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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凰-醉时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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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亮的双眸透着淡淡的水气,像是只小兔子般无助地望向他。
这样的脆弱眼神,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她还那么小,抓着郁骥的衣角,瑟缩地躲在人后。
这样的怯懦,更加激起他的欲望,不能自持。
眼前有白光交替闪过,像是雨夜的闪电,步莲华一哆嗦,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身子深处狠狠地绞紧。
郁骁呼吸不稳,放纵地闭上自己的眼,狠命地冲了几十下,伏在她背上,撩起她汗湿的长发,见她死死闭着眼,知她是昏厥过去,这才笑着亲了亲她的耳垂,抬眼对郁骐说道:“这小东西自己体力不支,可把我弄得,也这么快就完事,真是丢人……”
是谁?是谁在耳边轻声叹息?
无边际的黑暗,交叠模糊的影像,耳畔是温柔如水的声音,似情人的呢喃。
“小懒猫……外面都下雪了呢……今年的初雪……”
熟悉的深蓝色道袍在眼前绽开,少年小道士笑吟吟地伸过手来,“你怎么还不来陪我看雪?我等你好久了。”
“云翳?”
步莲华的眼眶霎时被晶莹温热的液体盈满,人像顿时模糊起来,看不真切,她好想奔过去。
可是,脚下彷佛生了根一样,半步不得移挪。
第197章 故人见面不相识
禁不住摇头大恸,她的泪水断线一般,砸在衣角上,氤湿一团。
少年笑得如初春新雨后,一指自己的胸口,笑着开口:“又说痴话!我们不是说好了,过阵子就成亲,再不分离。你哭什么?”
心头一阵阵绞痛,她只得跟着点头,甩落串串泪珠儿,却好像想不起自己究竟为何而哭。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继而是温热的手缠上来,似乎迟疑了下,那人终于抬起手,揩去她眼角的泪。
“莲儿?可是梦魇住了?”
喉咙处浮上丝丝的痛意,那是深秋燥热,体内虚火带起的灼痛。
步莲华终于被那声音唤醒,眨着眼儿慢慢睁开,对准焦距,眼前的人像逐渐清晰。
“莲儿,做了噩梦么?外面下了雪,好美呢,你小时候便最喜欢雪天,穿上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
男声响起,她蓦地一愣,才知晓,方才,只是个梦。
郁骐擎住她的一只手儿,被那凉意冰得连心里都一凉,他赶紧招呼丫鬟,早早搬来火盆儿。
阳光透过薄如蝉翼的鲛纱,稀稀疏疏地透进来。
“下雪了么?真快啊……”
她压下心头的一丝苦涩,轻轻地扭过头去,望着窗外。
“郁骐,我想下山,我想去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那原本细细摩挲着她掌心纹路的大手,猛地收紧,捏得她“啊”了一声。
面上一愣,郁骐长长叹息一声,粗糙的指腹来回抚着她蹙起的黛眉,而后,低头寻找她的唇,慌不择路地深吻了下去。
“我怕……”
他轻轻退开唇,这一次,他吻得极浅,只是用干燥的唇紧贴着她的,鼻尖顶着鼻尖。
“我怕你出去了,便再不肯回来了……”
不是杞人忧天,这一次步莲华肯回来,他很清醒,她就如同一只孤鸟,折翅之后,便只能回到这深深憎恶,又无法脱离的禁锢之地。
他身上的炙热,缓和了她身上的冰凉,那凉意便过渡到他身上。
可是心里却明白,她若真的想走,没人拦得住,也,不会有人真的肯拦。
三日后,山庄脚下的县城。
似乎有山川的荫庇,这座小城虽不是战略要地,却因为联系着南北交通,成了各地商人的中转之处。
这座县城,有上千年历史,民风淳朴,富庶平和。
街上熙熙攘攘,放眼望去,城郭楼台,大道平直,街路两边都是一排排齐整的商铺。
往来的商贩路人,乍一见那人群中的两男一女,俱是啧啧称奇,真乃三个妙人儿!
少女体格娇小,被拥在二人中间,虽隔着适当的距离,但一看便知,身畔的两个男子,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正是步莲华、郁骐、郁骁三人。
虽然终于出了弃命山庄,但她仍有些怏怏不快,一方面是因着连月来的身子虚乏,莫说练武,便是多走上一时半刻,便额上见汗,小脸儿惨白。
另一方面,自然便是身边的两位少爷,居然不知用什么法子说服了郁骥,推掉大小事务,陪她出来见识江湖。
郁骥……
他们原本就多日见不上一面,自上次后,更是一次也未得见。
她哀哀一垂眼,把玩着手上的那盒胭脂,忘了放下。
店主是聪明人,见他三人衣着华丽,又看步莲华半天不曾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堆笑解释着。
“姑娘好眼力,这可是从都城运来的,用石榴胭脂拧出汁液,配合花露蒸馏而成,只需拿簪子挑出一点,加水融了,便可拍在脸上,颜色甚是滋润啊……”
步莲华被那刻意讨好的声音拉回现实,急忙低头,将那盒胭脂小心地放回去。
“喜欢就买下来。”
温热的气息从颈后传来,是郁骐,再一回头,见郁骁也含笑看着她。
这两个男人,最近是怎么了。
实施怀柔政策么?这般平和温柔,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她仔细看那物事,确实精致,且不说里面的胭脂粉,单单外面勾勒着大团牡丹的银质盒儿,便叫人爱不释手。
“店家,有浅一些的颜色么?”
她比划着,选配着适合自己的颜色。
谁知,原本巧舌如簧的老板,待明白步莲华喜好的颜色时,却彷佛舌根打了结,支支吾吾。
“就按着她说的颜色,去取一盒来。”
郁骁微微扬起下巴,不怒自威的神态,令那店主有些瑟缩。
“抱歉啊,这位小姐,您说的那颜色,小店只进了一盒,早些日子,被……被一位……公子,给订走了,小的连预付金都收下了……这……”
步莲华听懂了,便去拽拽郁骁的衣袖,“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们走吧。”
他虽不悦,毕竟有先来后到之分,不愿仗势欺人,只好一点下颌,“再去别处转转。”
说完,步莲华冲那店主一笑,抬脚欲走。
被那风华无限的笑容晃得眼前一亮,店主呵呵傻笑了几声,再往店门口一打量来人,惊奇道:“这位公子来了!真是巧啊……”
私心里,这年轻店主,还是巴望着,将这一盒难得的精品胭脂,卖给眼前这位娇娇柔柔的大小姐。
三人伴着那呼喊,齐齐往门口望去。
来人高瘦,却不羸弱,这初冬的日子,倒也不畏寒,一袭白色长袍,上面半分灰尘泥土也无,看得出,这人极爱干净。
顺着衣角往上细看,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即使是面无表情,依然透着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拒人千里之外。
一撩衣摆,这男人走进来,皱着眉,似乎对狭小的空间有些不悦。
而最让人吃惊的是,如此年轻,如此郎艳独绝的男人,居然……
早生华发?!
那白灿灿的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冬日的午后阳光,肆意地照耀着那一头银丝,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芈闲鹤?”
步莲华捂着嘴,险些脱口而出。
她还记得月黑风高的晚上,被他狠狠抵在树干上,强取豪夺,炽热的吻落在腮边,呼吸浓重。
一双调笑的狐狸眼,情潮涌动。
温情仿若昨日,只是如今有些物是人非。
此刻面前的男人,白衣白发,衣发皆飘逸胜雪。
那样触目惊心的白,不仅不令人扼腕惋惜,反而有种遗世独立的风姿。
这些,都不惊奇,这样的风流,步莲华是识得的,只是……
他眼中,闪动着一种似琉璃般的光芒,冷冷一扫,就令人遍体生寒。
“我要的东西呢?”
声音低沉,芈闲鹤向店家大步走去。
那稍显凌厉的眼神毫不迟疑地投向店家身前堆放的一排胭脂水粉,却是对身边的三个人,看也未看。
“在这、这呢……”
店家小心翼翼地双手捧上一个小小的锦盒,芈闲鹤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从袖中抛出一小锭银子。
原来芈闲鹤并没有死!
步莲华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不信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
可是他那满头白发该如何解释?
可是他对她的陌生反应,又该如何解释?
她握紧拳,眼看芈闲鹤拿了东西就要走出铺子,刚要上前,一旁的郁骁察觉到她的异动,飞快地扣住她的手腕内侧。
传音入密,郁骁的声音淡淡,“他不愿应声,想必是有自己的原因。”
脚下的步子顿时一滞,她收回迷茫疑惑的探寻眼光,垂下眼睑,敛去自己明显已然动容的神色。
想起那个狂乱奔命的雨夜,和那群有备而来的军队,她终于有些理清了头绪。
能直接调动皇族近侍的人,除了当今天子,怕就只有太子东宫。
芈闲鹤深得皇帝的喜爱,废长立幼虽不合礼制,但自古到今并非没有过先例。
当朝太子,当真是要弑手足,保帝位么?
想起这一层,步莲华蓦地打了个哆嗦。
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那权势与皇位,亲情骨肉又算得了什么。
郁骁和郁骐,俱是拧着英眉,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含着深深的疑问。
窗外白雪纷飞,冬日本就是梅花绽放争艳的时节,满树腊梅在飞雪中尽情怒放。
初冬的夜晚,外面已经极其寒冷,县城的客栈里,步莲华却被屋里热烘烘的暖炉熏得有些心烦意乱。
晚饭后,郁骁和郁骐像是商量好了什么,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地出门了,只是叮嘱她不要乱走。
“这是做什么去了呢?”
她站在窗前,天早已黑了,却不愿意点上烛灯,只是呆呆看着客栈院落里栽种的一丛丛腊梅,喃喃自语。
只是陪她游山玩水,这理由为免有些太自不量力,郁家的三兄弟,哪个是吃素的。
闲逛了一天,虽然心里疑惑种种,但也身上乏了,步莲华脱了衣服,躺在床上。
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味道甚是怪异,浓郁的香味里还混着淡淡的山茄花的味道。
迷香?!
这山茄花虽然长得艳丽多姿,可是若把它的花瓣烘干后研成粉末,就成了极佳的迷药,可以叫中毒者浑身乏力,昏昏欲睡,四个时辰之内任人宰割。
浑身一惊,难道是有人要杀她?或是要杀郁骐郁骁?
步莲华轻轻起身,只穿着贴身衣物,不敢点灯细看,只得蹑手蹑脚地往窗根溜去。
第198章 夜半偷袭难得手
有人影掠过窗外,似乎并未多做停留,又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外。
她侧耳细听,有个低沉的声音低低说道:“师兄,就是这间了,两边的客房我都已经用了药,不怕有人来坏我们好事。”
另一个也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是小心行事吧,这可算你我二人为小师妹唯一能做的了。”
步莲华心中一动,似乎松了口气,原来来人并非针对自己,她并非古道热肠之人,别人的恩怨情仇与她无关。
正想着慢慢退回去,那其中一个压抑的嗓音又响起,这一次,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说也奇怪,这芈闲鹤小王爷,为什么就是不肯退婚呢?”
只是这一次,另一人没有接话,外面的动静,却渐渐小了。
芈闲鹤?
难道,他今晚也住在这间客栈?而且,就在她房间的隔壁?
步莲华再也沉不住气,屏息等待着,估算着那两个人已经走得远了些,轻轻拉开房门,一个侧身,关好门,娇小的身影溜出屋来。
芈闲鹤么,我不知你白天时候为何装作不认识我,可是……
心里一揪,她循着方才的那两个人的声响找去。
果然,她的房间和芈闲鹤,只隔了一条窄窄的不远的回廊,她蜷在拐角处,侧耳细听。
许久,都未听见任何异响,步莲华有些耐不住了。
几步走过去,房间的门虚掩着,她犹豫片刻,伸手一推,门无声地开了一道窄缝儿。
她仗着体态轻盈,一侧身便挤了进去。
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幸好她一直有防备,下床前摸了一条丝帕捂住口鼻,睁着眼睛,她在黑暗中细细搜索。
房间不大,四周一扫,没有人?
床上的被褥是散开的,手一摸,尚有余温,看来,芈闲鹤刚刚起身。
心里一惊,暗叫不好,步莲华猛地抬头,向屋顶望去。
一个黑影,霎时从半空中落下来,轻盈地落地的同时,强烈的掌风便向她袭来!
步莲华被那强劲的风逼迫得后退连连,惊恐地看向来人。
是芈闲鹤。
她恨不得硬生生受下这一掌,压低了嗓音急急道:“是我!”
那手,就离她面颊不远处顿住。
芈闲鹤大概也是半夜惊醒,他不复平素的神采,只着内衫,长发披散着,手持一把长剑。
眸中一动,他刚要说话,忽然面色严峻起来,猛地拉住面前的步莲华,一闪身。
原本被步莲华关紧的木门,忽然“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随即,两条人影齐齐跃进屋来!
浓重的杀气,顿时溢满房间,剑风带起地上大片的尘埃。
芈闲鹤松开手,眼中满是深意地看了一眼暗处的步莲华,执起剑便迎了上去。
他的剑法娴熟,丝毫不显凌乱,很快便迎上敌手。
那两个闯入房中的人,招招凌厉,同样以长剑相迎。
尽管他们配合默契,每次出手必是杀招,却也一时片刻占不到什么便宜。
三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一时间难舍难分。
步莲华默不作声地死盯着面前的三个人,眉紧紧地蹙着,手抓住领口,冬夜里她只穿贴身衣物,却因为紧张,而丝毫感受不到寒意。
剑花团团,三人出手俱是凌厉的招式,她看不清,只是寻着芈闲鹤的身影。
那闯进来的其中一个,个头不高,一双眼却即是灵活,四下一扫,居然在暗处看见了瑟缩一团的步莲华。
眉一挑,这男人浮上薄怒,冲芈闲鹤怒道:“芈闲鹤,你不肯退婚,却又在成亲前与其他女人风流快活!我范康今日便要替师父和小师妹,好好教训你一番!”
说罢,剑尖一抖,竟是向着步莲华的方向攻取!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宋规致的爱徒,广宋两公子——范康与典越。
他二人与宋家爱女,宋雅芙青梅竹马,打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只是与小王爷的婚事,宋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一再推迟,这次出人意料地主动嫁女,未料到,原本应该在一个月前便亲自上山拜访的芈闲鹤,竟然迟迟未出现。
两个人心中忿忿,难平不快,竟是瞒了师父,下山来为小师妹宋雅芙报仇来了。
这边芈闲鹤被典越缠住,无暇顾及范康的质问,只不过眼角一瞥,竟看见他身影向步莲华的方向移去。
高手过招,必然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只这一分神的功夫,便被典越瞅准了一个漏洞,往他胸口刺去。
这一剑使出了十分力,剑花发出诡异的光芒,芈闲鹤横过剑身,借力打力,避开锋芒。
但是这一剑来势汹汹,虽偏了方向,却也狠狠刺进了他的肩头!
一朵血花,霎时盛放在雪白的衣衫上。
闷哼一声,芈闲鹤咬牙忍住,反手便是用力一刺,却不是冲着刚刚偷袭自己得手的典越,而是朝向范康。
出剑的刹那,剑势未至,他的衣袂仿佛被从大敞的门中灌进来的夜风一吹,微微抖动起来。
“叮!”
双剑并未真正有所接触,然而却发出了一声脆响。
“断!”
暴喝一声,芈闲鹤用力向对方刺去。
听见他的声音,范康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向自己手中握着的长剑。
手劲儿一抖,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通体银亮的剑脊上一条裂纹沿展开来,瞬间布满了整把长剑。
“范康,住手!”
典越大吼一声,以示提醒,眼看范康要与芈闲鹤硬碰硬,然而兵刃毕竟落得下风,若真的惹怒了芈闲鹤,他师兄弟二人联手,也未见得打得过。
虚晃一招,转移芈闲鹤逼人的视线,典越抓起范康的肩膀,猛退了几步。
“芈闲鹤,你好自为之!若再有意侮辱我宋家,广宋山千余儿郎定要你性命!”
话音刚落,他猛地掷出一个圆溜溜的物件儿,那东西一落地,便发出“嘭嘭”的两声巨响,随即,涌出一团白烟。
两人借着那烟雾,人影一闪,如同来时一般,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芈闲鹤,为什么要惹怒宋家?他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他为何面对自己时犹如陌路?
见步莲华垂着头思考不已,芈闲鹤扔下剑,大步走过来,将她一把提起,抵在冰冷的墙上。
他轻轻抚着她光滑的脸颊,黑眸清澈而悲凉,“你到底要做什么?!”
昏暗的房间里,一对年轻男女,身上俱是单薄的贴身衣物,身体紧贴,他浑身滚烫。
热烫的身子贴上来,逼迫得她无处可逃,身后是冰凉的墙。
可是,步莲华心里更凉:芈闲鹤,这次是真的忘记了她?
“你那日怎么逃出来的?杀了冯乾和?”
她一面好奇他是如何脱逃,一面担心他肩头处的伤势,伸出小手握住他的手,急急道。
芈闲鹤闻言只是摇首浅笑,似乎无限遗憾地长叹了一声,再抬眸时,露出一个阴邪的笑容。
“姑娘,你白日大声唤出我的名字,如今夜深,又只着亵衣闯进我的房间,不就是想要跟我做个露水夫妻?嗯?”
低俗恶劣的话语越来越不堪入耳,步莲华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芈闲鹤,居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见她语塞,芈闲鹤越发变本加厉起来,手一用力,将她圈入自己的怀中,薄唇中再次说出挑逗的话语。
“虽然你这小姑娘忒大胆了一些,可本王玩过这么多姑娘,像你这样的绝色倒是少见……”
说罢,不由分说,长臂一圈,将呆愣的她抱起,便向床上走去。
客栈的空间有限,还不容步莲华反应过来,头一晕,已经被芈闲鹤毫不怜惜地摔在了床上。
芈闲鹤站在床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幽深锐利的黑眸紧紧盯了她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道:“我们在今天之前,有没有见过?”
思绪忽然破了个口子,一道光在步莲华头脑中闪过!
他,是不是被冯乾和那个妖人给操控了?
此时的步莲华,还不知那日在地牢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是凭着种种细碎的表象,拼凑了个大概的认知。
思及此,她反而镇定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顺着芈闲鹤这根藤,摸出冯乾和的底细。
这世间,有什么人,可以叫一个死人复活呢?
她想不出,所以才万分的恐惧。
她抿唇一笑,妖媚地慢慢翻过身,曲线玲珑的身体朝向他。
修长的大腿,半裸的酥胸,薄如蝉翼的胸衣,被她“不经意”地挑断系带,一只手撑起额头,冲他轻柔地笑。
精致得令女人妒忌,男人痴狂的一张脸,媚且娇,眼神中明明有着蛊惑,但却如处子般清澈透明。
“你说见过,便是见过,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分别?”
她眨着眼,轻颦着两道细柳眉尖,咬着唇半嗔半羞地笑道。
芈闲鹤冷笑了一声,算是默认。
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他此刻的视线,刚好能看见她胸前的大好风光,大片雪肌无声地诱惑着。
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紧,身上泛起火气,下身也开始苏醒起来。
第199章 笼中囚鸟无处逃
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花香气,混着他肩膀伤处的血腥气。
“我不缺女人,你可愿意跟我回王府?”
他慢慢俯下身,伸手,撩起她鬓边的一缕青丝,眼梢眉间都是逗弄。
哪里不对?
芈闲鹤自然是风流倜傥,但风流却不下流,如今面前的男人,轻佻随性得要将女人淹没。
她丝毫不敢表露出情绪,手儿一勾,抱住他的脖颈,蹙眉轻声道:“你都不会痛么,流了好多血……”
说罢,细长的手指在他肩头轻轻一抹。
桃花面上,她无比逼真的担忧神色,令他几乎信以为真。
珠圆玉润的手指肚儿上,是半干未干的深红色血迹。
步莲华将那手指在芈闲鹤面前晃了晃,然后,收起了魅惑的眼神,轻轻地将那染血的手指,轻轻放入口中吸吮。
看得他心里一紧,恨不得她吸的,是他的……
芈闲鹤面上却淡淡,扫了她一眼,而后微微扯动唇角,冷笑了一声。
“姑娘,你是在勾引我么……”
水红的胸衣,应声而落。
那一双白嫩的胸肉,像是两团绵软的雪团儿,跳了两下,顿时落入他的眼底。
芈闲鹤是个正常不过的男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深邃的眸子忽然一暗,他的大手直接伸入她双腿间,想要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却不料,她灵活地一扭身,向床里滚去。
步莲华吃吃地笑,像是再纯真不过的少女,跟着情郎在玩着躲迷藏。
“勾引?堂堂的芈王爷,是我这样的蒲柳之姿能勾引得了的么……”
她故意动作上慢了几分,被他牢牢抓住手腕。
抽气,好痛,他的力量大得惊人!
而且,没有半分怜悯!
从前那个宠溺她到极致的男人,哪去了。
那个在她看着画书儿,无心吃饭,将她抱在膝上,耐心地一勺一勺喂下饭菜的温柔男子,不见了。
那个从不嫌她偷懒撒娇,一遍遍教她武功,却又怕她的小身子吃不消的男人,不见了。
那个在无数的夜晚,淡笑着陪她入睡,半哄半诱,说不睡觉长不大的男人,不见了。
此刻,从他的眼中,她只能看出,那种红尘中最赤裸的,欲望。
步莲华几乎没有犹豫,由着芈闲鹤抓住她,眼看着,他慢慢地低头。
一张抿紧的薄唇,就要吻下来。
她这一次,难得的乖巧,顺从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翕动着。
芈闲鹤,就算你现在,假装,或者真的不认识我,我依然会重新找到接近你的机会。
思及此,她的笑靥越发妩媚诱人,主动阖着眼,向他温热的身子蹭去。
芈闲鹤身子顿时僵硬了一下,被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所吸引,随即搂紧了她。
他的坚毅下颌贴近她的耳鬓,与她热烈地厮磨起来。
她的淡淡的呻吟,混着他低沉的喘息,交接在一处。
两张唇叠合在一处,曾经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属于他的味道顿时盈满口腔。
她不讨厌,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些怀念,忍不住伸出小舌头,咬住他的舌尖。
芈闲鹤毫不在意由她来掌控,她的小嘴湿润温热,他忍不住想要一口吞下肚,直达喉咙,那种火热紧致的感觉,一定和她的另一张小嘴儿一样销魂。
“嗯……”
她轻轻睁开眼,哼了一声,刚要开口,腰上一麻。
步莲华惊恐地瞪大双眼,叫道:“你……”
他毫不在意地笑笑,手指抚上她湿润的小嘴儿,慢悠悠道:“本王决定了,带你走……”
后面的话,她听不清了,只觉得浑身好乏,困意袭来,抓着他的手,慢慢滑下去。
男人见她倒下,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将床上的衣物抓起一件,盖在她身上,大手一抱,将她托起。
“趁着你那两位少爷出去调查我的好机会,我带你走吧。”
唇上一痛,酥麻的噬咬将步莲华唤醒,她刚要张嘴呼痛,一条灵活湿腻的舌便飞速地撬开她的牙关,在她柔嫩的口腔黏膜里好一顿舔舐。
“唔……”
她终于悠悠醒来,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颜,却丝毫没有笑意。
男人似留恋地在她的唇上舔了舔,带起一抹银丝,这才慢慢坐回去。
步莲华这才发现,他和她,现在是在一辆行进中的马车里。
车厢宽敞整洁,坐在软榻上,几乎感受不到车身的颠簸晃动,她下意识地向自己身上看去,虽然还只穿着贴身衣物,却披了件白毛大氅。
她垂下脸来,轻嗅,是芈闲鹤的淡雅味道。
“你要带我去哪儿?”
芈闲鹤盯着她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一丝探寻,勾起嘴角嗤笑道:“你这姑娘倒是有趣,我把你掳来,你倒也不哭不叫,反而还有心思问我去哪儿。”
步莲华也不同他多话,只是侧过身子,撩起车帘,望向车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凉风一阵阵窜进车内,饶是有皮毛覆身,可那寒风,霎时砸进骨缝儿里一般,她蓦地打了个哆嗦。
她识不出那宽阔的官道,究竟通往何方。
芈闲鹤不再理会她,只是调整了姿势,悠闲地呷了一口茶。
幽幽的茶香,钻到步莲华的鼻中。
她不知昏睡了多久,此刻又渴又饿,蹙着眉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瘦了些,线条更加冷硬,原本那丝丝温柔清朗的气息,不知飘散到何处,消失不见。
“渴了吧?”
透过氤氲的热气和淡淡的茶香,芈闲鹤轻启唇,执着杯子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
不待她回答,他自顾自地取过一只新的杯子,缓缓斟了一杯茶。
步莲华是真的渴了,嗓子里火烧烧的,全身的水分好像都被蒸发殆尽,她伸出手,欲取过那杯子。
他却快她一步,按住那白瓷杯子。
“你……”
他笑了,当着她的面,缓缓饮下那杯茶。
她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背脊上窜过一阵凉意。
他……他……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气息忽然再次笼罩下来!
那只手,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这姿势真令步莲华反感,可那手上彷佛蕴含了强大的力量。
她挣了一下,下颌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红痕。
这男人,果真下得去手,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那细嫩的肌肤。
缓缓倾下的身子,在她的身上,投下一道暗影。
干燥的嘴唇,被他准确地寻找到,抬高,吻住。
一股清流,从他的口中,渡给她。
这样亲密,又带着无限私密的动作,被他做得,自然娴熟,毫不生涩。
“嗯……”
步莲华挣扎,无奈手脚都被他按住,动弹不得。
原本因为冷而苍白的脸,因着他灼热的吻,而染上瑰丽的粉色。
茶香四溢,溢满口腔,她愤恨,却忍不住吸吮起那茶水来。
温热清香的水,顺着喉咙滑过,说不出的滋润可口,她禁不住,滑溜溜的舌如同一条小蛇,卷起来,嗓子里不再干渴火辣。
双唇微微张开,露出细白的整齐牙齿,那是标准的美人贝齿。
她恼怒他的孟浪欺人,忍不住轻轻咬住他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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