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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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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离开,留下议论纷纷的围观群众以及苦笑不断的秦时宇。
只是,这一偶遇,以及秦时宇说的话,到底还是影响了朱月暖,一路买了菜,朱月暖一直板着脸,累得那些小贩们,还以为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朱大小姐,纷纷陪着笑脸。
朱月暖也没有多说,买了东西付了银子,直接回转。
刚进院子,便听到李玉娘的房间里传来了五伯娘的说话声:“宜桐他娘,你有没有想过,最近你们家不太平的原因啊?”
听到五伯娘的声音,朱月暖原本要进厨房的脚步顿时一顿,抬眸看了看那边的房门。
“唉,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事。各种不顺。”李玉娘叹气,“先是拜佛那天,我险些没了命,后来又是二炳,这次又是生意。唉……”
“那,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不都好好的吗?”五伯娘带着引导式的语气。
“什么时候……”李玉娘沉吟着。
“是不是宜桐他媳妇儿进门以后……”五伯娘压低了声音急切的说道。
朱月暖顿时眯了眼。
“五嫂,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李玉娘顿时不高兴了,“要不是我们家月暖,我早没命了,还有二炳。要不是她,以后指不定会不会变成他爷爷那样的,还有这次的生意……总之,你莫要胡说。”
“好好好,我不说。我这不是好意嘛,好心当作驴肝肺……”五伯娘没好气的接着话说道,“你也不想想,以前都好好的,为什么她进门后,宜桐就要一个人出门,为什么就多了这么多的事儿……还不让我说,你呀。就等真出了大事,自己哭去吧。”
听着那语气,显然是要不欢而散。
朱月暖冷脸站在厨房门口。转身看着那房门,不避不闪。
没一会儿,房门开了,五伯娘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朱月暖,不由愣了一下。随即便露出谄媚的笑:“哟,侄媳妇儿买菜回来了?这一大早的。辛苦吧?”
“五伯娘不多坐会儿?”朱月暖语气淡淡,目光锁住五伯娘的手上和衣襟前。唇角流露一丝冷笑。
“不了,家里还有事呢。”五伯娘笑了笑,一时竟不敢直视朱月暖的目光,笑着便要离开。
朱月暖将手中的酒放到一边窗台上,缓缓的从篮子里捏起一粒花生米,手指一弹。
五伯娘双膝一软,竟直直的扑倒在地:“哎呀喂~~痛死我了!!”
“五嫂,你这是怎么了?”李玉娘闻声从屋里出来。
“五伯娘,最近是不是辛苦了?怎么好好的走着路,也会摔呢?”朱月暖也放下手中篮子,快步过去,一脚踩住那花生米,一边弯腰扶起五伯娘。
五伯娘借着她的力,挣扎着想要起身。
朱月暖却突然伸手扯出了她怀里的东西,惊讶的问:“五伯娘,我的首饰怎么跑到你身上来了?”
这一问,五伯娘顿时脸色大变,跳起来就抱住了自己的衣襟,瞪着朱月暖说道:“胡说,这可是我刚刚给我女儿买了添嫁妆用的,哪里就是你的!!”
“五嫂,这首饰可不贱,你花了多少钱买的?”李玉娘看到这一切,不由沉了脸问道。
“这……十两。”五伯娘目光闪烁,忿忿的报个数。
“五伯娘,这串南珠,一粒都不止十两,是三年前,我及笄时,我小舅舅托人从京都买回来的,当初,花了三千两,您说十两,不如,我给你一百两银子,您帮我也买个十条八条回来?”朱月暖淡淡的笑。
“什……什么?三千两!!你讹人呐?”五伯娘一听,惊呼出声。
“还有那只黄金手镯,京都名家所制,价值五百两,那对珍珠手链,与这首饰系出一款,一对一千两,还有那些小耳环,倒是不值什么钱,加起来也不过百两,您家女儿若是喜欢,与她倒也无妨,只那手镯和手链,您还是还回来吧。”朱月暖继续说道。
“嘶~~五嫂你!!!”李玉娘吃惊的瞪着五伯娘。
而五伯娘已经被朱月暖的这番报价给吓得不轻:“你胡说,那手链明明和这个不一样,哪里同款……了。”
“五嫂,你怎么能这样!!”李玉娘冲上去,欲要掰开五伯娘的手,从她怀里翻出东西。
五伯娘哪里会放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衣襟,被李玉娘逼得狠了,她直接下嘴去咬。
李玉娘吃痛,惊呼着松手后退,手背上却已经印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你!不要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就是你的?还三千两,你存心讹我!!”五伯娘死鸭子嘴硬,抱着自己的衣襟往后退去,一边警惕的防备着朱月暖和李玉娘。
“这是怎么了?”楚重锤从外面回来,和听到动静的楚二炳一起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愣住。
“五叔,你看看你家的儿媳妇,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敢诬陷我偷她的首饰,要知道,这可是我买了给我女儿添嫁妆的!!”五伯娘看到楚重锤,恶人先告状。
“要是你自己买的,那你躲什么?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清楚。”李玉娘怒瞪着五伯娘,手按着被咬的地方。
“我凭什么要给你们看?”五伯娘梗着脖子说道。
“既然五伯娘说没有,那好吧,我也只能报官,让保长派人来帮我查查我那些首饰的下落了。”朱月暖皱眉。
“大儿媳妇,你东西被偷了?!”楚重锤一听,立即瞪向五伯娘,冷声说道,“二炳,去请你五伯和三叔公过来,大家聚齐了,好好查查。”
“嗳!”楚二炳睨着五伯娘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转身就跑了。
“五叔,你什么意思?”五伯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硬着头发质问,“好歹,我是你嫂子,嫂嫂如母,你这样是大不敬。”
“长嫂如母,五伯娘,你似乎记错了。”朱月暖连敬称都免了,带着一丝不屑开口道。
“你……”五伯娘瞪着她,眼中闪现怨毒,可惜,楚重锤不动如山的站在唯一的门口,她根本没办法逃出去,眼珠子一转,直接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嚎了起来。
朱月暖看得直抚额:“五伯娘,我们还没把你怎么样呢,你哭什么?”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啊~~~想当初,是谁勒紧裤腰带省出口粮救济你们的……啊~~现在你们家娶了个有钱的儿媳妇……啊~~就这样欺负诬蔑我啊~~老头子啊~~你怎么就不早点儿带我走啊~~留下我一个人,被你的兄弟欺负啊~啊~~~我不活了~~我勒个天呐~~”
五伯娘带着转折的哭唱响彻小院,每一句“啊~”还都合拍的配合上了拍大腿捶地,外带甩鼻涕。
楚重锤顿时黑了脸。
李玉娘也是满脸愤愤,却拿五伯娘没有办法。
“婶儿,出什么事了?”就在这时,莫晓音匆匆跑了进来,后面跟着小染等人,好奇的张望。
五伯娘看到有人进来过问,哭得更加的惊天动地。
“呀,五伯娘,您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呀,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帮您。”莫晓音看到五伯娘,立即跑了过去,想要扶起她。
小染等人倒是有眼力劲儿,站在后面好奇的张望,接触到朱月暖的目光,还善意的笑了笑。
☆、064借机治家贼
楚二炳很快就叫来了五伯娘的家人,甚至,他还请了楚家不少的长辈。
朱月暖扫了一眼,都是新婚第二天敬过茶的。
五伯娘看到他们,似乎是多了底气,坐在地上捶着大腿就嚷嚷着那些长辈们给她作主,说朱月暖诬陷了她。
“宜桐媳妇,你可有话说?”几位长辈倒是对朱月暖听客气,并没有只听五伯娘的话就质问的朱月暖的不敬。
“有。”朱月暖没有半点儿犹豫,向众人行了礼,缓缓说起事由,“昨日,我发现我的箱子有异动,查看后发现,少了首饰,但,为了不冤枉好人,我便没有与家里人提及,只在锁和梳妆盒上洒了萤光粉,如果之后没有再动那些东西,之前的就当没发生过,可是,五伯娘今儿也是巧了,我方才见她手上和衣襟上都有萤光粉的痕迹,正要上前问问,她却自己摔倒,我扶她才从她身上掉出了这个,这串南珠,乃是我小舅舅送我的及笄礼,出自京都名家之手,价值三千两,每一粒都是难得的珠子,这个,只要找镇上银楼的师傅鉴定一下,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三千两?!”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齐齐看向了五伯娘。
在众人的瞪视下,五伯娘倒是收敛了嚎叫,缩着身子尽量的减少存在感。
“那萤光粉是什么?”有人好奇的问。
“诸位可以细看五伯娘手上,萤光粉,一旦沾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无法清洗。身处黑暗,会泛起淡淡的光,是那些江湖游侠们追踪人最喜欢用的物品,我也是机缘巧合得了一小包,却从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是用在了自家人身上。”朱月暖说罢,瞥了五伯娘一眼,“方才,五伯娘还说这是花了十两银子自己买的,却不知。是哪家首饰铺子?”
“物有相像,说不定这真是五伯娘自己……”莫晓音帮着五伯娘说道,但,还没说完,朱月暖凌厉的目光猛的扫了过去。竟让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自觉的闭上了嘴。
“莫姑娘的意思是,相信五伯娘是自己买的?”朱月暖冷笑。
“五嫂,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李玉娘却再也忍不住了,指着五伯娘颤着手斥问,“你这是……往桐儿手上抹黑!!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他堂堂一个禀生,居然有这样手脚不干净的长辈。你让他怎么面对书院的同窗,以后要是做了官,又怎么在那些大人们面前抬起头?!”
朱月暖听到这儿。不由赞赏的看了李玉娘一眼。
“你个好赖不分的臭婆娘!看我不打死你!”一直站在楚重锤身边的中年男子听到这儿,上去就抽了五伯娘三个耳括子,吓得一边的莫晓音急急跳开,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
“重锤,这件事。是我们家对不住你,可是。家丑不好外传,我们楚家以前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况且,宜桐明年就要秋闱,实不好声张,你看……”几个长辈凑到一起嘀咕了一番,让那五伯娘的公公、楚宜桐的三叔公出来讨人情。
“三叔,我们楚家是清白人家,今天却发生这样的事,我倒是没什么,大不了不与她再来往就是了,可是,今天她染指的是桐儿媳妇的嫁妆,这要是让我亲家知道……”楚重锤说到这儿,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朱月暖,停下了话。
但,几位长辈的脸色,却是都明白了楚重锤的意思,齐齐看着朱月暖。
朱月暖却只是留意着五伯娘的方向,视而不见。
“五儿,住手!”三叔公咬了咬牙,对着那边的儿子喝道,“还不过来向宜桐媳妇道歉?!”后一句,却是对着五伯娘说的。
“蠢妇!还不认错?!”男子又踢了五伯娘一脚。
朱月暖看着他,皱了皱眉,神情微冷。
五伯娘受了惊吓,抖抖索索的从怀里掏出东西,竟然有十数样之多,虽然都是些小玩意儿,却也让在场的人变了脸色。
“还有之前的。”楚二炳鄙夷的看着五伯娘提醒。
“赶紧去取!”三叔公羞愧不已,狠狠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三叔公,今日,非是晚辈冒犯长辈、小题大作,只是这等风气,寻常人家亦为不齿,更何况,是楚家。”朱月暖这才缓缓开口,语气淡如水,“楚家当年可是天家重用之股臣,如今虽然败落,但,谁敢保楚家日后不会再东山再起?若那时,被朝中的御史大人们翻出这样的事情,到时……”
众人闻言,脸上流露惊骇,纷纷凝目。
“今日事,我也不想追究,五伯娘给小姑子添嫁妆缺钱,不妨直言,我们都是亲戚,找个借条周转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像今日这样的事,若再有发生……想必五伯娘也知道,秦家公子落水之事吧?”朱月暖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听进去,继续说着,“至于其他东西,也不用现在特意去取,一会儿让我家小叔子麻烦些,跑一趟,取回手镯和手链便好,其余小首饰便当是我送与小姑子添妆之用。”
“好。”楚二炳直接点头。
“不过,有个条件。”朱月暖话锋一转。
“宜桐媳妇,有什么条件,直说,我们给你作主。”几位老人忙说道。
“多谢几位叔公。”朱月暖福了福,放缓了脸色,显出几分委屈,“之前,五伯娘与我婆婆所说,不曾克制音量,月暖刚进院中便听到五伯娘对我婆婆说,自月暖进了楚家门,楚家便各种不顺,月暖心中甚是惶恐,今日,诸位长辈都在,月暖斗胆,请诸位作为见证,代我夫君赏月暖休书一封,月暖从此……不再扰楚家安宁。”
说到这儿,朱月暖撩起衣摆就要跪下。
“哎呀,傻月暖,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李玉娘吓了一大跳,直接拉住了朱月暖的胳膊,迭声说道,“她那张嘴,一向臭的,我从来没信她的,你别放在心上,你这样……等桐儿回来,我们可怎么交待?”
“大儿媳妇,休书之事,莫再提起!”楚重锤黑了脸,沉声说道,“桐儿能娶到大儿媳妇,是我们楚家的福气,他日,谁敢再说我大儿媳妇半点儿不是,休怪我楚重锤翻脸不认人!”
“宜桐媳妇,言重了,言重了,以后切不可再提。”几个老头也是被朱月暖的话给吓到,纷纷劝道。
莫晓音站在那边,眼中流露一丝失望。
“五哥,今天的事,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藏着掖着,以后,三叔和五哥来,我欢迎,但是她,还是不要再让我看见了。”楚重锤指着五伯娘,果断而干脆的作了决定。
“放心。”五伯倒是豁达,红着脸拍了拍楚重锤的肩,一把拽过五伯娘就走。
其他几位也纷纷告辞,楚重锤跟在后面送了出去,楚二炳则跟在后面去取朱月暖的首饰。
莫晓音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首饰,去取了打水的桶过来,帮着一个一个捡了起来。
小染几人则和朱月暖打过招呼也跟着散了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朱月暖奇怪的看着莫晓音,问。
“楚大嫂的首饰都脏了,不捡起来洗洗吗?”莫晓音抬头看了看她,惊讶的说道。
朱月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倒是李玉娘快步过去,接了莫晓音的桶,边收拾收骂:“该死的韩翠姑,居然是这样的人,以往家里时常短米短菜,看来,都是她干的了。”
这时,楚重锤背着手回到了院子里,驻步看了看朱月暖等人,径自进了堂屋:“大儿媳妇,你来一下。”
语气有些沉,隐隐的含着怒气。
李玉娘一愣,瞧着楚重锤进了堂屋,忙笑着对莫晓音说道:“晓音呐,你看婶儿这儿还有事,要不,你改天再来玩吧。”
莫晓音倒是识趣的站了起来,走了。
“公爹。”朱月暖走进堂屋,平静的站在楚重锤面前。
“大儿媳妇,今天这样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说第二次。”楚重锤大马金马般的坐在上首,神情认真的看着朱月暖,沉声说道。
“不知公爹说的是哪一句?”朱月暖浅笑。
“休书之言!”楚重锤伸出手指笃了笃桌子,说道,“我知道,你听到那样的话,心里不舒服,当然,就是我听了也不舒服,但,你也不能因为不相干的人说这些话,就不顾桐儿的感受吗?”
朱月暖沉默着,目光平静的看着楚重锤,不争不辩。
“月暖,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而且,那些都是她瞎说,我们也没信她的。”李玉娘走了进来,叹着气把木桶子递到朱月暖面前,“这些快拿去清洗清洗,收好了。”
“公爹教训的是,确实是月暖大意,说了意气之言。”朱月暖缓缓垂眸,接过木桶,隐住眼底那丝意动,平静的道歉。
“好啦,你公爹也不是在责你,快去歇着,看看这些首饰有没有损坏,再看看房里有没有少了什么……对了,要不,以后你的房间也上锁吧。”李玉娘忙打着圆场,但随即她想到了一件事,低头看了看桶中的首饰,说道,“这么贵的东西……不行,以后家里万万不能断了人。”
☆、065策马夜归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朱月暖首饰风波继楚家农具生意之后,再一次刷新了揽桂镇镇民们的话题。
楚家五伯倒是有些骨气,把所有的首饰都归还给了楚二炳,归家后还狠狠的治了五伯娘一番。
杨慕萍特意带着礼物上门来了一趟,针对朱月暖的行事作派向李玉娘和楚重锤致了歉意。
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之前那位刘管事,我家老爷找了茶楼的阿海,将其姓名和样貌都作了描叙,派人送到县里,暖囡的大姨父在雁归县县衙任师爷,经查实,并无刘管事其人,不过,针对他的样貌,已经作了记录,说是以后会让人留意的。”
“什么?查无此人?”李玉娘顿时愣在了当场。
“唉,都是我大意了,折腾的一家人辛苦劳累不说,到头还……”楚重锤垂头丧气。
“亲家快别这么想,任何事,都是吃一堑长一智,此次,在我觉得,却也不是什么坏事。”杨慕萍笑着安抚,“其一,若是亲家没完成这批货,只怕那人便要跳出来讹一万,现在,除了累些,不是也没损失什么么?只当是个教训,也长了见识。其二,一家人一起经了这样的难关,这心不贴得更紧了吗?若是细说起来,这还是因祸得福的事儿。”
“亲家母不愧是书香世家的小姐,就是能说,换我可说不出这样的道理呢。”李玉娘听到这儿,也笑着抬了杨慕萍一把。
“也是,若不是此番的事,我也不知道大儿媳妇有这样的本事了。”楚重锤想了想。连连点头。
朱月暖只是浅笑,安静的站在一边端茶倒水。
“我家暖囡打小不在我们身边,我那幼弟又是孩子心性,暖囡跟着他难免会沾染些野性子,她若有做得不妥的地方。亲家和亲家母可一定要指点指点她,家里有个什么活儿,只管让她去做,说起这些本事,她到底比我另一个女儿要强上几分的。”杨慕萍话锋一转,笑道。
“月暖好着呢。没什么不妥,只是在我们家,委屈她了,这几天我病着,她送茶送药。端茶倒水可没少辛苦呢,全亏了她。”李玉娘连忙为朱月暖辩解,“要不是她,我家桐儿又没在,光看二炳,这家里还不知得乱成什么样呢。”
朱月暖听着两人的一唱一和,默默的垂眸,眼观鼻。鼻观心……
杨慕萍也没多坐,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朱月暖送她出去。
“你呀。”杨慕萍拉着她的手站在四方桥下。看着朱月暖叹气,“我真不知道当初让你跟着着慕凡是对是错了,这脾气……唉,都是不肯吃亏的主。”
“有些亏,未必不能吃,但不能吃的亏。我当然也没有忍的道理。”朱月暖撇了撇嘴,但是没有排斥杨慕萍的亲近。
“手可好些了?”杨慕萍低头抚了抚朱月暖手上的纱布。心疼的问。
“好多了。”朱月暖低声。
“暖囡,娘知道你的性子。你觉得对的,娘也支持你,但有时候,娘希望你能更注重些圆滑的处理方法,莫让你公婆难堪,更要顾着些女婿的面子,他到底是禀生,将来兴许还有更好的前程,似这般,闹得整个镇都盯着楚家,可不是什么好事。”杨慕萍语重心长。
“我知道。”朱月暖点头,难得的没有不耐烦。
“家这么近,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我们,你不喜欢有陪嫁丫环,楚家又是这么个情况,我便不给你张罗了,自己好好的。”杨慕萍说到这儿,忍不住又是眼眶微红。
“我能照顾好自己。”朱月暖见状,不自在的安慰了一句,“您快回去吧,让人看到,又要以为我气到您……”
“哪个敢这么说?看我不撕烂她的嘴。”杨慕萍故作凶恶,脸上的梨涡与朱月暖一般无疑,“那个人的事,你爹会关注着,有消息会通知你,你别乱来。”
“我哪有想乱来……”朱月暖不由无语,避开了杨慕萍的目光。
“好好好,我家暖囡最懂事,不会乱来的。”杨慕萍看着她的样子,心情大好的摸了摸朱月暖的头,怜爱的端详一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朱月暖缓步走上四方桥,看着杨慕萍带着丫环离去,许久,才紧了紧衣襟,转身回了院子。
没有了五伯娘的日子,果然清静了不少,李玉娘和楚重锤两人的身体也渐渐好转,又不用打铁,朱月暖倒是闲了下来。
接连几天,都不用再做事情,只在房中或书房休息养伤,顺便看看书,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悠闲,早睡,早起……
“嗒嗒~~~”
这一晚,三更后,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了静谥的街道,直抵楚家门前。
“砰砰砰~~”
紧接着,楚家的铺门被重重的敲响,楚家的各个房间灯相继亮起,连相邻的几家邻居也亮了灯。
朱月暖快速的穿衣起身,刚刚要开门,楚二炳已经把人迎了进来。
“爹,娘,哥回来了~~”
朱月暖不由愣住。
“桐儿?!”楚重锤疑惑,李玉娘惊喜。
“爹,娘。”果然是楚宜桐的声音。
朱月暖的手莫名的顿住。
“出什么事了?”楚重锤问。
“怎么这么晚突然回来了?你什么时候会骑马了?这样冷,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办?看看,有没有伤着?”李玉娘迭声,关注点却与楚重锤不同。
“暖暖呢?”楚宜桐的声音似乎和以前一样平和,但,他却没有先回答他们的问题,开口直接便听朱月暖。
朱月暖听到这儿,才回了神,拔开门栓拉开了门。
面前。楚宜桐披着貂毛披风,风尘仆仆的站在面前,神情间隐约有了些许不同。
几乎是同时,楚宜桐的目光扫了过来,胶在了朱月暖身上。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
“你……怎么回来了?”朱月暖先回过了神,脸上微红,看了看一边等着的楚家其他三人。
“有事。”楚宜桐似乎松了口气,转身微笑着对身边的家人说道,“爹。娘,二弟,惊扰了,快回去歇着吧。”
“桐儿,你这急惶惶的回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不说,你娘又要睡不着了。”楚重锤打量着楚宜桐,再一次问。
“就是,这么冷的天,你这一路……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李玉娘关切的问着,一边吩咐朱月暖,“月暖。快去烧些开水,再给桐儿煮碗热汤面,这么冷。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
楚二炳将马拉进了院子,拴在了打铁棚边上,在那儿左转右绕的围观。
“好。”朱月暖点头,就要往厨房走。
楚宜桐突然伸手,握住了朱月暖的右手。
朱月暖一愣,回头瞧着他。
“哎呀。娘,这才什么时候了?哥这骑马骑了一路。肯定又累又饿又冷,你们就先让他歇着。有事儿明天说呗。”楚二炳拍着手过来,帮着楚宜桐说道。
楚重锤看到楚宜桐的举动,又听到楚二炳这样一说,想了想,挥了挥手招呼道:“桐儿离家许久,必定有话要对大儿媳妇说,走走,我们先歇了。”
“可是……”李玉娘看着楚宜桐,有些不太情愿。
“走,走。”楚重锤转身拉了一把,把李玉娘给拉进了屋。
楚二炳笑着拍了拍楚宜桐的肩,也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屋暖和一下,我去烧热水,下面,有什么话,总也得吃饱了暖和了,舒舒服服的坐下来讲,对吧?”门口只剩下两人,朱月暖突然不自在起来,扭着手想要挣脱出来。
“嗯,一起。”楚宜桐倒是松了手,却跟在她后面。
进了厨房,朱月暖自如的寻了火折子,点了灶头上的小油灯,屋里瞬间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楚宜桐看着她的目光熠熠生辉,俊逸的容颜朦胧,似蒙上一层柔柔的光晕。
朱月暖微一走神,看到他身上的披的厚实披风,立即收回目光,飞快的涮锅、加水、点灶。
灶中的火燃了起来,她才转身招呼道:“过来这边坐吧,烤烤火舒服些。”
楚宜桐缓步走了过去,解下了身上的披风,仔细的折叠好放到干净的地方,才坐到了灶后。
身上穿的却是岱山书院的练功服。
朱月暖惊讶:“大舅给你排的什么课程?怎么……”
“骑射、体能、防身术。”楚宜桐有问必答,目光跟随着朱月暖的手流转,“伤好些了吗?”
“伤?哦哦,已经没事了。”朱月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转头冲他笑了笑,“我倒是忘记了,这手也不方便做面,家里还有饭,我炒饭给你吃吧?”
“没事,我自己来,你歇着。”楚宜桐站了起来。
“别啊,让婆婆知道要不高兴了。”朱月暖连连摆手,抢着去挑菜清洗去了。
楚宜桐看到忙碌的朱月暖,又缓缓的坐了回去,往灶里添了些柴禾,看着那跳跃的火苗,轻轻的开口:“暖暖。”
“嗯?”朱月暖正忙着,随意而又自然的应当一句。
“你准备去哪里?”楚宜桐的声音很低,不同于平日的温和,甚至,还带着点点儿的压抑。
☆、066我不承认
“我?没想去哪儿呀?”朱月暖被他问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那是因为我家里让你受委屈,所以不耐烦继续待下去了吗?”楚宜桐又问。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朱月暖错愕,端着手里准备好的食材回到灶前,打量着他笑道,“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半夜回来,可吓着一家人,现在又问这些奇怪的问题,是出什么事了吗?”
“如果都不是,为何要提休书?”楚宜桐抬头,直直的凝视着她,眉间隐约的川字。
“休书?”朱月暖恍然,笑道,“原来你是说这个……咦?不对,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不管是从哪儿知道的,你只需回答有没有这回事。”楚宜桐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站在她身边,低眸看她。
“这个事,一会儿我再告诉你,你先说,你到底从哪里得的消息?谁送信给你了吗?”朱月暖却关心别的,追着问道。
“这很重要吗?”楚宜桐严肃的看着她。
朱月暖眨了眨眼,意识到楚宜桐的认真,闭了嘴打量了他好久,才说道:“好啦,现在很晚了,我先帮你烧热水,你吃过饭,洗好澡,我再与你细说,行不?”
楚宜桐微一思索,点了点头。
朱月暖笑笑,没再纠结下去。
等到楚宜桐吃过了饭,洗好澡,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暖暖,我不在这段日子,我娘是不是怪罪你了?”这才刚刚躺下,楚宜桐就迫不及待的侧了身。盯着她问道。
朱月暖刚刚打了一半的哈欠就这样被她捂断,她翻了个身,趴着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了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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