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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悍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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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可是欺君啊。”二人闻言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那不是欺君之罪吗。

    “行,二位大人若是不答应,本王妃天亮后就进宫面圣去,我一个弱质女流,被你们扣押在这大理寺中一日一夜,我看皇上会不会给我这个嫂子做主,这大周朝还没有王法了。”梁芜菁沉声喝道。

    大周朝有没有王法,大理寺卿最清楚,两人听了她的话,面如土色,半晌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这就好了嘛,省的本王妃还要入宫一趟,二位大人,今儿个叨扰了,烦请肖副统

    领送本王妃回梁府吧,不然万一在路上本王妃又被人劫持了去,到时候你们可真的无法交代了。”大半夜的,她可不想一个人走着回梁府。

    “是是是。”肖副统领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准备让人拿着轿子把她抬回去,他亲自带几个人护送着。

    梁芜菁闻言很满意,站起身慢慢往外走去。

    “王妃您慢走。”大理寺卿立即跟了上来,准备把她送到大理寺门口。

    至于肖副统领,当然也乖乖的跟上去了。

    而外头的院子里,有两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正是京畿卫副统领娄贺,主管京城城南治安的,他身边还跟着一人,是他手下两个参领之一。

    这人梁芜菁是认识的,他便是魏忠铭,陈夙的心腹。

    不过,此刻魏忠铭在众人眼中,只是乡下的穷小子,仗着一身蛮力,拜了师傅,学了一身武功,考了武状元,被皇帝委以重任,排入了京畿卫,由于去年立功了,所以就到了娄贺麾下成了一位参领,人年轻不说,本事也是一流的,今晚那两个钦犯,就是被他和娄贺抓到的。

    “肖大哥,鲜于大人。”娄贺见人出来了,立即抱拳向二位问好。

    禁卫军副统领和娄贺也见过几面了,他们都是副统领,虽然一个是禁卫军的,一个是京畿卫的,但品阶一样,都是正三品,至于大理寺卿鲜于功,也是正三品,三人倒是旗鼓相当。

    “拜见二位大人。”魏忠铭立刻抱拳

    向二人问安。

    “原来是娄贺兄弟,兄弟来此所为何事?”肖副统领立刻问道。

    “今日是我与忠铭将那两个钦犯囚来的,只是顺道告诉两位一声,他们武功极高,又很狡猾,似乎还有同党,小心防备,不要让他们跑了。”娄贺一脸冷傲的说道。

    肖副统领他们倒是知道娄贺是那样的脾气,连忙应了一声,道了谢。

    梁芜菁倒是一言不发,这些男人说话,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就连她看到了魏忠铭,都故意装作没瞧见,一脸傲气的抬起了头。

    “肖副统领,快走吧。”似乎不想听这几个男人啰嗦了,梁芜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语中还带了一丝命令的味道。

    “是是是,娄贺兄弟,我们先走了。”肖副统领下意识想要介绍一下,说这位是永安王妃,让娄贺两人拜见一下,不过他顿时想到了梁芜菁方才说的话,知道她不愿旁人知道她的身份,便作罢了。

    鲜于功是只老狐狸,你姓肖的不开口,我也绝不多言。

    “大理寺怎么会有年轻女子出现,肖副统领还对其言听计从,难不成是您心纳的妾室?妻便是妻,妾便是妾,大哥如此做,嫂夫人只怕要生气了,再则……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让一介女流爬到头上,大哥你也太让小弟我失望了。”娄贺笑着问道,看向梁芜菁时,眼中却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森冷寒意。

    这话让肖副统领一下子就石化了,

    真想大喊一声,兄弟你别害我啊。

    不过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理说不清啊。

    “娄副统领误会了,这位不是肖副统领的妾室。”大理寺卿鲜于功连忙说道。“不是,那就是大人的了?”娄贺笑道。“不不不,也不是。”鲜于功连忙摆手,那样子恨不得立刻撇清一般。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所谓的红杏出墙 

    “那这就奇了,三更半夜的,二位大人竟然带着一个年轻女子从屋内出来,这可让人兄弟我浮想联翩啊,难不成她是哪个青楼楚馆的头牌,瞧瞧,长得还挺水灵的,不过两位老哥的爱好,小弟我的确有些不耻,你们两个人,怎么就叫一个姑娘呢,这还不把人折腾坏了,瞧瞧……这手上都有淤青了。”娄贺一边说着,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了梁芜菁的手,指着她手腕上的淤青笑道。

    梁芜菁本来一直冷眼听着的,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事实证明……狗就是狗,一点儿都没有让她觉得意外。

    这男人好歹也是武状元,方才在屋外听了那么久,没有听到她和屋内的人说的话才是怪事,可这男人偏偏装作没有听到,还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现在竟然趁机对她动手动脚,简直气煞她。

    梁芜菁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故意针对自己,自己可没有招惹过她,就说起他们从前被赐婚吧,那也是皇帝的意思,和她梁芜菁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再说大婚之日这男人借口摔伤退婚,好像也不是她逼迫的,做不成夫妻,可仁义还在吧,可这男人呢?完全把自己当仇人了。

    梁芜菁奉行的准则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人若犯我一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现在这样的情形,梁芜菁会放过他,那才是脑子坏了。

    她猛的一

    甩,却发现丝毫无法挣脱娄贺钢铁般的桎梏,她瞬间就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只能让自己受伤,她向来很爱惜自己的身子。

    “娄贺。”梁芜菁抬起头直视这个正冷眼看着自己的男人,绝美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丝森冷之意:“你最好把你的爪子拿开,否则……有生之年,只要我有机会,一定会把你这爪子剁下去煮熟了喂狗。”

    娄贺闻言浑身一颤,整个人的气势变得更加阴冷起来了,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梁芜菁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给捏断了,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

    “娄老弟,快放手。”肖副统领和大理寺卿鲜于功立刻上来,欲拉开娄贺的手,娄贺这才放开了。

    “娄贺,没想到你就这点本事,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欺辱一个妇道人家,还什么武状元,依我看……狗屁不如,想当初皇上下旨赐婚,大婚之日悔婚的是你,害的我丢脸的人也是你,我都没有找你报仇,你却寻起我的麻烦来了,看来……当初出了那样的变故,还真是老天有眼呢,我若真是嫁给了你这样的男人,那才是倒八辈子的霉运,说不定有朝一日你倒霉了,我还真的会成为你嘴里的青楼头牌呢,不过可惜啊……老天爷偏偏向着我,让我和你这种人早早就断了瓜葛,今日之辱,我梁芜菁记下了,你这辈子都最好别娶亲,不然……我还真会不遗余力将你家夫人送进

    青楼楚馆去等候两位大人光顾呢,不信?咱们走着瞧。”梁芜菁说到此猛的一挥衣袖,往前走去,不过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在娄贺咬牙切齿,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下娇柔一笑道:“对了……万一你这被子真的不娶亲,那我岂不是没机会报仇了吧,你有妹妹吗?嫡出的没有,庶出的总该有吧,换成妹妹也一样啊。”

    娄贺简直被气的都快冒烟了,他承认,他方才那番话的确很刻薄,很恶毒,但是这女人的反击也未免太无耻了吧。

    不过……男人若是豁出脸去,那可是要比女人无耻很多倍的。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肖副统领和鲜于功立即劝说娄贺。

    “娄贺老弟,三思,三思啊,你不能再讲了,不能再讲了。”肖副统领死死拽住娄贺,连声劝道。

    “是是是,谨言慎行,谨言慎行。”鲜于功也忙劝道。

    两人此刻都是冷汗直冒,他们哪知道娄贺和梁芜菁从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啊,还差点就成亲了呢。

    方才娄贺那一番话,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的确是很大的打击,可这位王妃,那也是强悍的主儿啊,嘴底下是一点儿亏都没吃的,若再吵下去,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呢。

    然而,娄贺却忍不住了,一想到今儿个夜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一想着自己从前差点就娶了的女人现在红杏出墙和别的男人深夜里乔装打扮

    住客栈,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的火气就汹汹烧了起来。

    比她当初嫁给了那个傻王爷时,他躲在人群里看着大红花轿抬入宫中还觉得悲愤。

    “你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嫁了人还和野男人私会,简直是……简直是不知廉耻。”娄贺一番话脱口而出。

    站在一旁的三个男人顿时目瞪口呆了。

    肖副统领自然不必说,他还是有点了解娄贺的,知道这个前两年的状元新贵不仅年轻,也十分有本事,就是沉默寡言了一些,但实际上人不错的,平日对人也彬彬有礼的,今儿个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鲜于功也郁闷了,平日里,他大理寺也没有少和京畿卫接触,只觉得这个副统领有些傲气,但做起事儿来是十分认真的,而且也是分得开轻重的人,现在怎么这样了。

    当然,最震惊的当属魏忠铭了,在他心里,娄贺虽然是他上司,这一年来也对他颇为关照,就像大哥一般,但是跟他家主子陈夙相比,当然是没法比了,在魏忠铭心里,主子就是他的天,而现在……娄贺欺负他当家主母,这可让魏忠铭记恨上了。

    再说了,即便梁芜菁不是他的当家主母,你一个男人干嘛和和一个女人较真,瞧瞧他方才那番话,不仅恶毒,而且还……还像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这娄贺从前和主母可是未婚夫妻啊,他该不会是对主母还有别的念头,还有痴心妄想吧。

    会是这样吗?魏忠铭也不懂,因为他也没有经历过,不过他觉得,事后还是报告他家主子一声比较妥当。

    梁芜菁也被气死了,这个死男人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会死吗?

    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明明只是和自家夫君出门而已,现在被看成红杏出墙了,方才在屋里闹了一番,就是想压下此事,现在好了,这死男人不要命的大吼,那层纸窗户一下子就被捅破了。

    要这件事真的被传出去的,那京城老百姓的唾沫都能把她梁芜菁被淹了。

    清白和名声,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重要啊。

    若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出了这样的事儿,早就被浸猪笼了。

    梁芜菁气的浑身发抖,抬起头指着娄贺道:“我和谁私会关你屁事,我就算红杏出墙又怎么样,还用不到你娄副统领多管闲事,你可真让我恶心。”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娄副统领今儿个是喝多了,喝多了。”肖副统领满头大汗解释着。

    “是是是,喝多了。”鲜于功也连忙说道。

    “老大,今儿个任务重,事儿多,我都劝你别喝了,您看您,都闯祸了,若皇上知道您今儿个喝了酒,可要出大事了,快走,我扶您回京畿营歇息,要么回您府邸也成。”魏忠铭也看不下去了,又拖又拽拉着娄贺往外走去。

    梁芜菁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死男人,还真是多管闲事,唯恐天下不乱。

    “肖副统领,鲜于

    大人,明儿个,我若是听到了任何不好的风声,两位大人可就得小心点了,今天这样的事儿,我不想再听到,也不想再遇到,否则皇上面前,我定要向二位讨个公道。”梁芜菁说完拂袖而去,急的肖副统领立即让人抬着轿子追了上来。

    梁芜菁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一路上都是走着回梁府的,肖副统领一直在她身边赔不是,抬轿子的轿夫们也气喘吁吁的追着,可梁芜菁一路上就是一语不发。

    等她到了梁府时,天已经朦朦亮了。

    梁芜菁本来想要敲响大门的,但转念一想,就往一旁的侧门去了。

    “王妃,属下来叩门。”肖副统领见此,觉得终于逮到机会让她消气了,立即上前一步准备叩门。

    “我可没说我要叩门,肖副统领,烦劳您一下,我要翻墙。”梁芜菁回头冷冷的看着她。

    肖副统领愣了一下,不知道她啥意思。

    “趴着啊,我又不会轻功。”梁芜菁气结,这些人要不要这么笨,她今天已经够倒霉,够累了。

    肖副统领呆了呆,这才傻傻的蹲下身去。

    他活了快四十年了,第一次被人踩,这感觉还真是……说不上来,气愤吧,好像又没有,委屈吧,好像也不是,觉得丢人吧,看着身后那些手下们忍俊不禁的样子,似乎是这样的。

    当他站起身来时,梁芜菁刚好勾住了树枝,顺势爬了上去,动作灵活干脆,让人完全想不到她是个大家

    闺秀。“今儿个烦劳您了,请您帮我带句话给娄贺,他要是再敢胡说,我连他老娘都不放过。”梁芜菁说罢就从树枝上跳了下去,一丈的高度,下面又是松软的草坪丝毫难不倒她。肖副统领听了后却呆若木鸡,在原地待了好一会,才一脸骇然的离开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回府 

    然而,梁芜菁才从树上跳下,落到了草地上不久,刚走了几步,就被梁府的侍卫发现了,顿时被围了起来,当他们看清这是他们家主子时,立即单膝跪地问安:“小姐。”

    “快起来,别多礼了,我方才就是想知道咱们家树上的枇杷甜不甜,所以爬上去吃了两颗,你们继续巡逻,继续巡逻。”梁芜菁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哈往前跑去,只剩下一群护卫们干瞪眼,那明明是桂花树,哪里来的枇杷,枇杷树离这儿有一百多米呢,他们明明看见小姐是从这棵树上跳下来的。

    不过护卫们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反正他们家小姐平安无事就好,至于她是不是爬树了,这就不必他们操心了,小姐已经出嫁了,连侯爷都管不着了呢。

    梁芜菁一路狂奔到了胧月阁,她长这么大,这辈子就两次狂奔过,一次是在云龙寺下山时,不过因为路太滑了,吃了不少苦头,一次就是现在了。

    现在容不得她耽误,她可是清楚的记得,陈夙在房顶上帮她挡了一剑,伤到了胸口,当时就血流如注,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回府了,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梁芜菁已经打算好了,立刻回去瞧瞧,要是人不在,立马派人城内找去。

    这个时候,已经谈不上暴露不暴露了,若是迟了,他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快步冲进了胧月阁的小院,梁芜菁因为跑得太急了,险些和端着水盆出来

    的碧玉撞到了一块,两人都尖叫了一声。

    “主子,主子回来了。”碧玉看着梁芜菁,喜极而泣。

    梁芜菁颔首,正欲问问陈夙可回来了,视线就落到了碧玉手中的盆上,盆里的水是嫣红的颜色。

    “王爷回来了。”梁芜菁语中满是颤抖。

    “嘘,主子别出声,两位大夫正在给王爷治伤,我们仍旧给王爷戴着面具,没有让人识破他受伤了,主子一会进去可要镇定一些,主子放心吧,王爷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李大夫和姜大夫说,虽然伤到了肺部,但是因为王爷身子骨健壮,又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调养一两月就能痊愈了,只是在这期间,不能再动武了,而且也不能动怒,不能染上风寒,否则就麻烦了。”碧玉将大夫方才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家小姐。

    梁芜菁闻言颔首,立刻进了里屋,但却没有发现陈夙和众人的身影,她顿时反应过来了,他们是隐瞒了陈夙的身份的,当然不会将他抬入内室了,她立刻找了起来,在侧面的小厢房里找到了他们。

    碧云几个见她平安无事回来了,下意识就站起身来想说些什么,梁芜菁却示意他们不要多言。

    “小姐……。”两位大夫立即站起身行礼。

    每每回到娘家,众人依旧称呼她为小姐,这也是梁芜菁希望看到的。

    “二位大夫辛苦了,我这护卫可有大碍,我方才听碧玉说他受了伤独自回来了,这才

    来瞧瞧。”梁芜菁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陈夙,看着面具没能遮挡的额头上部等位置,那苍白的脸色让她的心一阵阵揪着疼,可她偏偏不能表现出来,偏偏要在大夫们面前挤出笑脸来。

    “小姐放心,已经无碍了,只是要好生将养,方才我们已经告诉几个丫头了。”为首的李大夫笑道。

    “多谢二位大夫了。”梁芜菁连忙说道,而且情不自禁的就要伸出手去拉陈夙的手,却被碧云不着痕迹的挡了一下,顿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天都快亮了,三更半夜的,把二位大夫叫过来,实在是我们的不是,碧云,送二位大夫回去歇着。”

    碧云会意,主子的意思是要给打赏了,而且……也要对他们耳提面命一番,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两个大夫虽然没有卖身梁家,但是在梁家做了几十年了,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碧云去了不多时就回来了,刚刚进了屋里就瞧见自家主子握着王爷的手掉眼泪,心中微微一惊后,也觉得十分难过。

    “主子,王爷会好起来的,您别伤心了,仔细伤了身子。”碧云轻轻挥手,示意碧瑶和碧落下去后,才低声劝说道。

    “我知道他会好起来的,可你瞧瞧他这脸色,苍白的可怕,我看着就揪心,碧云……我从来不知道,不知道在我心里,他居然这么重要,你不知道……当他挡在我面前,被刺穿

    了胸口时,我多么的害怕,那一刻,我感觉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他没有死,他还好好的活着。”梁芜菁轻轻抚摸着陈夙苍白的脸,心里别提多伤心,多难过了。

    “小姐。”碧云轻轻搂住了自家主子的肩膀,没有说话。

    梁芜菁轻轻擦干了眼泪,静静坐在床边,没有再说话,但是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一刻,她有多么害怕,害怕失去他,幸好,幸好他还在。

    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会如此将他放在心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每日瞧不见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询问他的行踪,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两人变得十分有默契了,有时候只需要看对方一个眼神,他们就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而他此刻躺在这儿,都是为了救她,那一刻,根本容不得任何人思考,那剑来的太快了,快到她都没有时间去反应,他却义无反顾的挡在了自己面前。

    被一个男人如此重视,如此保护,偏偏他还是自己的夫君,虽然是自己从前不愿意承认的夫君,但是此时此刻,梁芜菁知道,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将他放在心上了。

    一夜没睡,又累又气又担心的,梁芜菁守了陈夙一会,就迷迷糊糊的打瞌睡了,但每次又强撑着坐起身来,直到天都大亮了,日头已经高高升起了,她才紧握着他的手靠在床边睡着了。

    碧云几个也是一夜未

    眠,但此刻都不敢歇着,什么她们家王爷有什么意外,仍旧守在了外厅。

    “我去叫主子用早膳吧,她一夜未睡了,等她用了膳,我们再劝她去歇一会。”碧玉一脸疲惫的放下了刚刚从厨房拿过来的食盒,打了个哈欠道。

    “算了,主子担心王爷,是吃不下也睡不安稳的,就让她守着吧。”碧云说到此看了一眼正在打瞌睡的碧瑶和碧落,低声道:“碧玉和碧瑶去歇息,睡三四个时辰之后来换我和碧落。”

    “可是。”碧玉闻言还想说些什么。

    “好了碧玉,主子这会正担心,正伤心着,王爷没有醒来,她岂会安心,去吧,一会我和碧落去送药去,你们快去歇着,对了,吩咐外面的小丫鬟和婆子们,没有咱们的吩咐,不许到正屋这边来。”碧云一脸疲惫的说道。

    “是。”这会三人都没有再反驳了。

    碧玉指了指食盒道:“这些东西也不能浪费了,你们知道的,小姐也不会和我们计较这些,你们两一会要是饿了就吃了吧,午膳就吩咐外面的小丫鬟去拿吧。”

    “好。”碧云颔首:“你们快去歇着吧。”

    这屋里的许多事儿,碧云都是能够做主的,这也是她们几个从小到大养成的信任,梁芜菁对她们的信任,几个丫头之间互相的信任。

    夏日里天热,虽然屋内摆了许都的冰块,但还是有些闷热,陈夙就是被这闷热的感觉给弄醒的,当然,还有

    撕心裂肺的疼痛。

    当他醒来时,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左手臂已经发麻了,而且手也发麻了,他忍不住想要轻轻动一动发麻的手和手臂,可眼角的余光却发现梁芜菁正压着他的手。

    强忍着身上的剧痛,陈夙动了动,看清了她满是泪痕的俏脸,当然……还有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这丫头,睡着了还掉眼泪呢。

    陈夙看着她柔美的睡颜,心中满足极了,被压着的左手臂和左手在这一刻也不觉得发麻了。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连伤口的疼痛都瞬间被冲散了许多。

    陈夙清晰的记得,在房顶时,当那禁卫军挥舞着长剑刺向梁芜菁胸口时,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在那一瞬间停住了,他什么都没有想,瞬间就转过身飞掠过来挡住了那剑,长剑没入他的胸口足有一寸多,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淹没了他,但是他并没有倒下,因为他的身后是他的妻子,是他发誓要去守护一生的人。

    其实,最让陈夙胆战心惊,现在想起来都后怕的,并不是他帮梁芜菁挡下的剑,而是他从包围圈中猛的转身的那一刹那,稍有不慎,便会被众人乱剑砍杀,那时候的后果比现在还严重。但是……那时候的他明知有这样的危险,还是义无返顾扑到了梁芜菁身边,那一刻,所有的念头都是一闪而过的,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她受伤,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从前犯过的错误,他绝不会

    再犯。

第二百三十七章 心意 

    然而,陈夙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高估了自己个人的武力,他的确和身边的暗卫一样,从小就接受训练,还是席先生单独的训练,但是……他毕竟是皇子,是太子,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不可能专攻武道这一条,按照席先生所说,他每日只用了一个时辰习武,能有今日的成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起码,他的武功在众多兄弟当中是拔头筹的。

    但是,这样的武力在遇到高手时,根本不足以保护他和身边的人,这次就是一个教训。

    势力,说白了自己的势力还是太小了,要保护身边的人,最不能缺的就是权势,而他陈夙要得却不是一般的权势,而是普天之下最高的权势。

    五年十年,招兵买马才能看出成效,这对现在的陈夙来说,太晚了,再等十年五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光景,若那时候,自己夺位成功了,身边的人却不在了,还有什么意思?

    陈夙知道,梁芜菁已经完全接受他这个夫君了,而梁义博和张氏,也真正将他当做亲人看待,还有一直跟随他忠心不二的那些人,这些都是他陈夙要保护的人。

    可是……他现在的身份却是个傻子,明面上什么事儿都不能做,暗地里也不能太过,深怕被人发现,时时刻刻都跟做贼似得。

    他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太制约他行事了,必须突破,必须突破这一切。

    可是……一旦自己不是傻子的事儿被

    公诸于众,等待自己的将是永无止境的猜忌和刺杀了,到时候才更乱。

    该怎么办?陈夙不禁在心中问着自己,半晌后……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来,一条计策也由此而生。

    虽然这样也很冒险,但是有家人的帮助应该能够蒙混过去。

    陈夙一直思考着,思考着如何做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想着想着,死死抱住他手的梁芜菁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王爷,你醒了。”梁芜菁看着睁大眼睛的陈夙,眼中满是惊喜,立即对外头喊道:“碧云,碧云,快把药端进来,还有我吩咐你们煮的粥,快拿进来。”

    梁芜菁说完后,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她方才为什么会突然醒来,因为她做梦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中陈夙乱箭穿心而死,吓得她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当她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时,顿时觉得老天爷实在是太眷顾她了。

    “别哭,芜菁,我没事了,别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大约从前看多了梁芜菁那要强的样子,现如今一见到她落泪,他就心疼的要死,着急的不得了,陈夙伸出刚刚有了一点儿知觉的手,想要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可一抬手,胸口被扯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顿时让他变了脸色。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痛?”梁芜菁顿时握住他的手问道,但动作却十分轻柔。

    “没事。”陈夙疼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

    出来了,冷汗也随之冒了出来,但是他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看得梁芜菁原本下去的眼泪又出来了,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得水晶帘子发出了声音,她立刻拿起锦帕擦干了眼泪。

    “主子,汤药和粥都来了。”碧云柔声说道。

    “好,放着吧。”梁芜菁轻轻挥手,示意碧云可以出去了。

    碧云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留下,她已经看出了主子和王爷之间的异常,立即快步出去了。

    梁芜菁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夙,他苍白的脸色让她的心到现在还是揪着的,大夫说他失血过多,得好好调养才成啊。(就爱读书最快更新)

    “王爷。”梁芜菁看着陈夙,美眸中溢满了水气,咬了咬红唇道:“以后若再遇到那样的事儿,你不许再提我挡着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席先生他们那些以你为重的人怎么办?”

    梁芜菁承认,自己也是怕死的,可当陈夙挡在她身前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她根本不能推开陈夙,他就被刺中了。

    梁芜菁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那一刻她是多么的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陈夙就此离她而去。

    按理说他为她挡了一剑,她应该很感动的,可事实是……她不愿他受伤,真的不愿。

    “傻丫头。”陈夙语中有着浓浓的嘶哑,他看着梁芜菁,眼眸里的爱意丝毫没有隐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切都

    牵动着他的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冰冷的心融化了,只想好好保护她,照顾她,真正将她当做自己的妻子去爱护一辈子。

    正如她不愿自己受伤,他更不愿她受伤,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保护,何以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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