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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侧红颜[重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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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侍女答道:“我们家主人还没成亲呢,哪来的女儿……”
她说着又“咯咯”地直笑,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婉婉登时呆了,心猛然一沉,然并非丝毫没有准备。那女子看到她的瞬间,毫无波动的样子,便已给了她一种不好的预感。
“您……您真不是我娘亲?”
那女子莞尔一笑,这时缓步走下了台阶,朝着婉婉摇了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我,和你的娘亲长的很像么?”
那声音柔和端庄,又软又酥,极其好听。
婉婉不住地点头,泪眼濛濛的,仿佛都要哭了。
“不是像,是一模一样。”
“哦?”
她话一出,那女子微怔,侍女们也面面相觑,显然都是极其震惊。
婉婉的眼睛自看到了那女子之后,便对其寸步也不离,瞧着那样子可怜兮兮的。对方平平淡淡,虽和亲切友善,但哪里是昔年她母亲见到她时的模样呢?
婉婉满心的激动瞬时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呆愣。
“我叫苏婉婉,我的母亲叫冯黎,您不仅仅是长的和她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一模一样,还有……适才那琴曲……正是我母亲所作。我,我有最初的那琴谱的……”
“哦?”
那女子闻言微微一怔,秀眉微蹙。
“竟然有这般巧合之事?”
婉婉缓缓地点头,呆呆地看着她,张口再度问道:“您真的不是我母亲么?”
那女子瞧着她娇憨可人,眼中又泪蒙蒙的,心中不知怎地竟然也有些难过。她微微笑笑,摇头,“你认错人了呢,我不是你的母亲。”
她语声刚落,身旁的侍女便接了口。
“小姐是梁国公程阁老家的千金,还未嫁人,不会是你的母亲啦。”
“哦……”
婉婉失落到了极点,亦是觉得难以置信,但仍却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活不放手,还在奋力挣扎。
“那,那您适才所弹的曲子,是从何而来?可是您亲自所谱?”
那女子笑着缓缓摇头,“其实,这并非是我谱写的呢,我,我亦不知这是谁的曲子……”
女子说完这话,只见她视线微微错过了婉婉,朝她的身后望去,而后盈盈一礼。
“臣女拜见皇上。”
婉婉这时回过头去,方才发现魏昭就在自己身后。
“这是梁国公家长女程嫣,便是顾云深的师傅。”
男人说着,瞧向了婉婉,“你有什么话想问她,便问。”
婉婉嘴唇颤颤,这该问的她都问了。其实只单看这女子对她的态度,便什么也不用问了。对方根本就不认识她,而她的母亲,怎么会不认识她呢?
所以,她并不是……
说不失落定是骗人的。
她摇了摇头,声音软糯,可怜兮兮的。
“没有了。”
魏昭听着不禁瞥了人一眼,只见那小美人儿眼泪汪汪地瞧着对面那女子,而后微微一礼,转身走了……
那女子赶紧还之一礼,瞧着那小姑娘的背影,看了许久……
*
婉婉返回车中,一言未发,只小手相互攥着。芸香也颇是失落,自然更理解小姐。
但想了一想,她赶紧出言安慰。
“小姐,左右也是没抱什么希望,没事啦。”
她握住了人的手。婉婉缓缓垂下了头。
“不像么?”
芸香叹息一声,“哪里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世上真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么?而且声音,琴曲,怎地就那般巧?”
芸香摇头,“是呀,芸香也觉得,这其中好像有些蹊跷,不过那女子瞧着可是真年轻啊。”
婉婉应了一声。
“母亲应该有三十五岁了。那人……”
“是呀,她确实看起来好年轻啊,不过那也没什么,夫人本就天生丽质,看起来年轻也是很正常的呀。”
芸香说着说着便又闭了嘴,偷瞄了小姐几眼,暗道自己糊涂,她这话是还在默认那人就是她家夫人呢。
然问题在于,那女子对小姐的态度,分明就是个陌生人。
芸香不再说话,这时看小姐出神,怕她怀念夫人,伤心,便转了话题。
“小姐发觉了没,皇上他……”
婉婉恍惚回神儿,听芸香提起,方才想起魏昭。
只听小丫鬟笑嘻嘻地道:“小姐,感动么?”
“唔?”
“哈,便是皇上呀,皇上竟然找了顾世子的师父出来,顾世子不是都说不知她什么身份嘛,可见皇上这是调查了呀,他心中惦记着这事儿,给小姐找出了人,那便是心中有小姐啊……小姐说是不是?”
婉婉不说,瞅了瞅那丫鬟,抿了抿唇,不知怎地胸口有些“咚咚”跳,亦是觉得脸上发烧。
芸香越说越兴奋,笑呵呵地接着又道:“还有那手链之事。分明就是被皇上给捡去了,皇上本来可能是怪罪小姐给弄丢了,一直也没给小姐,那天,那天多明显呀!小姐头疼,一定是皇上听到了这事儿,心疼小姐上火,然后就把东西悄声地还回来啦!”
婉婉还是一言不发。
芸香自顾地接着道:“这次来,芸香便觉得皇上和以前不同,我觉得呀,皇上怕是后悔了!”
“后什么悔?”
芸香一个人说了半天,这时终于听得小姐回了话,更是兴奋。
“便是那时不分青红皂白地赶了小姐出宫啊!”
婉婉又不说话了。
芸香探测似的问道:“小姐,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什什么感觉?”
“便是对皇上啊!”
“……”
也不待婉婉答,芸香又靠近了人一点,显然颇是急的,“一点点也没有啊?”
见得小姐只看她,也不答话,芸香又道:“说实话,有一阵子,芸香还以为小姐喜欢上皇上了呢……”
“什么时候?”
婉婉听她这言立时便张口问了,很是紧张似的。
芸香道:“嗯,确切的说有两阵子。一是在王府时,皇上答应带小姐走的那阵子,二便是小姐怀了小公主后……”
“哪有?胡说八道。”
婉婉反驳的极快。
快到让芸香一怔,小丫鬟第一次觉得小姐口是心非,当下凑得人更近了。
“小姐?小姐真的一点都不爱皇上?”
“……”
她那话说完,还未得到婉婉的回应,这时突然听见外头马夫唤她,言有人相寻。
这个稀奇,芸香当即应了一声,却是也不知这里何人能找她,接着便赶紧下了车去。
她走后,婉婉倚靠在椅背上,这时不禁想起了那小丫鬟适才的话,想起了魏昭,但仅想了一小下而已,然后便强行切断,抛之脑后,这时回过神儿来,突然听到外头芸香极其心悦的声音响起……
“表少爷!”
婉婉闻言一怔,当即掀开小窗朝外瞧去,只见一男子生的眉清目秀,风度翩跹,正在车下笑盈盈地跟着芸香说着什么,人正是她小时,和她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哥陆泽!
第131章
那陆泽道:“芸香,果然是你,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本就是想试试看,撞撞运气,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啊,是我呀表少爷,不仅是我,小姐也在呢,小姐……”
芸香说着已然唤人,掀开了车帘,朝着婉婉道:“小姐看是谁?!”
婉婉看到了,应声点头。
那陆泽的视线此时也便移到了婉婉的身上。
婉婉在芸香的搀扶下下了车。
那陆泽看了人好一会儿,极其激动,“婉婉妹妹!”
“陆表哥。”
男子不是旁人,却是婉婉姨母家的表哥。
昔年小时候,这陆泽在苏府呆了两年之久,彼时婉婉的母亲还活着。他大婉婉四岁,婉婉小时和他颇熟,但为今加之前世,已经很多年未见了,此时在京城附近见到他,婉婉自然颇是诧异。
“陆表哥怎么会在这儿?”
她疑惑便问了,这问了方才知道,原来姨夫生意做的大了,姨母一家早在六年前便已经来了京城了。
“这几日出城为我父亲办些事,正好经过此处,不想能有缘与婉婉妹妹重逢,真是可喜可贺。”
这他乡遇故知,还是她小时候的玩伴表哥,婉婉自然也颇是开怀,但听他说来办事,又很诧异,此处乃是一个游山玩水的地方,却是不知来此能做什么。
不过她当然没问。
她没问,但那陆泽却好似看出了她心有困惑一样,当即便说了。
“我来此处却是偶然,只因三日前经过此地之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琴声……婉婉妹妹刚刚可也听到了?”
婉婉顿时心头一颤,连连点头。
“是呢。”
的确,陆表哥在苏家呆着的那段时日里,她母亲没少弹那“问情”,是以他也曾听过的。
“不瞒表妹,我今日是特意来的,只因不仅是那琴声熟悉,就连那人……”
“这么说陆表哥见过那抚琴人了?”
“嗯。”
陆泽点了头,“不过,仅几眼而已。”
他说着猛然知觉一般,“表妹也是来见人的?”
“表哥……人,我,我适才见过了。”
“真的?!”
陆泽听了很是激动。
“那,那,你看到了,她和姨母长的……她也看到你了么?她认得你么?”
婉婉摇头,“她看到我了,但是她说不是我娘……”
“真的不是?”
陆泽眉头蹙起,很诧异。
“不瞒表妹,这琴声我并非最近才听到,却是半年前过来的那次便听到了,回去与我母亲说起,母亲心中记挂,更是亲自来寻了,可我二人到来时,那抚琴人已经走了。此次又来给爹爹办事,巧之不巧,又听到了那琴声,所以便一连几日在这守着,终于前日见到了那抚琴人,她竟然和姨母长的一模一样!”
“然后呢,她,也看到你了?她和你说了什么么?”
陆泽点头,“我心中有些激动,却是唐突,唤了人,与她说了话,但是,她……”
“她不认得你是么?”
“起初我想或许是这些年来我变了样子,毕竟快年了,或许姨母不认得我了,可报了姓名,提了母亲,提了苍梧,甚至提了表妹,提了姨夫,可她还是……”
“她还是说不认识?”
陆泽叹息一声,“对,所以我想或许真的就是巧合。”
“可是表哥又来了。”
陆泽点头,“那日之后,我回去了便给母亲去了一封信,说了此事,第二日便收到了家仆送来的回信,母亲让人带了她的信物来,让我再次来,给那女子看信物。”
“然后呢?”
陆泽又是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她很友善,也很温和,但她就是不认我,唉……今天办完事,经过此处,再度听到琴声,我也不知怎地,便又来了……”
“唔……”
婉婉瞧出了陆临有些伤感。
她知道母亲和姨母感情很好,昔日,母亲还在之时,两家走的很近。
后母亲遭受意外,坠崖了后,姨母也是大病了一场,再接着后来,姨夫做生意,一家就搬走了,他们也便断了。
想到此处,再想陆泽刚才的一些话,婉婉不仅开口问道:“表哥是觉得她就是我母亲么?”
她早就泪眼蒙蒙的,此时问的很小心。
那陆泽拿出了帕子,像小时一样,轻轻地给她擦了擦,叹息一声,“总归是个希望,再有,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总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婉婉不知不觉间早就哭了,心中很是难过,尤其是陆临刚刚那句,“可是她就是不认他……”
俩人正说着,这时,婉婉突然感到芸香拍了她几下,抬眸,只见远处一男子长身玉立,俊美无俦,却是魏昭回来了。
那魏昭眼睛看着那小人儿身前立着个男子,那男子还在给她擦泪,魏昭顿时脸就黑了。
陆泽这时也随着婉婉俩人的视线望过去,见对面过来的男人清冷高贵,不怒自威,又盛气凌人,不觉间便是让人心中一怵,但下一顺他就反应了过来,人怕是婉婉的丈夫。
俩人适才一直都在聊着那抚琴人,说着婉婉的母亲,却是对彼此的近况半句话都没说过呢。
适才一见她哭,他心中也是因为此事惆怅,小时哄着她玩,她哭鼻子,他也会常常给她擦泪,适才恍惚也没想那么多,此时方才觉得有些不妥。
“这位是……”
“啊,皇上,这位是娘娘的表哥,陆泽,陆公子是娘娘姨母家的兄长,也是闻得琴声来的……”
芸香赶紧上前解释了一番。
生怕小姐什么也不说,引起什么误会。
然他这声“皇上”下去,那陆泽吓得不清。
事实上如此情形,怕是没人会不震惊。
“皇……”
陆泽还想什么,登时便跪了下去。
“草民陆泽拜见皇上,未想到三生有幸,能得见龙颜,适才未立时下拜,请皇上降罪。”
那魏昭冷冰冰的脸,瞅了瞅那梨花带雨的小人儿,看她点了点头,才凛然地叫人起了身。
接着还说什么。
婉婉也便和那陆泽告别了。
沿途返回的路上,那魏昭一言未发,婉婉也是。
不同在于,魏昭想的是一事,婉婉想的是另一事。
婉婉自然是在想母亲和那抚琴人呢。
魏昭便复杂了。
此时一连几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人儿就是不爱他。至于以前是真是假,他也分不清了,但单从此时看,她可是一点也不想他。
这不想就是不爱。
偏偏他,常常受不了地想她。
回去的路上,他瞧着人,寻思她能和他解释解释适才的事儿,但那小美人儿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
魏昭几度想起适才那男人给他擦了两下眼泪,还和她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她现在可是都不怎么和他说话了。
突然之间,前所未有过的妒忌,甚至几瞬,想把人抓过来质问,但都忍住了。
可直到返回了驿站,那小人儿也没和他说什么。
魏昭又气又怒,想收拾她,还怕她不愿意,更怕她哭。是以当下便自己生了这闷气。
回去后,俩人各回各房,吃饭也没在一起。
魏昭也是困惑,自己以前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没有牵挂,从未有过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更是从未有过害怕什么的感觉,然他此时就害怕。
就是一种害怕的感觉,心中更总是期盼那小人儿能来找她,能跟他好好地说两句话。
可是熬了好久根本就没人来。
到了后来,到底是他出了去。出去,魏昭也没敢去人的房间。
去了怕惹人嫌弃,怕人不高兴,不去还跃跃欲试地总想去,就在这矛盾中,自己四处闲逛。
然这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令他心中猛然一阵激动。
那身影是个女子,但却不是婉婉,是她身边的丫鬟芸香。魏昭却是也不知道从何时起,看到她身边的丫头出现,都能让他瞬时欢喜了。
可瞧了两眼,却是没看到她的人,只有那丫鬟。
男人琢磨了一会儿,缓步上了前去。
“芸香。”
芸香去给小姐取些东西,正在回去的路上。这突然听到了魏昭的声音,她可不是也是心一激灵。小丫鬟登时应了声,转身,停住了脚步。
*
婉婉趴在桌前,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株开的正烂漫,绚丽的芍药,但瞳孔没有聚点,却是留神儿了。
她见了那抚琴人之后,本来就也心情复杂,失望又困惑,但心中还是暗暗涌现着一丝希望,再见到陆表哥,听了他的话后,就更是……
婉婉说不上这种感觉。
虽然母亲十年前坠崖了,此时这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说不认得他们,她也有着自己的身份。但是,直觉还是总在告诉她,对方就是她母亲。
婉婉想着此事,时而心潮澎湃,时而又失落万分,这时,开门声与旋即而起的呼唤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却是芸香回来了。
芸香去给婉婉取了一些山楂来。
小姐这两日又不爱吃东西了,今天回来后便嚷着想吃山楂。芸香现叫人去集上买的。
婉婉见吃的洗好了端过来,便起了身,拿了一颗吃了起来,这时只听芸香道:“小姐,刚才我看到皇上啦。”
婉婉有一搭无一搭地,边吃边问着。
“怎么了?”
芸香笑道:“小姐没发觉芸香去了好久才回来么?便是因为和皇上说了一会儿子话。”
“哦。”
婉婉适才就顾着想自己的事儿了,还真没觉得她走了很久才返回。
“说什么了?”
她情绪不高,也好像是象征似的问问而已。
芸香道:“其实也没什么,皇上就是问了一些小姐和表少爷的事儿,问了一些小姐寝食饮居的事儿,对小姐蛮关怀哒……”
婉婉一听芸香这话,轻轻地咬着山楂吃着,也明白她什么意思。
芸香这时便顺着又道:“小姐,我看,若不然和皇上和好吧,左右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皇上非要带小姐回宫,小姐就是不回,也跑不了对不对。万一不是现在让皇上厌烦了,放下小姐了,而是回了宫后,让皇上什么时候有气了,到时候一时一怒之下,什么冷宫啊,什么的……我们也拧不过呀。皇上终究是皇上,芸香看着他对小姐,确实是上心了许多,或许可以重新开始,小姐要不要试着接受一下皇上呢……”
第132章
小丫鬟一口气说了一堆,都是劝她之言。
婉婉一句话没说,但也没打断她,却是都听完了。
晚些时候她沐浴过后,躺在床上,这时终是想起了魏昭。这些日子来,她往往刚一想到其人,想到眼下俩人的事儿,就立时割断了,从不深想下去。
白日里芸香说曾有两度,她还以为她对魏昭动了心。不怪丫鬟如此说,实则她自己也是这样以为的。
在大殷王府时,他答应会带走她之后,一度婉婉便觉得这男人可以托付了。有时她往他身边去,往他怀里钻,勾他做那种事,很多时候都是半真半假,一半想她要锁住他,让他迷恋她,就应该这么做,一半又是很情不自禁的。
后来他带他入了宫。
她开始心中惴惴,很害怕。怕魏昭对她是心血来潮,怕他在王府时是寻求刺激,回来女人多了,就不理她了,也怕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别的女人欺负她,在这宫中难活,所以她凡事都是小心翼翼的,有时甚至连宫门都不敢出。
失望的是,那魏昭还真的就不理她了。
原婉婉还抱了那么一丝希望,以为他对她会有那么点喜欢的,她和别人会有那么点不同,可没想到,他说不理她就不理了。
本来,婉婉想想也便算了,不理就不理吧,左右她也没抱多大希望,而且到底是也改了命,从大殷王府中逃了出来,眼下有吃有喝,过的舒服便行了,要什么男人,求什么真爱呢?
原本想的非常开了,可她又几次三番地不争气,心中竟然念他,念这个她真的不该念的人。
后来,说是给自己找的理由也好,说是实情也罢,她想自己入了这深宫,无依无靠,不靠他又能靠谁呢?
就这样,她决定了争宠,争那千分之一,争帝王能给的那一点点宠,一点点真心。
她确实争来了,而且运气好,那魏昭和萧太后赌气,成全了她,让她一跃飞上了枝头,成了皇贵妃。
至此婉婉也是真心的觉得老天爷对她不薄了。
这皇宫之中最压人的便是身份。
她身为皇贵妃,管它是徒有虚名还是怎么,加之魏昭常宠幸于她,没人敢欺负她便是了。
再后来,她又有了暖暖。
日子若是就这般下去,婉婉也颇是满足,只静静地享乐,无忧的招猫逗狗,平和心态,等待年老色衰,新人取代旧人的那天,便好了。
但如若那天到来了,她希望自己可以出宫……可以远离纷扰……可以不看他和别的女人如何如何……
但本以为失宠会是多年以后的事儿,她没想到那天来的那么快。
如此也好,那她便能早点出宫……
婉婉便是这样想的。
本来她打算的也是颇好,总之她在哪都能过的欢喜,没想到魏昭能又要接她回去。
原对于这男人的心里,她是没有一点好预感的,总觉得他是心血来潮,或是因为得不到,便想征服。
但眼下,他知道她丢了手链,没怪她,竟然还悄无声息地给送回来了,又为她找到了那顾云深的师傅……
她知道自己近来胆大包天,也娇纵呢。
那魏昭还能忍耐,她也很是意外。
莫不是真的如芸香所说,他对她有了几分真心?
念头刚一闪过,婉婉又自顾地摇头。
她躺在那,不知不觉地想了许久,这时起身把那装着他东西的箱子再度拿了出来,将那两个手链也放了进去,而后便手扶着那小箱子,半晌也不知道干什么。
他真的喜欢她了么?会不会过一阵子又把她摔下来?
婉婉心中乱七八糟的,对于魏昭的爱,她是半分把握都没有,但眼下,那男人做的事,他的耐心,又让她恍惚抱了一丝希望。
如此想了许久,她方才站起身来,放回了那东西,而后披了件披风,出了屋去。
四月的夜晚还有些温凉,她出来便一个寒颤,不禁裹了衣服,身子冷着,但又觉得脸有些烧,心口更是“扑通,扑通”地猛跳。
此处待了五六天了,但她漠不关心,眼睛不看,耳朵不听,脑子也怎么不思考,实则都不知道魏昭住在哪间房中,出来走着瞧着,问了,方才知道。
她到了他房门口,又有些犹豫,不想见了,当即就想转身回了,但想来想去,咬住了唇,还是叩了门……
*
屋中的男人也早早地躺下了,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今日他叫了芸香过来,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话,多数便是问白日里见到的那男人和婉婉的事。
那芸香说了是表亲,但俩人似兄妹,小时候常在一起玩的,十多年没见了,也言明今日碰到是因为琴曲等等,等等。
那丫鬟没说出半丝暧昧的感觉,倒好像是亲兄妹了似的。
起初魏昭听了也便听了,但后来回过头来,突然就想,那小人儿不爱他,会不会是心中有别人。她和那表哥青梅竹马地长大,会不会其实一直心念着他。
她当初便很不情愿地嫁给上官类,后来又找了他。
她说爱他,其实又不爱,会不会当初便是看中了他的身手,勾他是以赌他会为她疯狂,为了她拼了,带她私奔,逃离王府,重活新生呢?
魏昭想着,又想起那天她说不喜欢他的身份,她说他的身份只会压人,原不爱了就该放手,早知道他是皇上,她可能当初还不勾引他了呢……
所以,莫不是,她当初打的主意就是,逃离了王府后就和他散伙,重获新生后,去找她的心上人?
魏昭越想越烦躁,但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否则为何他亲自来接她也不行;许她这个,许她那个也不行;哄她开心,送她东西还不行;就是提及他们的女儿也不行……
她此时对他显然是不怕死了的状态,怎么都是要和他抗争到底的意思……
男人的手,稳稳地一握,但觉自己所料十有八九了,这时突然听见敲门声,更是烦躁不耐,冷然不悦地道:“谁?何事?”
只听外头瞬时没了声,魏昭当即剑眉蹙起,更是有些恼怒,这时刚要再说话,但听门外响起了极其小的声音。那声音软糯,又柔媚,道着一声“我……”,竟然是婉婉的声音!
男人登时心口一动,当即便起了身,顺手拿了件衣服穿上,就去开了门。
门栓声响,紧接着便是开门之声,再然后,他便看见了月色之下,一身藕荷色披风的小美人儿,抬着含水凤眸,唇瓣微颤地朝着他。
魏昭穿着便衣,敞着怀。
开了门,婉婉便嗅到了一阵熟悉的香气。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也不知道是天冷的缘故,还是适才被魏昭给吓得,亦或是瞧见了他紧张的。
“我……”
那小人儿话还没出口,便被男人给拉进了屋。
“冷不冷?”
魏昭扶住人的肩,几近是把她搂住了,低眸问着,瞬时好似将适才想的事儿全抛之脑后了。
“不冷……”
婉婉轻轻地动了动,小手推了推人,那魏昭也没松开人,却是抓住了她微冰的手,攥在大手中给捂了捂。
“那怎地还哆嗦了?”
男人说着,便唤了人煮热茶,接着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她披了上。
婉婉瞬间就又被裹了一层衣服,但见魏昭谛视着她,再接着便又拉起了她的小手,又捂了起来。
婉婉心中乱嗡嗡的,有点蒙,亦是都没怎么看魏昭。
那男人不时就给她抱了起来。
“唔……”
婉婉猝不及防,瞬时小脸便火辣辣地烫。
那魏昭把她抱到了床上,又摸住了人的小手。
“你找朕?嗯?”
魏昭那声音前所未有地温和。
婉婉点头,“是。”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她来干什么,恍惚好像是想和他谈谈之意,想问问他是不是认真的什么的,但此时却是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找朕何事?嗯?”
那男人温声问着,把她小脸儿旁的头发掖到耳后。自从再见以来,除了他装受伤那次,这小人儿何时找过他。此时她主动来了,魏昭当然欢喜。但听她不说话,便试着猜道:“因为那梁国公的女儿?”
听魏昭提起了这事儿,婉婉便连连点头。
正好她也真的有些事情想知道,于是便开了口。
“是,是的。”
魏昭应声,“朕听她说,你说你母亲和她长的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是。”
婉婉连连点头。
“唯独似乎年龄不大对,皇上可知,她多大了么?”
魏昭道:“朕不清楚,但此女是裴沐的未婚妻。裴沐已近不惑之年,梁国公长女和他自幼便有婚约,所以,程嫣应该有三十多多岁了。”
“唔……!!”
婉婉听得魏昭这话,心口登时猛跳起来,无论是哪一句。
“三十多岁了?”
“朕估计如此,你若想知道,朕可以为你细细地问。”
魏昭说着拍了拍人的小手。
婉婉唇瓣颤着,点头,但接着便又问了别的。
“皇上说,她有婚约?”
“朕记得是下个月。”
“那,那裴……裴沐,可是那个五军都督,裴都督么?”
“是。”
“啊……”
婉婉不禁间便颤了起来。
魏昭清晰地感到了那小人儿的手哆嗦,一时间便将人的手握的更紧了。
他扶住了她的肩膀,谛视着人。
“怕什么?朕说了,你要想知道什么,朕给你查明白便是。怎么,你还是觉得她是你母亲?”
婉婉泪眼汪汪地点头。
“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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