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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迟早要出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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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爹爹如何教你的?”打铁趁热。
“首先放肉,其次放肉,最后放肉。”
“……”
3. 礼物
邵小鱼近来很苦恼,隔壁的阿牛和她大吵一架,就同葫芦好上,少有同她一处玩耍了。
怀揣着心事,就闷闷不乐,就连阮婉哄了好些时候,她也睡不着。
犹是三月暖春,衣衫单薄,有人沐浴之后雪肌莹润,还有点点水珠挂在发梢。搂着女儿轻声相哄的模样,甚是诱人,就越看越撩人心扉。
邵文槿不觉靠拢,由着心意,双唇覆上阮婉颈后,再是耳鬓厮磨。不想阮婉一把推开,“别扰我们母女谈心事。”
才四岁!谈芝麻大点的心事!
某爹很恼怒!
趁着阮婉端水的功夫,揽了女儿在怀中,“告诉爹爹,我们家小鱼儿有何心事?”
“阿牛生我气,他同葫芦玩,就不同我一处玩了,阿牛以前是同我最好的。”
邵文槿额头三道黑线,这便是阮婉所谓的母女心事!
闻得屋外脚步声渐近,若是折回,不知道又要说多久。邵文槿心急如焚,就一本正经开口,“鱼儿,如果阿牛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就把最喜欢的东西送于他,他就一定会同你和好了。”
“爹爹,真的?”邵小鱼饶是认真。
唬孩子而已!
“真的!”
******
翌日傍晚,邵小鱼独自回到家中,哼着小调,心情好不得了。见到邵文槿,便一把扑到怀中,“爹爹~”
甚是撒娇。
邵文槿心花怒放,“同阿牛和好了?”
邵小鱼拼命点头。
邵文槿吻上她脸颊,“那弟弟呢?为何没同你一道回来?”
邵小鱼咧嘴一笑,“我把弟弟送给阿牛了。”
邵文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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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来了,内容不多,图一乐呵。
连载中,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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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软柿子

  
  第三十四章软柿子
  大凡女子,会错了意,总是恼人的。
  可越是恼人,越要做出一番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说做到强词夺理的程度,但至少也要大相径庭,旁人看来了无痕迹。
  就譬如顺势伸手,也学起他一般,随意摸了摸自己脸颊,继而轻蔑瞥过指尖上印记,嫌弃开口,“先前只是脏,现在是不仅脏,还臭。”
  邵文槿微怔,待得反应过来,便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可理喻,愤然拂袖而过。
  阮婉不觉莞尔,捉弄邵文槿后果真心情大好,遂而信步撵上,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
  自苑中出驿馆要经由一条雕花长廊。
  长廊两端高挂着排排灯笼。
  灯笼算不得亮,恰好清浅照在廊柱的雕花上,映衬得错落有致。低眉垂眸,才道除却雕花,就连投下的身影,便都一前一后,于斑驳中带了几分撩人的绮丽朦胧。
  阮婉就将双手背在身后,循着灯火,随兴落步。
  某人拉长的身影,便被她悉数踩在脚下,不亦乐乎。 
  她以为他不知,他便也佯装不觉。
  唯有唇瓣的丝丝暖意,温和流入心底。抬头一轮胧月,清晖散落一地,醉了清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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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猿意马出了驿馆,阮婉才恍然想起先前是与邵文槿共乘回来的。
  屁股上的疼痛便突然窜出来,连带着头疼。
  早知如此,方才还惹他做什么。
  真是自己作的!
  所谓乐极生悲,古人诚不欺我。诸如邵文槿这般小气,定是要寻回来的,届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脸色随之阴沉了几分。
  眼见某人跃身上马,回眸望她,阮婉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本侯腿疼!”恼意中,用语就简练至极。
  尚在思忖如何接下去,不想话音未落,又被某人从衣领处直接拎起。
  “邵文槿!!”她就知道!!
  有人却依旧淡然得很。
  只是这次没有让她骑马,而是直接将她拎起扔在马背上。阮婉大骇,竟然将她这般搭在马背上就走!
  “伪君子!真小人!假公济私!!”
  阮婉扑腾两次未果,反是有人挥鞭,马蹄飞溅。
  她本就怕得不行,马蹄就在眼前,颠地她五脏六腑都似揪在一处。眼看下一秒将要滑落下去,才觉有人自腰间将她拎起。
  她惊魂未定,马匹却已悠悠停下。
  “还腿疼?”有人眼中犹有笑意。
  竟然这般耍她!
  阮婉不甚恼怒,话到嘴边,欲言又止,方才那样她委实不想再来一次,狠狠剜过他一眼,甩下一句,“腰疼!!”
  就不知锱铢必较的是谁!
  邵文槿哭笑不得。
  ……
  这一路上,两人便都没再说过话。
  阮婉照旧攥紧他胸前衣襟,稍有心慌,就贴得再近些。终归好过方才那般搭在马背上,好似马蹄就在眼前划过一般,迄今心有余悸。
  明明就恨得咬牙切齿,却偏偏还放不得。
  邵文槿,她阮婉终有一日是要找回来的!
  江离和赵荣承都不在,和他斗,吃亏得只能是自己。
  眼见她这副蹙眉鼓腮模样,邵文槿好气好笑,不消想,便也猜得到其中十之八/九。
  终是平稳抵达宫门口。
  入了宫门便是要换成车辇的。
  阮婉只差欢呼雀跃。
  连带看着一旁久候他们内侍官,都不由亲切了几分。
  脚下生风,快步上了车辇,柔软的布垫就从未觉得如此舒适过。眼见邵文槿也撩开帘栊上车,顿时没了兴致,龟缩到角落处所幸离他远些。
  邵文槿也不搭理,吩咐了声开车。
  阮婉握了握手中画卷,心思才从邵文槿身上转到了殿中。
  南顺送亲使还在,这些人都尚且如此,日后又会如何变本加厉对宋嫣儿?
  柿子都挑软的捏,那就让他们看看她这个南顺昭远侯是不是软柿子!
  无论今日设计掉包风蓝图的人是谁,她定是要借机大闹一翻的!若是不闹,如何能逼得荣帝拉下脸来!
  有人设计,她就将计就计!
  喜欢藏着风蓝图,便让你好好藏一辈子!
  ……
  *******************************************************************
  待得内侍官宣召,阮婉同邵文槿入了殿中。
  旁人纷纷错愕看来,面面相觑者其实大多。大抵都已猜到风蓝图不在昭远侯手中,回驿馆不过是个幌子。
  荣帝要顾及与南顺的颜面,那昭远侯拿回来的即便是幅空卷,荣帝也会认定是风蓝图。
  而南顺一方想要掩饰得漂亮,也定会找人仿照公子宛笔墨再画一幅风蓝图搪塞。
  昭远侯与邵文槿初到京中,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他人帮衬,要火急火燎找人仿制风蓝图绝非易事。
  没有一时半刻,恐怕连该去何处寻人都打听不到。
  更何况,风蓝图岂是这般好画的?
  若真是这般简单好画,也不会轰动一时,成为经久不衰的话题。
  如此一来二回,等找到人做好画,再送来殿中,少说也要三两时辰。
  这都便还是好的,荣帝原本身体不适,哪里等得到三两时辰?多半此事是要不了了之,传出去,倒是笑谈。
  众人心中,大抵不过这番思忖。
  ……
  结果,仅用不到一个时辰两人便赶了回来,还一副镇定如斯的模样。
  再听闻阮少卿开口,说风蓝图已从驿馆取来,要亲自呈上。眼神中笃定不似谎话,众人脸上的错愕就更甚。
  “辛苦昭远侯了。”荣帝也似没有料到。言语间略有踟蹰,还是挥手示意一旁的卿公公。
  卿公公会意颔首,快步踱至殿中,替阮婉搭手固定好画卷一侧。
  殿中纷纷抬眸,唯恐漏掉其中一星半点端倪。
  “啧啧,公子宛的真迹,果真让人期待得很!”由得老四高调带头,各种诡异笑容便都不约而同浮上脸庞。
  阮婉就也跟着轻笑。
  让你们笑,看你们待会儿还笑不笑得出来!
  把住卷轴一段,缓缓展开,连宋嫣儿就都屏住呼吸。自阮婉和邵文槿离开殿中,她心里就未曾踏实过。
  阮婉平素再为瞎闹,也是知晓大分寸的,断然不会莫名说之前那番话,更何况还有邵文槿参杂在其中!
  她根本就没听说过邵文槿会作画!
  换言之,方才就是两人在演联手戏,想要唬弄过去。
  阮婉同邵文槿两人平日里可谓水火不容。
  能让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同气连枝,其中事端决然不小。
  依稀想起临行前,珉哥哥叮嘱的那番话,她到长风免不了受些刁难,而眼下突如其来的一幕,她全然没有听懂旁人的哑谜,可除了依仗阮婉,又没有旁的法子。
  幸好姜大人尚在。
  但越到后来越坐立不安,局促涌上心头,倒是李朝晖特意寻了话同她说。宋嫣儿知晓他是好意,心中微暖。
  当下,画卷徐徐展开,一片丹青墨色缓缓映入眼帘。
  这不就是风蓝图?
  莫非真是阮婉先前取错给清荷?峨眉微蹙,宋嫣儿犹疑望向阮婉。原本等着看戏的众人,眼中也纷纷生出愕然。
  即便没有见过风蓝图真迹,仿本总是见过的。
  眼前这幅,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出有何端倪,心中皆是讶然。
  也自然有识货的人认得,“是公子宛真迹!”
  大殿之上,荣帝便也微微怔住。
  又有旁的声音质疑,“像是像,也不知真假,诸位见过仿本相似的还少?”
  反驳遂即而来,“无凭无据不要乱说,小心遭人笑柄。”
  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荣帝冷眸瞥过,卿公公便会意开口,“陛下,恰好何大人也在殿中,不如请何大人上前细下鉴赏一翻?”
  说得是鉴赏,其实就是鉴别,一侧诸子之中,就有人笑意更浓。
  卿公公是父皇的人,换言之,便是父皇让人当众鉴别“风蓝图”。何大人是国中书画公认的权威,只要他说声是,殿中也不会有异议。要他来鉴别,怕是父皇想借他的口让旁人闭嘴。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静待何大人上前端详。
  良久,“的确是公子宛的真迹,用墨,手法,写意都一丝不差。”说得郑重其事,好似深有考据。
  诸子中就有人笑出声来。
  荣帝凛眸瞥过。
  何大人又继续开口,“只不过,几年前的画作几经辗转,未免保存得过于完好了些……”言及于此,缓缓转向身侧阮婉,冷冷道,“微臣也拿捏不准,这幅是否是风蓝图真迹。”
  一言既出,哑然失笑,当场僵住的就不在少数。
  拿捏不准的意思,说得已是再隐晦不过!!
  竟然不是帮衬掩饰,根本就是当众拆台,荣帝是何意?
  殿中才真正鸦雀无声。
  阮婉就也缄口不言,静观其变。
  一时气氛诡异而尴尬,唯有卿公公低眉开口,“陛下,纪大师虽然外出游历,京中却有门生留守。既然何大人拿捏不准,不如请陆康过目。南顺敬帝陛下不远千里送来风蓝图,岂可无端招致非议,终究有所交待为好。”
  好似句句考量深甚。
  若说方才众人还只是哑然失笑,此刻已然彻底敛了笑意。
  何大人再如何是朝中之人,多少顾及两国颜面,至多也就到拿捏不准的地步。
  纪子门下,是出名的清高。
  荣帝这般,是要彻底撕破与南顺脸面?!
  心中掂量甚深,都不敢抬眸打量荣帝。
  先前有意也好,玩笑也罢,荣帝面色不改,众人也有恃无恐。眼下,根本揣摩不出荣帝心思,就再无人敢轻露情绪,讳莫如深。
  四围寂静之中,便唯有阮婉信步上前,拱手轻笑道,“卿公公所言极是,还望陛下恩准,请纪大师门下过目参详,以正其名。”
  说得大义凛然,殿中众人皆是惊愕抬眸。
  这不,作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补8号的,,,~~~~(>_<)~~~~

  ☆、第三十五章 有长进

  
  第三十五章有长进
  陆康虽是纪子的入室弟子,年纪却要比纪子还长上一轮。
  但文人雅客素以风采相倾,不以闻道先后论资排辈。
  当年陆康成名远在纪子之前,年纪又长纪子许多。陆康拜纪子为师,还曾是长风国中一段家喻户晓的佳话。
  此翻美谈,便连宋嫣儿都有所耳闻。
  高山流水,纪子陆康,说得就是此意。
  荣帝没有旁的爱好,独独喜欢寄情文墨。荣帝对纪子推崇,朝野上下对待陆康就也多番礼遇。
  是以陆康此人,殿中都不陌生。
  纪子与陆康名为师徒,实则齐名。
  陆康便被尊称为陆大家。
  “陛下,陆大家到了。”内侍官禀奏。
  邵文槿顺势望去,陆康五十出头模样,鬓间参杂着少许白发。中年发福,原本的个子便也不显高,下颚挂着杂乱的胡须,不修边幅,显得些许邋遢。
  邵文槿微微侧目,若是放在往常,他断然想不到面前之人竟会是与纪子齐名的书画大家陆康。
  亦如,身旁个头娇小的某人,大殿之中不卑不吭,笔直而立,好似与平素里惹事生非的昭远侯判若两人。
  驿馆之中伏地作画,心无旁骛挥洒自如的模样,依稀隐在眼前的灯火明媚里,只剩一抹明眸青睐的剪影。
  就似周遭的钟鸣鼎食悉数淡去,唯有,一袭华服翩然出尘。
  ……
  陆康一眼瞥过阮婉,遂而移目,仿若不识。
  自她手中接过画卷,细下端详,旁人便都屏息不语。
  陆康拢眉看了许久,直至后来,拿起卷轴来回踱步,好似沉浸品鉴之中,浑然不觉周围。
  阮婉自然知晓这是陆叔叔鉴画时特有的习惯,此时旁人说何都是听不进去的,唯有等他自己开口。
  而殿中众人明显错愕更甚,先前强作的镇静也都缓缓敛去。
  殿中多数人,几年前也曾见过到陆大家如此。
  当时还是西秦汝阳侯府送给荣帝的寿礼,画得的是十八学士图。一幅墨宝,陆大家看了足足将近一个时辰,反复推敲,一旁无人敢扰。
  良久之后,画卷蓦地一收,兴奋之色跃然脸上,就好比识得稀世珍宝,“此间造诣天赋,老夫自愧不如。若是假以时日,定在纪子之上!”
  定在纪子之上?!
  四下哗然!
  陆康虽是性情中人,素来爱惜才华,但此种赞誉委实鲜有,一席话就在文人雅士圈内掀起惊涛骇浪。
  后来闻得那幅十八学士图竟是出自西秦永宁侯之手,陆康和纪子也曾远到西秦拜访。
  近乎一墨难求!
  只是后来不知何故,永宁侯突然滞笔封墨,此后再无画作传出,扼腕叹息之人不计其数,陆康更是惋惜不已。
  ……
  虽是几年前的一幕,众人至今记忆犹新。
  而眼下,陆大家便也是如此参详手中画卷久已,缄默不语,自顾思量。
  即便是公子宛的真迹,陆大家过往已然看过不下数次,为何还会如此?费解之时,纷纷面面相觑。
  阮婉却是凝眸候之。
  良久,果然见他眼底笑意倏然而漏,喃喃自语道,“倒是比从前长进了许多,没有荒废,好!好!”
  一语既出,旁人皆是错会了意图。
  定是陆大家见到公子宛早前的画作,想起近年来,有感而发。那便是说,眼前的这幅,十有八/九就是公子宛的风蓝图。
  不想,竟然真是公子宛真迹!
  此番猜度,便都将目光投向殿中的昭远侯。
  阮婉却是听懂了陆叔叔的言外之意。
  同是风蓝图,多年后再作,心境和下笔自然与从前不同。陆叔叔其实是说这幅比从前那幅有长进,欣慰她离开长风之后,没有荒废。
  最后两个“好”字,言简意赅,欣慰之意却溢于言表。
  能让陆叔叔看这般久,其实不易,阮婉面色也不显露,心头笑意却是悄然浮起。
  邵文槿就也不觉一笑。
  陆康将卷轴还于阮婉手中,又朝殿上之人拱手鞠躬道,“陛下,这幅确实是公子宛的真迹,风蓝图。”
  他并未撒谎。
  旁人心中虽然早已有了猜度,竟有陆康亲口说出,还是难免惊愕,荣帝竟也微微顿了顿。
  但陆康素来清高,为人又有原则,断然不会在殿中妄语。
  即便不信,也不得不信。
  殿中一时沉寂,唯独老三忍不住开口,“方才何大人不是提起过,几年前的画作根本不可能保存如此完好。本殿看这幅根本就是临时新作,陆大家难道没有看错?!”
  冲动行事,不识脸色,老三性子毫不掩饰。
  阮婉却是求之不得。
  陆康遂而转眸,朝向老三冷冷道,“老朽不才,当说的都已说完,这幅就是公子宛的风蓝图真迹,今日换做纪子来此,也是如此。殿下若是信不过,大可另寻高明。”
  你!老三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幸而老二拉住,“陆大家,三弟并非有意诋毁,怕是今日在场的诸位,心中皆有此疑惑,还望陆大家解疑。”
  一脸笑容可掬,就要比老三更难应付许多。
  阮婉微怔,陆康却轻哼道,“画卷如何保存完好,老朽确实不知,但大抵惜画之人,自然远非暴殄天物者可比。”
  老三再忍不住,重重拍案而起,“陆康,你好大胆子,竟敢出言污蔑本殿!”
  一旁老四也也起身扯了扯他衣袖,隐晦笑道,“三哥,陆大家又不是说得你,你着急对号入座做什么?”
  老三狠狠望向老四,老四笑得倒是坦然。
  阮婉遂才懂了晋华之前所言,六子对待李朝晖一事上虽然沆瀣一气,实则本身不合,相互拆台之事并不少见。
  譬如眼下这般。
  荣帝果然平静开口,“李卿,三皇子今日酒饮得多了些,频频殿中失举,你扶他去殿外醒酒。”
  “父皇?”老三顿时不闹了,心中一滞,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旁人也都惊骇不已。
  先前仍由殿中如何,荣帝一直鲜有开口,大多时候都在同嘉和公主及李朝晖说话,似是并不关心。
  眼下,说是醒酒,其实是将人轰出去!
  众人才恍然想起,荣帝是久病不愈,才无心琐事。而荣帝病后,六子越加有恃无恐,竟然忘了荣帝从前的脾气手段。
  这一句说得淡然,却在众人心中撩起轩然大波。
  今夜宫宴上,荣帝其实心知肚明,强忍着怒意才不显怀。
  “没听懂?”荣帝一眼瞥过,李卿自方才陆康一席话起就僵在一旁,此刻愣愣望向荣帝,继而应声,“是,陛下。”
  老三也不敢再开口,方才父皇一席话虽是呵斥卿公公,实则说与自己听。当下不做迟疑,老实拱手鞠躬,跟在卿公公身后出了殿中。
  诸子脸上骤然阴沉,唯有老四继续坦然得很。
  气氛一时冷寂,陆康就适时向荣帝请辞,“陛下若无旁事,陆康告退。”
  荣帝也不挽留,遣了内侍官送陆康出宫。
  照说风蓝图一事到此就该划一段落,荣帝隐隐不悦,老三被轰出殿中,哪里还有人会开口追究风蓝图一事?
  是以,众人都沉默不语,静观其变以做后策。
  荣帝缓缓看向殿中,方才大义凛然,心怀坦荡要求以正其名的阮少卿,自始至终都再未开口。
  他将老三赶出殿外,殿中之人都应该会联想得到老三今日在京城外的举动,阮少卿却一丝幸灾乐祸都没有。
  荣帝看她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旁的意味。
  方才听闻要邀请陆康鉴画,不慌不乱。
  眼下众人缄默无语,她却倏然上前,低头鞠躬开口,声音是少有的郑重沉声,“陛下,阮少卿也有一事向陛下请罪。”
  又是请罪?
  这种时候请罪?
  殿中原本就沉寂无比的气氛,顿时又增添了几分诡异!
  “哦?”荣帝眼中笑意却是毫不掩饰。
  老四便也嬉笑开口,“今日倒是有意思得很,先是邵将军,再是昭远侯,轮番请罪,嘻嘻。”
  除却他,旁人却是都笑不出来的。
  就连一贯笑容满面的老二,都也不动声色。
  燃眉之急已结,邵文槿不知晓他何意。片刻,却又眉头拢紧,只怕是有人平日里惹是生非的性子又昭显出来。
  不知他要作何!
  果不其然,阮婉应声抬眸,一字一句,便甚是嘹亮,“回陛下的话,今日出驿馆的时候,少卿确实已将风蓝图交给公主!”
  !!
  若说之前一场闹剧,众人早就惊愕多次,直至阮少卿这句话说出,方才的惊愕都好似荡然无存。
  甚至有人手中杯盏掉落都浑然不觉。
  风蓝图都已回驿馆取了!
  陆康也已鉴定过了!
  就连三皇子都被轰出殿中!
  他此时却来说风蓝图一早就交由嘉和公主手中?
  这不是,当众打了一群人的脸是什么?!
  纷纷骇然看了看殿中,又戚戚望向荣帝,荣帝竟然笑意正浓。
  阮婉就顺势看向落杯一侧诸子,眉峰微微上扬,标志性的猥琐笑颜浮上脸庞,嘻嘻道,“不想,却在驿馆到宫宴的途中被人掉包。”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一更,补9号的,,,今天还有两更,,,

  ☆、第三十六章 讨说法

  
  第三十六章讨说法
  风蓝图遭掉包一事,在座诸人心中早就有谱。
  原本以为阮少卿死鸭子嘴硬,折回驿馆拿了一幅仿作来殿中滥竽充数,遂而落井下石,不想却蓦地被陆康翻盘。
  三皇子就是不服气,才惹怒荣帝被赶出殿外。
  他却兀得自拆自台,突然说风蓝图其实早在途中被人掉了包去。直言不讳风蓝图被掉包的是阮少卿,先前认定手中风蓝图是真迹的也是他。
  不晓他的再生事端的用意,更揣摩不透荣帝当下笑容,便唯有忍气吞声看他要如何自圆其说。
  阮婉却不紧不慢,驻在殿中慢悠悠收起画卷,精细束好之后,郑重其事托在手中,上前呈给荣帝。
  待得荣帝接过,阮婉才缓缓退下,再抬眸时,先前的猥琐笑意悉数敛去,取而代之是一脸不虞。
  “罪已请完,阮少卿还想斗胆向长风荣帝陛下讨一个说法。”这份不虞便拿捏得很准,恭敬不减,不卑不吭亦有。
  一句特意的“长风荣帝陛下”,殿中纷纷瞠目。
  他国使官以礼觐见才会如此正式称呼。
  而两国联姻,就是姻亲之国,送亲使官更不会轻易抬出,阮少卿竟还开口抛出“讨说法”这样的言辞。
  换言之,便是南顺在向长风讨说法!
  口口声声说要请罪的是他,眼下就突然翻脸,反过来要向荣帝讨说法?!
  如此口舌反复,公然挑衅皇室,殿中恼怒的大有人在。
  宋嫣儿也掩不住眼惑色,羽睫倾覆在眼睑处,微微颤了颤,隐在袖中的手心不禁攥紧,坐立不安。
  婉婉在做什么!!
  宋嫣儿心中掠过一丝不好预感,当下就闻五皇子轻蔑开口,“罪是昭远侯自己要请的,父皇不做追究也就罢了。眼下又莫名奇妙讨说法,出尔反尔,是想让旁人看南顺笑话不成?”
  一侧诸人便相继戏谑而笑。
  阮婉也顺势转身,“是本侯想让旁人看南顺笑话还是旁人想看我南顺笑话,诸位之中,应当有人心知肚明!”
  心照不宣的事情被阮少卿公然诉出,全然不顾彼此颜面,盛气凌人,几人当场敛了笑意。
  老六更是倏然而怒,“昭远侯,长风不是南顺,说话行事之前还是多做思量,拿捏分寸得好!”
  老大阴沉不语。
  唯有老四笑得几分恣意。
  老二依旧笑容满面,“昭远侯何苦意气用事,长风南顺日后都是一家,在父皇面前伤了和气反是不好?”
  阮婉也就跟着笑起来,几人若是不心虚,何必着急反驳?
  “少卿,继续说。”不想,再等荣帝开口,昭远侯三字就已然换成了少卿二字,亲厚过人。
  几人不免怔忪,遂而再不接话,默不作声。
  阮婉拱手继续,“七殿下亲自到滨城迎接公主,我南顺自然以礼相待。但今日殿下同公主抵达京城,在座各位多少都亲临‘问候’过。少卿实在惶恐!深怕辜负我国君上嘱托,至公主于尴尬窘迫境地,又失了我南顺礼仪,遂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斗胆给了公主一幅风蓝图仿作,将风蓝图真迹藏在驿馆中。”
  话音刚落,众人脸上表情便是精彩各异。
  稍许,便都明白过来。
  怪不得阮少卿会有恃无恐!
  原来先前被掉包竟然是赝品!
  阮少卿不过是耐着性子看了一路好戏,可恨他们都在其中自诩演了一翻联手好戏,不过是被人当作笑柄看过而已!!
  几人又气又恼,但又都不敢开口,就怕言多必失。让阮少卿怀疑到自己头上,无端去触怒父皇眉头,得不偿失。
  所幸,继续默不作声。
  邵文槿强忍着笑意,若不是亲眼见他在驿馆画完风蓝图,自己也险些以为阮少卿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说得煞有其事,分明倒打一耙,旁人却都不敢质疑。
  无论风蓝图在何人手中,此时谁出来质疑,便是将掉包的罪名坐实。
  谁会去做这种蠢事?
  一路返回,邵文槿不是没有想过日后有人拿出早前的风蓝图说事,直至此刻,心头担忧迎刃而解。
  只要阮少卿咬定从前那幅风蓝图是假的,陆康又证明他手上的是风蓝图真迹,那无论从前那幅风蓝图落到谁手中,都是赝品,再难借此生事。
  从今往后,公子宛的风蓝图真迹,就唯有荣帝手中那幅。
  邵文槿头一次觉得某人的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用到了正途!低眉莞尔,便想起离开驿馆时,有人脸上的明媚笑意,“邵文槿,我们总不能任由旁人当作软柿子揉捏不是!”
  软柿子?
  还是,阮柿子?
  想起方才揽过腰间的触感,似是挺软的。
  险些自顾笑出声来,恰逢阮婉目光瞥过,飞快恼意瞪他一眼,继而又换回刚才的大义凛然。邵文槿恍然悟道,有人之所以会拉上自己在一旁,其实私下心里也是慌的。
  倒是去到何处都改不了虚张声势的性子。
  这般紧张时候,不知邵文槿在想什么,竟然想得差点笑出来,阮婉恼怒得很,这便是传闻中猪一般的队友!!
  只得将邵文槿抛诸脑后,借着刚才的气势,继续言道,“不想临到殿中,画卷果不其然被人掉包,才敢回驿馆取来。若非如此,风蓝图真迹怕是送不到陛下手中,不知在座诸位可还质疑我南顺诚意!!”
  目光清冽,掷地有声。
  几人都低头不语。
  这阮少卿根本就是一奇葩,就算有人做了手脚,说破则已。他竟然不顾两国颜面,咄咄逼人!
  就这种便要向长风讨说法?!
  也不怕旁人闻得嗤笑。
  荣帝便也循声开口,“那少卿要向朕讨何说法?”言语中笑意不减,李朝晖心中也隐隐揪起。
  父皇平素断然不会如此,笑意里,分明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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