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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明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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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言,同样心惊胆颤的诸人也纷纷应和,而也先转身的时候,脚下一软,若不是身边的伯颜贴木儿见机得快,怕是真有跌个狗啃屎不可。
厅中显得一片死寂,只有那已经点燃的牛油大烛时不时烛芯出轻微的爆鸣声,厅外,那雨水击打在房顶和屋檐上,犹如那奇异的鼓声,将诸人的心跳也敲得忽快忽慢。
也先瞪着那双血红的眼珠子,死死地直视着那腰间那柄已然入鞘的弯刀,仿佛是在酝酿杀意,可又像是在惊惧。
“该不会是长生天怒了吧?”有个弱不经风的细小声音在人群里响起,所有人的腰背就像是一条条被鞭子抽中的野狗,瞬间bsp;同样听到了小声议论的伯颜贴木儿眉头皱得更紧,站起了身来向着那呆的也先开口言道:“兄长,小弟以为,今日出了这等奇事,若是再动刀兵,怕是不祥啊,望兄长暂且忍耐,召集溃兵,商议大军后续行止,方为上策。”
塞刊王顿时也跳了起来附合道:“不错,区区一个被俘的大明天子,杀之于事无补,兄长,咱们还是应该先考虑一下大军新败之后如何收拾才是。”
原本叫嚣着要拿朱祁镇人头来泄愤这个决策的坚决支持者塞刊王的反水就像拔鸟无情的老嫖客一般熟练。
ps:史载,瓦刺北京城下大败之后,也先欲杀英宗泄愤,会夜大雷雨,震死额森(也先的另外一个称呼)乘马。使得朱朱仍旧像小强一般地奇迹生存了下来,并非晴了瞎编,此乃已经生的史实。
这点,我也曾经查到过一点资料,不过不知道出处了。另外,明月的历史功底我也很深感佩服的,他也提到过此事。所以,我认为至少这场雷雨虽然是个巧合,但是它应该是生了的,而正是因为这个巧合的出现,扭转了悲摧帝朱朱的命运。
另感谢亲们那一叠叠的厚钞打赏,谢谢了,想不到我的新书居然现在就有了两位执事。
第四十一章帐内……
那些原本叫嚣着要让那朱祁镇去见阎王的瓦刺诸将也立即转了口风,支持起了伯颜贴木儿的建议来。
“怕是长生天在警示咱们瓦刺,要以大局为重,至于那些细枝末节之事,不提也罢。”某神秘主义信仰者立即跳将了出来,假巴一二地分析起雷击原因来,不过,即使如此牵强地解释,却出乎意外地获得了厅中诸人的一致赞同和好评。
鬼神之说,在瓦刺原本就极为流行,可以说,这个时代,还真没有几个无神论者,而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雷暴雨,还有那几具凄惨狰狞的尸体,让他们熄了想宰掉朱祁镇泄愤的心思。
也先扫了一眼厅中的诸将,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道:“也罢,今日就看在二弟你的面子上,暂且放那明天子一马,待本王胜上一两仗,再作处置。北京城下之辱,我瓦刺不能不报!”
“太师言之有理,京师一战,不过是因为我瓦刺太轻敌所致,若是我们准备周全,南蛮子那二十万老弱病残又岂会是我瓦刺的对手。”老将阿刺一脸愤愤不平之色,当日在京师城下,几乎是相同兵力的战斗,自己居然被明国的骑兵打得狼狈逃窜,这等羞辱,让老将阿刺直至今日仍旧觉得两颊火辣辣的。
“不错,待我们聚齐兵马,定要让那些南蛮知道我等的厉害。”
数日前被打得狼狈逃窜的瓦刺将军们纷纷踊跃言,恨不得现在就挥兵往东而去,再抵京师城下,来上一层京师大会战,当然,这不过是嘴上叫叫而已,毕竟,他们可都是久经厮杀的老人,哪里不明白,经此一败,虽然瓦刺大军已然伤了筋骨,过万将士战死,还有万余居然吓得连大队都跟不上,四散于野,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再回头去京师城下,那完全就是打灯笼进茅房,找死的数路。
“二弟,你以为如何?”泄了一通之后心情略显舒畅了点的也先看到伯颜贴木儿却眉头紧皱,不由得开口问道。
听得也先略带嗔意的喝问声,伯颜贴木儿略一迟疑,决定还是直言相告。“兄长,我大军新败,伤亡过万,溃者亦有万余。明军京师城下一战,军心士气大涨,我消彼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再行攻略之事,我怕……”
“平章大人莫要涨那些汉人的士气,灭了我们瓦刺的威风,若不是我瓦刺大军当日立功心切,连续赶了数日的路途,全军劳顿,再加上全军上下骄慢过度,不然,岂会败于那些汉人从各地抽调而来的乌合之众。”一名大将不满地道。
“二弟之言太过谨慎,不过,也有些道理。”也先抚了抚颔下的浓须,最终还是决定要打上一仗,好歹也要捞回点面子来,省得让明人看清瓦刺。
不过,因为伯颜贴木儿的建议,所以也先决定留伯颜贴木儿本部人马五千镇守紫荆关,他自领精兵两万,北上居庸关,意图夺取居庸关,以打通通往草原的捷径,使大军不需要绕行宣府,便可直入草原。
也先的这个主意获得了在场绝大多数瓦刺将军的认同,伯颜贴木儿虽然打心里不希望再次冒险,可这个时候,他也只能随大流,同意也先远征居庸关。
这场显得那样诡异的雷雨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影响到某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除了最开始那声惊雷时,在帐篷里翻了个声,嘴里边念叨了句:“打雷了,要下雨了,快收衣服。”
之后继续酣睡过去,弄得原本一直为朱祁镇担惊受怕的袁彬和哈铭面面相睽。
“陛下太累了,也太紧张了,都说胡话了。”伸手替那朱祁镇掖了掖被角,回身坐到了火塘边的哈铭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mo了mo左手处还渗血的沙布,那是今天在瓦刺大军败退时,他与那袁彬赶到了天子所在的囚车时,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半截断刃所留下的印记。
记得当时,就有一枚炮弹落在十数步外,几名瓦刺骑兵就像是被巨人暴力撕扯的破布娃娃般四分五裂,若不是当时下意识地抬手挡了这么一下,被炮弹崩飞过来的这半截刀刃,怕是就会狠狠地扎在他的咽喉处。
一想到当时困锁天子的囚笼的圆柱上深深cha入了好几块破碎的尖刃,哈铭的心头就不寒而栗。“想不到那些大臣,居然如此歹心,幸好天佑大明,天佑陛下。”
“话可不能这么说,其实当时,怕是陛下就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袁彬的脸被那身边的火塘冒出的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深邃漆黑的瞳仁里映射着那跃动的火焰。“不然,陛下又岂会在城下那般……”一想到天子当时的表现,至今袁彬仍旧觉得自己的血是沸腾的,若不是心中牢记着天子的严令,说不定当时他宁可畅快地拚掉性命,多杀上几个瓦刺鞑子。
幸好,天子活了下来,真像是奇迹一般,既没有被那德胜门城楼上那密集若雨点般的炮弹伤害到,而那些瓦刺鞑子,似乎对天子更加地敬畏还是什么,既然是在那漫长的溃逃途中,脱尔逊等人也没有再对天子有任何的无礼举动,这倒是让袁彬和哈铭暗中松了口气。
不过那狂奔了一天的马车,还是让天子身心憔悴,以至于来到了紫荆关下,方自扎下营帐没多久,天子便支持不住,沉睡了过去。
梦中,那面迎着烈风,裹夹在硝烟之中的大明团龙旗,还有那一直死死地站在城墙上,痴痴地凝望着自己,一直在笑着流泪的一娘,份外地清晰,清晰得就像是有人刻意地在用刀,用斧篆刻在他的梦境之中,灵魂深处一般。
“等你回来……”那声清脆高昂得甚至显得凄婉的呼唤,犹自在他的耳中徘徊着,久久不能散去……
睡梦中的朱祁镇握紧了拳头,用力得甚至那手指关节都是在白。“一娘,朕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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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苦谏,示好?(推荐收藏)
“我们离开京师有多久了?”身上披着一件熊皮所制成的大衣的朱祁镇跺了跺脚,抬起了头,望向那位于东方的紫荆关关墙,高耸的关墙上仍旧残留着斑斑的暗渍,那应该是明军将士们与瓦刺大军死亡鏖战时留下的血迹,经过了昨夜傍晚时分那场突如其来的豪雨的冲刷,仍旧残留其上,关墙好些地方都有些破损,并没有人来修补,想来蒙古人恨不得中原大地上见不到一砖片瓦的城廓,哪里会去在意这座被他们攻破的关隘完整与否。
“陛下,怕是有两个来月了吧。”袁彬想了想答道。
“两个来月了,没想到,我来到这里,居然也已经过了两个月了。”朱祁镇深吸了一口寒凉的空气,自嘲地笑道。脚下的野草已然尽枯,一脚踩下去,除了顽茎还略有些韧性之外,余处尽变成了碎屑,随着那扬起的寒风卷向远处,更衬显出冬日的萧瑟。“在土木堡的时候还是仲秋,如今却已经入冬了。”
听到了朱祁镇之言,袁彬与那哈铭的步履都不由得一滞,脸上浮现戚色。
“你们这是做什么,朕不过是胡乱感慨一番罢了。”朱祁镇挥了挥手,阻止两人的思绪继续往悲伤的方向进行,抬手点了点远处的山峦。“想来再过些日子,我们就要离开紫荆关一带,前往大草原了,哈铭,你身为通事,想来草原应该熟悉吧?”
“微臣曾经三次随我大明使节出使瓦刺,总共在草原上呆了近一年有余。”哈铭答了话之后,忍不住又道:“陛下,微臣以为,京师城下,陛下孤身斥敌,朗朗之声威震乾坤,使瓦刺军兵惶恐,大涨我大明之胆气,使我大明能胜此顽敌,然陛下万金之躯,岂能轻易涉险?如今陛下已陷于瓦刺,如此行径……”洋洋洒洒,唾沫横飞,一身蒙古人装束,长着一副典型的蒙古人身坯和脸孔的哈铭,偏生能孙子曰,孟子云,引经据典地扯上一两柱香的功夫,莫说是穿越之前没有啥子古文底蕴的朱祁镇听得两眼直冒金星,便是那生于这个时代并且长于这个时代的袁彬此刻也是两眼直,一脸的敬畏,看向哈铭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崇拜。
“……请陛下莫要再行此等冒险之举。”说到最后,?文嚼字说得热泪盈眶的哈铭干脆拜伏于地,一副朱祁镇要不答应他就准备跪在这里变成化石的坚决表情。
“爱卿快快请起,卿的谏言,朕已经知道了,下次定不会再行这等冒险之举。”朱祁镇苦笑着扶起了哈铭。不过,根据朱祁镇脑海里边可怜的明中历史,想来除了这一次的危机,自己应该用不着再继续抛头露出去充什么英雄好汉了。
听得朱祁镇当面允诺,哈铭这位蒙古士子这才斯斯然地起身。
不远处,瓦刺人的营帐外,正燃着熊熊的大火,火堆上架着两只正在炙烤的肥羊,肉类的焦香混合着香料的味道传了过来,朱祁镇不由得咕嘟一下咽了口唾沫星子,这才省起自己没吃早餐。
或者应该说自打当了穿越开始,自己就没尝过豆浆油条,又或者馄饨、面条的滋味。早上饿了,最多也是拿热水冲上一些伯颜贴木儿着人送来的肉松,再加点盐晃当晃当直接倒进了嘴里充饥。
朱祁镇砸了砸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才省起快到晚餐的点了,正要吩咐哈铭今晚烤肉串的时候记得把香料和盐撒得均些的当口,却看到了那脱尔逊带着略显得拘束的笑容正向着这边行来。
“脱尔逊见过大明天子。”脱尔逊扫了一眼一脸警惕打量着自己的袁彬与哈铭一眼,向着那朱祁镇恭敬地长施了一礼道。
看到那平日里不甚友好的脱尔逊居然摆出了这等低姿态,朱祁镇不由得微微一愣,抬手示意哈铭与袁彬让开,缓步上前,看着那低下了头的脱尔逊温言笑道:“脱千户……”
听到了朱祁镇对自己的称呼,脱尔逊不由得脸色一变,不过看到朱祁镇脸上并没有一丝戏弄的意思,不由得泄气地道:“小的不姓脱,请陛下唤我作脱尔逊就是了。”
“哦……”朱祁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痒的头皮。“脱尔逊,不知道你过来,可是有事相询?”
脱尔逊也有些尴尬,平时跟朱祁镇说话,他可从来不会小声,更不会客气。而现在,自己一客气起来,对方这位大明天子似乎很懂得一礼还一答,这让脱尔逊心里也隐隐地感动,至少对方没给自己脸色让自己难看。“这个……我们方才烤多了羊羔,看到陛下还在闲逛,所以,想请陛下品尝一下我们的手艺,还望陛下能赏光。”
“陛下,营帐之内,还剩下半只羊,我们还是……”袁彬听到了这话,眉头一紧,小声地道。谁知道这家伙现在突然变脸是好心还是又打什么坏主意。
听到了袁彬这话,脱尔逊不由得脸上一变,颇有些恼羞成怒地喝道:“怎么,莫非你觉得我们蒙古人烤的羊羔味道不美?还是怕我们蒙古人待客不周?”
朱祁镇扫了一脸激愤之色的脱尔逊一眼,目光落在了火堆旁边的蒙古士卒身上,他们的表情平静之中带着几丝期盼,要知道这些看押自己的蒙古士卒跟自己等人的关系一直都不融洽,想不到今日脱尔逊居然做出这等主动示好的举动。这让朱祁镇亦不由得起了好奇心。
朱祁镇短短的思量了一番之后便作出了决定。“无妨,既然千夫长诚心相邀秦,朕若是推辞,那就是太看不起人了,既然如此,朕就不客气了。”
见那朱祁镇毫不客气地当先而行,脱尔逊不但没有恼意,反而是一脸的钦佩之容,抢出两步当先领路。“陛下请……”
几名站在那脱尔逊帐前恭身相迎的蒙古百夫长此刻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陛下请……”
ps:起晚了,更新晚了点,不好意思,向亲们道歉!
第四十三章献羊,帐中饮(感谢所有亲!)
到得火堵边,那十数名瓦刺将士纷纷主动让出了一条道路,进了脱尔逊的营帐中,朱祁镇坐在摊开的皮褥上,看着跟前那张居然摆上了一套明显一看就知道属于是大明风格的瓷茶具,只不过从那茶壶里透出来的茶香渗着浓浓的奶香。
抿着奶茶,朱祁镇淡然地看着那脱尔逊在营帐口门招呼着什么,从那掀起的帐帘空处,看到了一名蒙古壮汉拿着短刀飞快地在一头已然炙烤成了焦黄色的烤羊羔身上下刀如飞。
不多时,那盘羊肉便被送了进来,脱尔逊亲自接过了这一木盘的烤羊肉,恭敬地摆到了朱祁镇身前的案几上。“请陛下用全羊。”
“全羊?”朱祁镇微微一愣,看着那木盘里顶多也就是一两斤重的羊肉,怎么可能是全羊?
不过哈铭这位在大草原上生活了近年光阴的通事不由得脸色微变,看到朱祁镇的表情,赶紧小声地在朱祁镇的耳边简略的解释了啥叫全羊。
也就是烤出来或者是煮出来的羊羔肉,从其头、颈、胛、肋骨和尾骨上削来的肉食,凑成一盘敬客,被蒙古人当作最敬之食品,非王爷不可享此等款待。
心中微动的朱祁镇看了一眼脱尔逊,便抄起了那哈铭递过来的小刀,毫不客气地削下了一块炙烤得焦黄的羊肉,放进了嘴中,随着牙齿的合拢,烤得略酥的羊肉下是一层喷香溢味的油脂,朱祁镇不由得眉头飞扬,一脸的享受。
看到朱祁镇如此,脱尔逊和几名陪坐于帐内的百夫长的脸庞上也多了几分喜色,纷纷开始拿起小刀分解品尝着自己案前的美食。
淡白色的马奶酒酸中略甜,带有着淡淡的腥味,回味起来有些涩,不若中原的酒美,再者,度数也不高,顶多也就是比那啤酒高不了多少度。
对于瓦刺百夫长们的敬酒朱祁镇毫不客气,几大杯的马奶酒下肚之后,只觉得肚子略涨,却丝毫没有醉意。
“陛下真是豪爽,我等佩服。”脱尔逊不由得笑道。
“不错,大明天子的胆色果然不同寻常,这些日子,达楞多有得罪,还望大明天子不怪达愣粗俗无礼。”席上,一名百夫长一脸愧意地站了起来,向着朱祁镇长施了一礼。
另外几名百夫长也顺势而起,齐齐向朱祁镇施礼,脱尔逊也同样拜下。“陛下,我等当日因私怨而苛待陛下,陛下却从不与我等计较,的确是个大人大量的好汉子,那日在京师城下,陛下能够视我瓦刺数万之众如无物,谈笑自若……我们蒙古人最敬重的便是好汉子,而陛下您更是。”
看着这些一脸愧疚或者是恳切拜下的蒙古将领,朱祁镇的眼底不由得微微一热,瓦刺与大明,那可是真正的生死之仇,不过,这些耿直的蒙古汉子厌憎分明的作派,倒是让朱祁镇心里边浮起了一丝温暖,至少自己之前在京师城下冒着丢掉小命的危险表演的那一幕壮烈行为能够赢得作为敌人的蒙古人将士的敬重,这也等于是承认自己之前的一番作为总算是没有白努力。
等朱祁镇亲自扶起了脱尔逊等人后,脱尔逊灌了一大杯的马奶酒,抹了抹嘴角叹道:“陛下莫要怪我等之前的失礼,说来,我等皆是与大明有深仇之人。若不是如此,太师也不会把我等调来,专门看押陛下。”
原来,脱尔逊与这些百夫长,不是父辈死在与大明的战争中,就是自己的亲族惨死在大明军兵的刀下,每一个人都与大明有着刻骨的深仇。
这也是一开始脱尔逊等人看朱祁镇很不顺眼的由来,况且朱祁镇信用奸宦,领大明二十万精锐打了一场憋屈无比,惨烈异常的败仗,自然更让脱尔逊瞅朱祁镇的态度上又多了几分轻蔑与鄙夷。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朱祁镇被俘之后的一系列的表现实在是太出乎他们的预料,在那宣府城下的昂然之言,面对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太师也先跟前丝毫不惧,后一路上无论对谁都显得那样地不卑不亢,特别是一路之上,这位娇生惯养的皇帝居然在短短的一两个月的时间里,能够用双腿每日步行二三十里也不叫一声苦。
坚毅而果决,还有那份身处敌营安之若素的从容,让脱尔逊等人渐渐地对朱祁镇的看法生了很大的改变。
而北京城下之时,朱祁镇抛却自身荣辱,以命相激明军将士的作派,更是让脱尔逊这些向来敬佩英雄的蒙古人对他的感观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于是,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很奇怪的心思,让朱祁镇感动之余又颇觉得有些古怪,明明就是生死之敌,却偏偏就坐在自己的跟前,对着自己大肆吹捧赞扬,这样的敌人,怕是比后世职场的同事都要显得可爱许多。
那些蒙古汉子一个接着一个地上来敬酒,朱祁镇也痛快地放下了戒备之心,放怀畅饮了起来,看样子朱祁镇的这副身板不仅仅高大魁梧,对酒精的耐受性也颇强,至少十数盏酒灌下去之后,稍稍觉得肚涨,丝毫没有其他不适。
看到朱祁镇酒到杯干,毫不扭捏,谈笑自若,倒是惹这些爽直的汉子频频喝彩,眼中的敬佩更浓。酒至半酣,袁彬与哈铭也放下了警惕之心,开始对着桌上的美食大快朵颐,而一干蒙古汉子们干脆也都放开了拘束,甚至还有人唱起了苍凉悠扬地蒙古典调。
脱尔逊面色红地哼起了一苍凉的蒙古曲调,让人仿佛置身于那低头见牛羊,仰见风霜的大草原,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凄凉,朱祁镇也不由得微微动容,原本热闹的营帐之中气氛陡然显得有些沉闷了起来。
脱尔逊似乎也查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陛下匆怪,小人是想起了过世的父亲,二十年前,我父亲曾经与大明在大同一带作战,就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战争就好了。”朱祁镇抿了一口马奶酒,拈起了一块奶酪丢进了嘴里嚼着,颇为感慨地叹道。后世民族大团结搞得就不错,至少自己有不少同学都是蒙古族,而且曾经到过大草原边缘,感受过蒙古牧民的热情,不过,那些记忆此刻显得那样地遥远与模糊不由朱祁镇不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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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争对错,步维艰(收藏推荐)
“谁愿意打仗,还不是你们汉人欺人太甚。”一名喝得面红耳赤的百夫长听得这话,忍不住开口叫道。
“到底是我们汉人欺人太甚还是你们蒙古人欺人太甚?”袁彬也禁竖眉喝问道:“我大明立国至今,你们蒙古人常年袭扰我大明疆界,掳我百姓,夺我财物……”
“还不是你们汉人欺我太甚,你们的世祖皇帝在位之时,年年向我蒙古进犯,使我们多少蒙古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另外一名同样显得有些醉熏熏的百夫长也跳了起来。
“那还不是因为当年你们蒙古人在中原作恶太多。”袁彬同样不甘示弱地跳了起来。
“够了!”朱祁镇不禁眉头一皱,你妹的,本天子不过了一句牢骚,你们倒好,连蹦带跳的,又不是辩论大赛。再说了,汉人跟游牧民族之间的仇恨可不是凭两张嘴几个时辰就能理得清,分得明的。
“阿古拉,你们也都坐下来,在陛下面前不得无礼。”脱尔逊也忍不住沉声喝止了那几名跳将出来的百夫长,有些惭色地向朱祁镇致歉道:“陛下,我等失礼了”
“无妨,蒙古人与我们汉人之间的恩怨,又岂是一句对错能分得清的?”朱祁镇笑着摇了摇头,扫了帐中诸人一言,看到他们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之色。
“谁愿意打仗,还不是你们汉人欺人太甚。”一名喝得面红耳赤的百夫长听得这话,忍不住开口叫道。
“到底是我们汉人欺人太甚还是你们蒙古人欺人太甚?”袁彬也禁竖眉喝问道:“我大明立国至今,你们蒙古人常年袭扰我大明疆界,掳我百姓,夺我财物……”
“还不是你们汉人欺我太甚,你们的世祖皇帝在位之时,年年向我蒙古进犯,使我们多少蒙古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另外一名同样显得有些醉熏熏的百夫长也跳了起来。
“那还不是因为当年你们蒙古人在中原作恶太多。”袁彬同样不甘示弱地跳了起来。
“够了!”朱祁镇不禁眉头一皱,你妹的,本天子不过了一句牢骚,你们倒好,连蹦带跳的,又不是辩论大赛。再说了,汉人跟游牧民族之间的仇恨可不是凭两张嘴几个时辰就能理得清,分得明的。
“阿古拉,你们也都坐下来,在陛下面前不得无礼。”脱尔逊也忍不住沉声喝止了那几名跳将出来的百夫长,有些惭色地向朱祁镇致歉道:“陛下,我等失礼了”
“无妨,蒙古人与我们汉人之间的恩怨,又岂是一句对错能分得清的?”朱祁镇笑着摇了摇头,扫了帐中诸人一言,看到他们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之色。
“陛下,今日那些瓦将兵将对陛下感观大改,臣愿意暗通脱尔逊等人,对其晓以大义……”帐外寒风呼啸,隐隐约约能听到那帐外远处传来的马嘶之声,还有那些值夜的蒙古士卒的喝呼声,帐内那油灯的火光让那哈铭的双眼亮。
听到哈铭这话,朱祁镇不由得咧了咧嘴。“爱卿切切不可如此,若真如此做,必误了我等性命。”
“陛下言之有理。”盘腿坐在火盆边上袁彬也颔赞同道:“那些蒙古人佩服陛下的胆气,可并不代表他们会放过陛下。”
“为何?”哈铭有些不满地扫了那袁彬一眼,有些泄气地道:“难道就真没有一点可能不成?”
朱祁镇苦笑着替袁彬向哈铭解释道:“爱卿莫要忘记他们可是蒙古人,他们的亲族可都在大草原上,我们真要逃走了,你莫非以为他们不担干系?”
听到了朱祁镇之言,哈铭眼中的亮光一下子变得黯然无比。“陛下圣明,是微臣想差了。可惜那日京师明军居然没能追上来,若不然,天子当可还都。”
“是啊……”袁彬也禁不住大手握拳在身上的毛毯上狠狠地捶了一拳,哈铭亦是一脸的愁苦之色。
看到两人如此,朱祁镇知道不能让他们如此泄气消沉,轻声言道:“放心吧,我们终究会回去的。在这之前,我们既然被迫留在敌营之中,却并非什么都不能做。”
听得此言,两人都不禁一愣,齐齐看向朱祁镇。
朱祁镇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其实,削弱敌人的手段,不仅仅只有战争。终有一天,我会让也先明白,他把我留下来,是多大的错误。”
看到一脸自信,目光阴森的被俘天子,袁彬与哈铭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寒战。
“等着吧,害哥刚一穿越就从皇帝变成阶下囚的魂淡们,哥不把你们给拾缀得鸡飞狗跳,哥就不姓朱。”朱祁镇暗暗在心中朝天比划起了中指恶狠狠地誓。
“看来,形势于我瓦刺愈的不利了。”抖了抖手中那份刚刚收到的情报,留守紫荆关的伯颜贴木儿眼底多了几丝怎么也抹不去的阴霾。
“想不到,居庸关居然有这等良将,想出这等奇策,以水泼墙,将整座居庸关墙冻结如冰城一般,咱们的勇士根本没有落脚手攀之地,短短数日之间,居然就折扣了过千兵马。看来王爷此番出师,怕是只能徒劳无功了。”身边,正在品抿着从周边的汉人村镇里掠来地烈酒的万夫长巴拉也不禁有些悻悻地拍着大腿叹道。
“是啊,我大军秋季进兵大明,如今已是初冬,天气愈寒冷,补给开始显得艰难。而周边之明军已有蠢蠢欲动之向,若是再继续耽搁下去,我瓦刺五万大军,就等于是自陷死地了。”
“看来,想要一举灭明,非其时也。”伯颜贴木儿端起了一杯清亮如水,然酒味却辛辣如火的汉人佳酿一饮而尽,眯起了眼睛,感受着那股子灼热顺着喉咙直入腹中,半晌这舒服地吐了口酒气,看着那厅中架起的巨大火盆,感觉着那迎而传来的炙炙热力,伯贴贴木儿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心腹侍卫身上。“这些日子,大明天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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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君不君,臣不臣(加油!)
十月二十一,在这一年的冬天第一场雪降下的时候,也先终于很无奈地率领着因攻打居庸关不成而损兵折将士气低落的大军回到了紫荆关下,经过了短暂的停留之后,也先终于听从了伯颜贴木儿的进言,决定结束这场已经持续了近三个月的战争,率领大军绕行紫荆关出,十一月中,回到了已然是风雪连天的草原。
在兴和城下,脱脱不花这位瓦刺蒙古名义上的君主亲自率领百官出城相迎也先一行,并且于当日夜,在那兴和城内临时的行宫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功晚宴,而朱祁镇,这位倒霉的穿越者兼被俘大明天子,作为也先胜利的标志物,也于宴会进行到了一半时,被也先遣人邀来入席。
也许是因为知道朱祁镇这位大明天子脾气不好,也许是为了照顾大家的面子,总之,朱祁镇入席之后,席间并没有再继续谈论关于这一些瓦刺大军的丰功传绩。
不过,那坐在主位上的脱脱不花显然对朱祁镇相当地有兴趣,这位对汉学也略通一二的瓦刺天子在态度上显得颇为亲厚。
“陛下此番随淮王赴大漠,远离故都,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与朕言之,朕定当一一满足。”年不过三十,白白净净,像个白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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