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瘦马阿福-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阿福是苏家人,要成为燕王妃更没有问题了,燕王很是沉稳地回答:“母妃定然能长命百岁,您不仅能看见儿子成亲,还要抱孙子。”
贤妃笑笑,“让你选个中意的,又说没有,你找谁成亲?”
“没准儿过几日就有了,”燕王倒是不慌不忙,他要是再禽兽一点,兴许阿福都揣上娃儿在肚子里了。
正说着话,到了贤妃吃药的时候,宫女端了药进来。
燕王认出来这是端午那天他进宫贤妃给他准备的宫女之一,他从宫女手上端过了药,自然而然地问道:“那天那个很会剥粽子的小宫女呢?”
端药来的宫女脸色一变,不知道该不该老实回答。
贤妃眉头蹙了起来,叹气道““年纪小贪玩,落了水里。”
“可惜了,”燕王听见那个小宫女死了,也是微微一叹。
“怎么?那日送你又不要,若是跟你出宫去了,琇珠没准儿就逃过一劫了,”贤妃说着念了一声佛。
燕王没有说什么,他舀了一勺药晾凉,耐心喂给贤妃。那日回府,他吃了催吐的药,刘良医检查了他吐的东西,发现是他吃的那个粽子里被放了些东西,单是粽子里的药于人无碍,可与钱蕴仪香囊里的香料放到一起,就成了烈性春/药。
得到琇珠已死的消息,燕王并不意外,能在后宫这般算计他的人,除了钱皇后还能有谁。
燕王刚服侍贤妃用完药,就有宫女来禀皇帝来了。
“快,把门窗都打开,多点点香,再放两个冰盆,”贤妃一听皇帝要来,顿时挣扎着坐了起来,怕皇帝嫌屋子憋闷,还要张罗着开窗摆冰。
燕王扶着贤妃的肩,让她坐稳,看贤妃这样高兴,什么都没有说。
安排好了这些,贤妃又记起来自己容颜有损,她不敢照镜子,只让人重新给她梳了头挽了个整齐的圆髻。
不久皇帝就来了。
贤妃想要下床迎接,被燕王强硬地按了回去,他自己出去把皇帝请进了内室。
“圣上,请恕臣妾失礼了,”即使坐在床上,贤妃还是很勉力给皇帝行了个半礼。
“你病了,就不要这么守礼了,”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坐在床上揽住了贤妃的肩让她靠着自己。
当着燕王的面,贤妃脸上浮起一抹薄紅,看起来人精神了很多,“多谢圣上体谅。”
皇帝叹息地抚了抚贤妃的背,关切地望着她,“今日可好了些?若不是病得这么重,你想忍到什么时候。”
燕王站得三步远,低着头不好光明正大地听皇帝和贤妃的私房话,就听贤妃似撒娇地轻声说,“我也没想到会病得这么重,以为喝点姜汤就好了。”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淋了雨还嫌热的小姑娘啊,”皇帝语气很是亲昵。
贤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身形容貌保养得好,看上去依然十分年轻貌美,偶然露出娇羞的神色并不违和,反而让皇帝回忆起了当年,怀念之余对贤妃的也就越发的温柔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贤妃主动提起了燕王就藩的事,“我这一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子谦若是去了大同,恐怕我们母子再难相见了,还请圣上体谅臣妾,让子谦留在京中侍疾。”
燕王眉头微动,他没想到第一个不让他就藩的人是自己的母妃。
贤妃这话说完,皇帝就沉默了。
“圣上,我这一生很少求你什么,只是想多看看儿子罢了,”贤妃目露央求。
“老四怎么说?”皇帝疑心病重,难免怀疑起来是不是燕王对皇位不死心,想要留在京城。
“儿子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燕王目光坦荡地看着皇帝。
“那就先留在京中陪陪你母妃罢,”皇帝终究还是却不过贤妃的哀求。只是让燕王多留几个月罢了,应当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皇帝就笑着对燕王说,“今日工部侍郎才提起,说大同的王府有些残破了,需要重新修缮一遍,正好你自己看看堪舆图,不满意的地方叫他们改。”
大同的王府还是前朝藩王留下来的,经过战乱,不大修一番是不成的。
“谢父皇,”燕王俯身谢恩。正好他也不想这么快就出京。
因为燕王似乎很快就要就藩了,一时间燕王府也算是宾客盈门了,来道喜的,送礼的,走门路想要在燕王藩地谋职的,各色各样。
燕王挑着些人见了,想要等的那个却等了好些天没见到动静。
派了心腹往扬州查了一圈的苏景明也终于找上了他父亲,让苏治嘉准备准备去燕王府拜访了。
“也不知道燕王喜欢什么,送些什么东西才好?”苏治嘉是第一次跟儿子一起出门拜访人,又是高兴又是心急,都不知道准备什么好了。
“儿子都准备好了,父亲不必担忧,”苏景明看苏治嘉在书房团团转翻来翻去找东西的样子就头疼。
“那我再送一套墨吧?”苏治嘉却想着儿子准备的是儿子自己的东西,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要拿出一点拿得出手的礼物来感谢燕王救了他女儿的。而自家最贵就是他亲手制的墨了。
燕王府徐氏的背景即使燕王有意掩盖,在锦衣卫那里却还是有迹可循,越往里查,苏景明就越怀疑徐氏就是自己丢失的妹妹。
然而苏景明想想那个冒牌货在自家吃香的喝辣的,而很有可能是妹妹的对象却在燕王府做妾就头疼,妹妹还没有认回来就已经是别人家的了,简直心塞。
既然父亲要送苏墨,苏景明很小心眼地决定把礼物里的贵重物品再减半,毕竟苏墨可是很贵的,不能再便宜了燕王了。
第60章
柳树梢头有蝉在吱吱叫, 一声声儿烦人得紧。
阿福心浮气躁,连着写花了好几个字。结果越是写不好,心气儿就越燥,也就越写越糟糕, 好好一张宣纸给她写成了废纸。
周老先生盯着阿福已经有一阵儿了,见此老先生毫不客气地拿起了戒尺, 当作惊堂木往学生的书案上拍去。
啪!
阿福吓了一大跳,手一抖, 在纸上划拉了一条又黑又粗的长线,这下她的作品是彻底不能看了。
“老夫盯了你几天了,心思越发不在学习上了,是不是不想学好了?”周老先生吹胡子瞪眼,若不是看在这是个女娃娃, 不能打,这样惫懒的学生, 他早把屁股打开花了。
这一定是狗王爷想要让她暴露的阴谋诡计, 她一定不能中计了,阿福眨巴眨眼, 乖乖道歉:“我错了。”她说哭就哭,眼泪答吧答吧掉下来了。
周老先生哪见过这样的学生哟,年纪越大就越心软, 更看不得小姑娘哭, 语气软了下来, “好了, 老夫还说不得你了,仔细练字,不要偷懒。”
“是,我一定好好学习,”阿福重新铺了一张纸。
看得周老先生又是一阵儿心疼,这样作为贡品的宣纸,就给个小丫头来练字了,简直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啊。但是想想已经成为自己珍藏的苏墨,周老先生就默默地把视线移向了窗外,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看那老先生不管她了,阿福眼神复杂,也不知道那个狗王爷怎么想的,竟然安排了她来上学,难道她不是以色事人的小妾吗?
想到这些天燕王对她的温和耐心,阿福抿紧了唇,她是绝对不会被这些小恩小惠收买的,青河哥哥是不会骗她的。想到还在燕王府外苦苦等她的宋青河,阿福心里空落落的,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低下头继续写字。写着写着就忘了那些烦心的事了。
苏治嘉和苏景明被人领着从花园走过。
这条路不是以前进府的路。看着明显带着他们绕路的小太监,苏景明心知有异,却默不作声地跟着走,只看燕王想要作何打算。
苏治嘉一点也没有发现不对,他是第一次来燕王府,见一路上景色不凡,还有心欣赏,心态最是轻松。
父子俩在引路太监的带领下绕了个圈,从明轩外面经过。
明轩是个四面通风的水阁,天热的时候可以把四面的窗户打开着,又凉快又敞亮,阿福的课室就布置在这里,是个非常适合读书的好地方。
苏治嘉一路赏着景,猛然看见路旁的水阁里有个衣饰鲜丽的女眷,本该避嫌地移开目光,然他看见了那人的侧脸,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越看心里就越惊异,此女怎么与女儿景如长得如此相似也就罢了,侧面一看,他几乎以为自己见到了少女时的妻子蕙芸。
原来燕王是在这里等着。苏景明也注意到了水阁里提笔写字的少女,怀了这可能是自己妹妹的心思再看这个徐氏,就越发的觉得她像自家的人。然苏景明是吃过了亏的,只会比上一次更慎重。
他止步不前,苏治嘉却看到了女子戴在胸前的木雕观音坠子。顿时如遭雷击,顾不得别的,急切地进了水阁。
阿福已经注意到了那两个奇怪的人,见那盯着自己看的中年男人居然急匆匆地奔着水阁来了,阿福悚然一惊,忙躲到了周老先生的背后。
从衣冠看人,这老男人穿着暗绣卷草纹青莲色直裰,腰系玉带,头戴累金丝发冠,望之非富即贵,必然是燕王的贵客,是她这种小侍妾得罪不起的。阿福心里更有一层恐惧,若是此人看上了她与燕王讨要,那狗王爷恐怕是肯的。想到这里阿福就瑟瑟发抖了,她还没有给香如故报仇呢,不能走!却是忽略了心底暗藏的不舍。
关键时刻,周老先生是很靠得住的,他凛然站在阿福跟前,看着眼前急色的老登徒子,沉声道:“阁下逾矩了。”
苏治嘉被人拦了一下,猛然醒过神来,自己的行为怕是吓到了人家女眷了,他忙低头道歉,“请恕在下无礼,在下只是想问一问这位姑娘的木雕观音坠子从何而来?”
听到苏治嘉问观音坠子,苏景明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来,倒没有十分意外,他想要看看那个父亲送给母亲,最后又被母亲拿了给妹妹玩,随着妹妹丢了的观音坠子,然而人周老先生把徐氏挡得严严实实的,只看得见她一片藕荷色的裙角。
藕荷色的烟笼纱上有细密的金线缇花,恰有一片阳光从外面照进来落在裙角上,照得这片裙角金光熠熠璀璨华美之极。思及上回所见徐氏圆润的脸蛋,苏景明对燕王的不满就散了一点点,还好吃穿上燕王不曾亏待于她。
奶奶给的观音坠子?阿福惊愕地抬手把小坠子抓在了手里,这个坠子她戴了多年了,即使是木雕也被浸润得光泽柔润,握在手心里就能让她感到安定,这是奶奶给她庇佑。
见那小姑娘躲在老先生后头默不作声,苏治嘉越发急了,他想再看一眼确认,那到底是不是自己年轻时候雕了送给妻子的东西。他也知道自己莽撞了,吓到了燕王府的女眷,深深地作了一揖,“在下无状了,还请姑娘见谅。”
周老先生自认看人还是有点眼光的,此时也看明白了这人并非是无礼之徒,他微微侧身,让阿福出来受礼。哼,不管是不是好人,吓到了他家学生就是不对,老爷子护短。
这人好像也不是很坏。阿福偏了偏身子没有把礼受实。
翠眉在旁边悄悄跟阿福说,这是长兴伯。
周老先生耳朵抖抖,长兴伯那不就是苏墨的制作人苏治嘉么?这……老爷子挑剔地打量了一下苏治嘉,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行事这么莽撞,毛头小伙似的,有点不想结交了。果然还是安心收藏苏墨就好。
原来真的是燕王的贵客。阿福定定心答道:“是我祖母所赠。”
“不知姑娘可否让我看一眼?”苏治嘉看那小姑娘谨慎地望过来,眼睛如初生的小猫一样单纯而又带着好奇的警惕,他心中微微一震,竟有种眼前的小姑娘才是自己女儿的错觉。
他不免看了儿子一眼,试图从儿子的神情上找出一点端倪。
苏景明神色不动,微微颔首,对阿福道:“徐夫人。”
是那个气势十足的大官,两个人长得挺像,应该是父子了。阿福眼神有些飘忽,她好像是去找燕王的时候见过他,可她为什么要去找燕王呢,竟然记不得了,然而往深里想,心底竟然有些欢悦羞涩,仿佛她去见燕王是一件非常开心甜蜜的事。
但是这怎么可能?她的心上人明明是青梅竹马的青河哥哥,阿福蹙眉。
苏治嘉偷偷拽了儿子的袖子,嗨呀,儿子这个冷脸,吓到小姑娘了。
苏景明也以为是自己吓到了人,只是他板着脸成了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只好往后退了一步,把攻略小姑娘的事交给了父亲。
“徐夫人,能否借坠子一观?”苏治嘉从没像今天这样被儿子需要过,再一次厚着脸皮跟人家借坠子来看了。不过小姑娘小小年纪竟然是燕王的内眷么?这燕王未免太禽兽了,苏治嘉有些心疼。
阿福略犹豫,但看这个中年大叔很紧张的样子,她还是取下了脖子上的坠子。本来她平日里是习惯把坠子藏在衣裳里的,可今日的衣裳是方领,有点低,坠子老是自己跑出来,她干脆把坠子拿了出来,结果意外地与这身衣裳相称,她也就不管了,没想到会跑出个人来问她坠子的事。
阿福心思坦荡,只以为这人是丢了一个跟她这个差不多的坠子,奶奶是扬州人,从来没有到过京城,自己的坠子自然不可能是这人丢的。
而终于拿到了坠子的苏治嘉一摸到坠子就知道这是他亲手雕给妻子的定情信物了。
被人佩戴了多年,木雕上细小的纹路已经被摩挲得看不清了,只依稀可见观音秀美的眉眼,秀雅丽质,不似寻常观音像普度众生的慈悲,而是少女的娇俏活泼。
苏治嘉拿着坠子,再看看阿福,手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阿福下意识就关心起他来。
“无事,多谢夫人借我一观,”苏治嘉强装着镇定把坠子还给了阿福,他深深地看着她,终究什么都没有问。
若家中的苏景如才是他的女儿,那这个戴着观音坠子的徐夫人又是怎么回事?若徐夫人才是他的女儿,那苏景如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苏治嘉醉心金石雕刻从不问朝政,并不是傻,一个燕王府一个皇长孙,已经足够令他警惕,儿子身处锦衣卫要职,脚下是刀尖箭林,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他这个父亲无能,只有做到不成为儿子的拖累。
望着那对父子往书房的路上去了,阿福有些失落,再回来练字就不能集中心神了,总是想起长兴伯看着坠子似喜似悲的眼神,压在她心上沉甸甸的难受,明明只是见了一面的陌生人而已。
看她这样,周老先生大发慈悲,提前放了受到惊吓的小姑娘回去休息。
第61章
燕王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苏景明一踏入书房, 就审视地看着燕王, 目光隐隐带了压迫。
被锦衣卫指挥使审犯人似的看着, 燕王神情自若,嘴角含笑地招呼二人,“长兴伯与世子一路走来累了罢, 坐下喝茶。”
看来今日偶遇是燕王安排的了, 苏治嘉满肚子疑惑, 给燕王行了礼,安分先坐了下来。
苏景明站着没动, 他直接开门见山道,“王爷想要什么?”
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刺探情报,细查之下苏景明才发现他并不上心的香如故被烧有几分锦衣卫的手笔在, 当时皇帝派人监视燕王下江南这件事并不是他负责的, 而是另一个与他有些不对付的田副指挥使, 此人暗中与东宫往来, 就连顾选在诏狱中自杀,也是田赋开的方便之门。
只是皇帝想要保住太子,才是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苏景明身为近臣,却是知道皇帝对东宫把手伸到了锦衣卫已经十分不满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如此容忍。
想到自己查到的,香如故曾经有一对额头有红痣的姐妹花, 苏景明心知这就是景如与徐氏了, 燕王亲自去找人, 却只带回了徐氏,所以燕王是确定了徐氏才是他的亲妹?
直接霸占了自家妹妹为妾,燕王用心何其险恶!苏景明目光如刀。
燕王收起了轻松的神色,直直对上苏景明的目光,却说起了另外的事来,“阿福刚进府之时被人暗中下毒,所幸她吉人天相,逃过一劫。”不论当初被下毒是出于内宅争斗还是皇长孙的手真的伸了那么长,燕王都决定把这个锅扣给皇长孙了。
苏景明见惯了阴私手段,一听燕王这话就自动联想到了皇长孙身上去。
为何有人大费周章要杀一个侍妾,自然是为了杀人灭口。苏治嘉也想到了,紧张地看着燕王。
“本王原本还疑惑不解,直到那日竟在紫云楼看见了香如故的兰汀与李然站在一起,才明白了为何。”燕王瞎编乱造的功力也是十分厉害了,说得好像自己亲眼看见两人密谋了一样。
“我又怎知王爷不是设了个局?”苏景明很清楚,既然皇长孙能找来一个假冒的,燕王也能弄一个假的来。
燕王坦然地笑,“世子既然怀疑,何不请长兴伯夫人来见见阿福,母亲总不会认错女儿的。”
苏景明默然,苏景如刚到苏家时,母亲还抱着她喊阿福,后来就给她起了名字,只叫景如了。所以母亲早就知道苏景如是假冒的了。
苏景明看了看神情急切的父亲,点头答应了燕王的提议。
————————————
晚上,许久不曾夜里来的燕王终于到蒹葭院来了。
海棠高兴坏了,服侍徐夫人沐浴的时候格外的精心,不仅多放了半瓶玫瑰香露,往徐夫人身上摸的香膏也比往日厚,直把徐夫人打理得油光水滑的,一身肌肤在灯下莹润有光,整个人就像是羊脂白玉雕成的美人,保管王爷摸上去就舍不得放手了。
阿福心慌意乱,倒也不曾发觉自己比平日香了数倍,狗王爷这个时候过来,定然是要留宿了。阿福想想吴宫的西施,嫁给董卓的貂蝉,把心一横,她也是要干大事的人,忍忍就过去了。
翠眉找了衣裳回来就闻到满室异香,灯下的徐夫人玉人儿一样惹人怜爱,她就对海棠投去了赞许的眼神,抖开手里的衣裳服侍徐夫人穿上。
绯红薄纱做的寝衣,披在身上像笼了一层薄红的雾,纱下的美景若隐若现。
阿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赶紧摇头,“翠眉这件衣裳太透了,换一件。”薄透也就罢了,她里面小衣都没有穿呢,就算是要色/诱狗王爷,这也太羞耻了。
“夜里热,这件纱衣正好,”翠眉取了一件薄披风给她围上了,就是不肯给她换。徐夫人病了,王爷都多久没有留宿了,这可不行,万一王爷被哪个狐媚子勾走了怎么办?
阿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看披风把自己都遮住了,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一会儿吹了灯,黑灯瞎火的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燕王并不打算留宿,他衣裳整齐地坐在内室的榻上,就着案几上羊角灯的光在看书。
阿福一眼就看见了书上的封皮《英女传》,顿时大急,忙上去想要从燕王手里抢书。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叫英女的姑娘,身世特别凄惨,小时候爹娘被人杀了,自己被仇人捡去养了,她长大后知道了真相,为了报仇嫁给了仇人的大儿子,然后又勾/引了二儿子,弄得两个儿子自相残杀……
本来是普普通通的复仇故事,但是这个作者写得十分香艳,什么藏在假山洞子里偷情了,睡在花床上缠绵了……偏生文笔优美艳而不俗,引人入胜。阿福看到一半察觉不对,连忙扔了,想想又好奇,终究没舍得烧掉,就藏在了枕头底下。她只是想知道结局而已,绝对不是想看什么羞羞的情节!
现在这本书被燕王翻出来了,阿福心虚得很,就怕燕王看到了那些不纯洁的部分,赶紧去抢。
燕王其实心思都不在书上,根本就没看得进去几个字,见阿福急赤白脸地来抢,他心中一动,紧着翻了翻书,就看见一句什么牡丹滴露。再看阿福一脸的红,燕王就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小丫头胆子不小。
阿福不知道燕王已经发现了书中的秘密,还在努力抢救自己的淑女形象,不留神扑在了燕王身上。
温香软玉扑满怀,燕王没忍住把书送给了阿福,自己把人抱住了。
阿福傻乎乎只顾着高兴抢到了书,都没发现自己把自己送进了虎口。
自从阿福中了毒,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地抱过她了,但凡他与她亲近一点,她就用小白兔看着大灰狼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是很克制了,才没有把人吃掉。
难得享受一次投怀送抱的待遇,燕王没忍住把手探进了披风里,待到察觉披风下只有一层薄薄的纱衣,他眸色一深。
“呀,”阿福低低地惊呼,挣扎着想要跑,然而腰被人紧紧握着了,不仅跑不动,那滚烫的大手捏着她的腰,让她腰肢酸软提不起劲儿来。
燕王摩挲着她腰上细腻的肌肤,紧紧把人扣住了,嘴角含了笑,慢慢念道:“花心轻拆,滴露牡丹开。”
他知道了!阿福成了煮熟的虾米,不仅蹦跶不起来了,全身都红透了。
“半推半就,又惊又爱”,燕王没有放过她,口中念着羞人的话,把她摁倒在了榻上。
两人紧紧贴着,阿福甚至听到了他强健有力跳动的心跳声,带着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来。她紧张地抓着燕王的衣襟,却完全不敢对上他灼热的眼睛,他伟岸的胸膛挡住了灯光,她只能看见他衣襟上一条暗色的龙纹,龙须怒张,仿佛能冲破锦衣,一口吞了她。
她瑟瑟地抖了一下,在他念着“檀口揾香腮”俯身下来的时候,惶然地闭上了眼睛。
唇被含住了,舌被勾住了,勾缠挑吮,销魂蚀骨。
阿福脑中一片混乱,只得攀住了燕王,任由他作为。
————————————
五月下旬,贤妃病重,燕王亲到静安寺为贤妃祈福。
作为唯一一个被带出来烧香的女眷,阿福趁机给香如故的众人都烧了纸,点了长明灯。
燕王只做不知,自己与方丈论佛法去了,留了小姑娘在清场后的大雄宝殿里认真念经。
阿福巴不得他走,她这会跪在蒲团上还觉得胸口疼。昨晚被他逮着啜了好久,今早起来胸上都是乌红的印子,看得她自己都心疼。偏生那个狗王爷机灵得很,抱着她啃完了竟然不留宿,害她想报仇都没有机会。
阿福深吸一口气,不急不急,她要忍耐。然而身上还是好不舒服啊。
阿福不自在地拍拍胸口,但是想到昨晚这只手摸过了什么,最后又弄上了什么,她脸色一变,觉着这只手滚烫起来,是放也不好,握也不好,只得恨恨地暗骂一声狗王爷了。
被儿子带来上香的长兴伯夫人就是这样毫无防备地看见了脸红得像颗红樱桃的阿福。
第62章
大雄宝殿中, 佛祖慈悲, 香烟如雾,长兴伯夫人顾氏猛地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看到的是个幻影,否则梦中的女儿怎么会出现在这佛祖座前。只是一个远远的侧面, 顾氏就能确定, 她与她幻想里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
“母亲,”苏景明担忧地唤了顾氏一声。
顾氏醒过神来, 抓紧了儿子的手, 目光殷殷地望着苏景明。
苏景明微微点了点头,扶着顾氏往殿内走去。
难怪儿子突然劝她来进香,还以景如身体需要休养为由,把景如留在了家里。顾氏抓着苏景明的手微颤, 这回儿子是真的把阿福找回来了吧?
小姑娘的脸怎么红得那么可爱, 顾氏跪在阿福旁边的蒲团上,侧目看过去, 顿时心生欢喜。
阿福注意到了旁边跪着的美貌夫人,她悄悄移了目光看去, 就见迤逦在地的水色湘裙如一汪春水,缓缓往上看去,就与那位夫人比春水还要柔软温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阿福羞赧地抿嘴笑了笑, 偷看人家被别人抓了包,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说来也怪, 她看着这位夫人, 竟觉得极为面善,心中又十分羡慕她的气质高雅,更舍不得移开与她对视的目光。
笑起来眼睛月牙儿一样漂亮,顾氏看着她含羞而笑的模样,心都软化成了一团水,出声问道:“姑娘一个人来进香?”她声音很轻,仿佛怕大点声就会惊吓到了这个羞答答的小姑娘。
“随我夫君来的,”阿福轻轻摇了摇头,昨晚被他抓着多叫了几声夫君,今日这二字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
顾氏这才注意到小姑娘穿着缂丝牡丹银红褙子,绉纱洋红裙子,梳着妇人的头,戴了一套红宝石赤金的头面,完全是富贵人家新婚小媳妇的装扮,鬓发都梳上去了,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眉心的红痣漂亮得像颗小巧的红豆。
可她年纪还那么小呢,六月初六才十四岁,怎么就嫁做了人妇?
阿福脱口而出说了夫君二字,被自己吓到了,她竟觉得心里甜滋滋的,方才的语气似乎还有点炫耀?呸呸,狗王爷再好,也是仇人,她怎么能觉得甜!阿福咬咬唇,慌忙把这不该有的心思压下去了。
顾氏轻易就发觉了她突然低落下去的情绪,蹙着眉想,难道是她夫君对她不好?她心中又痛又担忧,轻声道:“我夫家姓苏,不知小娘子夫家是?”顾氏已经在盘算怎么为女儿撑腰了。
她不过是个小小侍妾,怎么能厚着脸皮说燕王是自己夫家呢,阿福心里酸酸的,说不出话来。
她本就不是善于掩藏情绪的人,又是在这个让她格外想要亲近的夫人温柔的注视下,阿福没能克制住自己的酸涩,眼圈儿有点红,心里委屈,还不能说。
苏景明看见妹妹一脸的幽怨之色,又想起那天王承恩轻描淡写的一句不过是个侍妾而已,背在身后的手握起了拳头,打定了主意不管燕王有什么条件,他也要把妹妹抢回家。
顾氏见此就更心疼了,定然是她夫家不好,否则怎么会是这般模样?她克制不住伸出手去搂住了阿福,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若是委屈就对我说,我儿子是大官,叫他为你做主。”
苏景明赞同地点了点头,下黑手、打闷棍、套麻袋这种事,身为锦衣卫他可是很熟练的。
母子俩完全忽视了阿福被养得油光水滑圆润白嫩的模样和她身上那一身贵得等闲人家的正室都穿不起的衣裳首饰。
翠眉得了燕王吩咐,知道不能打扰长兴伯夫人与徐夫人相交,可看着长兴伯夫人和世子的样子,她觉得很不对劲了,这两个完全是一副要跟王爷抢人的架势啊,徐夫人单纯,还生着病,怕不是要被哄了去?
她该不该叫人去提醒王爷一声儿?
还好阿福自己打破了她的顾虑,阿福十分感动地拒绝了顾氏的提议,“多谢苏夫人好意,夫君待我还是极好的,并没有受到委屈。”
扪心自问,燕王府后宅里清净得像是只有她一个女人,燕王对她的用心远比她付出的多了。若是燕王不是火烧香如故的凶手该多好。
嘴上说着好,眉间的忧愁又是为了什么么?顾氏不能放心,提议一起去厢房坐坐。
阿福也想多同这位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