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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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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中急转。立即想到理由,“儿临出家门前,曾与父亲深谈,当时父亲教给儿一些很是古怪的文字,父亲只让儿牢记,并未说明,原来是为今日做准备。”
李严氏的记忆其实经过这么些年,也有些模糊了。至于李恒之出家门前,倒底有没有和李父深谈,她也记不太清楚,总归儿子出远门,父母都要嘱咐一番的吧。
“母亲,这东西不能留,必须得马上销毁。这种文字既然父亲得知,那肯定这世上也有其它人得知,若是被那有心人拿去。我们李家可能会因此获罪,满门不安。”李恒之说这话目的有二。
第一,你老太婆拿这东西硬说是诬赖我老婆。我就毁了它。让你小受打击;第二,他说的也是真的,这个世界既然有他和张悦这两个穿越者,那肯定也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穿越者,万一被人当成把柄,岂不危险?
李严氏紧紧纂着羊皮纸。语句凌断,“一定要毁掉吗?”这东西几乎是她活着的信念,每每想起自己的丈夫时,她都会拿出来瞧两眼。
其实真正的李父早年对她并不好,甚至有些恶劣。但是李父从宫里回来后,在她的苦心经营下。认真侍候她疾病下,却开始对她好转起来,在李父临终前几个月,她是真正享受了一回做女人的快乐,尤其是被男人看在眼中,捧在手中的快乐。
虽然那时候李父已经病入膏肓,他们之间也行不了夫妻之事,但是李父能细心温言呵护她,还是让她感动付出没有白费。
李恒之坚定起来,“如果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也希望我们把它毁掉。不要落下把柄。其实要记住父亲,只要记在心里就好,再说了,你和父亲的回忆又何止这一件东西,这祖宅里的每个角落,不是都有您和父亲的记忆吗?”
李严氏想想也是,儿子说的话有道理,便叹了口气,吩咐喜儿拿个火盆进来,她亲自哆索着,拿起羊皮纸,颤抖着丢进了火盆,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心某个地方,仿佛也跟着变成了灰烬似的,堵塞的难受,那眼泪就像断了线一般,往外流。
这宅子里是有回忆没错,但那些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这羊皮纸,是她一直贴身带的。那时候这东西被李梅花抢去了,儿子又失踪了,她日夜流泪,也不仅仅是伤心儿子,更有想念老伴的意思。
李恒之替老婆出了一口气,心情这才好了许多,主动上前将李严氏扶回炕上,温声开始说起之前和张悦商量好的话,“母亲身体一直不大好,儿又要努力用功读书,这家中的生计还要指望张氏,你说我们要是现在就把她赶走了,吃苦的只能是我们自己。据我所知,那一品香的房契上面写的可是张氏的名字,张氏还在翡翠轩有一成股份呢?你说她要是出了我们李家的门,那可得舒里坦了。就算祖宅还是我们的,一品香也没带走,但是要谁去经营呀,是你,还是我?先不说我们都不懂柳叶面的制作方法,原汤的配方,就算我们会,难道还要白发苍苍的老娘你亲自去做生意不成?儿以后要走仕途,若是总在商字上打转,也未必有什么好前程。”
这就是他向张悦建议的话,既然李严氏有这打算,与其让她暗暗谋划,老是时不时捣乱,倒不如借由李恒之的嘴,明说出来,好给李严氏吃个定心丸,以为儿子跟她是一条船上的,以后也能消停点。
否则以后,他们在前院苦苦经营,老太太却在后院放火,那家宅可真是不宁了。
李严氏擦干净眼泪,混浊的眼中释放出一道算计的光亮,几乎是立即喜上眉梢,“儿啊,原来你是这般打算的,只是你怎么不早点跟娘说?”你要早点说了,我就不会跟你们捣乱作对了。
“母亲,儿那几日在你面前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为了演给张看的,那是为了安张氏的心,让她以为我已经被她迷惑住了,相信她就是真正的张悦娘。这样她才能甘心情愿的为我们李家作牛作马啊。待到我功成名就之时,到时候母亲想怎么处置她,或休或贬为奴或卖。都由母亲。只是现在我们尚需要仰仗她的鼻息,还请母亲且忍耐一二。”
李严氏这下是真高兴了,对嘛,这才是李严氏的儿子吗?她就说,她儿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外来的妖孽给迷惑住呢?
原来儿子只是在利用她!
原来儿子一直是跟自己在一条船上的!
原来在儿子的眼中,张氏说好听的是妻,说难听的就是一个奴才!
儿子说的对。现在家里诸多事务还需要张氏去打点,而且儿子读书也是要花费的,这些花费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当然是从张氏身上出了。
她突然再度庆幸起来,幸好儿子聪明,将计就计,如果真由了自己,一味的将张氏赶出去了,到时候李家一穷二白。难道又要卖祖宅不成?
他们一个穷书生,一个老太婆,都不擅钻营。就算卖了祖宅。又有几日风光,日后难道要喝西北风?
还是儿子有远见呀!
李恒之一看李严氏那副模样,就知道她已经相信了,便更一步游说道,“前几日,你总是闹着要休她。她最近情绪都不太稳定,为了儿子,母亲暂且先忍着,待到儿子金榜题名时,到时候再向圣上为您讨个诰命夫人。到时候还有谁敢给你脸色瞧?”
诰命夫人?李严氏简直不敢相信,那将是何等的风光和荣宠啊?只是她又担忧起来。“儿啊,万一你父亲的事发可如何是好?”
“母亲莫急,到时候若儿真中了状元,自然可替父亲洗清冤屈。”
对啊,她真是瞎操心了,到时候儿子是新科状元,自然就可以光耀门楣的同时,护得住李家一门了。
“好,娘听你的。为了儿,娘就忍着,大不了就让她先得意一阵子好了。等到时候,看娘怎么处置她。”她说着话的同时,挺起了背,俨然自己已经是诰命的模样了。
“委屈母亲了!儿见母亲头上并无什么首饰,便自作主张,用买书的钱给娘买了根簪子,希望母亲喜欢。”李恒之趁机将在路上和张悦一起买来的点翠掐丝染银镂空簪奉上。
李严氏双手颤抖,多少年了,她都多少年没戴过头饰了,还是儿子孝敬的,她都快感动的流眼泪了,当即就将簪子插在花白的头发上面,笑的嘴角都合不拢。
不过嘴上却是说的好听,“读书重要,下次可别把钱乱花了,娘已经老了,戴不戴首饰有什么要紧,只盼着有生之年,还能看见儿高中状元,光耀门楣,好安你父亲在天之灵。”
李恒之立即肃然,“儿定然竭尽全能,定不付母亲期望!”
“好,好孩子!”李严氏再度潸然泪下,有一种黎明前的黑暗,快要熬出头的喜悦了。
李恒之从静心苑里出来,长长的吐了口气,要不是顶着李恒之的身子,今天的李严氏可没那么好糊弄。
画了这样一个大饼,希望可以让她消停一阵子吧。
他走到大院门外,看见张悦正满脸微笑的坐在椅子上烤火,便伸手摸了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你倒是会享受,我在里面拼死拼活的,你在这里又是烤火又是吃上点心了。”
张悦立即站起来,亲手奉上茶水和点心,李恒之却是摇头,“事情都解决了,难道还要我在大雪地里喝茶不成?”
“对对对,今天你是大功臣,平安,快喊平福过来,把东西搬回春心苑,好好的把你们的爷侍候好了。”张悦眼中带笑,同时伸出大拇指,给了李恒之一个赞。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有这等表演的天份呢,演的太好了,可惜了,如果放在现代,你至少也能拿个小红花影帝吧。”
“你这女人,我这累死累活的,都是为了谁呀,我不管今晚你要好好补偿我,否则我可不饶你!”
“我呸,你休想……有本事追上我再说。”
“你别忘了,大学那会,你就不是我对手,更别提现在……”
笑声逐渐远去,天空又开始漂洒起雪花了。
166、武师
李恒之一番连哄带骗,总算让李严氏彻底打消了要找李梅花联盟共同对付张悦娘的心理,晚饭的时候态度也好了许多。
一家人吃饭时,你谦我让,表面上看起来是和谐一片。
只是李严氏总归心里还是掂记,便在傍晚的时候,让喜儿过来打探好几次。
李严氏吩咐喜儿借着送东西的名义,悄悄的查看李恒之在干什么,如果在用功,那就不用打扰他了;如果是在和张悦娘厮混,那她少不得要摆起婆婆的身份,好好和张悦娘“沟通”下了。
她虽然答应儿子,不与张悦娘为难,但不代表不能好好的“交流谈心”啊,对吧?退一万步说,我是你婆婆,我是你长辈,这是事实吧?尊老爱幼你总得会吧?
喜儿去了自然是直接向张悦禀明来意。
张悦也给了她一个很完美的答复,让她在老太太那边能讨到好。
喜儿回去这样答复老太太:爷在春心苑的书房里认真的看书,书桌上堆的满满的,堆的有几人高的书籍快要把人都给淹了,奴婢去的时候,爷正诗兴大发,还作了一首诗呢?不过爷觉得不好,就又捏成一团丢废纸篓里了,奴婢就悄悄的捡了回来,给老夫人您看!
李严氏拿着一团皱巴巴的纸,只能看见上面满是墨汁,具体写些啥她不识字,自然看不懂,但她却像看见金元宝一样,笑的别得有多欢乐了。
她心中也满是欣慰和得意。这可是儿子病好后,作的第一首诗呀,一定要好好收藏起来。
她朝着虚空的方向,默默喃念道: “恒之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看书,现在总算是走回正道了,孩子他爹呀,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他再度顺顺利利。考中童生,闯过秀才,中到举人,金榜题名啊。”
李严氏念完一声佛,又问喜儿,张氏在做什么?喜儿忙答道:“夫人正和安管家商量新铺子的事情,我去给他们送茶,隐约听见什么要请多少个木匠,要多少砖泥什么的。其它的奴婢也不懂。”
李严氏这才点头,却是很顺便的摆了摆手道,“你自然是不懂的。这些肯定都是装修新铺子的人和东西。不过。张氏是和安管家在内院,还是客厅里谈事的?”
“老太太您说笑了,内院是夫人住地方,就连平安都不能进的,夫人怎么会让安管家在那儿谈事,他们是在议事厅里谈的。门都敞开着的,爷也就在隔壁看书呢。”
李严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撇了撇嘴,像是很不屑一般,正想对喜儿说一句。张悦娘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妖孽,一点也不注意男女大防。以前就和那什么建筑才子勾勾搭搭,后又和陆县令不清不楚,把他儿子的名声都败坏光了。
只是她突然想到,当日听闻大难临头时,这姚喜儿可也是站张氏那边的,喜儿是张氏的人,她这话现在一说,立即就会传到张氏耳里去,到时候张氏又要去烦自己的儿子,说她这个婆婆刁难媳妇了。
想到这里,她硬生生的把话头给吞咽了回去。
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身边没有自己心腹,真是郁闷,看来什么时候得跟儿子好好说道说道,她这院里,可以放张氏的眼线,但绝不能成为唯一的奴才,她得有自己的心腹,办些不为人知的事才行。
不过这个不急,且徐徐图之。
翌日,晴光大好,地上的雪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座晶莹剔透的迷离光芒,让人忍不住目眩神迷。
张悦正和姚红姑,带着平福,在一品香灶间晒面,院里面,正站着一排有模有样的小家伙们。
平威站最前面,俨然一副严师的样子,双手背后,满脸正经,还颇有那么一点子教练的感觉。
平忠站队伍最起头的地方,接下来是按身高站队的,公孙淳,平顺、平喜、虎娃、平安。
平威说想要学功夫,首先就要扎马步,是以这些个孩子,每天都很早起来,跟着平威练习跑步,或者扎马步,居然都不用人催,自动自发。
现在也是如此,大家一字排开,又开始扎马步,而平威则在一边柱子上的沙包上用力的捶打起来。
别看他年纪小,那力气还真不小呢,难怪能当那片乞丐的头头。他每一拳重击之下,沙包就会荡的老远,而且表面还会凹下去一块,看的大家瞠目结舌,同时亦艳羡不已。
平威看大家都有些走神,便巡视了一圈,他们立即又挺腰收腹,好好站马步,平威这才点头,表示十分满意,随即道,“你们想不想和我一样厉害?”
众孩子异口同声,“想!”声音响亮干脆!
“那就把马步扎稳了,好好练,练功夫本来就是件很吃苦的事情。你们有没有信心?能不能吃得下苦?”没看出来,小平威还挺会煽动人心的。
“我们可以!我们可以!”一句更高过一句,那小而激烈,壮而昂扬的声音,连张悦听了都为之动容。
平福在厨艺方面果然很有天赋,刀削面的制作方法,张悦只是演示了一遍,他就会了,跟后面学做一遍,虽然姿式还有些僵硬,但是手法上却一步没错。
当即可把张悦给乐了,她又演示了一道比较复杂的削切手法,平福很认真,看的眼都不眨一下,待张悦让他来时,他又是一步不错的做了下来。
张悦都忍不住,在平福的小圆脸上亲了下,“哎呀,这孩子,太聪明了,看来我倒是捡倒个宝了。”
平福憨笑着摸了摸鼻子,只是他忘记自己手上还沾着面粉,便一时将面粉也都弄到鼻子上了,顿时变成了小花猫,把大家都逗乐了。
李恒之看看隔壁闹作一团的两个女人一个孩子,再看看院里的小家伙,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满足的感觉。
他此刻正坐在隔壁的暖炕上面用炭笔画着新铺子装潢设计图。
既然他前世就是这方面高手,现在又有现成的铺子,自然无需再假手他人了。
但是他在家里又画不了,那老太婆隔三叉五的找点由头,派人来打探,他也着实有点烦了。
“夫人,一品香的柳掌柜来了。”跑来报信的是平顺,他正好急着解手,平威才准了,他一溜出门时,正好看见柳平潮下马车,便赶紧憋着尿给报了信过来。
张悦一听,赶紧解下围裙去洗手,李恒之在隔壁听到声音,也放下画图稿,跟着走了出来。
“李先生,打扰了!”双方寒喧完便各自落座,姚红姑极有眼色的替柳平潮上了茶,平顺这时候脸都憋红了,见没他什么事了,才赶紧跑去方便了。
“不知道柳掌柜雪天造访,所为何事?”柳平潮这尊大佛如果没有什么要事,肯定不会光临他们这座小庙,只要让个伙计来传话即可,既然他亲自来,说明这事儿肯定不小,而且应该和自己老婆有关。
柳平潮正斟酌着要如何措词,就听见院内的喝哈之声,便咦了声,兀自站起来,走到廊间,将院里的情景尽收眼底,心中微微一动,转而道,“难道他们就是那日张娘子收留的小乞丐?”
张悦忙点头,微笑道,“小妇人见他们无家可归,甚是可怜,我李家正好还有几间空房,便打算留他们挨过这严寒冬日,岂料他们倒懂感恩,非要卖身于我李家,我们李家原本也是要买些奴才护院的,想着如此便收下了。只是他们毕竟都是孩子,又无身手,如何能担当护院的职责?正那好那平威有些身手,我便想着让他督促大家学些拳脚,防身也好,让柳掌柜见笑了。”
“张娘子,恕柳某直言,你说的那个孩子,他的身手最多也只能打打流氓无赖,若是遇到真正的行家,只有送死的份。”
李恒之和张悦的脸色一暗,他们哪里不知道呢?
只是他们也没办法,这有功夫的人难找,先前跟董正义提的时候,董正义就很为难,要买卖奴才做点杂活倒是一抓一把,这真正有功夫的人,谁会卖身为奴啊?
或者像省城或洪都京城那样的地方有,但是小小的青峰县还真没听说。
一品香越做越大,现在还得了皇上的青眼,董正义哪里不懂,哪里不想巴结,但也要在能力范围之内啊?
张悦也曾打过程前和赵林的主意,只是后来和李恒之想想还是算了吧,人家是衙门里的人,如果真要请了,可能花费比外面的普通武师还要高,关键你还得欠人家人情。
李恒之自嘲一笑,“柳掌柜有什么高见?”他有事来求,肯定就不会在言词上得罪他们,既然挑起这个话头,必然有办法了。
“柳某家中倒有几位上不了台面的护院,身手说不上多好,但是毕竟扎实些,手段也多些,应敌经验也有一点,如果张娘子愿意,或你挑几个天赋好的送到我柳宅去学一阵子,或是我让他们定时过来教,你看如何?”
167、出场费
张悦和李恒之对望一眼,同时想到,磕睡来了就有枕头睡,还有这样的好事?
既然李恒之在这儿,那这些话就不用她说,自然由李恒之代言。
“我想柳掌柜也是生意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送我们这样一份大礼吧?”李恒之轻轻一笑,言谈间尽是自信,丝毫没有因为与柳平潮身份有悬殊,而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
笑话,他在现代经常与国际友人谈笑风生,讨论方案,有贵气的人见得多了,我连绿眼睛的外国人都不怕,还怕你一个小小古人吗?
“李先生果然和张娘子一样都是爽快人,那我也不磨唧了,是这样的,翡翠轩来了一位贵客,他十分仰慕张娘子的手艺,想一睹风采。”
李恒之心里暗翻白眼,说这么好听,什么仰慕手艺,分明就是想让他老婆去当大熊猫。
张悦和李恒之眼神来回间,早已经明白彼此间的心意。
张悦十分为难的说道,“柳掌柜,原本我做为翡翠轩股东,也是有自己职责的,不应该推摚,只是现在不同往日,我相公在家,我一个妇人公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还要表演,似乎有些不妥。”皇上那次是没办法,要不然她也不想去的。
柳平潮立即道:“今日下午我会关门歇业,张娘子并不是要表演给大家看,而是只要表演给那位贵客看就行了。那位贵客的身份,恕柳某不能告知。但是若是得罪了他,别说一品香保不住,恐怕连翡翠轩能否存在都是个问题。”他言语真诚,不似作伪。
李恒之心里喟叹,别说古代,就连现代,官大一级都要压死人的,何况这古代。可能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都可能是微服私访的权贵。
“李先生,只要您同意张娘子前去表演,柳某定然不会亏待张娘子的。”说罢柳平潮从袖管里拿出一卷银票出来,轻轻按在桌面上,双眼晶亮的看向李恒之和张悦。
李恒之心里有些不舒服,本来想说你想拿钱压人啊,但接收到妻子的目光,还是忍了下去。
“柳掌柜。你这是做什么,我身为翡翠轩股东之一,能够为顾客服务是我的荣幸。你快快把钱拿回去。贵客打算什么时候看。且容小妇人准备一二。”
柳平潮原还以为这对夫妻要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峰回路转,张悦娘竟一口应下了,他不由心中大定。
那位贵人性格古怪,十分难搞,而且鬼主意颇多。明明今天下午才到,偏让人前一天就传信,害的他们酒楼人仰马翻的弄到深夜,还害得张悦娘连夜去拿青菜。
今天不知道又在路上听说了什么,居然让人传信过来。说是想看现场柳叶面的表演。
他如果不给办成了,那位贵人一定会想出更多的花样来折腾他的。
连洪都总店的本家都来了信。督促他一定要把这位祖宗侍候好了,至于安全问题,倒不用他操心,那位爷本身就是高手,加上身边又有无数人明着暗着保护,这些自然轮不到他管。
他只要负责让这位爷吃好喝好睡好,他也不求他走的时候能赞一声他的服务态度好,只求这位爷别没事找事就行了。
“多谢张娘子深明大义。这些小钱不值什么,就留给张娘子打发下人,买点零嘴吃吃。至于材料工具一应事务,我们酒楼都有准备,一会也会派人来接张娘子,张娘子只要人过去就行了。”柳平潮站了起来,瞧都没瞧案几上的银票,就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送走柳平潮后,张悦和李恒之返回来,拿起那卷银票,打开一看,顿时囧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五百俩的银票,只是用来买零食。
张悦一收刚才镇定沉稳温柔小妇人形象,瞬间转化成守财奴,喜滋滋的将五百俩放进钱匣子里,“老公,我们的创业基金又添一笔,这是好事。”
李恒之隐隐皱眉,不知道为何,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和忐忑,有句话差点就从嘴里冲出来,就是让张悦娘不要去酒楼,但是看着妻子那开心的面孔,畅想未来时的美丽,他还是把话吞了下去,或许是他杞人忧天,胡思乱想罢了。
柳平潮还真是爽快人呢,没过半小时,就有两个三十几岁,目光深沉,绽放内劲光芒的男子前来报到,自称是柳宅的护院,受家主之托,前来教授李家的人学功夫。
其中那个身材孔武有力的,皮肤呈现出古铜色的男子自称叫柳七,他讲话也粗声粗气的,并且喜欢伴一句,娘的!
而另一个皮肤白净,如果配副眼镜就很像教书先生的,自称叫柳三,他似乎很是看不习惯柳七的作风,一见他讲话,便要摇头晃脑,连道,非也,非也。
张悦客客气气的请柳三和柳七到屋内坐,柳三温文有礼的和李恒之寒喧起来,柳七却是直接站起来,往后院走,“娘的,老大,呃东家是让我们来干事的,不是让我们来做客的,你还坐那儿干嘛?快起来干活!”
柳三无奈摇头,朝着张悦夫妻俩一把拳,“真是不好意思,我七弟就是个粗人,还请张娘子不要在意呀。”说完这句话,他便也追上柳七的步子,“非也,非也,你说错了,东家只是让我们来教,没说要教多久,也没说啥时候回去,既然如此,那时间就是灵活的,就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的,我们又何必着急,反正柳宅不是还有其它人么?”
平威正教大家基本拳的第二三式呢,就听见这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顿时收拳,心里颇有些不痛快。
夫人既然都答应让他当头头了,怎么又寻了别人来?
看着那两个大人,他很是不服,众孩子与他亲近,自然都一起示威般聚拢到他的背后,大家虎视眈眈的看着柳三和柳七。
柳七哈哈大笑起来,“娘的,这群免崽子,还有点意思。”
虎娃一皱眉,“你是什么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可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你们闯进来是想做什么?我奉劝一句,你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们兄弟几个对你不客气!”
“哈!”才刚学会扎马步的几个小家伙,同声同气的摆开了架势。
柳三也摇头晃脑起来,“老七,这些小家伙还真的挺逗啊,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原本东家让我们过来,我还以为都是软脚虾呢,有点意思,你们谁是头啊?”
平威抿着嘴往前站了一步,满眼皆是敌意。
柳七以脚为笔,在自己身体周围画出一圈痕恋,抱着拳往那里一站,把胸口拍的怦怦响,“娘的,老三你什么眼光,我严重怀疑你有白内障,就这虚弱的程度,不是软脚虾是什么?你,还有,唉,算了,你们一起上吧,用你们能用的,会用的招式来攻击我。娘子,老子我不用手,也不还击,如果你们能在半个时辰内把我打出这个圈子,就算你们赢,我和老三立即滚蛋。否则你们就给老子乖乖的听话,别给老子唧唧歪歪像个娘们,怎么样,敢不敢啊?”
平威看了一眼,他那如黑钟楼般雄伟的身材,心里是有些犯怵,但是再一看自己后面五个兄弟,顿时胆儿又壮了起来。
“我敬佩你是个真汉子,你可要说到做到,不许还手!”平忠就是聪明,居然知道拿柳七的话来给柳七施压下套。
“娘的,老子柳七一个吐沫一个钉,哪来那么多废话,要打就上,不打就滚!”
平忠将平威几个拉到后面,大家围成一个圈,低下头轻声在说些什么,众孩子们立即应声。
柳三脸上泛出一抹深思的笑意,眸光闪闪的看了一眼正在出主意的平忠,再看一眼和平忠互相讨论的平安,伸出白晰的手指开始摩挲起下颌来。
这两个小家伙,有点小聪明,还能忍耐,他喜欢!
大家商量好了之后,全部纷散开来,往放柴伙的灶间跑去,不多时出来,每人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
看着距离他们老远,手里拿根棍子,十分警惕的看着自己,柳七也不由有些心喜,这些孩子还挺聪明的,知道自己身形高大,他们个儿小,如果近身作战,肯定讨不得好,又怕他还手,所以才站在远处,用棍子借力。
因为他早说过不会还手,所以只有躲避的份,他倒要看看,这些小家伙们用什么手段来攻击他。
柳七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果。
平威等人的确打算用木棍,但是却不是随便打的,之前张悦寻思着要找几个天赋好的,将一叶飞花传授给他们,所以他们认了好几天的人体穴位了。
他们的主意就是用棍子尖端,不停断,不间歇的打击柳七的各处穴位。就算柳七再厉害,能够躲得了这边也未必能躲得了那边。
“黑大汉,我们可要动手喽!”平威还是蛮讲江湖道义的,并没有下黑手偷袭。
168、拜师
柳七立即收起小觑之意,认真提气,暗自应对起来,他今天要是败给一群小毛孩,回去还不得被老大和老四他们几个笑死啊。
“膻中!”
“天池!”
“百会!”
这几个兔崽子竟拿他当试穴模特了,而且更可恶的是,平安明明喊的是风池穴,手却是打向了太乙,平喜明明喊的是幽门,打的却是玉堂。
还有最可恶的就是平忠,这个家伙,狡猾的很,他嘴里乱喊了一堆穴位名,让柳七几乎要疯了,前面的经验让他认为平忠是声东击西,没想到平忠竟然反其道而行,真的就打上那些穴位了。
柳七是都躲开了,但整个人也被整治的狼狈不堪。
平威咬了咬唇,看向平忠,怎么办,这家伙太强了,他们用了这样的办法,居然都不能让他出圈子。
平忠机灵的眼睛咕溜溜直转,突然抬手一挥,食指朝左右一点,大家立即明白他的手势,同时放下手中的木棍,竟抓起地面上的碎石子,如天女散花一般,朝着柳七丢了过去。
柳七大笑起来,“娘的,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拿着木棍都难耐我何,就这区区小石子,你们那软脚虾般的力道,又能把爷怎么样……样……卟嗵……”
柳七刚说完“样”子,整个人就跪了下去,双手一撑,正好在圈外。
柳三惊讶不已,连忙将自己的兄弟扶了起来,语带责怪。“兄弟,你想放水,也要做的隐密些吧?”
柳七哪好意思说,他突然感觉双腿软麻,膝盖发醉,竟然就给跪了,只得尴尬笑起来。“娘的,和一群孩子较劲,有什么搞头?”
平忠见柳七出了圈,立即大声嚷嚷起来,“你出圈了。你出圈了,你输了,你说话可不能不算话。”
柳三看向平忠,“当时老七说如果你们有本事将他攻击的出圈,那才算你们赢,这是你们的功劳吗?”
众娃顿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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