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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本色:盛宠腹黑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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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说,她的资质比起月思儿来还要更为强大。
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不过月余,沈清墨便成功的修炼出一道灵,且将这道灵修炼成了深蓝色。
《玄阴九灵经》分为九层,每一层都会修炼出一道灵,每一道灵都拥有着变化万千的能力,攻能变化成各种武器临阵对敌,守能护住周身要害,密不透风,威力极大。
而每一道灵,又分为三层,变化以颜色为区分。
沈清墨刚修炼出一道灵的时候,灵的颜色是浅淡的蓝色,随着她修炼的精进,灵的颜色从浅蓝变成了深蓝,而灵的威力也有了极大的增强。
如果说浅蓝色的灵是初生的幼苗,能力还比较弱小,只能抵御凡人的攻击的话,那么深蓝色的灵就能让沈清墨闯一闯修仙界了,按照朱朱的说法,她现在已经是炼气期的巅峰。
短短时间就修炼到炼气期的巅峰,沈清墨的资质让朱朱都惊叹不已。
不过,无论沈清墨如果修炼,她都不能将第一道灵的颜色从深蓝色修炼到紫色。
紫色,皇者之色,也是灵的极致。第一道灵的提升非常的顺利,卡在最后一层,沈清墨难免有些不甘心。
她拍了拍朱朱的脑袋,再一次问道,“朱朱,按照我这速度,什么时候能将第一道灵修炼成紫色呀?”
朱朱不耐烦的晃了晃脑袋,躲过沈清墨作恶的手,才哼哼唧唧说道,“我都说了,最后一层是需要契机的,只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能让灵从深蓝蜕变到紫色。”
“那契机是什么?”沈清墨再一次问道。
问问问,问问问!几乎每天都要问一次!可恶的人类,难道不知道猪爷要休息吗?
朱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郁闷的大喊,“猪爷要是连这个都知道,那还是猪吗?”
沈清墨,“……”
她是觉得朱朱似乎隐瞒了很多东西,这才一直问它的,但试探了这么多次,朱朱似乎是真的不知道。
既然朱朱也不知道,那她就只能自己摸索了。
可惜,现在并没有让她潜心修炼的时间。
当初开始修炼的时候,沈清墨给自己定下的就是一个月的期限,毕竟秦九的时间非常紧迫,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慢慢修炼了。
现在一月的时间已到,沈清墨打算今日就离开沈府,前去寻找蓬莱宫。
这一次出行,她并不打算带上冬一和冬二。
前世,沈清墨知道自己有可能会自身难保,便在沈府里找了两个管事,征得冬一和冬二两个的同意之后,提前将她们配了人。虽然匆忙之前的安排并不是尽善尽美,但是冬一和冬二总算没落得凄惨的下场,日子还算过得平稳安乐。
沈清墨被王氏丢入荒院之后,如果不是冬一和冬二两人时常过来看望她,并经常送来一些米粮,也许她也撑不了七年之久。
然而,这一世,沈清墨并不想改变她们的人生轨迹。
被卷入这样错综复杂的局面,是沈清墨内心所不愿的,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情愿一人承担,也不想牵连身边的人。
再说,不管如何,她现在接触的世界和冬一冬二已经越来越远,此次为秦九而去寻找蓬莱宫,她一人前往可能还更便利。
沈清墨将一封信小心放入枕头底下,跟冬一说了一声想要一个人出去走走之后,便朝荒院走去。
临行之前,她想去见见崔婆婆。
有许久沈清墨都没有看望崔婆婆了,荒院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安静得像是沈府都遗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僻静的角落。
沈清墨轻轻叩响了木门,不多时,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崔婆婆和蔼的面容。
“过来了?今日我刚好泡了一壶菊花茶,你也尝尝看。”
沈清墨一笑,“崔婆婆自己制成的菊花茶可是上好的,说不得清墨还要多讨一些回去喝。”
“就你卖乖。”崔婆婆笑着在沈清墨额上戳了一指,“等下带些走罢。”
“恩。”沈清墨笑眯眯的点头。
在院子里的木椅上坐下,沈清墨端起手边的一杯菊花茶。
粗糙的泥色土瓷,里面盛着淡绿色的菊花茶,被热水泡开的菊花舒展着花瓣,看上去有一种简单的美意。
轻轻喝了一口,满口甘甜。
岁月静谧,沈清墨恍然觉得那七年在荒院的日子,若是她放下的心中的愤懑,也许就能安稳度日。
只是,现在再回头已经来不及。
她放下茶盏,对崔婆婆柔声叮嘱,“婆婆,这几日我要出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再回来,许是一月,许是两月。我交代了我的婢女,叫她们每月上中下三旬都定时送一些米粮放在门口,您不想见人,便等她们走了再去取用。”
“你要去何处,若是出远门,为何不将你婢女带上,一个人怎么好?”
沈清墨解释道,“我这次是想报恩,有人曾于我有恩,现在他得了一种怪病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这种怪病也许只有我能寻到办法,带上旁人,也是于事无补的,反倒怕遭遇不测的话要多赔上几个人。”
“什么怪病,你和我说说。”崔婆婆轻怕沈清墨的手,慈爱的看着她,目光柔和,“听你这么一说,你此行也不一定安全,若是我能想到办法,你不去也好。”
崔婆婆应该也是没办法的,医者只能医身,不能医魂。
不过沈清墨还是说了出来,“那人心脏中似乎蛰伏着一条怪虫,那条怪虫每日蚕食着宿主的心脏,寻常医者都无可奈何,崔婆婆你……”
话还没说完,沈清墨便见到崔婆婆身子猛地一晃,重重的靠在椅背之上,脸色也变得煞白煞白的。
沈清墨慌忙站起来,蹲在崔婆婆的身边,着急的看向她,“崔婆婆,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前世崔婆婆一直身子硬朗,也没见过有这种毛病呀。
沈清墨将手搭在崔婆婆的手腕上,想要给她诊脉,不料崔婆婆却将手抽出,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如何知道那人心脏之中的活物是怪虫?”
就算是大夫察觉到病患心脏中有活物,只要没有开膛破肚,谁又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活物呢?
在崔婆婆仿佛能直达人心的目光之下,沈清墨心里猛地一个咯噔。
完了,这要如何解释?
破妄之瞳的秘密,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崔婆婆。
情急之下,沈清墨胡乱说道,“我也是听一位大夫说的,那位大夫和病者是至交,许是知道一些底细。”
“那大夫是谁?”
“纪,纪礼渊。”沈清墨下意识的说道。
谎言总是一个接一个的,一个谎言总是需要另外一个谎言来圆。不过纪礼渊反正和她不对付,崔婆婆也不知道纪礼渊是谁,说了也无妨。
因为紧张和心虚,沈清墨背上都冒出了一层香汗,却听得崔婆婆又问道,“那……病者又是谁?”
从医者,到病者,崔婆婆似乎都想问个清清白白。
这是做什么?
沈清墨讶异地看向崔婆婆,却发现崔婆婆平日里慈祥和蔼的眼睛,此刻牢牢盯着她,目光中满是急切和焦灼还带着几分阴沉晦暗,看的沈清墨一愣。
崔婆婆眼中的关切,藏也藏不住。
斟酌了片刻,沈清墨还是如实说道,“是九皇子。”
“九皇子?”崔婆婆猛地抓住沈清墨的手腕,浑浊的眼中爆出一缕精光,不可置信的又问道,“当真是九皇子?!”
沈清墨认真的点头,回答道,“是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注意着崔婆婆的神情。
一丝苦笑出现在崔婆婆的脸上,她松开了沈清墨的手腕,动作迟缓的慢慢靠回椅背,闭上了双眼。难言的伤痛,从崔婆婆逐渐佝偻的身体中散发出来,将空气都渐渐变得沉涩。
沈清墨轻轻蹙眉,崔婆婆反应这么大,难道是认识九皇子?
可这么一想,沈清墨又觉得自己想法太过离奇了。崔婆婆不过是一个独居老人,虽然来历神秘,可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据她自己说已经在沈府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她怎么有机会能认识九皇子呢?
除非,她是在进入沈府之前,就认识九皇子的。
可时间上却对不上,九皇子才度过十七个春秋,崔婆婆却已经在荒院住了二十多年了。并且,当年和九皇子有关的人,都被秘密处理过,没有一条漏网之鱼。就连莲妃也是,虽然说是暴毙,但听秦正泽说,莲妃也是被暗地里处死了。
一时间,沈清墨也难以想到头绪。
“崔婆婆?”沈清墨试探的喊了一声崔婆婆,她却犹若木塑一般闭着眼睛,无声无息的,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前世和崔婆婆相处过七年,沈清墨知道崔婆婆的性子,若是她不想和人说话,想一个人呆着,便就是这副模样,任是天大的事情,打雷扯闪,都无法惊动她。
喊了几次,见崔婆婆似乎不愿意见人,沈清墨便静静的离开了荒院。
修炼了一个月,沈清墨不仅修炼出一道深蓝色的灵,她身体反应能力和柔韧性,在经过洗精伐髓的熬练之后,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现在,就算不动用灵的力量,她也拥有着自保之力。
她形若脱兔一般的快速移动着,瞅准一道高墙,纵身一跃,身子轻盈的落在高墙之上,甚至都没有踩响一片树叶。
犹如一缕青烟,沈清墨脚尖在墙头轻点,几个起落,就快接近沈府的外墙。
只要一个呼吸,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王振那阉货当真被皇上冷落,身上的权职也交给别人了?”
沈清墨凝神屏气,正准备跃下墙头,却突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是父亲?
靠近外墙的竹林处,隐隐传来沈良的声音,似乎还在说着比较机密的事情。
沈清墨猫着腰小心地朝声音处移动,潜伏在墙头朝竹林处看去。
竹林深深,林子里一处凉亭中,有两个人相对而坐。
一人青衫布衣,这是向来喜欢将自己扮作文雅之士的沈良。和沈良相对而坐的人因为背着身,沈清墨看不到他的面容,只是他衣着富贵,看上去也应该有一定的身份。
那人举杯笑着对沈良说道,“那可不,哈哈,沈兄,你就快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皇上知道你的委屈,自然会给你补偿一番,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啊!”
沈良也举杯,饮尽一杯酒,脸上带着一笑意,“这也要多谢世林兄的仗义执言,若不是你为我爱女讨个公道,皇上又怎么知道王振那阉货做下的腌臜事呢!”
“举手之劳,沈兄就不必再言了。只要能铲除王振这颗毒瘤,我做再多也无妨。”
……
世林兄?这人究竟是谁?
沈清墨知道,自从沈清歌被王振凌辱事发,在沈府闹了那么一出,王振便和沈良撕破了脸,从此势同水火。可是王振经营多年,他的势力远远不是沈良能抗衡的,再加上这桩丑事毕竟对三方都有影响,所以当事人都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所以沈良并不能以此作为把柄,来钳制王振。
王振不担心事情败露,因此形事也不收敛。
一月前,沈良还被王振玩弄得像是被猫追着的老鼠,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担心连官位都保不住。
现在却似乎是王振落了下风?
沈清墨心中有些疑惑,沈良这人有点小聪明,但是却并无大智慧,斗王振是绝对斗不过的。现在能占到王振的上风,应该多半是他对面的那位“世林兄”的功劳。
再看了一眼,沈清墨身形飘逸的离开了。
沈良现在她还没时间去收拾,不如先让他蹦跶一阵。至于那位“世林兄”,她直觉也并非善类,和他搅和在一起,沈良只怕会更惨,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她当下要做的,是去寻找传说中的蓬莱宫!
只希望沈良不要那么早死,让她回来之后不至于那么无聊。
第048章:进入无名山遇险
“冬二,冬二,你快过来!”
冬一几乎快哭出来,看到冬二还在磨磨蹭蹭的给兰花清洗叶片,更是欲哭无泪。她将手中展开的信纸塞到冬二的眼皮子底下,郁闷的大喊,“冬二,你看看,你看看我们那个好小姐吧,性情大变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还学会了离家出走,简直,简直……哼!”
冬二慢条斯理的将剑兰的最后一片叶子擦好,才抬眸看向冬一手中的薄纸。
“小姐不是已经离家出走过一次吗?做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次可不一样!”冬一气冲冲的在椅子上坐下来,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小姐这次没带我们!她一个人怎么能出去,要是被坏人抓住了,可怎么办?我们……我们以后是不是就没小姐了,呜呜……”
说着,还真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冬二头疼的叹了口气,“现如今,我们还想先想想对策吧。小姐可说了,要我们尽量瞒着她出门的事情,也就是说,我们得营造一个小姐还在的假象。”
“这,这怎么营造?我们上哪里再去找一个小姐?”
“小姐不能不在,但婢女却可以暂时少一个,不是吗?”冬二仔细一思考,便提出一条可行之计,“我等下就出门,对外说要回一趟老家,然后再悄悄的回来,穿上小姐的衣服来假扮她。”
冬一不愉的嘟着嘴,反问,“那为什么不是我装作是小姐呢?”
她也想穿小姐的漂亮衣服,也想戴小姐妆盒中精致的发簪。
冬二似笑非笑的看了冬一一眼,说道,“你觉得小姐是你这种咋咋呼呼的性子吗?”
嗯?她很咋咋呼呼吗?
“……”冬一突地跳起来,朝着冬二扑去,不依不饶的喊道,“叫你笑我,看我不痒痒你!”
“我都说了,你就这德行,哈,冬一,别乱来!”
……
沈府中冬一和冬二嘻嘻哈哈就商量好了对策,沈清墨却看着手中的地图蹙紧了眉头。
为了观察方便,沈清墨将画卷中藏着的地图在布帛上勾勒出来,贴身藏着,以便需要的时候就能拿出来看一看。
这张地图极为简单,简单得令人发指,整张图只用抽象的线条勾勒出简单的地形,在一侧标注着几个地名。按照地图的指示,最靠近目的地的地方叫留仙镇,蓬莱宫三个字正在留仙镇的上方,似乎是距离非常近的样子。
至于其余的,沈清墨再也看不出个究竟来。
真是头疼,画这个图的人还真的偷懒到家了!
沈清墨郁闷的将地名一一看下来,终于在最下方惊喜的发现有一个她熟悉的地名。
城郊,小罗山。
地图上,从小罗山向南延伸出一条路,通往下一个地点,再一路往下,便是目的地了。
有一个认识的就好,这样就不怕毫无头绪了,其他的地方就边走边打听吧。
沈清墨脸上绽开笑容。
“小姐,您要的衣裙,我都给您打包在这里了,请问需要一一清点吗?”成衣铺掌柜恭敬的声音打断沈清墨的思绪,她笑着看向掌柜,摇了摇头,“不用了,包起来就好。”
有玉佩空间在,她尽可能的采够上一切她能想到的,会用上的东西。干粮,柴火,防身匕首,甚至一些珍贵的药材,她都准备妥帖了。
现在衣服也准备好,沈清墨将地图收入袖口中,拿上打包好的衣服转身离开。
转眼就半月过去,沈清墨抵达了留仙镇。
留仙镇,蓬莱宫,无名山。
沈清墨在留仙镇呆了三天,因为地图到了这里之后便没了具体的指向,她只能自己慢慢的摸索寻找,找了许多人打听询问,四处收集情报。
最后,她的目光才终于锁定了留仙镇中的一座无名山。
留仙镇并没有别的特别之处,只是关于这座山的传说特别多。
传言打猎的猎户进山不小心受伤却得到美貌女子相救,将美貌女子带回家之后,与其成亲,恩爱和睦。可有一天,那猎户无意发现那女子居然是一颗灵草成精,恰逢当地父母官的千金重病,重金悬赏,猎户便起了心思想将女子献给病入膏肓的县官,来换取金钱富贵。可等县官前来时,猎户却发现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县官暴怒之下将猎户押入大牢之中,猎户在牢中抑郁后悔而终。
又比如,有一个失去了右臂的年轻人进山,无意捡到一株灵草,服用之后居然生肌长骨,右臂恢复如初。
再比如,有人说亲眼看到山中曾经出现蒙蒙青光,将一片天幕都染得绚烂。
……
种种离奇的传言,加深了沈清墨要想一探究竟的念头。
听朱朱说,蓬莱宫中最吸引人的是七魂草,而七魂草也是药草,留仙镇中的传言也都和仙草相关,她直觉这里面有什么关联,打算碰碰运气。
站在山脚下,沈清墨仰头朝上看去。
树木郁郁葱葱,如一张厚厚的绒毯将山体覆盖,清风拂面,吹来一阵清新的山林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朝山上走去。
一开始还很顺利,可也许是因为留仙镇的村民,大部分都在半山腰处活动的缘故,上山的路越往上就越窄,到了最后,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了,沈清墨不得不从用棍子拨开树底下的灌木丛和荆棘,这才能继续前进。
又走了半个时辰,沈清墨突地眼尖看到一块约莫一尺宽的石碑,藏在灌木丛中,只露出灰白色的一角。
她好奇的走上前去,拂去石碑上落下的灰尘和腐烂枝叶。
只见石碑上面写着一首诗,“寻仙却叹仙难求,回首万事已空空。千年春秋弹指间,不若凡间六十年。”
落款,紫雍真人。
“肯定没错,就是这里了!”沈清墨笑着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伸出手抚摸着粗糙的石碑。
看来,她来对了地方!
有了发现,沈清墨心里感觉踏实,动力也更足了。
她毫不犹豫的越过石碑,朝山的更高处走去。
沈清墨离开后,突地,一阵风吹过,将石碑下方的树叶扫走,露出一行小字。
“前方死路,速速离开。”
可惜已经雀跃朝前走去的沈清墨,没能看到石碑藏着的小字。
又是一炷香时间过去。
沈清墨越走,却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仿佛有人在暗中窥视她,那目光如芒在背。
“是谁?”她倏地回头,却只见到一道黑影。
鬼魅一般的黑影从一侧一窜而过,沈清墨警惕的目光追随着黑影的轨迹,那道黑影速度却极快,如闪电一般,瞬间就消失在树林之中。
再一眨眼,只看到树林幽静,山风轻轻,一切安静又宁和,似乎刚才的黑影只是她的错觉。
这里可不是沈府,有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会等着她,她可不能大意!
沈清墨皱了皱眉,将灵召唤出来,深蓝色的灵变成一条丝带,环绕在她的身侧,她又仔细观察了一阵,再没看到黑影,这才继续朝前方走去。
沈清墨不知道的是,她刚一迈开步子,就有一丝雾气从她走过的脚印出扩撒出来。
淡淡的雾气悄悄弥漫开来,从开始的轻薄慢慢汇聚成凝厚,等沈清墨察觉到的时候,回眸一看,身后已经氤氲了一片浓厚的雾气,将她身后的路阻隔,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情况有异!
沈清墨眸子蓦地瞪大,意念一动,深蓝色的灵如灵蛇一般在她身侧飞舞,将她周身护得通体不漏。
可是,这诡异的雾气却越来越浓,若有生命一般急速朝她身侧蔓延,转眼就将她的视线全部阻挡。
刚才出现的黑影也再度出现,鬼魅般踪迹难寻的在白雾中飞窜,发出的尖利嘶鸣极为刺耳,沈清墨下意识朝后退去,却一脚落空,身子朝下跌去。
“啊……”脑中传来一阵剧痛,沈清墨惊呼一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等到疼痛过去,沈清墨再睁开眼,发现自己似乎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围绕在她身侧的雾气由白变黑,淡淡的黑色雾气像是无数灰霾聚集,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
沈清墨茫然四顾,发现四处都是败落的枯枝,刚才还生机勃勃的山林已经不见,在这个空间里的树木都干枯得失去了水分,见不到一点绿色,所有的一切似乎充斥都着一种腐败的味道。
荒凉,腐朽,仿佛时间在这里也只能慢慢苍老,而不能永恒。
沈清墨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像是被堵住一般,极为的难受。
莫名的,深深的恐惧袭上心头。
跌坐在地上的沈清墨抱紧了膝盖,将头埋在双膝之中,心里涌上无尽的绝望。
是不是她想错了呢?
她才修炼一月,居然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是不是太过自大,太过自负?她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救下秦九呢?
现在,救不了秦九不说,自己可能也会死在这里。
难道这就是她希望的局面吗?
晶莹的泪珠从沈清墨的眼眶中溢出,染湿了衣服。在沈清墨的身后,黑色的雾气无声的翻腾,不时变化成各种扭曲痛苦的人脸,狰狞而又恐怖,让人看一眼仿佛就坠入地狱一般的阴冷。
翻滚着,翻滚着,黑色雾气突地凝成一根矛,朝沈清墨的天灵盖冲去。
蓦地,一阵剧痛犹若飓风袭来,沈清墨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紧紧的裹住。
挤压,窒息一般的痛苦将沈清墨紧紧缠绕,她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呼吸,可是仿佛无济于事。浑身像是被石磨一寸寸碾过一样,每一处都痛彻心扉。
要这样死去了吗?沈清墨心里悲凉无比,一瞬间放弃了抵抗,反正这个世间这么累,死去也好。
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所有的束缚全部散去,被抽离的空气也一瞬间回来。沈清墨的身体仿佛拥有本能一般,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将胸肺中的废气全部排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等到调她整好再一睁开眼,眼睛慢慢睁开,眼前的景象却让她顿时呆滞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049章:是真是假难分辨
沈清墨喃喃自语,发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声音,而是婴啼。
可她却丝毫没注意到这些,他一双眼直直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年轻了许多岁的父亲。
她这是在做梦吗?
沈清墨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沈良还在。
年轻了许多岁的沈良站在不远处,他一张脸脏兮兮的,额上残留着一条凝固的血迹,横跨了整张脸,他脸上有好几块青紫,肿得几乎连眼睛都被挤得看不见,整个人看上去很狼狈。
他身上的衣服似乎是被鞭子抽烂的,一道道血疤凝固在残破的衣服上,显露出狰狞的伤口,好像刚才被人狠狠打了一顿。
一层浅浅的蓝光将他笼罩,像是浅浅游动的湖水,正在治愈着他身上可怖的伤口。
明明这层蓝光对沈良有好处,可沈良却似乎很讨厌蓝光,他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哭,神态疯癫,不断挥着手,试图将身上的蓝光抚开,尝试多次无效之后,几乎接近崩溃。
“怪物,妖女,我不要你给我治疗伤口,你离开我家,滚,快滚!”
沈良目光警惕的看着前方,瑟瑟发抖的朝后退去,一不小心撞上椅脚,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怪物?妖女?沈良是在说谁?
沈清墨疑惑的一转眸,顺着沈良的目光看过去。
这一看,她眼中的情绪顿时凝固。
她……见到了她的母亲。
月思儿靠在迎枕上,唇角噙着一缕虚弱的淡笑。
月思儿目光中满是无奈,声音也气若游丝,“良哥,思儿不是妖怪,思儿不是……”她朝沈良伸出纤细瘦弱的手,似乎想挽留住他。
“你身上的伤太重了,我是在帮你疗伤,咳咳……”月思儿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一缕殷红的血从她的唇边溢出,她毫不在意的抬手擦了擦,目光依旧柔柔的看着沈良,轻声说道,“良哥,你过来一些。”
“不,我不要!你别过来,别过来!”沈良惊惧的大喊起来,手脚并用的狼狈后退,等到他的手碰到门槛的时候,似乎是看到了希望,身体里迸发出一股劲,让他发软的双腿站了起来,转身跑出了屋子。
“阿良。”屋外有人喊住沈良。
听声音,沈良似乎停了下来,在和外面那人说话,也没再进屋子看一下。
屋子里,浓浓的血腥味织成一张网。
“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月思儿喃喃自语,神情凄凉。
一行清泪从月思儿消瘦的脸庞滑落,她像是一朵开得最盛的时候,却遭遇风霜的花,原来天真浪漫的少女,此刻瘦弱得像是一颗即将枯死的草。
“娘亲,娘亲。”沈清墨想要喊月思儿,想要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只是“啊啊”的声音。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沈清墨惊慌的左右环顾,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小婴儿,因为声带还没有长成,所以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节。
不行,不能放弃,沈清墨努力挥动着小手,试图引起月思儿的注意。
月思儿果然朝她看来,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原本灰暗的眼中也带上了无尽的温和,“清墨啊,我的清墨,可惜娘亲以后不能陪你了。”
她将沈清墨变成婴儿的小身子抱入怀中,冰冷的脸贴在沈清墨的脸上,哽咽着低声哭泣。
有时候撕心裂肺的哭是伤悲,可更多的时候,悲伤会叫人张大了嘴也没力气喊出来,会叫人所有的叫喊都只能化作无声,这种无声的痛才是最深沉的。
不是划破肌肤表层的疼,而是深入骨髓的痛。
温热的泪水一滴滴落在沈清墨脸上,滑入她的衣襟之中。
娘亲,娘亲别哭。父亲本来就不值得你这么交付真心,他这样的人,怎么配为人夫,为人父,怎么配!她想这么安慰月思儿,想阻止悲剧的发生,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焦急,都无法将心声传递出去。
想到沈良的卑劣面孔,沈清墨心中一阵一阵的激愤几乎将她淹没。
她恨!从没有这么一刻,她又这么恨过一个人!
沈清墨手足无措的伸着手,想要拭去月思儿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拭不干净。
“乖,清墨,娘以后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乖乖的。”月思儿握住她胡乱动的手,顿了顿又说道,“原谅娘的自私吧,在娘心死的那一刻,娘就不想活了。”
一阵淡淡的药香传来。
沈清墨诧异看去,只见一颗赤红色的丹药在月思儿手中化成渣滓,转眼就失去了颜色。
“不,不要!”为什么不想活,为什么不想?
沈清墨哭出声来,小手紧紧的攥住月思儿的衣袖,口中发出“哇哇”的哭声,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就在这时,屋子里突地闯进一个人影,吸引了沈清墨的视线。
是沈良。他想做什么?
沈清墨狠狠的看着沈良,不好的预感如杂草疯长。
然而,月思儿眼中蓦地绽放出一丝光彩,她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看着沈良欣喜笑道,“良哥,你还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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