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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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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也许你现在不懂,但是以后你会明白的,婶婶都是为了我们好。”

“你真的是被娘说中了,娘说你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汤,我承认她是收留了我们,给了我们饭吃,但是我们要替她做十年工呀,就算抵不上一千俩银子,但也不少了,而且我们正在事儿头上,她讲话又那样难听,我实在是看不出她有多好来。”

虎娃不想再和姐姐争辩,慢慢闭上眼睛,休息。

悦娘婶婶的良苦用心,他都知道,他会振作起来的。

悦娘婶婶是怕他因为方氏而绝望,一撅不振,才故意这样说的,他都懂,他不是傻子,谁是真的对他好,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梨童和张悦娘就站在门口,将这姐弟俩的话听一清二楚,本来那破门就不隔音。

梨童将张悦娘拉到前堂,亲昵的摇晃着张悦的胳膊道,“你输了吧,我就说虎娃表哥那么聪明,肯定能理解你的苦心,只是喜儿姐姐才来,不知道悦娘有多好,等她处久了,她就会懂的。”

张悦的心里略有安慰,用手指点了点梨童的额头道,“你可不许给我透露半句,知道吧?如果这个喜儿是个不中用的,我是肯定不会手软的,我可不想给自己身边埋个定时炸弹。”

梨童好奇的问,“炸弹是什么?”

“呃,就是会爆炸的坏蛋。”张悦随口敷衍道,梨童却是仔细研究起来,他还从来没听说过会爆炸的坏蛋呢,只听说过会害人的坏蛋。

因为虎娃在后面炕上歇息,李严氏便搬到前面来了,此刻李衡正拉了她的手,听她说话,又把何家庄的事说给她听,两个人说的兴趣满满的。

前堂虽然没有炕,但是加了好几个火炉,也一样温暖如春,不过张悦当然不会犯错,肯定是给留了通风口的。

虎娃正是从何家村赶回来的李衡救回来的。

田大夫正好过来给李严氏的眼睛换药,顺便替虎娃看了看,并无大妨碍,只是忧心过度加上饿久了才导致晕倒的。

明天就是李严氏正式见光明的日子,这样重大的时间,李衡怎么能不回来呢?

现在店里又多了喜儿和虎娃,张悦寻思着得找个工匠来,在井口旁边的前院再搭两间。

唉,人越来越多,可惜这李梅花到今天都没动静,如果现在把祖宅的地契送来多好呀,就不用担心没地方睡觉了。

一夜虽然拥挤,但各自有心思,睡的极不安稳。

今天是李严氏眼睛复明的日子,一大清早柳平潮就亲自过来了,还提了大包小包的,说是庆贺。

接着周连勇,肖老板等人都过来了,到了吃中饭的时候,连陆自在和周师爷都来了,这可把张悦给惊到了。

田大夫来拆纱布的时候,也惊到了,他心里暗自想着,这张悦娘的人脉还挺开的,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给面子。

甚至于后面赶来的那些乡亲们,董正义家的,王家的,一看见县令大人坐里面,都不敢进店,只在外面站着,伸长了脖子打探。

当一层一层的纱布拆开,张悦不由握紧了姚红姑的手,姚红姑的脸抽了抽,是因为张悦太紧张,不由加大了力度,她老实,也不敢喊出来,生怕影响了大夫拆纱布,只能咬牙忍着。

三年前李恒之失踪,李严氏日夜啼哭,半年后眼睛便看不见东西了,整整两年半,她都过着瞎子般的生活,今天真的能看见东西吗?

她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先是一片模糊的光亮,然后那些轮廓渐渐清楚起来,先是自己媳妇急切的眼神,然后到梨童雀跃的看着她,然后是儿子的好朋友周连勇,铁匠铺的肖老板,姚红姑……

还有一个半大小子和一个少女,不认识脸,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是喜儿和虎娃。

坐在桌子旁边的两个人,穿的比较体面,应该是柳掌柜和陆大人,至于具体谁是谁,还不清楚。

最后她的视线挪到了一个半跪在自己则边的青年人身上,他脸上戴着一块面具,不过面具后面的眼神是那样急切真诚,还带着一丝焦灼。

她伸出手去,轻轻揭开面具,却只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她眼里的泪滚出来,“你就是衡儿吧?别跪着,快起来!”

李衡十分开心,但于开心中又有一丝忐忑,“干娘,看来你眼睛是真的好了!”

126、试金石

老太太一说话,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张悦有些紧张有些无措,上前轻声道,“娘,看见了吗,真的好了吗?”

李严氏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张悦,用两个人才能看得懂的表情笑了笑,“辛苦你了,孩子。”

她没喊悦娘,她说辛苦你了孩子,这里面的门道只有她和张悦懂。

张悦没来由的鼻酸,哽咽道,“不辛苦,娘的眼睛好了,这才是最好的大事儿,我宣布,今天在座的诸位在店里的消费一律免单,庆祝我娘眼睛治好了!”

一品香店外立即响起一阵欢乐的轰笑声,大家纷纷感谢张娘子大方。

她又走到田大夫面前,郑重的道了谢,并且拿出五十俩银子,田大夫收了银子,在一众感谢和赞叹医术高明的声音中,背着药箱,高兴的离去。

他临走前特意交待,眼睛初好,要注意保养,不能过度流泪,也不能过度用眼,张悦等人自然是细细记下。

梨童忙依偎到李严氏身边,萌声萌气的说道,“婆婆,你的眼睛真的好了,这太好了!”

李严氏如同老树皮般的手,轻轻摩挲着梨童的粉嫩脸蛋,“嗯,梨童乖!”

虎娃拉了一把喜儿,同时走到李严氏面前,给她磕了个头,然后自我介绍道,“我是虎娃姚文明,她是姚喜儿,见过婆婆。”

“唉,起来,快起来,好孩子,摊上那样一个娘,你也挺不容易的,你婶子就是说话难听了点,其实是好人,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李严氏将虎娃拉到怀里,细细用手摩挲着他的头发。

虎娃郑重点头,“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好好吃饭。好好干活,不会让婶婶失望的。”

柳平潮等人自然也要一一过来道贺,李严氏都感激的站起来,想要回礼,但她是老人家,他们哪里肯让她行礼,都是侧身躲过的。

张悦今天是真的高兴,离完成任务越来越近了,只要达到两样,就能拿到心想事成的奖励了。

她把手一挥。“今天我张悦娘在翡翠轩请客。一呢是庆祝我娘眼睛恢复光明了。二呢是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们一品香的帮助和关照。”

说罢她就朝着柳平潮福了福,“今天就辛苦你了。”

柳平潮哈哈大笑起来,“张娘子来做我酒楼生意,有什么辛苦的说法。你想要几桌,尽管报来,我让厨房立即优先给你整。”

张悦想了想陆自在、周师爷加上赵程二位共计是四人,肖老板、周连柳,还有柳平潮自己、田大夫,回春堂的掌柜,她自己和婆婆,这一桌都是大人物,肯定要上点档次。至于其它人都是街坊邻居,大家生活水平也有限,就次一点。

张悦将柳平潮拉到一旁,轻声交待道:“办一桌二十俩的,再办十桌二俩的。如果不够,到时候再添。”

柳平潮笑了笑道,“张娘子不必太客气,我猜你这头等桌是想请大人和我们几个吧?”

张悦坦然笑道,“诸位对我张悦娘帮助甚多,可惜我小本生意,只能整这档次了,想要吃再高档次的,怕也不能够了。”

“张娘子太客气了,你现在好歹也是我们翡翠轩的股东,你要请客,哪里还要花钱,这酒就算我请了。”

“不行,不行,一码归一码,你也要朝酒楼内报帐是不是,公私都分开。这点银子,我还是出得起的。”

柳平潮想想只能如此,便不再争议,当即悄声吩咐了跟班,让他回去照做。

门外那些人原本也只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今天来一趟还来对了,不但白天在面馆吃的都白吃,晚上还有酒吃,真是太划得来了。

张悦朝着梨童和虎娃使了眼色,让他们去门口统计下人数,方便晚上安排。

李严氏从住进面馆,今天还是头一次细细打量各处,虽然住了很久了,但是看在眼里却还是新鲜的很。

“悦娘,现在人也多了,住的地方有些挤,回头你让王大妈家的亲戚来,把这空院子利用起来,把这主墙下方打通,连着砌炕,这样只要白天做生意不断火,晚上这炕就铁定暖和和的,不用再另烧了,大家伙儿住着也开坦些。”李严氏其实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张悦有些不会用地方,院里空了这么大的场子,怎么不利用起来,当初抓点小鸡仔养养也好啊。

不过转念一想,那时候媳妇忙的四脚朝天,她又看不见,小鸡仔谁人照顾啊,不过现在好了。

“娘,你眼睛才好,就不要老是操心了,我早就想过这事儿,不过最近一阵子又去盖暖棚,又要招待客人便给忘了,我打算等驿馆的事过去后,再让王大哥过来帮着盖房间砌炕,娘,你觉得行不行?”张悦一副请示的语气。

李严氏原本有些不虞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她刚才差点以为张悦是嫌她多管闲事的意思呢,现在看张悦还是和以前一样孝顺,她就放心多了,当下也笑出声来,“有你这样事事想的周到的媳妇,是我们李家之福。”

李严氏的语气里有酸味儿,张悦听出来了,不过她假装不知,只是笑道,“娘,一堆人看着呢,你可别再夸我了,否则我可是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一句话顿时把身边几个人都说笑了。

临到下午,张悦和姚红姑挑着担子去驿馆摆摊了,李衡去翡翠轩酒楼看菜单了,虎娃扶着李严氏,一起去帮忙。

现在店里只有梨童和喜儿。

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乞丐匆匆前来,在一品香面口唱喏了一句莲花落,喜儿正要用扫把打发了,却见梨童匆匆出来,和他走到对面拐角处,交头接耳起来。

梨童小小的脸上,时而惊讶,时而愤怒,时而高深莫测,不过才数月不见,昔日那个有些横冲直撞的小表弟,似乎已经成长了不少。

喜儿生怕梨童发现自己在偷看,便假装在抹桌子,只见梨童快步走了回来,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直接用油纸包了两个杂梁馒头,两个白面馒头给了那小乞丐。

喜儿握紧了手里的抹布,张了张嘴,想问一句,但还是没说,继续低头假装抹桌子,时不时偷看几眼。

小乞丐拿起其中一个杂梁馒头大大啃了一口,将剩下的小心藏进怀里,然后欢天喜地的跑开了。

梨童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看见正在假装抹桌子的姚喜儿,只是天真的笑着打趣,“喜儿姐姐,这桌子上的皮都要被你擦掉一层了,够亮了,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灶边添把火,悦娘婶婶新熬的骨头汤此刻应该要添旺火烧了。”他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将新熬的骨头汤几个字咬的重重的。

他说完便走过去,摊开一本小册子,用炭笔认真在上面练起字来。

姚喜儿被说的不好意思,只得离开前堂,只是她心里如同猫抓一般,竟是返身又蜇了回来,藏在夹道之中,好巧不巧的又来了一个老乞丐,老乞丐也如同先前的小乞丐一样,唱了句诺。

梨童抬起头,四处看看,见没有人,这才迅速用两张油纸包装了两笼香甜小馒头,递给了那老乞丐,并且低声说了句什么,因为隔的有点远,梨童声音压的又低,喜儿听不见。

只见老乞丐原本污浊的脸上,突然荡漾开来一层不可思议,进而瞪圆眼睛,惊讶的连谢都忘记了,往外走的时候,差点因为激动摔了一跤。

梨童在门口负手站了会,像个小大人似的,突然回转身道,“表姐,你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喜儿心里咯噔一声,慢慢自夹道里走了出来,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半年龄的表弟,他脸上隐藏的怒气,她想到张悦娘对他的信任,如果他在张悦娘面前说了什么,张悦娘又要针对他们姐弟了。

毕竟他们不是亲的表姐弟,而且之前听说娘还对不起过姚红姑,曾把曾氏的祸水东引到姚红姑家,差点(逼)死了姚红姑。

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双手紧张的不停扭着衣角,梨童越是安静,她越是害怕,脑子里如同浆糊一般,只有一个念头在飞旋,被张悦娘如此看重的梨童居然吃里爬外,她到底是选择站梨童那边,还是选择勇敢告发?

张悦娘那么相信梨童,会信自己的话吗?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故意在挑事儿?

“表姐,刚才你看见了什么?”梨童满脸含霜的(逼)近了一步,大眼微眯,释放出冰冷的寒芒。

饶是姚喜儿比他大许多,也被这样的气场给吓倒了,连连退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说罢她转身飞速的跑往后院。

梨童跟到后院,发现姚喜儿正缩在灶前面添柴,只是那柴火都被她添灭了,她也没发现,只是呆呆的瞪着空洞的眼睛看着灶里。

“表姐,做错事的是方氏又不是你,你和表哥能来赎罪,已属大义之行为,但张悦娘非但不理解,还欺负你们老实,不但要你们签下十年工契,还对你们恶言恶语,难道你就没恨过没怨过?”梨童小心的诱(惑)着。

姚喜儿此刻头脑里已经完全混乱了,哪里还能想得到,这些话怎么会出自小小梨童之口,她只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127、连环计

姚喜儿想:怨张悦娘肯定是有点的,但是错在他们,也没有人求他们来,是他们自己选择这条路的。

而且方氏那个性,没理都要强三分,是不可能悔悟的。

为人子女,百善孝为先,他们不替母亲赎罪,还有谁?

再说了,方氏做了那样背叛旧主的事,张悦娘对她冷言冷语也是正常的,她那天愤愤不平,不过是因为虎娃身体太过虚弱的原故。

若是张悦此刻对他们太过热情,她反而不会安心。

正常的人都会这样吧,对待自己的仇人,或者仇人的亲人,没有好脸色,这样才是对的,这才是符合常理的。

梨童为何挑起这话头来?难道是他对张悦娘也有怨也有恨?对了,是的,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梨童对张悦娘有恨,所以故意勾结外人,偷拿店里的东西做人情,因为被她瞧见,怕她告发,故意用话来挑她,想混淆她的是非观念,站到他那边去。

真没想到,小小的梨童居然有如此心机,现在谁说梨童老实,她跟他急。

这样说来,那姚红姑看似老实,其实也不简单咯。

怎么办?姚红姑和梨童听说早就是张悦买下的人,她如果去告状,张悦娘会信吗?还是说她不安份,刚来就挑事端呢。

“表弟,张娘子收留我们姐弟,我们俩感激不尽,怎么有怨有恨?再说了,刚才你所说看见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呀,难道你想让我看见什么?”这一番绕口令式的话,并未让梨童的表情缓和下来,“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不多嘴,这一品香自然永远是你的家,如果今晚悦娘回来了。你说错了什么,或者说漏了什么,估计明天就要睡大街了。”

喜儿瑟缩了下,但仍是假装迷糊,“表弟,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娘子让我们俩看店,我一直在后院添柴熬骨头汤,我所看见的就是灶间的火而已,其它还有什么吗?”

梨童这才笑了起来。“对呀。表姐。火灭了,你赶紧把火烧起来,你要知道骨头汤的熬制不但讲究下锅的顺序,最讲究的就是火候了。你可得盯紧了!”

喜儿答应一声。赶紧拿松毛去点火,好在灶膛里本来就有底火的,倒是很快又重新燃烧起来。

梨童临出灶屋的时候,特意交待一声,不许她揭锅盖。

姚喜儿果真老实的坐在灶间添火,看着硬柴也烧起来后,这才洗了手,从炕上拿过李严氏纳了一半的鞋底,坐在灶门口纳了起来。

李严氏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那新建的驿馆可真是气派,基本轮廓已经建好,现在正在进行最后的刷漆涂墙添置家俱的工序。

尤其当她听说,那些博古架或是八仙桌底下也冒热气的东西居然是自己媳妇想出来的,又受到工匠们的称赞。她都觉得脸上倍有光彩。

连回到店里,还兴奋的说个不停呢。

张悦回到店里,便把梨童和喜儿喊过来,问问下午的情况,梨童高兴的说,“兴许是上午悦娘太热情了,把大家都吃饱了,下午竟一个人都没有,你看,我练了好几篇字呢。”说罢将自己练的炭字交给张悦看,张悦看了一遍便指着其中几个字,让他再好好练练。

问完梨童又问喜儿,喜儿小心瞄了一眼旁边的梨童,赶紧道,“我,我一整个下午都在灶间添柴纳鞋底,并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

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反正与我无关,她推的一干二净。

“那就好,大家休息一会,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翡翠轩酒楼,今天可是个大喜日子。”

李严氏一边笑着摸了摸虎娃的头一边道,“悦娘啊,咱自己在家里整一桌不就行了,怎么还要去酒楼,太浪费了。而且你上午还请人家吃了免费的面条了。”

“娘,我们这店小成这样,怎么铺的开,那些邻居乡亲就不说了,难道你也要让柳老板和陆县令在这里窝着不成?”

李严氏想想也是这个理,只是听媳妇私下汇报说,一桌上等席面二十俩,十桌末等席面二俩,那加起来也至少要四十俩银子,这么多,她心疼呀。

为着她这眼睛,已经花了六十俩了,现在庆祝下又花四十俩,整整一百俩,都够得上买座宅子了。

也不知道李梅花那边情况如何了,何时才能将祖宅要回来呀。

此时李梅花正疑惑的看着自家桌上的香甜小馒头,细问身旁侍候的丫头,“你们确定是一品香送来的?”

那小丫头连忙答应着,“没错,这就是一品香出的香甜小馒头,而且那小厮还带来了李老夫人的话,说是想请您帮忙。”接着小丫头附下身来对着李梅花耳边唧唧咕咕说了一通。

李梅花听完之后,便抿起嘴冷冷一笑,眼睛随即瞄到那丫头身上,挥了挥手道,“留下四个,少夫人那里送四个,剩下的赏你了。”

“多谢夫人。”小丫头欢天喜地的拿着走了,这小馒头可是陆放最爱吃的食物,她们现在也能吃上陆公子爱吃的食物了,真是荣幸哪。

先前那一品香看见,凡是李梅花府上的人都不卖的,她想吃这个好久了。

李梅花端了一杯茶,一边吃着小馒头,想到以前张悦娘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心里越发激动起来。

她早就知道李严氏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这才刚眼睛复明,就已经开始和她商量过河拆桥的事了。

她就说嘛,李严氏以前在家里,连大哥都要听她的,她会是那种愿意被领导的人?看来以前的乖顺都是因为眼睛不好装出来的,现在眼睛一好,当然是要立即拿回权力和地位了。

而她一个人孤掌难鸣,自然是要找帮手的,除了找她,李严氏还能找谁呢?

她得意的笑起来,想找她帮忙,当然也要付出条件的,李严氏说了,那张悦娘貌似看出一点菜谱的门道,最近正在试做一道新菜,一旦试菜成功,到时候李严氏就会将菜谱卖给她李梅花,而李梅花一要帮她夺得主导权二嘛要还回李家祖宅。

她知道李严氏对祖宅的心心念念,所以这没什么好怀疑的。

其实李家的祖宅她已经拿到手了,不过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还给李严氏,或者是借祖宅来讨好杨玉娇获得帮助。

只是杨玉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她是在担心,将祖宅还给张悦后,张悦会真的放过自己吗?

没想到磕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她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哈哈。

她想想大哥当年可是皇宫里头的御厨啊,从那里流出来的菜谱还能有差的嘛,只待她一拿到菜谱,她就以此为资本,入股太白居,就算到时候张悦和别人联手拿下了钱记,她也已经另有落脚处。

“钱管家!”李梅花喊来府里的老管家,吩咐他准备一份厚礼,出了钱府,要从杨氏油坊前面过一趟,并且要大张旗鼓的告诉路人,他们是往一品香送礼,贺大嫂复明的。

大孟氏正抱了孩子进来,听见婆婆这一连串的交待,不由有些忧心,直待钱管家出去后,这才问道,“娘,你不是说打算向杨氏油坊求助吗?怎么又去贺李严氏复明,这若是被杨玉娇的人瞧见,她怎么可能还会帮我们?”

李梅花拿起糕点来逗孙子开心,神秘的一笑,“媳妇,这你就不懂了,先前我们低声下气的求着杨玉娇,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底牌在手,自然任人践踏,但现在娘手里有了王牌,还怕她作甚?你就瞧好了吧,不出三日,杨玉娇必会派人主动上门求合作,之前那些个条件,一句也不会再提了。”

一句话说的大孟氏好奇之极,“娘,倒底是什么王牌,说给儿媳听听呗。”

李梅花作高深莫测状,“天机不可泄露,对了,你公公的事儿打点的如何了?”

大孟氏叹了口气,“那牢头狱卒水都泼不进,所送的钱财都被退了回来,还说如果我们再去,就要告诉陆大人,给公公加刑了。”

李梅花恨声道,“一定要想办法把你公公弄出来,否则这个家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四面楚歌,危机重重啊。你到时候多打发点人,去查那些牢头狱卒家中的情况,我就不信真的密不透风,一定有办法的。”

婆婆既然都吩咐了,大孟氏也只能照听。

“碰!哗啦啦”一个上好的青花瓷瓶被砸的粉碎,旁边一个小丫头大声喊着,“小姐,息怒,千万别伤着自己。”

肥胖如猪的杨玉娇看着满地的碎片,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立即有几个小丫头,捏背的捏背,捶肩的捶肩,递帕子擦脸的擦脸,端茶的端茶,直到有一柱香的功夫后,她方才平静下来。

“好你个李梅花,居然给我来了这样一手,气死我了!”她又用力一拂,茶杯滚倒,茶水流了一地毯。

128、一个局

杨玉娇背后一个身穿青色比甲的丫头,此刻却是镇定自若,非但没有惊恐失菲,反而脸上带着三分笑意,柔声说道,“恭喜小姐即将愿望达成。”

杨玉娇瞟了她一眼,原本生气的脸缓和了几分,却仍是不高兴的问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小姐,你说如果张悦娘知道,她辛辛苦苦赚钱治好了婆婆的眼睛,可婆婆一转身就和自己的小姑子联手,打算夺一品香的经营权,你说她会怎么样呢?”

杨玉娇这才冷静下来,粗胖的手指头敲打着桌面,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张悦娘,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呀,你简直是太愚蠢了,哼哼,既然如此,本小姐就且看看你们如何内斗。小怜,你立即命人将李梅花和李严氏的阴谋,想办法透到张悦娘的耳朵里去,就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吧,我们只需要隔山观虎斗,到时候坐收渔人之利便好了。”

被称作小怜的正是那穿青色比甲的丫头,她乃是杨玉娇的心腹,她立即微笑的点头,竖起大拇指拍了个马屁,“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

酒席开的虽然早,但是散场时亦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李严氏毕竟年纪大了,有些掌不住,便由姚红姑梨童陪着先回去睡了。

李衡今晚上可能是太高兴了,居然喝多了,柳平潮便命人将他送到酒楼的客户睡去了。

张悦拒绝了柳平潮的马车,带着虎娃和喜儿往一品香慢慢的走。

自打杨成业和钱康坐了牢之后,这街面上安全多了。

“喜儿,我见你今晚老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喜儿连忙摇头,她从下午到晚上,一直想找机会和虎娃说说梨童那件事,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真的太忙了,虎娃被是会被调走。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

虎娃看向自家姐姐,“姐,悦娘婶婶是好人,绝对值得我们信任,你如果有话就直说,不要藏着掖着,反而让悦娘婶婶误会。”

喜儿看向虎娃,眼圈隐隐泛红,紧紧咬着嘴唇,仍在犹豫。“我怕我说了你们不信。反而要怪我挑起事端。”

张悦心中有数。便双手抱胸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信?”

“对呀,姐姐,你快说。倒底是何事?”

喜儿咬了咬牙,快步走到张悦前面,跪了下来,“我,我要告发梨童。”

虎娃震惊在现场,“姐姐,你胡说些什么,你,你要告发梨童?”

“虎娃莫及。让她把话说完。”此刻张悦的脸上也是少有的凝重,“喜儿,你说。”

喜儿便将自己今天下午看到的一切,包括梨童威胁她的话都说了出来。

张悦理了理鬓边被风吹乱的头发,却是看着天空。冷声说道,“今天下午我问你店里可有事情,你为什么不说,却要到现在才说?”

“我知道我们的娘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心里一直很抱歉,况且我和弟弟才来不久,梨童毕竟是你们家的佣人,我不敢说,我怕你不信。但是你又对我们姐弟恩重如山,遇到这样的事,不说我心里又如猫抓一般难受,我晚上一直想找虎娃商量,可是不得空。”

张悦点点头,“那你现在也没和虎娃商量,怎么又敢说了呢,你就确定我一定会相信你吗?”

“虎娃说你可信,你就可信,反正我已经说了我看到的,信不信由你。如果你觉得是我在挑事儿,要把我们赶走,我也无话可说。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没有做错。”

“啪啪啪”突然零零落落的掌声从拐角处响了起来,梨童和姚红姑笑嘻嘻的走过来,喜儿大惊,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虎娃连忙将姐姐扶了起来,满脸不解的看向张悦娘。

张悦也来扶喜儿,梨童笑嘻嘻的挠头,“表姐,恭喜你通过了考验!”

喜儿还有些云里雾里,直到回到店中,梨童将前后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她才明白过来,心里惊赫的要命,原来这一切竟是张悦娘在试探自己。

“喜儿,你和虎娃不同,虎娃之前曾在店里做过,我了解他的为人,真诚聪明,但你刚来,对我心里又有些怨气,我不得不防。如果有做的过份的地方,请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这也是没办法。”

喜儿连忙摇头,“不,我都懂的。”就像她刚开始去那大户人家当烧伙丫头,厨房里拉帮结派,那些厨娘们也屡屡试探,她到底是谁的人,一旦发现她是无主的,纷纷又来拉拢她,想借她的手做点什么事。

“喜儿,你做的很好,在别人威(逼)利诱的时候懂得用装糊涂的办法,自我保护,避其锋芒,而不是一味盲干,横冲直撞,帮不到我,反而会害了自己。二来,你在灶间添火的时候,也很老实,明明听了梨童说骨头汤的重要性,也没有想要去看看锅里到底有什么。聪明与忠心并存,就算在亲戚的面前也能明辨是非,懂得隐忍后发,这正是我需要的人才。”

张悦说完之后,突然伸开双臂,“欢迎你加入一品香这个大家庭,从今天开始,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从明天开始,你和梨童一起学认字和基本的算术法吧。”

喜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悦娘刚才说了什么,她说从明天开始,和梨童一起学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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