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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长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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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虽没有做出什么物理的事,可双双眼睛都盯着她们,总归是浑身不自在。
景晨正欲开口时,阿图亦不知从哪处钻了出来,近前了嬉笑道:“主子,成了!”
德馨和景晨这才相视而笑。转而明白起身前这些人望着自己是要拿报酬,笑了笑便从旁边的包袱内取出了早就备好的钱袋子递去,“辛苦你们了。”
阿图接后给了对方,然后似乎是称兄道弟地言了几句话,众人才离开。
一路的高度紧张让她们衣衫汗湿。头顶太阳正烈,下车后便躲到了旁边的大树下。景晨听阿图说起方才的情况,据说那两个汉字伸手了得,若非出其不意地先敲了两人记后脑勺,这事怕就成不了了。
德馨听到有人后脑受了重击都没立即晕倒,似乎非外惊讶,“啊?后来呢?”
阿图亦参加了打斗,脸颊处有几处清淤,此时托着右胳膊朝地上啐了口痰。接着道:“那两人倒是聪明,转眼就反应过来了,相互使了个眼色一人就要逃跑,许是给他们主子去报信的。不过到底寡不敌众,最后还是给我们给逮住了。”
“现在人呢?”
“正绑着丢在了旁边的荒郊里呢,主子是要去瞧瞧吗?”
景晨思量了番。是挺好奇对方背后的人的,可旁边德馨却似不习惯这等外面的险恶清醒,拉了拉她衣袖就道:“我看我们还是赶路比较好,甭管是谁有意要跟着,现在已经断了联系,我们都已经安全了。”
“那好,咱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景晨觉得有道理,亦是真不想在这儿多做停留,想着今后都不会再回这儿,亦不会造成多大影响。何况,这整个平城内,于自己有牵扯的亦不过就是君府和楚家,根本没有深究的必要。
她听阿图的形容,这样的人怕不是汪氏能够使唤的,怕是君家的居多。
可隐约的,仍旧觉得不该是那里。
阿图受了伤,景晨想着是否要另寻个车夫,对方却道:“没事,属下可以的。咱们如今赶路要紧,别去寻人了,省得留下蛛丝马迹让别人追着。再说,我这点小伤,不打紧的。”
无外乎,景晨对阿图的话很感动,冲他笑了笑,亦没有阻止。
……
那两名被阿图等人袭击和捆绑的护卫,自然没有多久便被因失去联系而寻来的同伴给解救了。看着他们如此狼狈,有人就急着询问缘由,那两人觉得被几个街道混混击败导致如此境地,似乎有些惭愧,没有多言辨别着就道要回去禀报给少主。
窦俊彦在屋内听了手下回报,沉默着品茶,亦没有责罚两人,摆手就挥了挥手。
旁边的青衣随从就凑前过去,“爷,要不要派人去追?”
“不是他们的人,不必担忧。”
窦俊彦浅笑了下,他自是清楚为何那日觉得背影熟悉了,原来是她?如此聪慧,若摆脱不了自己这几个手下,还真是高看了对方呢。回了平城后得知君家内的事情,加上从前查清得来的消息……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倒是比想象中的有趣的多。
近侍见主子如此胸有成熟,能够这般肯定,便是早就知道了?
“爷既然早知了并非是来打着东西主意的人,怎么还要人仔细盯着?”
听到问话,窦俊彦笑了笑,“他们没打我东西的主意,我打着她的主意,可成?”
原是句略带轻浮的话,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并没有那等感觉。青衣男子觉得自家主子想法深奥,亦不敢多问,只好点了点头,立在旁边不敢多话。
“对了,你让城内宝鉴银庄的掌柜过来见我。”
窦俊彦修长的手指缓缓敲打着桌面,即便离开了视线又如何?出门在外,总是要用银钱的吧?她想必早就有了念头,故而才选了自家的银庄,这样只要她去取银子,便会有记录,就逃不开他的眼皮子底下。
真是好奇,放着堂堂的君家大奶奶不做,竟然去过亡命天涯的事。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想的?
举起茶盏抿了口茶,他心中异常好奇。
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脑海里却总回忆起当初在茶楼上马车内乍现芳颜的时候,窦俊彦目光晶亮,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原是没有亲自护送的道理,然就是因着那份莫名的悸动,他就亲自走了这遭。
这么巧,又遇见了她……
可对方好似根本就没有记住过自己,彼此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虽是有意遮掩,自己仍旧觉得熟悉。而她,对自己……根本就视若无睹。
思及此,不知为何,窦俊彦的心情烦躁了起来。
想着就再也坐不住,他起身走到外面,对近侍就吩咐道:“收拾收拾,即可进城里去。”
“少主,怎么突然就……?”
他微厉的目光射去,后者就忙拱手应是,下去吩咐准备。
得快些交接了这个事,然后才好离开。平城内既然没有感兴趣的人事,还逗留着浪费时间做什么?窦俊彦想要尽快摆脱事务,好方便去了解她。既然对方不再是君家的媳妇,那便是好奇着探究下,也不为过吧?
第一百四十章 回君家
平城内的纠纷已经离景晨远去,然楚府君家内的人事根本不见丝毫淡化。君府老夫人差人来接孙媳妇回府,汪氏亦想着尽快除去对方的疑虑,催促着女儿回君府后好好表现,然而楚景涟却推三阻四,竟是如何都不愿归去。
她方重新和原仲轩好上,心心念念全是“原郞”,怎么可能回君家去过那类诸如守寡的生活?
是日,罗帐内欢爱过后,楚景涟靠在身后男子的胸膛上,语气柔柔地言道:“原郞,母亲要我回君府。”话落,便感觉到揽在她腰肢上的胳膊就紧了紧,她忙后扬起视线,“原郞,你会带我离开的,是不是?”
“这是自然,你是我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你去服侍旁的男子?”
原仲轩目露恼意,思忖了会却推开身前的人儿,拿起旁边的衣物就穿了起来。楚景涟见他要离开,仅披了件单薄的外衣就下了榻,身子几乎贴在对方身上,拦着其脖子撒娇道:“你要去哪?”
“找你母亲去。”
“寻她做什么?”楚景涟微顿,追问道:“这门亲事已是定局,你找她能做些什么呢?”
语气十分无奈。
“出嫁的不是你,和君家大爷拜堂成亲的也不是你,何故要你顶上去?”
此时,两人似乎都达成了种默契,便是正儿八经成亲的楚景晨才是正主,如今要楚景涟过去是顶替,委屈了她。故而,原仲轩想着就逼迫汪氏去。可惜他忘了这事逼迫楚太太根本没用,关键是君家能否放人才是。
“别去。”
楚景涟的手按住对方束着腰带的双手,轻言道:“你过去这般,岂非让我不孝?怎么着。她也是养育了我多年的母亲,何况再怎样我能不顾楚家吗?”
看着这般孝顺的女子,原仲轩心生怜意。似乎不忍对方为难,可又苦于无奈。对方要求自己带她离开,这是心里想着自己的,然而直接私奔她又有违孝道,何况自己都尚不曾与家中打过招呼,那这可怎办?
原仲轩似乎突然没了主意,闷闷道:“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楚景涟想着最近的努力和表现。终于让他恢复了对自己的感情,心思转动间,试探性地就道:“等过些日子,我就回去。”
“什么?”
原仲轩目瞪口呆,紧紧地反扣住对方胳膊。“你回君家?这怎么成,你方才还说……说心里只有我一人的!”几斤强调的话语。
“嘘,你别激动。”
楚景涟睨了眼外面,提醒道:“虽说这儿是楚家,可君家的奴仆总是停留在外面周边,要让人听见了可还了得?我说心里有你,自然就不会做对不住你的事。何况现儿君家大爷又不在府里,我回去亦没有关系,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但他终究是要有回来的。你留在君家,早晚、早晚……”原仲轩似乎不想触及难方面的念头,扳住对方双肩便言道:“你别回去,成吗?”
楚景涟就为难地后退了两步,“我是不可能弃楚家不顾的,原郞。你要谅解我。”
看着她的背影,原仲轩喃喃接道:“你说过不会对不起我,可又要回君家去。涟儿,我真是想不明白了。”
对于楚景涟来说,君家对她有吸引的自然就是那万贯家财。不过她为的可不是楚家,亦不可能是汪氏,钱财是她的,怎么能分给旁人?可势单力薄,想要达到目标亦有困难,这才不得不先稳住身边人。他是个痴情种,这点在当初便明白,否则她亦不可能将清白的身子给他,如此便算是紧紧束缚住了对方。
可要他心甘情愿帮自己,还不能说明实情,便只能如此表现。
“不管怎样,我名义上都是君家的媳妇了,便不得不回到他们家去。现在君家大爷不在府里,我便当回去尽尽本分,至于我们的事,只能等到今后了。”
“今后?”
原仲轩似乎明白了,跟前人就是想让自己等。
他是可以等,可是要等的有价值,让他能够看到希望、看到未来。
“是啊,你总归要让我想个不连累娘家的法子,才好真正跟你离开吧?最近你总是来找我,我都是以养病为由潜退了那些人,亦不知晓这落在君老夫人耳中,会不会生出疑惑。原郞,你若是疼我,便多理解我些,可好?”
美人这般娇滴滴地恳求,听得原仲轩心都软了,双手擒住对方腰肢便吻了下去,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两人如胶似漆,才跌跌撞撞地倒到床上,不妨屋门却突然大开,却是徐妈妈扶着汪氏站在门口。见到眼前这番景象,楚太太心生惊吓,忙摆手让亲信退下,跟着隔着门听到里面慌乱的穿衣声,还有女儿熟悉的反问:“母亲您怎么来了?”
楚景涟是个什么性子,汪氏哪会不清楚?早在见她对回君府的事推三阻四时,便觉得事有蹊跷,何况根本就不是闷地住的人,哪里会单独总关在屋里?她就是好奇着对方成日在做些什么,这才突然过来,谁知竟然看到这样的场景?
却说内里原仲轩和楚景涟亦是被吓得不成,颇有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不过好在这里是楚家,方才见到的是汪氏,她是老早就清楚两人关系的,自然不会对外面相论。何况,楚景晨早就替她同君家大爷同房过,她的贞操与否,谁还能够质疑?
“涟儿莫慌,我还正找她呢。”
边穿着衣服,原仲轩边气愤地想着,凑巧和汪氏好好算个账!
楚景涟却含情脉脉地拉住了他,指着西边的窗子就道:“原郞,她毕竟是我母亲。你别跟她冲突,快些离开吧?”
“这怎么可以?我不能让你一人面对。”
汪氏在外面听得他们你侬我侬,怒地只想将门给踹开了好好修理教训他们一顿。这光天化日这下,做了这等有违妇德的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无论这原仲轩身份背景如何,可勾引的是有夫之妇,居然还敢扬言找自己算账?
楚景晨没了踪迹。她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楚景涟身上,便打算着她入君府后替自家谋得利益。便是前几日,她还应了自家老爷,说说服女儿让君家帮助自己生意的事,马上就要有眉目了。
可现在……原仲轩跑出来做什么?
这个时候,汪氏只觉得方才没有让君家奴仆引自己进来的均定非常明智,否则要走漏了风声。谁都不能好过。可耳旁听着的窸窸窣窣的更衣声,竟觉得无比刺耳,若说原仲轩怨着自己,楚太太还跟恨他呢!
平白无故的女儿被他糟蹋了,若非对方花言巧语骗了涟儿清白的身子。会有今日的这些事吗?!
思量间,只听得里面传来关窗的声音,而后西边墙角处似有翻动的声响。汪氏知晓是那男人跑了,可能怎么样?现在阻止着喊出声,便会惊动旁人。真是可恶,君家的人在自己府上,害得她什么都不能,转身推开门进去,刚看到正欲走来的楚景涟。汪氏反手就是个巴掌,“糊涂,你这是不要命了?!”
楚景涟方和男子婉转娇媚,此时突然被甩了耳光,那纤纤的身子就欲要往旁边倒去,她无辜地看着对方。“母亲,您怎么说这话?”面颊生痛,一手捂着,令只手慢慢握紧了拳头。
这种日子,她受够了!
“怎么说这话?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行为,如此放浪,你还是君家的媳妇呢,这种事不觉得问心有愧吗?”
汪氏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送回君家的,自然就不似从前那种态度,对眼前人做官家少奶奶的事事丝毫没抱希望了。故而,对于原仲轩与她的关系,必然是要反对到底的,“涟儿,别怪母亲不疼你,这样的事要是被君家的人撞见,可不是个巴掌这么简单的事。”
“女儿和原郞……”
“原郞原郞?你今后跟他不会再有关系!”汪氏冷面打断,紧紧盯着对方就骂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你今后的日子是在君家,你的丈夫便只有君家的大爷,何苦还念着那个姓原的?他要是真有本事,就不会和你偷偷摸摸的,早就带了你离开。”
楚太太心知女儿时娇生惯养的,并不适应在外面吃苦的日子,便缓缓劝解道:“可你要明白,这聘则为妻奔为妾的道理,你要是跟了他,连原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今后就要过躲躲藏藏的生活,何苦不在这儿享少奶奶的安稳日子呢?”
“母亲,女儿不会的。”
楚景涟换上副娇弱委屈的神情,辩解道:“女儿怎么可能弃您不顾?是他总是缠着女儿,您也知道,他是个大男人,我哪有反抗的力气?”说着说着眼泪就扑簌着流了下来,“母亲,女儿自幼就听您的话,怎么敢明知故犯呢?”
“你明白就好。”
汪氏亦在心底惋惜,如若楚景晨还在,那商贾少奶奶和官家少奶奶许还可以两全其美。左右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哪里分的清到底哪个是哪个?送到床上都是相似的。可是,那个丫头没有了下落,眼前这个就只能用在刀刃上,好好回君家做她的少奶奶了。
对于原仲轩,汪氏是彻底绝了念想,亦不觉得那样个叛逆家族的少爷,还有什么事好图的。
走到桌子旁边坐下,她叹息道:“君家老夫人派人过来了好几次,你不好再留着了,还是回去吧。”
“嗯。”
楚景涟很乖顺地应后,便起步至桌旁替母亲倒了杯茶,“您喝口茶消消气吧。”
楚太太见她恢复了从前的神色,就点了点头。过了半晌,她复又开口询问:“他来找你多久了?”
“女儿方回来,他便来寻我了。”
楚景涟了解对方的脾性,在气头上的时候就不能犟嘴,亦不好反驳。只有什么都应了她。等她的怒气慢慢消去后,才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故而此时见着时机到了,便缓缓说道:“他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女儿若是不依他,他就要将事情抖出去。”
“他威胁你了?”
楚景涟点头,“可不是?否则女儿亦不想和他再有牵扯的。”
“这还真是个麻烦。”
楚太太闻言。现在这姓原的拿捏住了自己的把柄,可不是得什么都依着他吗?可他们间的私情若继续发展下去,难免就不被人发现,到时候君家那边可没法子交代。她想着连心都烦躁了起来,忍不住就指责起对方,“当初你就不该和他有往来。”
楚景涟暗自反驳:当初你知晓他是官家子弟,可是鼓励着眼巴巴自己与他交好。现今倒是责怪起自个来了。
不过懂得分寸的她自然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只是一味的自责,“是女儿的错,连累母亲您替我费心了。”
“那现在怎么办?”
楚景涟亦做为难,“我只能如此应着他。母亲您也知晓。原家和君家是亲戚,这今后总有见面的时候。若是他真决心不放过我,可是躲也躲不掉的。女儿个人是小事,就是担心连累了家里……”她伸手用帕子摸着眼泪,很是伤心地言道:“他不放我回君家,我不敢违背啊。”
“原来是他逼着你的。”
汪氏听了解释,终于理解了她为何叛逆自己想法,原来是身不由己,起身就拉着她同坐下。“那你怎么不早早跟我说?”
“这、这等事……您让女儿怎么开口。”她说着掩面痛哭。
楚太太就揽住了对方,拍着其后背安慰道:“好了,别哭了,都是娘不好。”
趴在汪氏肩膀上,楚景涟浅笑了笑。
只要让她回来,这里还不都是她做主。想如何就如何?
相信只要等回到君家,日子照样如此。忆起方才已经说服了原仲轩,便低言道:“对了,女儿方才求他了,他亦应了让我回去。母亲您不要为难,等回了君家,我会乖乖地听老夫人的话,不会让她们生疑的。”
说到底,汪氏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事了。如今这等关键时候,就是怕蒙骗不过君家的人,听得闺女这话就笑了出来,“他真的放你回去?”
“是啊,左右大爷不在府里,我回去,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这样好,你早该那么跟他说。”
汪氏越想越激动,拍着对方掌心就道:“那你赶紧让人收拾下就离开,今儿下午就离开,省得他再回来找你麻烦。”
“可他若是还要见女儿,怎么办?”
“这……”汪氏表情僵住,可不是为难吗?
对于原仲轩,她忌惮的很,就生怕对方阻碍了自己母女的富贵路。
“母亲,您教教女儿嘛。”
汪氏琢磨安静了会,终于开口,不以为意地言道:“不过是个男人,哄哄也就罢了,涟儿你说是不是?”
“哄哄?”
见对方似有迷茫,楚太太便深笑了解释道:“他不肯放开你,自然是付出了真情,你说说好话多顺着他,必然就不忍心你在君家难过的。”
“母亲您的意思是,要女儿继续和他往来?”
察觉对方眸中一闪而过的恐惧和害怕,汪氏就不停地劝道:“不然能够怎么样?涟儿,他既是真心对你,便只有你才能够安抚住他。放心,母亲不会让你委屈一辈子的,等到之后必然替你赶走他。可那人,先前你不在家里不晓得,我就是去寺里上个香,他便让人弄翻了我的马车,让我在床上躺了许多时日。”
这话的直白意思就是,原仲轩性子偏激不好惹,为了你娘的安宁,就委屈你些了。
楚景涟听得真切,仍旧抿了抿嘴唇,最后才不得不答应,“女儿知道了。”说着低首想去查看对方的双腿,“您的伤可好了没?”
屋内便出现了副母慈女孝的场景。
等到日落西山,楚景涟就坐着君家的马车回了夫家。她额头的伤不重,如今就只剩下个浅浅的印子,进了君家后便去了荣安居请安。
老夫人看到对方,这满脑子都是她不忠,辱了自己长孙名声的愤怒。
却依旧故作从容和平静,笑着寒暄了几句便让她回去休息。
“老夫人,您怎么不问问大奶奶?”
对于谷妈妈的话,老夫人鄙夷道:“有什么好问的?她不要脸面,我们君家可还要顾着名声呢。如今她才回来,亦不好招人话柄,等过几日再说。”说着侧首询问道:“对了,那个药配好了没?”
“奴婢早听您的吩咐,已经准备好了。”
谷妈妈似乎觉得主子太狠,可心知动摇不了对方决定,便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楚景晨回到晴空院,看着精致华丽的屋子,府里布置和摆件,比楚家贵重了不知多少倍。坐在妆镜台前,翻开着木盒匣子内的首饰,不停地在旁边比划。
“奶奶,三位姨娘来给您请安。”
安宜依旧是大奶奶的婢女,今日在旁边亦不停地提醒暗示了许多。然而,此刻听到对方说话,楚景涟可没有心存感激,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婢女被楚景晨杖杀的怨恨,盯着对方就上下琢磨起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毒燕窝
乍见眼前女子的目光,安宜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心知楚景涟已非从前的主子,更容不得她出任何差错,便忙垂下了脑袋。双手手指似乎不知该如何安置,直紧张地冒出了冷汗,低声重复提醒道:“奶奶,三位姨娘过来了。”
“我听见了,让她们等着呗。”
楚景涟似笑非笑,目光依旧在对方身上打转,似乎正在寻思要如何折磨她般,眸角处燃着报复的快意。
安宜便不禁回想起了真正主子离府前的叮嘱,说她走后服侍眼前这位主怕是得多加小心。自己手头里虽然有旧主留下的银两,然她却不好立即离开,便只好强忍着继续服侍。
“你叫安宜?”
“回奶奶,是的。”
看着毕恭毕敬的侍女,楚景涟直起身,就着手中金簪朝对方走去,缓缓举起了将冰凉贴上对方,“模样长的倒是好。”
安宜的身子微颤,感受着那尖利的簪头轻轻拂过自己的肌肤,好似下一刻就要刺破她的脸庞,浑身颤抖了连大气都不敢出。此刻的她,竟是有些羡慕起当初被打了赶出府的安浓,好歹对方现今已经自由,她却还要应付眼前的这位。
“可惜,我从来不喜欢收别人用过的人。”
楚景涟慢慢逼近对方,似乎很满意眼前人露出的惊惧,徐徐问道:“你可记得,你们是为何进的君府?”
“当时大奶奶身边缺服侍的,奴婢们进府后就被选中在了晴空院当差。”
“可知为何大奶奶身边会缺服侍的?”
楚景涟再问,见对方此刻吱唔着似乎不敢答话了。便自答道:“因为从前的两名陪嫁侍女,死了。”说着语气极轻极缓,“你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吗?”
安宜心中骇然,主子不是说如今不会有危险的吗?她说这位新奶奶对这周围都不熟悉。必须需要自己的帮衬,怎么还会这样?她忍不住双腿微软,忙跪在了对方脚下。“奴婢、奴婢听说过。”
楚景涟将金簪收了起来,轻蔑地俯视了眼对方,“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起来吧。”
“奴婢、奴婢会好好服侍奶奶的。”
楚景涟到底不是个糊涂人,心知此时方进君府还不能轻举妄动。她转身朝内,命令道:“取身衣裳,替我梳妆。”
“是、是。”
安宜方从地上爬起来。复又听身后人添道:“我要她没穿过的,还有,待会寻个人来,替我重新裁衣。”
“奴婢明白。”
三位姨娘在厅堂内侯了两盏茶的功夫,才终于见到大奶奶。难免心底都存了几分怨气。不过就回了趟娘家,难道脾气都见长了?不过过去楚氏的威严和脾气到底让她们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地冲着主母行了个礼。
楚景涟天生就好强,即使现今还不知君家大爷是何模样、人物,亦不计较对方是否为自己所爱,然名义上挂了个丈夫的名声,使得她对这些妾侍分外不容。目光逐一扫过众人,最后停在二姨娘朱氏的身上,长得好生狐媚!
方才在内室的时候。安宜便将三位姨娘的习性和样貌特征告知了她。然在看到对方即便轻施粉黛亦胜自己一筹,这心底里就不舒服,如此喊着对方站在中央就好通责骂训诫,似嘲似讽地说大爷都不在府里,穿得如此花枝招展,是想勾引谁不成?
大姨娘文氏和三姨娘宋氏见主母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出这等刻薄严厉的话。看不过去忍不住想帮着说话,熟料均受了番教训。听说三姨娘过去观察得宠,楚景涟就指桑骂槐地说不知从哪里来的狐媚子用了不干净的手段,而提起大姨娘文氏就说拿起对方娘家的什么古玩铺子,亦是冷嘲热讽,隐约还拿之同楚家做比较。
谁都不知晓,为何大奶奶回了趟娘家就如此大的脾气。过去楚氏虽然偶有严厉,可只要不招惹得罪她,对于姨娘们皆是放任的态度,何曾有过这等赤脸的时候?再说,便是有话要训诫,亦都是轻声慢语,听得闻者自己知错。
今朝,居然如此直白?
可主母就是主母,三位姨娘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在满堂侍从的注视下离开,出了门槛就连连摇头。
安宜想着该规劝两句,然见对方这等严肃的模样,忆起方才便是乖巧听话都引得对方想要发作,这到嘴边的话便忍了回去。
楚景涟却是身心舒畅,她觉得许久不曾这般威风过。过往在楚家虽是大姑娘,可上头有母亲压着,总也遂不了性子,如今到了君家,这院子里的人和事便随了自己发落,可谓是痛快。
楚氏才从娘家回来就如此苛待自己院里的姨娘们,这事很快就传到了众人耳中。三夫人听闻后,坐在自己屋里边吃茶边言道:“我就说是个年轻的媳妇,能成什么气候?早前那等表现还不就是为了博老夫人欢心,此刻这管账的权利被收回去,便原形毕露了。估摸着是回楚家受了娘家人的责怪和说教,这回来就将气撒在了自个院里人的身上。”
“可不是?估摸着老夫人知晓了,定会不高兴。”
“这是必然的,不过她自己选回来的孙媳妇,从前又那样宠着,活该气着她自个。”抓起旁边盘里的瓜果,裘氏似乎觉得心情顺畅后,连着炎夏都清爽了起来,“都说漂亮的脸蛋没用,楚氏过去闺中就那般骄横的德行,能装的了半年就已经不错。贤惠这两个字说得轻易,要做起来可难,难道说还真能演的了一辈子?”
“还是夫人您看的透彻。”
相较这边的幸灾乐祸,荣安居里可没这般悠哉,老夫人可算是忍到了极致。你说若是个货真价实的孙媳妇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冒牌的,在外可以不守妇道做出那等荒淫的丑事,这回家又如此嚣张,俨然就没将家里人放在眼里。怎么让她咽得下这口气?当下她招来谷妈妈,吩咐道:“别等了,下去吩咐吧。”
谷妈妈心下微惊。这么快?
“大奶奶才从娘家回来,这么快就传出个好歹,会不会让人起疑?”
“起疑又如何?”
老夫人原是并不如何过问孙儿后院里的事,想着平素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个楚氏才回来就闹得不得安宁。如今就是要趁着浠哥儿没有回来就处置了她,否则今后可还了得?
谷妈妈自知相劝不住,便没有再开口。应了声就退了出去。
当晚,楚景涟在快要上床睡觉的时候,便听外面传来个仆妇的唤声,说是送宵夜的。她对这个君府原就没有好感,何况憋屈在这个地方。刚刚去库房寻觅了半晌,发现从楚家带来的嫁妆已经不再,当下就明白了原委,怪不得楚景晨那个贱。人肯离开,原来是早就将值钱的东西都带了去。
她心中不舒服,连早前跟在旁边的安宜都是一顿好骂,此时突然被打搅,不耐烦地让对方进屋后就问:“这是什么东西?”
托着端盘的媳妇子约莫二三十岁,面色蜡黄却堆满了笑容。“是燕窝,特地给奶奶补身子的。”
楚景涟是个惯会享受的,过去在楚家亦极会讨汪氏欢喜,自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听到是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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