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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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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捕头顺着看了看,点头:“那便请朱大小姐借一步说话。”
    “请。”朱月暖伸了伸手,请了周捕头进了院子。
    院子里倒是没有人,但厨房里,莫晓音正在煎药。
    朱月暖经过厨房,扫了她一眼,带着周捕头去了书房。
    朱福在外招呼别的官差,楚重锤跟了进来。
    “朱大小姐这是知道些什么吗?”一坐定,周捕头便说道。
    “我知道的不多,也只是一些猜测,所以不便随意的示于人前。”朱月暖回道。
    “那么,还请朱大小姐配合。”周捕头有些惊讶,坐定后,说道,“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溪聆镇。”朱月暖直言。
    楚重锤惊讶的看向朱月暖:“大儿媳妇,你不是回娘家了吗?”
    “公爹,对不住,我怕婆婆担心,才寻了借口,事实上,我去找夫君了。”朱月暖解释,“我担心夫君安危,怕他路上出事,所以……”
    “朱大小姐,楚公子路上会出什么事?你为何这么担心到要追着去寻他?”周捕头抓着她的话不放。
    “周捕头,我夫君只是一介书生,初初学会骑马,我担心他路上有个什么意外,不很正常吗?”朱月暖皱眉。
    “那么,楚公子在路上可遇上了什么麻烦?”周捕头顺着话继续追问。
    “雨雪天,困在了郊外草寮。”朱月暖言简意赅,“周捕头,这件事,与家中失窃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朱大小姐前脚走,有人便恰巧的来家中抢劫,这些人。分明就是忌憧朱大小姐却又知晓朱大小姐的行踪。”周捕头三言两语直述重点,“所以,还请朱大小姐配合,我们也好有个调查的方向去细查。”
    “周捕头何必这样麻烦,要追回东西很简单。顺着路就能找到。”朱月暖缓了眉心,说道,“之前因为家中的一些小闹剧,我在所有箱子上都洒了萤光粉,后来便因为有事耽搁,一时忘记去除。若无意外,那些人抬动时,必有震落。”
    “萤光粉?你怎么会有萤光粉?”周捕头有些吃惊的看着朱月暖。
    “我小舅舅偶尔所得。”朱月暖淡淡的说道。
    “朱大小姐的小舅舅是?”周捕头打量着她。
    “清淼先生。”
    “原来是清淼先生。”周捕头的神情一变,语气也变得客气,“那我们莫师爷就是朱大小姐的姨父喽?”
    朱月暖奇怪的看了看他。问:“周捕头,你不认识我们家朱福管事吗?”
    “自然认识。”周捕头忙笑道。
    朱月暖沉默,打量周捕头许久,点了点头:“这些不重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这些胆大妄为的盗贼找到,要不然,这般无礼律法。也不知下一家会是谁。”
    “朱大小姐说的是,你放心,有你说的萤光粉。不出三日,必能寻到。”周捕头起身,笑着安抚,又皱了皱眉问,“只是,他们要是运到半路。开了锁取走里面的东西,弃了箱子呢?”
    “所有箱子都是机关锁。一般的小贼没这样的本事。”朱月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捕头。
    “机关锁?”周捕头又惊讶了。
    “我小舅舅的。”朱月暖说道,顿了顿。又补上一句,“除非,他们强行砸开箱子,否则是开不了锁的。”
    “原来如此。”周捕头恍然大悟般,冲朱月暖和楚重锤拱了拱手,“朱大小姐,楚老爷,放心,我们这就去寻查贼人,一有消息,立即派人告知你们。”
    “辛苦周捕头。”楚重锤客气的送了出去。
    朱月暖没有跟上,从书房出来,先去看望李玉娘:“婆婆。”
    李玉娘躺在床上,头上敷着热毛巾,听到朱月暖的声音,却立即坐了起来:“月暖,桐儿怎么样了?”
    “夫君安全到达。”朱月暖坐在她身边,歉意的坦白,“婆婆,对不起,我瞒了您,那天我实在不放心夫君,又怕您担心,才偷偷的去找他了。”
    “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玉娘抚着胸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拉着朱月暖的手,唉声叹气,“你也是真心为桐儿,我不怪你,倒是我们,没能把你的嫁妆看好,还……”
    “这件事是我的疏忽,不能怪你们的。”朱月暖忙安抚,“婆婆,您快躺下,好好养身子,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唉,大半的嫁妆啊,我哪里躺得住。”李玉娘摇头。
    “您放心,我会把那些人找到拿回我们的东西的。”朱月暖轻拍着她的背。
    门口,莫晓音端着碗缓缓接近。
    朱月暖微侧了侧头,略一犹豫对着李玉娘说道:“婆婆,有件事,我没告诉您。”
    “啥事?”李玉娘紧张,“不会是桐儿……”
    “夫君真的没事。”朱月暖连连摇头,“不过与他有关,那天,我听到有人说话,说是要对夫君下手,将他和什么人关到一起,我心急,又怕您担心,才……”
    “和什么人关到一起?”李玉娘一愣,瞪大了眼睛,“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没看到人,也没听他们说名字,只是,他们说的是穿着貂毛披风的书生骑刀刚出了镇,还说,将他掳去,和那人关一晚,第二日找人安排,听那意思,倒像是做要什么事情,生米做成熟饭一般,您说,穿貂毛披风骑马出镇的书生可不就是夫君吗?”朱月暖边说,边偷扫着门口。
    门外,莫晓音咬着唇僵立在了那里。
    “这天杀的,什么人居然敢打我桐儿的主意!”李玉娘直接开骂。
    “婆婆,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朱月暖劝了一句,又道。“我一听,心里便急了,要知道,夫君是禀生,若真是有人对他出手。做出这样的事,那他德行有亏,这一辈子的前程不就毁了吗?夫君这般用功,日夜苦读,便连走路吃饭都捧着书,就是一心想要给楚家博一份好前程。这要是毁了,他可怎么受得了?”
    “是是是,难为你想的周到。”李玉娘连连点头。
    “我心里着急,本来回家是打算跟您和公爹说的,可那天。您那样不安,这儿到溪聆镇,来回最快也要三四天,我怕您急出个好歹来,所以才……”朱月暖说到这儿,停了话,看了看门口,“咦?外面是莫姑娘吗?怎的不进来?”
    莫晓音正听得认真。骤然之间,吓了一跳,手上一滑。碗直直掉下,“啪”的一声,药汤洒了一地。
    “晓音呐,怎么了?”李玉娘闻声,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来到门口。看到莫晓音正慌乱的捡碎碗片,忙阻止道。“快别捡了,拿扫帚扫扫就好了。”
    “莫姑娘。当心手。”朱月暖跟着出来,淡淡的说道,“这汤药刚好,正烫着呢,下次,记得更小心些,加个托盘,这也所幸只是一碗药,若是别的事,砸了可就难挽回了。”
    莫晓音脸色难看,动作有些僵硬的起身,去找扫帚。
    “婆婆,您歇着,我回屋看看。”朱月暖把李玉娘拉了进去,安顿好,便回了自己屋里。
    屋里一片狼藉,原本的十八个箱柜,如今只剩下八个,梳妆盒之类的小盒子被翻得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明显不在了。
    朱月暖只站在门口瞧了瞧,也没有进去,便又退了出来,只低头盯着地往外面走。
    铺子里,周捕头等人已经不在了,朱福和楚重锤正在说话。
    “福叔。”朱月暖走了过去,问,“你认识周捕头?”
    “曾见过两次面,并不算熟,只是这一次,瞧着他发福了不少。”朱福想了想,说道,“其他几位官差,都是生面孔。”
    “这么说,你也不确定他是真的周捕头。”朱月暖若有所思。
    “大小姐,你的意思……嘶~~应该没有人胆子大到这样的地步吧?”朱福越想越心惊。
    “我也没说他不是。”朱月暖摇头,“就是觉得奇怪而已,我给的线索很明显,他却不闻不问……福叔,帮我找几个可靠的人手,要功夫好一些的,跟着他们,记得注意安全。”
    “好,大小姐放心,老爷交待过,家里的护院随时听从大小姐安排。”朱福立即点头。
    朱月暖闻言愣了愣,装作没听出什么意思般的别开了头:“公爹,那夜的情形如何,能与我说说吗?”
    楚重锤点头。
    “亲家老爷,大小姐,我先告退。”朱福插话,告辞离开。
    楚重锤领着朱月暖回到院子里,指着那两人高的院墙:“前天晚上,估摸是三更刚过,我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二炳和人扭打在一起,还有三个人正爬在墙头上要往下跳,我马上跑出来,结果,那些人手里有刀,二炳为了护我,被砍作右手臂,唉,也怪我们无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你的嫁妆抬了出去……他们似乎来了不少人,这边箱子搬出去,从铺子门出去的,我还听到了马车的声音,不过,最后他们抬东西出去的时候,好像外面有什么状况,就匆匆退了,只是……我们都被打晕了,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公爹,这些事,可有和那位周捕头说?”朱月暖问。
    “说了。”楚重锤点头。
    “那他可有追问外面出了什么事?或是,询问附近的邻居可有发现那夜事情?”
    “不曾,他甚至连你那屋都没去看过,就在铺子里问话,这才没多久,你就回来了。”楚重锤说完,震惊的看着朱月暖,“你怀疑这几位官差也有问题?”
    “公爹,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我觉得,自我进门以来,发生的这么多事情……都不是巧合。”朱月暖叹气,“或许,五伯娘那天说的是对的,有人因我而针对楚家。”
    “大儿媳妇,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你是桐儿明媒正娶进门的媳妇,是我们老楚家的儿媳妇,你的事,就是我们楚家的事,所以,别再提针对你还是针对我们这样的话,都是一家人。”楚重锤不高兴的瞪了瞪眼,他本是络腮胡子,这一瞪眼还真有几分煞气。
    “是,公爹。”朱月暖感动的一笑,回头瞧了瞧楚二炳的房间,“小叔子没事吧?可有请郎中?”
    “看过了,无大碍。”楚重锤摇头,看着朱月暖问,“大儿媳妇,如果那周捕头是假的,那我们要不要再报官?”
    “保长已经报了,必定会把这件事上报,只是,雁宁县衙离这儿也不近,等他们到,估计还要几天。”朱月暖仰头看着墙头,轻声说道,“如果那位周捕头不是真的,那么,我们等不了官府来人了,估计,他们回去以后,就会按我说的,砸开箱子,取了里面的东西弃箱而逃,所以,今晚才是抓捕他们的良机。”
    “可是,我们去哪儿抓他们?”楚重锤皱眉。
    “公爹,这件事交给我,您别担心。”朱月暖宽慰的笑着。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妇道人家单独去办这件事。”楚重锤严肃的说道,“那些人,可是拿刀的,谁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事来!!不行不行!!”
    “那……”朱月暖看着楚重锤的神情,略一沉吟,改口说道,“那么,就请公爹出面,请人帮忙,今晚一起循着萤光粉去寻。”
    “好,我这就去找人。”楚重锤迫不及待,说完就大步出门。
    朱月暖在高墙前站着打量许久,又去外面墙外观察了许久。
    莫晓音出来的时候,便看到朱月暖托着手支着下巴出神的看着墙头,她不由愣了愣,微咬了咬唇飞快的离开。


  ☆、072行动无果

入夜时分,楚重锤找的亲朋好友都集聚到在四方桥前,左邻右舍也都纷纷涌了出来,询问后知晓事由纷纷加入,阵仗瞬间又扩大了几倍。
    朱月暖锁了房门出来。
    楚二炳耷拉着脑袋倚靠在他自己的房门边,右臂绑了纱布,行动有些不便。
    二虎子等人围在他身边,嘀咕着什么。
    朱月暖路过,听到二虎子在劝:“二炳,你受伤了,不能出去,还是在家好好歇着,我们帮你去找。”
    “我不甘心!”楚二炳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可你受伤了。”二虎子耐着性子。
    “你们都去了,我在家待着憋屈。”楚二炳闷闷不乐。
    “憋屈也得待着。”朱月暖插了一句,转头看他,“最近你好像比较衰,所以,你还是不要出门吧,省得婆婆一个人在家提心吊胆。”
    “可是……”楚二炳下意识的反驳,抬头看到是朱月暖,他泄气的低了头,完好的那只右手抠着墙面,不吭声了。
    “二虎子,今晚人很多,你们也别去了,就在家帮我看着他,别让他乱跑。”朱月暖没理会楚二炳,径自向二虎子笑道。
    “放心吧,交给我。”二虎子拍着胸膛,却被楚二炳撞了一肘子。
    朱月暖没在意,在门口和楚重锤商量了一下,由他们去寻萤光粉的路线,她去寻周捕头等人的下落。
    一路向几个正在打烊的店铺打听了一下,还真的找到了周捕头他们的踪影。
    他们往知俞书院那边去了!!
    半个时辰后,朱月暖循着路站在了戚杏的茶肆外,此时天已暗下。萤光粉的微光已显了出来,而线索中断在了戚杏的茶肆门前!!
    朱月暖负手站在门前,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茶肆。
    茶肆还没有打烊,戚杏正端着一盆水,拿着抹布打扫着桌椅。一点一点,很是仔细。
    “朱姑娘?”戚杏一转身,看到门前的朱月暖,忙笑着招呼。
    “杏嫂子,好久不见。”朱月暖扬起笑,快步跳了进去。“这是要打烊了吗?”
    “正准备打烊呢,朱姑娘和楚公子成亲之后,可是好久没来了,今天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到这边来了?”戚杏热情的招呼。
    “家里出了点儿事,出来找找线索。结果走着走着就到了这儿。”朱月暖轻描淡写的说道,目露微笑留意着戚杏的神情。
    “你家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唉,这不,我们家也不敢晚上开门到很晚了,茶肆里也不敢存放太多东西,就怕哪天倒霉也遇上了。”戚杏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
    “杏嫂子晚上也住这儿?”朱月暖随意的寒暄着。一边打量着茶肆。
    “我们不住这儿,打了烊便回家去,我家离这儿也不远。走上小半个时辰就到了。”戚杏将她让到中间的桌子坐下,去取了一壶热茶过来,给朱月暖斟上,边宽慰道:“你也别太着急,这种事儿,着急也没用。”
    “是呀。”朱月暖点头。
    茶肆里打扫的纤尘不染。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
    “对了,我已经找到我姐姐了。这还多亏了朱姑娘那会儿的指点。”戚杏在朱月暖对面坐下,高兴的说道。“她还直说你舅甥俩是她的贵人呢。”
    “恭喜杏嫂子。”朱月暖收回目光,笑着恭喜。
    “我帮你问过你小舅的下落了,她说前段日子,你小舅在那儿住过几天,后来便走了,似乎是准备回乡过年来着。”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杏嫂子。”朱月暖高兴的道谢,又不着痕迹的打听了几句,并没有什么收获,便起身告辞,“不早了,我也不打扰杏嫂子关门,改天再来叨唠。”
    “好,随时欢迎。”戚杏的神情不似作伪。
    朱月暖喝尽杯中的茶,直接出门,步下台阶时,她的目光落在了脚前方的亮点上。
    路面的水渍未干,靠着边沿的土还有些湿烂,上面还有深深的车辙印,看起来,似乎是车子陷进去了般,而这周边,萤光粉特别的亮。
    朱月暖蹲了下去,伸手比了比。
    “朱姑娘,怎么了?”这时,戚杏夫妻两走了出来,看到朱月暖蹲在门前,大大的惊讶。
    “杏嫂子,这几天,可有谁进过你家的茶肆?或是,刚刚你可看到有几个捕快经过?”朱月暖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咦?这些是什么?”戚杏的男人季陶发现了朱月暖关注的点,快步走上前,蹲下打量了起来。
    “萤光粉。”朱月暖平静的看着两人,“之前因为某些原因,我在我的箱子上全洒上了萤光粉,后来因为有事便忘记了处理这些,没想到,我才回来,便听说嫁妆被人抢了,我便是一路寻着这萤光粉而来的。”
    “这……”戚杏来来回回的打量,顿时急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我们家门口呢?”
    “说明那些东西运到了我们家门口。”季陶细看了好一会儿,起身认真的看着朱月暖,说道,“朱姑娘,此事既然指向了我们,我们便不会袖手旁观。”
    “我相信两位。”朱月暖笑道,指着地上,“这车辙印便是证明。”
    “朱姑娘,你看出了什么?”戚杏很着急。
    “萤光粉在这儿终结,而这车辙印,这边浅,这边却深,很明显,箱子从镇子上运过来,到了这儿,便卸了货,空车往那边离开。”朱月暖顺着那车辙印走了一段,解释道,“所以,那些箱子很可能又回了揽桂镇,还有,我是一路寻着那些假捕快们过来的,不少人看到他们往这边来了。而你们却没有看到人,说明,他们就是揽桂镇到你们茶肆之间的路上。”
    “这一条路上,都是林子,朱姑娘一个人想找。还真有些不易。”季陶点头,看向朱月暖的目光里有些许赞赏。
    “是呀,他们把箱子遇到你们这茶肆前,又折回去,只怕也是发现了萤光粉,才会这样。”朱月暖双手叉腰。叹气,“只是,我在揽桂镇也没有什么可靠的人可用,我家悦茶也回去了,唉。”
    “朱姑娘若是信得过我。这件事便交给我吧。”季陶突然郑重的说道。
    “这……”朱月暖惊讶。
    “有人把线索断在我这茶肆门口,无疑就是想引人注意我这茶肆,借此给他们掩护,这件事便与我有极大关系。”季陶认真的说道,“且不提我们与楚公子的关系如何,也总得为我们的清白去好好查一查。”
    “没错,朱姑娘,他们既然趁你不在抢你的嫁妆。你出面必定会被注意,而我们不一样,我家陶哥本来就很少露面。我守着茶肆,他可以暗中去帮你调查,这林子再大,也总有查完的时候。”
    “他们手上有刀,季大哥要是有线索,记得来通知我。”朱月暖点头。“我会让人放开手脚闹大动静的找,这边就交给季大哥了。”
    “放心。对付两三个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季陶展颜一笑。信心满满。
    朱月暖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告辞离开。
    半路上,和楚重锤等人不期而遇。
    “大儿媳妇,你可找到了什么?”楚重锤急急的问。
    “线索断了,明显,这一条很有可能是他们故布疑阵。”朱月暖摇头,很遗憾的说道,“也没发现那几个捕快,很多人都说他们往这边来了,但,前面的季嫂子说,并没有什么人过去。”
    “那怎么办?”楚重锤皱眉。
    “这边没有,我们再分散开到别处找找,或许,又是一个声东击西之计。”朱月暖无奈的摊手。
    “有道理。”众人纷纷附和,“毕竟这萤什么粉这么明显的东西,他们又是夜里搬运,肯定会注意到的,到时候,只用一个吸引我们的注意,别的用口袋什么的套起来,我们不就找不着了?”
    “就是就是,不想让那什么粉落下来的办法有很多,这么明显的,肯定有诈。”
    “那我们分开找,走,回镇上。”众人很自觉的分作几队,调头回镇上。
    “大儿媳妇,你和我们一起还是?”楚重锤看着朱月暖问道。
    “我一会儿先回家看看。”朱月暖摇头。
    “那你当心。”楚重锤点头,走了。
    朱月暖站在原地,回头看了看身后,萤光粉的亮蜿蜒,在这黑暗的林子里极是亮眼。
    半晌,她大步回镇,哪里都没去,直接去了莫晓音家。
    莫晓音的爹娘都帮忙去了,她只一个人在家。
    朱月暖左右瞧了瞧,直接从墙头跃了进去,走到了唯一亮着灯的那间房门口。
    莫晓音似乎心绪不宁般,左右的晃着,身影在窗户上拉得老长。
    朱月暖瞧了瞧,上前,敲了敲门。
    “谁!”莫晓音立即大声的问,声音里明显的紧张。
    “朱月暖。”朱月暖直报姓名。
    “你……嫂子有事?”莫晓音迅速的贴到了门后,却没有开门,而是怯怯的问。
    “有话问你。”朱月暖淡淡的问。
    “这么晚了,有事儿……明天说吧。”莫晓音不愿出来。
    朱月暖看着那门,抿唇,片刻,她才冷冷的说道:“你可以不用出来,我问几句话就走。”
    门内的莫晓音沉默着。
    “你该知道你的门根本挡不住我。”朱月暖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念在你和我夫君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上,今天,我便已经把你和秦家管事说的话都告诉捕头了,你该知道,一个姑娘家若是被带到衙门问话的话,以后会有什么影响?”
    “你……你明明说那些人是假的。”莫晓音强作镇定。
    “那些人是假的,难道真的官差就不会来吗?”朱月暖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为一个想要伤害我夫君的人保守秘密吗?”
    “我没有想伤他!”莫晓音猛的拉开了门走了出来。一脸的愤怒。
    “没有吗?”朱月暖眯了眯眼盯着莫晓音,“那你是想做什么?让那些人掳他回来,与你生米做成熟饭,然后安排第二天早上故意引人来,到时候。他就不得不为你负责,不得不迎你进门是么?”
    “我……”莫晓音语塞。
    “莫晓音,你喜欢禹知,那是你的事,我不会因为你喜欢他就讨厌你,但。你若想对他做什么下三滥的事,我朱月暖绝不会饶了你。”朱月暖凑近,冷冷的威胁着,“若真有那么一天了,我会让你后悔喜欢上他。一定!!”
    “你!”莫晓音整个人都在发抖,唇紧紧的咬着。
    “转告那个人,让他躲好点儿,千万不要让我找到他!”朱月暖扫了莫晓音一眼,径自转身一跃而出,消失在黑暗里。
    莫晓音连退了几步,靠着墙无力的滑下,坐在了地上。
    朱月暖没有再乱跑。径自回了家。
    李玉娘的房间里,众妇人还陪着她,看到朱月暖进去。众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带着探究和好奇。
    “宜桐好福气,娶的媳妇儿这么水灵,本事又好,等来年,宜桐考中状元。再添一大胖小子,哎呀。这就圆满了。”隔壁的妇人拍着掌笑道,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朱月暖。
    朱月暖闻言。刚刚踏进门的脚步顿了顿。
    “最好是双喜临门,又中状元又当爹。”另一人也笑,看着李玉娘,“你呀,苦日子就出头了。”
    “我家桐儿一心扑在书上,这不,成亲才三天,就去游学了,在家也不过那几天,哪有那么快有孩子。”李玉娘嘴上说着,目光却直直的扫向了朱月暖的小腹。
    朱月暖面显尴尬,忙说道:“婆婆,您的药可喝了?”
    “唉,我没事儿,别费那个钱。”李玉娘摇了摇头,唉声叹气。
    “我去煎药。”朱月暖立即说道,向众人福了福,快步退了出来。
    李玉娘这边的议论立即又热闹了起来。
    朱月暖转头看了看,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进厨房,点了油灯,将药放到药罐子里,加水、点火。
    一切妥当后,朱月暖站在桌边上,一边缓缓的扇着风,一边在桌面上摆了起来,左放一个碗,右放一个盘,甚至,还拿了几根柴禾摆弄。
    时不时的调整一下,又托着肘支着下巴思考片刻。
    楚重锤等人直到亥时初才回来,这一晚的折腾自然是无果而回,他有些垂头丧气,但家里人这么多,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一一道谢送客。
    直到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他才垂了头进了厨房。
    “公爹。”朱月暖随意的把她摆弄的东西全收了起来,“热水马上好,您先回去歇歇吧,一会儿我给您送过去。”
    “大儿媳妇,是我们楚家对不住你啊,没能帮你帮住……唉。”楚重锤歉疚的说道。
    “公爹说哪儿的话,钱财乃身外之物,若真寻不回来了,便也算了,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朱月暖笑着安抚,“您快别多想了,要是让婆婆看到,她又要焦心,这对身体无益。”
    “她是心疼的,这么多的嫁妆抬进我楚家门,却被……唉,我都睡不着。”
    “快别这么说,有时候,破财消灾,未必是坏事,所幸,小叔子只是小伤,您二老也没有损伤,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朱月暖摇头,笑道,“这事儿您别担心了,我会处理的。”
    “你有办法?”楚重锤眼前一亮。
    “没有,不过,过几天官府的差爷们应该到了,他们经验足,想来应该会有办法的。”朱月暖心平气和,倒是一点儿也没有丢失财物后的焦躁。
    “但愿吧。”楚重锤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背着手先回房,这一瞬,他微微佝偻的背,竟似突然间苍老了许多般。


  ☆、073是不是你干的

连番的麻烦事儿,让楚家的气氛变得低迷。
    一大早,朱月暖清将剩余的嫁妆都打开清点了一下,余下的,只剩下几箱子罗锦、书画、衣服以及些许古董、玉器,翻出嫁妆单子一对,十去六七。
    这个消息被李玉娘和楚重锤知道,两人越发心疼的吃不下饭。
    “唉,你家也真是的,没事陪嫁这么多东西干嘛。”李玉娘叹着气抚着心口回了房,饭都不想吃。
    楚重锤提着水烟袋蹲到了打铁棚里,望着那堆让他们一家受了不少惊吓的农具前。
    “当初就是陪了那一万两,也抵不上你丢的多。”楚二炳站在门口,抬手敲击着自己的额,对着朱月暖说道。
    朱月暖眨了眨眼,无辜的还了一句:“你能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吗?”
    “我觉得,你那天要是不向五伯娘显摆,或许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楚二炳沉思着,话虽这样说,但脸上却没有挖苦朱月暖的神情。
    “五伯娘……”朱月暖眉头一挑,若有所思。
    “你觉得呢?”楚二炳也挑眉,看着她问。
    “不能冤枉了人家。”朱月暖回望,说了一句。
    “我让人去盯她。”楚二炳打了个响指,说着就要出去。
    “你的伤。”朱月暖只来得及在后面提醒他这一句。
    “他又干嘛去?”楚重锤在打铁棚里直起身,问道。
    “他找人去盯五伯娘。”朱月暖如实回答。
    “看看也好,总好过什么都不做。”楚重锤难得的没有说楚二炳的不是,点了点头。又盯着那一堆农具看了起来。
    朱月暖奇怪的看了看他,走了过去:“公爹,事情都发生了,多想无益,还是宽心些吧。”
    “我是在想我们家接下来的生计。”楚重锤摇头。“我也知道,心疼无用,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和你婆婆一个接一个的生病,现在二炳又伤着,这买药看诊。都把原本给桐儿积攒的盘缠拿出来用了,眼看年关……”
    “公爹不用担心,我这儿有……”朱月暖忙道。
    “哪能用你,这次若不是我们保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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