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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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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牛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黄三则是哀求的看向李恒之,“老狗在寨子里年纪最大,我爹去的早,二牛爹是更没见过,他待我们极好,我们一向把他当成亲爹来奉养的,这人都不见了,我们俩哪里睡得着,这不是想抓紧时间,赶紧找找看嘛。”
“你们也不想想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的,你们不要到时候找不到人,反而被野兽伤了,到时候你说我们是找老狗好呢,还是找你们好呢?”张悦娘走过来,细心替他们把身上的草叶子拍干净,柔声提醒道。
黄三立即羞愧的低下头去。
周二牛也窘的想找个地洞,粗声粗气的说道,“寨主,夫人,我们俩知道错了,我们现在就回去睡觉,把精神养的足足的,明天早上天一亮,就起来找人。”
“这才是我欣喜的周二牛,拿得起,放得下,是条汉子!”李恒之走过来,拍拍黄三和周二牛的肩膀,让平威送他们回去了。
李恒之牵着张悦娘的手,细心的查看了下她的气色,见已经比下午的时候略好转,这才略略放心,轻轻将她搂进怀里,“辛苦你了,悦娘,让你怀着身孕,还跟着我一起奔波,早知道岭南是这样的情况,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带你和娘来,唉,我想的太理想化了,当时应该先过来打头阵,等站稳脚步,稳定下来,再接你和娘来,才对。”
不待张悦娘开口,他又蹲了下去,将耳朵贴在张悦娘的肚皮上面,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宝贝,也辛苦你了,你要乖乖的,不要折腾你娘,你娘已经够辛苦了。”
张悦娘被他这样一说,倒是笑了起来,“拜托,才三个月,哪里来的胎动,你说的话,估计她是听不见了。”
李恒之却是嘴角一弯,双手突然一搂,就将张悦娘公主抱了,“谁说的,我家女儿定然是绝世聪明,别说三个月了,就算只有一个月,也能听见他爹说话,宝贝儿,你说是吧?”
张悦娘略微有些鼓起的肚腹,并未有任何回应,但是看在李恒之的眼里,却仍是欢喜无限。
“唉呀,让我自己走,这上山的路难走,你别摔倒了。”张悦娘有些不放心,手里拿着火把,注意着他一脚深一脚浅的。
李恒之将张悦娘在怀里托了托,轻松就换了个恣式,“不妨事,以前我或许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但是经过在山上这一个月的劳动,你看,我肌肉都出来了,抱你上山小意思,再说了,我抱着你,就跟吃了蜜似的,别提心里多甜,多有劲,别说只是抱这一小段路,就算是抱一辈子,我也愿意。”
张悦娘洁白的贝齿咬住嘴唇,心里涌动着甜蜜的暖意,那眼圈却莫名的红了起来,用手捏粉拳在他胸口上轻轻捶了下,又凑近他耳旁,调皮的咬了下,“就会说甜言蜜语哄人。”
妻子在耳边吐气如兰,李恒之又是三四个月未知肉味,身为正常男子的他,怎么能够忍得住,小李恒之,几乎是立即就昂起了头。
当李恒之将张悦娘抱到草榻上,弯腰放下之际,张悦娘便感觉到某个地方硬物抵在自己臀部,先是一愣,随即脸羞红成一片,啐了他一口,“流氓。”
李恒之无语之极,抚额长叹,“娘子,为夫我是正常健康,而且还是二十几岁的大好男人呢,我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尝到肉的滋味了,据我所知的常识,怀孕前三个月后三个月是危险期,算算日子,你正好已经进入安全期了,你看能否安慰下为夫,给点肉汤喝喝呀?”
张悦娘本来想拒绝,但是想到刚才自己触碰到的硬物,很怕他把身体憋坏了,便只得羞红了脸,让他去把山洞门口的那扇破门堵堵好,她可不想被人现场围观。
“不会的,他们此刻定然已经睡着了,明天早上还要找人,哪里会到这里来看热闹,娘子,我的好娘子,就进一点点,好不好?为夫实在难受。”
“那你小心点,别伤到孩子。”张悦娘终于松口,李恒之欢喜的跟捡了宝似的,但却不敢粗手粗脚,而是小心的吻了上来。
从张悦娘的额头到脸荚再到脖劲,又与唇齿相依,相互缠绵嬉戏。
他一番动作,张悦娘也动了情,媚眼如丝,情潮涌动不已,连身上的皮肤都变成了桃粉色。
李恒之伸手探了下,发现张悦娘的花蕊之中已经雨露均湿了,这才扶着小李恒之,慢慢的滑了进去,不过却不敢全部入,而只是入了点顶端。
但是那种被极大快乐感觉包围的紧窒感,还是让他差点一泄千里。
他赶紧收敛心神,总算是制止住了,开始慢慢的动作起来。
*初歇,他又细心的打来泉水,替张悦娘擦洗,两个人换了干净的衣裳,这才又重新的躺在草榻之上。
张悦娘枕在李恒之的臂弯之中,看着丈夫有些古铜色皮肤的脸,却是越发俊朗,心里也十分满足。
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男人。为了她,带伤考状元,明知很难还要前行;为了她放弃了滔天的富贵,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为了她抵抗皇权,就算是被流放到这样穷苦的地方来,也从未埋怨过她一句,甚至还豪气万千。
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她用一生来爱!
夜色渐宁,星子悄然从云层后面探出脸来,静静俯望着这安静而又苍郁的大地。
272、内忧外患
张悦娘耳力极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打怀孕过后,这六觉就较以前更加灵敏,这不迷迷糊糊间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她就醒了,却发现榻前有个黑影在晃动,她眼力好自然看出是李恒之。
李恒之正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在黑暗中摸索着,穿衣穿鞋,她心里一暖,便柔声道,“怎么不点灯?”
“把你吵醒了么?天还没亮呢,你再睡会,昨晚累坏了吧?”李恒之说罢走过来,将薄毯往她的身上盖了盖,又坐在榻边系腰带。
张悦娘撑起身体,将灯点亮,发现李恒之的腰带系的有点歪,便替他抽散了重系。
李恒之笑起来,“这古代衣服就是麻烦,等以后我们平定了岭南,我一定要推行现代的罩头衫,争取把岭南打造成古朝的现代城市。”
张悦娘嘴角含笑,认真倾听,脸上适时表现出向往之情,立即激得李恒之激动起来,浑身充满力量,有一种要大干一场的豪气。
“娘子,你再躺会,我去做早饭,今天我想把野菜粥煮的厚实些,还有那几条野猪腿,我也想把它做出来,要不然满山寻人,哪里有力气?”
“行,都按你说的做,我的寨主县令。”张悦娘捂着唇,偷笑了下,刚睡醒的脸色极为红润,调皮的喊了一句。
李恒之却突然神色一正,上前捂住张悦娘的唇,“嘘,你不知道他们对县令二字极为敏感,而且骨子里是深恶痛绝的,如果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但先前的努力白费,更可能我们之后的路,寸步难行。现在只有先带他们走上温饱之路,推翻金大牙的统治。等一切恢复正常之时,再公开身份,或许可行。”
张悦娘也脸色严肃起来,点头表示记住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忙得过来。我也起来帮你吧,索性我也睡不着了。”
“不行,如果你没有怀孕,我肯定会让你起来帮忙的,但是你现在有孕在身,你不要歇息,咱们的女儿还要歇息呢,快躺好,拜托,我虽然厨艺不如你。但是好歹天天跟着老板娘后面混,也能耳闻目染一些吧。放心,绝对不会做出黑暗料理的。”
李恒之又轻松的开了句玩笑,这才轻轻推开山洞的木门,走了出去。
张悦娘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和孩子。但是在草榻之上,却像身上长了刺一般,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公鸡打鸣,赶紧就爬了起来。借着泉水微微洗漱一番,这才走出山洞。
大家伙儿心急着出去找人,早就起来了,有些人已经坐在寨中的木板凳上面喝野菜蘑菇粥了,李恒之也算心细,居然将那野猪腿上的腌肉切成碎末。一同放进粥里煮来。
那粥自然是极香极香的,只是众人却吃的寂静无声,若是往常,他们定然要起身哄声问李恒之,这粥是用什么做的。怎么滴比传说中的人参果味道还要好,搞的好像他们吃过人参果似的。
这外面的寂静,差点让人感觉他们不存在。
周二牛最快,烫的舌头直伸,将粥两口倒进嘴里,一抹嘴,就想要去找人,却被李恒之瞪了一眼,“你这样茫无目的的乱找,要找到什么时候,等大家都吃好了,我再统一分派方向。”
张悦娘走过去,大家纷纷站起来问好,她点点头,安慰大家道,“狗大伯吉人自有天相,有这么多人为他担心,为他牵挂,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大家还是要先冷静下来,不要自乱了阵脚,尤其是我们黑鹰寨和飞虎寨,相距这么近,我们如果搞的太大阵仗,恐怕会被他们发现端倪,到时候他们若来偷袭,我们岂不是内忧外患?所以大家一定要冷静,就做出和平常一般的样子来。”
张悦娘这一提醒,大家立即也意识到了,对呀,飞虎寨的人平常没事,都要派人去两寨的分界线那边晃悠的,就是想要找机会偷潜进来干点坏事,可不能让他们知道老狗失踪的事。
李恒之沉声道,“飞虎寨本来就觊觎我们的泉口,对我们虎视眈眈,如果让他知道我们的泉口下面可能连着一个巨大的水源库,他肯定会勾结金大牙,提前发动攻击,不顾一切的来抢占山头。所以大家都要听夫人的话,把那担忧的情绪都给我收回去,今天就装做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该干嘛干嘛,听到没有?”
大家都吃过粥后,张悦娘收拾碗筷,李恒之站在木台子上,给他们分派任务。
李恒之刚才突然提到飞虎寨的野心,让周二牛有了警惕心理,找老狗是很重要,但若是因为他一个人,而丢失了整个寨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考虑再三,向李恒之提议,让黄三和柱子去界碑那里守着,注意飞虎寨的一举一动。
李恒之微一沉吟,“平常都是派谁去的?”
“没有固定派谁,就是轮着谁就谁,黑鹰寨界碑这边,我们设了个高哨亭子,看守的人就是在那亭子里,一旦发现敌情,就吹喇叭示警。这不是昨天发生刘三腿那事儿,临时就把大家都召回来了。”
李恒之眉头一跳,大叫一声,“不好!唉,周二牛,让我怎么说你好,再怎么出事,也不能把哨亭的人喊回来呀。快,我们快去界碑那里,指不定现在对方已经带了人潜入这里了。”
周二牛也变了脸色,蒲扇般的大拳头猛然砸在石头上,砸的石头开花,他满脸惭愧,“唉,这,这该怎么办?”
黄三声音依旧弱弱的,“我们的人临走时,在哨亭上放了个稻草人,那个,应该不会有事吧,以往我们也这样干过的。”
张悦娘简直想要抚额长叹了,稻草人,你以为吓唬田间的麻雀呢,对面可是凶神恶煞的山匪。
李恒之当即指派四名山寨成员,跟着平威,顺着昨晚画好的路线图去找老狗,其它人,都跟着他先去界碑岗哨那边看情况。
张悦娘原本也想去,但是后面的小窝棚里还关着刘三腿呢,便让她、柱子和另一个手臂手受的兄弟,叫阿桂的留了下来。
“柱子,拿两个菜窝头和一碗水,送去给刘三腿吃吧,可别把他给饿死了。”张悦娘吩咐道。
柱子有些老大不情愿,“夫人,他当初那样害你和寨主,你还对他这样好,你真是菩萨心肠,要我早就把他赶出寨子了。”
阿桂吊着一只手臂,正在给自己换药缠纱布,也点头赞同的意思。
张悦娘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不能放他走,他对我们这里了如指掌,如果被赶走,定然心生怨恨,到时候如果投奔了飞虎寨,一定会酿成大祸。他再错,也是一条人命,待寨主回来,再说吧。柱子你去问问他,愿意不愿意认真悔改,如果愿意,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如果还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们要囚禁他终身了。”
“夫人心肠就是好。”阿桂憨笑起来。
柱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走路都抬头挺胸,“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夫人,是我们黑鹰寨的寨主夫人呢。”
不过抱怨归抱怨,柱子还是拿了窝头往后山走去,只是在没人看到地方,他却是把窝头和清水放在地上,就直接解了腰带,对着碗里的清水嘘嘘了起来。
顿时清澈的泉水变成了浅黄色,犹如茶水的感觉;他又把窝头扳开,朝里面塞了点泥沙,还吐了几口口水,这才又重新捏在一块,偷笑的拿起来。
“你这个叛徒,就凭你还想吃夫人亲手做的窝头,美的你!”
柱子走到后山窝棚门口,抬起脚就一踢那早已经破破烂烂的木门,“喂,刘三腿,起来吃饭……饭……啊,夫人,夫人,不好了,刘三腿跑了!”
张悦娘和阿桂闻讯赶来,只见地面上绑刘三腿的草绳断成几截,断口粗糙混乱,再仔细观察现场,一块草地塌下去一块,大约是原来刘三腿坐或是躺的地方,其它地方的稻草都很蓬松,在旁边散落着几块原本用来盛放器皿的大石头。
张悦娘在其中一块石头尖上找到几缕草绳的根茎,再一摸那凹下去的稻草,早就凉透了,看来刘三腿离开的时间不短。
阿桂气的直喘气,“这老小子一定是昨晚逃走的,对,昨晚上我们都去担心老狗了,没人看守他,原以为捆住他手脚应该没事的,没想到这家伙如此狡猾。”
柱子突然想到之前张悦娘说的话,一下子急的要哭起来,“夫人,怎么办呀,他会不会去飞虎寨报信啊?”
张悦娘脸色严肃下来,不是会不会,而是一定!
突然张悦娘的眼角瞄到窝棚旁边,断成两截的拐杖,这不是刘三腿的第三条腿吗,看来他没带拐杖,也就是说,他的行动速度会被打折扣。
“我问你们,从我们山寨走到飞虎寨,换成是你们腿脚好的大约需要多少时间?”
此时阿桂也看到那半截的拐杖,沉声道,“如果走的是我们开辟出来的路,只需要一两个时辰,便可抵达飞虎寨的界碑。如果是另行山路,加上刘三腿又没带拐杖,恐怕得花去五六个时辰。”
273、赢,就是我要的效果
张悦娘从昨晚上开始计算,五个时辰,就是十小时,昨晚上他们进入泉口的时间大约九十点钟,现在是早上八点多,也就是说已经过了十一小时了。
不管刘三腿要走哪条路,可以断定的是,他一定会经过黑鹰寨的界碑,去飞虎寨报信,争取更大的利益。
所以她必须要马上赶到黑鹰寨的界碑处,给李恒之提醒,让他提防刘三腿这个小人。
但是,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山寨,这里虽然啥都没有,只是几件破破烂烂的窝棚,但却是大家赖以生存的根本呀。
突然她眼睛暗了暗,咬咬唇,终于做下决定。
“阿桂,你过来!”张悦娘将阿桂召唤过来,对着他如此这般的吩咐下来,阿桂听的心惊胆战,哆索问道,“夫人,你,你想干嘛?”
“我不知道界碑在何处,需要柱子带路,这样的话,寨子里便只剩下你一个人。万一刘三腿早就到了飞虎寨,此刻或许已经带人潜伏进来了,寨主在前面或许已经和他们正面冲突了,我们不能让别人把窝端了,所以我要你演一出空城计,尽量拖延时间。”
“夫人,你是女人家,又怀有身孕,报信的事无论如何,轮不到你呀,还是让我去吧,我是男人,理应让我去。”阿桂吼道,急切起来。
“阿桂,你手臂受伤,行动力打了折扣,万一半路上遇到飞虎寨的人,必死无疑,而我和柱子呢,一个是女人一个孩子,就算演空城计,也不会让他们感觉有威胁,你觉得我们能抵挡多久?到时候两头都保不住!如果你还认我是你们的寨主夫人的话,就听我的!”
阿桂急的直跳脚,但是正要追赶的时候。却感觉膝盖一酸,整个人往前一扑,跌了个狗啃泥,张悦娘不无担忧的说道。“你看,你伤势太重,连路都走不好,要什么时候才能赶到界碑处啊,我虽然怀着身孕,但是现在胎已经稳定,毕竟和柱子是健康的人,赶起路来也快。”
阿桂只得狠狠用拳头砸了下地面,爬起来十分疑惑,他手臂受伤也不是一日两日。平时和兄弟们一起上山下山的也没见啥事,从来没跌过跟头,怎么刚才在平地里走着,还会跌跟头呢?
他哪里知道是张悦娘动的手脚,还暗中疑惑老半天。也找不到原因所在。不过看着张悦娘和柱子的身影消失在寨门前面,还是立即刻握了握拳,“不能让夫人失望,现在就去准备,一定要撑到寨主回来!”
张悦娘一边急速赶路一边摸着肚子,“凌儿啊凌儿,如果你真有灵。就保佑娘亲,一路平安无事,你的爹爹还在前方为了未来作战,你也要保佑他平安无事。”
或许冥冥中凌儿真有感应,直到快要到界碑前面时,张悦娘的肚子都没有丝毫不舒服。只是感觉人有些疲惫罢了。
她摸着肚皮,心里暖暖都是感动,“乖女儿,谢谢你,要一直这样坚强。”
“冲啊……兄弟们。听说他们前几天打了一头大山猪,等我们抢占了黑鹰寨,不管是山泉口,还是女人,还是那些野猪腿,都是我们的啦。”
前方喊声震天,张悦娘的心脏猛然收缩,差点失声叫出来,赶紧拉着柱子,一起趴伏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她的双手一下子抓紧了身旁的树杆,指甲也划出道道白痕,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没事的肚子,竟隐隐有些发痛。
“夫人,你脸色好难看,你没事吧?夫人,夫人!”柱子红着眼圈,不无担忧的看着张悦娘。
张悦娘深深喘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我没事,柱子,你人小个子小,你慢慢爬过去,一定要找到寨主,告诉他,刘三腿跑了,可能现在已经在飞虎寨了,要及早做打算。”
“嗯,嗯,夫人,你一定要保重!你一定要没事才好。”柱子用满是补丁的袖子抹了下眼泪,满是泥灰的脸上被泪水冲出两道白钱。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悦娘,手放在她的肚皮上轻声道,“小少爷,你一定要乖噢,等柱子哥回来!只要你乖乖的,柱子哥答应你,等你生下来,柱子哥带你玩,给你削弓箭,一定要乖噢,不要再折腾夫人了。”
说完话,他便小心的朝前面爬了出去。
张悦娘在原地坐了会儿,感觉那种猛然一惊的痛好像缓解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又抚着肚皮道,“凌儿乖,现在爹爹在前方对抗山贼,我们一定不能拖爹爹后腿呀。”
她昨晚还笑李恒之,对着才三个月的胎儿说话,现在自己却也这样期待起来,不管有没有用,至少是个心理安慰。
或许真是母女有心理感应,腹中的痛楚如潮水般,逐渐退去,但张悦娘也不敢再来大动作了,她脱下外衣,开始收集身边的小石子,小树叶,小红果子,任何细小的东西,都被她收集起来,放进临时做的包裹里面。
前方的喊打喊杀声越发激烈,而且好像靠近了些,张悦娘咬唇,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乔装打扮时,不该只带平威,若是多带两个人,或许现在李恒之的情况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她慢慢扶着树站起来,开始四处打量,突然左前方高高建立起来的竹子岗哨,引起了她的注意。
现在大家都在下方厮杀,岗哨上面自然是没有人的。
她看了下自己满包裹的小石子,顿时心里涌出一丝希望,开始慢慢潜伏,朝着岗哨亭子靠了过去。
用掉了将近一柱香的功夫,张悦娘才靠近那竹制岗哨亭子,原本天气就热,现在早已经汗流颊背,浑身都湿透了,手背和耳边也被荆棘划出血痕来。
她用手晃了晃岗哨亭子,是用粗大的竹子搭建而成的,看起来有些危楼的感觉,其实很坚固,并无梯子,却有交错的横档,看来平常监守的人是爬上去的。
她咬咬牙,将衣服下摆塞进裤管,扎紧,双手牢牢抓住竹节,开始往上爬。
这岗哨亭子大约有十来米高,当张悦娘攀到第五六米时,就已经能够看见前方不远处两派人混乱的厮杀了。
她仔细来回寻找,却并未看见李恒之,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赶紧再接着往上爬,终于爬到了岗哨亭子的上方,她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腹处又隐隐发痛,额头上的汗水不停的流淌下来。
待隐痛过去,她才来得及观察现场,结果发现混乱的其实只有飞虎寨那边,而黑鹰寨这边的人,好像排列的暗含规律,虽然只有二十不到,但是结成团,竟然生生硬抗下了对方的四五十人马。
站在高处,看的远,那些人便如同在自己眼下一般。
张悦娘拿起一块小石子,瞄准一个穿着虎皮背心,手里提着短刀,长相彪悍魁梧的,刀疤脸男子。
因为他正在追杀拿着木头长矛的黄三,黄三原本就胆小,现在只吓的哇哇叫,木头长矛才往上一抬,就被短刀砍成两半,情况那叫一个危急。
张悦娘微一凝神,手上运劲一抖,随即就看见那见那刀疤脸卟嗵一声,朝后倒去。
原本要砍向黄三头上的短刀也掉到地上。
黄三瘦而黄的马脸,惊奇的看向四周,地上并无什么大型的石头,怎么这家伙突然就摔跤了呢?
不过却是立即上前,一脚踹了过去,将那刀疤脸踹的猛哼一声。
周二牛也嗷嗷吼叫着冲了过来,直接扑向刀疤脸,用拳头把他的脸揍成了酱油铺子。
刀疤脸力大无比,想要反抗,猛然打翻周二牛,刚爬起来站稳脚跟,伸手想要去拿短刀,却感觉手腕一麻,刀随即落地,被黑鹰寨的人捡走了,紧跟着黄三的断矛打在他背上,他又猛然往地上一跪,周二牛接过短刀,往他脖子下方一伸,虎声吼道,“都给我住手!”
众人纷纷从乒乒乓乓中惊醒过来,飞虎寨的人一看那被周二牛用刀挟制的人,顿时急的脸色都变了,“二当家的!周二牛,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连我们大当家的都敢下手,我劝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别怪我们飞虎寨发起怒来,踏平你们黑鹰寨。”
张悦娘差点笑出声来,这人是没长眼睛,还是没脑子,现在倒底谁求谁啊?
周二牛冷哼一声,短刀往前稍为一压,立即刀疤脸的脖子上就溅出一条血线,刀疤脸也痛的闷哼一声,眼睛瞪的铜铃一般看向周二牛。
“周二牛,你要是有天落在爷的手里,爷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死字还没落音,黄三就在他菊+花上面踢了一脚,“那我到要看看,我们谁让谁先生不如死?”
“哈哈……”一阵清越的笑声从树林里传出来,随即李恒之带着人走了出来。
他若有所悟的朝着张悦娘的方向微微一笑,随即又转过头来,对着飞虎寨二当家刘飞豹说道,“唉,真是同情你呀。人笨不要紧,关键还笨的这么自以为是。”
李恒之话一落音,黑鹰寨这边的人都哄笑了起来。
274、柱子受伤了
飞虎寨二当家,刘飞豹被刀压着,但仍不老实,又被黄三狠揍了几拳,这才消停下来。
刘飞豹极看不起李恒之,“你们黑鹰寨真是孬种,居然让一个酸秀才当寨主,看看他吧,胆小如鼠,刚才都不敢跟你们一起上前战斗的,只会躲在后面玩些见不得人的把戏,搞偷袭算什么,有本事放开我,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哟荷,这二当家不蠢吗,还知道挑拨离间呢?
李恒之拍起掌来,“二当家真是聪明,居然知道挑拨离间,伤风点火,不过你不觉得你用错了地儿吗,如果我们现在输了,你这样一说,我的兄弟们心中必然会留下阴影,你的目的也能达到了;但是现在谁是赢家,兄弟们,告诉我,现在谁是赢家?”
“黑鹰寨赢!寨主威武!寨主威武!”虽然只有二十来个人,但却喊声整齐震天,把对面那些人震的脸色发白,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来,咬掉他们一块肉。
李恒之温文尔雅的笑了笑,看向刘飞豹,只见他涨红着脸,脸上像开了酱油铺子一般,煞是好看,青的红的绿的,混杂一片。
“听见了没,所以说你令人同情呀;有好计谋,却用错了时间和地方。不过你最让我同情的,还不是你愚蠢,而是你明明都被自家兄弟给放弃了,却还以为自己是不可缺少的人物。”
刘飞豹直着脖子大吼,“臭秀才,你胡说,你胡说什么?”
李恒之用手一指对面,仍在挑衅的帮众们,耸了耸肩膀,很轻松的说道,“兄弟啊,你长长脑子行不行?你都落入我们刀口下了。若他们真把你当回事,此刻不是应该禀报寨主,想方设法救你吗,为何还要屡屡挑衅。挑起我们的怒火,好像巴不得我们一刀把你脑袋砍下来呢。唉,所以说你可怜呀,成了别人的弃子了,都不知道,兄弟们,你说他可怜不可怜呀?”
周二牛冷冷一笑,“果然可怜,刘飞豹,你虽然当着二当家。但却每日里要下山打劫,赚钱养全寨子的人,可你大哥刘飞虎呢,成天泡在温柔乡里面,左边吃着山珍海味。右边搂着如花美眷的娘们,多舒服,多享受呀。你说你们明明是兄弟俩呀,你明明也是二当家呀,怎么就过的这日子差这么多呢,你在山上吃苦头,他倒在山下享福了。他能享福都是因为谁呀?还不是你带着人在山上打拼,他才有好日子过吗?但就算这样,他有把你当亲兄弟看过吗?还不是照样呼来喝去,当个下人一般的使唤。”
周二牛是知道飞虎寨情况的,所以这接力棒由他来说,最是合适不过。而且字字诛心。
飞虎寨的情况李恒之也听周二牛和黄三提过,是两兄弟当寨主,一个正的一个副的,只是正的和金大牙关系比较好,常住县内。副的就在山上。
飞虎寨的情况比黑鹰寨不知道好多少倍,但毕竟是住在山上,哪里有县里繁华舒服。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长了,有些小摩擦,疙疙瘩瘩,这都是很正常的。
若是再加上有心有这么一挑拨,那效果就更好了。
所以周二牛今天才说出这一番话来,其中自然也有李恒之教的,要不然他哪里懂什么如花美眷呀。
不过他想着刘飞豹跟自己一样,大字不识一个,估摸着听不懂什么如花美眷,便擅自作主,又在后头加了娘俩两字,果然这钱财色是男人最在乎的,刘飞豹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了。
“酸秀才,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居然想挑拨我们兄弟关系,哼,我告诉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是真认为自己担当得起这黑鹰寨的寨主,就把我放了,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场,这样才算是英雄好汉,搞偷袭算什么本事?”
分明已经是强弩之末,偏还要死鸭子嘴硬。
不过李恒之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在他心里了,只要等着抽苗发芽,到时候等他们兄弟俩内讧的时候,就是黑鹰寨将飞虎寨取而代之的时候。
刘飞豹见李恒之不理他,便骂骂咧咧又说了许多胡话。
李恒之没生气,但是周二牛却是火了,他们和飞虎寨的对抗,这是第一次赢,而且是以少赢多,原本他还不怎么相信李恒之说的什么战术,现在却发现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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