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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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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是一伙的,那么……”朱月暖说完,冲着那五人冷冷一笑。“就全部留下吧!”
说完,手中的箭就直接掷了出去,正中后面一个一直拿着箭对着她的人,那人肩手腕中箭。手中弓箭脱手掉在地上。
“#%。#¥%#……%……”一串鸟语,其余四人纷纷后退搭箭。
“跑什么?”朱月暖撇嘴。脚步微错,手中的马鞭迅速抽了出去,抽打在后面两人的膝弯上。
只是,这次来的几个人功夫明显比上次的十六人高不少。抽中后,两人却是就势一矮,往两侧滚去。而后面的两人,手中的箭已朝着朱月暖迎面射来。
朱月暖敏捷一个后翻。手中的鞭子卷住两支箭,立即往回甩了过去。
但,待她站定,那两个滚开的人已经一左一右单膝跪在两边搭起箭对准了她。
而那前面的两个人也躲开了箭,重新搭箭瞄准。
面对同时的四支箭,朱月暖忍不住挑了挑眉:“还不错嘛。”
“放了我的人,不然,踏平砦门县!”那四人齐齐喝道,弓箭也拉圆了弦。
“踏平砦门县?”朱月暖冷笑,“那便先问问我同不同意!”手中马鞭随着她的话间落下,迅猛的击了出去,这一次,身形如电,瞬间便脱离了四人的包围圈。
四人的箭也同时离弦。
无奈,朱月暖突然闪开,面对面的两支箭立即奔着相对的同伴而去,吓得两人连忙趴下。
此时,朱月暖已经到了另外两人身后,手中马鞭挥出,卷住其中一个使劲的一拽,将他拽到另一人背后,手再一抖,马鞭已经将两人缠住,紧接着,她一个冲撞,将两人齐齐撞飞了出去,刚好压在刚才趴下还未来得及起来的一人身上。
三个人叠成一堆,剩下另一人更不是她的对手,很快就被控制住。
朱月暖拍了拍手,气定神闲的在四人面前转了转,冲着楚宜桐拱手回答:“禀县尊大人,刺客已经拿下。”
“收押南监。”楚宜桐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温和的点头。
“护卫哥哥,跑了一个!”这时,之前的那些姑娘中突然有人惊叫。
朱月暖微讶,细细一看果然少了一个,抬眸看去,之前被伤了手臂的人正飞快的往外跑,她眯了眯眼睛,随手拿起地上掉落的弓箭,抽了三支箭飞快的掠身上了一处石屋顶,搭箭,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三支箭分别击中那人的两只鞋子,将那人给定在了原地。
护卫们齐齐出动,将五人押了回来。
朱月暖也回到了楚宜桐身边。
“放开!”之前说话的那人很不服气瞪眼,死命挣扎。
“让他们闭上嘴。”朱月暖皱眉。
“是。”护卫立即应命,直接撕下那些人的衣袖塞到他们嘴里。
“县尊,这样好吗?”胡林有些担心,“他们不会真的踏平砦门县吧?”
“他们不敢。”楚宜桐淡淡的说道,“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立即召集工匠重修工事,以防万一。”
“是。”胡林立即点头,招手喊过那唯二的衙役快步离开,边走边和百姓们打招呼,“都散了吧,记住了没?征集所有工匠,筑工事,保命!!!”
百姓们犹犹豫豫,簇拥着胡林而去。
楚宜桐也带着两位师爷和南新山、莫江春入内商量对策。
朱月暖和悦茶落在后面,却被那些姑娘们团团围住。
“护卫哥哥,你好厉害。”
“护卫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护卫哥哥,你多大了?成亲了没?”更有大胆者,直奔主题。
朱月暖错愕的看着她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悦茶忍笑退在一边。
“护卫哥哥……”问题还在继续。
朱月暖眨了眨眼睛,正要回答时,走到几步的楚宜桐忽的转身,看向她:“朱护卫,一起来。”
“是,县尊。”朱月暖顺势冲众姑娘们拱了拱手,借此脱身。
“噗~~”悦茶紧跟在后,进了二门,瞅着朱月暖打趣道,“护卫哥哥,你多大了?成亲了没?”
朱月暖睨着她,挑眉回道:“下次,我便告诉她们,我叫朱悦茶,不曾成亲。”
“……我错了。”悦茶顿时哑了,跟着走了几步,忽然的又凑到朱月暖耳边笑道,“这些人与小染她们相比,却是现……直爽了许多。”
朱月暖不由笑:“边城儿女,向来如此,豪气。”
“只是我有些奇怪呀,她们为什么不盯姑爷偏盯着小姐你呢?”
朱月暖白了她一眼:“一会儿夫人,一会儿小姐……我现在是朱护卫。”
悦茶咧了咧嘴:“是,恭喜朱护卫桃花朵朵开,嘿嘿~”说着快步跑开,往牢房那边去了。
朱月暖瞧着她的背影,失笑着摇了摇头,快步赶上楚宜桐等人。
楚宜桐的书房里,六人围着圆桌而坐。
“县尊,那陀的人来往砦门县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只怕……”关早和担心的说道。
“没错,来十几个人,我们尚县能应付,可要是那陀的人全都过来……”钱万升也忧心重重。
“要不,我们寻个地方先避一避?”南新山挠耳搔头。
“附近哪有什么可躲的地方?”莫江春摇头。
“我身为砦门县县令,怎么能扔下这么多的砦门百姓自行避开?”楚宜桐摇头,手轻叩着桌面思索着。
朱月暖瞧瞧他,又瞧瞧其他人,自觉的上前倒茶,没有随意的插话。
“暖暖,那夜的机关,能挡住多少人?”楚宜桐抬头,平静的问。
“那晚只是简易的布置,若是有足够的工具,将县衙护下不是问题。”朱月暖没有信口开河,认认真真的想了想,才开口回答。
“但是,我们没有武器,要是他们人多,将县衙围住,我们也撑不了几天啊。”莫江春皱着眉分析。
“是啊,我们当中有大半的人不会功夫,单靠嫂夫人和那些护卫,也会累垮的。”南新山也苦恼的说道。
“未必。”朱月暖却是摇头,“我们固然没有多少武器,但那陀的人,他们是外来的,能携带的又能是多少?不过,若是……”
“若是什么?”莫江春和南新山齐齐追问。
“成败的关键还在那些百姓身上。”朱月暖撇嘴,“若是他们在外面帮助那陀的话,我们确实是撑不住几日的。”
众人顿时沉默。
“我们没有退路。”楚宜桐叩了叩手指,“不论百姓们站在哪一边,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全力备战。”
“机关的事交给我。”朱月暖接话,“我这就派人去调查那陀的虚实,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过,以现在这些人的功夫来看,那陀会不会为他们出面,尚且难说。”
“为什么?”南新山不解。
“这儿毕竟是龙樾的地界,如果那个那陀是虎佑的将士,他应该不敢轻易的上门要人,有可能,也只是偷袭。”朱月暖说起自己的想法,“毕竟,两国战火刚熄。”
“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全力而为便是。”楚宜桐点头,手虚握成拳,“新山、江春,盯紧胡县丞,协助他安抚好百姓,钱师爷,物资的事麻烦你多费心,关师爷,随我去会一会牢中的那些人。”
“是。”
众人齐齐点头,各自去忙碌。
☆、169鼓惑
朱月暖独自出了县衙,来到了城门边沿。
多年的摧残,砦门县的城墙已然成了虚设,只断断续续的几道还能证明这曾经是座城。
花了一个时辰,朱月暖顺着城墙的痕迹绕了一圈,才回到街上,准备回县衙。
“朱护卫。”半路上,乌老汉从一小酒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乌老伯,原来您在这儿。”朱月暖忙招呼,“那日一忙也未曾招呼您,抱歉的很。”
“老汉有去处。”乌老汉摆了摆,手里还抱着一个酒萌芦,打了个酒嗝,他才说道,“老汉想问问朱护卫,楚大人可有什么安排?”
“不知乌老伯指的是?”朱月暖谨慎的问。
“自然是砦门县里这些乡亲们的事。”乌老汉手指一扫街面上,“你们抓了那陀的人,他们肯定会来报复,朱护卫你功夫了得,可这砦门县里,可是还有近万名的小老百姓呐!而且,大多数,不是老得走不动,就是小童,再就妇道人家,不知楚大人是个什么打算?”
“我家大人已有话说,只有百姓们相信我们,愿意继续做龙樾的子民,我们必会竭尽全力护乡亲们周全。”朱月暖留意到周围的百姓已经聚了过来。
“你也不能光说大话,总得拿出个章法,让大家伙儿信服吧?”乌老汉摇头,不太满意她的答案。
“乌老伯,我们有心,却也需要乡亲们的帮助。”朱月暖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声音微微提高,干脆的说道。“正所谓,众志成城。我们十几个人的力量,护下县衙安然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要护下整个砦门县,还需要大家伙儿拧成一股绳,却不知,县中百姓可愿与我们一同出力?”
“楚大人真的能护住所有百姓?”乌老汉再一次问道。
“乌老伯。我家大人在离家前。已将家中二老安顿,他这次前来赴任,是抱了绝决的心的。我不敢说大人有这个护下所有人的本事,可我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放弃任何一个辖下的子民。”朱月暖郑重的看着乌老汉,“您也知道。我们都知道砦门县的情况,可我们还是来了。既然来了,又怎么会轻言放弃?”
“我自是信你们的,可是,县中没有壮年。你们十几个人怎么保得住他们?”乌老汉显然喝得有些多,说话与之前明显的区别,此时。他更多的是质疑,“除非你们是神仙。”
“就算没有壮年。不是还有近万名百姓吗?保家卫国,并不是只有儿郎才可以,女子一样能顶半边天!”朱月暖掷地有声的说道,目光环顾,看着四周围上来的众人,朗声问道,“这天下底,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只有不想办事儿的人!相信这些年来,各位家中没有壮儿郎支撑,田中地上的活,应该都是女人们在操持吧?那些粗活脏活累活,女人不也都像个儿郎一样的顶上了吗?为何保护家园这样的事,女人便不可以?”
众人一片寂静。
朱月暖再一次扫过一眼,趁热打铁:“我知道,这么多年来,大家才不容易,都想着眼前的平静日子不容易,可是,你们可曾好好想过,这眼前的平静,就真的是安稳日子吗?那陀的人说来就来,大家辛苦劳作的成果,他们说拿走就拿走,在他们的眼里,我们不过是他们的粮仓,是他们圈养的狩猎对象!”
人群后,传来低低的哭声。
“或许,你们会想,投靠那陀为他做事,还能图个安稳,能混口饭吃,可是,你们可知道,龙石关前数战,虎佑的那些人是怎么对待我们龙樾的百姓的吗?”朱月暖大声问道,也不等他们回答,直接给了答案,“他们将所有投靠的、掠走的龙樾百姓全都赶上战场,走在第一线,拿他们当炮灰,当开路的先锋!!因为他们知道,我们龙樾的将士不会不管百姓的生死,他们以此为挟,将我们龙樾的百姓当成垫脚石,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的下场,你们还愿意去做他们的奴役,去给他们当枪使,去帮他们转头对付我们龙樾的百姓们吗?”
“可是,我们什么也不会,怎么反抗他们?”人群里,阿浓皱着眉忧心的看着朱月暖,一双灵动的眼眸中含着泪水,却没有落下,双手紧擤着自己的衣襟。
“只要你们愿意,我自然会教你们怎么做。”朱月暖看向她,缓了语气。
“阿浓愿意追随护卫哥哥!”阿浓闻言,眼中一亮,立即上前一步对着朱月暖大声说道。
“阿浅也愿意追随护卫哥哥!”阿浓身边有个比她娇小些的姑娘也跳了出来,脸蛋儿红红的看着朱月暖。
“我们也愿意追随护卫哥哥~护卫哥哥说东,我们绝不往西~”后面纷纷站出几个人,齐声说道。
朱月暖一瞧,却是之前见过的那几位姑娘,她不由冲她们微微一笑:“都是好姑娘!”
几个姑娘们一听,顿时娇羞的低头。
“朱护卫,这具体要怎么做?”乌老汉又问。
“是啊,我们要做些什么?”后面的人纷纷附声问道。
“前番拿下那十六人,用的是粗浅的陷阱,这次,事出紧急,我们只能再用这样的办法,具体的,大人已有安排,现在只缺人手助战。”朱月暖解释道,“放心,事情并不难,若学好了,一人对付两三个寻常的小卒不是问题,至于他们中有功夫的,自然有我和其他护卫们解决。”
“乡亲们,左右是个死,我们拼了吧!”人群中,一长得彪悍的妇人粗声粗气的喊道,“老娘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来了一个能为我男人报仇的县太爷!没得说,算我阿兰一个!”
“好,稍后,会有人来安排具体的事情,大家到时候根据自己所擅长的各自去报到。”朱月暖点头交待道。
“护卫哥哥,那我们呢?”阿浓抢着问道。
“你们?”朱月暖一愣。
“你不是答应让我们追随你了吗?”阿浓等人齐声说道,“追随护卫哥哥,当然是寸步不离啦~~”
朱月暖顿时哑了,愣愣的看着面前几人。
“朱护卫,一个好汉还需要三个帮,她们……不错的。”乌老汉呵呵的笑了起来,指着阿浓等人说道。
“也好。”朱月暖认真的打量了几人一遍,微一沉吟,说道,“跟我做事,会很辛苦的,你们不怕吗?”
“不怕~”众人齐齐摇头。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朱月暖又道。
“可以!”
“好吧。”朱月暖点头,又瞧了瞧她们,“各自回家换身方便做事的衣服,来县衙找我。”
“是,护卫哥哥!”姑娘们顿时高兴的欢呼起来。
“我姓朱,以后就叫我朱护卫吧。”朱月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转向乌老汉,“乌老伯,您可以跟我一起回县衙吗?有些事还得请教您,还有,县里可有通晓附近地形的乡亲?或是知晓那陀动向的也可以,请一并同行,我们需要了解各种细节,方便行动。”
“老汉愿往。”立即有人附应。
“请。”朱月暖恭敬的拱手,退到一边延请。
“朱哥哥,我们马上到哦。”阿浓甜甜的喊了一声,拉着阿浅钻进了人群。
其他姑娘们不甘示弱的四散。
朱月暖带着乌老汉和几位老者一起回衙,路上遇到了南新山和莫江春,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去找胡林一起各自分配人手。
在县衙二堂的空房间坐定,几人纷纷说起了那陀的事。
“那陀看起来应该才三十多岁,因为十年前他第一次来砦门县时,看着就和大人差不多。”
“他们那家是虎佑屈平县的,原本是个商户,后来他爹花钱捐了个什么百户,五年前,老百户死了之后,那陀的几个兄弟抢这个官,死了两个,那陀抢到了官,现在手下还有两个弟弟都跟着他做事。”
“那天晚上来的带头的,就是他三弟那索。”
“据说,那陀唯一的亲弟弟就是那索,另一个叫那连,是小妾生的。”
“这么说,那陀是必来了。”朱月暖插了一句,眉头皱得紧紧的。
“不仅必来,只怕很快就要来了。”乌老汉瞧了瞧她。
“他们有多少人?”朱月暖忙问道。
“起码有好几百号人呢。”另一位老者插话,“不过,我们从来没见过那陀亲自出马,一般来砦门的都是那索和寻连,这两个之间还有些不和,有几次还因为粮草的事,互相抢过粮,打起来过。”
“那他们各自的人有多少?谁胜了?”朱月暖忙问道。
“那几次,每人好像都带着三四十个的样子,那索根本不是那连的对手,被摁在地上打的,一点儿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不过后来,那连再来时,脸上身上都带着伤,也不知道被谁给伤了。”
“毫无疑问,挨他的人必是那陀。”乌老汉接话道,“这次要是来的那连,还好办,要是来得那陀,那就麻烦了……”
☆、170布置
“不管来的是哪一坨,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朱月暖听罢,浅浅一笑,“多谢诸位的宝贵消息,若是这几日还有别的消息,记得告知我。”
“朱护卫,我时常在山中跑,倒也会设些陷阱,能帮上忙不?”乌老汉接着问道。
“求之不得。”朱月暖忙说道。
这边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众人也不耽搁,纷纷自觉的起身。
朱月暖送他们出去,在县衙门口,迎面遇上四个四五十岁的男子,一个个衣冠齐整,虽然身上也打了补丁,但他们的补丁更显得隐匿、精致,看着不似寻常百姓。
“几位是?”朱月暖打量着他们。
“这几位都是我们砦门县的老爷。”几位老人和朱月暖一番谈话,介绍过那陀的情况,此时闻言立即很自觉的为朱月暖解惑起来,“这位是周老爷,这位是白老爷,刘老爷,丁老爷。”
“不知几位老爷来此,可有要事?”朱月暖拱手行礼,客气的问。
“朱护卫,我们几家都是世居砦门,这些年来,却因为那陀,家业败尽,这心里早已忍无可忍,今日听闻朱护卫所言,句句震撼肺腑,所以,我们几家便联袂而来,愿为县尊驱使,共抗那陀。”周老爷率先开口。
“只要能断了那些人的骚扰,我们愿意倾尽全力,只求一家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白老爷接上。
“县尊正在审讯那些人,几位老爷怕是要稍候片刻。”朱月暖微微一笑,客气的应着,并没有针对他们的话做什么评点,话落。刚好看到朱福从里面匆匆晃过,便提声喊了一句,“福伯。”
朱福闻言,从里面快步出来:“夫……朱护卫。”
“这几位老爷要见县尊,您先领他们到偏厅稍坐吧。”朱月暖叮嘱,又冲周老爷等人笑了笑,“这位是县尊家中的老管家。几位且随福伯入内喝杯茶吧。”
周老爷等人纷纷冲着朱福作揖。跟着进去。
“他们都是做什么的?”朱月暖这才和乌老汉等人继续往外走,边走边好奇的问。
几位老人纷纷说起这几人的来历。
却都是久居砦门县的曾经的大户人家,往年。无论怎么打战,砦门县还有将士们保护,像他们那样的大家,又有自己的家院。所以,生意上并没有什么影响。可自打十年前开始,高祈知府突然就把府兵撤回,整个砦门县就像被凭空抛出去般,没了将士保护不说。还被下了禁迁令。
这十年下来,失去庇护的砦门县被反复扫荡,百姓还稍好些。这些大户人家却是损失惨重。
“所以,便有不少人上了龙威山和龙鳞山?”朱月暖突然插了一句。
谁知。刚刚还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老人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朱月暖打量着众人的神情,片刻,笑道:“时辰不早,我便不送几位老伯了,我得去勘察地形,准备布置。”
几人闻言,如释重负般纷纷告辞。
朱月暖身边只剩下乌老汉。
“夫人刚刚的问话,碰触到他们心里最紧张的事情了。”乌老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轻叹一声。“世道艰难,龙威山上,各家儿郎齐聚,求的只是保家保亲人。”
“走吧。”朱月暖笑了笑,点头,不再深究这个话题。
不稍会儿,阿浓等姑娘们齐聚寻来,朱月暖在她们叽叽喳喳的介绍下,再一次将砦门县转了一圈,缺定了几道防御点,立即便传了消息,让人准备各种工具。
午后,乌老汉领了一拨人按着朱月暖的意思在各个要道设置陷阱。
石承领了两个护卫带着那十六人出来,挖壕砌墙。
砦门县里的百姓纷纷来助,一时间整个县城热火朝天。
半天光景,初步的防护布置完成。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朱月暖瞧了瞧暗下的天色,对着一直跟着她忙碌的阿浓等人说道,“辛苦了。”
“不辛苦。”阿浓等人齐齐应道。
“朱护卫才辛苦。”阿浓甜甜的加了一句,一笑之下,两眼弯弯的如天上新月般,很是可爱。
“都回去吧,明日一早还要干活呢。”朱月暖点了点,温声说道。
“那你呢?”阿浓又问。
“我?”朱月暖微讶,笑道,“稍后便回衙去。”
“护卫哥哥,你还没吃饭呢?要不,一会儿我给你烙几张饼送过来?”有姑娘抢着说道。
“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得陪县尊一起用饭。”朱月暖连连摆手。
“为什么?县尊大人不是成亲了吗?护卫哥哥陪着大人用餐,那县尊夫人呢?”有人疑惑的问。
朱月暖顿时哑了,清咳了一声,笑道:“县尊夫人自然是在后院。”
“那为什么是护卫哥哥陪着大人吃饭呢?”阿浅眨着大眼睛盯着朱月暖问。
“保护县尊是我的职责。”朱月暖只好随意找了个理由应付,“我一会儿得回去接班随伺,自然就一起……”
“没想到县尊大人这样随和啊。”阿浓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朱月暖浅笑,“你们快回吧,明日起早。”
众姑娘们这才相携离开,边走,还边时不时的回头瞧她一眼,凑一起嘀嘀咕咕几句,笑闹着离开。
朱月暖四处巡查一番,每处安置两个哨兵,互相约定了信号,才往县衙赶。
石承也带着那十六个人回去了。
县衙后院,悦茶已安排了两名护卫隐在屋顶暗处警戒,整个院子一片安静。
“大人在哪?”朱月暖快步进入,随意的问了一句。
“大人在书房里。”暗处传来了答案。
朱月暖直接转向书房。
书房的灯亮着,浔竹守在门外。
“夫人。”浔竹看到她,远远的就迎了过来。“夫人终于回来了,现在开饭吗?”语气很是欢欣。
朱月暖惊讶的看了看他。
“大人吩咐的,等夫人回来再开饭。”浔竹看出她的疑惑,抢着又解释,“大人忙了一天,连口茶都没喝呢。”
“没吃中饭?”朱月暖顿时皱眉。
“中午一直在牢里,和那个叫什么那索的说话。才出来半个时辰。茶水都是刚刚送进去的,不过,我刚刚偷瞧了一下。好像也没动。”浔竹皱着鼻子,苦恼的说道,又匆匆补上一句,“我催了好几次。大人都不理我。”
“去把饭端过来。”朱月暖点了点头,推门进去。
楚宜桐站在书案前。拿着一枝笔正皱着眉描画着什么。
朱月暖凑了过去,一眼,就看出是一副地形图:“砦门县?”
“嗯。”楚宜桐停笔,抬头细看了她几眼。“中午可用饭了?”
“跟他们一起在外面吃的,倒是你,浔竹可都告诉我了。”朱月暖微嘟了嘴。抱怨道,“你的伤才好多久?就这样不注意了。”
“一时忘记了。下次不会。”楚宜桐安抚的笑了笑,继续在画上添了几笔。
“和那人有什么可聊的。”朱月暖叹气,站在一边,目光追随着他的笔势,将白天得来的消息都说了一遍,“外面初步布置了,今晚,我去守在外面,院子里交给悦茶,你早些休息。”
“不必,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楚宜桐放下笔,笑着说了一句。
“嗯?”朱月暖惊诧的看着他,“那索招了什么?”
“他并没有招什么,相反,一口一个踏平我砦门县。”楚宜桐摇了摇头,“但,他的话里有漏洞,加上其他人的说法,我可以断定,那陀并不在家,留守的是那连。”
“那连和他有嫌隙。”朱月暖沉思着,却也没有褪去忧心,“但,事有万一,若是他们偏偏就因为这些不可能寻上门来,到时候百姓们……”
“如今,敌占主动,我们没有防御,没有人手,没有武器,似这般不眠不休的警戒守候,不出十日,我们只怕就剩下不战而败。”楚宜桐摇了摇头,看着那新出炉的图,手指虚指了指东面,“而且,除了那陀,我们还有龙威山与龙鳞山上的威胁,如今之计,也只能先守住砦门县,同时,招安龙威山。”
“招安的事是迟早的,听乌老伯的意思,那山上的大多都是砦门县的儿郎,若得他们相助,我们的底气又能足些。”朱月暖点了点头,“但眼下的事……”
“今日来的几位乡绅都已表态,他们愿意相助。”楚宜桐又点了点与县衙隔几条街的房屋聚集处,“可暂时将百姓们聚集到这几家,组建防御,让出这边的通道,请君入瓮。”
朱月暖垂眸细看,好一会儿,她点了点头:“可以一试。”
“这样,大伙儿也能多腾些空余休息。”楚宜桐说到这儿,微侧身瞧着朱月暖,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低低的开口,“暖暖,我想去一趟龙威山。”
“你去龙威山?!”朱月暖顿时皱起了眉,“不行,龙威山上纵然聚的都是砦门县的儿郎,但他们不识你……就算认识,怕也不会认你这个县尊,太危险。”
“若能招得他们的助力,那陀便不是问题了。”楚宜桐耐心的说着想法,“据说,这些年来,龙威山对那陀发起无数次的反掠,那陀都拿他们没办法,而且,那陀留着这砦门县上下的妇孺老少,其一便是忌憧龙威山上,可见,他们的实力足以与那陀抗衡。”
“可是,他们即然落草,必是对朝廷万分失望才去的,你如今是砦门县县尊,你出面代表的就是官府,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朱月暖不赞同的连连摇头,“若执意要去,那我陪你。”
“你我若都走了,砦门县里还有谁能抗得住敌袭?”楚宜桐温声问道。
“那就我去。”朱月暖撇嘴。
“我一书生,留下也挡不住他们一击啊。”楚宜桐笑道。
“知道自己是书生,你还要跑匪窝去?”朱月暖白了他一眼。
“相对而言,他们总比那陀要和善些。”楚宜桐抬手,抚了抚她耳边散落的碎发,柔声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朱月暖抿唇,定定的看着他:“非去不可?”
“嗯。”楚宜桐点头,轻应。
“呼~~婆婆说的没错……”朱月暖叹气,嘀咕了一句,“倔强的呆子。”
“暖暖,我知道你最懂我。”楚宜桐笑了,伸手揽住她的肩,轻轻拥住。
“我懂你,你可懂我?”朱月暖别扭的说道,放松的贴着他的胸膛,再一次叹道,“去可以,但,必须等凤离到了以后,让凤离和悦茶陪你一起。”
“好。”楚宜桐这次没有拒绝。
☆、171耍心机的少年
十月底的天,越发的冷。
时常白天晴空万里,到了夜里,呼啸的风犹如低鸣的野兽,“呜呜”的让人心头发凉。
一连五日,都没有发现那陀的踪迹,砦门县的气氛却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各处的防御已然日渐成型,城门也修复了七成。
“加把劲儿,快晌午了,马上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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