的盯着朱月暖急急问道。
    “只要他们这次能立功。回家还是问题吗?”朱月暖顿时笑了,却也没有一口说死,“放心,我会和县尊大人如实回禀的。”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呀。”阿浓忙连连摆手,“我可以去。”
    “你?”朱月暖顿时愣住,忍不住细细的打量起阿浓,很是意外。
    “我……不行吗?”阿浓被她看得脸上一红,手指卷着发梢,却一直大胆的迎视着朱月暖。
    “你不怕他们?”朱月暖问。
    “不怕。”阿浓摇头,坦白道,“我哥也在山上。”
    朱月暖顿时笑了:“那我派人护送你。”
    “一定完成任务。”阿浓甜甜的笑了,目光熠熠的瞅着朱月暖,脸蛋儿红红的。
    朱月暖瞧了瞧她,立即安排了石承和两个护卫护送阿浓前往龙威山。
    浓浓的夜色渐渐变薄,城中各道防御也准备妥当,众人轮流找时间休息。
    终于,在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黑压压的队伍出现在了视线中。
    “来了。”朱月暖一抬脚踢醒了一边的浔竹,让他去通知众人警惕,浔竹惊了一惊,爬起来就跑。
    片刻,众人都纷纷起来,隐在城墙上偷偷的往外张望,紧张的气氛顿时弥漫开来。
    “开门!!”外面的队伍停在离城门的两丈远之处,出来一个人冲着城墙上狂喊,“那爷来了,快出来迎接。”
    朱月暖撇嘴,手里拿着一把从那陀那儿缴获来的弓箭,现身在城头上。
    胡林跟在她身边,紧张的看着外面,又瞧了瞧朱月暖,咽了口唾沫,他紧张的问:“朱护卫,现在要怎么做?”
    “喊话,问他们带这么多人想要做什么?”朱月暖盯着远处,低声说道,“如果能把他们忽悠走最好,尽力拖延。”
    “好。”胡林这会儿也没有办法,点了点头,冲身后的一个衙役耳语了几句。
    那衙役上前,冲着下面的人大声的喊道:“那爷,不知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打开城门,交出那陀。”那人手里拿着刀,指着城头喊道,“让你们那个新上任的县令爬出来跪迎那爷。”
    朱月暖听到这儿,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手中的箭立即搭了起来,瞄准那人的膝盖就是一箭。
    那人左膝上方中箭,顿时惨叫一声单膝跪倒。
    “朱护卫,刚刚你还说要拖延的,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呢?!”胡林顿时惊住了,团团转着朱月暖焦急的指责着。
    “侮及县尊大人,这只是警告!!”朱月暖冷冷的盯着前方,清冷的声音传得远远的,“再有下次,便是死。”
    胡林额上的汗都下来了,但,看到朱月暖的决绝,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叹着气妥协。
    “你们,找死!!”那边出来几个人把那中箭的人拖了回去,留下一个魁梧的大胡子对着城头上怒目相对。
    “那爷,我们这儿哪来的那大爷啊,你们还是去别处去找吧。”衙役根本胡林的意思,再一次高声喊道。
    “交出那陀,交出狗县令,饶你们不死!”那人狂妄的再一次冲着墙头喊道。
    “朱护卫,千万别动……”胡林听到这一句,顿时急了,转身就要劝下朱月暖,可是,他还是迟了。
    朱月暖手中的箭已经疾射而出,这一次的目标是那人的嘴。
    “敢不从命,一律……”那人的话还没有完全的说完,箭便从他口中穿过,后面的话嘎然而止,他瞪大了双眼,直直的往后倒去。
    “%#¥#!!”那边顿时乱了起来,有人大吼着上前围住了那个汉子。
    “准备!”朱月暖也抬起了手,下令道,她刚刚的雷厉风行,不仅惊住了对面,也让这边的众人震撼不已,这会儿她命令一下,众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服从命令,纷纷架起简易的机关,对准了下面。
    “杀!”对面正中间的马上,坐着一个长相俊美却目露阴冷的年轻人,比那索还要年轻,身上披着皮草大裘,手上架着一头雄鹰。
    随着他一声令下,所有人冲了上来。
    “第一队准备。”朱月暖抬起右手,冷静的看着那些人。
    等着他们冲到城墙下一丈时,朱月暖手一挥:“对准马腿,射!”
    一通乱箭,倒是将前排的四匹马给射得倒了地。
    “第二队,射!”朱月暖毫不犹豫。
    随着风向,第二队准备的东西射出之后便突然散开,白色的粉尘扩散,所到之处,那些人纷纷倒地,没波及的人迅速的散开,指着墙头咿哩哇啦的大骂。
    “卑鄙!居然用迷药!!”那连黑了脸,手臂一振,那只雄鹰展翅腾飞,在天空翱翔一圈之后,以俯冲的姿势迅猛的朝着朱月暖冲了下来。
    “朱护卫小心!这是那连的鹰,会啄人的!”阿浅几个吓得连连惊叫着提醒。
    朱月暖抿唇,半蹲了膝,手中的弓箭举了起来,对着上方急速冲下的雄鹰。
    弓是硬弓,以她的臂力也没能将它拉满弦。
    雄鹰越来越近。
    阿浅几个小姑娘已经吓得捂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突然,朱月暖松开了弦,箭急速而去,与雄鹰擦翅而过,雄鹰尖锐的一声啸,掉落了下来,直接接在了朱月暖的脚边上。
    朱月暖掏出一块方帕,上前直接拿方帕闷住了那雄鹰的眼睛,让浔竹拿了绳子将它绑了起来。
    “该死!”城墙下方,那连重重的咬牙,目光冒火般的盯着朱月暖。
    “那连。”朱月暖重新出现在墙头,看着那连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高声说道,“限你半个时辰之内速速离开!否则,小爷定让你有来无回!”
    “你就是那个姓朱的?”那连仰头看着她,晨光中,他的侧脸抹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整个人显得越发的阴柔,“你和朱家军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朱月暖淡淡的说道,“那连,砦门县是龙樾国的,以往的事,我们也没想去追究了,但如今,砦门县已由我们县尊大人接下,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来骚扰我砦门县的百姓了,否则,别对我们兵戎相见!!”
    “交出那陀,我可以考虑从此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我定踏平你砦门县。”那连眯了眯眼,白皙的手指直指朱月暖,沉声撂起了狠话。

  ☆、176两个选择

那连的狠,一向出名。
    面对他的挑衅,朱月暖当然也不可能后退半步。
    这一僵持,便是两天两夜,那连的人吃了几次亏,加上远道而来,渐渐的露出乏态。
    而砦门县这边,百姓们爆发的前所未有的团结,经过这两天两夜的坚持,反而磨合了下来,变得越发团结和默契。
    “朱护卫。”第三天的晨光还没绽放,正是夜最浓的时候,朱福派来的人匆匆找到了朱月暖,“福伯有要事请您回去。”
    朱月暖惊讶,却也没有犹豫,把城墙上的事情交给了胡林等人,匆匆回了县衙。
    “福伯,何事?”
    “那陀高烧不退,今早,他的人才告知我,想请个大夫过去瞧瞧。”朱福回报道,“以我看,是牢中太过阴气潮湿,他又受了那么重的伤。”
    “我去看看。”朱月暖想了想,转身先回了房间,取了自己的小药盒子,打开检查了一下,里面都是她之前准备好应急用的,东西不缺,便重新盖上,拿着回了院子,和朱福一起前往南监。
    牢房里已经被那陀的人挤得满满当当,一路进去,所有人都急急的站了起来,扑在木栅栏前看向朱月暖。
    朱月暖没理会他们,直接跟着朱福到了关押那陀的那间牢房前。
    朱福立即指使护卫开了锁。
    这一间,除了那陀,还有之前护着那陀的魁梧大胡子,他正守在躺在一边的那陀身边,看到朱月暖进去,立即怒目圆瞪冲了过来:“你还敢来!”铁锤般的拳头便冲向了朱月暖。
    朱月暖脚步微错。推开朱福的同时,一拳辟向了他的手弯,紧接着,抬起一腿就将他踹到了一角,冷冷的说道:“不想让他死就给我老实点儿!”
    那大胡子圆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服,撑着墙起身就要再冲上。牢房的对面。有人大声的喝了一句,叽哩咕噜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却是成功的喝止了大胡子。
    朱月暖也不理会他,看着一动不动的那陀,转身吩咐道:“福伯,抬几桶水进来。另外,外面有任何动静。及时告诉我。”
    “是。”朱福顺从的出去,看了看那大胡子,他低声冲看守的护卫说了一句。
    护卫关上牢门,守在了外面。
    朱月暖将带来的箱子放在一边。伸手探了探那陀的额,不由紧皱了眉,低问:“何时开始的?”
    大胡子只是警惕的站在那儿瞪着她。却不说话。
    “¥%¥%……##!”对面又是一阵焦急的大喝。
    “昨天一早。”大胡子这才开口说道。
    朱月暖抬头瞧了他一眼,径自蹲在那陀身边。伸手就去解了他的衣衫,露出胸前的伤势来。
    他身上不止这一处的伤,可只有这一处最重。
    大胡子正要阻止,再一次被对面的人喝止,这才停在了一边。
    那陀胸前的布条被揭开,露出里面已微微结疤的伤口。
    朱月暖微皱了皱眉,又去检查别处,肩膀上的伤也没有问题,她抬头,冲大胡子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扶他一把,让他侧身。”
    “¥%!”对面传来简短的大喝。
    大胡子倒是及时,立即上前照办。
    那陀侧身,顿时露出他背上细小的伤口,一共有三条四指宽的细细伤痕,没有像胸前那样的恐怖,却已经发了炎,化了脓,其中一处,还趴了两只细小的虫……
    朱月暖顺势瞧了瞧地上,不由皱眉。
    牢房阴冷,地上铺的稻草虽然厚,却也挡不住那些小爬虫们,正常人倒也罢了,可是那陀的背上所受的伤已经化脓,这样一来……
    “来人!”朱月暖想也不想的起身,冲着外面的护卫喊道,“抬走。”
    “你想干什么?”大胡子顿时急了,将那陀放下,就冲到了朱月暖面前询问道。
    “你想让他死吗?”朱月暖冷冷的回眸了他一眼,问道。
    “你只要找个大夫,我们爷就会没事!”大胡子怒目。
    “这不可能。”朱月暖淡淡的应,“给你两个选择,一,让他在这儿等死,二,我带走。”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大胡子激动了。
    “你还没那个本事。”朱月暖轻蔑的睨了他一眼,直接冲着外面应声而来的护卫说道,“让福伯安排个房间,找浔竹过去伺候着。”
    “是。”护卫再次开门进来,一人守在门边,两人过去想背起那陀。
    “不许动那爷!”大胡子一急,挡在那陀身前。
    “既然他选择让那陀死,那我们也不必费这个心,走。”朱月暖不耐的瞧了瞧大胡子,过去收了自己的盒子,带着三个护卫出了大牢,“反正,那连还守在外面,那陀死了,或许我们砦门县的百姓们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朱护卫!”就在这时,那头关押的少年大声的喊了一声。
    朱月暖转身,淡淡的扫了一眼。
    说话的少年正是第一个服药的那个,看她转身,“嘭”的一声,无预警的朝着她跪了下来,认认真真的磕了一个头,说道:“求朱护卫救救我大舅,阿尔愿意以生命相报,从此誓死追随朱护卫!”
    “那陀是你的大舅?”朱月暖有些惊讶的看着少年的举动。
    “是。”少年认真的看着她,“朱护卫是真汉子,这些日子,阿尔都看在眼里,我相信,朱护卫一定能救大舅。”
    “那连围困砦门县已是两天两夜,我还忙着呢,你们一个说不用救,一个说救,到底是几个意思?”朱月暖说到这话,扫了那大胡子一眼。
    “朱护卫若能救下我们爷,就算现在把我们都交出去给那连,我们也无怨言。”对面牢房里,一直在阻止大胡子的那人也再一次急急开口。
    朱月暖侧身睨了一眼,认了那人也是那陀的护卫之一。
    “把你们交给那连?哼!”朱月暖冷笑,看了看大胡子,对护卫说道,“给他们一柱香,决定好了就把人安排出来,记住,除了那陀,谁也不许放出来,过了一柱香,便准备个大破席子卷了,扔给那连去。”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任身后的少年和那些人怎么喊,她也没给予半点儿反应。
    在门口,迎面就遇上了朱福等人。
    朱福一脸的惊讶,看了看朱月暖的身后。
    “安排一间清静的房间,那陀的伤口感染,得从牢里提出来。”朱月暖叹了口气,不等朱福问话,她便开口解释了一句,“秘密找个郎中过来,莫传出去。”
    “是。”朱福立即去安排。
    朱月暖在院子里站在一会儿,瞧了瞧南监方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放好那箱子,便看到桌上放着的那个篮子,篮子里的小狼崽已经大了不少,不过这会儿正安静的依偎着熟睡。
    瞧着那两只小狼崽,朱月暖再一次叹气,疲惫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陀那边的事很快解决,护卫很快就背了那陀出来,安排在了朱福他们所住的西厢房,郎中请了过来。
    朱月暖见无事,便又回了城墙上。
    可是没等一会儿,朱福又派了人来回:“郎中说,怕是没法……”
    “这么严重?”朱月暖皱眉,很是意外。
    “郎中说,他似乎有中毒的迹象,又伤太重,失血太多,还有……”
    “我这就回去。”朱月暖咬了咬唇。
    再回到县衙,直接去了西厢房,朱福还守在那儿,郎中有些不满的嘀咕着:“这样的恶人,救他干什么呢?”
    “郎中。”朱月暖有些不喜的开口,“医者人心,你身为郎中怎可说这样的话呢?”
    郎中有些尴尬,冲她抱了抱拳,解释道:“这些年,那陀没少掠夺我们砦门县,他如今这样,不是老天看不下去吗?为何还要救他?”
    “一时半会儿,那陀不能死。”朱月暖皱了皱眉,说道,“而且,以前的事,你们可亲眼看到那陀带人行事?还是那连打着那陀的旗号来的?”
    “这个……”郎中一愣,想了想说道,“还真没看过那陀亲自出马,可是……这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有区别。”朱月暖瞥了他一眼,也不多说,“现在他什么情况?”
    郎中愣了愣,瞧了瞧没反应的那陀,忙把自己的诊断说了一遍。
    “知道什么毒吗?”朱月暖问。
    “这个……”郎中再次尴尬,讪然说道,“我也只是略懂一二,平日治个小病小灾的还行,这个……”
    朱月暖了然,挥了挥手:“您给开些退烧的药吧,他能不能熬过这关,且看他的造化,他若能醒,或许,便是我们砦门县将来之福,若醒不了,那也是他的命。”
    郎中疑惑的瞧瞧她,倒是没说什么,开了个方子,带着人回去取了。
    房间里,只剩下朱月暖和朱福。
    “小姐,现在要怎么办?”朱福忧心的看着朱月暖。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暂时,还不能让他死了。”朱月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必须把背上的腐肉刮去,其他各处也要换药,福伯,您帮我一起吧。”
    “是。”朱福略一犹豫,打量朱月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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