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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侧红颜[重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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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唇莞尔一笑,满脸的欣喜便作为了回应。
  魏昭那举动虽细微,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皇上身上呢,自然是看到了。没人想到是那婉贵妃胆小害怕,想到的都是:这皇上对娘娘真是宠爱了。
  王皇后萧侧妃等众妃嫔人自然是也看的一清而出,这一眼可真是让人醋死了。
  六王爷魏寻收回了目光,摇着折扇,又摇头,笑了起来。
  他说话口无遮拦,如此时候,也便不张口了。
  台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此时殿上,丝竹管弦之声已起,魏昭也开口说了话。其下妃嫔,王爷和大臣们纷纷恭敬恭维,庆贺皇上喜得掌上明珠,也贺着大燕朝千秋万载,吾皇万福,一片欢乐,繁盛之景。
  婉婉在悠扬的乐声之下渐渐平稳了内心,许久后才有心思赏了赏台下的衣袖翩跹。
  酒过三巡,宴上有人开了口。那男人一身蟒袍,正是五王爷。五王爷瞧着手点玉案,神情轻松,潜心赏舞,听曲儿的六王爷魏寻,笑道:“老六,如此庆宴,你不为皇兄皇嫂,以及贵妃娘娘庆贺一曲?”
  “啊?哈……”
  魏寻听罢笑了,当即也便换了姿势,端坐起来了。
  但还不待他回话,殿上便有人附和了那五王爷。
  “素闻六王爷通晓音律,指上造诣极深,如此庆宴,当一展身手,使圣上得聆仙音,也让我等俗人开开眼界啊,哈哈……”
  那魏寻折扇一摇,笑道:“谬赞谬赞,小王空有一腔热血,然资质平平,小打小闹罢了,实在称不上有何造诣。”
  皇后笑道:“六弟过谦了,本宫前几日听说六弟新拜名师,与乐府的陶师傅不相上下,你就让大家领略领略这深山隐士的高情逸致吧。”
  “哈哈哈……”
  魏寻缓缓摇扇,眼下皇后说了话,他自是难相拒了。
  魏昭道:“既是人人期待,老六便来一曲,别再推辞了。”
  “啊,哈……”
  魏寻一听皇兄开口,便起了身,“臣弟并非谦虚,实在是学艺不精,所拜名师不假,但却是连点皮毛也没学着,哈哈……不过……”
  他说着顿了顿,手中拍着扇子,笑着接着又道:“不过,臣弟所拜名师并非深山隐士,便在这坐上……”
  众人一听哗然,面面相觑,眼见着魏寻转头朝人望去,笑道:“那今日小王便为绿叶,以玉萧与师傅和鸣,献于皇上与众友,师傅以为如何?”
  他之视线投向了在座人群中,位于中间的那一张桌子。众人瞬时皆是朝之望去。
  只见一男子二十出头,宽肩细腰,身姿匀称,一袭白衣绸缎,玉冠束发,生的眉目俊朗,唇红齿白,一双凤眸却是让整个人看上去有着那么几分魅,人却是顾云深。
  顾云深当即便起了身。
  这一站起来,婉婉看的更清楚了,第一反应不是别的,是一种本能的视觉之感,心道:“哇,好好看!”
  那顾云深确实是好看,京城有许多贵女非其不嫁,对其深度迷恋。但他的好看却是与魏昭有些不同,若说魏昭偏阳,此人便是偏阴,可用美来形容。
  婉婉觉得他要是穿上女人的衣服,坐在那或许谁也看不出他是个男人,更可能让她一个女人都要自惭形秽。
  常兰附在婉婉耳旁,低声道:“这是顾阁老的孙儿顾云深。此人有京城第一公子之称。”
  婉婉点了点头,明白了,心道:这美誉怕是看脸的,不过单凭他这张举世无双的脸,嗯,担得起。这时望将下去,只见那顾云深起身便朝皇上恭敬地先拜了下去,而后又拜了魏寻,笑得风流,“六王爷抬爱,云深自是乐意至极。”
  魏寻登时乐的更欢实了。
  “如此甚好甚好。”
  殿上此时乐声已停,众人点头欣喜。
  魏昭叫了人备琴,不时那顾云深便出了来。
  婉婉与众人一样,极是期待,不得不说,那顾云深往那一座,便已经极是养眼了,且不知他弹得到底是怎么个好法……
  婉婉心中蓦然很是激动。不为别的,为的是适才众人对他的夸赞。
  婉婉前世深闺之中,最爱的便是抚琴,母亲常说她青出于蓝,小时她是爱极了的。虽重生之后,并没碰过,但此时听闻眼下这人琴技冠绝,抱着学习之态,自然是好奇也是极其激动的。
  当下她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顾云深准备就绪,便朝着六王爷魏寻,微微笑了笑。
  魏寻将折扇丢给随从,接着便抽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玉箫。
  俩人也没有言语交流,那顾云深便起了头。众人了然,这师徒二人私底下显然是合奏过。
  琴声先起,男人修长的手指节骨分明,在那琴弦上缓缓地拨弄了两下,曲声已跃跃而出。
  然就只是那一声,婉婉心口顿时“砰”地一下,旋即一把攥住了手。
  这是……
  她还未极多反应,琴声已然缓缓连绵而出,伴随着六王爷那若虚若幻,清幽的萧声,和鸣宛如天籁……
  众人皆是心旷神怡,缓缓点头,极其享受,然,婉婉却越听越是心口狂跳。
  只因这曲子……


第95章 
  只因这曲子……
  这曲子是她母亲所谱的呀……
  此琴谱就在她寝宫的那个小木盒中!
  随着琴曲缓缓渐进,其中那如水般细腻的柔情曲调便愈发地跃跃而出。
  殿上起初还有人点头低语,渐渐地,别说是低语,就是动都没人动了。满殿鸦雀无声,便只有那婉转悠扬,满含绵绵情意的琴萧和鸣,仿佛在诉说着一股深深地思念……
  婉婉远远地瞧着殿中那白衣绸缎的男人,恍惚愣神儿,渐渐地忆起了昔年。
  忆起昔年的那日,微风轻抚,帐纱相遮,凉亭之中,母亲一身白衣,垂头抚琴的样子……
  直到那琴曲结束,她才回过神儿来,但再接着,殿上的事儿,她便几乎不过耳也不过心了,满心想的都是这琴曲之事。
  这明明是她母亲谱的,原琴谱也尚在她手中,怎么他也会?还一模一样,这绝不是巧合吧!
  婉婉心下狐疑,不知不觉间便又朝着已经归位了的那顾云深看了一眼。
  那男人正端杯饮酒,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带着几分风流。
  婉婉望着人,思绪混乱,想着,不觉间溜了神儿,再抬眼看时,那顾云深却是不见了。
  她下意识寻了一下,但才望了一眼,便突然听见一声酒杯掼落在桌上的声音。
  婉婉顿时心一颤,因为那声音就来自自己的右上方。她的右上方所坐的不是那九五至尊是谁?!
  婉婉顿时心口狂跳,吓也吓死了,但面上从容,也没回转头,只转了视线,眼睛立刻就看向了别处,就近朝着一鼎刻着雅致花纹的香炉看了去。
  盯了那香炉好一会儿,她方才有一搭无一搭地笑着回头去叫芸香,朝着人指了指。
  “你看那里,像不像以前我闺房中的那副画……”
  她是掩人耳目,随意瞎诌,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回头本意也哪里是想叫芸香看什么东西,不过是看那魏昭的脸色去了。
  虽只须臾一瞟,她便已看的一清二楚了,但见男人手中端杯,面色如故,正在赏舞,哪里有看她!
  婉婉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可不是吓死了!
  与芸香说了两句,事情过了便罢了,婉婉也不再多说,但此时心中却是再难平静,关于那琴曲之事,却是怎么也释怀不了。
  那顾云深出去后一直未归回。
  婉婉也没再敢寻望。
  但不时,她却是觉得有些头晕。
  芸香瞧了出来,轻声道:“小姐可是酒上了头,芸香陪小姐出去透透风如何?”
  婉婉喝的不多,只一小杯而已。她前世今生都没怎么喝过酒,酒量也确实不大。当下起初没太理会,摇了头,但也不知怎地,接着却是愈发的觉得头晕,发困,想睡觉。
  “陪我出去走走吧。”
  她一面对芸香说着,一面这时转头望向了魏昭,“皇上,臣妾出去吹吹风。”
  “嗯。”
  魏昭沉声应了,手腕微动,将杯中之酒一饮尽。
  婉婉点头,这便起了身,和那芸香出了那太极宫。
  外头小雪依旧,地上早已是一层白,夜空雾蒙蒙的,抬眼便都是飘零而落的雪花,倒是美极了。
  婉婉这出来一吹风,登时觉得舒服多了,眼见殿外不远便是梅花林,这出都出来了,便让芸香陪着朝那走了走。
  “芸香可听出了不同?”
  “唔?小姐说的可是那贵公子所弹的曲子。”
  “是。”
  果然,芸香也听了出来了么?
  这时但听小丫头道:“是,芸香听着那曲子好熟悉,不过怎么也没想起来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听到的,可是小姐以前弹过?”
  “是我娘……”
  “啊!夫人……”
  芸香经她一提醒,这时方才恍然。她一时没想起那也是再过正常之事,毕竟那是至少八年前的事了。
  “不仅是我娘弹过,那曲子更是我娘所谱,原琴谱就在我收藏的那个木盒里,我确定从未给人看过。”
  “这……!那,那顾世子怎么会……!?”
  “奇怪的便是此事。”
  “小姐,这……这……那,小姐说会不会是夫人还活着?!”
  婉婉心口狂跳,澎湃的很。
  “我想过……世上不可能有这般巧合之事,怕是母亲还在世间?!”
  婉婉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颤了。
  “可是……若是如此,她怎么不回家?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
  八年了……
  婉婉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是前世她九岁的时候。她一觉醒来之后,便被告之母亲失足坠崖了,那悬崖万丈,生还几乎是不可能的。
  婉婉也从未想过母亲还能活着,只是眼下这琴曲却是让她……
  婉婉不知道。此时困惑、激动、紧张充斥在她的心中,脑中,占据了她整个人。
  俩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已接近那梅林,这时遥遥地望着,一人突然砸入视线。
  那人身高八尺,玉冠束发,身披着一件雪白无暇的披风,正背人而立,那披风领上的绒毛在风雪中微微动着,整个人就仿佛融于了雪夜中一般,安宁又极其唯美。
  婉婉瞧之,瞬时一阵激动,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顾云深!
  “顾世子?”
  她当即便唤出了声,只见风雪中那男人微微一动,没有立时转身,却是侧头瞥了一眼,而后方才转过身来。
  他这身转的给人一种懈怠,漫不经心之感,瞧起来却是好像受了打扰,不愿,更是没多大兴趣的感觉。
  但只有那一瞬,待转过来遥遥地瞧见婉婉迎着走来……
  那顾云深微微一怔,却是愣了一下,旋即便展颜笑了。
  他迎了几步,停之,恭敬垂首,温声相应:“婉贵妃万福。”
  婉婉微微笑笑,“顾世子免礼。”
  “多谢婉贵妃。”
  顾云深当即站直了身子,凤眸氤氲,温和地看向了人,唇角微微勾起,却是又笑了。
  “婉……”
  “顾……”
  俩人同时开口,当即又同时止住了话,都是微微一笑。
  顾云深彬彬有礼,“婉贵妃先讲。”
  “呵……本宫只是想问,顾世子怎么会在这?”
  顾云深笑的清新脱俗,凤眸含情,整张脸美的逼人,美的摄人心魄。
  “回娘娘的话,微臣不慎酒量,适才有些微醉,出来透透风,呵……瞧着这红梅点雪煞是好看,不想贪恋了些,一时间竟忘却了时辰。”
  “原来这样……”
  婉婉笑笑,当下便也不与他废话,直奔了主题。
  “顾世子适才殿上弹的曲子真好听。”
  顾云深又是一笑,“多谢娘娘夸赞,娘娘喜欢便好。”
  “嗯,本宫很喜欢,却是不知曲子名为何?”
  顾云深笑,双手负后,微微扬了扬头,“词曲名为‘问情’,呵……乃是首情曲。”
  婉婉听着脸蓦然一红,心跳的更快,手不禁都哆嗦了。
  竟然连名字也是一样的!!
  “敢问……”
  婉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与悸动,故作从容,只见那男人洗耳恭听,也正看着她。
  婉婉笑笑,“名字极是好听,曲中情意绵绵,闻曲便知情,名曲呼应,贴切极了。本宫闻着乐中带着思念,想来谱曲人定然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可是,顾世子为亲爱的姑娘所作?”
  “呵……”
  那顾云深笑了,而后却是没答。
  婉婉登时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眼下她急于解开心中困惑,却是也没有注意太多,这话问的唐突,深想并不甚好。
  此时人也没回,婉婉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烧了,这时见远处有人过来。
  虽然她只是与他说两句话而已,但那终是个男人,还是好说不好听,于是也便没再问。
  她笑了笑,当即也便结束了对话。
  “顾世子继续赏景,本宫便先回了。”
  她言罢便缓而转身要走,这时却意外听那顾云深叫住了她。
  “娘娘误会了,此曲并非臣所作。”
  婉婉顿时心口又是“碰”地一下,当即便转了过来。
  “不是世子所谱?”
  顾云深点头应声。
  “那是谁谱的?”
  “是臣的一位恩师。”
  “恩师?顾世子的恩师是谁?人在何处?是男子还是女子?”
  婉婉愈发地紧张激动,一连串儿问了这许多问题,更是差一点便朝那男人近了两步,但问完之后,立时便又知道自己唐突无礼了。
  不想那男人竟是依然如故,并未以为意,且对她言出必答。
  “恩师姓程,乃一名女子,至于人在何处,臣却是不知。”
  “程?!”
  婉婉心中翻江倒海。
  不对呀!
  此时却是唯独这“程”姓对不上。
  这是怎么回事?
  正心想着,但闻身后宫女唤了她。
  “贵妃娘娘……”
  婉婉回了头,只见身后一名宫女已然走来,朝她下拜而去,恭敬地道:“贵妃娘娘,皇上叫奴婢来看看娘娘……”
  “唔……”
  婉婉这时才恍然发现自己好像出来有一会儿了,一听魏昭派人来寻她,当即心一哆嗦,也便与那顾云深告了别,而后匆匆地同芸香一起返了回去。
  然刚远远地望见那太极宫,便见其内已陆续有人出来,却是那宴席散了……


第96章 
  婉婉没等进太极宫中便看到了常兰等人。
  “娘娘,散了。”
  “唔……”
  “皇上已经走了。”
  常兰等人迎了过来,又罩了一件披风给婉婉,扶着她去了轿前。
  雪越下越大,寒风像刀子似的,有些刮脸,婉婉心下狐疑。
  “怎地突然便结束了?”
  常兰道:“许是皇上乏了。”
  婉婉应了声,当下第一反应有些心慌,且不知是不是她与那顾云深说话之事惹的魏昭不高兴了,但转念又释怀了。
  一来魏昭还派人来找她了,不像是生气;二来他怎么知道她与顾云深说话了;三来也是最关键的,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思及此,婉婉便不再想此事了。
  返回了宫中,她第一件事儿便是叫芸香把她那装着母亲东西的小盒拿来给她。
  婉婉从中拿出一本用线订的书。那是一本琴谱。她一页一页地翻着,翻到了四五页便看到了里头夹着的一张纸。
  婉婉心潮澎湃,手哆嗦着拿出那页纸展开,“问情”二字最先入了眼帘。
  她坐在那看了许久,那琴谱她以前背的下来,不过时间久了,自然是忘了不少,眼下看了几遍便又想了起来,待合上了东西后,想的自然就不仅仅是琴谱之事了。
  为何会一模一样?
  为何那人姓程?
  母亲到底还在不在人世?
  当夜婉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然这今夜睡不着的人可是不仅仅是她。
  承乾宫中的那位真龙天子,也是破天荒地失眠了。
  魏昭一闭上眼睛便想起大殿之上,苏婉婉瞧着那顾云深愣神儿了的样子。
  顾云深出去了,她到底还是也找借口跟了出去,俩人还在那梅园前聊了起来。
  荒唐!
  魏昭的手掌稳稳地一握,睁开了双眸,这女人真是找死!
  三更半夜,他怎么也没过了心里这关,到底还是去了钟粹宫。
  *
  婉婉是好不容易来了睡意,都做上梦了,梦中自己出了宫,正在一个庄园上撒欢呢,但突然听到了芸香唤她!
  “娘娘,娘娘……”
  婉婉迷迷糊糊地被她叫醒,甚是不解,但也没待她发问,那边便说了。
  “娘娘,李公公刚派人过来,叫准备准备,皇上来了。”
  “啊?!”
  婉婉登时精神了,“皇上来了?”
  她吓了一跳,当然主要是不解。这半夜三更的,魏昭来了?
  然也没什么时间容她多想什么,不时外头已然传来了脚步声。
  没有太监的通报,眼见着魏昭人已经进了来。
  男人身上披着披风,金冠束发,阳刚又英气逼人,但进来便带来了一股冷气。那冷气不仅是真的冷气,还有这屋中的气氛……
  宫女给他宽下了衣服。
  婉婉也是赶紧披衣下了床。
  “皇上……”
  她迎了过去,拜见了,打眼儿一看魏昭的脸色,心中就是一个激灵,暗道:糟糕!
  婉婉小心翼翼地过去,笑着哄着,与他说话。
  “皇上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外头冷么?”
  她只知道事情不妙,这魏昭的脸沉着,可是不怎么高兴,但是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婉婉却是不知。
  “皇上……”
  婉婉娇媚地唤了他一声,脑子迅速转着。这魏昭眼下不高兴了是显然的了,然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会不会说原因却是未知。
  如若和她没关,他便是到她这里找乐子的;如若与她有关怕就是因为那顾云深之事了,毕竟今日也没有什么旁的事儿了。
  莫不是他知道她与他在梅园门口见过面,还说过话了?
  就是顾云深之事,婉婉也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但伴君如伴虎,帝王的心里谁又猜得透。
  思及此,婉婉倒是也知道怎么做。他若是真的是和她生气了,她哄他就是了。
  总归无论怎样,眼下取悦他就对了。
  “皇上怎么不笑?”
  她小心翼翼地,问的也是战战兢兢,那语声又软柔,又带着几分可怜似的。
  “皇上……”
  婉婉这便娇软绵绵地又唤了人一声,拉着魏昭去了床上。魏昭冷着脸,那高高在上,冷傲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
  “皇上到底怎么了?”
  婉婉坐在他身旁,凤眸含情,满目虔诚,娇柔小心,试探着往他身边靠着,小手缓缓地去握他的大手。
  “外头冷吧,婉婉给皇上捂捂,皇上……”
  她那声音酥软绵绵,百转千回,更是娇气的仿佛能融了冰雪般,却是不知能不能融了他的心。
  “皇上怎么不心悦了?明明宴席上还好好的,可是因为臣妾么?皇上笑笑,臣妾,臣妾惶恐……”
  魏昭自然是没笑。
  “惶恐?你做了错事?”
  但这时,那魏昭微微蹙眉,冷冰冰的,却是终于开了口。
  他声音一贯的低,此时却是又低沉又冷傲。
  “没,臣妾没。”
  魏昭探身朝向了那娇艳艳,水嫩嫩的小人儿,深邃迷人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人。
  “没?”
  “嗯。”
  婉婉点了下头,当即心跳的更厉害了。
  “没有,为何惶恐?”
  “皇上不笑了,臣妾就莫名的心慌,皇上高兴臣妾就高兴,反之,臣妾就很怕,皇上可是因为今日宴席上,臣妾出去的时间长了么?”
  “接着说。”
  “唔?”
  婉婉此时心中已然明白大半。看来他果然是和她生气的,且就是因为那顾云深?!
  婉婉一副委屈的样子,“婉婉出去后没怎么呀,只是碰到了那位顾世子,和他聊了几句那曲子的事儿,皇上……”
  婉婉说着便朝魏昭靠了过去,眼见着男人随着她过来,傲气的微微扬了扬头。
  婉婉小心翼翼地接着道:“皇上不会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吧?”
  “荒唐。”
  婉婉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眯了眼,多了几分漫不经心之态。
  “你是说朕吃醋了?”
  “呃……”
  婉婉不知如何答,只心道:不是么?
  这时但见那魏昭剑眉缓缓蹙起,一声轻笑。
  “唔……”
  气氛蓦然有些冷,但仅此一顺。
  魏昭便又张了口。
  “怎么?你还见了他?”
  “啊?嗯。”
  婉婉微微点了点头,已然被他搞蒙了。
  她适才认为魏昭就是因为那顾云深,但怎么还好似不知道他二人在外见面了的样子。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婉婉没时间思考那么多,赶紧解释道:“便是臣妾不胜酒力,出去醒醒酒,正好碰到了同样去醒醒酒的顾世子,然后便随意地就着那曲子之事,聊了两句,仅此而已。”
  魏昭瞥人一眼,薄唇紧抿,也不知是听了还是没听,这时扯开了衣服,有一搭无一搭地问道:“曲子好听么?”
  “唔……蛮好听的,皇上觉得呢?”
  婉婉根本不知道怎么答,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
  魏昭也压根就没答,接着续而问道:“那人好看么?”
  那顾云深当然好看,其人美的怕是让女子都自惭形秽。
  但婉婉当然不能和魏昭发自内心地评论他。
  “那要看和谁比了,和皇上,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比不了……”
  魏昭嘴角微动,“你,喜欢么?”
  “啊!”
  婉婉但听这句,顿时胸口狂跳,已然要疯了般。
  她上前,一下子就抱住了男人的腰。
  那魏昭衣服已然解开,敞着怀儿,露着健硕的胸膛,魅惑至极。婉婉直接便贴了上去,抬着小脸儿瞧望着人,“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只爱皇上一人,旁的男子都和皇上比不了。臣妾也都不喜欢。”
  魏昭揽住了人的腰肢,捏起婉婉那灼若芙蕖的小脸儿,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妨,你若喜欢便说,朕可以成全你。”
  “唔……”
  魏昭说着便亲住了她。


第97章 
  婉婉还没等反应他的话,就被魏昭亲了上,接着她便更没什么机会反应了,脸越来越红,脑子越来越乱。
  男人微眯着眼,看着她那娇艳艳的小脸儿,一句话没有,全用行为代替了。
  “皇上这是什么话?”
  婉婉胸口“咚咚”跳,又好奇,又害怕,自然是一直想着呢,得了喘息,便红着小脸儿,盯着人问出了口。
  “便是话之本意。”
  “唔……”
  魏昭动作未停,眼睛未离,却是没有再解释之意。
  “皇上不要婉婉了么?”
  魏昭这时俯身捞起了人,离之更近。
  “看你……”
  小美人儿唇瓣微颤,小脸儿湿润娇红,呆呆地盯着他。
  床帐微晃,俩人四目相对,一个娇憨妩媚,一个深邃高傲。
  这“看你”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看我’?”
  她想着,这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看你,便是看你。”
  魏昭没解释,大手掀了下她散落在额上的头发,瞧着她巴掌大,娇艳妩媚的小脸儿,眯了眯眼,继而大动起来。
  这一折腾便是许久,婉婉起初还能想着追问,到了后来还想什么。
  魏昭来时便已深更半夜了,到最后困的婉婉根本就不知到了什么时辰了。
  “皇上,明日还要上朝。”
  “朕知道。”
  婉婉急着提醒了几次,魏昭就这一句便完了。人还该干什么干什么,到底是彻底得到了餍足,方才放了人。
  第二日婉婉都不知道魏昭是什么时候走的,迷迷糊糊地起了身,早膳之时才想起昨晚的事儿。
  她却是直到此时也没完全弄懂。魏昭到底是不是和她生气了?又到底是不是因为顾云深?昨夜的话又是几个意思?
  婉婉咬着筷子,想了许久……
  正在那不知是该担忧还是释怀时,外头传来了动静,却是魏昭又赏了东西给她。
  自从有了暖暖,魏昭每次赏赐都是大人和孩子一块赏。
  “外头的人呀,都酸死了!”
  常兰话一出口,屋中的芸香,小月等人都是喜笑颜开,掩着嘴笑。
  婉婉之前还心中惴惴,这下是释怀了。
  魏昭昨晚的话什么意思没那么重要。他爱不爱她,其实她也并不在意,只要他对她娘俩好,她过的舒服就行了。事实上,就是他去不去宠幸别人,婉婉也是不在乎的。她在乎的只是自己过的好不好。
  瞧着眼前那又是绸缎又是首饰,又是金子的,婉婉不禁暗想:这伺候的男人有钱就是好,出手真大方。
  “收起来吧。”
  她吩咐了芸香,此时心里舒坦了。
  海棠抱着明珠公主过来,正好看到了这幕,那金子都要亮瞎了她的眼。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那么大的金子!
  再有便是那丝绸。那丝绸质地一瞧便是上品中的上品,仿佛水一样滑腻,烟一样轻软,海棠别说是穿,以前未入宫前,见都没见过。
  眼下瞧着,她心中羡慕,但也更是不甘。前段日子,瞧着贵妃娘娘大有失宠之势,她正跃跃欲试,但却是一直也没寻到机会,而那贵妃娘娘竟然一直也没失宠。
  海棠瞧着那金银首饰,眼红得紧,心道:这绫罗绸缎一穿,那么美的珠钗步摇一戴,她没准比她更美也说不定……
  婉婉陪伴了女儿玩了好一会儿,小暖暖便又打哈欠了。转眼孩子一走,她静下来,脑中便很自然地又想起了那琴谱的事儿。
  为什么顾云深所说的那人姓程呢?
  芸香送茶过来,见婉婉手中拿着笔,在桌前发呆,走了过来。
  “小姐又在想琴谱的事了?”
  芸香伺候了她十年了,这“小姐小姐”的称呼也叫了十年,是以俩人单独在一起时,没那么多避讳,她还是常会以“小姐”称她。
  婉婉点头,这时放下了笔,秀眉微蹙,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姓程呢?”
  芸香把茶给人端了过去,看见了她桌上写着琴谱,想来是心中想着那曲子,不知不觉间便写下了。
  芸香道:“芸香回去也想过了,小姐说的对,如若夫人还活着,夫人怎地不回来看小姐?哪怕是一封信都没有,这不像是夫人呀……”
  芸香六岁就被卖到了苏府,说起来当年还是夫人买了她,收留了她。起初,她年纪小,夫人也不叫她干活,只叫她陪伴小姐,渐渐地她长大了才开始伺候了小姐。
  小姐和她年纪相仿,与夫人的种种,芸香都看在眼里。
  夫人天生丽质,是个绝美的女人,更是性子温顺,知书达礼。人一看见她,怕是再躁的时候,都能降火了,而且,她是极其疼爱小姐的。
  芸香记得清清楚楚,小姐八岁那年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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