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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之陛下请接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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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将军,这一仗我们和天耀也只是打了个平手,虽然他们的死伤比我们惨重,可是你们要清楚,如今的形势依然严峻。他们的人依然是我们的双倍,所以现在高兴,还为之过早。”燕北辰眼神一一扫视过身边的将军以及谋士后,冷静地说道,“本宫知道各位将军心中得意,是因为如今虽然天耀人多势众,可是我北燕有着他们所没有的雷炮火药,在一定程度上占了优势。可是——”
燕北辰忽然声音止住,他唇角勾起的一抹弧度消失,神情顿时冷冽了下来,众人只感觉一股极大的气场压下,燕北辰沉声道,“可是你们要知道,我们的雷炮火药是有限的!虽然之前本宫为了与天耀的一战制作了很多,可是没有想到天耀会这么早进攻北燕,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而且慕容珩一发狠,竟然带来了三十万大军!本宫的雷炮火药,哪里能炸得死他们那么多人!若是他晚些开战或者来的人少些,本宫倒还是有必胜的把握,可是如今……”
燕北辰声音忽然止住,他不再说话,而是低下头,手中的剑一道寒光闪过,一挑将桌子上的地图展开。他的剑尖顺着地图划过,从天耀划过南唐,从南唐划过西域,从西域划过北燕,划过了玉霞关、赤壁关、镶灵关,一直划到了他们所在的风翎关停下。
“本宫万万没想到,他慕容珩这次竟然如此狠,一举出动三十万大军进攻我北燕,而且还御驾亲征!南唐已经和天耀结盟了,本宫手里虽然有西域,可是年后开战时用的都是西域的军队,他们死伤惨重,元气大伤,这次根本就不可能为我所用。”燕北辰声音中透着狠戾,“这次慕容珩是下了决心要灭我北燕,所以才会一鼓作气在一夕之间攻下我十关,直到兵临城下我们才反应过来!不错,今日一战我们的确扭转了败局,和他们打成了平手,可是接下来呢?撇开收复失去的玉霞关等十关不说,单凭我们比起天耀少得可怜的军队,和随时可能用尽的雷炮火药,我们怎么守住风翎关,怎么守住北燕京城?!”
“所以你们现在,得意什么?!欢呼什么?!如此的处境,你们竟然还能笑得出来?都是废物!”燕北辰最后一句话说完,他手腕一扬,长剑挑起地图扬在空中,内力顿时扩散开来,将那空中的地图震得粉碎。地图的碎末扬满了整个屋子。
“若是只凭着本宫的雷炮火药,本宫还要你们做什么?那些东西制作起来有多麻烦,用料有多难寻,你们知道吗?所以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一味地依赖那些雷炮火药,我们需要的,是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御敌之策!”
听着燕北辰的话,刚刚还得意高呼的将军们立即安静了下来,他们纷纷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再出。
燕北辰说的的确没错。今日他们和天耀打成了平手,完全是因为他们有雷炮火药占了优势,而正如燕北辰所说,雷炮火药终究有用完的一天,如今天耀军队的人数比他们多了不止一倍,慕容珩摆明了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北燕除灭。如今处于劣势的他们,保住风翎关都难,谈什么收复十关,谈什么将天耀赶回去?!
“殿下,依属下看,我们现在的这种处境,应该是只能守不能攻,天耀三十万大军远道而来,在我边境驻扎,他们心中所想的就是速战速决,就等着攻破风翎关后直接攻入京城,将我北燕一举攻陷。所以我们绝不能顺了他们的心意,让他们得逞!”许久的沉默后,在燕北辰身边的一个谋士恭敬地说道。
“说下去。”燕北辰收起剑来,淡淡地看了那谋士一眼,开口道。
“我们只有不到十五万的军队,可天耀有三十万。在数量上我们和天耀军队差距悬殊,所以绝对不能和他们硬碰硬,智取方为出路。”那谋士继续道,“天耀三十万大军远道而来,他们之所以想要速战速决,一来是因为他们粮草有限,耗不了太久;二来是因为他们此时士气鼎盛,战斗力极为强悍。可是如果反过来,假设他们的粮草断了,他们还有可能继续留下来和我们对抗吗?他们三十万大军还会那么士气鼎盛吗?估计到时候,就是人心惶惶,军心涣散,不战而退了吧。”
“先生的意思是,让本宫派人去烧了他们的粮草?”燕北辰眸中划过一抹神采,问道。
“不,不,不。”谋士摇摇头,眸中闪烁着阴狠诡异的光芒,“光烧了粮草算得了什么?粮草被烧了,他们还有机会运过来。既然要做,那我们就要做得狠一些,最好一鼓作气,让天耀无法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谋士说着,走到燕北辰耳边低语几句。
燕北辰听着谋士的话,眼中狠戾的神色一闪而过,他唇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赞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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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霞关城内,天耀营帐中。
“陛下,这是今日早上各州府送来的奏折以及朝中大臣的奏折,还有这个……”青鸾走进慕容珩的营帐中,将手中的一堆奏折和一封信放到了慕容珩面前的桌案上,“这是楚王派暗卫送来的信,暗卫说,楚王有话要带给您,想见您一面。”
“把楚王的信拿下去吧,朕不用看都知道,他一定是在信里求朕让他到这里来,亲自领兵攻打北燕。”慕容珩并没有抬头,他淡淡地说着,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一天一封信,一个暗卫,他倒是不嫌烦。你出去告诉那个暗卫,让他回去告诉楚王,就说是朕的旨意,让楚王在天耀京城安心呆着好好监国,那可是个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不然万一京城出了事,我们谈什么进攻北燕,谈什么报仇雪恨?”
慕容珩说完,继续看着手下未看完的奏折,随即抬起手,执笔在上边轻轻一批。
哪知刚一落笔,天空上忽然传来一声巨鸣,这么多年打雷的声音再大的他也听到过,可是这声鸣响听到慕容珩耳中,他忽然觉得这雷声万分刺耳,异常诡异,他沾着红墨的笔瞬间一偏。
☆、第三十八章 别想活着离开 'Vip'
章节名:第三十八章 别想活着离开
慕容珩目光一沉,猛的抬起眼看向营帐外的天空,忽然感觉胸口有些不适,他低头咳嗽了几声,营帐里的侍卫发现慕容珩咳嗽后,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去拿了披风给他披上。
青鸾从外面回来后,就发现慕容珩站在门前,看着外面的天空,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青鸾见状,到一旁把煎好的药端了过来,呈给慕容珩道,“陛下染了风寒,怎么还站在门口?这北燕的天气可真怪,昨日还风和日丽,今日竟有雷雨。陛下您别在这里站着了,到里面喝了药好好休息休息吧。”
听着青鸾的话,慕容珩收回视线,瞟了一眼青鸾手中的药后,他走回软榻上坐下,揉了揉眉心后,伸手接过那药,喝了下去。“邵太医的医术可真是越来越回去了,朕喝了这么多天的药,都快喝成药罐子了,怎么也不见起色?”
“风寒一般都好得慢些,陛下不要急,多休息休息,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青鸾安慰慕容珩道。
“朕倒是想不着急,可是现在三十万大军在这里,哪里能陪着朕就这么耗着?”慕容珩把碗放了下来,烦躁地揉了揉眉头,抬起头吩咐青鸾道,“如此看来邵太医的医术是指望不上了,这样,你去飞鸽传书,把鬼医叫来。朕的风寒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朕是御驾亲征,总是躲在这营帐中算怎么回事?”
“是,属下这就去。”青鸾领命。
就在慕容珩吩咐完青鸾时,青岚忽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看到青岚那有些严肃低沉的神色,青鸾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仿佛是感觉到,外面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青岚走上前,单膝跪地,神色低沉中还带着几分慌张。
慕容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何事?”
“刚刚外面那一声巨响,并不是打雷的声音,而是有北燕暗探潜入关内,那个响声,是他们……”
看着青岚仿佛还有些话却欲言又止的模样,慕容珩面色微寒,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暗探扮作寻常百姓潜入了关内,躲过了守城卫士的眼睛,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杀害了巡逻的士兵,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潜入军营;而另一部分则分散到了街市酒楼赌馆客栈等人多的地方。刚刚那一声巨响,并不是雷声,而是这些暗探引爆了随身携带的的竹筒!当我们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潜入军营的暗探引爆了我们的粮草,而分散在城内的暗探则与城中百姓军士同归于尽!现在城内已经乱成了一片,百姓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城内哀哭声一片,那些本来已经安抚下来的百姓纷纷逃跑;而军营中,我们的士兵被北燕这竹筒的威力吓得不轻,再加上粮草被毁,军心极为不稳,很多士兵都聚集在将军帐前,还有一些,已经有逃跑的打算了!”
“怎么会这样?”慕容珩一下子站了起来,心中震惊不已。
“陛下!”有力的脚步声伴随着中年男子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只见营帐门被推开,一个将军快步走了进来,他站在慕容珩面前行了个礼,接着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刚刚军营里潜入了北燕的暗探……”
“李将军。”慕容珩眉头深锁,眼底划过一丝浅淡的几乎是抓不住的不安,他抬手打断了李将军的话。“朕已经知道了。”
“陛下知道了?”李将军愣了一下,在看到跪着的青岚时立即了然,接着他蹙眉问向慕容珩,声音里满是焦急,“那陛下如今打算怎么办?北燕此次毁我粮草,明显是预谋已久。本来我们的粮草足以支持我们和北燕再耗一个月,可是粮草一毁,我们拿什么和北燕继续耗下去?燕北辰久久不出战,明显是打算拖到我们粮草耗尽,让我们不战自退!如今我们没有了充足的粮草,而他们又在城中大肆扰乱我军心民心,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
“怪不得那一战后燕北辰迟迟不肯出战,原来他是打着这个算盘。”慕容珩眸光闪了闪,他起身走出了书桌,走到门前,外面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越来越大,慕容珩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越来越大的雨,忽然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他转过头看向李将军,缓缓宽慰道,“李将军稍安勿躁,粮草的事情不用担心。朕率领三十万大军亲征北燕,又怎么可能让燕北辰这么容易得逞?玉霞关里的粮草不过是一部分,毁了就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回去告诉手下的军士,朕已经派人出去运粮了,想必临关的粮草不日就会运到,而且南唐增援我们的粮草已经在路上了,过不了多久就到了。到时候估计他燕北辰想毁,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原来如此,那末将就放心了。”李将军一听,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他脸上忧色全无,从慕容珩面前告退后就匆匆出了营帐,去把好消息告诉手下的士兵,安抚他们去了。
“陛下,真的要从临关调粮吗?”一直跪着的青岚抬起头来,他神情有些忧虑,“当初每个关驻扎的军队以及粮草都有规制和定数,忽然从临关调粮,会不会让临关军心不稳;而且这几日天气阴晴不定,若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南唐的粮草没有及时送到,会不会……”
“南唐根本就没有粮草运来,朕刚刚那样说,不过是为了让李将军放心,让他手下的士兵放心。”慕容珩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他眉心萦绕着一抹化不开的忧色,“如今看来,也只能从临关调粮来救急了。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引北燕出战,速战速决,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慕容珩轻咳了几声,接着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朝着外面走去。
青鸾赶紧跟上,在他身旁为他打着伞。
☆☆☆☆☆☆
玉霞关城内街道上。
“娘,娘!你醒醒!”
“相公,你怎么就丢下我去了啊!”
“孩子,我苦命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
原本热闹的街道此时哀哭一片,雨越下越大,冲洗着地上的残肢血迹,将地面冲刷地干干净净,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可是地面上残存的尸体,随处可见的残肢,以及呻吟声和哭丧声,已经响成一片,回荡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任雨再大,也掩盖不住。
繁华的楼阁早就已经成了废墟,被炸开的破孔张开了乌黑的大口,似乎随时会继续吞噬人的性命一般,废墟里,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早已经是面目全非,百姓们在里面苦苦搜索,流着泪寻找自己的亲人。
慕容珩站在城门处,看着雨中一片血腥混乱,地面已经被雨水吹刷地干干净净,可地面流淌着的水,却早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浑浊不堪。
哭号声和呻吟声不绝于耳,慕容珩缓缓闭上了眼睛,挡住了里面的痛心以及惊涛骇浪。
“这些百姓,都是北燕自己的百姓,燕北辰竟然如此狠毒,为了动摇我们的军心,不惜对自己的百姓下手!”青鸾在慕容珩身后替他打着伞,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他气红了眼睛,愤愤说道。
“我们攻破了玉霞关,玉霞关里的百姓归顺了我们,对于燕北辰来说,他们自然就不再是北燕的百姓,而是他的敌人。”慕容珩开口,语气淡淡道。
“可是他怎么能下得去手,用这么残忍的方法!”青鸾看着一个被炸断了腿的男子在雨中仰天痛苦地大吼,他不忍心地别过了眼去,不再看他。“他们用的竹筒究竟是什么,怎么会如此可怕!”
“燕北辰用的东西的确稀奇古怪,可是那东西的杀伤力,真的不容小觑。”慕容珩想起了燕北辰之前使用的竹筒,当初两军交战时,北燕士兵就是凭借着那个威力无穷的竹筒,愣是和他们打成了平手!
那个竹筒一扔出来,扔到天耀士兵中间,就会爆炸开来,炸飞一片士兵。如今这小小的竹筒已经在天耀士兵心中落下了严重的阴影。此时它再次出现,而且在他们驻兵的玉霞关造成如此破坏,更是给本来就心中有所忌惮的天耀士兵,在心中再次狠狠地捅了一刀!
“那陛下,我们如今应该怎么办?”青鸾忧心地看向慕容珩,问道,“若是北燕继续用它来对付我们,我们就算是有三十万大军,也奈何不了他的十几万军队啊!”
“燕北辰若是真的能够继续用它来对付我们,他就不会想出今天这一招,来动摇我们的军心了。”慕容珩神色不变,继续道,“他这个东西虽然厉害,可是那一战,燕北辰并没有肆意地用它来对付我们,相反的是,他对它的使用极为小心。这可以说明,他虽然有这个东西,但是不多,也有可能制作起来很是复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虽然这个竹筒威力很大,但是只要这个东西对于燕北辰来说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我们就无需担忧。”
“对啊,怪不得那日燕北辰和我们打成平手后就匆忙撤兵了,原来他是怕继续打下去,他的竹筒用完,就无法和我们继续抗衡了。”青鸾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人,蹙眉道,“可是若是放任他们如此骚扰,也终究不是办法啊!”
慕容珩看着雨中悲恸哀哭的百姓,眸光微动,他抬脚走上前去,走到那些百姓中间,他蹲了下去,看着一个中年女子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孩,那女孩静静地躺在她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还保持着死前恐惧的神情,可是已经没有了气息,身体早就已经僵硬了。
“我可怜的孩子,就是一时好奇跑到戏台子边上看了看戏,谁想到,那狠心的人,就在戏台子上……可怜的孩子,你才五岁啊,你就这么走了,让娘怎么办,让娘怎么办啊!”女子痛哭着,颤抖地抱着自己的孩子,任凭她身旁的人怎么劝,就是不肯撒手。
慕容珩伸手,为女孩合上了眼睛,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忽然旁边有一个小手在拉他的衣袖,他转头望去,竟然是一个十岁大的男孩。
“你,是天耀的将军吗?”那个十岁大的男孩怯懦地拉了拉慕容珩的衣袖,见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鼓足勇气问了出来。
“对,我是天耀的将军。”慕容珩点了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小男孩,见他局促不安地攥着衣角,摸摸他的头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他身后跟着一身青衣劲装的青鸾,还有很多护卫,无怪乎小男孩会把他当做将军。
“我……”小男孩咬住唇,局促不安地扭着双脚,踟蹰了一会儿,接着将手指向身后,慕容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边废墟中,躺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也是一个大约十岁的小女孩。
“我能不能求你,救救我的妹妹。”小男孩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向慕容珩,乞求道,“我妹妹她受了伤,但因为我们是孤儿,并没有人来管我们,也没有人有空给她治伤。她现在快要死过去了,能不能求求你救救她,若是她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再也没有亲人了……”
“青鸾,去把随行的太医叫来,给百姓们治伤。”慕容珩转头看向青鸾,吩咐完后,拉起小男孩的手,朝着他妹妹那边走去。
“阿妹,我找到人愿意为你治伤了!”小男孩见慕容珩答应了他,似乎是开心极了,慕容珩拉着他走过去后,他率先雀跃地跑向那个小女孩,把她抱在怀中,抹了抹她脏兮兮的小脸,开心地对着她苍白的脸喊着。
可是那小女孩一动不动,任凭那个小男孩怎么摇晃,一点反应也没有。
“阿妹,阿妹!”许久不见小女孩有动静,那小男孩慌了,他拼了命一般摇晃着怀中的小女孩,却始终没有得到半点回音。他猛然抬起脏兮兮的小脸,上面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绝望的眸子望向慕容珩,稚嫩的声音已经抖成了一片,“为什么……她怎么不说话了,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看看。”看着如此绝望的小男孩,慕容珩心中不忍,他一步上前,从小男孩怀中接过了小女孩,手指探向了她的鼻息,可没想到,就在慕容珩将小女孩接过来的一瞬间,本来闭着眼睛无声无息的小女孩忽然眼睛猛得睁开,里面闪烁着和她年龄不相称的嗜血狠戾,她倏地张开口,一股紫色的雾气从她口中冒了出来,朝着慕容珩而去。
就在小女孩睁开眼睛的瞬间,那个本来局促不安的小男孩忽然眸光一闪,原本天真无邪的眼睛里面阴冷一片,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寒光闪过,就要朝着慕容珩后背刺去。
“刺客!”
“有刺客!”
“陛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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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
夜晚海风拂过,清凉的气息里带着咸涩,拂动着女子的长发。顾清欢抱膝坐在树下,身上披着苏念银色的外袍,脸上的泪已经被风吹干,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她伸手将脸旁被风拂乱的发丝理顺,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拖着虚浮的脚步,就要继续往前走。
即使苏念告诉她,就算是她上了山,也不可能逃掉;即使她心里也明白,就算是翻过那座山,也许依旧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海,依旧是守卫森严的船,或许她不会有半点机会,可她就是不想就这样在这里坐以待毙,乖乖地做燕北辰的棋子,让他利用她来对付慕容珩。
顾清欢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朝那边走去,忽然她身体一僵,停下了脚步。
听着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唇角扯出一抹苦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果然,长身如玉的男子从树林中走来,一身白衣在夜色中极为清晰。
“顾宫主果然厉害。就算是手脚都被锁了冰魄,内力全失,却依然能够对付两个顶级暗卫,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来。”白衣男子含笑的眉眼中毫不掩饰赞赏之情,他缓缓走到顾清欢身前,在距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打量着有些狼狈的她,挑眉道,“你是打算,从后山逃跑吗?”
顾清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不说话,难不成你现在是在想,怎么从我手里再逃出去?”白衣男子见顾清欢没有说话,倒也没有尴尬,而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作为一个囚犯,难道不应该随时想着怎么逃出去吗?”顾清欢眸光微闪,冷冷道。
“顾宫主的真性情,真是让人喜欢。”白衣男子靠在了身后的树上,轻笑了几声,“若非你我立场不同,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
“抱歉,你这样的朋友,我可要不起。”顾清欢厌恶地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因为看着他,她就会想起海边那些死去的孩子们,那鲜血染红的海滩,那尸山人海。而想起这些,她就会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
“我果然没有猜错,在树后发出声响被我们发现的人,并不是苏宫主,而是你。”白衣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顾清欢眸中的厌恶之情,他依然笑得如沐春风,“你讨厌我,是因为那些死去的废棋吗?”
“废棋?!你居然叫他们废棋?”顾清欢嗓子一下子尖了起来,她目光凌厉地看着白衣男子,“你们到底是不是人,你们心到底是怎么长的?那些孩子才十几岁,你们就让他们如此互相残杀!看着他们一个个惨死在你们面前,你们的良心一点都不受谴责吗?”
“风某没有感觉哪里对不起他们。”白衣男子摇了摇头,他眸子中并没有什么波动,“他们本就是孤儿或者乞丐,注定了一生卑微,随时可以死去。是我们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有机会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至于他们有没有这个命,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真是强词夺理!”顾清欢愤愤道,“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替他们选择人生。”
“这就不劳顾宫主费心了。但是在下奇怪的是,这些事和顾宫主没什么关系,顾宫主这么激动做什么?”白衣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含笑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顾清欢,最后目光停在她凸起的肚子上,“难不成是因为顾宫主有了身孕,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越发悲天悯人了起来?”
“燕北辰的人,果然和他一个德行。”顾清欢冷哼了一声后,看向白衣男子,一字一顿道,“虽然我恨不得老天一个雷劈死你们,不过还是提醒你一句,作孽太多,是要受天谴的。”
“受不受天谴,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犯不着现在忧心。”白衣男子无所谓地一耸肩,微微一笑,接着看向顾清欢,“不过在下倒是觉得,顾宫主与其有心思关心那些孩子,关心我们会不会受天谴,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今日逃也逃了,玩也玩了,是不是到时候,随在下回去了?”
“我的处境?不想也知道,还不是被你们捉回去,继续过那种暗无天日的囚徒生活。”顾清欢撇了撇嘴,她似乎是耍小脾气一般,干脆一屁股坐到了树下,双手环胸,似乎有些烦躁,“我憋屈了那么多日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干嘛不好好珍惜一下得来不易的机会透透气,反倒要急着回那个牢笼里去?”
“既然顾宫主想在外面多待一会儿,那风某也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白衣男子见顾清欢坐了下来,他索性也坐了下来,静静地坐在一旁,打量着顾清欢。顾清欢不动,他也不动。
“我不需要任何人陪着,我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顾清欢半晌抬起头来,见那个白衣男子一直坐在她对面看着自己,蹙了蹙眉,开始赶人道。
“这可不行。”白衣男子摇了摇头,“这岛上虽然看上去风平浪静,可是并不安全。山上的林子里经常会有野兽出没,你一个人怀着身孕,又没有力气防身,若是不小心再碰上什么人,碰上什么野兽,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孩子,若是有了什么闪失,那我在殿下那里,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燕北辰才不会在乎我的身孕呢。他不过就是想利用我来威胁慕容珩,我肚子里孩子的生死,他才没有放在心上。”顾清欢冷笑了一声。
“你怎知,他没有将你肚子里孩子的生死放在心上?”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的肚子,说出来的话意有所指,“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比你重要得多。”
“你什么意思?”听到白衣男子意味深长的话,顾清欢忽然警惕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身子一僵,看向了他。
“那可是慕容珩的孩子,天耀未来的皇帝,若是有什么闪失,谁能担待得起?”白衣男子一番话说得意味深长,正如他含笑的面容,似乎始终笼罩着一层薄雾,让人隐隐看不清楚。“不过你放心,你和你的孩子,在这里很安全。”
听着白衣男子的话,顾清欢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忽然感觉,燕北辰的主意,似乎不仅仅打在她身上,而且还打到了她肚子里孩子的身上,这样的想法,让她心中极为不安,顾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谨慎,这样糊弄我。告诉我他的计划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在这个岛上,根本就没有办法和外面联系,如今最后一点逃跑的希望也被你打破,今后也绝不可能再有机会。既然如此,你告诉我又有什么关系?让我们这一大一小两颗棋子当得明白一些,又有什么呢?”
“不错,你的确是不会再有机会逃跑了。”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但是棋子就是棋子,只怕若是知道了下棋之人的心思,就不会安心做一个棋子了,不是吗?”
“难不成,你是怕了我这个棋子,怕我这一颗小小的棋子,搅了你们这一盘好棋吗?”顾清欢笑着反问道。
“呵呵呵,顾宫主,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白衣男子轻笑了几声,他眸中划过复杂的神采,“想来如今外面的形势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天耀和北燕已经再一次开战,若是你有时间胡思乱想,倒不如好好猜猜这一战会谁输谁赢。不管是北燕赢了还是天耀赢了,你都可以提前有点心理准备不是?”
“这还用猜吗?”顾清欢闻言勾唇一笑,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眉梢间尽是张扬肆意的笑,“我始终都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燕北辰如此作恶,就算是机关算尽,早晚都会输得一败涂地!”
顾清欢说完,转身朝着房屋那边走去。
“呵呵,既然你如此自信,那祝你好运。”白衣男子看着顾清欢的身影渐渐远去,他笑着摇了摇头,接着抬起头冲着她的背影高声喊了一句,“在下风青,是这个岛上的管家。若是顾宫主今后有什么需要,尽可以来找我。”
☆☆☆☆☆☆
北燕营帐中。
一个身影趁着夜色进了燕北辰的营帐。
夜已经深了,可燕北辰依然没有睡觉,他站在桌前,烛光映照着他的容颜,男子邪气的面容上别添了几分邪魅。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燕北辰缓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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