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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侧红颜[重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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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舍得小公主么?”
  婉婉又看了眼孩子,瞧着她那水嫩嫩肉嘟嘟的小脸儿,憨憨地睡着的模样,笑了。
  “当然舍不得啦。”
  她虽如是说着,但却笑呵呵的,看上去还是那般淡然。
  “不过,知道她好便好了。”
  婉婉抿唇笑了笑,这时转过头来朝向了芸香。
  “他的女儿,还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也喜欢的紧,取义了掌上明珠,御赐了明珠公主的名号便说明他爱她喽!总不会因为我,又不爱了吧。不管怎样,女儿还是他的女儿。再说,他不信我,说我心里念着别人,他有证据么?还不都是他自以为是,猜的,难道那誊抄的琴谱就是证据了?还有,我又没冲撞他,不是一直在哄他,总之,他会对暖暖好啦,暖暖那么可爱。”
  婉婉说着,又朝向了女儿,笑吟吟地,眼中充满怜爱地看着她,“对不对呀,母妃的小宝贝?”
  这为母的女子一看到自己的孩子,心便要化了般。
  婉婉这一看便又是好一会儿,心中暗道:这若是能把孩子也给她就好了。她也就想想罢了,皇家血脉的孩子,怎么可能给她?
  芸香点了点头,见小姐看得开,她也便放心了。
  这夜,婉婉又是看着女儿入睡的,但同前一天一样,她什么也没想,这一连两日她只是享受时光,很满足,睡得也很好。
  第二日一早醒来,没一会儿李德瑞就来了。
  婉婉当即酝酿了酝酿,眼圈便红了。
  “唉,娘娘还有什么话想对皇上说,奴才帮娘娘转达。”
  婉婉委委屈屈地抹了一下泪儿。
  “本宫是冤枉的。”
  李德瑞听了又是叹息一声。
  “奴才相信娘娘。”
  “李公公还能不能帮本宫说说,求皇上再见本宫一面。”
  李德瑞摇了摇头,“先不说旁的,皇上这两日政务极是繁忙,怕是根本没有时间见娘娘……”
  “那李公公,这事儿真的……真的就没有希望了么?”
  李德瑞再度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皇上向来说一不二,况且他这一连几日忙于西北政事,怕是……”
  李德瑞没说下去。但婉婉已然知道那后半句是什么了。便是,他忙,怕是都把她给忘了!
  婉婉不过是走个过场,自然是早就知道此事已然板上钉钉,变不好了。变不好便变不好,她之想法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怕哪魏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更怕夜长梦多,再有更坏的变化。
  “那暖暖……以后,还得麻烦公公多照怀……”
  “关于小公主之事,娘娘尽管放心,有皇上,也有太皇太后照拂,小公主金枝玉叶,更为皇上长女,定然备受宠爱,不会受半丝委屈的。”
  “公公如此说,我便放心了。”
  婉婉声音软糯轻柔,加之梨花带雨的样子,看起来愈发地叫人我见犹怜。
  那李德瑞又是叹息了一声,旋即安抚道:“皇上繁忙,一切都交予了奴才,奴才已将外头适宜皆安排妥当,娘娘此去之地,在京城偏西的桃花园,眼下天寒地冻的,娘娘沿途辛苦了,还望多多保重。”
  婉婉一听当下真是感激这李德瑞。那魏昭是撒手,有关她之事什么也不管了。若是这李德瑞是个对她使坏的,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李公公操劳了,此番恩德,我定铭记在心。”
  李德瑞躬身,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
  “娘娘折煞奴才了,娘娘是明珠公主的生母,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之事了,奴才相信不管怎样,娘娘在皇上心中也永远都是那个特别之人,往后娘娘与皇上一别两宽,娘娘定要照顾好自己……”
  “嗯……”
  婉婉哭泣着应声。
  接着,当日巳时,她便被送出了皇宫。随行的还是她带来的那两个丫头,小月与芸香,带着的也仅仅是她带来的那些东西。
  上了马车,婉婉掀开了窗帘朝外望去,恍惚就像做梦一样,心情颇是复杂,有对女儿的不舍,也有些许叹息。
  旋即马车使动,她看着那离她越来越远去的城门,突然想起,曾几何时,她恍惚还以为她得到了爱情。
  如今想起来却是摇头笑了,婉婉抿了抿唇,也别过了视线,不再朝后瞧望,转眸看向了万里天空,暗自庆幸,还好她也没那么当真。


第104章 
  婉婉的离开可谓表面平静,实则宫中炸开了锅了。
  大部分人并不知她与皇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惹怒了皇上,一时之间各种猜测,自然也有人猜是与那长公主之子顾云深有关,毕竟有宫女看到了俩人说过话。
  但那事儿的时间比较长了,传此话的人不多,并无下文,说到底就连钟粹宫中的宫女都不知这事儿到底是何缘由。
  只知那夜贵妃屋中传来啜泣声与哀求声,还知皇上没留宿就走了,最多有人听到了娘娘哭着说着爱皇上的话……
  闻这言的妃嫔们脸上皆是浮现一抹轻视之笑。
  皇上不缺女人爱。
  人人都知道,皇上还是太子之时便是这京城之中最最招蜂引蝶的男子。
  他长着一张举世无双的脸,是太子,是当时皇上的正宫嫡出,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其人亦是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天底下没有女人会不心悦这样的男人。
  若不是他性子冷淡,不近女色,吓退了不少人,当初京城中那些要死要活的世家小姐,怕是得挤破脑袋往宫中进。
  是以,这“爱他”是最没意义的话,也是皇上从女人的口中听到的最多的话,不多婉婉这一个,可是让众妃们笑掉了大牙。
  然终究这事儿也没个解释。
  没有圣旨,没有降位,这婉贵妃被逐出皇宫的缘由却是成了不解之谜。
  王皇后端坐在凤位之上,其下两个心腹,静嫔与秦贵人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
  “没下圣旨是何意?”
  王皇后蹙眉,缓缓地说着。她心中明镜一般,知道那苏婉婉是因为什么惹怒了皇上,但她自然是没透露给任何人。此时,那已经不重要了,说出来,若是传到了皇上耳中,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这皇上的女人心念着别的男人,这事儿就这么就完了?
  秦夫人笑的谄媚,安抚道:“娘娘勿要担忧,总归呀,这被赶出去的妃子,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那苏婉婉这辈子也别想再见皇上。”
  静嫔附和,“是呢,只是没看到她失落的样子,没听到她当众被人讥讽,倒是有点可惜。”
  秦贵人掩嘴笑,“可不嘛,的确是太可惜了,若是能亲眼瞧瞧她哭泣可怜的样子,那样可真是解气呢。”
  王皇后嘴角一动,的确如此,不过就此时而言,想想那小贱人定然正在车中抹泪儿呢,这感觉也不错。
  *
  婉婉确实是在车中不假,但让她们失望了,她可没抹泪儿,相反,心情畅然,可是欢快地不得了了!
  这天的天儿也是极好,万里无云的,虽冷,但没有刺骨寒风,一切看起来却是欣欣然的。
  沿途一路她都极是欢跃,但碍于马夫和那护送她的侍卫,自然也没全表现出来。
  两日后,她到了那名为桃花庄的地方。
  此时时值深冬,已年关将近,此处自然没得桃花,远远地只见雪压枝头,千里冰封的模样,也颇是壮丽。
  那沿途护送婉婉而来的是五个太监和一个马夫。
  婉婉和芸香小月三人下了马车,便听那领头的太监恭敬地与她说话。
  “娘娘,到了。”
  “还叫什么娘娘……”
  婉婉故意做的勉强又苦涩,笑了笑。
  “沿途辛苦张公公了。”
  那张公公急忙躬身施礼,“娘娘客气了。”
  皇上未下圣旨,娘娘还是娘娘,没人敢怠慢她。
  沿途一路,这张公公对她也是照顾的很。
  人是奉了李德瑞之命,婉婉心中对那李德瑞极是感激和感动。
  其实自己与他交涉不多,却是没想到他能对她这般好。
  这时遥遥的只见一个锦衣玉帛的老伯和一个亦是上了年龄的妇人迎了过来。
  “贵妃娘娘万福。”
  那俩人身后也跟着不少的下人,一见婉婉的面便是行了大礼。
  婉婉赶紧叫人起来。
  那张公公介绍道:“这是许公公和他的对食夏荷,便是这桃花庄的主人。许公公乃是先帝身边的公公,亦是李公公的义父。此庄乃先帝所赐,贵妃娘娘日后便居在此,此处很安全,也很舒适,有什么需要便与许公公夫妇说便可。”
  婉婉点了点头,当即便拜见了人。
  “日后便麻烦二位了。”
  那许公公与夏荷赶紧还礼。
  “娘娘莫要客气,折煞老奴了。”
  那许公公名为许连成,刚过花甲之年,满头银发,为人极是和善。
  “娘娘居住的院子已经打扫妥当,伺候的丫鬟正在院中侯着,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娘娘尽管开口便是。”
  婉婉再度道了谢,与那俩人又客气了须臾,告别了送她来的那公公,这才随着人进了庄园,去了给她安置的寝居。
  那居所名为琉璎水榭,如其名,很美,和庄园其它地方隔着一面湖,可谓一处清逸雅致之地,安静又景色宜人。
  婉婉随着人过了一座长长的拱桥,方才到了地方。
  琉璎水榭大概有三分之一个钟粹宫那么大,背身便是一片桃花林。婉婉这般远远地瞧着,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春暖花开时的样子了。
  那许连成安置了六个丫鬟伺候。他是提前四日接到了消息,屋子早就收拾的妥当,更是烧的热热乎乎的,就等着贵妃娘娘大驾了。
  婉婉冻的小脸儿微红,小手也不怎么听使唤了,这一进院子,便见丫鬟欣喜,恭敬地相迎,屋中亦是热气扑鼻,第一感觉很是友善,让人心中舒服。
  那许连成没过多打扰,把人送到了,便与对食告退,让贵妃娘娘好生歇着了。
  *
  返回的路上,夏荷小心地扶着人。
  “老爷慢着点。”
  许连成应声,俩人走的很慢,这边走也便边赏了赏景色。
  他二人自宫中相识。许连成大夏荷十多岁,年轻时在宫中便没少照顾当时为宫女的夏荷,后成了对食,如今相依相伴也二十多年了。
  夏荷十分感激许连成,若是没有许连成当年的照顾,夏荷但觉自己怕是早就不在这人世了。
  许连成待她极好,亦是接了她的弟弟妹妹来这桃花庄享福。她的一家子,可谓是多亏了许连成的照拂。
  今日,夏荷见了那贵妃娘娘自然也心有感触,为其美色折服。
  “真乃人间尤物,却是不知如此一个美人儿,怎地被送出了宫,姥爷……”
  她说着便转头看向了许连成。
  “老爷说这……”
  她没说下去,微微蹙了蹙眉,但许连成已经知道了她的顾虑。
  终究是惹怒了皇上,被皇上赶出来的人,夏荷是怕他们收留她,日后会引来麻烦。
  “老爷不担忧么?”
  许连成笑了,虽满脸皱纹,但极其慈祥。
  “不担忧,你也不必担忧……”
  夏荷这一听,却是不懂了。
  “姥爷……?”
  她停了脚步,看着人,“老爷知道事情根由?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许连成摇了摇头。
  “那……”
  “没旁的,只是李德瑞做事,我放心。这贵妃若是真的犯了什么大错了,李德瑞不会维护,照拂她,他如此做只能说明一件事……”
  “呃……什么事?”
  夏荷瞬时自是没懂,但见老爷但笑不语,而后便转身,缓缓地动了脚步。
  夏荷微怔,呆呆地立在那许久,想了许久,突然恍惚会意,微微地笑了。
  *
  李德瑞一直惦记着此事,但很快便盼回了派出的太监,也接到了义父的信儿。
  得知一切安好,他也便放心了。
  魏昭一连几日忙于西北政事,却是直到这日下午,方才得了空。
  李德瑞恭敬的献了茶过来。
  “皇上歇歇吧。”
  “嗯。”
  男人应声,接过了太监递来的茶水,靠到了椅背上。
  李德瑞看着人脸色,想了想,寻得恰到好处的机会,这时笑吟吟地开了口。
  “皇上许久没去后宫了,今日终于有了功夫……后宫的小主们可是盼着皇上呢……皇上今日可去走走?”
  “嗯。”
  魏昭沉声应了,这时喝了几口茶,而后便起了身。
  “起驾钟粹宫。”
  “呃……”
  魏昭顺嘴便说了出来,这同时,人已经动了脚步。
  李德瑞一愣。
  魏昭一见颇是不耐,旋即蹙了蹙眉。
  李德瑞笑道:“皇上,小公主这几日都在太皇太后的仁寿宫了,皇上是想念小公主,要去看小公主吧。”
  魏昭眉头又是一皱。
  李德瑞小心翼翼地,赶紧接着,恭敬地笑道:“皇上,婉贵妃已经离宫四日了呢。”
  魏昭瞬时确实是蒙住了,刚才还没反应过来,但此时听太监如此说,自然是全记起来了。
  “哦……”
  他颇是绵长地应了这一声,微微愣了一愣,旋即剑眉再度蹙起,回眸极其不耐地看了一眼那李德瑞。
  “朕知道,朕说是要去看她了么?”
  “啊,是,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李德瑞颇是激动,面上亦是紧张无比,赶紧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魏昭再度不悦地扫了人一眼,抿唇,冷着脸,沉声道:“起驾仁寿宫。”
  李德瑞登时应声,“是是是。”
  他再度笑吟吟地,点头哈腰地引着皇上。
  出了御书房,李德瑞跟在后头,这时才抬袖擦了把汗,他摇了摇头,但也松了口气。


第105章 
  魏昭一身龙袍,眉目冷峻,那深沉高傲之态,实在是让人望而生畏。他出了御书房,轿辇就在其外侯着。男人进入其内,也便起了轿。
  轿中,他抿唇,双眸闭着,李德瑞适才的话突然浮现在脑中。
  他说那苏婉婉走了四天了。
  那天之后,接连的五六天,他一直忙于西北政事,关于那苏婉婉,他管也没管,全全地交给了李德瑞处理。
  他只说了期限,旁的什么也没说。
  这前几天脑中充斥着政事,别的也没想,此时闲暇下来……那个女人便蹦了出来。
  魏昭眯了眯眼。
  那日他去了钟粹宫,恰巧那女人不在。他随意地坐在了她的桌前,垂头便扫到了桌上的琴谱。
  魏昭原不懂音律,也没学过,不过他从小与六弟魏寻关系密切。魏寻没少给他说,给他看。他虽有一搭无一搭地,但天生便过目不忘,是以打眼一看,便认出了那琴谱是顾云深那日所奏之曲。
  再一想起百日宴那天,苏婉婉看到顾云深愣神儿的样子,他自是当即心中便来了一股火。
  这闭目养神,不知不觉间便又想起了此事,但想想也便罢了。转眼步辇停了,却是到了祖母寝居。
  魏昭拨帘入内。
  小暖暖正醒着,与宫女玩乐,魏昭还没进去,便听到了女儿清脆稚嫩又好玩的笑声。
  太皇太后眼睛对孩子寸步不离,脸上始终带着笑,这时听见门外有太监通报皇上来了,她一时间更乐了。
  “子恒……”
  她声音苍老,慈爱地唤着孙儿。魏昭跨步进去,亦是露出了颇是灿烂的笑来。
  那奶娘海棠自然是小公主在哪,她便在哪。她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皇上来,眼下一见,登时红了脸颊,胸口狂跳,垂下了头去。
  屋中宫女恭敬拜见。
  魏昭微微一礼,“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子恒免礼,过来过来。”
  太皇太后笑着招呼人,欢喜的很。
  “皇祖母怎地觉得这又好一阵子没见到子恒了。”
  魏昭笑,坐了过去。
  “皇祖母宠爱孙儿,便总想孙儿。”
  太皇太后点了点他,笑的更开坏了。
  魏昭一面逗着榻上的女儿,一面与祖母说话,祖孙三人共享天伦,一时间气氛极其欢快。
  那海棠一直紧张,时不时地偷瞄皇上。她觉得自己今日没好好打扮,又想皇上看她,又怕皇上看她,始终心口狂跳着。
  这说着说着,太皇太后想起了婉婉便蹙了眉头,语声也变了一些。
  “子恒胡闹,好端端怎么撵走了人?”
  魏昭正用手指逗着女儿,惹着暖暖胖乎乎的小手不断地抓他,“咯咯”地笑个不停,当下这听祖母突然说起了这个,转眸瞧了人一眼,旋即笑了,但却没说话。
  太皇太后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眉头再度蹙起。
  “子恒!”
  “走便走了。”
  魏昭这时方才开了口。他摸了摸女儿的头,一脸怜爱宠溺,但却是一副玩乐的样子,有一搭无一搭地。
  太皇太后抿唇叹息一声,瞧着孙儿自是不满意。
  “子恒可真是胡闹!”
  她知道这其中可能是有事儿,但无非也便是一些小事儿,直觉告诉她,却也是自己这孙儿的错。
  那婉婉,她见过人,那小人儿长的太艳了,又给人一种风流之感,起初她对她的印象确实是不大好,但太皇太后毕竟年长,见过的人,见过的事儿也多了。
  这几面之后,她便也看出来了,那小人儿挺乖,还是很纯净单纯的。
  魏昭眸中带笑,对祖母自然是没气的,始终如一的恭敬,也是罕见地露出了几分痞气和哄意。
  “皇祖母想不想吃些野生的,孙儿哪日亲去给皇祖母打来些补补身子如何?”
  太皇太后哭笑不得,自己对孙儿自然是也真心生不了气的。
  “好了,皇孙照顾好自己,祖母便满意了。”
  她说着看向一旁活泼乱蹦的小暖暖,心悦地笑,也喜于孙儿孝心。
  “你看这小东西多好,祖母最喜欢的是抱重孙儿,越多越好,不是吃什么野生的。”
  魏昭笑。
  太皇太后见他只是笑,又是沉下了脸。
  “她犯了什么错?”
  魏昭听她再度提起,便又是皱起了眉头,但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之态。
  “没什么错。”
  “那皇孙这是做什么?”
  “朕不喜欢了。”
  “你……唉!”
  太皇太后听他这般说生气,但又无可奈何。
  “那皇孙也不至于把人赶走吧!”
  “眼不见心不烦。”
  “你……你这多少年了也没瞧上哪个姑娘,这才瞧上一个,一年多而已,你就……你这后宫的女人多了,怎地单单看不下她,看不下你孩子的母妃?再说了,看不下就看不下,不去她宫中便是了,用得着给撵走么?”
  魏昭不说话,还是逗着孩子。
  太皇太后瞧着,心急,看着小暖暖那天真无邪的小样子,恍惚就总能想起那苏婉婉来。
  这孩子长的愈发地像她母妃了。
  她年岁大了,能照顾这重孙女几年?这孩子当然还是在亲娘身边最好。
  再说那苏婉婉,挺纯朴,娇憨的一个姑娘。
  “祖母看她挺好,你去派人把人接回来,总归也没贬,皇孙也没下旨,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出去了,就当出去溜达溜达罢了。”
  魏昭闻言看了眼她老人家,这便又笑了。
  “那不可能。”
  他说的斩钉截铁,那笑中也带着几分不屑。
  “你这孩子,怎地就不可能,既然人没错,你这是干什么?”
  魏昭也不知她有错没错。他能很轻松地查明真相,知道她有没有错,但就是不想查。
  这时,但听祖母又道:“皇孙总归得为孩子想想不是?再说,也得为大燕,为皇家想呀!这大燕尚未有太子,哀家还想抱重孙子呢?”
  魏昭又笑了,“怎地非得靠她抱重孙子?”
  太皇太后摇头,“你这孩子……”
  她没说下去,但自然是想说,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碰女人,这好不容易有了个肯碰的,不靠她给你生孩子,靠谁呢?
  太皇太后苦口婆心地又劝了人好久,始终都是见他漫不经心地,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最后也没说出来个什么。
  转眼吃完晚膳,魏昭也便走了。
  他前脚刚走,太皇太后就给身边的嬷嬷使了眼色,那嬷嬷便跟了出去。
  许久,人回来。
  “娘娘……”
  太皇太后依靠在榻上,慢悠悠地应声,看了人一眼,缓缓地问道:“皇上去哪了?”
  “是,皇上,回乾清宫了。”
  太皇太后叹息了一声。
  “就知道是这样,这孩子接受一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难?”
  那嬷嬷也是叹息了一声。
  “皇上适才有意去储秀宫了,但不知怎地,半路又回了乾清宫……”


第106章 
  皇上难得来一次后宫,这前脚刚踏入,消息便传了开。各宫妃嫔都是紧盯着皇上的动静,尤其见其从太皇太后寝居出来,可谓都红了眼般地盯瞅,期盼着人来自己这,但终都是一场空盼。
  尤为失落的自然是那梁贵妃。只因皇上提及了她,提及了储秀宫,可不是差一点就来了。
  但到底是为何又不来了,没人知道。
  帝王的心思谁猜得透?
  魏昭本是想去她那来着,但突然就又不想去了,不想去了便是不想去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回了寝宫,他如往常一样,沐浴后便要睡了,但今日之心境又同往常不一样,人躺在床上却是半晌都没睡着,这一闭上眼睛,便能想起那苏婉婉来。
  那小人儿妩媚的模样,风流的身段,时而娇滴滴,可怜兮兮的;时而又媚眼如丝,满脸写着勾引,有时骄纵,有时胆怯,有时娇憨,有时又仿佛一个小机灵鬼儿似的,很可爱,总归,这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魏昭瞬时有些失神,但恍惚回过神儿来,又很不屑,抿唇,蹙眉,暗道自己想她做什么!
  但这却也不是他主观想不想便能不想的,相反,似乎越是克制,潜意识里的自己便越是和他作对,只要一留神儿,思绪便很快被那娇媚的小妖精给占据了。
  一晚上,折腾了半宿,魏昭才入了睡。第二日醒来,他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下了朝,正左右无事之时,但见六王爷魏寻来了。
  那魏寻一天招猫逗狗,好不快活。他人来了便带来了一股子欢乐,整个屋子气氛欢脱。俩人闲扯了好一会儿,而后,一面喝茶,一面下起棋来。
  魏寻笑道:“听说皇兄送走了爱妃?这是为什么?”
  魏昭手拈黑子,下落而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魏寻笑着抬头看人,“莫不是想小别胜新婚?”
  魏昭眯了人一眼,“你的废话愈发地多了。”
  魏寻登时哈哈笑了起来。他自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美人儿惹皇兄生气了?”
  “啊。”
  魏昭轻描淡写,听上去也没多大兴趣。
  魏寻嬉皮笑脸,这时身子向前探了探,压低声音道:“皇兄真的舍得呀?”
  “有什么舍不得?”
  “那皇兄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嘛?”
  原皇上冷落一个女人,不算什么,但魏寻自然是知道魏昭不近女色,那婉贵妃是头一个得他宠的女人,所以,自然也颇是关怀。
  “不喜欢。”
  魏昭答的斩钉截铁。魏寻笑嘻嘻地瞧人,想起百日宴那天皇兄看那贵妃的眼神儿,可是不怎么信。
  魏昭看他那怀疑的模样,颇是不悦。
  “怎么?”
  魏寻道:“皇兄真不爱她?”
  “你想说什么?”
  但见魏昭皱眉,不耐之色愈发明显,魏寻打个哈哈,不敢再说,接着语声谄媚,开始哄人。
  “好皇兄,臣弟可什么也没说。”
  魏昭瞪了他一眼。
  魏寻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这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朝人凑了凑,说起了自己的事儿来。
  “皇兄可还记得臣弟以前和你提及过的小川姑娘?”
  “怎么?”
  魏昭有几分印象。
  魏寻笑,“臣弟愈发地觉得她有趣,很仗义可爱的一个姑娘,臣弟和她越接触,便越觉得她这人讨人喜欢。”
  魏昭唇角微动,“怎么?和朕提了两次,是想要朕赐婚?”
  “啊,哈……”
  那魏寻一听,罕见地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头,旋即却是叹息一声。
  魏昭剑眉一蹙,“又怎么?”
  魏寻一手下棋,一手把玩着扇子,叹息连连。
  “唉,人家都有心上人了。”
  “有心上人了?”
  “正是呢,她此次千里迢迢地来京,就是为了找她那心上人的。”
  “既是你喜欢,强娶了又如何?”
  “哈……”
  魏寻笑,摇了摇头,“不不不……”
  那笑颇是洒脱,但又是叹息了一声,也不难听出其中的些许惆怅。
  兄弟俩人说说笑笑,下了一下午的棋,转眼天色暗了,那魏寻才回。
  他走后,魏昭还是去了仁寿宫,看祖母和孩子去了,同前一日一样,在那待了许久,吃了晚膳才回来。
  这人一回到乾清宫,没一会儿李德瑞便见皇上的脸色一点点地变了。
  他小心地侍候,果然见皇上越来越烦躁了似的。
  魏昭是很烦,究其根本便是他又睡不着了,一夜起来了五六次,总能想起那个女人,起初他还很不屑,渐渐地却是一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李德瑞!”
  李德瑞就在他床边侯着,听见皇上唤他,急忙应声。
  “奴才在,奴才在呢。”
  “叫御膳房做点吃的,朕饿了。”
  这大半夜的人还没睡着,能不饿么?
  李德瑞是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折腾,翻来覆去地天都快亮了。
  “是是,奴才这就去。”
  他急着赶紧去吩咐,待回来时,但见皇上已经起了。
  月光下,魏昭面如冠玉,一袭雪白的便服,宽肩窄腰,墨发笔直泻下,正在桌前把玩着一只酒杯。他眉目冷峻,一如既往地深沉难近,见人回来,抬眸瞥了一眼。
  “要多久?”
  “嗳,是是,皇上,奴才已经吩咐下去,御膳房开始做了,皇上等上一盏茶便可送来了。”
  魏昭抿唇,不再言语,看起来自是极其不悦。
  李德瑞擦了把汗,暗暗摇头。
  不时,饭送了上来。
  魏昭无声地用膳,但吃着吃着,却是不知不觉间又想起了婉婉。
  想起了她刚生完暖暖之时,裹腰挨饿之事。
  这一想,记忆便如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接着想的就多了。
  想她和他在大殷王府初见,俩人那段眉来眼去,偷的日子。想她梨花带雨,花着小脸儿,还不忘勾他……想她媚色撩人,娇滴滴地一次次往他怀里钻……想她情话绵绵,语声酥软地唤他哥哥……想她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魏昭这想着,放了筷子,当下也不吃了,眸光氤氲,瞧着不远处屋中的一株妖娆的红花,抬手缓缓地摸了摸唇,不知过了多久,才恍惚回过神儿来。
  男人瞅了一眼一旁的李德瑞,漫不经心地道:“你说,她是冤枉的?”
  那李德瑞听言自是瞬时就明白皇上在问什么。
  太监心中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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