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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长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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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来栽花自能知晓,三妹你细瞧了便知。”景晨谦言,双耳则不时注意起前院的动静。
    攀上她的胳膊,三姑娘撒娇道:“祖母素爱花草,不如嫂嫂也教教我?”嘟嘴似是郁闷着添道:“往年花期时,大姐二姐都会将亲手养植的漂亮盆景送到荣安居,独我没有,早前亦请师傅教了我,但这将花摆在水里容易,养在盆里可怎么都难存活。”
    景晨目观四周,除却这两株海棠。墙坛沿还种植了玉兰、牡丹,北墙角栽了棵六尺有余的桂树。枝叶翠郁青盛。原来老夫人还精于林艺,将这四卉相配共栽于此,图的自是“玉棠富贵”的意境。
    “大嫂,好不好嘛?”三姑娘分外热情。满是殷切地望着对方。
    从先前接触便知晓这位小姑的脾性。望着稚嫩单纯的她,同前世所见的众多庶女皆不同,没有那些深沉算计,相较拘谨多虑,给人的感觉是阳光亲切。三姑娘虽自幼丧父,却得老夫人娇宠,养成了率性随意的处事方式,但凡有了兴致便闷头起热,偏又缺乏耐心,但终活得自在。
    其实。如她这般被家人呵护着成长真是幸福,不谙世事。偶有糊涂,但赢得了欢乐。
    景晨的眸底闪过羡慕,她亦曾幻想何时能够随心所欲地活一遭。
    “好。”
    听到她的应声,三姑娘笑容满面,亲切着说道:“还是大嫂好,二姐都嫌我耽误她时辰,还说我没有毅力,教我栽花倒不如直接送我来的轻松。”即便是埋怨家姐,语调依旧轻松如常。
    景晨则察觉。长房同二房的关系似乎分外要好。不说二姑娘同三姑娘姊妹亲近,对自己亦总露出善意和气。且二夫人很关怀大爷,连带着对自己这个侄媳也慈爱指点。
    纵使接触不深,亲疏远近却分得极清。
    正说着,前院就传来热闹声,料着许是大夫人、二夫人和二姑娘等来了,二人返回堂屋,却觉内室气氛僵硬。老夫人肃色拧眉,大爷站在旁侧,虽无波澜,但相较早前,多了几分深沉。
    待回到晴空院,景晨都未曾开口询问一声。原以为大爷会转去书房,熟知竟跟着她进了主卧,接过婢子上的热茶,亲自揭了盖奉去,低柔道:“爷请用茶。”
    在炕前坐下,大爷沉着的脸色有了些许缓和,端量着身前人试探道:“你那般聪慧,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景晨红唇抿紧,手指绞着身前的绣帕,垂首回道:“是妾身的错。”
    大爷面色微顿,将茶盏搁置在炕几上,拉过她的手带至身前,叹了气似无奈地开口:“你不必这般委曲求全,这儿没你想象中的难生存,你既是都将自己托付给了我,就该信任为夫。”说着修长手指攀上她的娇容,轻抚道:“但凡我还在,就不会教人欺了你。”
    好郑重的话语,景晨抬眸,不敢断定这是他给的承诺。
    他说不必委曲求全……内心苦笑,想得太简单了!府宅之中,哪有能不受委屈的?
    “昨朝,确实是妾身有欠思虑。”
    大爷便松了她,抿茶道:“这怎么能怪你?你我新婚,夫妻常伦,怎能被那些劳什子规矩拘束了去?”
    景晨则双颊微红,这青天白日的,他怎么能将话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话落,大爷亦有窘迫,旁的事他都敬着尊着长辈,唯独这房内的事,最容不得旁人插手过问。实际上,这等事哪能责怪妻子?三婶要挑事,眼前人真是无辜。
    她没做错什么……
    屋内安静了半晌,大爷蓦然起身,“外面有些事要处理,午时我不回来用膳。”侧步往衣柜前走去。
    景晨忙追上脚步,抢先取了衣袍为丈夫更衣,眉梢不时觑他,这是在对自己交代行踪?莫名的,内心骤暖,回想在荣安居的场景,若大爷未曾袒护自己,此刻定是会被留下训话吧?然,他如此举止,怕是更惹得老夫人不悦。
    迟疑片刻,终是开口:“爷,您是否为妾身说话了?”
    大爷的目光聚紧,不答反问道:“担心祖母反责难于你?”
    心思被看穿,景晨眼神小心,轻轻颔首“嗯”了声。
    对方即有些窝火,“我跟前,你还需遮掩小心?”说着就离开了屋子,徒留茫然立在原地的景晨。
    他,确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眨了眨眼,往隔间走去,在桌案前不知不觉就看了两个时辰的帐录,便到了用膳的时辰。午后阳光正好,推开窗户,感觉整个周边都分外温暖,景晨心情舒爽,远眺外面景色,很贪婪这份短暂的平静。
    各房姨娘皆不在跟前,身旁未有旁人,独身自在,她亦不需要强颜作态。
    心才放松,便觉得疲倦得很,无意再去理会那些账目,景晨遂心在软榻上躺下。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子被人凌空抱起,她忙激灵睁眼,对上冰蓝色的衣袍,却是正靠在大爷的胸膛前,视线上移,哝语道:“爷,您回来了?”
    “嗯。”
    阔步凑巧停在门口处,大爷应着话没有往前,却也未将她放下,“乏累就回卧室睡个午觉,怎么能就这样躺在榻上,窗子还开着,冻着了可怎么好?”
    “哪有那般娇弱,且现下天色正好呢。”
    许是酣睡中被吵醒引出了几分不满,许是就仗着对方现在给予的宠溺,景晨的语气有些嗔意,似还有几分撒娇。
    不似成日僵板的顺从,有着昨夜女儿家的姿态和秀媚,他喜欢听妻子带有情绪的话语,笑着接道:“总要顾惜着身子,外面的婢子太过失职。”
    “爷,您是知晓的,妾身在这儿不喜旁人跟着伺候的。”声音低低柔柔,似玉珠落盘,十分悦耳。
    大爷只眸带柔情地望着她。
    景晨的双臂自然地攀住上他的脖颈,“爷,您放下妾身吧。”寝后的迷离仍在,娇憨尽显,如兰的气息吐在他的面前。
    大爷禁不住在她脸颊上窃了记香,调侃道:“怎的不娇弱了?爷瞧着比外头枝上的花骨儿更惹人怜惜。”转身折返,将怀中的人儿放回在榻上,挨着她就躺在旁边。
    景晨摸着脸颊横他一眼,换得后者越发大声的笑意。
    她这是真只有在单独相处时,才会露出这般生动有趣的表情。原先堵着的烦闷渐渐散去,大爷搂住妻子就道:“你若永远是这般模样,便真让人舍不下了!”
    景晨便联想到清早三夫人的话语,心思微转,显作惶恐地伸手捂住他的口,半趴在丈夫身前,“爷,您别笑得这般大声……”
    这种语调,似拒还迎,与清早时是大相径庭。
    “涟儿怕了?”满眼皆是调笑。
    景晨顺势就低问:“爷不生妾身的气了?”
    “爷是那般小气的人吗?”
    在她纠缠的声势下,似乎再多的郁闷都能忘记,亦只要她摆出如此惹人心痒仍不自知的无辜表情,他便难以抗拒地沉陷其中,“真是个小没良心的,爷好意疼你,还反责怪起爷了?”
    “我哪有?”软糯的娇声,景晨主动枕在他的胳膊上,辩驳道:“妾身才进门,在府里很多人眼中还是个外人,自然得小心行事,生怕错步被人说了不是,回头还连累了爷的名声。”
    见她如此委屈的模样,大爷咂舌皱眉道:“哪个将你当外人了?涟儿不必妄自菲薄,你做的很好,比谁家的媳妇都做得好。”
    景晨则侧扬起身体,美眸灵动间,犹豫着低道:“爷说的是这理,但这种事原就需要时间慢慢接受,急不得的。不说旁人,便就在您跟前,论感情,妾身自比不得任何一位姨娘,爷待我好,是源自妾身身份,这我都明白。”
    未听得对方开口,她再添道:“您也别误会,妾身并不是在争风吃醋,要与其他姨娘争个高下,毕竟先来后到,去计较她们和您过去岁月里相处的感情,无疑是自己寻事堵心。只不过,爷今朝待我好,妾身觉得受宠若惊,内心彷徨,好奇您是否真的相信我罢了。”

    第六十章 梦呓碎语

    身为男子,最不乐见的就是妻妾相争,眼前人盈眸期盼,如此娇弱地同自己提这个,大爷倒并未多想。毕竟,自她进门后待各个姨娘都是极宽厚公道的,妻子在自己怀里虽婉转柔情,可并不是个糊涂欠分寸的,这正是他会如此偏袒爱护她的真正缘由。
    现下对自己坦白内心想法,无疑是对他的依赖与信任,新妇迷惘忐忑着实正常。犹记当初方要娶亲时,好奇未来发妻的为人品行极容貌,但到底给予了尊重,未有去深入调查,对楚家大姑娘的印象就停留在外界传言同祖母所诉的地步上。
    可现既进了君府的门,虽数次惊艳痴迷她的容颜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然他并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丈夫,更不可能掉以轻心。将妻子嫁妆赎回复交还给她,其中亦有提点的意味,毕竟,她进府后的种种举止大都是他所满意的。
    这个陌生的妻子令他渴望亲近,亦有永久留住她的念想。他们是夫妻,他用了最直接干脆的方式,而她亦未让自己失望。
    大爷的唇角便忍不住扬起,身子都给了自己,还有何需要提防戒备的?
    揽着她的胳膊紧了紧力道,他清晰低朗地回道:“都到了这个地步,我怎还会不相信你?正是由于为夫信任你,才清楚涟儿所做的皆是为了君家、为了我,故而不忍你再受委屈。放心,我既然能开口说护着你,便定能做到!”
    景晨则顺从道:“爷说的是,妾身信您。”小榻难容两人,如此并排有些微挤,主动攀上大爷结实的腰久,将半边身子的重力都倾在丈夫身前,她知道他不会排斥。
    男儿的心性与想法,她最是能洞察。
    他算是个鼎立的男子,比她早前想象中的要好。景晨还记得五爷初回破门骚扰后丈夫的话语,教她今后要绕道而行。那等表现,何其窝囊?幸好幸好,大爷有他的骄傲、有他要留存的尊严,没有怯弱到那等颓废的地步。眼下大爷既说了会信任自己,景晨就敢信他真的能做到。面上笑容灿烂,心底却生出凄凉。
    兜兜转转,她仍是要以色事人,利用这等手段……合了合眼,眼眶却干涩得很。
    当真是她的命吗?
    暗下咬牙,她不甘心的……
    或许在大爷的心中,以身相托的自己定是将全部放在他周身,会全心全意地侍奉他至终老。然而,很多时候连自我都难相信的她。怎会轻率的相信旁人,将身心希望寄在索要自己女色的男人身上?
    她虽从不敢期望太多,但亦从不会白白付出任何,若非真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她会如此?即便,前世泯灭过良知,丢弃过自尊骄傲,但不代表她心甘情愿舍弃那些。
    乍然想到清晨时三姑娘的笑颜。景晨闭眼,最后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案桌前,扬身便欲起来。察觉到她的动作,大爷没有放手反倒提力留住她,低沉微哑道:“别动,陪我躺会。”
    “嗯。”
    喜欢她这种依偎和温顺,大爷面色温和,唇角含笑地闭目养神。半晌,景晨听到身旁传来的轻微鼾声。竟是睡着了?身体被他锢住,才往旁侧了侧就察觉搭在左腰上的手掌微紧,她没有转首,不知该以如何的表情面对。
    若真是对寻常夫妻,此刻想必是很和睦的吧?
    可惜、可惜……
    再次醒来,已近黄昏,大爷动了动有些酸疼僵直的胳膊,怀里的娇躯便侧过,轻语柔柔道:“爷,您醒啦?”率先起身。体贴地扶他坐起,半跪着按揉对方胳膊。
    居然这般聪慧细腻……她是早知自己胳膊酸楚的吧?没有挪开,是担忧吵着自己睡眠?反拉住妻子的柔荑,握在掌中捏玩道:“涟儿歇息得可好?”
    景晨垂着眼眸,摇头轻回话,“不好……”在迎上对方目光,续添道:“侧着身,躺得不舒服。”
    大爷却爱极了她这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粉颊,宠溺声就笑了出来。
    景晨便红着脸拉他起来,嘀咕道:“还好不是在主卧。”
    他们夫妻闭门看帐商议已有好些日子,呆在这屋里并无大碍,但若在主卧,回头自得传到老夫人耳中,甚至各院。大爷脸色越发柔和,跟着起身和妻子共至桌案前,唤婢子进屋掌灯。
    大爷不遗保留,较之过去说的更为详细,夫妻俩相处和睦。
    是夜,月光华美,似水般倾泄在落有树枝摇晃而出现斑驳黑影的琼窗上,罗帐内静谧恬适。暗淡烛光下,大爷支起脑袋,不厌其烦地描绘着妻子的轮廓,一遍遍抚摸她精致小巧的五官。
    她就这样成了自己的妻子,要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子。
    “嗯。”睡梦中她不安的嘤咛了声,秀眉微蹙,似乎睡得很不好。
    大爷前倾过去,突然就见她整个人往内侧猛地缩回,“我不走,放开……”
    大爷徒然怔住,她梦见什么了?极自然地接近妻子,不允她再咬唇,但银牙方启,就见她不停摇头,似慌似哽咽,不知为何,内心阵阵揪紧。
    “我不要离开……”
    重复着这个话语,大爷轻轻喊了她两声都未将人弄醒,手指感受着她的温暖,才欲抽回,就被妻子双手抓住,“大爷,大爷……”重复不止。
    大爷面色凝重了几分,寻思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头望着妻子的目光则越心疼。
    是那个人在逼她吗?
    紧紧抱住妻子,大爷吻了吻她的额头,伴着对方总在他怀中中乱蹭的动作,慢慢下了决定。
    睡梦中能唤出自己,是无限的依赖,大爷满足不止。
    第二日清早,景晨一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迷茫,如常服侍着大爷。婢女在外面侯了许久,等进屋便发觉气氛不对劲,大奶奶目露疲惫,好似没有睡好,大爷则心事重重。
    等用完早膳,大爷唤住妻子,语气悠长地说到:“涟儿,你跟我进屋。”
    后者则顿时惊诧,他莫不是还要认真问话?

    第六十一章 偷|腥

    紧跟着大爷进了内室,景晨面露费解,好奇地望向身前转首的男子。大爷目光微凝,拉过她的手握在掌中,开口缓道:“涟儿,你气色不好,告诉为夫,昨晚可是梦见了什么可怖的?”诱引般的声调,颇有几分惑人心智的感觉。
    “我……”景晨双手抽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子,别过视线,软软答道:“妾身没梦见什么,真没有!”慌张娇弱的模样透出显而易见的心虚,强调般的反常无疑是默认对方心中所想。
    大爷近前两步,语重悠长地唤道:“涟儿。”
    景晨却是不敢直视,焦虑般地转身就提醒道:“该去给祖母请安了。”
    夫妻间没有到坦诚相对的地步,虽说大爷早已知晓过去楚景涟同原仲轩的事,然他自己意会同从她口中得知,这其中可谓是天壤之别。现下形势,男女间相处糊涂朦胧些即可,太过明确反倒进展太快,会使人生疑的。
    原仲轩同五爷见面密谈的事,瞒不住大爷,亦或许他早已知晓。自己提醒催促几句则可,若将话直接挑明,说得好听称作坦白,但容他自己猜测,体会自己心中所惧,忧他得知那段过去后影响夫妻感情的这层心理,岂不是更佳?
    为丈夫者,总希望在自己女人心中得到紧张重视。
    妻子急切外出的步伐,似在尽力遮掩她内心的恐慌。大爷见状,阔步至她身后,自后搂住对方,怜爱道:“别慌,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逼你。”说完亦不愿捅破那层隔膜,低语掩饰道:“我就是看你不舒适才询问的。”
    怀里的这个女人,很担忧自己知晓她同那男子的过去呢。坚毅的下巴抵在她的墨发上,唇角扬起个浅浅的弧度,大爷蓦然回想起那日茶花林前。她面对原仲轩时的果断干脆,誓要留在君府的坚定。
    她既如此在意自己这个丈夫。何必非要言破惹得彼此皆不自在?
    小夫妻同进同出,如胶似膝般的恩爱,老夫人看在眼中,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孙媳再好终究只是个女人。哪能动深情?自古以来,妻子的职责是为丈夫安定后宅、排忧解惑,替家族绵延子嗣,她印象中的恩爱是源于敬重,二人举案齐眉即可。
    然现在,老夫人心中隐隐不安,即使这个孙媳妇是她亲自所选,即使对楚氏是分外满意,她仍是不放心。自大老爷过世后,长孙就是由她亲自教导。老夫人最是明白大爷脾性,于女色上极有自制。以君府生意为重,从不在儿女情长上拘泥纠缠。
    目光落在温顺低垂着的长媳身上,她并排地站在大爷身旁,既有大少***从容与气质,又不失女儿家的娇羞与乖巧。明明是挑不出错的媳妇,怎的让她总生出不祥的感觉?
    楚氏,到底占据了大爷太多的注意与心思……
    这个现象,不好。
    想着将她留下训道几声,却又想到大爷昨日的话。老夫人视他如命,不愿见祖孙间闹矛盾。最后只表情淡淡地允他们退下。
    待等众人散去,她才唤过谷妈妈,胳膊斜枕在什锦花色的迎枕上,语气幽幽地眯眼沉声:“你跟我这么多年,陪我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是看着当年老太爷如何辛苦才建立的这份家业。君家好不容易有今天,若在我手里毁了,让我百年后如何去见老太爷?”
    勾起往事,谷妈妈面色动容,往前两步就笑道:“老夫人,您多虑了,老奴瞧着,大爷足以胜任。”
    “他若仍是从前的性子我自是能信,偏就是……这心里多了个人,做事都欠妥当。”老夫人眯了眯眼,叹气道:“他这身子不利爽,我原就终日为他担心。三房人虎视眈眈,为了分家,这些年没少折腾,浠哥儿现在性子竟也变得鲁莽,唉!。”
    主子向来以大爷为傲,此刻说出这等严重的责语,谷妈妈好奇的同时忙安慰道:“您还在怪大爷让五爷打理产业的事?老夫人,恕奴婢说句逾矩的话,这些年您太纵容三老爷父子了。”
    “你也这般觉得?”老夫人锁眉,接着不等亲信回话就续道:“我何曾想要这样?可你瞧浠哥儿的身子,能单独打理起这份家业?老大媳妇到现在心里还怨着我当年的决定,哪真肯放子浠远出?”
    “但大爷不是说要……”
    “那是他想的!卢大夫进府也有一两年了,可到现在还没研究出如何解蛊,治标不治本,若在外头发作,可怎么好?浠哥儿成家后想得是周到,想把这掌家的权力握在手里,担忧着今后就是有个不幸,也能为楚氏及今后的孩子留分安定。
    可若当真分家?以老三的性子,能眼睁睁地看着子浠占那么大份?就是他甘心,裘氏又岂是个安分的?他们是想着当家作主,不止长房的,怕是连老二家的都要占去,我又岂能如他们所愿?”
    老夫人说得激动,数年来对三房容忍的不满皆现在脸上,“你倒是我爱瞧那家子的嘴脸?偏是他们越想要我越是不给,就是要让他们生活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看到底谁镇着谁!”
    每每牵连这些,谷妈妈则识趣地并不多谈,双手端起茶递过,转了话题道:“老夫人说的是,大爷会明白您的苦心。”
    老夫人呷了口茶,横眼道:“他要是真明白,昨儿就不会为了楚氏反驳我?他那性子我还不明白,这怕是真上心了。”
    “大奶奶模样性子好,大爷疼些也应该。您就是总放心不下大爷,早前担心他们夫妻关系失和,盼着尽早抱上重孙,现下又觉得大爷不该那般疼爱大奶奶……”
    谷妈妈的话说进老夫人的心坎,叹息了声道:“身边也就只有你明白我。唉,我是真怕,就担心他重复老大的旧路,你说说,这感情,怎的就能将人毁了呢?”
    后者知晓主子想起了从前的不好回忆,上前替她锤肩,“老夫人请放心。大爷向来有分寸。”
    ……
    温暖的阳光射入屋内,素装的朱氏坐在书桌前。表情娴静地重复书写着,手边累叠起的纸张上黑字小巧工整。婢女乐儿进屋换了茶,轻言提醒道:“姨娘,喝杯茶歇会吧。”
    坐着的人没有抬头。清悦的回道:“只有几日就要交给奶奶了。若完不成又得惹她生气。”
    乐儿便替她不平,“奶奶真是不分好坏,大姨娘惺惺作态,三姨娘争宠夺爱,只有您真心服侍她,竟是还要处罚您?”
    她的话音才落,朱氏就重重搁下了手中毛笔,寒脸训道:“今后不准再说这话,若让人听了句,旁人还以为我教你的呢。大奶奶是院里的主母。如此安排自有道理,我等听着便是。”
    乐儿抿了抿嘴。似乎仍替自家主子不值。
    “还有,我告知你多少回了,不准说其他两位姨娘的是非,怎的还是不长记性?”朱氏的模样柔柔弱弱,虽说训斥侍婢,但精致的清颜上面色亲和,并无主子的威严。
    “奴婢知错。”
    乐儿是打心底臣服二姨娘的,她进府这般久,总是和颜悦色。从不见与谁有矛盾,即便大爷偶尔才过来。没有多少恩宠,也不会心生埋怨。总是想不通,二姨娘不争不夺,留在府里为的是什么。
    “好了,下去吧。”朱氏复拿起笔,换上白纸书写。
    氛围很是静谧。
    须臾,有动静从西墙的窗外传来,朱氏好奇的将目光投去,只见原本微掩的窗子被自外大打而开,跟着则是五爷双手撑着窗栏爬了进来。她满眼惊愕,忙起身去将房门合上,不待转身就被人抱在怀里,听得那轻浮的语调响在耳旁,“好凤儿,可想死我了……”
    朱氏不及推开,就那样被他反抵在门后,放肆的大手朝她胸前袭来,她慌张的就拍去想要挣开,“五爷,您先放开我。”
    “不放!那姓楚的女人真是折磨我,居然将你禁足,害得我好几日都没见到你了。”五爷好不容易才见到眼前人她,哪容得她反抗,当下大掌伸进她的裙底,却是用力就要扯下她的亵裤。
    朱氏面露慌色,扭着身子就要闪躲,熟知五爷将他压得实实,左手更是从领口而入,嫌不便更是连扯掉了好几个纽扣。她的力道抵不住,便只得急道:“你这么猴急做什么?大白天的,你怎么进来的,要给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五爷却是不顾她,更倾身紧紧压着她,右手则在她身下极尽撩拨,最终含糊不清道:“能不急吗?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是想要你了。”
    朱氏是了解对方性子的,做起事素没分寸,只能趁对方松手抽他自己裤腰带的时机急速躲开,却又听五爷的手还搁在她衣裳里反被带了回去。身子横空就被人抱起转身往床榻走去,眼见着他压过来却是如何都不从,抵着他的胸膛道:“这可是我屋里,外面还有人呢?!”
    五爷看她不顺从,满是不悦地就将她双手擒在头顶,腰身沉入,掐着她的腰肢就抽|插了几回,待缓过了气才低下脑袋:“这个时辰,外面没人,你慌什么?”
    “那也得将窗给关了呀……”朱氏是真没想到身上男子能如此大胆,居然就这样闯进来,若是此刻被人推门发现,自己哪还有活路?
    五爷解释早已是耐着性子,不愿听到她再多的嘀咕,取过解下来的衣服就塞住她的口,然后再不管不顾地驰骋起来……
    朱氏原是难受,但体内的肿胀似乎瞬间填补了她数日来的空虚,且对方亦不可能会顾忌她的话。不顺从了他,最后只能折腾地更久,当下也就没了那些思虑,扬起身子就迎合起对方。
    好在嘴里塞了衣布,才忍住了那阵阵情潮带来欢愉的快感。
    毕竟是偷|情,五爷亦低缓了声音,好在朱氏素来不喜人进她屋子打扰,如此在床上发泄了半晌,倒是未被人发现。事后,五爷餍足地从她身上翻倒在旁,喘气喊道:“可真憋死我了……”
    朱氏虽是推拒,方才倒也享受,被人松开后取出口中的衣角,气息不稳地横他眼骂道:“五爷说的好像最近不快活似的,谁不知晓您贵人事忙,听说窑子里新来的姑娘都给您这位爷开了苞,哪还记得我朱青凤是谁?”
    五爷听得她的娇嗔,转首瞥见她脸上的红潮,伸手握住那柔软的白鸽,重重捏了把淫笑道:“你个小骚娘们,得了便宜还卖乖?方才是谁在爷身下承欢的,现在胆子大了,敢来编排起我了?”说完拧住那顶端的艳红,扯起又松手,疼地那旁人只咬紧了红唇才关住到口的呻|吟。
    五爷肆意玩弄着朱氏的身体,满面春风,外头女人虽多,但却没个能比的上她的。这几日身边倒也不缺人伺候,羞涩的、妩媚的……将他伺候舒服的人大有其在,可他身体就怀念这具娇躯。
    “您明知我还在受罚期,怎么就过来了呢?”朱氏尽显女子娇弱,目光楚楚地望着五爷,嘤嘤道:“你倒是好,欢愉快乐得很,但真给人见了,大爷和老夫人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五爷最喜欢女子梨花带雨的娇人模样,当下心神一荡,笑眯眯地凑前了就道:“你放心,爷能来,就有把握不让人发现。”
    朱氏到底不敢太过,起身拿起旁边散落的衣裳就要穿起,“瞧你这劲,我没几日就能外出行走了,非得冒险过来。”
    五爷却不肯让她着衣,揽过她又是一阵好摸,“这么急做什么?你这屋子,大哥一个月都不见来几次,他不懂得疼爱,爷还不得尽心尽力些?”说完好笑着挑起她的下巴,“再说了,方才你身子那番反应,可是也极想着爷?”
    朱氏脸色羞红,伸手就拍在他光洁的胸膛上,催促道:“好了,趁着没人发现快走吧。”推着他就要起身。
    身子却反被五爷自后搂住,“不急,咱们说说话,你们奶奶最近怎样?”

    第六十二章 将绿帽还回去

    朱氏方重新躺回五爷怀中,就听得他询问起大奶奶,饶是再是温和的性子也冷了脸,何况她骨子里原就非当真无所在意的女子。当下冷哼了就躲开身,轻声喝骂起:“我道你当真思我念我,原来还是因为大奶奶啊。”
    说着不等对方辩解,复又接道:“我劝你还是别想着了,我虽是被关在屋里,外面的话倒也听得,大爷近来可是宝贝奶奶,听说都快将书房挪到主卧的隔间去,但凡在府里,可不就时时守着大奶奶?”
    五爷心思被道穿,脸色也有些不悦,并未捞回朱氏,颇有几分不自在的就道:“大哥不就图个新鲜嘛,女人而已,谁不是到手就丢的。”
    朱氏的身子顿时僵住。
    屋内的气氛则渐渐沉重,片刻后,五爷意识到错言,凑前哄道:“好凤儿,我不是那意思,爷是真疼你欢喜你的。”
    朱氏只拿冷眼瞥了他,却并未起争执,顺从地任由他抱着,心底很是悲凉。其实,她早就知晓自己身份,现在是仗着年轻美貌还能得男人多看几眼,待等今后……眨了眨眸子,眼底全然涩意。
    “对了,你到底是为何被你们奶奶处罚?”
    朱氏错愕地望向他,“怎的突然问起这个了?”自是不愿将心里打算告诉眼前这人,其实她都未曾行动,大奶奶却似已洞察她的目的,回想起来,倒真是自己失算。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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