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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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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确实是我疏忽了,正好,我十日之假已经结束,明日便回书院。”舒姚清忙连连认错。
    “姐,他是为了我才请假的,不过,在家时,他也常看书的……”朱月馨柔声帮着说道。
    “馨儿,姐姐也是为我们。”舒姚清笑着打断朱月馨的话。
    “我还是头一次来你家,能参观一下吗?”朱月暖目光四下一扫,直接提出要求。
    杨慕萍看了看她,忙说道:“是呀是呀,暖囡还真是头一回呢,只是,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岳母也来几次了,是小婿疏忽,一直不曾好好的陪伴岳母,今日正好补上。”舒姚清立即殷勤的接话。
    于是,舒姚清领路,杨慕萍挽着朱月馨,朱月暖陪在一边,缓步往院子外走。
    一路上,朱月暖一直留意着小路和各个门边,只是一圈看下来,什么都不曾发现。
    “暖囡,还要逛吗?”杨慕萍意有所指的问。
    “不了,再逛下去,妹夫又该请假了。”朱月暖摇头。
    这时,小竹再一次寻来:“公子,夫人请你过去叙话。”
    舒姚清歉意的冲杨慕萍几人笑笑,告了声罪,快步走了。
    朱月馨领着两人回了她的院子里,在花厅坐定,朱月馨打量着朱月暖,开口问道:“姐姐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在舒家的废院子里,发现了我那些被抢的嫁妆箱子,空的。”朱月暖坐在她对面,目光直直的看着她,“这几日,妹夫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朱月馨吃惊的看着她,好一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避开了朱月暖的目光,咬了咬下唇,说道:“自他请了假,确实一直都在家的,早晚陪着我,白天就在书房看书,并不曾出去过。”
    “馨囡,事关重大,你能确定二女婿没有出过府?”杨慕萍也帮着问。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怀疑他……这不可能!”朱月馨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
    杨慕萍吓了一跳,忙跟着起来,安抚道:“快坐下快坐下,当心!”
    “那天,我要去找禹知的事,你回来后有没有跟妹夫提过?”朱月暖淡淡的看着她问。
    朱月馨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杨慕萍听得疑惑,来回的看着两个女儿,迟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回来,我确实跟舒郎提起过,说姐姐匆匆忙忙的要去找姐夫,以为姐夫出了什么事……”朱月馨怯怯的说道,“可是,这……有关系吗?”
    “你说呢?”朱月暖抿嘴,看到一边的杨慕萍脸露焦急,顿了顿,缓了脸色说道,“那日,我是听到有人要对禹知不利才去寻的,但去了之后,并没有遇到什么事,却是家中遭了强盗,试问,揽桂镇里的治安,这么差吗?为何他们别家不去,偏偏就在我不在家里,挑了我家呢?为何又进院之后直接进了我房间呢?”
    朱月馨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这……暖囡,或许是误会。”杨慕萍紧张起来,抓住了朱月馨的手,哀求的看着朱月暖。
    “我也没说就是妹夫做的,只是顺着线问问。”朱月暖抿了抿唇,淡淡的说道,“我都能看到这些线索,相信过几天来的经验丰富的官差,一定也能看到,到时,怕就不是私下问问能解决的,秋闱将近,你也不是个糊涂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这……”朱月馨惊疑不定的看着朱月暖。
    “三天,你让他自己来给我答案。”朱月暖定定的盯着她看了许久,不自在的别开了头。

  ☆、075相约

舒姚清来的比朱月暖预计的要快。
    和朱月馨谈话后的第三天,他就送来了邀请。
    朱月暖出门,来到舒姚清说的酒楼。
    二楼雅座,舒姚清已经等在那儿了。
    “姐姐请。”看到朱月暖,舒姚清笑脸相迎。
    朱月暖不客气的落座,看着他直奔主题;“想清楚了?”
    “姐姐,我想,你或许误会了什么。”舒姚清笑道,“馨儿已经跟我说了事情,我今儿来是特意向姐姐解释的。”
    “你说。”朱月暖打量着他。
    伙计送上酒菜。
    舒姚清慢悠悠的斟上两杯酒,才开了口:“那日,馨儿从岳家回来,一脸愁容,我便问她,才知姐姐担心姐夫的安危欲要出镇,当时,我见馨儿担心的立不安,我才自告奋勇说去寻几个同窗好友想想办法,在路上,遇到了康兄……不过,康兄一向待人谦恭有礼,虽与秦兄走得近,但其他同窗有什么难处,他一向也是尽心尽力,极仗义的,应该不会是泄秘之人吧?”
    “康子牧?”朱月暖皱眉。
    “是。”舒姚清点头。
    “除了他,你还跟谁提过?”朱月暖淡淡的问,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没谁了,只他一个。”舒姚清摇头,举起了酒杯,“姐姐,我实不知那天的事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不过,我相信康兄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除非,另有人偷听了此事。”
    “你不是说,并不曾告诉别的人吗?”朱月暖没动。
    “我是不曾告诉别人。但那天在路上,边上还有行人,我无法确定他们有没有听到,所以……”舒姚清叹了口气。
    “那些箱子,被人撬了底。全扔在了你舒家的废院子里。”朱月暖直视着他,突然说到。
    “我家的废院子里?”舒姚清愕然。
    “没错。”朱月暖冷眼看着他,“所以,我才去寻你,无论我和月馨之间有没有感情,她都是我妹妹。你是我妹夫,再者,我与禹知的事,你也是出力良多,我也不希望你我两家起嫌隙。但此时,非同小可,我已经报府了,而如今,线索对你不利,若是官府寻上门……我亦不想让月馨在你家难做人。”
    “姐姐说的是。”舒姚清郑重的点头,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色说道。“我这就去查,是谁走漏了消息。”
    “嗯。”朱月暖点头,站了起来。“希望你能在官差查到你之前,搞定这件事。”
    “姐姐不吃些东西?”舒姚清忙起身。
    “不必。”朱月暖径自离开。
    舒姚清送自门口,许久,才转身看了看原封不动的酒菜,喟然长叹。
    “舒兄。”康子牧从隔了几间的雅间中出来,看到舒姚清。笑着迎了过来,“真巧。”
    “康兄。我正要去找你。”舒姚清一喜,忙拱手。
    “哦?”康子牧有些惊讶。
    “里面详谈。”舒姚清退到一边请他入内。
    朱月暖回到家。意外的看到了朱月馨身边的丫环,背着一个大包裹,正在铺子里和李玉娘说话。
    “大小姐。”看到朱月暖,丫环立即福身。
    “你怎么在这儿?”朱月暖打量着丫环背着的大包裹,皱了皱眉。
    “回大小姐的话,是二小姐让奴婢来的。”丫环忙说明来意。
    “你回去吧,她身边不能离人。”朱月暖打量她一眼,摇头说道,“我这儿不需要丫环。”
    “二小姐让奴婢给大小姐送些东西。”丫环倒是会说话,说着,就把包裹解下捧了上来,“里面还有二小姐的信。”
    朱月暖疑惑的接过。
    “奴婢告辞。”丫环见她收下,笑着又是一福,又冲李玉娘行了礼,快步离开。
    朱月暖掂了掂包裹,皱着眉回到房间,解开后,里面竟是一个木盒子,以及无数的首饰,她拨了拨,取出那盒子打开,最上方放着一封书信,下面却是不少的银锭子、银锞子以及碎银子,再往下,却是一沓银票,最底下,还有几间铺子和庄子的地契房契。
    朱月暖的眉心皱得更紧,迅速的拆了信看了起来。
    信上廖廖数行:姐姐,舒郎一时疏忽,泄露了姐姐行踪,给姐姐造成损失,妹心中有愧,无奈妹能力有限,只能凑到这些,亦不知能否弥补姐姐所失,望姐姐看在姐妹之情,不要怪罪舒郎……
    朱月暖看到这儿,直接把信扣了回去,三两下就把包裹重新包了起来,拎着就要出门,走到门边之际,她又突然停了脚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包裹,若有所思的站了片刻,才抬腿出门。
    “馨囡既给你这些,你便收着。”杨慕萍看到这些东西,惊讶过后,叹着气把东西往朱月暖面前推了推,“唉,万没有想到,竟是二女婿他……”
    “妹夫来找过我了,此事,还不能定论。”朱月暖摇头,看了看面前的一包东西,“或许,他并没有撒谎。”
    “不是他做的?那馨囡这些东西……”杨慕萍有些糊涂了,一脸纳闷的指着东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舒家夫人不是省油的灯,这些东西还是娘代为保管比较好,或许……以后会派上用场。”朱月暖把东西推了回去。
    杨慕萍怔怔的看着朱月暖,许久,忽的红了眼眶:“暖囡……”
    朱月暖瞧了她一眼,起身,不自在的避开她的眼神:“我先回去了,出来的急,也未和婆婆言明去哪。”
    “好好,你回吧。”杨慕萍连连点头,送走朱月暖。
    朱月暖出门,朱广晟刚好进门,父女在门口相遇,双双僵住脚步。
    一瞬。朱月暖退后一步,让到一边福了福,等到朱广晟进来,她才快速的出去。
    “又出什么事了?”朱广晟板着脸进屋,看到了杨慕萍手上的东西。
    “老爷。我们的暖囡真的很懂事。”杨慕萍抹着眼泪,示意了一下的桌上的东西,细说了一遍事情经过,“这不,她把馨囡给的东西全送回来了,还说。让我帮着保管,或许以后能派上大用场,暖囡看似冷漠,不亲近我们,可她的这些作为。分明就是记着我们,记着馨囡的。”
    “哼,她不过见舒家人一面,便能看透舒家人本性,偏偏你们俩被鬼迷了心窍,非要结这门亲!!”朱广晟听完,冷哼一声,随手拂上包裹。“原封不动的收好,迟早有一天,二丫头能用得上!!”
    朱月暖送还包裹。便似忘记了这件事一般,径自回家加入打铁棚,这几日=楚重锤天天在研究,烧水铁壶已经成型。
    “大儿媳妇,是这样吗?要怎么用?”楚重锤高兴的看着面前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有些急切的问。
    “可以试试。”朱月暖笑着。过去井台边,打上满满一桶水。把新制好的铁壶里里外外的洗了几遍,确定倒出来的水变清之后。才重新注入干净的水,往最中间加上柴禾,直接挟了一块烧红的碳扔进去。
    扇子轻扇,中间的柴便燃了起来。
    “就这样。”李玉娘惊讶的问。
    “就这样,等到水烧开,就可以从这个茶壶嘴里倒出来。”朱月暖点头,“唯一遗憾的就是,铁制的东西,里面怕有铁锈,烧出来的水,有些人未必敢喝,不过,洗用还是没问题的。”
    “大儿媳妇,那个火锅,又是什么样的?”楚重锤在一边看着,越看眼睛越亮,迫不及待的想要进行下一个。
    “火锅又是什么?”李玉娘被吸引了注意力,一边往烧水壶中间加柴。
    “就是锅,正好,等做成了,过年的时候,夫君也回来了,到时候我给你们做火锅吃。”朱月暖笑着介绍。
    “你哪学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本事。”李玉娘笑着开怀,下一刻马上又惆怅了起来,“也不知道桐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夫君说过,他的课程完成的极好,等课程一结束,他能早些回来也不一定。”朱月暖随口安抚。
    “是了是了,年关还有一个月,我们家的年货还没开始办呢,这可怎么办?”李玉娘突然拍着手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叹着气停下,“今年……要怎么办才好……”
    “婆婆,不如今年,交给我吧。”朱月暖见二老又要陷入唉声叹气,眉角一跳,忙抢着说道。
    “这怎么行?这次的事,你已经丢了这么多东西,家里的年货,哪能再让你办,不行不行!”楚重锤连连摆手。
    李玉娘也正色说道:“月暖,你这样做,外面不知情的人,还当我们家图你的嫁妆呢。”
    “这怎么是……”朱月暖错愕的看着二老。
    “行了,年货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别管了。”李玉娘不太高兴的挥挥手。
    “那我陪您去。”朱月暖没有坚持,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
    李玉娘倒是没有拒绝朱月暖陪着她一起,收拾了一下,把那个正烧着的烧水壶和铺子都交给了楚重锤,婆媳两人挎着篮子上了街。
    一路走,李玉娘一路似商量又似自言自语的说着:“该给桐儿和二炳各做一身衣服,还有你公爹,也有两三年没做了,还得准备给桐儿的爷爷的年礼,还有……”
    “楚婶婶,楚嫂子。”正说着,康子牧迎面而来,打断了李玉娘的话匣子,彬彬有礼的冲两人行礼,看着朱月暖笑道,“楚嫂子,有要事相商,可否移步茶楼喝一杯?”
    李玉娘看着他的目光立即警惕起来。

  ☆、076多出的贡品

“楚婶婶请。”茶楼三楼雅室,康子牧彬彬有礼的引了李玉娘和朱月暖进门,请李玉娘落坐,亲手斟了茶,目光带着询问的看向朱月暖。
    伙计送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康公子有何话不妨直说,我婆婆又不是外人。”朱月暖在李玉娘身边坐下,打量的看着康子牧。
    “楚嫂子是爽快人,那我便直言了。”康子牧微讶,看看李玉娘,笑着说道,“方才我遇着舒兄,见他愁眉不展,问及才知,舒兄是在为那晚泄了你的行踪惹得楚家遭劫苦恼,这不,将将分开又遇上了两位,好歹,我与楚兄也是同窗,楚兄不在家,楚家有难,我既已知原由,必不能袖手旁观。”
    “多谢康公子。”李玉娘闻言一喜,忙道谢。
    朱月暖却浅笑着打量康子牧,问道:“康公子,我妹夫是为泄我行踪而烦恼,还是为把事情告诉了你引来强人而烦恼?这点,康公子可问清楚了?”
    李玉娘听到这儿,不由一愣,瞧着朱月暖张了张嘴,又闭上,目光在两人之间连环的打量,倒是安静了下来。
    “且不提之前是谁引来的祸,但,发生这样的事,总归不是我们所愿见到的。”康子牧摆了摆手,一脸真挚,“楚嫂子放心,事情既牵扯到我,我必会竭我所能,还楚家一个公道。”
    “不知康公子要如何还楚家一个公道?”朱月暖却笑了,漫不经心的问,“陪我们损失还是帮忙缉拿贼人?”
    “自然是缉拿贼人追回失物。”康子牧一脸认真,“天网恢恢。他们是逃不掉的。”
    “康公子仗义。”朱月暖轻笑,起身盈盈一拜,“那月暖便静候佳音。”
    李玉娘见状,连忙跟着站了起身。
    倒是康子牧有些许惊讶,似乎是没想到朱月暖这么爽快直接就接受了他的好意。片刻,他回过神,起身拱了拱手。
    朱月暖挽了李玉娘的手径自下楼。
    直到了集市上,李玉娘才回过神,皱眉看着朱月暖轻声问:“月暖,那位康公子……是怎么回事?他说什么你妹夫泄了你的行踪?”
    “那日我匆匆回去。遇到我妹妹,见我着急便问了几句,她也是提心我和夫君的安危,才与妹夫提的,妹夫心急。想着寻人帮忙,遇到康公子……事情变成这样,他们也是始料未及,康公子今日怕也是心中有愧,才会主动援手的吧。”朱月暖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李玉娘恍然,“我这几天正想着是不是你五伯娘做的呢,她那人,心眼比针眼还小。你落了她的面子,加上,那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些首饰多少银子。怕是引起他们……唉,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语气中难免有责怪之意。
    “是,我会小心。”朱月暖点头,不作半句多余辩解。
    但,这一天注定是多事之日。
    黄昏时分。盼了几天的官差终于在保长的带领下,敲开了楚家的铺子门。出示了他们的令牌,向楚家人细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查看了一切他们所谓的细节。
    把楚家人甚至是邻居挨个的查询了一遍,天已然全黑。
    闻讯赶来的朱广晟和朱福又招呼了楚重锤一起,引着保长和官差去了酒楼。
    半夜,楚重锤才酒醺醺的在朱福的护送下回到家,引得李玉娘好一番牢骚。
    官差的到来,让楚家的话题在揽桂镇再一次的推到最高潮。
    莫晓音不可避免的被询问,左邻右舍也一个没能落下,甚至是之前因朱月暖的嫁妆一事闹得不欢的五伯娘也被传讯。
    官差们的效率风风火火,看起来极有魄力。
    “这下好了,等他们破了案,追了东西回来,我们家也能过个安生年了。”李玉娘一扫之前的颓然,满脸欢天喜地。
    朱月暖在边上听到,只是笑笑,也不提话。
    李玉娘每天出门买菜都会带来不一样的消息进度,甚至,就算她不出门在家看铺子,也总有人给她传来各种琐碎的情况。
    比如,官差们昨儿在哪里找到了丢弃的板车,今儿又去问了什么,明儿可能要去传讯大运赌坊的坊主。
    “大运赌坊的坊主?”晚饭时,李玉娘说起这些事,朱月暖不由惊讶。
    “就是……”李玉娘猛的打住,看了看楚重锤。
    “哼,就是他去过的那个赌坊。”楚重锤没好气的顿了顿筷子,指了指埋头吃饭的楚二炳,说道。
    “怎么还扯上那什么赌坊坊主了?”朱月暖好笑的说道,“这些人,真会扯。”
    李玉娘看了看楚重锤,见他没什么反应,收略略收敛了些,轻声说道:“有人扯了你们那天在赌坊的事,官差们怀疑,是那些人怀恨在心,加上那日,你出镇的时候,可能被他们的听到,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事,听着,还怪有道理的。”
    “看来官差们办事还挺靠谱的。”朱月暖恍然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眼珠子。
    “明儿,我再去打听打听结果,不论如何,那大运赌坊的坊主,总会有个说法的。”李玉娘连连点头,破案在望,她极是高兴。
    说法,倒是很快就有了。
    大运赌坊的坊主承认他就是主谋!!
    “……”朱月暖顿时沉默。
    “朱大小姐,你看看,这些可是你的东西?”官差乐呵呵的招呼朱月暖过去查验失物。
    楚家门前,围满了瞧热闹的人,康子牧带了几个家丁和官差们一起将四个大箱子从车上抬了下来。
    朱月暖朝康子牧多看了几眼,走了过去。
    “这些箱子,不是呀?”李玉娘疑惑的打量着那些箱子。
    “楚婶婶,那些人因为发现箱子上的萤光粉。故而破开了箱底,将这些财物另外转移,箱子老扔在了郊外。”康子牧含笑解释着。
    “没错,这次多亏了康公子鼎力相助,才能这样顺利的破了此案。康公子功不可没啊。”官差笑着向众人歌颂了一番康子牧的功劳。
    “这是我应该做的,之前因为我的失误,导致舒兄与我说话时被他人偷听,让楚兄家中受损,只可惜,我们寻到时。只追回了这四个箱子,其余已被他们瓜分逃窜……”康子牧说到这儿,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到了朱月暖的面前,“楚家嫂嫂,区区心意。仅表歉意,还请收下。”
    朱月暖瞧了一眼那面额,笑道:“康公子好豪气,百两银票,这一沓得有好几万吧?居然对康公子来说,也仅是区区,不过,不论多少。你的银子,我们不能收。”
    “为何不能收?”康子牧惊讶,“怎么说也是因我之故才让你损失了这么多。”
    “康公子。那晚夜入民宅劫财之人中,有你吗?”朱月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楚嫂子,你说笑了,怎么可能有我呢?”康子牧错愕的看着她,接着有些强笑道,“嫂子真会玩笑。”
    “既然没有你。你出什么银子?”朱月暖撇了撇嘴,径自伸手打开了箱子盖。里面装的都是锦罗绸缎。
    朱广晟上前,翻了翻布料。点头:“确实是我染锦布坊的。”
    再打开,一箱子古玩玉器。
    边上众人顿时开始议论纷纷。
    朱月暖扫了他们一眼,微抿了抿嘴,瞧了瞧康子牧,也不看,直接打开了另外两个箱子。
    “哇~~”众人顿时低呼了起来。
    两个箱子里,都是些书籍古画,但那书籍中间,还有个没了盖的小盒子,装着各种首饰,满满当当的一盒,在阳光下,金银玉珠熠熠生辉,晃了人的眼。
    朱月暖始终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康子牧,便阖上了盖子。
    “朱大小姐,这些东西可是你的?”官差又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朱月暖淡淡的应道,“东西全部是我父母准备,我从没有打开过便把箱子加了锁,所以,这些东西是不是,我不能确认。”
    “这……谁能确认?”官差顿时愣住。
    “这些东西,全是我夫人一力置办,不过,也可对嫁妆单子。”朱广晟在边上附和道,“几位官差小哥,不如先进去歇歇脚,我这就派人去寻我夫人前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朱月暖却拒绝,手指敲了敲箱子盖,说道,“这些嫁妆也不知道经了谁的手,我不想留在家里再招晦气,不如便就此处理了,如此,按着嫁妆单子过一遍,便能知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目光扫过康子牧。
    康子牧脸色微僵,随即便一笑置之。
    “月暖,这被他们抢走的那么多,才找回来四箱,应该是少了才对,怎么会多出来呢?”李玉娘一头雾水,走到朱月暖身边,纳闷的说道。
    “婆婆,夫君是禀生,最近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无论这里有没有多东西,还是谨慎为好,以免到时候,真多了什么说不清的东西,落人把柄了。”朱月暖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由始自终,她没有移开朝着康子牧的目光。
    “既如此,便挑选着处理了吧。”朱广晟流露丝丝讶意,沉吟片刻,他点头赞同,指着那第一箱,“这里面,我能认出来的,自家的东西,还是留下,眼见年关将近,一家人总要置办些新衣,而且,大女婿明年赴京,所穿所用,也得备几套,朱福,之前你协助夫人置办的锦,你来识别这一箱。”
    “不必,家里要用到的东西,大可以重新置办新的。”朱月暖却是坚持,目光扫及最后两箱,她才又添了两句,“那书籍和画轴,稍后对一对嫁妆单子,是我的便留下,找个好日子晒晒便可,若有多出来的,便请康公子带回吧。”
    康子牧微微一笑。没说话。
    众人却是奇怪的看着康子牧和朱月暖。
    “随你。”朱广晟看着自家女儿,神情间多了一丝探究。
    “大小姐,这么多东西,要怎么处理?”朱福上前。
    “门前摆个摊子,把要处理的都清出来。谁看中了,十两起拍,价高者得。”朱月暖随意的拍了拍箱子盖,转身回屋,“我去拿嫁妆单子。”
    “十两?!!”李玉娘倒吸了一口冷气。
    朱广晟则直接黑了脸。
    “这……”康子牧错愕看着朱月暖进了门。
    围观人群中有那识货的,又有些家底的纷纷挤了出来。抢占了好位置,有几个,甚至已经开始讨论和挑选起自己看中意的东西。
    不过,好在众人都顾忌在场的官差,又有康子牧的家丁帮忙。倒是没混乱起来。
    朱月暖很快取了嫁妆单子回来,二虎子等人也在楚二炳的示意下,搬了凳子出来,拿了木板架起了简易的摊子。
    朱月暖招呼了朱福一起,对照着嫁妆单子,一一把那两箱要处理的先挑了出来。
    果然,如朱月暖所说,箱子里还真的多出了些东西。
    一盒青烟般的冰丝烟罗。一盒典雅大方的浣花锦。
    “这是……贡品!!”朱广晟经营布坊这么些年,一看到这两盒,立即瞪大了眼睛。端着细细的端详一番,吃惊的低呼了出来。
    “康公子,这些,是哪来的?”朱月暖直接转向康子牧,带着颇有深意的浅笑,“你可别告诉。这些也是我的。”
    “这两盒是贡品吗?”康子牧也惊讶的走了过来,凑在朱广晟身边细细观察。很纳闷的说道,“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康公子。这些东西,是你从哪里寻回来的?”朱月暖无视他的惊讶,直接追问着。
    “这些都是大运赌坊坊主的房里搜到的,当时,这些东西全都放到一起,我以为全是你的,就让人都收了过来,没想到,还真如你说的,多了这些。”康子牧自然的解释,“不过,这也并没有什么吧,毕竟他们拿了你那么多的东西,却只寻回来这些,这两盒,便当是补贴你的损失吧。”
    “康公子,你可知,这两样是何物?”朱广晟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捧着东西朝着康子牧问道,“这可是贡品,私用贡品者;其罪等同于有谋叛之心,可是要杀头的啊!!”
    康子牧顿时沉默。
    “几位官差大哥,两样不是我的,还请几位帮忙,带回县衙,请县太爷明查。”朱月暖从朱广晟手中拿了盒子过来,直接放到了官差手中。
    接下来的那些东西,清理起来倒是简单了许多,虽然也寻出几样珍贵的不属于朱月暖的东西,但好在,都不是贡品。
    清理完毕,将书籍古画都收了进去,门外的拍卖也就此开始。
    官差们被请进铺子里落座喝茶,康子牧的家丁帮着维持秩序,康子牧却站在一边,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鼻翼,看着那一堆东西若有所思。
    朱福自然而然的站在摊子前,主持着处理这些物品的琐事,楚二炳带着二虎子等人在一边帮忙。
    不多时,秦时宇和孙多福、季文初闻讯而来,楚记铁铺面前的人围得越来越多。
    “二炳。”朱月暖打量着人群,凑到楚二炳身边,悄声说了一句,“你去把我们新制的烧水壶拿到门口,烧水。”
    “为啥?”楚二炳一愣。
    “广而告之不如现场演用,趁着人多,拿门口现烧,多让人看到。”朱月暖轻声交待。
    “好嘞。”楚二炳匆匆退去。
    不稍会儿,他提着已经注了水的烧水壶出来放在大门外空处,往里面添柴禾,立即就吸引了一些只是围观的乡邻,围上来问了起来。
    “暖囡,你何故弄得这样人尽皆知呢?”
    朱月暖卖嫁妆的事儿,风一般的吹遍了全镇,杨慕萍坐在家中,也听说了全过程,黄昏时,朱广晟还没回去,她便带着丫环赶了过来,此时,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众人已然全部散去,楚记铺子里便只剩下两家人,一坐定,她便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此言一出,顿时,楚重锤和李玉娘、楚二炳也看向了朱月暖,眼中满满的疑惑。
    “我说了呀,此事蹊跷,嫁妆回来的也蹊跷,留着,未免是个隐患。”朱月暖耸了耸肩,无辜的眨着眼,“更何况,留那些东西有什么用?白占着屋子不说,不如换了银票实惠,又携带方便,来年夫君上京,总不能挑一担子古董去吧?”
    “你要处理,私下处理不就完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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