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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凰-醉时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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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山庄里有人犯了大错,李大善人便叫瘸子和哑巴把那犯错的人剥光了衣服,直接往池塘里一丢。人还在半空中,两条鳄鱼就早早地伸长了脖子,相互撕咬着,把活人撕咬成两半,铺天盖地的血雨,甚至能够染红池里的水。
    小头目“有幸”曾亲眼目睹过一次这样的死刑,此刻,一听这话,他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一听李大善人说滚,小头目立即带着手下人快步离开,一秒钟也不敢多做耽搁,生怕他忽然改了主意,要拿自己去喂鳄鱼。
    眼见着一屋子的人,瞬间走了个干净,坐在椅子上的李大善人瞬间瘫软下来。
    他脸上的红晕,一寸寸地褪下去,又恢复了平时的惨白。
    见周围无人,李大善人喘着粗气,呼噜呼噜的,像是一条无力的老狗一样。他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开口问道:“药,药,给我药……我好困呐,我要吃药……”
    见身边的那个黑袍人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眼睛里很快流露出一抹凶色,但马上,那抹凶色顿时又转化为一种哀怨的神色,他翕动着嘴唇,哀求道:“求你了,快给我吧,你看刚才我都是按照你说的那样,一个字不差地都说完了……”
    身为傀儡,他又可笑,又可怜,又可恨,而且还被李步蟾下了药,只要八个时辰不服药,就会浑身无力,像是一只软脚虾似的,提不起一点点的力气。
    就像现在,他还要求着他!
    真正的李步蟾轻轻走过来,手腕向上一翻,原本空空如也的手心上,赫然多了一颗洁白芳香的药丸。
    傀儡李步蟾立即恶狼一样扑过去,张着大嘴,用手抓着那药丸,吞入口中。
    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闭上眼睛,慢慢地,他从椅子上一点点地滑下来,靠在地上,好像已经进入了浑然忘我的境界。
    黑袍人瞥了他一眼,眼中显出明显的厌恶。
    缓缓地抬起头,他看向门口的方向,自言自语道:“你看到没有?”
    稀泥一样倒在地上的男人嘴角含笑,迷迷蒙蒙地接口道:“看到什么?”
    “他回来了,跪在最后一排的那个,一直低着头,没抬起过,走的时候迈步也很快。呵呵,别人或许瞒得过,但是我……”
    黑袍人转过来,面向着李大善人,微微抬起下颌,脸上的表情是倨傲的。
    “但是我是瞒不过的。因为我有一双老鹰一样的眼睛。老鹰飞在天上,就算鱼躲在水里,也逃不过老鹰的眼睛和爪子,你懂吗?”
    他得意地说道。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他低下头一看,发现那稀泥一般的男人,竟然已经睡着了。
    黑袍人抿紧嘴唇,面罩冰霜,快步离开了房间。
    他已经厌恶透了当一个影子人,偏偏,赵岚一直不许他以真面目示人,只能一直以守卫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熊琱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他真的还想报仇?!
    
    独立外篇(一)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第166章 情人难过鬼门关
    
    农历七月十五,是夜,鬼门大开。
    夜已深,虽是夏夜,也渗出一丝丝寒意来。
    泰岚大陆,楚国境内,夜来听雨阁。
    月光清冷,透过一扇窄窄的半开的高窗洒下,地上的投影绰绰,勾勒出窗棂的轮廓,看上去犹如一幅泼上浓墨的百鬼夜行图,一眼看去,难免不会被那交错的线条吓到。
    暗处里缓缓走来一个人,脚步极轻,提着一盏小小的白纸灯笼,烛火摇曳,灯纸忽闪。
    说也奇怪,明明是封闭的回廊,那烛火却一跳一跳,半明半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一股的风。
    黑暗里看不清来人的脸色,依稀是个女子的模样。
    走得近了,才看清,那女人穿着一身浅紫色纱衣,彷佛丝毫不畏惧深夜里的凉,兀自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腰肢,白花花扭得令人眼花缭乱。
    她走得不疾不徐,走在长长的回廊里,小巧的薄底绣鞋踏在光滑的地面上,软软的声音轻响。
    拐角处,忽然扑啦啦一声巨动,角落里腾地扑棱起一只黑色的活物,用一双圆咕隆咚的小黑眼睛恶狠狠瞪着来人。
    一见是她,它这才不耐烦地“嘎嘎”两声,缩回了头。
    空空的走廊,霎时间回荡起来一阵凄切哀怨。
    原来,是一只巨大的黑色鹧鸪。
    美艳女子不为所动,她叫段媚娘,脸上笑得果然妩媚,只是,此时此刻,她脸上那双原本含笑的眼儿,立时瞪了起来。
    “啐,死畜生!想吓死姑奶奶啊?!”
    她恨声开口,随手从发鬓边摸了一根细细的金簪,狠狠向暗处一掷。
    “嘎唔……”
    紧接着便是一阵翅膀拍打声,终是慢慢静下去了。
    而段媚娘手上的托盘仍是托得稳稳,上面却不过是几根长长的丝线,一把精致小巧的银镊子,还有一个封口的白玉瓷瓶。
    径直走到一扇厚重的雕花门前,段媚娘站定,却不急着伸手推门。
    腾出一只手,段媚娘抚了抚鬓边散落的几缕发丝,细长的眉眼弯了弯,娇艳欲滴的红唇抿成好看的形状,当真是媚色入骨。
    她转过脸来,侧耳细听,果然,有低低的、断续的吟叫声传来,似痛苦似欢愉,遥遥地从屋里传出来。
    这声音,在如此静谧的夜色里,好不撩人心弦。
    段媚娘似乎早已料到这些,脸上不动声色地浮出一个了然的淡淡笑容,她用细长白净的手指无意识地拨拉几下盘里的物件儿,嘴边噙着一丝嘲讽。
    雕花大门内,一室氤氲,长案上的铜香炉冒着缕缕白烟,将近燃尽,灰白色的香灰洒在案上,幽幽地散发着浓郁醇厚的香味儿。
    若是仔细嗅嗅,空气中,还漂浮着一种独特的味道,那是男人和女人缠绵着的味道。
    几步不远,宽大的床上丝帘半扯,两具肢体交缠。
    动作之间,男人忽而抬起头,额上已见汗,眼中却是冷冽清明一片。
    因为动情,女人的十根青葱玉指已经泛白,紧紧地抓着下身的黑色床单,涂着红色蔻丹的指甲几欲断掉。
    看着那刺目的红,男人眼色一深,似有暗流涌动,沉沉一笑,腰间猛地一动,将她顺势推上云霄。
    段媚娘站在门外静静等了一会儿,待那声音静止了,她这才轻轻推开门。
    一刹间,刺鼻的血腥味道混合着浓郁的熏香充斥着鼻息。
    她轻轻皱眉,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幕,脚步毫不迟疑,段媚娘轻车熟路地向床边走去。
    揉皱了的丝质床单被扔在地上,皱巴巴破布般一团;薄纱衣服被撕扯成碎片,跌落在地上。一股鲜红的血液像蜿蜒的小河,嘀嘀嗒嗒从床边流下来,早已汇成了个小小的晕圈儿,不断扩大着外围。
    不多时,地上已是一片血红。
    浓稠鲜红的血漫过白色的绣鞋鞋帮,脚底一黏,段媚娘不禁脚步一滞,行走间似乎也不复轻盈。
    “哎,这又是何苦……”
    她轻叹一声,向床里探寻。
    那个方才与女人纵情的男人,此刻缩成一团靠在床脚,他浑身颤抖,嘴唇不停哆嗦着,唇间泛着一抹诡异的淡蓝色,夜色中闪烁着盈盈的亮光。
    他刚才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这一刻却变得神情呆滞,连段媚娘走近他,他亦没有反应。
    男人的手边,是刚才还在吟叫的女子,在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迷情,只是此时早已没了生气儿。那大而无神的眼睛直直望着天,眼球突出,从眼眶周围汩汩地流出泛着蓝光的血来,脖子上一道深紫色的勒痕,指印清晰。
    段媚娘再次叹了口气,不再看,而是拍了拍女子尚有余温的脸颊。
    她下手毫不留情,啪啪两声,死人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现红痕。
    确实是死了。
    段媚娘用半悬的床幔擦了擦手,嗤笑道:“还以为爬上了主人的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她素手一伸,托盘上的丝线已经被她抓在手里,没等看清她的手指如何动作,那丝线已呈十字状勒紧女子裸着的前胸。
    段媚娘手上暗暗使劲,那线好似活了一般,吱吱一声进入了肉,由于动作太快,竟是一点儿血也没流出来。
    皱皱眉头,她指甲一弹,如同弹琴,柔软的丝线像是韧性极佳的琴弦,被她的内力一震,铮铮作响,更深地钻入肉里。
    只片刻功夫,女尸胸前的肌肤已被割开,伤口的边缘齐整,四四方方。
    一颗鲜红柔软的心脏,顿时暴露在眼前。
    血腥气息又重了几分,角落里,男人无神的眼睛略略转了一瞬。好似被那股味道吸引,他不自觉地抽抽鼻子,妖艳的蓝色唇瓣也随之向上勾了勾。
    丝线被段媚娘扔在一旁,她执起那镊子刚要上手,斜刺里一只苍白的手却快过她,掀起的掌风把她逼退几步。
    她只好收了手,无奈地静立在侧。
    此刻,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呆滞胆小的外衣,出手敏捷有力。
    明明是夏夜,他的眉毛和发鬓却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雾,令他原本妖媚的五官平添了一抹煞气。
    五指弯曲成掌,直向那心脏抓去,他出手快且准,没有带动其他内脏器官,连血,也仅仅是喷了一下,便止住了。
    有些急迫,男子立即捏住了那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而它尚有余温在掌中。
    段媚娘不禁有些急了,出声阻拦道:“主人……耽误不得啊……”
    男子闻言神色一缓,默默点头,将东西置到她双手高举的托盘中。
    由于牵动了内力,他的嘴唇更加发蓝,冰霜也重了几分。
    段媚娘不敢多言,连忙扭开那白玉瓷瓶的软塞儿,半晌,一只小小的遍身黑亮的虫子一跳一跳钻了出来。
    那虫子也似乎有些着急,直直奔向旁边的心脏,头上的一对触角晃来晃去。
    待爬到上面,黑虫抖了抖身子,一扭身钻入心脏中,不见了。
    寂静的房间中,只有“滋滋”的响声,那声音听得人身上阵阵发麻。即使是段媚娘,也不由得轻颤了两下。
    只见那颗原本饱满的心脏渐渐收缩变小,不多时,就变成了一块干瘪抽巴的肉干儿。
    一对尖尖的触角刚一露头,段媚娘手执镊子,手疾眼快一下卡住了它瞬间变大的身子。
    黑虫不乐意地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抵抗。
    段媚娘恭敬地举着镊子,向男子递去。
    他微闭着眼睛,靠着床头,嘴一张,也不去接,就着段媚娘的手,将那虫子吞了进去,脸上明显现出一丝厌恶来。
    见状,段媚娘松了一口气,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主人的旧疾便会复发,寒气从心脏渗入,如果不服下此虫,要不了一个时辰,寒气就会游走于周身大穴,封住内力,最终侵入四肢百骸……
    她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抬眼看看已经开始打坐运气的男子,见少许毒素虽然还在他唇边逗留,但气息已不像方才那般缭乱,这才准备退下,打算过一会儿叫人来收拾房间。
    呵,每个月,都会有一名“好命”的美貌女子得到主人的“独宠”,殊不知,却是一宠,便宠到了西天极乐。
    可是终究没人怀疑,只当一个又一个的美人儿从此过上了众人艳羡的生活,朝朝暮暮伴在主人身侧,主人想必对她们疼爱得紧,生怕外人见了觊觎,起了贼心。
    要不,怎么那些美女,谁也没再露过面?!
    思及此,她几乎要乐出声来,女人啊,都是这么的愚蠢么。
    可是,段媚娘忽然愣住,倒有一个例外吧……
    刚要抬脚,一抹沉沉的声音沙哑着响起。
    “她什么时候回来?”
    段媚娘顿了一顿,咽了口唾沫,她自然晓得这个“她”是谁,这可是主人心尖儿上的人呐……
    “回主人,已经走了十天,到今天刚好是第十天。”
    她弯腰,恭敬地答道,手心却微微渗出了汗。
    方才临来时,二少爷冷冷的叮嘱似乎尚萦绕在耳畔。
    “若是大哥问起,你便回答说,她仍未归来。大哥此时的身子要紧,孰轻孰重,你应该拎得清!”
    二少爷那阴鸷的面容浮在眼前,段媚娘冷汗涔涔,不敢对上面前男人闭合的鹰目,无声地垂下了头。
    许久没有再出声,男人的额头、鬓角的寒雾化成水,流到脸颊,像是一滴滴泪滑落。
    他不伸手去擦,由着它落下。
    “唔,居然已经十天了,这次还真是久了一些……”
    他低低地重复了一句,再也不开口了。
    
    第167章 风月难掩心底事
    
    人道江南好风景,此言虽不假,但毕竟有诗文云:“西湖七月半,一无可看,只可看看七月半之人。”
    然而美人儿,却总是值得一看的。
    一艘华美的画舫泛舟湖上,琴瑟之音隐隐传来,男女嬉笑之声不绝于耳。
    舫中正中央主位上,一个面目硬朗清晰的男子斜躺在铺了水竹,怀中赫然拥着一个年纪尚轻的女孩儿。
    女孩儿似乎极怕羞,只肯缩在男人怀里,并不欣赏着那动人的歌舞,却不时抬起头,用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儿,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眼前的情人。
    那双眼睛,不仅亮,似乎还含着水儿,圆圆的,明明是再纯真不过,可她无意间瞟过一眼,再瞟过一眼,又蕴含了太多风情似的,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媚态。
    相由心生,并非是无道理的话。
    “冯老大,您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这一趟您亲自下江南,不仅摆平了和南八省的生意,还遇上这么个大美人儿……”
    席下不远,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哈哈笑着,说完自己主动灌了一大口酒。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频频举杯畅饮起来。
    冯乾和面目含笑,示意大家开怀,不要拘束,说罢,又低头给了女孩儿一个温柔至极的宠溺笑容。
    诚然,以他才二十六七的年纪,就能够坐上北方黑道第一把交椅,冯乾和凭的不仅是幸运,自然还有他残暴的手段和刚硬的性格。
    但是最血性的男人也有弱点,这个弱点,往往就是女人。
    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此刻被他拥在怀里的女人,就是一个他爱的漂亮女人。
    这是个从未动过情的男人,也因此,一旦动情,便无法收拾,来得较之常人,更加汹涌。
    所以,当他挚爱的相府千金刘蓁蓁小姐,也就是他怀里的女人,用那小鹿一般充满期许的眼神询问他,可否带她去游一游那只在书中戏里听过的西湖时,他虽然犹豫,但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蓁蓁那时惊喜的笑容,还有她羞怯地将双手环上他的颈,红着小脸,娇柔地在他耳畔说出那三个字。
    吹气如兰,撩动着他。
    “我爱你”,听起来多么俗气。
    可是除非你听过,除非你说过,要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三个字中究竟包含了多少无奈,多少心酸,多少甜蜜和多少痛苦?
    此刻的冯乾和,满心满眼都是她,满心满眼都是爱。
    蓁蓁剥了一粒葡萄,小心地去掉籽儿,往他嘴边递。
    冯乾和一时怔住,毕竟自己从未和女人如此亲密,他甚至耳根发热,一时间没有动弹。
    众人再次爆发出粗狂的笑声来,他们起哄着、大叫着,狂笑着,催促着年轻的大当家快快享受美人恩。
    “我这又不是毒药,只是一颗葡萄,你为什么不吃?”
    蓁蓁歪着头,笑意从眼角渗出来,盈盈地望着他。
    见他仍不语,蓁蓁撅起红唇,“你不吃,那我自己吃啦!”
    说罢,她的眼儿一横,小手一拐,就要往自己嘴里送。
    “唉唉,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冯乾和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攥住她的小手,顿时觉得掌中滑腻一片,他的心头一动,用自己略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捏着她,惹得蓁蓁吃吃地娇笑起来,拼命向后躲着,口中不依。
    “小妖精,惹了我,还想跑?嗯?”
    他哪容她逃开,大手一圈,困住她,叫她在自己膝上坐好。
    蓁蓁拧着细眉儿,不舒服地动一动腰,却正顶上他跃跃欲试的下面,当即小脸儿绯红,媚着眼儿回头望他。
    冯乾和的心登时就乱了,像被一只温柔手轻搔慢撩着。他头一低,唇张开,舌一卷,就去叼她手里那颗已经去掉皮的葡萄。
    温热的唇含上她柔嫩的指头,明明已经吞下了多汁甜香的葡萄,可他就是不肯松口,依旧细细地舔舐着,灵活的舌在她指尖上打着圈儿,慢慢勾画着,品尝着她细嫩柔滑的纤长手指。
    比起水果,她倒是更加甜美一点儿呢。
    “嗯哼……”
    敏感地娇哼了一声,蓁蓁再也忍不住,转过头,深深地把脸埋在他怀里,立时,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他吸吮着,冰凉的内心深处,蓦地泛出一抹温情,突然觉得再也不想放开她。
    蓁蓁淡淡地羞怯地笑,十根手指被他逐一吮了个遍,痒痒麻麻直到心底。
    蓦地,冯乾和一把按住蓁蓁,腾地起身站起来,他冲着一群状似在饮酒,实则是在观赏活春宫的手下们沉声道:“你们继续。”
    说罢,他打横抱起已然娇滴滴一身瘫软的蓁蓁,向内室走去。
    一扇小轩窗半掩,湖上沁凉的微风拂过,一进了里间,蓁蓁从冯乾和的怀中一扭,柔柔挣脱开来。
    此刻的她眉目如画,一双翦翦大眼说不出的温柔多情,小手在发尾处一挑,一勾,那流云般的乌发霎时倾泻,洒落肩头,显出一抹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动人。
    一双大手绕住她的纤腰,蓁蓁侧过头,俏巧地甜笑着。
    冯乾和的吻已轻轻印上她的小口樱唇,舌头轻轻滑入,此时乌丝飘洒在她的脸旁,更增一分秀色。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她仍感受到自他身上传来的灼热体温,似乎有些害怕,她微微闭上眼睛,不确定地轻轻开口:“别、别……”
    不舍地在她的香甜唇畔上忘情游移,冯乾和模模糊糊地回应她:“蓁蓁,给我,给我吧,宝贝,我一定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
    一生一世?哈哈,男人的话,就是狗屁。
    然而,此时此刻,她温顺得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娇小的身子柔若无骨,轻倚在他身上,少女特有的丝缎般柔滑肌肤和清冽的幽香,诱惑得冯乾和越发忘我起来。
    “蓁蓁……蓁蓁……”
    他一声声低唤着她的闺名,一时间情难自已,明知她年岁尚小,可就是按捺不住想要她。
    肆虐的吻一路蜿蜒向上,他用舌尖细细地品味着她小巧的耳廓,成功地诱发她的一阵战栗。
    他的一只手握在蓁蓁细细的腰肢上,大手随之用力箍紧,把她完全纳入自己的掌控里;而另一只手,则轻轻覆上她。
    还没等冯乾和收紧手下的软香细腻,蓁蓁敏感的娇躯已经感到一阵阵酥痒的感觉,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非常微弱,却又娇慵撩人的轻叫。
    “呜呜……”
    她羞得不行,整个娇躯都偎依在他怀里。
    好似被她的轻吟鼓励到,冯乾和顺势带着她一闪身,两个人已翻滚在手边的一张软榻上,他火烫的身子已然压在她身上。
    “蓁蓁,给我……”
    他哑着嗓子,眸底已是一片暗红之色,虽是如此,却还是硬撑起上身,极认真地盯着身下的少女。
    说罢,重又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嫣红的小嘴儿。
    “我……我怕……”
    蓁蓁似乎有些窒息了,她呢喃着,脸颊上惊人的烫,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她想,她的思想,她的呼吸,她的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要被眼前的这个霸气的男人吸走了。
    不由得伸出一只白嫩小手,她春葱般的玉指轻抚冯乾和结实的胸膛,“你……我……”
    她好像极其的害羞,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纵横北六省多年,冯乾和早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只是,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女人如此亢奋过。
    他只感到刘蓁蓁湿润微启的红唇像一汪温润的湖水,比船下的西子湖更澄净,更清澈,更像一种危险毒药,燃烧着他。
    他激烈地纠缠着她,掌下的细腻肌肤也同他一样,开始变得滚烫,手劲儿越发大了起来。
    蓁蓁紧紧咬住唇,脑子里顿时蹿过一阵微疼和酥痒,难受得她伸出手来想阻止他的大手,一张俏脸也跟着仰了起来,她甜蜜的呼吸掠过两个人的脸颊,蓁蓁害羞地紧闭双眸,却是丝毫亦不抗拒他的热情。
    她的小舌尖在冯乾和的引导下与他热烈纠缠,鼻息轻哼着。
    突然,她轻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小小的身子下移,一颗臻首轻点,湿滑香甜的舌就冲着他脖子拂了上去。
    “唔!”
    快感直冲脑门,他猛哼了一声,难以置信她的善解人意与无师自通,当即微眯上眼,享受她的舔舐。
    轻柔的舌尖触上他的肌肤,湿漉漉别有一番滋味儿。
    冯乾和满足地长叹一口气,再也忍不住,一把捞过她的一只小手,就往自己身下摸去。
    蓁蓁柔软的身子颤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愿,然而,她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她冲他笑笑,明亮的眼里,一抹奇异的光流转。
    她欲支起身子,冯乾和有些疑惑,粗声道:“蓁蓁,你做什么去?”
    刘蓁蓁一努嘴,唇边还沾着一丝晶亮银丝,看得他喉咙一紧。
    “你听,外面好像是下雨了呢,我要去把那扇窗先关起来,以免我们两个着凉……”
    她浅笑着,用手捂着小嘴儿,眼波流转,朝彼此身上早已凌乱的衣衫上瞟了几眼。
    
    第168章 阎罗殿前美娇娘
    
    西子湖畔楼外楼。
    骤雨初歇。
    三千里莺歌燕舞,三千里流水小桥,三千里万花红遍。
    三千弱水,吾却只取一瓢饮。
    他抚着下颌轻念。
    一声长啸,年轻男子一袭白衣出尘,足下一点,已然从岸边径直飞到湖中央。
    男人面容英挺,虽是一双笑眼弯弯,但一打眼便知武功不凡,特别是周身在散发着浓浓书卷气的温柔气息之外,更有一种自相矛盾的阴狠毒辣。
    眉一挑,他敏感地嗅到了空气中那丝熟悉的甜腥味道,看来自家那小家伙儿进展得颇为顺利呐。
    不再犹豫,他极目远眺,远处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一想到要看到朝思暮想的人,他眼里精光乍现。
    抿了抿唇,他提了一口真气,身影晃动。
    掀起鸳鸯戏水的绣帘,男子轻轻皱眉,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那寒光却是一闪即逝,他几步走向内室。
    果然不出所料,遍地都是残肢断骸,几个濒死的人兀自在地上翻滚呻吟,脸上痛苦的神色叫人不敢逼视。
    可男子只是抬了抬脚,免得鞋底上沾了血。
    这鞋可是他专程在杭州城里一家百年老店里专门订购的,沾了血,不仅霉气,更是难看。
    真是个有着洁癖的男人呢,时时刻刻都绝不能忍受不完美的事物。
    “莲儿,还没玩够么?”
    他掀了掀眼皮,有些不快,声音虽不大,但因为内力深厚,出口便是掷地有声。
    许久没有人应答,男子居然出奇的好脾气,面容不改,声音里反而加了一丝无奈和疼爱。
    “莲儿,我可是好想你呢,快出来,别叫我亲自找你出来,到时就不好玩啦。”
    话语虽然亲切,但是如果仔细去听,却是透着威胁。
    眼里一沉,他的怒气已然隐隐上窜,如果可以,他更想抓住她,好好地在床上“惩罚”她一番。
    这回果真起了效果,男子口中的“莲儿”忽然从某个角落里闪身而出,快得惊人。
    男子笑弯了眉眼,手一动,将她抱住,细细地打量着,伸出食指轻点她的额头,状似生气道:“贪玩,该打!”
    说完,大手下移,覆上她的胸,重重地握了一下。
    少女眼睛一眯,咬着唇,痛得轻哼了一声,可听在男子耳中,不异于世上最动听的音乐,当即凑到她耳畔轻问:“可叫他碰了你?”
    虽是疑问,可他眼里那抹肃杀,看得人不禁一愣。
    原来,这个“莲儿”不是别人,便是先前的“谭蓁蓁”!
    真正的相府千金刘蓁蓁,现在应该还在京城内的某家客栈里,因为中了迷药,所以睡得正香,怕是急坏了相府上下。
    “回三少爷,莲儿不敢,那种事情……自然是没有的。”
    步莲华垂下眼睑,万分乖巧的样子,和此前的妖媚可人儿大不相同。
    郁家三少爷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再没说话,很显然,他十分满意这个答案。
    他盯着她眼下那淡淡的青色晕圈儿,想是多日没有睡好的结果,心里一疼,吻了吻她的脸颊,亲昵道:“跟我回去,大哥二哥都想你了。”
    步莲华点头,由着他去亲,像个牵线木偶,眼里的生气一点一点褪去。
    想我么?是想我的身体还是想我的功力?
    她想不明白,于是也就不去想。
    给她整了整衣服,拥着步莲华瘦削的肩,郁骁迈步就要往外走。
    轻微的响动在身后响起,那么轻,估计一百个人里,几乎会有九十九个人听不见。
    但是,郁骁就是那唯一一个。
    他暗自运气,右手飞快地一把推开怀中的步莲华。
    步莲华被他的大力推出,一个踉跄,几步退到角落里,她的脸色顿时煞白如纸。
    原来,还是救不了别人,就算是自己有心饶他一命,还是不行……
    冯乾和吃力地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蓁蓁,你……”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一刻钟前还在自己怀中缱绻的娇人,居然转身就成了武功高强的女魔头。
    她几乎是在弹指间就杀了自己带来江南的全部手下,还一掌击中自己的几处胸前大穴。
    然而不足一刻钟前,她还用自己的唇舌,给他带来无上的快意!
    步莲华别过脸去,不说话,也不看他。
    对不起,她心里小声地道歉。
    我也不想杀你,可是我没有办法。
    每个人都有事情要做,才能活下去,而我活下去的方法,就是叫某些人活不下去。
    我是一个自幼被郁家收养的孤女,而我唯一能够回报他们的,就是杀人。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走南闯北,只做一件事,杀人。
    郁骁早在冯乾和起身的那一刹那,就转过了身子,云淡风轻地对着他弹了弹自己修长的手指。
    “冯大当家的,抱歉,有人要取你的性命。具体是谁,恕我不能说。大概是这几年你赚得太多了,手伸得太长,导致有人吃不饱,所以一定要杀了你才能过活。”
    他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是在说,有人今天要请你吃饭,那么自然而然。
    就在冯乾和的脸色猛地一青时,一直微微含笑的郁骁已经动手了!
    他没有使用任何的武器,只用一只手,右手尚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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