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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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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对着余声一吐舌头,那俏皮的样子还是被铅华捕捉到了。
对她微微一笑道:“芙蓉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芙蓉一怔,随即甜甜的答道:“芙蓉以前和几位姐妹是伺候太妃的,太妃年纪大了,记不得奴婢的名字,便给几位姐妹取名莲花,荷花,芙蓉,百合什么的,所以奴婢的名字是太妃起的。”
余声知道那日皇后娘娘的带来的几位丫头就数芙蓉最为天真,现在她似乎有些了解公主的用意,或许公主就喜欢她这样乐观的性子。
铅华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唤作未凉如何?”
芙蓉抬起头,铅华拿起桌上的笔,写出了这两个字。
铅华的字体较为磅礴,不似女儿家娟秀的字体。芙蓉也是个识字的,接过这张纸,随即跪下来说道:“奴婢谢公主赐名。”
铅华点了点头,扶起未凉道:“今日你和余声侍候本宫去太和宫请安,青竹青橙就留在宫里吧。”
未凉高兴的跟随在铅华的身后,手舞足蹈的样子,让人看着都跟着她的心情一样愉悦。
皇后听闻铅华要出宫,先是楞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出声:“叫几个得力的宫人跟着你去吧。”
铅华恭顺的答道:“铅华不喜有太多人跟着,我只带着余声和未凉就好。儿臣自己能照顾自己。”
皇后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欲言又止。只殷殷吩咐道:“记得早些回来,注意安全。”
皇后没有再说什么,铅华亦不再多言。
铅华知道,欧阳震昨夜宿在了太和宫,怕是也不似昨日那般坚持,这冥国她是非去不可了吧,只不过,他们不说,铅华也不说,倒要看看他们想怎么安排她。
什么镇国公主,都是唬人罢了。铅华心中苦笑。
元相府倒是早早在府门迎接,本想低调的来,结果元相府里妻妾儿女都出来迎接,看着这些人,铅华心想,看来景雀家里也是个大宅门,府内争斗怕是也少不了。
铅华目光望见景雀,他身穿一件鹤氅,腰间绑着一根佛头青戏童纹绅带,一头飘逸的头发,杏子般的眸子,身材挺秀高颀,当真是从容不迫温文尔雅。这已经不是那个在落零山上傻乎乎的小道士了,如今的景雀浑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
礼貌性的对着元相,相府夫人回礼,便温和从容的对元相说道:“我今日来是来看看锐思的,一切从简就好。”
廖夫人一脸喜悦,对着景雀吩咐道:“思儿,快来,好生招待公主,妾身等人便不打扰了。”
众人退下之后,景雀才抛去那文绉绉的样子,扯住铅华的手撒娇道:“师姐,你总算来看我了,这府里都要闷死我了,我们去哪里玩啊。”
孩子气的样子哪有刚刚文质彬彬的样子,铅华宠溺的对他道:“景雀想去哪里玩?”
景雀想了想,对着铅华道:“听说醉红楼出了几道特色菜,奈何母亲不让我出府,我一直尝不到新鲜,不如我们去醉红楼怎么样?”景雀一脸期待的样子,铅华不想拒绝。
铅华换了一身男装,余声未凉为了不惹人注目也是一身男装。
醉红楼人来人往,看来生意确实不错。和景雀选了一个雅间,坐下。景雀一口气点了好多特色菜,让铅华瞠目不已。
“景雀,点那么多菜能吃的完吗?”铅华小声对着元锐思说道。
元锐思得意的一笑,说道:“那不行,多点点,在落零山的时候哪舍得点这么多菜,好不容易出来,必须多点点,吃不了就拿回去。我们现在可没有那时候那么穷了,我现在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可也是不少的呢。”
铅华不禁嗤笑,堂堂宰相嫡子,居然这般简朴啊,看来落零山的日子确实是苦了他了。
转眼便是满桌的山珍海味,让人看了很有食欲。景雀更是没有形象的大快朵颐起来。
铅华示意余声和未凉:“你们也坐下吃。”
余声点头称谢,便坐了下来。倒是未凉,连忙摆手:“奴婢不敢。”
景雀望了她一眼,对着铅华问道:“新收的丫头吧。”铅华淡笑不语,景雀又大大咧咧对着未凉说道:“余声都坐下了你也别矫情了。”
未凉这才缓缓坐下。
铅华看着景雀狼吞哭咽的样子,倒了杯茶水递给他:“慢点吃,别噎着,不知道的会以为宰相府虐待你了呢。”
景雀接过茶水喝下,打了个饱嗝,才对铅华说道:“相府里的厨子做东西好难吃,说实在的,就连醉红楼的鸡肉都不如景夜师兄做的好吃。”
想起他们几个经常抓鸡来吃,景夜的厨艺更是极好的,铅华有些怀念,只是如今这个情形景夜怕是也是怨她的吧。
景雀看着铅华的样子,咽下了口里的食物对着铅华道:“师姐,我也有点想师兄了。”
铅华苦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对着景雀道:“上次从山下拿回来的琼花酿你可是还有吗?”
景雀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铅华一笑,说道:“等我回宫给我带回去一些。”
☆、第十九章 恩宠
景雀有些委屈的说道:“师姐,我也没剩多少了啊,干嘛要来剥削我的,再说了当年师兄可是给我们一人一半,谁叫你喝那么快,我都不舍得喝的。”
铅华一笑,带着些祈求的目光盯着景雀:“再给我拿一壶就好。”然后用手指轻轻比了个“一”字,景雀撇了撇嘴,还是点了点头。
未凉有些羡慕的看着两人,原来公主殿下私下里还有这么可爱的模样,平日里对她们几乎都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难以靠近。
铅华高兴的夹起一个鸡腿放在景雀的碗里,眉开眼笑的说道:“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酒足饭饱,几个人又去逛了逛街市,景雀买了好多东西。十五岁,却依旧像是个孩子一样。
余声一天的目光始终不离景雀,就连未凉也是一直景雀不放。铅华低笑,看来再过几年,这离国上下的大家闺秀都要被他迷倒了。
没有想到却在街上看到了东方千桦,铅华疑惑的看向东方千桦走向醉仙楼,对着青雀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元锐思道:“这可是安阳最有名的青楼,说起这东方千桦也是风流倜傥啊,最近几乎日日都来这醉仙楼捧头牌彩月的场啊。”
欧阳铅华心中不快,强压心中怒气,说道:“今日有些疲累,还是早些回宫吧。”说完,便拂袖而去。
元锐思不解,赶忙追着铅华,边跑边道:“师姐,时间还早,为什么不多玩一会啊。”
回宫之后,铅华想起这几日东方千桦的殷勤,心中更是不快。
晚饭也是吃了几口,余声和未凉都不明白公主这是怎么了。然而铅华心中也是郁结,似乎也不理解自己今日的失态到底是为何。
看着从景雀那里剥削来的琼花酿,终究是没舍得喝。
就只剩这一壶了,怕是以后想喝也喝不到了。以前在落零山的时候,想喝多少都是有的,如今宫中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却独独没有这琼花酿。
青国太子独孤楚墨在宫中停留数日,终是离去,离去前还对欧阳震许诺,他日必定回程用青国最好的嫁妆,十里红妆迎娶明华公主。
欧阳震神色一变,却是没有说什么。
还有半年,明华就及笄了,这婚事,还真是云雾缭绕,看不真切。皇后早已放了明华出来,不再禁足,而铅华想起重华宫前明华的那番话,便再也没有去看她。
明华偶尔也会来朝阳宫坐下,铅华也很客气,只是这客气中却带着疏离。欧阳明华见欧阳铅华兴致不高,也就不再打扰。
欧阳明华还是以前不羁的性子,经常在外游玩,常常不回宫,欧阳震依旧纵容。时光似乎回到了欧阳铅华刚入宫的那天,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倒是欧阳硕偶尔会来朝阳宫坐着,陪着铅华说说话。
东方千桦似乎没有要走的想法,一直在宫中常住,朝中人都在传,东方千桦是看上了醉仙楼的头牌,一时不舍离开安阳。皇后纵容,东方千桦更是恃宠而骄。
这日,倒是景雀进宫来看她。
太和宫里,廖夫人一身浅金绣翠竹刻丝纱衫,逶迤拖地冰蓝锦绶藕湘裙,头绾别致高椎髻,脚上穿的是荔枝红底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子,一副雍容华贵。
元锐思更是身穿一件苍紫色玉锦绸衫,腰间绑着一根青色戏童纹犀带,乖巧的站在一旁,整个人斯文优雅。
但是铅华知道,人前的锐思一向如此。
皇后和蔼的对着廖夫人说道:“元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
廖夫人满含深意的望了元锐思一眼,对着皇后恭谨的说道:“还没有呢,思儿还小,如今还什么都不懂。”
皇后微笑:“锐思和华儿同在落零山,还多亏了锐思的照拂呢。”
廖夫人了然的一笑,恭顺道:“能和公主同门,是锐思的福气。”
元锐思和铅华早早逃离了太和宫,元锐思兴奋的抓着铅华的衣袖说:“师姐,你知道吗?师兄给我寄来了好几大坛琼花酿呢,你可管够喝吧。师兄还把叫花鸡的秘方给了我,我让府里的大厨做出来和师兄的味道那是一模一样。”
铅华一惊,想不到景夜居然还记着她离不开琼花酿,一股暖流拂过,只不过却也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听闻元公子进宫可是带了好多好酒,不知在下有没有机会品尝些啊?”东方千桦如沐春风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叙旧中的两个人。
看着元锐思拽着铅华的肩膀,东方千桦眸中一摸不快划过。元府公子竟和欧阳铅华这般亲密了吗?东方千桦心想。
元锐思缓缓开口道:“实在是那些琼花酿是师兄酿给公主的,微臣都尽数给了公主,要是殿下想要,便向公主殿下去讨吧,这个在下做不了主。”
东方千桦眼神眯起,师兄,是那日那个男子吗?青国三皇子独孤楚夜?
欧阳铅华看着东方千桦便莫名的不快,拉着元锐思欲走。东方千桦拦住她,说道:“表妹干嘛一见是我就要走啊,有好酒都不想分给表哥一些吗?”
铅华不想理他,拽着元锐思消失在东方千桦的视野。留下东方千桦一脸不解,他不记得是何时得罪了这个公主。
送走廖夫人和元锐思之后,铅华被叫去太和宫。
皇后亲切的挽过铅华的手,亲切道:“华儿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男子?”
铅华一愣,随即回道:“回母后,铅华只想在母后身边多留几年。”
皇后笑道:“我看元相家的公子就不错,温文尔雅,就是小了点。”皇后见铅华没什么反应,又自顾自的说道:“我看青国的三皇子也是不错,你们同门,情谊自然是深厚。”
铅华眉毛一挑,还是没有反应。
“华儿,你父皇希望你能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但是你也知道,帝王家的儿女总是身不由己。”皇后似是感慨道。
铅华一怔,终究是要来了吗?
皇后随后又温和而坚定的说道:“只不过你自小便不在皇宫长大,你父皇意在补偿,这恩宠自然比得过旁人,你若是有喜欢的,只管跟母后说。但是你也不小了,若是为了离国,万一到了身不由己的那一刻,母后也是无法。”
真真是恩威并重啊,白衣男子的话响彻在耳畔,这是宿命,逃脱不掉。
☆、第二十章 选妃
就快入冬,深秋落叶遍地,一眼苍凉。
转眼间,欧阳铅华已入宫三月有余。
偶尔听闻景雀说起景夜的近况,他们一直有书信往来,只是景夜从来没有给景凡写过信,铅华只是偶尔从景雀那里听到只言片语。
东方千桦一直逗留在安阳不曾离去,欧阳震念着皇后对东方千桦的宠爱,封东方千桦为安阳侯。
听闻东方千桦还是经常光顾醉仙楼,又听闻那彩月姑娘长的是如何貌美倾城。
宫中近日倒是有喜事,欧阳硕就快行弱冠之礼,东宫一直一位侧妃,两个侍妾,人丁单薄,欧阳震决定在欧阳硕弱冠之礼之时为其选妃。
听说冥国公主东方紫汐和二公主东方紫灵都会来观礼。
欧阳震更是一早把东方紫汐和东方紫灵的面貌和品性说与欧阳硕,但见欧阳硕兴致缺缺。此番和亲意义重大,欧阳明华执意悔婚,若是欧阳硕娶了冥国公主,离国上下也算是对冥国有了交代,欧阳硕自是知道其中厉害。
青国也会派公主前来,不过听闻青国皇后膝下无女,只有一个妃子的女儿今年二八年华,名唤独孤楚梦。
离国上下又是一番张灯结彩。
早起时余声小声问我:“公主,太子殿下大礼我们要选什么礼物啊,以往送礼都是青橙一手主办,只是这次太子殿下是公主亲哥哥,这礼数怕是也得有心意才好。”余声提醒的对,太子哥哥更偏爱诗书风雅之事,寻常俗物怕是入不了他的眼。
这些年自己醉心医术,又和景夜习得一身武艺傍身,对这琴棋书画却是不太精通,琴艺和棋艺倒是偶尔涉猎,只怕是不能登大雅之堂。
铅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余声:“余声你还记得,以前师兄画了一幅山河图,一直被我珍藏着,快去找出来。”
景夜的画艺向来是极好的,可那幅山河图她第一眼看到就惊艳了,硬是求着景夜要了下来。只是求了之后,便扔在一旁再也未看过。倒是辜负了。
再次展开那幅山河图依旧是栩栩如生,那山,那水,一草一木,都让人惊艳。
铅华让余声拿去好好的装裱了一番,光有画,该题什么字呢,铅华并不会作诗,想起前世所有的印象,万里山河的诗句此时便是如何也想不起来。
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这是王安石的《书湖阴先生壁》,可是前两句是什么呢?
想的头疼,铅华干脆不想了,反正离欧阳硕的弱冠之礼还是有些时日的。
太子选妃,朝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是将家中适龄女子好生调教,世家女子皆有机会,就连铅华出宫也听百姓说的都是太子选妃的事情。
太子殿下不仅长的英俊潇洒,才情艳艳,更是深得民心。东宫侍妾更是不多,更让世家子女羡慕不已,如若只入东宫做个侍妾怕也是好的。
况且太子殿下膝下无子,若是能入东宫能为太子生下一儿半女,想想都让人兴奋。
东宫辉煌如旧,倒是多了些热闹,因着太子选妃,皇上下令更是让东宫翻新一遍。
欧阳铅华一入东宫,便看见宫人忙碌的身影。
欧阳硕的书房里更是堆满了女子的画像,看见欧阳铅华来了欧阳硕放下笔,亲切道:“皇妹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欧阳铅华一笑,兴致极高的看着桌子上那些画像。“这么多美人,皇兄莫不会挑花了眼?”
欧阳硕对着欧阳铅华宠溺的一笑:“皇妹惯会取笑我,等你成婚那天,离国皇宫的门槛怕是也要被世家子弟踏平了。”
欧阳铅华状似羞涩的一笑,低头不语。
欧阳铅华突然看到了一个清丽的女子,居然是宰相的嫡女元书雪,明眸皓齿,一张白皙的瓜子脸,笑靥生春。想不到这元锐思的姐姐也是大美人。
欧阳硕见欧阳铅华盯着那画像,悠悠说道:“听闻宰相嫡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手琵琶弹得甚好。”
欧阳铅华对着欧阳硕玩味的一笑:“皇兄对这位小姐那么了解,莫不是见过?”
欧阳硕认真的点了点头:“有幸见过一面,是为妙人。”
看着欧阳硕认真的神色,欧阳铅华心中一惊,看来一切皆是注定,怕是那冥国的两位公主并不能得皇兄欢心了。
她势必要嫁入冥国了吗?
白衣男子自那日离开后,便已好久不再出现。从前,她不想他出现的时候,他倒是经常神出鬼没的,现在想见他,倒是不见踪影了。
多想无益,欧阳铅华只得作罢。
睡梦中似乎回到了前世,她还是一个上班族,下班之后接孩子上学,一切那样真实,仿佛她并未经历那么多。
醒来,一切只是场梦。
余声拿来装裱好的山河图,铅华突然想起了王安石的那首诗。
茅檐长扫静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
欧阳硕的弱冠之礼,举国欢庆。皇后更是重视,欧阳铅华和欧阳明华的服饰更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欧阳铅华一身藕荷绣金牡丹纹亮缎滚边锦缎长袍,逶迤拖地宝石青底大袖曳地裙,身披深棕底撒花薄烟纱。
欧阳明华则是一身淡紫兰遍地金蜀纱凤袍,逶迤拖地粉白色撒花绸子裙子,身披驼底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丝薄纱。当真是绝美无比。
两位公主一出场,便是惊艳了众人,听闻离国皇后当年也是倾国倾城,欧阳震还是太子的时候,对东方梓燕便是一见钟情。
如今两位公主更是青出于蓝,听闻镇国公主还未有婚约,更是让一众世家子弟跃跃欲试。
只奈何今日是太子选妃,不能给他们机会好好表现。
欧阳硕一出场,更是让众人吸气不已。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第二十一章 选妃2(求收藏推荐)
青国只派来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只是让欧阳铅华没有想到的是来人居然是三皇子独孤楚夜,也就是她的师兄景夜。
他已经回国了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互相微笑点头,似乎从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两人就只是师兄妹,更像是青梅竹马的至交好友一般。
心照不宣,便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宴会开始,首先是献礼环节,青国公主独孤楚梦拿出来的是锁心魔希玉,听闻青国奇珍异宝无数,这锁心魔希玉更是可以提高功力的好东西,好多人求而不得。欧阳硕很满意,对着独孤楚梦依礼见过,微微一笑之间便让独孤楚梦红了脸。
东方紫汐献上的是赤玉幽血笔,听闻这笔杀伤力极强,能够杀人于无形。欧阳铅华微微摇头,这赤玉幽血笔自然是贵重,只是欧阳硕向来不喜舞刀弄枪之事,怕是不得心意了。
东方紫灵倒是聪明的,送的是一盒白玉樱花棋和一本棋谱,虽是寻常,但是那棋谱却是有好多难解的棋行阵法在其中。
欧阳明华更是事先没有什么准备,在大殿中舞了剑舞,却是让欧阳震十分欢心。
转眼到了欧阳铅华,当欧阳铅华展开那幅画的时候,大殿中有微不可闻的抽气声。那是怎样的一副画啊?泼墨挥毫;渲染出一座座敦厚的大山;山崖间一道瀑布倾泻而下;山脚下流淌的正是那灵动的清泉。没有了水的灵动;大山会显得呆板,缺少了山的沉稳;流水会变得很随意。山和水浑然一体。
欧阳硕也有些震惊,走近处看那画,只见旁边还有一首诗:茅檐长扫静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
“好诗,好诗啊。好画啊,好画。”欧阳硕不住的赞赏道。
欧阳震也是震惊的走下来,看着那幅山河图,果然是大气磅礴,随即赞赏的对着铅华道:“华儿,这幅画,可是你所画?”
欧阳铅华微一福身,笑答:“回父皇,这画乃是数年前儿臣的师兄送给儿臣的礼物,今日也算是借花献佛了。”说完,欧阳铅华眼神飘向独孤楚夜,景夜只是微笑点头不语。
东方千桦捕捉到了两人眼神的沟通,心下了然,这画,居然是青国皇子所画,看来这独孤楚夜是不能小觑。
欧阳硕微一迟疑,对着铅华道:“这诗可是?为兄认得,这是你的字。”
欧阳铅华微笑点头不语。
元相走近看着那句诗,不觉已是念了出来,声音不大,却是殿内的人都听得到。
元相对着欧阳铅华福身道:“公主如此才情,是我离国之福啊。”接着便是一派阿谀奉承之语,欧阳铅华刚想分辨什么,然而却是没有插话的余地,本想借这首诗给这幅画填上风韵,却不觉已被大家误会。此时若是开口,欧阳铅华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首诗的来历。
罢了。
元书雪送给欧阳硕一只紫焰冰霄貂,貂是最有灵气的,而这只貂浑身紫色,却是罕见。欧阳硕开心的接过,含情脉脉的对着元书雪道谢。
看来礼物这东西除了要合乎心意,也要看送的人是谁,合乎心意的人送什么东西怕是都合心意的吧。铅华心想,看来今日没有意外的话,这元书雪怕是能艳压群芳了。
纵然是选妃,却不能真的比试,因着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如若真的拿出来比较怕是也不合礼数。所以,每位闺秀都拿出自己最出色的节目来博欧阳硕一笑,全当是礼物送予他,也算是全了他的弱冠之礼。
独孤楚梦弹的是琴,贵为公主,这琴艺自然也是差不了的,一曲终了,满堂喝彩。
东方紫汐和东方紫灵跳的是舞,姐妹两个合舞,更是鲜活灵动,让人意犹未尽。
接下来更是各位大家闺秀争相表演,只不过欧阳硕却是兴致缺缺。
酒过三巡,就连欧阳铅华也有些疲累,一身盛装,满头朱钗,看着皇后还是一副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样子,欧阳铅华不得不佩服,宫中礼数繁多,怕是连皇后也是早已习惯这样的场合了罢。
奇怪的是,元书雪似乎并未准备节目,欧阳硕的眼神时不时的望向她,只不过元大小姐整场下来却并未抬头。
欧阳硕许是心中烦闷,这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
世家小姐表演的差不多的时候,皇后拿出了凤头朱钗,这凤头朱钗听闻还是皇后当年大婚时所带的,殿内柔和的灯光更衬着这朱钗光彩夺目。皇后亲自将朱钗放到了欧阳硕的手里,笑道:“硕儿,这凤头钗就由你转送吧。”说完,还对欧阳硕使了眼色。
言下之意明显,这太子妃非冥国公主不可。
欧阳硕小心翼翼的接过,眉毛间纠结了一会儿,随即走下台去,眼神坚定而柔和,就那样走到了元书雪的身边。
众人皆是吸了一口气,和元书雪并肩而战的还有青国的公主独孤楚梦。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后,此刻也是紧张无比,望着欧阳硕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欧阳震倒是浅笑,并未多言,似乎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欧阳硕将手中的凤头钗递给了元书雪,这一举动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元书雪不可思议的看着欧阳硕含笑的眸,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就连廖夫人和元相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元书雪反应过来以后,微微对着欧阳硕福身,惊惧道:“太子殿下厚爱,万不敢承受,还望殿下能够另送他人。”
皇后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一脸期待的看着欧阳硕。谁知欧阳硕却面色铁青,骤然迸发出怒意:“本殿送出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礼?”
皇后脸色越来越难看,直视元相,元相也是猛然摇头,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元书雪有些踌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凤头钗,此刻在她的眼里似乎像是夺命的毒药。
冥国两位公主脸色更是难看。
欧阳震适时的开口道:“我看元小姐的紫貂可是稀罕,许是皇儿喜欢,回礼亦没有什么不可,收下吧,都是皇儿的一片心意。”
元书雪小心的望了一眼元相,只见元相无奈的点了点头,元书雪这才接过那似有千斤重的凤头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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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太子妃元书雪
本是和美的选妃宴,硬生生的成了一出闹剧。
太和宫里,皇后大发雷霆,欧阳硕跪在地上,低头不语。气氛压抑,欧阳铅华和欧阳明华站在一旁也是不敢言语。
皇后额上青筋突突跳起,薄薄的嘴唇紧紧抿住,指着欧阳硕大喝道:“昨日你是如何答应的,今日这事你又该如何交代?你让母后如何面对冥国两位公主?”
欧阳硕眼中划过一丝凄苦,随即冷冷道:“是,我是事先答应了母后,但是母后也曾答应过儿臣,选妃定会让儿臣自己做主。”
皇后浑身一颤,面色微微发白,强自镇静:“母后是让你自由选择,紫汐公主和紫灵公主你无论看上哪个母后都绝无异议,就是你两个都娶了,也无不可。只是今日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你将凤头钗给了元小姐,你又该如何解释?”
欧阳硕垂首,随即坚定道:“儿臣喜欢她,太子妃的位置非她莫属。”
皇后眉心用怒气涌动,声冷如冰:“本宫不同意,你若就是喜欢她,纳了她也无不可,但是太子妃这个位置绝对不行。如今事情也无可挽回,你是想娶冥国公主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挑点贵重的礼物去给冥国公主赔礼道歉,就说是一场误会,本宫就原谅你的少不更事。”
欧阳硕盯着皇后,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芒,此时此刻他分毫不露怯色,扬眸以对:“恐怕这一次要让母后失望了。”
皇后额上青筋突突跳起,薄薄的嘴唇紧紧抿住,狠狠一掌击在凤座的扶手上。“你们,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这些年,为了巩固你的太子之位,本宫吃了多少苦,为了安抚民心,本宫忍痛丢弃自己的孩子。可是你,如今又是如何报答我的?”
皇后说完,捶胸顿足,似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欧阳明华见状,低声说道:“母后,其实皇兄也不必非得娶那冥国公主啊,如今我离国兵强马壮,还怕了那冥国不成?”
皇后听完这番话,突然怒目而视,对着欧阳明华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要不是你执意退婚,如今又怎么能出这么多的事。你一个女儿家,如何又能妄言国事?”
欧阳明华不可置信的望着皇后,似乎不能理解一向把她视如珍宝的母后怎么会下得去手。她边捂住脸边扬声抽泣道:“那母后就有替儿臣着想过吗?您总说最宠爱的是我,可是您却让我嫁给那个病秧子,您就忍心让儿臣年少守寡吗?而且这婚事本该是皇姐去嫁,她生死不明才轮到我头上,如今她回来了,怎么说嫁的人也该是她欧阳铅华,不是我。”最后三个字,欧阳明华几乎是吼了出来。
欧阳铅华听着欧阳明华一番话,心中早已是五味杂陈。欧阳铅华不顾皇后惊讶且怜惜的目光,不去看他们,他们母子三人一台戏,自己又如何插的进去。欧阳铅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太和宫。
太阳刺眼,每一道光落在她的身上都似一把把利刃扎进她的心底。
这是宿命吗?可是为什么?
欧阳铅华装病不出门,在朝阳宫得过且过。没了晨昏定省的日子,倒也是自在一些。听余声说,太子妃已经选定元相嫡女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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