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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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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方乐远

【由文,】

001、福祸相倚

张悦在白茫茫的云层上乱逛,这到底是哪里?人间还是地狱?

雾,突然散尽,眼前出现一面雕花复古落地穿衣镜,镜中像是播放电视般演绎了一个女子的一生,看着看着张悦哭了,和镜中的女人比起来自己至少和女儿还有五年相聚的情分。

泪水朦胧间那女子转过身来朝着张悦凄凉一笑,盈盈一福,“以后就有劳姐姐了!”

张悦吓了一跳,镜子里的女人为何有自己的模样?几乎一样的脸,只是镜中的她更加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不过她梳着古人少妇的发髻,墨发上没有半点首饰,穿着古代的衣服也是荆衣布裙。她情不自禁去摸自己的脸,镜中的她依旧垂泪。

她骇住了,嘴唇不禁颤抖的问道,“你、是、是谁?”

镜子里的女人柔声道:“我是张悦娘,以后请姐姐替我多多照顾婆婆,她身体一直不好,是悦娘无能,不能好好孝顺她,不能替李家开枝散叶,以后就辛苦姐姐了。我走了!”

她说罢便转身,每踏出一步脚底下便开出一朵血红的彼岸花。

“哎!你别走,前面是地狱啊!”她仿佛看见了无数鬼魂的凄厉惨叫声,身不由己她就朝着镜子里追了过去,好不容易抓住了古代的悦娘,却见她古怪的一笑,把她往彼岸花丛里一推。

啊!她坠落下去,耳边隐隐听见一个老者气急败坏的声音,“回来,快回来,那里不能去!”

“咳咳咳,悦娘!悦娘!倒口水给娘喝。”张悦刚恢复意识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这样一个虚弱而苍老的声音。

她一咕噜爬起来,像是很轻松很顺利便摸到了灶头的茶壶,倒了半杯水在碗里顺着声音处递了过去。

黑暗中的那个老妇人接过破碗里喝了水便再次躺下,边咳边说道,“都怪我这老婆子,怎么还不死呢?连累了你了悦娘。要不然你早就可以改嫁去过好日子了。”

“娘,你别说胡话了,我嫁到李家,生是李家人,死就是李家的鬼,不管相公是生是死,我都不会改嫁的。以后莫再说那些话了。”

张悦连忙满脸惊骇的捂住自己的嘴,这是她说的?怎么感觉好像鬼上身一样身不由已呢,其实她是想问这是哪里?但说出来却是,“娘,天亮还早的很,你再睡会吧?等天亮了我去二老舅家再说说看能不能把钱要回来给你买药。”

老妇人嗯了声,“你也睡会吧,明天早上还要去脚店售粥。”

张悦感觉头很沉重,答应一声,迷迷糊糊摸到另一边到头就又睡着了。一闭眼,她又来到了原来的地方,只是这次换她在镜子里了,而镜子和白雾的另一边站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头,颇有几分仙气儿。

老头在镜子那头气急败坏的跳脚,“你这女娃儿,我明明叫你在云梯上等我,你为何到处乱跑,还跳进往生石里做什么?”

“老伯,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呀?”张悦真是满头雾水,她觉得这是不是梦?结果老头无情的戳破了她的想法,冷冰冰的说道,“你因为爱女去世,悲伤过度,已经死了。别再想前世的事了。”

张悦像突然顿悟一样,眼泪滚滚而下,眼前仿佛浮现出仅只有五岁的女儿那苍白的小脸,“妈妈,我不想吃药了,好痛苦,好痛苦,妈妈,我想死!”

老头儿又叹气了,喃喃自语道,“都怪老头子我贪杯,唉,果然是十世好人的命格,居然会被一只新魂给迷住了。眼下看来也只有厚着老脸再去求求阎君了。”

他嘀咕完了便朝着张悦吼道,“你这女娃儿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本来你前十辈子皆是命苦,不过却能在困难中坚守原则,不失本性,所以天帝特开圣恩,许你一世福缘,我不过是去跟阎君挂个牌借个道,你怎么就跑到往生石这里来了呢?”

经老头儿这样一解释,张悦才明白,原来最初自己待的地方是云梯,阎界分两边,投富贵命的大多是上辈子做了好事的,会在云梯上等待接引,投歹命的会经彼岸去喝孟婆汤重投胎,而这两者的分界点就是往生石,这正应证了福祸相倚的道理。

往生石前可以照出自己和别人的前生之事,没想到张悦误打误撞跑到往生石前面,居然被刚刚出窍的新魂,古代的悦娘给迷住了,不但穿过了往生石,还碰了新魂的身,那就等于答应了她交托的事了。

如果不替新魂完成宿愿,它就会生生世世的缠着你,可是现代的张悦是十世好人,今生再投胎就是享福的命格,老头儿是福缘使者,专接去享福的生魂投胎。他老人家最大的缺点就是贪杯,刚才是去阎君那儿报道没错,不过顺便喝了几杯而已,这不误事了儿吧?

“女娃儿,你现在站在这里,等我去和阎君说说情,看有什么办法,让你摆脱那新鬼交托的事,再去你那辈子投胎享福。”

老头儿正要走,张悦忙喊住他,因为她想到那重病在床的老妇人,不由有些担忧的问道,“那悦娘的婆婆病重,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如果我也走了,那谁会去照顾她呢?”

老头儿一瞪眼,“这我哪里知道,这是阎君的事,或者有好心的邻居帮忙,或者只有等死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只管好好等着我便是了。”

只有等死?张悦的心猛然抽痛起来,想起自己那五岁的女儿,开始是因为找不到心脏源,后来有了心脏源,却又没手术费。前期只能靠药物维持,看她一天天器官衰竭,那痛苦的模样,深深烙在她的脑海里,她浑身颤抖着,“不,不,不能那样残忍,再怎么样,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老头儿站住了,满脸烦躁,“这不行那不行你要闹哪样,你以为阎殿是你家开的小饭店啊,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啊,这次因为是老头子我贪杯误了你的事,心中过意不去,所以我才厚着脸皮去求求看的,还不一定行呢?你咋呼啥呀?”

“既然阎君那里不一定答应,那老伯还是别去求了,我想或许这也是一种命运,是一种缘份,人家也挺可怜的,我就去替她照顾下婆婆吧。大不了等她婆婆病好了,我再上吊就是了,反正你不是说我还有一世好命吗?”

要不是隔着镜子,老头儿真想抽她,“你如果真接了那新鬼悦娘的命运,半路上把人家孤苦伶丁的婆婆丢下算杂回事,就这样不仁不义的行为,你还想得好命啊,等着投畜生道吧。”

啊?张悦傻眼了。

老头儿被气乐了,“还是我去求情吧,让你回你的命运,悦娘婆婆的命运就看老天爷吧。你别犯傻,这样你可能会猪八戒照镜子两头讨不得好的。”

“等等,老伯,这命运我接了,大不了替她养老送终就是。”张悦说罢转身就要走。福缘使在后面急的跳脚,“回来,你回来,我话没说完呢,你这女娃儿性子杂那么急呢?”

张悦只好折回来,“还有什么事要交待吗?”她都认命了。

老头儿摸了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因为我贪杯才误你事的,而且悦娘这世是非常苦的,和你自己那世简直一个天下一个地下,没法比。这样吧,我给你三个福缘袋,里面会有三个机缘,只要你做到了就能得到心想事成的奖励。”

张悦的眼前一亮,紧张起来,“心想事成就算了,我只想我女儿能健康没病没灾,老公不下岗,工作顺顺利利,我们家小饭店能有基本收入,再把我妈接过来住,这样我就很开心了。”

老头子脸色难看了下,“你现在是悦娘了,你觉得那能实现不?”

对啊,中间隔着一条生死分明的时空界线呢,张悦立即又蔫巴了下去,手里何时多了一个福袋都没发觉,只顾返身往回走了。

“喔喔罗--”一声响亮的公鸡打鸣声,惊醒了张悦,她猛然坐了起来,利用从窗户纸那里透出来的亮光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个小屋子。

原来她现在睡的地方竟是与灶厨相连的,难怪她昨晚一坐起来,手一伸就摸到灶上,灶上放着一个黑的看不出颜色的茶壶,旁边还有几个缺了口的粗磁破碗。

灶还是那种老式乡下的土灶,张悦小时候倒是用过,大学毕业后,和老公一起开个小饭店,用的都是液化汽,谁还建土灶啊?

土灶旁边堆了些松毛和枯柴枝,灶前面还有个小木墩,上面因为坐多了磨的很光滑。而与土灶不过一米的距离就是一张简易的木板床,床的靠里那头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身上盖的薄被单也是灰土土的,瞧不出颜色。

这分明就是一间灶屋,只有靠木门边的墙上有一个半米见方的洞口,原本是横竖立着几根木头,木头上糊着一点什么纸之类的,有些已经被风吹出裂缝来了。

在破旧的木门旁边是一只木桶上面还有盖子,盖子上放着一个木勺,一只扁担靠泥墙放着,另一边是网兜里装着几只简易的木头小板凳。

002、水晶萝卜丝

张悦苦笑了下,老神仙说这悦娘的命苦的很,看来不是一般的苦,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她感觉手里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只隐隐散发莹光的锦袋。

她心头一动,想起梦中老伯的话来,连忙拆开锦袋,只看见一行金色的字飘到了眼前。

机缘任务:只要完成以下四个小任务便可获得心想事成奖励!

1、利用正当途径赚钱还清债务;2、治好婆婆的病,让她恢复健康,重见光明;3、将李家原本的三进两出的小院赎回来;4、至少盘下一家小型店铺;

为了让任务进行的更顺利,特赐辅助道具一样,请选择--当那最后三个字消失后,张悦眼前出现了三个酒坛,每个酒坛上都画了个问号,这是让她自己挑呢。

她手哆索着,犹豫了下,将手指点在第二个酒坛上,其它俩个酒坛立即消失,第二个酒坛也化成四个字:一叶飞花,她一愣,那四个字便化作一道金光,钻入了她的眉心。

她浑身一震,闭上眼睛,便感觉脑海里许多了不一样的东西,原来一叶飞花竟是暗器套路,不同的物质,打在人身上不同的位置,会有不同的反应,她闭目沉思,忍不住用手比划起来。

“悦娘,悦娘,你在干啥呢?”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发出来,把沉浸在暗器招式中比划的张悦给惊醒了,她立即像做错事一样,转过身满脸不自然的答道,“噢,娘,我没事,早上起来手有点麻了,活动活动。”

“咳咳,哎呀,天快亮透了,粥还没煮呢,娘起来帮你煮粥。”悦娘的婆婆李严氏说罢就要起身,但是原就病着,哪里起得来,反而折腾的更喘了。

张悦连忙站起来,将她扶住,“娘,你病还没好,快躺下,粥媳妇来煮便好了。”

张悦先是检查了下灶和锅里的情况,在木床底下发现几个酸菜坛子,原来以往悦娘都是煮了白粥,带着切碎的酸菜,清晨挑去脚店售卖。

只要一想到售卖,很奇怪张悦的脑海里立即浮出白粥的价格来,白粥二个铜子一碗,附送咸菜。她也没多想,想必是原来悦娘留下的记忆吧。只是这一锅粥才能卖几碗,还二个铜板一碗,岂不是要亏死?

她先是把锅洗净了,将米缸打开一看,里面只剩下几把米,估计煮了今天的份,明天就要饿肚子了,而且看那机缘福袋中提示的任务,好像这李家还欠着别人的债呢?不行,得想点什么办法才好。至少也得把眼下的生计问题解决吧。

她打开灶屋的木门,一垄垄鲜绿色的菜映入眼帘,菜地大概是原来的悦娘自己动手整治出来的,因为那原本并不是地,是把荒地开垦出来的,而两边住的也多是比较穷苦的人家,隔着篱笆也同样是一块人工开采的菜地。

地里正有一个中年妇女,穿着蓝布衫,手里挽着菜篮子在地里摘菜,她一看那妇人,脑海里就浮出她的名字。听见门响,看见是她,便抬头笑着问道,“悦娘啊,你婆婆好点没有?”

“多谢王家婶子,娘已经好多了。”张悦说罢便笑了笑,转头再次打量起自己的菜地来。

原先的悦娘应该很勤劳,菜地整理的十分整洁仔细,一垄小青菜,一垄白菘,一垄萝卜,而在这三垄地的四周则是用辣椒环绕而种,辣椒株上面挂满了青红辣椒,青的鲜绿,红的喜人,像小灯笼一样可爱。而在篱笆的旁边则是零星的栽种着一些小葱。

看着那萝卜和青红辣椒,张悦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她决定今天早上去试试。打定主意,张悦便突然觉得日子也不再那么无望了,赶紧从地里拨出来几颗白胖大萝卜,把萝卜茵子下来摆一边,打来水缸里的水,将萝卜洗净。

她将白萝卜和青红辣椒都切的极细,在现代她就是开饭店的,学的也是厨师,那刀工肯定不差,不过一小会儿,那里就多了一堆透明晶莹的萝卜丝。又从地里摘了几个青红辣椒,一半切丝,一半切丁。辣椒丝和萝卜丝放一个盘子里,辣椒丁则单独放一个碗里,用盐腌着。

灶下已经生了火,锅里的水开了,她在开水中滴入一滴香油,这样一会焯时,青椒非但不会变色,反而更加青绿喜人。

她将这一盘各种丝倒入开水里焯了下,再捞出来沥干水份,拌上盐,洒了点醋,倒了少许菜油,家里的菜油只剩碗底那一丁点了,她不舍得多用,拌好放在那儿。

粗磁碗里白水晶般的萝卜丝儿加上青红辣椒丝儿,特别好看,她看了看,点点头,又去门外拨了几颗葱洗净切碎洒在上面,顿时一股香气就飘了出来。她略尝了一口,十分爽口好吃。

从缸里抓了一把米,锅中放些水,煮了半锅粥,酸菜也是拿出来切成细细的丁儿,用炝过的红辣椒丁和青绿色的小葱拌匀,便觉得特别好看,让人一看就特有食欲。

看着这个,张悦心里突然又有了主意了,便立即将坛子里的咸菜又挖出几大棵,用同样的办法做出来,然后采了个大白菘,因为家里没有多余的碗,她便将白菘那宽大的叶片洗净,用来当包裹装大约一碟左右的咸菜,再将叶口用青草搓成的绳子系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空坛子里。

灶屋的后门那里就有一条河,周围的邻居大多都是在那里洗衣用水,张悦虽然知道有些不卫生,但是也只能入乡随俗了。将装粥的桶和勺子洗干净后,将热热的粥放入桶里,剩下的一半喂给婆婆吃,一半自己吃了,总不能饿着肚子干活吧,而且她今天出去主要的事,并不是售粥。

张悦挑起那担子,感觉还挺重的,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挑过担子了,只是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临出门时,跟王婶子打了声招呼,拜托她照顾下自己的的婆婆,然后把自己新切的酸菜包送了些与她。

虽然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但是王婶子还是很高兴的应承了。

她挑着粥担子延着记忆中的路线走过去,路上遇到许多人跟她打招呼,大多是贩夫走卒。

“哟,这不是李秀才家的悦娘么,怎么又出来贩粥哇,让小爷我瞧瞧这粥热不热,味道好不好呀。”突然一个极无赖轻佻的声音响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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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老娘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听到这个声音,张悦抬头一看,一个年约三十几,尖嘴猴腮,穿的花里胡哨,头发也梳的乱七八糟的男子就朝着她走过来。

一边走他还一边抖动着身体,好像哪里在抽筋似的。

张悦的心里没来由的浮起一抹厌恶和恐惧,或许这是属于原来悦娘的感觉,她冷冷的瞥了一眼那无赖,不想搭理他,便想从旁边绕道过去,岂料她挑着担子往左走,那无赖便要往左抖,她要让到右边,他便又伸出右手。

“麻烦让一让。”张悦拉下脸来,冷声道。

“啧啧啧,看这小脸儿都憔悴了,李秀才有什么好的,估计死了烂了在哪里都不知道呢,小娘子就别犯傻了,不如跟着三爷我吃香的喝辣的,虽然不能穿金戴银享受荣华富贵,但是晚上肯定不会让这么貌美如花的小娘子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哈哈。”

阿三的话越发难听的无法入耳。若是真的悦娘,怕现在早就吓的六神无主了,但张悦是谁呀,想当年开小饭店时,多大阵仗她没见过,白道**上的人都是有交情的。

张悦看了一眼路上的行人,似乎都对这个无赖惧怕的很,原本有一个妇人想要上前的,也被另一个妇人劝着拉走了,顿时原本行人匆匆的路上竟是半个人也没了。

她不由心里苦笑,无须怪别人不帮你,这人与人之间,其实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的时候与其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

无赖阿三一步步靠近,脸上满是邪笑,还伸出手来想要摸她的脸,她的手在身后乱摸,忽然扯到几片树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早上脑海里的那些招式,便故意扯开笑脸,“阿三,我家相公虽然不在家,但却托了神明保佑小妇人,你如果再上前一步,恐怕神明就要发怒了,会惩罚你的。”

被叫作阿三的无赖垂涎悦娘许久,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抓住她,又岂肯放过,一听她这样说,立即就嚣张的笑了起来,双手叉腰,“是么,那在神明惩罚我之前,先让小爷我爽一爽吧。”

阿三正要去拉扯悦娘的领口,突然感觉膝下一酸软,竟是卟嗵一声就跪在了悦娘的面前,悦娘心里狂喜,没想到那看似轻飘飘的树叶儿,打出去力道竟如此准大,一下子将一米七几的大男人给打跪下了。

她立即趁热打铁的说道,“我都说了,我相公托了神明保佑我,你还不信,神明发怒了。小妇人知道三爷你很客气,不过不用行这么大礼,小妇人受不起。”

阿三恨的牙痒痒,却是不信这个邪,四处张望着,恶狠狠的说道,“是哪条道上的,不知道三爷我在办事吗?小爷我警告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请你到县衙里请一年牢饭。小爷我在县衙里头可是有人的!”

周围静寂无声,哪里有什么人,偶尔只能听见狗吠和牛的哞哞声。

阿三的心里却是有些不稳当起来,仔细查看了下自己的腰盖,明明啥都没有,怎么突然就酸软了下来呢?

张悦看那阿三还跪在地上眼珠子乱转,急忙抓稳扁担,就要绕道过去,却不料阿三手臂横伸出来,生生拦住去路,脸上再次荡漾起邪恶的笑容来。

“悦娘,神明刚才是让我和你拜天地呢,走,这天地拜完了,也该洞房了。”说罢就要来夺她的挑担,拉她的手。

该死的无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悦眉头一皱,立即计上心来,脸上的怒容改为了笑意,声音也故意放的娇媚,“三爷,你真是太心急了,这可是大路上,人太多了。”

这声三爷喊的阿三心里整个都酥了,伸手就去摸张悦的脸,却被她避让了开来,他邪笑道,“也是,这大路上不好办事,要不去你家?算了,你家太窄了,还有个老不死的,要不去我家吧,我家宽敞,让三爷好好疼疼你。”

“好啊,那三爷,您看,我这粥还没卖完呢,一会冷了,可就不好卖了,家中的婆婆尚等着粥钱去买药呢。”张悦撅着嘴,说得楚楚可怜的样子。

阿三眼珠子一转,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晃了晃,丁里哐啷,倒出一大把铜钱来,“这里有七十几个铜子,你的粥我都买了。现在可以跟爷回家了吧,小娘子?”

张悦丝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铜钱,将空袋还给了阿三,虽然她手算快的,但还是被无赖趁机摸了下手,顿时浑身鸡皮疙瘩翻的让她直想反胃,但是为了好好教训下这家伙,只得先忍着。

张悦朝着阿三抛了个媚眼儿,“三爷您看,这小妇人毕竟是有相公有婆婆的,如果我们这一路都拉拉扯扯的过去,恐怕会让人说了闲话去,不如三爷您在前面带路,小妇人随后跟上如何?”

阿三一想也是,便放开了她,奸诈的笑道,“不许逃跑噢。”

“怎么会呢,三爷待小妇人如此好,小妇人定当好好服侍你。”

阿三看着张悦那张俏丽的小脸蛋,鼓涨涨的胸脯子,不盈一握的水蛇腰,挺俏俏的玉臀,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心里想着,嫁过人的少妇就是够味儿,便一脸坏笑的背着手往前走去。他一转身,张悦脸上的笑容就化为冰霜。

张悦双手快速将身后树枝上面的叶子都摘了下来,约有几十片,还在地上捡了五六个小石子。

阿三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还不放心的回头看,只是他一回头,张悦就朝着他抛媚眼,把他的三魂都给媚掉了两魂半,心想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春天来了,桃花要开了,以往三贞九烈的悦娘子居然愿意跟自己了?如果真能做成一场露水夫妻,倒也不错。一时想到那场景,他骨头都酥了。

“啊,谁,是谁砸老子?”阿三突然捂着后脑勺,疼的直咧嘴,朝四处看看,却只看到悦娘如花娇艳的脸庞。

他偷看,或再忽然转过来时,却什么人也看不见,只得暗地里咒骂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张悦努力回想脑海里的招式,隐约记得打中什么穴位可以让人没法动弹,只是阿三离她有一定距离,她还得时时防着他回头,所以手有些哆索。

她将手里的叶片换成了小石子,试了试,记住准头,咻的一下子弹了出去,只听阿三的手抬起来,腿正要迈,却就这样凭空不动了。

耶!成功了。

张悦赶紧小跑过去,用扁担捅了捅阿三,“三爷,三爷,你怎么不走了?”

阿三竟是张着嘴,只能咕噜噜动眼珠子,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了,急的脸都红了。

004、梨童

张悦捂住嘴,做出惊讶害怕的样子,“难道是神明真的发怒了?天哪,天哪怎么办?小妇人不是有心的,神明千万不要怪小妇人啊。小妇人也是没办法。”

张悦表面上装作害怕的样子,双手朝着各方拜了拜,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实际上心里已经笑翻了,暗自决定,以后没事就要拿石头好好练练这一叶飞花,好好认认穴道,否则再遇到无赖,也许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张悦演完了戏之后,发现阿三仍是僵呆在那里,她赶紧做出很十分害要哭的样子,然后赶紧挑着粥担子就跑走了。

阿三张大嘴,又气又急,他心里是有感觉的,也是在道上混的人,估计是被谁下了黑手,她想要喊悦娘不要走,救救他,可是身体没法动,而且他刚一只腿要抬起来的,现在单脚立着,十分辛苦。

在悦娘离开一会后,大路上的行人渐又多了起来,原先见风头避起来的人也探头发现没啥麻烦后,跟着出来了。

从大路南那边儿,后头挤过来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诚心的,大路那么宽,非要从阿三身旁挤过去,嘴里还说道,“借过借过。”

阿三被点了穴,不能动也不能言语,哪里躲得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碰倒了自己,然后“碰!”的一声,阿三被挤翻在地上,额头碰到了地面上的石头,顿时皮破血流,疼的他的身体直抽搐,但他仍然是刚才的样子,只有眼珠子能动,脸上的表情已经没办法形容是哭还是笑了。

那男人牙里啜一根牙签子,看起来十分凶悍的样子,竟是看都不看阿三一眼,背着手就晃晃走了。

平常一向鱼肉乡里,凶狠无比的阿三居然像被神灵定身一样了,真是太古怪了,小孩子们,小妇人们,老阿婆们,一传十,十传百,竟然传遍了坊间,都说他调戏悦娘,得罪了神明,现在被神明惩罚了。

以前欺压过悦娘的人,也都在心里掂了掂,悦娘居然是有神明保佑的人哪,以后看来还是不要再欺负她的好,省得被神明责罚啊。

平时被阿三欺压的人,都跑过来在他身上吐口水,胆子大些的,还跑过来打一拳,踹一脚,顿时将他打的鼻青脸肿。

还有小孩子拿石头丢他,拿树条抽他,甚至有位倒粪桶的老汉推着板车经过,竟是不小心将满桶的粪洒在了阿三的身上,倒了他满嘴都是粪。

张悦心情甚好的挑着粥往脚店的位置走去,一路上看见熟人都打招呼,这些人的名字也好,以前做过的事也好,都像是属于她原本的记忆一般,印在她的脑海里。

以至于有时候她在想,她倒底是张悦,还是悦娘?

东家肉铺子的老板娘胡张氏,满脸横肉,看似凶神恶煞,其实是好人,以前还偷偷把卖剩下的猪肉星子塞给原来的悦娘,只是她家的男人是个小气的,悦娘也不敢多收她东西,免得她受连累。

“悦娘,又来贩粥呢,今儿个可迟了啊?我看你那脚店旁边都被卖早点的占满了。”

张悦连忙回应着,“胡家姐姐早,这是我自己做的一点咸菜,吃个心意,以往多承蒙您的照顾了。”张悦从挑的菜坛子里掏出一个用白菘叶子包的咸菜包递了过去。

胡家娘子立即笑眯了眼,其实她是看不上那点子东西的,不过做人就是这样,礼尚往来情意在,“哎呀,悦娘今天真是客气,正好我家那口子说家里的咸菜没了,还让我去市场口买点咸菜回来下饭呢。”

张悦眼珠子一转,笑道,“胡家娘子你先尝尝我腌的这咸菜,如果合您胃口,回头我再替你们多腌点。”

“那赶情好啊,悦娘腌菜的手艺,这街坊邻居的谁不晓得呀。”胖胖的胡家娘子笑嘻嘻的将白菘叶子展开,将里面的咸菜倒在自己家碗里,只是她一见那咸菜,就叫了起来,“哎哟,悦娘啊,今天你家这咸菜做的漂亮啊,红红黑黑绿绿的,一看着就想吃。”

“喜欢就好!”张悦一看她很喜欢,立即原本的信心也多了几分,越发有劲的挑着担子往脚店旁边赶,果然那里已经放了许多挑子了,有卖煎饼的,有卖煮熟的鸡蛋的,有卖年糕的,还有卖山花和水果的,大家一看她来了,都纷纷打招呼,只是却没有人肯移一个位置出来。

“悦娘,你今天怎么这么迟呢,幸亏我替你占了个位置,要不然你今天就得挑着担子卖了。”一个提着篮子卖梨的七八岁小童,长的萌萌的正太脸,扎着个朝天小辩,撅起红嘟嘟的嘴埋怨起来,说话老气横秋的,但手下却并不慢,赶紧收拾起东西,挪开一个位置,口里还同时吆喝着,“卖梨呀卖梨呀,又大又甜的梨耶,两个铜板一个便宜卖咧!”

这个所谓的脚店有点像是现代的农贸市场,前面是一排简陋的石台,不过一米来高,大多数人会把东西摆在石台上面叫卖。

张悦感激的冲他笑了笑,将自己的挑担放下,拿出简易的小板凳摆开,先将那白菘包的咸菜包摆了几个出来,然后再将五个粗磁碗一溜沿的摆在咸菜包后面,再打开木桶,顿时一股热气蒸腾出来。

她拿着木勺就着热气,将粥盛装到磁碗里,又每个碗依旧拈些红绿好看的咸菜星星点点的洒在上面,再摆上竹筷,也开始学着梨童吆喝起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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