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福妻驾到-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着李严氏那副气的说不出来话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大家的心里竟都有一种异样畅快的感觉冒出来。
李恒之朝大家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张悦走出院门,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人,微微沉吟了下,吩咐道,“梨童,你和喜儿,一起留在静心苑,注意老太太的一举一动,包括她干了什么,回头都要事无巨细的告诉我。而且她只可以在祖宅内活动,其它地方都不准去,尤其是出门。”
梨童和喜儿,立即点头应下。
为什么派梨童协助喜儿?
当然是因为梨童聪明脑瓜子快够机灵,而且是全心全意靠向自己的,喜儿虽然也是忠心,但却没达到死忠的地步,不排除在巨大利益面前会当墙头草,虎娃太过书生气,狡起辩来未必是李严氏的对手,姚红姑更不行,她性格懦弱老实,又是被欺负习惯的,留下来,只能是被李严氏欺负,讨不到好。
一出静心苑的大门,就感觉一股寒冷的风挟着雪花袭了过来,李恒之伸手替张悦娘将披风的带子系紧了些,又将兜帽戴好,同时用手背在她的脸上贴了贴,发现尚很温热,这才放下心来。
“这天儿越发冷了,你怎么不多穿些?”李恒之看着张悦娘穿的好像很少的样子。
张悦娘突然想起来,关于羽绒衣的事。她好像还没告诉过李恒之。
因这几日大雪,城内通往何家村那边的路不太好走,为了安全起见,张悦让人给公孙淳送信,暂时不要送牛乳过来了。
“红姑,你先回店里吧。”
姚红姑叠手福了下,撑着伞,快速走掉了。
其实现在去。也没有什么生意,但是张悦怕翡翠轩上午的那些骨头原汤不够,是以派姚红姑去店里看着,如果对方需要什么,也好及时提供。
姚红姑一走,张悦立即就活泼起来了。用手抓了一把雪,握成一个雪球,就朝着李恒之抛了过来。李恒之一没在意,就被那冰凉凉的雪球丢进了温暖的颈项里。
“好你个小调皮鬼,看我怎么报仇?”李恒之也握起雪球,朝张悦进行反攻,不过不知道是手法不准,还是故意的,李恒之的雪球,每每都是险险的被张悦闪身的擦身而过。
张悦叉腰直笑,忍不住喊出李恒之的真名来,“江华。你就这点本事,我记得你上大学那会儿。不是掷铅球的高手吗?怎么现在退步这么多呀?咯咯”
李恒之迅速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后竖指轻嘘,张悦这才惊觉,连忙吐了吐舌头。
“阿悦,我们一起走走吧。好久没看见这么漂亮的雪花了。”李恒之温柔的替张悦将头发上的雪花拂尽,又将她刚刚玩过雪球。冰凉的小手紧紧纂在自己的大手掌中,通过手掌,将温暖传递给她,两个人互视一眼,同时会心的笑了。
虽然在这陌生的环境里,陌生的时空里,还有时不时会刁难人的李严氏,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最最幸运的部分,他们拥有了,就是他们夫妻共同在这片时空的天空下呼吸。
“老公……呃,相公,你闻到什么香味没?”张悦缩缩肩膀吐了吐舌头,差点又喊出老公了,要是让旁人听见,可是会闹误会的。
李恒之从回忆里醒转,闭眼深嗅,方才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是梅花的香味儿,你鼻子倒是灵的很。”
“那是当然,做为一个厨子,鼻子可是非常重要的。”张悦洋洋得意起来,读书那会儿,宿舍里的同学们都说张悦有张比军犬还要灵的狗鼻子。
那时候在大一去军训,在军训快要结束时,军方安排一个考试,先是把他们一群人带到陌生的地带,让他们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军区的食堂。
结果张悦这组拿了第一,当教官问她是怎么做到的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大家纷纷笑起来,其实是因为她鼻子很灵,闻到了食堂的饭香味儿。
他们现在逛的仍属于李宅的范围,只不过这里是后院,李恒之眼睛四处乱瞄,突然眼前一亮,轻拍了下张悦的手道,“在这里等我。”
他踩着咯吱咯吱的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墙壁的后面,不多时,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将一束仍带着雪花的红梅递到张悦的面前,“娘子,送给你。”
张悦接过红梅,放到鼻子前面深嗅了下,“好香啊。”她再度抬起头,脸因为刚才剧烈运动显得红通通的,樱唇泛着粉色的光泽,此刻微微翘起,乌黑的墨眸犹如汪了一潭春水,里面散落的都是动人的星芒。
李恒之看的呆了,站在自己眼前的悦娘,仿佛是他在学校里初遇的那个张悦,青春飞扬,美丽动人。
那时候,就是那一刻,他们一见钟情,彼此在内心铭刻。
两个人深情凝望。
李恒之将张悦轻轻一拉,便靠到她的怀里,他伸出指尖,轻轻抚着她的脸庞,眼眸里情深闪动,凑近她的耳旁,用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老婆,你好美。”
张悦俏皮的一笑,突然踮起脚尖,在李恒之的唇上飞快的啄了下,眼里闪过戏谑和促狭,用指尖挑起李恒之的下颌,“老公,你也很帅哦。”
李恒之本来就在要犯罪的边缘上,这家伙居然还搞偷袭,李恒之的火突然一下子喷涨的老高,猛然一把勾住张悦娘的腰肢,是那样的柔软无骨,迫使两个人贴的更近。
“看来不好好教训下你,你不知道什么叫女以夫为天……”他看似野蛮,但却是温柔的将唇覆了下去。
张悦极力仰起头来,踮起脚尖,深情回应,婉转缠绵。
“唔……唔……轻点儿,唇被你吸肿了啦,一会要怎么见人?”
“呼……呼……老婆,我们回屋吧,我有点受不了,好想……要你……呼……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张悦被李恒之亲的浑身都软成一滩春水了,哪里还走得动路,李恒之索性一把将她公主抱了起来,在她额头如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下,“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悦檀口微张,银齿紧咬着微微泛肿的红唇,眸中泛起水光,一副欲语还羞,任君采撷的妩媚娇俏模样。
虽然张悦夫妻俩住的春心院离这里明明没有几步路,但是此刻对于已经激情燃烧的二人来说,竟是如同万里长征那般难捱。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春意盎然,绯意无边。
张悦躺在李恒之的怀里,伸出雪白的手臂勾住他的颈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心中一动,“老公,你说既然我完成了老神仙交待的第一件事,遇到了你,如果我再做一件事,会不会遇到我们的女儿?”
李恒之轻轻拍了拍老婆的手背,“阿悦,有些事不可强求,也许凌儿现在已经投胎到好人家了呢?你真的不用太过执著。”
张悦搂着棉被猛然坐了起来,眼圈泛红,不敢置信的看向李恒之,嘴唇哆索起来,十分气愤的样子,“江华,我倒小看你了,你倒适应的快,你能忘得了,我忘不了,我们的凌儿,多可爱呀,凭什么别的小朋友都能快乐的长大,她却从五岁以后,就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滋味了,病魔更是剥夺了她享受童年,享受长大的快乐?”
“你别这样,小心冻着生了病,不是我心狠,只是逝者如斯夫,我们一味的想念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呀。还不如把眼光放远一点,未来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也许凌儿和我们夫妻的缘份只有那么一点而已。”
“不,我不信。江华,你不相信是老神仙把你送到我身边的对不对?”
李恒之垂眸,关于老神仙的事,只有张悦一个人知道,他的确有些将信将疑,将信是因为老婆所会的点穴术,将疑是因为算起时间来,他和张悦的穿越只差那么一天。
这些事玄之又玄,而他前世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现在被穿越这件事一搞,虽然有些怀疑,但想完全推翻之前根深蒂固的想法,是需要时间的。
张悦逼着李恒之,和自己一起快速把衣服穿好,认认真真的跪在炕上面膜拜,李恒之虽然有点怀疑,但是想着妻子的本意是好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老神仙,若你果真能将我们的女儿送来,再续这一段父母之缘,待成真之日,我李恒之定然为你建庙立祠,立长生牌位,受人间百姓香火供奉。”
张悦这才满意的点头,双双诚意长拜磕头。
大礼行完,二人再度起身时,却惊讶的发现刚才磕头所触之地,多了两个锦囊,那锦囊正闪着莹莹黄光。
张悦见这过这种锦囊,不过那时候发出的是绿光,说明什么,老神仙是真的存在的,他听得见他们的祈祷!
“老公,你看,你看是真的,他听见了,他听见了!”张悦喜不自禁,拼命摇晃着李恒之的胳膊。
157、六觉
李恒之打开香囊,一张纸条滑了出来,他打开一看,先是一喜,继尔眉头皱紧,满脸苦相,他才刚看完,那纸条竟化为星光点点,飘散不见了。
''文'这神奇的一幕,真正是彻底打消了他之前的顾虑。
''人'张悦紧张的凑过去,“怎么样,怎么样,老神仙怎么说?”
''书'“他说只有点亮文曲星,才能达成心愿。”
''屋'张悦拧了拧眉,寻思了下才道:“古代都把状元称为文曲星下凡,呃,他不会是要求你考中状元吧?”
李恒之满脸苦笑,“你答对了,不过没分加!”
张悦顿时沉默了,她是很想让女儿回归,但她也不想为难丈夫。
如果是还在现代,让李恒之再重上一回大学没问题,只是这古代的书籍,他前两天试阅了几页,一看见就头疼,一个头两个大,想要死记硬背,更是行不通,现代所知道的那些知识在古代也是毫用武之地,想考状元,真是堪比登天啊。
张悦犹豫了良久,试探的问道,“要不咱先试试?有机会不努力,浪费机会多可惜呀?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也不为难你。”
李恒之思虑片刻后,满脸苦涩化为坚定,“老婆,你说的对,机会临头,如果不努力就放弃,实在是不应该。你放心,既然这事是真的,我就一定会努力的,大不了拿出当年高考的精神来,好歹我当年也是理科状元。”
张悦一阵激动,“你,你这是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傻瓜。不止是你想凌儿,我也想啊,从她刚出生时,那么一小团团,我给她换奶粉,换尿片,给她拍的每一张照片,里面都是我对她浓浓的爱啊。只不过我是男人。如果总是把这些话挂在嘴边,那么软弱,你又要去指望谁呢?既然现在上天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不管有多难,我都会努力把握住的。”
“老公,之前对不起。都是我误会你了。”张悦紧紧抱住李恒之,眼泪如泉涌一般,心里却是甜甜的。暖暖的。
“傻瓜,我们是夫妻啊,说什么对不起。对了,你手里不是还有一个锦囊么,打开看看是什么?”
李恒之不提醒,张悦都快忘记了,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抹干净眼泪,打开香囊,居然从里面飘出三个酒坛来。
李恒之疑惑的看向张悦。张悦却是轻车熟路,看了一眼相公道。“这是老神仙送给我的辅助机缘,也就是说用这个来帮助你完成任务。”
“就选第二个吧,你可记得我们相识的那天,就是二号。”
张悦点头,手指点向第二个酒坛,只见其它两个立即消失。一行淡淡的金字飘在空中:六觉舒醒。
“什么意思?”李恒之还没说完,那四个字就化作一道金光钻入了张悦的眉心,张悦的身体猛然一震,眼眸亮的吓人。
张悦只觉得从这一刻起,她好像不是原本的她了。
耳边有雪花落地的刷刷声,有风呼嚎的声音,有雪压断树枝的咔嚓声,有院墙旁路上人急匆匆赶路的声音,甚至还有两句对话钻入耳际。
“这么大冷的天,怎么不在家烤火?”一个中性女人的嗓音。
“谁不想舒舒服服的在家烤火,可是酱油没了,家里那些老的老,小的小,又懒的要命,还不得我出来买呗。”尖利带些刻薄,竟是崔氏的声音。
张悦连忙捂了耳朵,吓一跳,赶紧下炕,打开房门,朝四周看去,她刚才怎么听见崔氏的声音呢,好像就在不远处,难道崔氏跑她家来了?
她目光所及处,清晰无毫厘,春心院的院门是木头的,距离她现在所站的位置大约有两百米左右,但是此刻,她竟然连门上的纹路都能瞧的一清二楚,她甚至还能看见门角旁边多了个虫蛀的洞。
“老婆,你怎么了?”李恒之被张悦古怪的样子吓倒了,赶紧跟了出来,扶住老婆的肩膀轻声问道。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李恒之仍一头雾水。
“六觉舒醒,六觉不就是听觉、味觉、嗅觉、视觉、触觉和感觉吗?”
“没错呀,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六觉变得很发达?”
李恒之也兴奋起来,他四处乱看,突然发现炕头柜上摆着一盒糕点,还是那天搬家时买的,一把拿过一块来,递给张悦,“吃吃看。”
“嗯。”张悦重重点头,拿起那块云片糕,放进嘴里,随着咀嚼的同时,她的脑海里迅速出现了云片糕的成份,还有制作方法和过程等等。
“怎么样,怎么样?”李恒之紧张的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张悦满脸自信,一一报出云片糕的成份,甚至是每样材料的份量,都清晰无误,还有那制作过程,也说的活灵活现的,就像亲见一般。
“太厉害了,你这样的话,要是去哪家饭店一吃,那家饭店立即就要倒闭。”
“老神仙赐给我们能力,我们可不能用于害人。”
“你当是傻的,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李恒之还待要说什么,突然张悦抬起手,嘘了一声道,“好像是红姑回来了。”
李恒之将信将疑的去开了春心院的大门,果然看见姚红姑正站在前方大约二三十米处和虎娃商量着什么事儿。
虎娃朝这边走了过来,红姑却是去了厨房。
看来这六觉舒醒当真厉害,从卧室到这外面,据李恒之目测,至少也有五百米距离吧,她居然都能听得见?
“爷,夫人在吗?”虎娃有些急切的问道。
“是虎娃啊,外面冷,快进来暖和暖和。”张悦掀开棉帘朝着虎娃招手,虎娃却是摇头,“夫人,您快去看看小顺子吧,他病的厉害,眼看不行了。”
小康子就是土地庙的小乞丐,日常都会帮着张悦打探些消息,张悦一听,立即拿了披风,和李恒之一起赶到了土地庙。
土地庙里本来就漏风,这几天日日大雪又压垮了一部分房屋,小顺子和老安他们本来就势弱,此刻更是被逼迫的一个仅有的被烧焦的墙角落来了。
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还蜷缩了五六个人呢,都是平时和一品香来往密切的乞丐。
张悦蹲下来,将手往小顺子额头上一探,妈妈呀,烫的吓人,那脏了黑灰的小脸也烧的通红。
“这样下去不行,会出人命的,你们怎么不请郎中?”她明明记得大雪来临前,她才让梨童给他们送钱的,那些钱买身棉衣,再加上三顿吃喝,完全足够过冬,怎么搞成这样?
小顺子现在身上穿的居然还是秋天的单衣。
老安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哽咽道,“我们对不起夫人,都怪我们没用。”
“倒底是怎么回事?”张悦看着小顺子病成那样,心里就有一股火要冒出来。这些虽然不是她家奴才,但好歹是替她干活的,现在被别人欺负成这样,就等于是在打她的脸,她怎么能不生气?
坐老安旁边一个叫阿土的乞丐抢着说道,“我们的钱和衣服,还有馒头都被他们抢走了。”
有人说话,立即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其它乞丐也纷纷说出自己知道的。
“前些天钱记来人了,给了他们头儿好多铜钱,让他们把我们赶出土地庙,不准我们在任何一个地方落脚,否则就见一次打一次。”
“对对对,那个钱福还说,还说夫人您和他们作对,还说您只是在利用我们,不会管我们死活的。”
“我们新买的棉衣,还没穿几回,就被抢了,幸好我这体格还行,要不然早就冻死了。”
“小顺子真可怜,扑上去想抢回棉衣,结果被推到水缸里去了,幸好水不是太多,但是没有棉衣穿,又下着雪,他就病了。”
“我们去请大夫,可是大夫不敢来,钱记的人撩了话出去,谁敢给我们看病,就整谁。”
这里面竟然还有钱记的事,张悦冷哼一声,这李梅花一定是觉得五十大板不够痛快,想要挨更多板子呢。
“你们把小顺子抬上,跟我走。”
众乞丐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四处找不到担架,正犯愁着呢,只见李恒之连忙解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小顺子身上,并且主动背起来了。
小顺子的体重,让李恒之没来由的鼻子一酸,浑身没有四俩肉,轻的像不存在,骨头只剩一把把。
大家立即挤过来,“您是李家的爷,怎么能让您背呢,我们都是贱奴,不能让您背,我们来背吧。”几个乞丐涌过来。
李恒之抿着唇,什么都没说,脸色十分严峻。
众人看他好像要生气的样子,都不由退一步,朝着张悦看过去。
老安叹了口气,“夫人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让他们去找夫人的,钱记和杨氏联姻了,他们现在势力大的很,您不过是一介布衣,胳膊拧不过大腿,您待我们这样好,我们不能做连累您的事儿,反正我们都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对,夫人,您别管我们了,只把小顺子带走吧。只带走小顺子,他们应该不会说什么的。”
158、为奴
张悦听了老安的话,心里有道道暖流涌过,她转过身,看向这些脸色都冻的铁青的乞丐,“你们这样为我张悦娘着想,我如果不能为你们做点什么,我还是个人吗?什么都别说了,先去一品香,填饱肚皮再想办法。”
姚红姑把家里的饭做好了,这才匆匆赶到面馆,烧了两大锅热水,让这六个乞丐都好好洗了个热水澡。
虎娃自然是一溜烟的去回春堂请田大夫了。
田大夫来看了看,开了贴药方,煎了药喝下去,当时小顺子的情况就好转了不少。
张悦从周连勇的布庄拿了六套成衣,等五个人,除了小顺子外,洗完澡,头发梳得整齐,胡茬剃开净,一个个神清气爽,穿着干净整洁的站在了张悦和李恒之的面前。
这里除了老安年纪大点,其它四个,也就和小顺子年纪相仿,都不超过十七岁。
没想到洗干净之后,居然个个眉目清秀。
“你们先自我介绍下,并且说明下各自有什么特长。”李恒之拿了小册子,又拿了只炭笔,坐下来认真问道。
老安等人看了一眼张悦,张悦介绍道,“这是我相公,以为我他的话也等于是我的话。”
众人这才纷纷自我介绍起来,李恒之根据自己的判断,一一归纳清后,再交给张悦看。
老安,今年四十二,本名安正阳,识得几个字,还会算些基本的帐目。
小六子,今年十三岁,是小顺子的结拜哥哥。小顺子只有十二岁,从小就是孤儿,父母不详。最擅长的就是识人眼色,并且经常在各个阶层游走,对上上下下的行情都很了解。
阿土,今年十五岁,性格耿直憨厚,一激动时。讲话就有些结巴,不过做菜很好吃,是乞丐队伍里的大厨。
阿南,今年十五岁,识得几个字,并且会点基本的拳脚功夫。以往和其它乞丐争地盘时,没少出力气,是这一群人的老大。
秦忠。今年十六岁,聪明机智,鬼主意多,是阿南的狗头军师。
姚红姑端了好大一盆热汤面过来,大家不敢擅自上前,张悦吩咐一声,他们才敢过来,但却不敢坐,最后还是李恒之主动招呼,他们才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
看着几个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张悦心里有些恻然,温柔的拍了下小六子的头。轻声道,“慢点吃,还多着哪,没有人和你们抢,面不够的话,让你们红姑婶婶再去做”。
“呜呜……”憨厚的阿土一边吃一边哭了起来。阿南在他头上弹了个爆栗,“你傻了不成,没东西吃时你哭,现在有东西吃了你又哭?”
“我……我、我是……嗯、嗯……”阿土支吾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全,还是秦忠讨好的笑笑,冲着张悦解释说,“阿土一激动,说话就结巴,夫人您千万别介意。”
小六子别看最小,吃起饭来却是最快,添面时,他自己有些脸红红的说道,“我年纪小,有时候出去讨饭,如果不吃快点,转眼就被别人抢了,都是练出来的,你是没看见,小顺子吃饭比我还要快呢。”
姚红姑偷偷转身去抹了把眼泪。
吃饱喝足,五个人几乎不用招呼,直接抢着帮姚红姑把碗洗了,还帮忙把水缸的水添满。
“你们过来坐好,我有事想要问问你们?”张悦朝着他们招手,阿南领头,秦忠随后,阿土扶着老安,屁股后面跟着小六子,大家一起走过来站成一排。
“你们可愿意与我签生死契,成为我们李家的忠仆?”
阿南和秦忠立即互相对视一眼,那眼中是迸发出的喜悦,阿土又激动了,哆索着说道,“夫、夫人,你、你、你说的是、是、是真的?”
“夫人,我们得罪了钱记和杨氏油坊,你若收留 了我们,他们会为难你的,还是算了吧,你能给小顺子请大夫,又给我们做新棉衣穿,还给我们煮面,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秦忠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当即亦同意小顺子的话。
阿土眼中原本明亮的光芒慢慢暗淡下去,“我、我们不能、不能拖累夫人、,夫、夫人是好人。”
张悦拦住他们的话头,“老实和你们说吧,不论有没有你们,我和钱记还有杨氏的矛盾都是不可避免的,你们如果不跟我,也许只是被抢抢饭碗而已,但是跟了我,可能会丢掉性命,但是我张悦娘保证,只要有我一口饭,就绝不会饿着你们。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阿土立即抬起头来,“没、没饭吃也是要饿死,不、不如跟着夫人,我、我不用想。”
小六子拍着胸脯,“我和小顺子早就是夫人的人了,不管夫人吩咐我们做什么,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们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秦忠和阿南互相对视良久,似是商量决定了什么,秦忠咳了声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你说。”
“假如,我是说假如杨氏或是钱记的人,给了夫人你很大很大一笔的好处,或是绑架了夫人的亲人,让你交出我们,你会不会把我们交出去?”
阿土憨厚,哪里想到这些,听见这样的话,立即也眼光闪闪的看向张悦和李恒之。
小六子顿时不高兴了,在他和小顺子的心里,张悦就像再世观音一样的好人,“秦忠,你说是什么屁话,夫人怎么会是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如果夫人真怕事,就不会冒着大雪,把我们从土地庙带回来了。”
秦忠没回小六子的话,只是定定的看向张悦。
张悦慢慢站起来,“你问的非常好,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某一天,不拘是钱记或是杨氏,或有更大后台的人,给你很大很大一笔好处,或者是用你的性命来威胁你,让你出卖我,你会为了那利益或是自己的性命照做吗?”
阿南立即直了脖子,红着脸,“我们怎么可能会那样做,那是忘恩负义的人才做的,我们虽然是乞丐,但也有自己的良心。”
张悦复看向秦忠,秦忠突然笑了,“夫人的意思是我们如何对您,您就会如何对我们?”
好聪明的孩子!
“没错!”
阿南和秦忠拉了手,同时跪下去,脆声道,“阿南(秦忠)愿为夫人孝犬马之劳!”
阿土也连忙跪了下去,清秀的小脸儿扬起来,“夫人,阿土、阿土也愿意,阿土愿意给夫人烧一辈子饭。”
扑哧!小六子捂着嘴偷笑起来,当然是跟随着表忠心,并且替小顺子一起表了决心。
唯剩一个安正阳了。
李宅刚刚拿回来,百事待兴,说实话,张悦很需要像老安这样一个识字懂大体会算帐的管家。
她目光殷殷。
老安回避着她的目光,声音有些嘶哑,“老安可能要让夫人失望了。”
张悦上前一步,“为什么?”她想知道原因。
老安目光闪躲,似是有意识的朝着小六子等人瞟了一眼,张悦立即会意,让李恒之带他们到灶间去熟悉情况。
“你现在可以说了。”
安正阳双手握拳,骨头泛白,突然卟嗵一声跪了下去,“夫人,安某知道您是好人,真的很想能够卖身进入李家,但是安某身负血海深仇,如果一旦进入李家,以后可能会连累夫人。”
张悦心中一惊,“你是说你与钱记或者杨氏油坊有血海深仇?不知我可否一问,倒底是什么?你不用怕我泄密,因为你应该知道,我与杨氏其实仇也不小,他们家的儿子可是因为我的揭发,才被砍头的呢。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只是你如果仍然回去当乞丐,这仇要何时才能报呢,既然不愿意卖身,我们就雇佣你吧。”
老安似是用尽全身力气,这才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不是钱记,是杨氏油坊,更确切的来说,是杨家的二爷杨立胜。”
张悦微微惊讶,之前不是有谁说,钱记李梅花的干女儿嫁给杨家二爷当继室了吗?
“其实这件事藏在我心里好多年了,每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梦见我女儿那浑身血淋淋的模样,我都会从噩梦中惊醒,这几年来,每时每刻,我都不曾安稳的睡过一觉。或许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
我和我女儿,原来都是杨家的家生奴才,她原本是侍候五小姐杨玉娇的,岂料有一次杨立胜醉酒去五小姐的住处,竟然强行将她的身子给要了。
事后杨老夫人便将我女儿从二等丫头提为杨立胜的通房,还说只要怀孕了,就立即提拨为姨娘,并且为了稳住我女儿,还把我从杨家一个看门的提拨成了分铺的帐房先生。
但就算如此,我们家二妮也哭闹不休,不愿意成为通房,无奈之下,老夫人便派我去劝二妮。
二妮偷偷告诉我说,杨二爷那天根本就没有要她的身子,他做出那样子,都是给别人看的,为了就是将她收房。
她还说杨二爷有变态的嗜好,她把衣服袖子撸起来给我看,雪白的两只手臂上面,没有一块好皮,不是青的,就是紫的,有些地方更是有道道伤痕。
159、杨氏秘辛
老安一边说,一边眼泪就涌了出来,他抬起袖管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我吓坏了,我原本以为是我家二妮不知廉耻,爬了少爷的(床),虽然我要脸,但也只得认命,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真相。
女儿我只有一个,孩子她娘去的早,我断不能任由人欺负,于是我仗着自己在杨家也算有点薄面,带着二妮闯了杨老夫人的荣寿堂,请求老夫人饶过二妮一命,并且说二妮还是姑娘身子,没有破身。
老夫人当时是好言客气,但却不信,当时请了嬷嬷过来验身,我们都以为妥妥的能过关,没料到那嬷嬷竟然说我们二妮不但不是姑娘,还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我也糊涂了,以为二妮骗我。
二妮拼命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