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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侧红颜[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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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啊”地不断在向上官类暗示,说着,但上官类有的只是烦躁,厌恶。男人狠狠地把她扔在地上,“啪”地一声,便甩了她一记耳光。
柳艳茹被打得晕头转向,但就仿若没被打一样,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去拉上官类的手,便要在他手上写字。
婉婉轻轻拨着茶叶,嘴角微动着,不疾不徐,该怎样还怎样。那柳艳茹拉起了上官类的手,便被上官类甩开,拉起一起便被他甩开一次。
直到他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她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这场闹剧方才罢了。
上官类命人把她锁在了柴房。
许久,屋中终于静了下来。
婉婉一直未动。芸香这时微微扯了扯她的衣服,随后婉婉便听到了脚步声,她知道是上官类回来了。
“夫人。”
上官类声音低沉。婉婉知道,他书房被烧,近来很多棘手之事,很多要物没有了,很多事情也无法向殷王交代,这眼下又出了这事儿。
婉婉转头朝他看来。
“我会与母亲说,三爷便忙三爷的……此事说来,我也有错,当初若不带她陪嫁,哪有这许多糟心之事?”
上官类不语,却是过了一会儿方才道:“那个贱人便也由夫人处置,为夫近来真的很忙。”
婉婉端杯继续喝茶,心道:“你忙的回不来才好。”面上微微笑笑,“我知道。”
“至于那小月……”
婉婉听他主动提了,那便最好不过。
“此事我会压下,再怎么也是凌云居的丑事,究其根源又好说不好听。”
上官类应了一声,“夫人可知是哪个男人?”
婉婉点头,接着便把文正和柳艳茹之事与他说了一遍,但她自然没说柳艳茹借种的事儿。
此时说那事,除了给她自己添麻烦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上官类越听越气,简单地与婉婉说了两句,这时门外来了人,正是他的部下。
婉婉知道他这便要走了。他走,她才能安心。果然上官类这时又张了口。
“为夫那边还有事儿,便先走了。”
婉婉点了点头,但这时见他朝她走了过来。
小姑娘面色如常,但心口狂跳,更是一股极强的厌恶。
上官类扶住了她的肩,声音越来越低。
“等为夫忙完,一定好好陪你。”
这话说的亲密非常。
婉婉再恶心,此时也忍着没推开他,只点了点头。
那上官类瞧着她那桃花一般的小脸儿,离得近了又嗅到了她的气息,她的香气,当下喉结微动,便有些难以控制。
他扶着她的肩,便探身低头,朝她亲来。
婉婉攥紧了手。她没理由拒绝,但即便如此却也转了头,让他够了个空,旋即,小姑娘便起了身,去了一旁。
“三爷眼中就这些事儿么?没心情,不开心……”
婉婉语声中带着嗔怪,但在男人听来又有着几分撒娇。
上官类笑了,转身跟进她几步。
“那夫人什么时候能心悦呢?”
婉婉暗道:看见你死那天!但面上当然不会说了。
她假意尚未从适才的事儿中缓过来,当下转身推了上官类一把。
“你,快走吧。”
这说着,也不待等着上官类走,自己先转身回了卧房。
上官类笑,盯着她的背影又看了许久方才出门。
第43章
“小姐,走了。”
婉婉坐在梳妆台前,却是听到芸香过来告诉她上官类走了,方才彻底安心。
接着她便穿戴整齐,去了虞姬寝居。
徐大夫乃虞姬的心腹,有那假孕药与徐大夫的言说,无需婉婉多费口舌。
她讲述给虞姬的不过就是柳艳茹假孕。如此足够了。
一个丫鬟,胆敢如此戏弄王家人,实乃胆大包天。
这事儿当日便传了开,而虞姬那样身份的人,自然是看都不会再看柳艳茹一眼了,直接便发配了她。是以柳艳茹是当天就被卖了!
“哼,等她醒来,想必已经在哪个穷山沟了!”
芸香扶着婉婉,走在回去的路上,欣然笑说。
婉婉嘴角微动。她自是有分寸,那柳艳茹那会儿被带了下去,她就叫芸香给人吃了药。
柳艳茹昏昏沉沉地,便如傻了一般,不怕太作妖。
正如芸香所说,等她醒了,怕是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她日后的命运,自然是身不由己,任人宰割。
婉婉没说什么。如此结果,她是罪有应得。
“同我去看看小月。”
芸香点头,回了凌云居,这便引着小姐去了。
婉婉为小月单独安置了房间,由同样是陪嫁过来的一个丫鬟照顾着。
婉婉进屋之时,小月正倚坐在床头上,小脸儿上挂着泪,怔怔发呆,看起来可怜极了。
“小姐……”
照顾她的秋儿唤了婉婉一声,给小月唤回了神儿。她急着擦了擦脸,便要起身下拜。
婉婉拦住了她。
“拜什么?好好歇着便是。”
“谢谢小姐……”
小月说着,一个没忍住便又哭了。
婉婉坐在床边抱住了她。
“别哭。”
她虽然只比婉婉小两岁,但心境哪里有婉婉那般成熟。婉婉抱着她,感到她的颤抖,心中很难受。
“怎样都有怎样的活法,小月坚强一些。”
她柔声安慰,对小月说了柳艳茹已经得了报应;也告诉了她此事止了,绝不会有人外传,让她安心;还告诉了她,来日必为她觅个好男人。
事到如今,婉婉心中就是再痛,再难过,便也只能尽可能的补偿,安慰小月了。
她在此呆了好久方才离开。
返回寝居时已经黄昏。婉婉关了房门,只留了芸香。
“稍后我会去趟雨竹林,你便留在居中,倘使我未归回,上官类却归回了,便对他说我去了凝薇姐姐那。”
“唔,芸香知道了。”
婉婉点头,当下收拾了收拾,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她便独自去了雨竹林。
此时事情显然比前几日更棘手了。没了柳艳茹,她便等于没了挡箭牌。今日那时上官类要与她亲近,她已经没有什么理由相拒了。若不是那男人有事着急,耽搁不得,婉婉不敢想下去……
原她也知道,柳艳茹为她挡不了多久。她和上官类提出的等柳艳茹生了孩子之后再圆房,那都是顺口胡诌的,只是想着能挺一时是一时,其实知道上官类是断然等不到那时候的。
但她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就是今天!
今日等同于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婉婉心中慌乱,很害怕。她想立刻见到魏昭……
小姑娘沿途很小心,直奔了雨竹林。
*
木屋中一尘不染,魏昭斟满了一杯酒,送至唇边,微微蹙眉,“在他的书房?”
锦瑟立在其下,“属下认为可去一探。”
魏昭手腕微动,喝了那酒,旋即嘴角轻勾,“那便探探。”
锦瑟应声。
“亥时为宜,时辰尚早,皇上正好能歇息两个时辰,近来事情颇多,皇上劳累了,要保重龙体。”
“知道了。”
魏昭手指微抬,却是示意她退下了。
*
三个月前,魏昭微服出宫,却遭人暗算。他身重软骨散,功力全失,若非如此,怕是也没人能暗算得了他。
对方对他了如指掌,亦是知道锦瑟的存在,故早早地便找了其锋相对之人牵住了锦瑟。后锦瑟脱身之时,俩人已然走散。
即便情形危急,魏昭重了毒,但锦瑟也相信,他还活着。她足足找了他七天,寻到之时,魏昭力气与功力皆已恢复了大半。
原锦瑟以为寻到皇上之时便是回宫之日。但不知皇上却意外获得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
那便是大燕传国玉玺的消息。
那传国玉玺自先皇之时便被人窃取,下落不明,却是直到此时,也未寻回。
但说起来,却也百经周折。自遗失之时先皇便派了心腹追寻,但陆续派出的两个极其得力的心腹,最后都是音信全无。
没了消息,便不难推断,是人死了,所以那玉玺之事便好似风筝断了线一般,后来就彻底没了消息……
此时流落民间,阴差阳错,魏昭却遇见了先皇派出的第一个心腹的一个部下。
那部下魏昭自然是见过的。他在奄奄一息之时,告诉了魏昭,他的主子曾夺回了那玉玺,但不幸的是,人还是没跑了,被对方抓了,已早就不在人世了。
但是,他主子当年却至死保护了那玉玺,并没将东西交于敌人。
只是因当时腹背受敌,东西传不出来,也没人接应,所以他就把玉玺藏在了那大殷王府中……
那部下还告诉了魏昭,先皇派出的第二个心腹,当年便就是进了那大殷王府中寻那玉玺,而被抓的。
魏昭听闻此事,自是不走了,连夜与锦瑟绸缪,最后决定以奴隶身份混入了王府。
俩人进府的第三天,便寻到了那被关押在水牢的先皇的第二个心腹。
一切与外头的那人,临终前所言一模一样。这第二个心腹被关押多年,殷王日日逼问他玉玺的下落……
但他又哪里知道?他从未找到过那玉玺……
此时魏昭与锦瑟已经潜伏于此三个月有余。俩人大抵是晚上行动,但至今也未找到那玉玺所在。
魏昭并未急迫,此物越难找越说明它安全。那殷王在除掉先皇的第一个心腹之后必然怀疑东西就在王府,必然曾大面积地搜索过王府……
然,他也没找到,没人找到……
*
锦瑟见了皇上手势,微微躬身,这便要退去,也歇息去了,然她刚动,却蓦然止了脚步,转头望向皇上,只见皇上也朝她看来。
有人来了……
*
婉婉开始行的小心也慢,到了后来自知此处不会有人了,便越走越急,眼见着屋子就在前方,便急促地跑了起来。
“哥哥……”
她气喘吁吁地到了,叩了门,但也没等里头有回应,便推门进了来。
魏昭正在桌边喝酒,看见了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婉婉立在门边喘了一会儿,而后便上了前去,从桌上的水壶中倒了水出来,喝了一杯。
魏昭一直眯着她。
婉婉这时缓了过来,才开了口。
“想你了行不行?”说的还略有些急促,小姑娘坐了下,适才跑过,胸口依旧起伏不定,那水灵灵的眼睛盯瞧着他,听他不说话,这时又好似戏谑地问了一句道,“行不行?”,说着嘴唇微微扬了起来。
魏昭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这时见那娇滴滴的小人儿径直凑了过来,大胆放肆,又野的够劲儿,直接就从他的手臂下方钻到了他身子与桌子的那空隙之处,妖娆着地便上了来,紧接着便坐在了他的腿上,勾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不回答?想你了行不行?”那声音轻绵柔媚,还带着几分撒娇,又酥又软。
“行。”
男人下意识便顺着她答了,怎么忍心说不行呢?
婉婉瞬时便往前凑,呼吸急促,嘴唇帖在了男人的唇上,脸上,轻吟了几声。
“哥哥,糟了!我害怕,你要帮我,帮我好不好?”
她的气息与他咫尺距离,一股甜甜的,诱人的香气沁入魏昭的鼻息之中。小姑娘的眼中又纯又欲,人着急地往他身前凑着,腿也一点一点地往前移着,向他贴着,那大胆,又放肆的动作做的很自然。
魏昭双眸眯起,喉结动动,“怎么了?”
他问的也很自然,但心中却已经有些纷乱。
婉婉急道:“柳艳茹被撵走了……她假孕之事彻底暴露了。眼下我,我我没有理由拒绝他了。”
小姑娘说着,接着便一口气把事情给魏昭都讲了一遍,对他,她倒是没什么隐瞒,没什么不能说的。大部分的事情,她都告诉了他。
“哦。”
她说了一大堆,但魏昭就这么一个“哦”给打发了。
婉婉并不在意,这便是他一贯的样子。
“所以,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婉婉是真急,但魏昭此时的心思有些不在她的话语上了,却是婉婉又开口问了一遍,他才应了声。
“明日等我……”
“唔?”
婉婉急的在他身上动了动,“现在告诉我,我心里没底,害怕的很……你现在就说。”
“今天明天,他都不会回来,你怕什么?”
“……?”
婉婉微微一愣,但旋即咽了下口水。她当然不明白具体的,但魏昭这话的意思却是在说他给那上官类又弄了什么麻烦,他又脱不开身了?
“到底是什么……唔……”
婉婉还是想问,但刚说出来,也没听魏昭回答,便见他朝着她亲了过来。
第44章
婉婉全心在他的话上,倒是有些猝不及防了。但小姑娘很快便迎了上去。她胸口“咚咚”跳,浑身也跟着热了起来。屋中很快便有了动静。
魏昭温热的手紧紧地搂着人的细腰。男人含着酒香的气息在她脸上,唇上,颈上依依拂过亲过。
婉婉脸色臊红,小手紧紧起抓着他的衣服,声音微颤,极其柔的唤了他一声。
“怎么?”
魏昭沉声,眸子如湖水般幽深。婉婉搂住了人,娇媚一笑。
“想知道,你怎么那般肯定。”
魏昭知道她说的还是刚才之事。
男人没回答,只盯着她那妩媚酡红的小脸儿。那软绵绵娇滴滴的小人儿看上去又纯又野,时而像一朵盛开的百合,时而又像是那明艳的红玫瑰。
他没答,但又不由自主地朝他靠去。
婉婉秀眉微蹙,当即小手就按在了他的唇上,目露嗔怪。
魏昭被拒,有些没想到,一时却是笑了。他这一笑,婉婉也跟着扬起了唇,但旋即搂他搂的更紧了。这帝王很少展颜,即便她伺候的他满意,他也很少给她个笑脸。
当下瞧着,婉婉就好像有了安全感似的,心情愉悦,也转了话题。她小手去摸他的脸,轻轻抚过他的唇,凤眸缓缓开合,“哥哥要像这样多笑笑,那样我才不害怕。”
“哦?”
魏昭眯起了眼睛,那眸中还有笑意,接着朝她靠近了一些,沉声问道:“原来你怕我?我怎么一点儿也没瞧出来?”
婉婉妩媚的瞧他,眼睛对他半分不离。其实她是真怕他,表面上硬着头皮往前冲罢了,只不过是冲着冲着,自己都习惯了,在他面前她也卖弄的习惯了。
“怕的,怕的。”
这时她娇声连连,也点着头,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幽怨地柔声道:“对我好一点……问问你的良心,我亏待你了么?”
她说着,那娇嫩白皙的小手一下下点着他的胸膛。
魏昭看着她那小妖精的模样,当下却是又笑了两声。
婉婉白了白他,倚靠在他怀中,娇纵娇媚,这时又想起了他之前说的“办法”,还不死心,便又娇滴滴地去问,可刚张了口,也没说个清楚,便感到腰间一紧……
天上出现了点点繁星,月光照了下来,竹屋中传来“啪”地一声酒壶落地的碎裂声……。
锦瑟让他休息两个时辰,但他是折腾了快两个时辰。
*
婉婉昏昏沉沉,隐约感觉有人给她裹了件衣服,但再接着,却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翻了个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时看到了自己的床……
小姑娘猛然坐了起来!
“芸香!”
她扶了扶额头,使劲儿揉了揉眼,这时定睛再看,千真万确,此处真的是自己的卧房。她竟然回了凌云居了,她不是在雨竹林么?
芸香听到动静应声,跑过来。
“小姐……”
婉婉拽着被子,裹在身上,蹭着蹭着向后,倚在了床里,看了看小丫鬟,也环顾了四周。
屋中点着烛火,天尚未亮。
“什么时辰了?”
“小姐,刚过亥时。”
婉婉怔了一怔,脑子一片空白。
“是他送我回来的?”
婉婉臊红着脸,开口问道。
芸香点了点头,“是的,小姐。”说着这时跑去拿了一件衣服过来。
那是一件黑色的锦服,正是魏昭的。
“小姐是穿着这个回来的,是他把小姐送回来的。”
“唔……”
婉婉又是呆了一下,但旋即立时道:“好,我知道了,你快,快好好把它收起来。”
“是,芸香知道。”
芸香应了声,当即就去拿了布袋,把那衣服包好,收了。
婉婉秀眉微微蹙起,脸还红着。这时咬住了唇,她不好奇魏昭把她送了回来,好奇的是自己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知道呢。
她只记得和魏昭那个……想到适才的画面,婉婉只觉得脸又烫了起来。魏昭那会儿是不是人了些,可她也不至于就昏了吧。
小姑娘蹙了眉头,好奇怪呀!
但她也没想太多,这时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睛,又来了睡意。婉婉叫过了芸香,向她询问了几句,知道没什么儿事儿,那上官类也果然如魏昭所说的那样,并没回来。
听了后婉婉安了心,就复又躺了下来,没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
同样的的夜里。
月光泻下,照着一张宽大的紫檀色的书桌,将其上的一只金色蟾蜍映的发亮。窗外树影婆娑,时而随风发出“莎莎”的响声。
书房宽阔,陈设奢华,但东西并不多。一张桌子,几具书架,几幅画而已。
锦瑟在其后不常用的书架上,上上下下麻利地翻找着,魏昭则在暗处瞧着那殷王与敌国之间来往的信件,这时锦瑟走了过来。
“皇上。”
她递给了魏昭一张画像。
魏昭瞧着接过,展开。锦瑟拿着发光石,照在了那画中人的脸上。
魏昭随着望去,但只瞧了一眼,便是嗤笑一声。
那画中的是一个女子。其女艳色绝伦,袅娜娉婷,一顾倾国,再顾倾城,冷艳高贵,端庄又肃穆,堪称绝色。
魏昭瞧了那么一眼,便抬手示意她收了。
锦瑟应声,一面卷画,一面朝向魏昭,“皇上知道么?”
“不知道。”
魏昭瞥了她一眼,回眸唇边便又起了一抹嘲讽,“不过俩人勾结已是显然之事。”
锦瑟放回了那画,“朝中并无动荡。”
魏昭负着手,望向了那外头摇曳的树枝。
“当然。她敢么?”
锦瑟躬身应声。
“不知皇上安危,她永远也不敢。”
魏昭微微眯了眯眼,口中缓缓地道:“只是,那萧凤栖和殷王,年岁差点是不是多了些?”
锦瑟蹙眉,想了想,答道:“的确是多了一些,要差上二十岁,甚至更多的样子,而且她一直在京城,殷王却一直在苍梧,但这画像在殷王书房,显然是被他视若珍宝。不过若说是殷王入京见过她,从此倾慕,似乎也说得过去。”
魏昭想了想,这时侧眸,“可从殷王的那些妻妾上查查看。”
锦瑟一怔,旋即恍惚明白,但听魏昭接着道:“而且,我们也该查查那些女人的寝居了。”
“是,锦瑟明白了。”
魏昭与锦瑟已在这大殷王府中停留了三月有余,所有隐蔽之处,乃至重要之地俩人几乎都搜查过了。
但玉玺依旧不见踪迹,想来,却是极有可能在那殷王家眷的寝居当中。
不过话说回来,倘使是经常有人涉足之地,又如何数年都不被人发现呢?
魏昭微微想了想,但并未深想下去。
“总归还是先寻隐蔽之处。”
“锦瑟明白。”
魏昭沉声应了,当下这便要走,锦瑟却霍然抬手微微拉了拉他。
“皇上……”
仅仅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他的衣袖而已,但那锦瑟立时脸颊微红,手也忙不迭地就收了回来,躬身垂了头。
“什么?”
魏昭侧头瞥她一眼。
锦瑟嘴唇动了动,双手微微攥起,想了好几想,忍了好几下,但终是心一横,说了说来。
“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昭抿唇。
“说。”
锦瑟当下跪了下去。
“请皇上降属下死罪。”
魏昭剑眉微蹙,垂眸朝她看了下去。
“属下没有证据,但属下觉得那,那,那苏婉婉或有问题。皇上……”
她说到这儿立时抬起了头,有些急促。
“皇上,属下对天发誓,属下一心只为皇上。那苏婉婉是皇上的女人,绝不是属下该议论的,但是皇上听属下一言,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还是上官类的妻子……不排除,这是她夫妻二人的阴谋,否则她为何胆子那般大,胆敢……”
锦瑟没说下去,她说不出太野的话,到此便结了。她知道,皇上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心口狂跳,战战兢兢地,这时抬头,正好对上了魏昭深邃的目光,但没听到男人回话。却是过了良久,那魏昭方才开口。
“她没有问题。”
锦瑟不明白皇上何出此言,为何那么相信那个女人。在她看来,那个女人每次目的都极其明显,且极是大胆,是明晃晃的勾引,任谁都看得出来,但皇上,看不出来么?
“皇上,她……”
“她若是和上官类有阴谋,不用拖到此时尚不动手。你清楚,身份一旦暴露,你我便插齿难飞。此事不必拖,发现即揭发最为适宜。就算只是怀疑,也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才对。”
“是……”
锦瑟嘴唇嗫喏,无言反驳。皇上说的当然有道理,她又何尝不知,可是,她心中真的就觉得那苏婉婉有问题。
锦瑟心潮澎湃,这时缓了一缓,本不想说了,但还是没控制住,开口问出了疑问。
“皇上为何如此信她?皇上,是爱上她了么?”
第45章
锦瑟问过后便后悔了……就算是问,问那前半句便可以了,为什么要问那后半句呢?
魏昭唇角微动,没回答,接着便走了。锦瑟心中瞬时更慌乱了,也红了脸,这不是她该问的,但终归还是个沉稳的人,当即就是再乱,也知道分寸,知道正事。
她跟着魏昭潜出了那书房,继而离开了殷王所居的中宫院。
沿途亦如往常,俩人没有言语,锦瑟心中难以平静,几度张口想说什么,但终是什么也没说。
*
婉婉这一觉睡得香甜,第二日一早醒来也极是精神。这一天的大半时间里,她都感觉很轻松,把那烦心事都抛到了脑后。
早上,她如故去给虞姬请了安,接着便欢欢喜喜地去了许凝薇那,调笑着许凝薇,与她一直说三哥来着。
这对鸳鸯见面之事,婉婉安排的差不多了,眼下便定于了明日。
许凝薇羞赧,自然是一定要她陪同。她妯娌二人一起出门,也算好听,就算被人看见了见了苏烨,有婉婉在,那苏烨是她堂兄,见一面也没什么。
婉婉答应了。
这天她在许凝薇那足足呆了小半天儿,待到午后,回了居中见小月下了床。小丫鬟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急着要干活,婉婉看见了自然是把人又领回了房中,叮嘱她再休息几日。
瞧着她还好,婉婉也算心安了。午休过后,她派出去处理柳艳茹的小厮回来复命。柳艳茹已经辗转被送走。
婉婉向小厮问了文正,那文正也算是被彻底伤了,人很消沉颓废。因为他也算是个受害者,婉婉出于人情,只是给人撵走,未做严惩,很多账也懒得跟他算了。
至此这桩烂事也算是就这样结了。
一小天儿都是令人心悦的事儿,让婉婉恍惚都忘了自己的危机,这时眼看着天儿一点点地黑下来,小姑娘开始渐渐地心慌了。
说是心慌,其实也没怎么慌,因为她每每怕那上官类回来时,都能想起昨日魏昭的话。
魏昭告诉她,这几天上官类都不会回来了。婉婉就是很信魏昭。现在想来,这一整天乐呵呵的,也没想此事儿,可不就是那九五之尊的一句话,给她的安全感么!
夜幕降临,婉婉坐在浴桶中,怔怔地发呆,暗想着要是魏昭喜欢她就好了。那得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是不是就是像今日的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那她就真的什么也不怕了。
毫不避讳的说,她这么卖力气地勾他,不就是想能有那么一天么。
但那男人太冷了,对她,看起来心中却也只想着那事儿,婉婉有些苦恼。
她发呆了很久,脑中反反复复地想着,时而又浮现出俩人一起缠绵时,那男人的样子。他眼中皆是欲,望,对她也只做不说,太明显了。
这越想越停不下来,到最后水都凉了,却是芸香唤了她,她才回了神儿。
婉婉暗自叹息了一声。
她还是好奇他昨日说的话,这宿,天一擦黑儿,她就开始盼着那魏昭来,但盼到月上中天,也没盼到人,便只好睡下了。
所幸没盼来他,那上官类也是真没回来。
婉婉愈发地好奇,且不知魏昭到底给他添了什么堵?
这第二日,婉婉便按照计划,和那许凝薇出了府。
上官家的儿媳,一旦进了这大殷王府,当真就要做好死在里头都出不去的准备。她们出去一趟是真真儿的麻烦,比下人丫鬟要难的多……
下人丫鬟,每一天都有规定的名额来回出入,虽然很少,但只要银子够多,走走后门,负责的管事便会通融。而婉婉等儿媳和殷王的那些小妾却大不相同了。
婉婉出府一趟,却是先要通过虞姬,再要通过王妃。
好在她和许凝薇平时也算乖巧,在各自婆婆那也有些好印象,故而并未受什么阻。
这天出来了,俩人坐在车中,听马蹄“得得”,婉婉的心就仿佛也跟着飞了似的。
她将帘子掀开一些,张望出去,眼见着出了那肃穆庄严的王府大门,就好像心中有千斤的石头落下了一般轻松。
“凝薇姐姐,感觉怎样?”
婉婉极是欣然,那许凝薇亦是如此。
只是她性子更安静,但此时却也不由得紧紧地攥着帕子,泪眼汪汪的,甚至嘴唇有些打颤。
婉婉笑,“好似变成了鸟儿,在飞……”
马车驰骋,她说着张开手臂,真的做出了飞的样子。许凝薇掩嘴笑着。
她笑,婉婉也跟着笑……
她将帘子拉开,眼睛透过小窗,朝着外头望着。
前世今生,她自嫁入了那大殷王府后便再没有过自由。此时瞧着那辽阔的天,旷广的地,眼睛竟有些湿润。
马车一路驰骋,她便朝外看了一路。
一个多时辰后,车终于驶入市集,婉婉与许凝薇戴好了帷帽,在丫鬟的搀扶下相继下了车,进了一家酒馆的包房。
越是临近,许凝薇越哆嗦的厉害,婉婉去牵她的手,方才感到了她的紧张。
“凝薇姐姐。”
“唔?”
婉婉拍拍她,示意安慰。
她知道,凝薇姐姐紧张,却也害怕。她毕竟已为人妇,此时却是要见别的男子,这男子还不是旁人,正是她的旧情人……
她当然紧张,紧张,忐忑,害怕,或许还会觉得不应该,但又极其期待,控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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