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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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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祝秦公子能早日得菩萨垂怜,早日高中。”朱月暖挑了挑眉,不在意的说了一句,正巧看到李玉娘和莫晓音解了签出来,直接转身迎了过去。
楚二炳扫了他们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跟着离开。
李玉娘手拿着签,满脸不高兴,看到朱月暖立即把手上的签文递了过来:“月暖,你看看,那和尚居然说桐儿会有牢狱之灾,真气人!!怎么会抽到下下……”
朱月暖愣了愣,接过签文:“鲸鱼未变守江河,不可升腾更望高,异日峥嵘身变化,许君一跃跳龙门……”
“这不是跳龙门吗?怎么就是下下签了?”李玉娘很不高兴,“会不会是我们香油钱交少了,他才故意那么说的?”
“这个……”朱月暖将签文收了起来,笑道,“俗话说的好,好事多磨嘛,夫君如今还需要磨练不是?而且现在秋闱还早,等到这段时日的磨练过去,秋闱时,不就跃过龙门了?现在嘛,时机未到罢了。”
“对对对,一定就是这个意思。”李玉娘这才高兴了起来,宝贝似的把那签文给收了起来,“我们回家吧。”
“楚家婶子。”秦时宇再一次跟了过来,冲着李玉娘行礼。
李玉娘惊讶的打量他,看了好一会儿,指着他说道:“你不是那个……秦家的公子?你也来求菩萨啊?”
“是。”秦时宇笑着,“好巧,婶子这是拜完了?正好,都中午了,一起去吃个斋饭吧。”
“不了,我们回家吃。”李玉娘直接拒绝,对秦时宇有些防备,说话间还看了看一边的朱月暖。
“婶子,这儿离我们镇上可不近呢,等到了家,怕是吃晚饭了。”秦时宇却不放弃,“我和楚兄好歹也是同窗,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饿着肚子赶路,而且,这儿的斋饭挺好的,我请……”
“婆婆,秦公子说的倒也有道理,不如我们吃了斋饭再回吧。”朱月暖打断秦时宇的话,扶着李玉娘转身往后殿走去。
李玉娘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朱月暖,倒是顺从的点了头。
后殿,摆放着不少的桌子,此时已经有不少人留在这儿吃斋。
楚二炳找了个空的位置,正巧,边上坐的就是之前援手过的路人,他忙笑着打起了招呼。
朱月暖向负责斋饭的和尚打听了吃斋饭的规矩,掏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这些,算是中午我请大家吃斋饭的,之前上山的路上出了些事,幸得众人援手,菩萨保佑,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阿弥陀佛。”和尚倒是和善,指了指一边的功德箱,“女施主良善,自有福报。”
朱月暖把银子塞入功德箱,笑了笑,端着自己几人的斋饭回去。
秦时宇等人紧跟着就到了,直接到了那和尚面前,掏出一张银票,声音还不低的说道:“和尚,今儿的斋饭,我请。”
“阿弥陀佛,施主,中午的斋饭已经有那位女施主请了,诸位请自取。”和尚面对银票,依然那副样子。
秦时宇惊讶的转头,看向朱月暖,略一沉吟,他收起了银票,走向朱月暖:“多请楚嫂嫂请。”
“我只是为我家夫君结善缘罢了,并非请你,你不必客气。”朱月暖淡淡的应,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秦时宇也不觉得尴尬,径自在另一边的空位上坐下,时不时的和李玉娘攀谈几句。
回程时,朱月暖还是雇了那顶软轿,但,刚刚准备起身,秦时宇等人却又跟了上来:“婶子,要回去了?”
“是呀,不早了。”李玉娘客气的点头。
“一起吧。”秦时宇挥了挥手,候在一边的家丁立即抬上轿子,“婶子还是坐这个吧,安全些。”
“这怎么行呢……”李玉娘听他说到安全两字,忍不住看向朱月暖的手,略显犹豫。
“行,怎么不行。”秦时宇热络的上前,硬是让李玉娘换到了他的轿子里,“楚嫂嫂,请。”
朱月暖淡淡的顺着他的手看了看后面的轿子,显然那是康子牧坐过的,想了想,她略抬了抬下巴:“莫姑娘,你坐。”
“……不……不用。”莫晓音的目光有些闪烁。
“不早了,我们得早些回去。”朱月暖抬头看着天,语气越发的淡。
“让你坐就去坐,难道你还想让我们大家都陪着你蜗牛散步?”楚二炳粗声粗气的催道。
莫晓音这才微咬着唇,拖拖拉拉的上了后面的轿子。
“请。”最后剩下的软轿,秦时宇也让给了朱月暖。
“谢了。”朱月暖倒是不矫情,直爽的坐上软轿。
轿子先行,朱月暖落在后面,康子牧有意无意的拉着楚二炳在前面边走边除,只落下秦时宇陪在软轿边上,手上摇着玉扇,悠然自得的走着。
朱月暖微颦了眉,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秦时宇、康子牧以及前面莫晓音坐着的轿子上。
下山的路,总是很快,没片刻,他们便到了之前出事的地方,朱月暖居高临下,四下打量,一瞬,她的目光胶在了右侧的小沟沟里,那儿……扔着两捆柴禾!!
朱月暖的唇边顿时浮现一抹冷笑,偏头看了看秦时宇,径自坐在软轿上闭目养神。
回到镇上,天已然暗下,秦时宇却没有直接送他们回家,而是先拐进了一家医馆,找了大夫先给朱月暖的手重新包扎过,又亲自送他们到家后才告辞离开。
“这个秦公子,未免太热情了些。”李玉娘看着秦时宇的背影,皱着眉嘀咕了一句。
莫晓音目光微闪,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娘,你想多了,他不是说了和哥是同窗吗。”楚二炳瞟了朱月暖一眼,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提着空筐进了门,“饿死了,快做饭吧。”
☆、055家书
兴许是因为那天被吓着,一连几天,莫晓音都没有出现,李玉娘感念着朱月暖那天的奋不顾身,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楚二炳也难得的没有往外跑,乖乖在家守了几天的铺子。
初冬午时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舒服,朱月暖坐在楚宜桐的书房里,沐着阳光,闲看着一本游记杂闻,右手的伤还裹着布。
“月暖,吃饭啦。”李玉娘笑盈盈的推开门招呼道,“都几天了,一会儿再去一趟医馆,换换药。”
“好嘞。”朱月暖闻言,阖上书本起身走了出去。
“还疼吗?”李玉娘握住她的手腕瞧了瞧,关心的问道。
“早不疼了,小伤。”朱月暖摇头笑了笑,没把这点儿小伤放在心上。
“那也得好好养养,沾不得水。”李玉娘拉着她进了堂屋,楚重锤正在倒酒。
这时,楚二炳匆匆跑了进来,冲着楚重锤说道:“爹,来了一位客人,指名要见你。”
“什么人?”楚重锤嘴上问着,手上却已经放下了坛子起身往外走。
“不认识,说是邻镇来的,要订一批农具。”楚二炳引着出去,不多时就回来了,“爹和人家去茶楼谈事去了,让我们先吃。”
李玉娘也不在意,径自给朱月暖盛了饭,三人先开饭,饭后,李玉娘嘱了楚二炳看着店,陪着朱月暖一起去了一趟医馆换药。
手上的伤已经结痂,李玉娘却坚持再包扎上,朱月暖只好由她。
“好消息。”一回到家,楚重锤就迎了出来。一脸兴奋的告诉李玉娘,“刚刚谈定了一笔生意,那位刘管事奉了他们老爷之命,给农庄换一批农具,我算了一下。这单子要是做成了,足足能赚十两银子呢,明年桐儿赴京的盘缠又能攒上一些,还有,那刘管事说了,只要东西好。以后可以长期合作呢。”
“真的?是哪里的农庄?怎么会到我们这儿来买?他们镇上没有铁匠铺吗?”李玉娘虽然高兴,但疑问也一个接一个的蹦了出来。
“我问过了,他们不只一个农庄,要的多,所以他们镇上的铁匠铺子根本供不及。所以才想到邻镇来寻的。”楚重锤兴奋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给李玉娘看了一下,说道,“我这就去买铁砂,他们要的可是上好的农具,为了以后的生意,我们也得拿出点儿诚意来。”
说罢兴冲冲的揣了银票就要往外走。
“嗳,你急什么?吃过饭了没?”李玉娘在后面喊。
“不吃了。”楚重锤大步流星,已经走远。
“真是……”李玉娘无奈的摇了摇头。
朱月暖也没放在心上。跟着进了院子,回到了书房,继续晒太阳看书。
可没一会儿。书房的门再次被敲响,只是这一次推门的却是楚二炳。
“怎么了?”朱月暖有些惊讶。
“哥来信了,刚刚托人送来的。”楚二炳站在门口愣是不进来。
“真的?”朱月暖面露丝丝喜悦,快步到了门边,拆了信看了起来。
“桐儿来信了?!”李玉娘从厨房出来,高兴的跑了过来。双眼发亮的看着朱月暖,“信上都说了什么?”
“信是三天前的。”朱月暖笑着。浏览了一遍,说道。“夫君在信上说,他已经入住岱山书院,大舅照顾,安排了单间宿舍,还派了一个书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让公爹和婆婆勿念,让您和公爹注意天凉添衣,注意身体。”
“我瞧瞧,我瞧瞧。”李玉娘宝贝似的接过朱月暖手里的信,左瞧瞧,右看看。
换来楚二炳一阵取笑:“娘,你又不识字,能瞧出什么来?”
“后面还有画呢。”朱月暖站在对面,忽然发现信后还有墨迹,忙提醒道。
李玉娘立即翻转了过来,果然,后面真的画了一幅风景画。
“这就是岱山书院,瞧,这是大门,从这儿进去,正中是课堂,右边有演武场,茶室,还有不少休息游玩的地方。”朱月暖指着画中的图笑着给李玉娘解释着,“左前是食堂,左后面是宿舍,这上面的画像,可不就是夫君么?身边这个倒茶的,就是书童。”
果然,她手指所指的地方,楚宜桐正坐在书案前写字,身边一个眉清目秀的童儿穿着岱山书的书童服在一边照应着。
“桐儿就是贴心,知道为娘不识字,还特意画出来……”李玉娘泪光微闪,感慨的看着画,“这可是他第一封家书,我得找个师傅裱起来。”
楚二炳不忍直视,直接撇开了头,甩了甩手中的信封,突然,里面滑出一个更小的信封来,他忙弯腰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就递给了朱月暖:“哥写给嫂嫂的。”
朱月暖有些意外,脸上忽的一红,抬头见李玉娘和楚二炳都没有回避的意思,微微一想,便当着他们的面看了起来。
信封很小,上写着“暖妻亲启”。
朱月暖的唇角随着视线落下不自觉的扬起,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取出里面拆得工工整整的信纸,展开一看,偌大的纸上却只有短短的一行字:照顾好自己,一切安好,勿念。
“哥也真是的,就这么几个字,没头没尾的……”楚二炳眼尖的瞟到,抱怨了一句。
李玉娘拍了他一下,笑着给楚宜桐说好话:“月暖,桐儿一定是忙着做功课才写少了,你别放心上。”
“我懂,没事的。”朱月暖笑盈盈收起信,“婆婆,要有什么话要和他说吗?我去回信。”
“你的手……”李玉娘有些担心的指了指。
“没事儿,都结痂了,我注意着写,不影响的。”朱月暖摊了摊手掌。
“那……就告诉他,三餐一定要吃好,夜里不要熬夜,还有,天凉了,要记得加衣服……”李玉娘略一犹豫,开始絮叨了起来。
“娘,这些还有说吗?哥又不是小孩子。”楚二炳好笑的打断李玉娘的话。
“还有……还有……”李玉娘瞪了他一眼,想了想,瞥了瞥朱月暖的手,说道,“月暖啊,你……受伤的事,还是不要提了,免得他担心分神,别的也没什么,就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他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娘,你怎么这样?嫂嫂的手还是因为你……”楚二炳一听,瞪大了眼睛。
“我晓得的。”朱月暖打断他的话,笑着说道,“我本来就没想让他知道的,再说了,也只是小伤而已,都已经好了。”
☆、056谁在嚼舌根
深夜,朱月暖坐在房中,看着楚宜桐写的那一行字,院子里,还响着楚重锤打铁的声音,一下,一下……
许久,她才正了正身子,磨了些许墨,提笔写回信,但,写了几个字,她又停了下来,略偏着头打量着字,看着自己裹着纱布的手掌扁嘴:“唉,还是有些影响的……”
将原来的团成一团,重新换上新的信纸,咬了一会儿笔竿,她才再一次的落笔。
这一次,虽然慢,好歹还是完成了。
“应该看不出来吧?”朱月暖放下笔,捏着信纸吹了吹,自言自语着,直到字迹晾干,才认真的折了起来装进了信封里。
次日,朱月暖亲自跑到驿站把信寄了出去,这才慢慢的回家。
经过染锦布坊门前,她脚步顿了顿。
“暖囡。”杨慕萍快步从坊内走了出来,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一把抓住了朱月暖的手,焦急的说道,“我今早才听说你为了救你婆婆伤了手,我还以为是假的,居然……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派人来家里说一声啊?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小伤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朱月暖不自在的抽回手,“已经没事了。”
“快进来。”杨慕萍不由分说的再一次拉着朱月暖往里面走,“我得好好看看。”边走,边喊道,“阿福,快去请杏安堂的安郎中过来。”
“大小姐。”朱福一看到朱月暖,愣了愣,立即放下手上的账本,派了伙计去请。
杨慕萍一边心疼的责怪一边拉着她直接进了主院。在花厅坐下,还扯着嗓子喊:“老爷,老爷,暖囡来了,她受伤的事是真的。老爷!”
朱月暖忍不住抚额捂脸。
“怎么回事?”朱广晟来的很快,到了花厅门口,骤然停了脚步,整了整袖子,背着手走了进来,脸色沉沉的。目光却直接落在了朱月暖的手上,胶住片刻,才移向杨慕萍,斥道,“一把年纪了还这样大惊小怪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在自己家里,怕谁笑话?”杨慕萍反驳了一句,坐到朱月暖身边,嘘寒问暖。
“都说了没事,不用请大夫。”朱月暖很不自在,但在朱广晟面前,她忽的收敛了情绪,起身淡淡的说道。“我出来寄信的,得回去了。”
“阿福都去请大夫了,再说。就隔几条街,你不用这么着急。”杨慕萍一把拉住她,“你呀,这么大的事也不派人说一声,平时也不回家来,看看馨囡。她三天两头……”
“下次她来了记得告诉她,她这样子。又是新婚,还是少往娘家跑的好。省得落人口舌。”朱月暖不客气的打断杨慕萍的话,“就不怕婆家不喜吗?”
“这……”杨慕萍愣了愣,说道,“这个,我倒是没往深处想……对对,下次得告诉她,多亏暖囡提醒。”
朱月暖抿了抿唇,没接话。
一时,气氛凝固般。
丫环送上茶,杨慕萍抬头见朱广晟黑着脸坐在那儿,左右看了看,又笑着开口:“暖囡,尝尝这个,新来的茶呢,一会儿记得带些回去给你公婆也尝尝。”
“不用了,楚家清贫,我若是从娘家带了不适时宜的东西回去,徒惹他们多心。”朱月暖淡淡的拒绝。
“这……也是……”杨慕萍长长一叹,看着朱月暖愁绪不解,“你婆婆对你好吗?”
“挺好,无微不至。”朱月暖依然平淡,没有多余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才新婚,宜桐就去了岱山……我还怕你公婆怪你呢,毕竟,他是头一次离开爹娘身边。”杨慕萍松了口气。
“不会。”朱月暖看着门口,朱福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子匆匆走了进来。
“安郎中,麻烦您了,小女的手受了些小伤,劳烦您给她瞧瞧。”朱广晟起身笑脸相迎。
朱月暖古怪的看看他,倒是配合的伸出了右手。
一番检查,又重新上了药,安郎中笑道:“恢复的挺好,之前我也听说了朱大小姐奋不顾身救婆婆的事,真真羡慕你们,能一对好女儿。”
“那,需要开些滋补的药吗?”朱广晟又问。
“是呀是呀,这伤应该流了不少血,这补血养气的药,开一些吧。”杨慕萍在一边迭声附和。
朱月暖放下自己的袖子起身:“谢谢安郎中,不过,药就不用了。”
“这怎么行?流了那么多血,总得补补。”杨幕萍坚持。
“不过小伤而已。”朱月暖皱眉,脚步已经开始往外走,“而且,你们有想过,我跑娘家开了滋补的药回楚家,别人会怎么看楚家?”
“暖囡。”杨慕萍快步跟上,急急说道,“不让人知道不就好了。”
“天下事,不想为人知,除非己莫为。”朱月暖刹住脚上,转身看着他们,认真的说道,“我受伤之事,家里人从不曾与人提起,那日归家又是傍晚,连邻居都不曾遇到,为何如今传得这样沸沸扬扬?”
“这……”杨慕萍顿时愣住。
“是药三分毒,我没病没灾的,无须吃药,家里还有事,先回了。”说罢,朱月暖大步离开。
原地,杨慕萍伤心的看着朱月暖的背影:“暖囡这是还在怪我们……”
“安郎中,麻烦您给开一些补血宜气的膳食药材。”朱广晟略一沉吟,对着安郎中作揖,“朱福,你亲自去一趟医馆,抓了药直接送过去。”
“朱老板有心了。”安郎中闻言,笑着捋须点头,“镇上传得沸沸扬扬,作为父母听闻传言关心一下也是理所应当。”
朱月暖大步流星的出了染锦布坊,回到家见没什么事可做,便又钻进了书房看书。
晚餐时,朱月暖发现,自己的面前多了一碗药味浓重的鸡汤。
“下午,你爹娘听说了你受伤的事,派了管事的送了些药膳方子过来。”李玉娘笑呵呵的解释。
“婆婆,有件事,我想问您。”朱月暖皱了皱眉,说道,“那天我们遇到的事情,您有和谁提起过吗?”
李玉娘惊讶的看着她,摇头:“没啊,怎么了?”
“小叔子,你呢?”朱月暖又问楚二炳。
“没有。”楚二炳摇头。
“难道是莫晓音?”朱月暖疑惑的嘀咕着。
“出什么事了?”李玉娘愣神,有些惊讶。
“还能是什么事,那天我们去真济寺的事被大家传得沸沸扬扬的。”楚二炳倒是知道,不以为然的回道,“不过,那天看到的人不少,可能是谁多说了几句吧。”
“我就是随口问问。”朱月暖摇了摇头,没有再细问下去。
但几天后,楚宜桐的第二封却到了。
“字大不如前,出了何事?”
给朱月暖的信上,短短几字,却让朱月暖哑然失笑:“这呆子,也会关心人的呀……”
“月暖,是你告诉桐儿那天的事的吗?”李玉娘拿着信,一脸不高兴的站在门前看着朱月暖问道,“不是说好了,不告诉他的吗?他要赴考了,不能分心。”
“婆婆,我什么都没说呀,我写的,全是按您的意思,告诉他家中一切安好,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朱月暖拿着自己的信到了门前,展示给李玉娘看,“他还问我出了何事呢。”
李玉娘凑过来看看,看半天,皱眉道:“我又不识字……好吧,我信你也是真心为桐儿的,只是奇怪,我们镇上的人知道,还可能是晓音或是秦家的人传的,可桐儿远在岱山书院,怎么也知道这些呢?没理道啊。”
“是有些奇怪。”朱月暖赞同的点了点头,“岱山书院不比别处,平日里都是封闭管理,学子们不可随意外出,外面的人也不能随意进入,夫君这才刚刚进去,按着这日子算,应该是不能出书院的,怎么会知道……婆婆,今儿来的信呢?”
“这儿呢,刚刚你公爹看过了,上面,桐儿在问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儿,还提了真济寺那天有一儿媳妇勇救婆婆的事,拐着弯儿的问我们是不是去过,后面还说,让我莫信鬼神之说,听这意思,他分明就是知道了。”李玉娘把信递给她,眉头锁得紧紧的,极不高兴的说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长舌的把话传到桐儿那儿分他的心,一定饶不了她!!”
朱月暖忙展开看了起来,果然和李玉娘说的差不多,不由嘀咕:“难道是他……”
“谁?你知道是谁?”李玉娘立即抓着朱月暖问道。
“婆婆,我只是怀疑,没有根据也不好胡乱说,还是等我先写信到我外祖家,让人调查清楚再说吧,若真是有心之人钻的漏洞,这事也涉及了到了岱山书院的管理,轻忽不得。”朱月暖安抚着,认真的说道,“您放心,夫君那儿,我会跟他解释,让他安心。”
“你可不能告诉他,我差点儿掉……唉,这天杀的嚼舌根的!!别让我逮住他!!”李玉娘重重的捶了一下掌心,忿忿的说道。
☆、057契约上埋的坑
“咳咳……咳咳咳!!”
一大早,朱月暖就到听楚重锤咳得厉害,走出房门,就看到楚重锤边咳边往打铁棚那边走,李玉娘担心的跟在后面。
“你都这样了,今儿就歇了吧。”
“不行,还有三天就要交货,我这还有三成没完成呢,今天要是歇了,就交不上货了。”楚重锤边摇手边走进打铁棚,咳嗽声时不时的响起。
“就不能跟他们说缓缓吗?”李玉娘紧跟其后,一脸的不高兴,“就没见过这样买东西的,完不成就翻番儿的赔钱,以我看,就是专门来讹我们的。”
“人家家大业大,这样写很正常,再说了,我们家与人无怨无仇的,他吃饱了撑着还专门跑这儿来讹我们。”楚重锤好笑的说道,已经动手生炉准备开工。
“公爹,怎么了?”朱月暖走了过去。
“这几天日夜不停,怕是受了风寒了。”李玉娘回头,叹着气说道。
“不碍事儿。”楚重锤却只是笑笑,“从来不生病的身子,熬熬也就过去了。”
“你呀!”李玉娘无奈的摇头,也拿他没办法。
“请个大夫看看吧。”朱月暖提议。
“不用不用,又不是什么大病。”楚重锤坚持反对,“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
李玉娘只好拉着朱月暖离开,吃饭、收拾、看铺子,朱月暖也开始尝试着帮李玉娘一起管铺子,这一天倒也过去的极快。
只是,半夜时,房门却被急促的敲响。
朱月暖在房门响起每一声的时候。就惊醒的坐了起来,披衣而起,边走边问:“谁呀?”
“月暖,不好了。”门外是李玉娘的声音。
“婆婆,怎么了?”朱月暖一惊。加快脚步开了门。
李玉娘惊惶的一把抓住了她,急急说道:“你公爹烫得吓人,怎么喊他也没动静,二炳又不知道混哪儿去,到现在还没回来,这……这可怎么办呢?”
“莫慌!”朱月暖惊了惊。保持镇定的先安抚着李玉娘,“待我穿上衣服就去请大夫,您先打一盆水,给公爹敷额擦身,要是家里还有烧刀子。可以给公爹擦耳后、脖子、腋下,可以散热。”
“嗳嗳,你快些。”李玉娘这才略略缓了情绪,催了一句又匆匆忙忙的往自己房间走。
朱月暖不敢耽搁,穿好衣服,胡乱的抓了头发,就开门出去,李玉娘听到动静。立即出来,占了一个灯笼给她,帮着一起开了铺门。
“要不要一起去?”李玉娘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夜幕。担心的问,又咬牙切齿的低骂了一句,“二炳这死小子,真真的不像话,才消停了几天又……这关键时候都找不着人!”
“您在家照顾公爹,我一个人就行。”朱月暖摇头。提着灯笼快走出门。
李玉娘缩了缩脖子,探头左右瞧了瞧。飞快的缩了回去关上了门。
朱月暖提着灯笼走的飞快,直接来到了银桂街的杏安堂。敲开了门。
应门的是个小伙计:“谁啊?”
“安郎中在吗?有急诊。”朱月暖提声说道。
门开了:“安郎中昨日出诊去了,明日才能回,姑娘还是去别家吧。”
“这么大的杏安堂,就安郎中一个坐堂郎中吗?有没有别的?”朱月暖皱眉。
“别的……这会儿都回家去了。”小伙计为难的挠了挠头。
“他们都住哪?”朱月暖直接问。
“离得最近的徐郎中,住在金桂街染锦布坊隔壁……”伙计还没说完,就看到朱月暖匆匆离开,不由嘟哝道,“还没说完呢,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朱月暖来到染锦布庄隔壁,重重的擂门。
只是,无论她怎么敲,都没人应门,反倒是染锦布庄的门开了一角:“谁呀,隔壁没人……咦?大小姐!”
“你刚刚说什么?隔壁没人?”朱月暖立即瞪大了眼睛。
“大小姐,出什么事了?”应门的是染锦布坊的老伙计了,看到是朱月暖立即迎了上来关心的问道。
“找郎中,你快说,隔壁怎么会没人?刚刚杏安堂的伙计告诉我,他们那儿坐堂的徐郎中就住在这儿。”朱月暖飞快的问,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时,朱福听到动静走了出来:“阿诚,是谁……大小姐!!你怎么半夜在这儿?”
“朱掌柜,大小姐要找郎中。”阿诚飞快的回答,又转向朱月暖,“大小姐,徐郎中不住这家,还在那头呢。”
“到底哪家?我公爹烧得厉害,赶紧的。”朱月暖说着直接往那边走去。
“阿诚。”朱福冲阿诚吩咐了两句,快步跟上,帮着朱月暖敲开了徐郎中的家门,却不料,徐郎中这两日不必坐堂,带着家人去了亲戚家。
“这些个郎中,怎么回事,关键时候都找不着人!!”朱月暖很不满。
“大小姐莫急,我这就派人去找郎中,亲家老爷一定不会有事的。”朱福劝道,陪着朱月暖往回走。
染锦布坊里的灯已然全亮了起来,朱广晟和杨慕萍匆匆出来。
朱月暖看到他们,瞧了朱福一眼,有些小小的不自在:“爹,娘。”
“阿福,速去请郎中,阿诚,跟我一起去楚家。”朱广晟没有理会朱月暖,冲杨慕萍说道,“你不用去了,我去看看。”
朱月暖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朱广晟。
“暖囡,别着急,不会有事的,有你爹呢。”杨慕萍出来拉着朱月暖的手宽慰道。
“走吧。”朱广晟的话是冲着阿诚说的,说完直接往前走了出去。
朱月暖抿着唇看了看,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一路无语。
李玉娘匆匆来开门,看到朱广晟,不由一愣:“亲……亲家,你们怎么来了?”
“月暖去找徐郎中,家里人听到回报,故来看看,亲家现在如何?”朱广晟面对外人永远比家里人温和,好脾气的解释了一番。
李玉娘立即让出路,眼睛往后面扫了扫:“烧得烫手,怎么喊也没反应……”
“郎中马上到,放心,不会有事的。”朱广晟安抚着,脚步不停,跟着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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