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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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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进忠说道:“那是的确是小姐教给我的,小时候我常跟这里的大小姐一起玩,大小姐也调皮,想要跟老爷学习三皇炮捶拳,但是老爷不让她学,她就发脾气了,最后居然拉上我一起偷学这门拳法,后来东窗事发,小姐那是老爷的心头肉,疼惜得不得了,自然不会有什么惩罚,而我……”

朱由崧点点头,往下的他不用说 ,朱由崧也能想象出来,明朝地方上这些大家族的势力大得惊人,因为明朝的官员较少,不得不依靠这些家族势力来治理地方,这就更造成了这些家族势力的膨胀。

在当地,只要处理得好,杀个人绝对不会有问题,魏进忠为了逃出一条生路来,迫不得已才自切进宫了。

不过,貌似历史上并没有记载魏进忠发达之后,对乔家进行报复,难不成魏进忠真地对那位乔家小姐有情?朱由崧的脸色古怪起来,这明明是某部狗血电视剧上的剧情,难不成真的发生在他身边,或者说现实原本就是很狗血的!

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好奇心,朱由崧忍不住发问了,说道:“进忠,你对那位乔家小姐难不成真有感情?”

魏进忠不禁一愣,连忙叫道:“殿下,这可不能乱说,奴婢就算是在宫里也没有找对食,更何况是在宫外呢!”

朱由崧也知道自己对魏进忠问这些事情的确是不太合适,难怪把他吓成这样了。朱由崧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这些日子挺老实的,不过这个乔家难道单纯就是一个地方大户吗?他们就没什么别的势力?”

魏进忠笑道:“遵化是个小地方,但是你要想在这里立足可不容易,乔家不但在这里立足了,而且还占据了几个最富的矿山,岂能没几分势力?现在山西正红的票号日升昌记可就是这里遵化乔家的产业!”

“不是吧,我记得日升昌记的掌柜应该是姓李的才对!”朱由校那次卖摆钟所得的钱就是日升昌记的印票子,对这件事情记的自然清楚。

魏进忠摇摇头说道:“日升昌记表面上是李家的财产,实际上各种账目款项地契上面写的都是乔家的人名,李竹明不过就是乔家的一个掌柜而已!”

“这乔家的来头不小啊,以前怎么就没听说过他呢?我只听说过山西人的票号比较出名!”朱由崧不禁问道。

魏进忠笑道:“殿下,您还别说,这遵化乔家还的确是跟山西人有些关系,这遵化乔家的祖上也是山西人,只是两兄弟争夺家业,最后老大继承了家里的大通票号,老二气不过便出走京师,并且在京师附近经营起了这家日升昌记票号,挡住了大通票号向京城迈进,只能在西边或是北边,跟那些穷的叮当响的蒙古人做些生意,而日升昌却在直隶山东中原一带经营得红红火火!”

朱由崧却留上心了,日升昌记的实力他在京师就已经有所了解,朱常洵这次初始投资就达到了三百万两白银,日后规模扩大还会不断地往里投资,投资的规模会更大,这么大一笔银钱,除了朝廷户部,也就那些大型票号能够担当了,朱常洵也有让票号承担这次银钱运转的意思,但是就怕这些票号没有这个能力,把事情搞砸了,所以仍然有些犹豫不决。

这个问题朱常洵几天想来都没有解决,明朝的票号经营大部分都是以家族为单位,现在的明朝家族虽然有钱,也没有达到后世摩根、洛克菲勒和罗素家族的程度,所以要承担这种大规模的国家项目,还是有些难度的。

朱常洵将这个问题跟朱由崧一说,朱由崧不禁摇摇头,说道:“父王,这件事情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明明说过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的!”

朱常洵却被他说得一愣,说道:“你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朱由崧说道:“难道那种股份公司的模式只能用于矿业?如果几个家族票号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大规模的票号,那岂不是比单一家族的人要强得多,而且我们还可以入股,并且派审计师进入这个大型股份制的票号当中进行监督,也不怕哪些管理者搞什么名堂!”

朱常洵不禁拍案叫绝,说道:“对啊,或许这种票号联合起来可能要比这种矿业公司更加合适!”

朱由崧心想,那是当然,银行就是靠着大规模的资金来吸引储户和贷款,并且进行大规模的投资的,当然是钱越多实力越强,而且银行玩的就是钱生钱的把戏,金融市场上拼的就是个子的资金实力,只有钱最多的人才有资格去狙击比人的股份。

朱常洵叫好之后,却又思索起来了,说道:“这个法子是好,只是如今为父还是毫无头绪,我可一个票号也不认识,难道就直接到他们面前说,我要跟你们联合吗?”

朱由崧笑道:“难道还要多复杂?这套体制,只要按律执行,无论是我们还是那些票号绝对都有利可图,商人逐利,那是本性,这么大的一块蛋……肥肉,任何一家都不可能吃得下,所以联合起来那是最合适的办法!而且这票号家族眼前就有一个,而且是厉害不容小觑,为什么不从眼前开始?”

朱常洵奇道:“眼前?你?你哪有什么票号?”

朱由崧说道:“谁说是我了!我说的是这个园子原本的主人,这里是遵化乔家的园子,遵化乔家可是日升昌记的真正主人,在票号这一行当当中,也算是龙头人物,在山西也有他们自己的人脉,可以说是最合适的合作人选!”

第二十章 乔家大院

遵化,乔家大院当中。

遵化乔家虽然已经旅居遵化多年,不过为了跟祁县乔家堡争锋,他们也建了一个三进二十院一百间房屋的巨大“囍”字布局大院。

这个清荷园不过是“囍”字当中最下面的一个“口”而已,乔家的园子名享国内,也就是江南那些大户的园林堪堪能与之相比。若是按照历史进程,这个遵化的乔家院子正挡在清兵入关的永平府走廊上,恐怕会在清朝入关之时被毁灭,而晋商乔家则会因为“从龙入关”的大功,与清朝各位贝勒王爷们关系甚笃,成为清朝鼎鼎有名的票号大户。

但是此时若是论起兴盛来,开始插手齐鲁和江南各地生意的日升昌可是要比山西那旮旯的大通票号要强的多了。日升昌记票号说强,却不是强在窖中白银的数量,山西那边的大通票号,怎么说也是经营百年的老字号,家里头给他们留下的白银足够他们花上几百年了。

日升昌记的强盛却是在开拓性和实业性上,第一,他们给出海向日本贸易的船队放贷,第二,日升昌记的外派掌柜直接在江南苏湖之地投资,入股当地的织场,扶植当地的纺织大场,第三,普通的小家小户有想要借贷的人,也不会拒绝,积少成多,这些小家小户加起来所得的银钱,却要比前两项的进项更多。

这些职能已经接近现代银行的功能了,而靠着这些业务,日升昌的财富短短十几年就赶上了他们老祖宗一百多年的积累。也正是因为这个日升昌的进取心,朱由崧和朱常洵父子才选择了他们家族作为合作对象。

古朴的太师椅上,老爷子乔成峰放下手中的紫砂茶壶,说道:“文秀,你召集了几个掌柜还是你大哥,连我这个老头子都被你拉出来,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乔文秀人如其名,是个文静的年轻人,如果不认识的人,可能还会将他当成那家的秀才士子,根本不会想到这个人居然就是掌控了七省日升昌记的总掌柜。

“父亲大人,这次我把大伙都叫过来,那是因为我碰到了一个我们日升昌记升天成龙的大好机会,不得不跟大伙商量一下!”乔文秀微笑道。

乔成峰不言语,只是又喝了一口茶水,大哥乔丰秀奇道:“二弟,最近咱们票号里好像没别的事情吧,哪有你说的那么神乎?”

乔丰秀是乔家三皇炮捶拳的真正传人,是个武痴,因此对家中产业就不太了解,两兄弟也算是各有分工,并没有什么家业的争夺。

“父亲,大哥,你们可知道清荷园中究竟住这是哪尊神仙?”乔文秀微微一笑,买了个关子说道。

乔成峰笑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朝廷要整改矿业已经在民间吵得沸沸扬扬了,我怎么会不知道!遵化这里那是京畿附近矿业最集中的地方,福王被派到这里来那也是应有之事,虽说占了我们一个园子,那也是我们乔家的荣幸,破费点也不算什么,难道你还真想从福王那里弄点银钱来?”

乔文秀笑道:“父亲这说哪里话,我们乔家可不缺这两个钱,为了这几个钱去得罪福王爷,那可是太不划算了,只是这位福王对我们来说,可是真正的福神啊!若是能够运作得好,成为天下第一票号那也未必不成。”

“天下第一票号?”乔成峰微微皱了下眉头,现在不同于年轻之时,乔成峰已经五十多岁了,五十知天命,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年轻时的那股子雄心壮志了,当年他父亲不忿家中偏袒大哥,径自出走京师,在遵化一地创下了如此家业,他也不过才二十多岁岁,而他父亲已经快四十了,而且父亲因为家中之事抑郁忧愤,身体不好,这个日升昌记基本上就是他一手打拼出来的。

天下第一票号的名头虽然诱人,但是作为老人,他还是想以稳为主,却又不愿意拂了儿子的雄心,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文秀,究竟是怎么一个机会,说出来听听!”

乔文秀在父亲面前也颇为紧张,但是这个机会太难得了,如果错过这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父亲,福王这次来是组织大明矿业联合公司的,按照朝中邸报所说,这个公司是由皇家、朝廷和民间投资,第一期投资金额就高达两百万两,可以说是我朝从未有过的商家盛事,如果不参与一把,岂不是太过可惜!”乔文秀连忙说道。

乔成峰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一件好事,既然朝廷允许民间投资,那我们便投上几万两也是应该的!有朝廷的保证,还有审计师在,而且这个公司运作也是完全按照商家的样子来做,相比不会亏钱!”

乔文秀笑道:“对于普通商家或许只是能够从中得些利润,但是对我们票号就不一样了,父亲,做票号这一行最重要的是什么?”

乔成峰做了半辈子的票号,这点事情怎么会难得住他,随口就说道:“自然是信誉,只要有了信誉,就算是手里只有一文钱,我们也能够将日升昌记撑起来,要是信誉不在了,便是千金在手,也难免散尽!”

“就是此理!父亲,这次矿业联合公司初始投资就在两百万两以上,若是日后资金的流动大了,还不知道要多少资财呢,如果我们能够把握这个机会,将这笔钱粮运转的事情拿在手中,好好办理妥当,这种信用可要比已经百年还要来得强,日后恐怕就算是那些江南大户也不得不看我们的脸色!”

乔丰秀的眼睛越听越亮,他随时一介武夫,不过出生在这个票据世家里,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些事情也不陌生,自然能够听明白如果做成,究竟会给他们家族带来怎样的利益。

“父亲,我们就干了吧,这样的好事,那可是几百年都不曾遇到的啊!”

乔成峰摆摆手,说道:“别那么猴急,你也一把年纪,怎么还是沉不住气!这件事要是真的,的确是件好事,但是其中风险……别的不说,这个矿业联合公司可是公私合营,跟官家有联系的事情,你们认为那些当官的不会往里伸手?那几个审计师能够拦得住?万一伸手拿得太多了,把这个公司搞垮了,我们又该如何?”

乔文秀忍不住沉思起来,父亲不愧是老谋深算,考虑的事情的确要比他周全,周围的几个掌柜也不禁附和乔成峰的说法,乔丰秀却说道:“这里面可是有皇家和朝廷的股份,那些当官的,敢这么做吗?”

乔成峰不禁冷哼说道:“他们怎么不敢,朝廷的盐茶专卖,被那些沿途官僚盐茶大商吞了多少,漕运这条朝廷的运输献更成了养活两地蠹虫的宝地,谁能保证这个矿业联合公司不变成像盐茶和漕运那样黑幕重重的藏污纳垢之地!”

乔文秀笑道:“父亲何必动怒,就算是这个矿业联合公司真成了向漕运盐茶那样的藏污纳垢之地,对我们又有什么影响?据我所知,如今那些大盐商大茶商可都是赚得盆满钵满,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成为这样的大矿商或是大铁商呢!”

乔成峰心中一动,他们票号生意原本就不是那些光明,官商勾结那是少不了的,但是那些大盐商大茶商的后台可要比他们家族硬得多了。

乔成峰虽然意动,却仍有顾虑,说道:“说到底,我们的底子相比那些淮扬盐商还是太薄了!”

乔文秀说道:“就是因为我们的底子太薄了,所以我们才要搭上福王爷这条线,福王爷是现在万岁爷的爱子,就算是没办法继承皇位,相比其他藩王那也是有所不同,所以福王这条线不能放了!”

乔成峰叹道:“也罢,为父老了,这乔家的事情就由文秀做主吧,究竟是破家灭户,还是鸡犬升天,就看你的了!”

乔文秀不禁高兴地说道:“放心,父亲,儿子一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

而就在此时,乔府管家心急火燎地跑过来,对乔成峰说道:“老太爷,老爷,不好了,小少爷跟小小姐跑到清荷园那里去了!”

“什么?”乔文秀感觉一阵天昏地暗,谁也不知道福王究竟是个什么性子,但是以往老朱家在民间的评价可不怎么好,反正老朱家的皇帝基本上各有特色,谁知道这位福王究竟是像太祖,还是像孝宗!

此时朱由崧跟朱由校则站在两个小屁孩面前,这两个小屁孩一个是个胖丫头,不过五六岁,横向宽度就已经达到纵向的一半以上,整一个小肉球,扎着两根羊角冲天辫,以红绳黄玉为佩,一张小脸肥嘟嘟的,穿着一身桃红水青领背子,脖子上挂了个银质长命锁,腰间还有一条大红色鲤鱼配饰。

另外一个小男孩则要瘦得多了,小小年纪却一身士子打扮,看起来别别扭扭的,特别是这小家伙还把衣袖裤腿给卷了起来,把一身湖丝儒衫弄得沾满了泥土,若是学堂的先生看到他们这样,恐怕就要骂他斯文扫地了。

第二十一章 清荷惊变

这两个小家伙想要到清荷园来,现在清荷园已经被福王跟两位皇孙占了,外面自有宫中锦衣卫阻拦,结果把小胖丫头惹火了。

这小胖丫头原本就是被从小宠到大的孩子,这次居然被挡在了自家门外,自然就跟那些锦衣卫吵了起来,朱由崧和朱由校刚想出门见识见识这遵化城,结果正好碰到了跟锦衣卫吵闹的两个小家伙。

那胖丫头说道:“你们就是住进我们清荷园的那家人吗?”

朱由校微微笑道:“是啊,小妹妹,有什么事情吗?”

胖丫头说道:“那好,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们跟我们家有亲戚关系吗?”

“没有!”朱由崧跟朱由校都非常确定这件事情。

“你们家里人以前跟我们是朋友吗?”

“这个也不是,我们以前应该都不认识的!”两位小皇孙如实地向这个胖丫头汇报着自己的情况。

胖丫头一张手,说道:“既然如此,拿钱来!你们现在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就算是在客栈里一个独院住上一天那也需要十两白银,住三天就是三十两白银,拿来!”

朱由崧一愣,按道理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问题是明朝那是封建社会,就算是在现代社会当中出差,那也能够报销啊,所以这钱绝对不应该他们拿,而是应该有当地县衙承担。

“这是我们出门是有公干,算是公费出差,所以你要钱应该向县衙去!”朱由崧面不改色地说道。

“小妹,人家应该说的没错,我看到他们来的时候可是有县尊和永平府府尊去迎接他们的,我们……”那小男孩却有些退意了。

“别胡说,就你这个小家伙居然也能够出差公干?不过是他们大人带着他们而已,大人出门做事,却带着小孩,明显就是假公济私!”

朱由崧和朱由校不禁暴汗。

……

那胖丫头用歪理跟他瞎扯,朱由崧就用各种现代理念给那丫头来个念天书,各种现代社会名词,就算是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更何况是这个小丫头了,胖丫头却不管那么多,直接耍横了,说道:“反正住店给钱,天经地义,你要报销,自己找县衙报销去,我们只管收钱!”

最后,朱由崧仍然风轻云淡,那小丫头却挣得面红耳赤,一个小丫头跟朱由崧这个成年人相比,心态上就差了好几个等级,自然斗不过他。不过朱由崧也不禁感叹,看来自己做小孩做久了,居然也染上了童心,居然跟一个小丫头斗嘴。

朱由校说道:“好了,皇……这个二弟,这两位是主人家的子弟,我们也不能怠慢了,就算是有事情,也要到房里再谈吧!”

此时从外面却急匆匆地过来了几个大人,看样子应该是这两个人应该是他们乔家的大人。其中那个文弱一点的男子,连忙将那两个小孩拨到身后,向朱由崧和朱由校二人跪下行礼,说道:“两位殿下恕罪,小女小犬冒犯殿下,还望恕罪!”

朱由校哥俩不禁郁闷了,这俩人看样子是把他们当成什么洪水猛兽了,朱由校笑道:“好了,不必如此,不过是我们跟令爱令郎之间的玩闹罢了,乔先生不比介怀!”

此人自然就是乔文秀和乔丰秀,乔文秀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小女冲撞了皇长孙殿下和德昌郡王殿下,自然要补偿一二,不知两位殿下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人效劳,小人一定没有二话!”

“驴肉火烧叻,驴肉火烧,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此时一个担着一担面饼火烧的人由远及近而来,一阵阵驴肉特有的浓郁的肉香夹杂在面色的香味当中,此时已近午时,众人都不禁有些食指大动。

朱由校笑道:“乔先生如果有意,就给我们买几个驴肉火烧吧,早就听说这直隶一带的驴肉火烧,那是一绝,在宫中却一直没有机会品尝,这次却不能再错过了!”

“就是这样?”乔文秀奇道,他并没有发觉,这样质疑皇长孙的话,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

朱由校点点头说道:“就这样吧!”

乔文秀不禁感觉这几位皇子倒也没什么架子,于是亲自到那卖火烧的汉子面前买了一摞驴肉火烧,正要拿回去却听到那汉子拍开乔文秀的手,乔文秀不禁怒道:“你这汉子是怎么回事,我拿钱买你的驴肉火烧,怎么打开我的手!”

那汉子陪笑道:“这位相公,我这买卖虽小,却也有灵气,每个人拿自己的火烧,那都是自己最爱吃的味道,若是假手他人,这味道可就变了,不同人拿着我的火烧,就会有不同的味道,所以不能混淆!那位小相公,若是想要吃我的驴肉火烧,不管你是多贵的贵人,都要自己经手才对!”

“你……”乔文秀不禁涨红了脸,这次在两个小皇孙面前居然丢了面子,他说道:“这等歪理,我还从未听过!”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公没听过的事情,却未必就没有!”

乔文秀还待再说,朱由校却说道:“好了,乔先生,这次就让我自己来吧,既然有这样的奇事,我怎么能不试一试!”

刚刚来到民间,朱由校对什么都感兴趣,这次一听这汉子说居然火烧因人变味的事情,却忍不住上前说道:“就是这些吗?”

那汉子眼角掠过一道寒光,将那用绸布包裹的火烧递给朱由校,朱由校连忙接过来,只感觉到一阵火烫,这些火烧果然是刚刚烙出来的,还火热着呢。

“我也饿了,正要试一试!”朱由校刚想要吃,却听到锦衣卫说道:“皇长孙殿下且慢,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必须先经过其他人尝试……”

“嗖!”那锦衣卫还没等说完,就看到那卖驴肉火烧的汉子手中的牛耳短刀刀刃突然弹出,如同一道寒光射向朱由校的喉咙。

朱由校被吓懵了,他没想到不过是吃个驴肉火烧居然就遭此横祸,这牛耳短刀却距他不过咫尺,眼看就被咬穿喉而过。

“当!”一声绵长而响亮的金属碰撞声音响过,那只牛耳短刀已经被一只黄金发饰撞到一边,而此时朱由崧头上的长发已经散了下来,刚刚朱由崧发动了那种破杀拳的状态,心跳迅速增长到每分钟四百以上,不过当时他也没有带什么刀具,只能扔出自己用来束发的发饰,正好将那刀刃撞到一边。

那汉子也没想到自己万无一失的一击,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发饰给撞飞了,禁不住一愣,却也马上反应过来,从担子里抽出一把缅铁刀,就冲着朱由校砍去。

“我砍死你这些朱明皇室,朱明无道,弥勒当兴,白莲圣母,护佑信众……哎呀!”

最后那声“哎呀”是因为朱由崧的小脚丫子已经踹到了那汉子的脸上,别看朱由崧的年纪小,因为心跳提供了接近十倍,这力道和速度也就随之提高了,这一脚虽然朱由崧也算是收了力,却也足以让这家伙迷糊几个小时。

“护佑信众?我看是忽悠信众才对,老马,过来看看这家伙到底是哪个教派的,这些白莲教信众还真是狗胆包天,居然干刺杀皇家子孙!皇兄,你没事吧!”

朱由校刚刚心都快跳出胸膛来了,一瞬之间,经过两次生死危机,一直在宫中的朱由校那里经历过这么刺激惊险的场面。

朱由校对朱由崧说道:“我没事,幸好有皇弟在,皇弟果然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就算是当年项羽吕布李元霸也不过如此吧!”

朱由崧嘿嘿笑道:“小意思了,这家伙别看有点块头,力气也就一般般了!”

乔文秀还有几个锦衣卫则不仅感叹,就算是力气再一般,也不应该是一个小孩子能够相比的,都说福王世子厉害得像妖孽,果然不错。

然而,朱由崧的话刚刚说完,朱由校就华丽的晕过了,果然是宫里温室养起来的花朵,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啊!

幸好朱由崧就在旁边,接住了朱由校,否则后脑勺肯定会被青石路面撞起个大包来,朱由崧看了看那些锦衣卫,说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帮我把皇兄送进房里,这家伙应该还没死,好好盘查一下,这究竟是那个教派分支,居然敢当众刺杀皇孙!”

“是!”为首的锦衣卫叫马如蛟,是万历皇帝派给朱常洵的得力人手,这次朱由校差点在他面前被人刺杀,这对他们锦衣卫来说,就是彻彻底底地打脸,这让他们怎么能够忍受。

“走,都带走!”马如蛟恶狠狠地招呼着自己的同袍,联通乔文秀跟两个孩子也一起抓了起来。

朱由崧不禁大喊道:“老马,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抓乔先生,还有这两个……”

马如蛟青着脸,向朱由崧行礼,说道:“殿下,这件事情太过诡谲,若不是这两个小孩子在门前吵闹,两位殿下就不会到门前这里来,若不是这姓乔的要补偿殿下,更不会去买什么驴肉火烧,还是查清一下比较好!”

朱由崧眯着眼睛,想了片刻,说道:“乔先生你可以带走,但是这两位小姐少爷就留在我这里吧,还有乔先生是父王的朋友,你们最好不要太过分了!”

马如蛟一愣,说道:“谨遵殿下之令!”

第二十二章 可怕的猜测

朱由崧可不信乔家会是白莲教,朱常洵在确定要跟乔家合作之后,就已经调出了锦衣卫对乔家进行调查,绝对不会有问题。

朱由崧让马如蛟他们将乔文秀带走,也是为了给朱常洵一个机会,到时候由朱常洵释放乔文秀也算是向他施恩的一个方式,以后的合作他们就能够占据主动地位了。

只是这次刺杀还真是诡异啊,京师附近排查极严,照理说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白莲教才对,而且白莲教刺杀一个不太受宠的皇子却也没多大的意义。本着谁受益谁便最有动机的方式分析,如果刺杀成功,那么受益人……这个好像没有什么受益人。

表面上,皇长孙遇刺,皇太子的地位必然受到影响,实际上却不然。

换一个方式思考,那就是策划这个刺杀的这个组织或者某个个人想要害谁,如果朱由校真地死在这里,那么最有嫌疑的除了白莲教恐怕就是自己那位父王朱常洵了,动机很容易编造,暗害皇长孙,为了登上储位。

即便是没有证据,只要有些蛛丝马迹,皇帝万历恐怕就会怀疑到福王身上来,那么很明显了,这个策划的人很可能就是福王的敌人。

朱由校悠悠醒了过来,只听到套间外面,朱由崧的声音传了过来:“老马,那人招供了没有?”

听到这里,朱由校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老马说道:“那个人是个死士,幸好殿下把他打晕了,我们才算是把他牙当中藏着的毒囊取了出来,否则那人恐怕早就服毒自杀了!不过既然是死士,想要从他嘴里弄出点东西来,怕是要费些功夫了!”

朱由崧奇道:“牙里还能藏东西?那怎么吃东西,万一不小心把毒囊咬破了,那岂不是白死了!”

老马说道:“古代死士当中常用的做法,平常是不用的,只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带上毒囊,在牙中钻上个小洞就能够藏进去!”

朱由崧一听说牙里钻上个小洞,后槽牙就开始酸了,上一世他的一嘴牙可都是长得七曲八拐的,为了矫正可是受了不少牙医的罪。现在可没有什么麻醉药,唯一的那个麻沸散都已经失传了,在这种情况之下在牙上钻上个洞,那可就是遭罪了。

朱由崧连忙换了个话题说道:“你们究竟用什么法子审理他?”

“这个……殿下,锦衣卫的事情太过……不太适合殿下知道!”马如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可都太过残酷了,对小孩子的成长来说可不合适。

朱由崧也不想去见锦衣卫怎么刷洗油煎,不过这件事情太过严重,居然有人直接刺杀他们皇家子弟,无论是谁都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查处,否则一旦朝中借此发难,朱常洵也不得不被调回朝廷了,他说道:“老马,要不是你试试我的法子!”

马如蛟奇道:“殿下对这些刑讯也有了解!”

朱由崧笑道;“那是我在几本宫中古籍上面看到的东西,一种叫做疲劳审理,一种叫做水刑,不见血,却非常有效,在我看来这刑讯最高层次那是给人精神上的摧残,不仅仅是痛觉,向第一种疲劳审理,在犯人面前放下一盏亮灯,每当那人要睡觉的时候,就由我们的人叫醒他,让他没办法睡觉,就这么熬,我们的人可以替换,但是那家伙就只能跟着我们熬,等到他神思恍惚了,我们想要问什么,也就能够知道了!”

马如蛟不禁颇为惊讶,说道:“虽然没试过,但是应该是个好法子,这个水刑又是什么?”

朱由崧说道:“水刑,就是把人脚比头高放着,然后头上盖上快毛巾,在上面淋冷水,别淋得太快把他淹死了就行。”

“就这么简单?有用吗?”对于疲劳审理法,马如蛟还能理解,但是这个水刑也太简单了,连点血都不出,能有用吗?

朱由崧嘿嘿笑道:“有没有用,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你们也暂时没办法!”

水刑看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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