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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郎归-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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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老夫人在听闻太子不但包庇长歌,连孟清庭都要包庇时,气得七窍生烟,一副愤恨不止的样子。
可一看到叶贵妃双膝上的伤,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最后只得咬牙答应,揭过此事,不再提了。
但心里,却是彻底的将太子与长歌记恨上了…
得知了姑母劝服了庄家后,叶玉箐嘲讽的笑了,道:“既然庄家不再管庄琇莹的死活,那庄氏就交由侄女来处置,姑母放心就好。”
叶贵妃感觉自己越发看不明白眼前的侄女了,但庄氏如今失去价值,她也不想再追究,就默许叶玉箐自行处置,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同叶玉箐说呢。
叶贵妃沉声道:“再过五日就是端王大婚了,你们可做好准备?”
叶玉箐笑了笑,轻声道:“姑母放心,一应的准备我都做好了,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叶贵妃心里一松,凤眸染上寒意,定定看着叶玉箐,咬牙切齿道:“因着那个贱人,将姑母十几年的筹划都打乱了,更是让你身败名裂,我们定不能放过他们,一切都要向她们血债血偿,所以你一定不能办砸了!”
“但有一个人,我们暂时不能要他性命,得留下他。”
叶玉箐道:“谁?”
叶贵妃冷冷道:“长氏所出的儿子魏乐!”
闻言,叶玉箐噌的一直从榻上站起,不解看的一脸深沉的叶贵妃,咬牙尖声问道:“为何要留下他?姑母难道忘记我的康儿是怎么死的么?我曾发过毒誓,一定要杀了长氏与魏千珩的儿子为我康儿报仇,所以那个魏乐必须死!”
叶贵妃早已料到她的反应,凉凉道:“可如何十四皇子没了希望,魏乐是本宫最后的希望了。”
说罢,叶贵妃将魏帝知道苍梧身世一事,甚至是怀疑她与苍梧有勾结,所以将十四皇子交由淑妃抚养的事都同叶玉箐说了。
“…没了棋子,棋局如何进行下去?所以没了十四,本宫必须得另寻一枚棋子才是。”
原来,自十四皇子被魏帝交给淑妃抚养后,辛苦筹划这么久的叶贵妃岂会甘心?
她想了一晚上,终是想到了乐儿身上。
她想,按着她的计划,端王大婚之日,长歌必定难逃一死的,而端王与魏千珩互相残杀也不得善终,他们一死,乐儿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养在她身边岂不是刚刚好?
而到时,她再想办法推乐儿当上太子,那以后,她岂止是太后,而是至高无上太皇太后!
这样一想,叶贵妃又心生希望,心里扭曲疯狂欲望让她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的机会,那怕这个机会近似渺茫,甚至是不可能达到。
果然,听了她的话,叶玉箐不禁嘲讽的笑了起来,对着叶玉箐气笑道:“姑母真是老了,竟连这样不着边际的事情都想得出来——你不是说皇上已怀疑你了吗?皇上连十四皇子都不愿意交由你抚养,他明知你和长歌是死对头,又岂会将她的孩子交给你?!姑母真是痴人说梦话了…”
叶玉箐实在是很生气,姑母想抚养哪个皇子都行,却独独不能抚养长歌的儿子——那可是她的仇人之子,她恨不得他死,怎么能放过他且让姑母推着他继承大统?!
听到叶玉箐不顾尊卑长幼的难听话,粟姑姑忍不住出声道:“还请姑娘慎言,娘娘可是你的长辈。”
叶玉箐凉凉扫了眼粟姑姑,没好气道:“我是在提醒姑母不要做傻事,免得最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叶贵妃并不气恼叶玉箐的无礼,冷冷道:“皇上之所以这样对我,无非是因为怀疑我与苍梧有勾结。但只要打消了皇上这个怀疑,一切就不一样了。”
说罢,叶贵妃对一脸疑惑的叶玉箐吩咐道:“所以你等下离开后,告诉苍梧,在我回宫的路上进行刺杀,就说是报复当年我毁婚抛弃他之仇!”
“娘娘,如此一来,皇上岂不是知道你与他当年订亲的旧事了吗?”
粟姑姑急不可耐,却不明白叶贵妃睡一觉醒来,怎么计划全变了?
看着粟姑姑着急的样子,叶贵妃缓缓笑道:“你以为我们不说,皇上就不知道吗?我昨晚细想了想,皇上既能查到苍梧的真正身世,那么我与他订亲一事岂能瞒得过?与其让皇上猜度我与他的关系,不如挑明了的好,更要趁此机会打消皇上对我的猜忌…”
叶贵妃果然是厉害的,她知道魏帝如今对她一切的怀疑,都是怀疑她与苍梧之间的勾结,那么,只要消除了这个怀疑,她就清白了。
而让皇上相信的最好办法就是苍梧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但恨她总要有一个理由,所以当年她毁婚不嫁就是最好的理由…
果然,叶玉箐领命离开庄家后就找到苍梧将叶贵妃的计划同他说了。天黑之前,贵妃鸾驾回宫,途径长街之时,遭遇了刺杀,叶贵妃被当胸刺中一剑,护送回宫时,已流血过多晕厥了过去。
魏帝闻讯赶到永春宫的时候,太医院的医女正在替叶贵妃包扎,魏帝站在她的床前,眸光狐疑的落在她胸口可怕的刀伤上,问一旁的柳院首:“贵妃身上的伤,真的很严重吗?”
柳时年不觉抬起衣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惊道:“那刀锋再偏半寸,娘娘就没命了…”
一旁的粟姑姑全身也冷汗直冒,虽然这一切都是叶贵妃安排好的,但这一刀实在是凶险,苍梧稍微没有把握好尺寸,娘娘就没命了。
她一边惊叹娘娘的博命,一边却竖起耳朵听着皇上同柳医首的谈话,等听到柳时年证实刀伤不是做假时,她适时的跪行上前哭倒在魏帝的脚边,痛心道:“求皇上为娘娘做主…天子脚下,城墙根上,竟发生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歹徒实在是太猖狂了…”
魏帝想着魏千珩之前告诉他的事情,心里实在是迷惑,不由将粟姑姑喊到一边,单独询问她道:“你随贵妃出宫,伴她左右,可见到那歹徒的模样?而他为何又要刺杀贵妃?”
粟姑姑哆哆嗦嗦道:“听羽林卫说,那歹徒就是先前杀了容昭仪的苍梧…奴婢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行刺娘娘…”
说到这里,她眸光躲闪着魏帝。魏帝冷哼一声道:“你若是再替你家主子隐瞒,下一次贵妃可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粟姑姑吓得扑嗵一声在魏帝面前跪下,颤声道:“求皇上救救娘娘吧…”
粟姑姑哆哆嗦嗦道:“听羽林卫说,那歹徒就是先前杀了容昭仪的苍梧……奴婢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行刺娘娘……”
说到这里,她眸光躲闪着魏帝。魏帝冷哼一声道:“你若是再替你家主子隐瞒,下一次贵妃可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粟姑姑吓得扑嗵一声在魏帝面前跪下,颤声道:“求皇上救救娘娘吧……”
魏帝冷冷道:“说吧,你家娘娘与苍梧到底是何关系?”
粟姑姑身子颤抖了一下,尔后鼓动勇气颤声道:“那苍梧原来竟与娘娘是旧识……只不过他改了名字,万万没想到他就是罪恶满盈的苍梧……”
魏帝见粟姑姑终于承认叶贵妃与苍梧相识一事,眸光里划过寒芒,讥谓笑道:“只怕不是相识的这么简单吧。若只是相识,先前朕同她提起苍梧真正身世时,她为何还要撒谎不肯承认?说吧,你家娘娘与这个武家嫡子到底是何关系!”
粟姑姑全身抖得如筛粮糠一般,可压低的眸子却一片通明。她暗忖,娘娘所料不错,皇上果然早已知道她与苍梧定亲一事
了。
如此,粟姑姑依着叶贵妃之前吩咐她的那般,慌乱害怕的朝着魏帝磕着头,眼泪婆娑道:“皇上饶命啊,娘娘之前与这苍
梧……与他是定过亲的,可这是两家长辈的意思,我家娘娘只是偶尔在年节去亲戚家走动时才与他匆匆见过几面,私下从无来往……”
“后来武家犯下大罪,我家娘娘自是不能再与这样的奸恶人家做亲,就。。。。。。就与武家退了亲事的……却没想到,此举竟引来苍梧的记恨,竟然在娘娘出宫之时行刺娘娘,将刀朝着娘娘的胸口刺去,他这是要娘娘的命啊。。。。。。”
魏帝冷着脸听粟姑姑说完,心里却对粟姑姑的话相信了几分,不由又问道:“既然苍梧恨你们叶家,又为何要去天牢里救叶玉箐?”
闻言,粟姑姑眼泪流得更凶了,全身瑟瑟发抖,寒声道:“先前我们也以为苍梧是救侄姑娘,可如今想想,他带走侄姑娘,或许并不是救她,而是要折磨羞辱她……不然为何侄姑娘从天牢里被带走这么久,一直没有回叶家,也不与家人有丁点联系。。。。。。她一个身无分文,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怎么在外面活下去。。。只怕早就被苍梧活活折磨死了……”
粟姑姑硬着头皮将与叶贵妃提前想好的说词说了出来,心里擂鼓般的怦怦直跳着,不知道魏帝会不会相信她的这些话?
魏帝听了粟姑姑的话,还有方才太医院柳院首下的定论,再看着床上受刺昏迷的叶贵妃,不觉迷惑了,竟不知道她与魏千珩之间,究竟谁真谁假?
而就在魏帝犹豫不定之时,第二日早朝之时,魏帝又接到了庄家的奏请,主动撤回诉状,不再纠缠庄琇莹失踪一案。
如此一来,魏帝却是更加疑惑了,心里不由又有几分相信叶贵妃了……
叶贵妃遇刺一事轰动极大,自是瞒不过魏千珩的耳朵。
消息传来时,他正陪同煜炎将牢房里的青鸾送回煜炎私宅去,等他得到消息赶到出事的长街那里,苍梧早已逃走,而叶贵妃也被匆忙送回宫里抢救去了。
魏千珩随即赶到宫里,虽然他没有进永春宫,却问过了同在永春宫抢救的沈致,沈致的说法却与柳时年一致,都是惊险道:“刀锋再偏半寸,贵妃娘娘就要见阎王了;如今虽然抢救过来,贵妃只怕一时半会还不能醒过来。”
如此一来,却是连魏千珩都疑惑了,不禁问自己,难道之前自己的猜测全是错误的吗?
心里疑云重重的魏千珩回到府里,天已经黑透,他照例是先去废宅见长歌,将青鸾无罪释放被煜炎带回私宅修养的消息告诉给了长歌。
得知消息的长歌自是欢喜不已,激动得都快哭了。
她忍不住笑道:“太好了,青鸾在牢房里关了好几个月,终于恢复清白了……没事了,她终于没事了……”
了却了青鸾一事,魏千珩也不觉松下了一口大气,笑道:“如今她无事了,又有煜大哥在身边陪着她,青鸾也算是苦尽甘来,想必以后的日子都会平安顺心了。”
这却是自年前青鸾被关进大牢后,长歌最开心的时刻了,可她却发现魏千珩神色不对,虽然脸上带着笑,可眸子里却难掩焦色,不由问道:“殿下,可是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青鸾的身体还有其他问题吗?”
魏千珩摇头道:“青鸾现在都没事了;有煜大哥亲自为她调理身子,你还有何不放心的?不过是……”
说到这里,他话语一顿,蹙眉想了想,终是将外面发生的事同长歌说了。
长歌一听,不觉也怔住了。
苍梧竟然会对叶贵妃下手,却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会不会弄错了?刺杀叶贵妃的另有他人?”
魏千珩却摇了摇头,冷然道:“我问过当时在场的羽林卫,是苍梧不错……他没有蒙面!”
闻言,长歌越发吃惊起来,脑子里一下子也乱了,怔怔道:“这么大的事,皇上肯定会怀疑的。永春宫那边给了什么说法吗?”
魏千珩拧眉道:“叶贵妃身边的粟姑姑担心苍梧杀进宫里取叶贵妃的性命,情急之下将她与苍梧的旧情,还有两人订亲一事都禀告给了父皇,请求父皇派羽林卫日夜防卫着永春宫……”
“而沈致也同我说,叶贵妃伤在胸口;若是刀锋再偏半寸人就会没命了。更重要的是,叶贵妃短期内可能不能醒来……”
说到这里,魏千珩越发的狐疑不解,“若是她不能醒来,岂不就错过了五日后的端王大婚吗?如此想来,难道我之前在武家旧宅看到的日期计划,不是她与苍梧一起筹划的?”
其实,这一点才是让魏千珩最不解的。
魏千珩一直料定叶贵妃与苍梧在端王大婚当天有大阴谋,可如今叶贵妃遇刺不能醒来,若真是如他先前猜测的那般,叶贵妃又岂会让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事?
她必定要亲自镇守现场把关才是啊。
如此,魏千珩不由向长歌问道:“难道我之前的猜测都错了吗?”
长歌心里隐隐察觉哪里不对劲,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对他劝道:“殿下先不要慌乱,眼下也暂时不要去管叶贵妃的事。如今
我们紧要的是要应对端王大婚一事一一想想那一天,苍梧会对我们做些什么?”
魏千珩的心思全被叶贵妃遇刺一事打乱了,他闷声道:“先前我以为他们会在端王大婚当天对付你和孩子,因为我以为苍梧是在替叶贵妃与叶玉箐做事。但如今事态全变了一一若苍梧不是叶贵妃的人,反而是她和叶玉箐的仇人,那么他要对付的人就是……”
说到这里,魏千珩眸光一震,长歌也想到了什么,两人神情一下了凝重起来。
不等长歌开口,魏千珩决然道:“端王说得对,在这之前,我要将你与青鸾孩子都送离京城!”
长歌心神一震,惶然道:“不,我决不会离开你!”
第163章 准备离开
叶贵妃的‘遇刺’,却是将魏千珩之前的猜测与计划全部打乱,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去猜测苍梧在端王大婚当日的动机与目的。
先前,魏千珩与长歌一致以为苍梧是在替叶贵妃与叶玉箐办事,要对付的人是他们两人。
可如今叶贵妃差点死在了苍梧的手里,却让人不得不相信,苍梧的计谋与叶贵妃和叶玉箐无关,全是他一人的复仇计划。
如此,魏千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苍梧为了替武家报仇,要趁着端王大婚,行刺魏帝。
此事非同小可,魏千珩怕长歌再次被连累,他想到先前答应魏镜渊的事,不由要将长歌与青鸾,还有两个孩子在他大婚之前送离京城……
而长歌想到的却是,苍梧要杀的人是魏千珩,因为先前是魏千珩识穿了他的真面目,打乱了他的计划,并将他手下无心楼的余孽清除干净,所以他要趁此机会来找魏千珩寻仇报复。
所以长歌一听魏千珩说要将自己和孩子送走,以为他是要留下来与苍梧拼命,顿时急了,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的话,坚定又惶然道:“不,我决不会离开你的。”
看着她坚决的样子,魏千珩不解道:“你先前不是说过,等青鸾之事一过,你就带她离开京城么?”
长歌不舍道:“那时是因为青鸾身陷囹圄,身边又没有人照拂。可如今她身边有煜大哥在,我放心了。我如今不放心的是殿下你……”
魏千珩心里一暖,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被苍梧陷害,不由安抚道:“我时刻提防着,他们伤不了我。只有你与孩子彻底安全了,我才能放心的去对付苍梧。”
长歌还要再说什么,魏千珩道:“等我处置好了京城里的事,就去找你们。”
魏千珩曾经几次和她说过,要陪她和孩子回甘露村,可长歌一直以为他是安慰自己的话,却不可能真的离开京城和她们重归田园生活。
因为他是太子啊,他肩负一国的重任,他怎么可能卸下担子跟她们一起走?
但如今看着他神情间的郑重,似乎不只是一句安慰话,而是真的打定主意与她们一起归隐,长歌心里不由震了一下,涌起了阵阵波澜。
她迟疑道:“殿下真的会随我们回甘露村吗?”
魏千珩郑重的点头,凝声道:“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和孩子们的身边的……”
“可是……”
说到这里,长歌心里一片苦涩,想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可又不想给他太多的负担,只是道:“可如今我被皇上与太后关禁在这废宅里,没有太后与皇上的许可,我出不去这里……”
魏千珩见她不再坚持,心里一松,笑道:“这个你放心。最近因着端王大婚,还有叶贵妃遇刺一事,皇上与太后都异常的繁忙,察觉不到你这边。等我将你们送走后,再向父皇请罪,到时父皇也不好再说什么……”
魏千珩说得轻松,长歌听得却心惊肉跳,他这样的先斩后奏太容易若怒魏帝,到时她怕魏帝一气之下不会放过她。
可不论长歌再怎么说,魏千珩心意已决,只让她再静心等待一两日,等青鸾的身子恢复了一些,就让煜炎带她们离开……
魏千珩走后,心月开始兴奋的准备替长歌收拾行装,可长歌心里却欢喜不起来,心里一是为魏千珩担心,同时也隐隐觉得,叶贵妃的事,非常不简单。
因为,若说苍梧冒死从天牢里救走叶玉箐,是为了报复叶家,救走她是为是折磨凌辱叶玉箐。杀容昭仪是苍梧在去刺杀魏帝的时候遭然下的手,那么庄琇莹的事怎么解释?
苍梧与庄家一无私仇,二无深怨,与庄琇莹更是素昧平生,从不认识的。他为何要火烧疯人院,冒险在燕卫的眼皮底下掳走她?
还有叶玉箐,若她真的在苍梧手里遇害了,为何也一直不见尸首出来?而先前魏千珩在铭楼金楼胭脂铺发现的被盗东西的线索,又是怎么回事?
越想,长歌越觉得魏千珩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叶贵妃就是苍梧背后的那只黑手。
可如今苍梧又对叶贵妃下手又是为何?
长歌想了一整天也没有想明白,而到了第二天,早朝之上,在庄家主动向皇上提出撤除御状一事后,魏帝终是忍不住将魏千珩唤到御书房,痛骂了一顿。
因为到了此时,魏帝却是又不再相信他先前说的话了,连魏千珩自己都持怀疑态度,所以魏帝骂他时,他一个字都没有辩解。
魏帝气愤道:“朕先前就说过,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而你做这些,无非就是为了替长歌脱罪,说到底,庄氏就是她为替母亲报仇,逼孟清庭将庄氏送进疯人院的,所以庄氏失踪,与她是脱不了干系的。”
看着父皇完全翻转的态度,魏千珩福至心灵,突然想到,叶贵妃遇刺,看似凶险无比,实则却将她人逆局里再次翻盘,瞬间从先前的困局之人再次翻转成了掌局之人。
难道,这就是她遇刺的目的?!
瞬间,魏千珩心里闪过许多念头,疑云也渐渐散去,又露出疑云背后的真容来。
他想,若是真的如他所猜测般,叶贵妃不顾凶险的让自己中这一刀就是为了洗脱父皇对她的怀疑,那么,她不但心机可怕,心思更是狠辣。
但这一次,他没有再将心里的怀疑同魏帝说,因为如今正是父皇对他最反感不相信的时候,无论他再说什么,父皇只怕都不会相信了。
他想,如今只有找到证据,才能证明一切……
魏帝见他一反常态的默默挨骂不语,以为他知道自己错了,也就没有再骂下去,转而冷声道:“朕与礼部商议过了,端王大婚过后,就是你的太子册封大典了。到时,连着太子妃的册封礼一迸进行。”
闻言一惊,魏千珩愕然道:“太子妃的人选都尚未选定,如何册封?”
魏帝早已料到他会这样问,冷冷笑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朕已为你选定了太子妃,是卫国公主卫澜!”
卫澜?!
魏千珩却是头一次听到这号人物,不由诧异道:“父皇怎么突然想到让儿臣娶卫国公主?这位卫澜公主儿臣先前听都没听过……”
魏帝道:“虽然你不知道她,但说起来她却与你有一定的缘份——她是卫太子卫洪烈的嫡亲妹妹,也是先前他从你这里借走血玉蝉要治救的人。而如今得你血玉蝉的功劳,卫澜公主旧疾痊愈,这一次趁着端王大婚,她随卫太子亲赴大魏来喝喜酒,顺道来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朕已见过她了,端庄大方,美丽娴雅,很是不错。”
“而如今,魏卫两国相邻交好,联姻之后,更有利于两国邦交,故此,朕已同卫太子提起过,卫太子也十分赞成这门亲事。”
魏千珩万万没想到,转瞬之间父皇就给他定下了亲事,可想到后面他的计划,这卫澜公主他根本不能娶。
思及此,魏千珩心里又乱了,不由问道:“此事太过仓促了……那卫澜公主也同意这门婚事吗?”
魏帝道:“你本就于她有恩,再加之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卫国这些年一直想与我大魏联姻,岂会有不同意的道理?你放心,她已欣然同意了。”
魏千珩还想再说什么,魏帝冷冷打断他道:“千珩,你不要再令父皇失望了。你身为太子,不可能一辈子不娶正妻,而长氏那样的出身还有名声,她不配做一国之后,所以你不要再枉想了,更不要再逼父皇对她下手!”
全身一震,魏千珩听明白了魏帝话里的意思,顿时心里一片冰凉,咬牙冷声道:“一切但听父皇的安排……”
见他同意下来,魏帝神情也缓和下来,不由邀魏千珩一起去永春宫看昏迷的叶贵妃。
魏帝道:“既然先前那些事都只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那么你也不能因此就疏离怨恨贵妃,她终究是养大你的人。你若是对她不孝顺,天下人都会说你忘恩负义,忤逆不孝,所以趁着这次的事,你好好关怀关怀她,修补你们之间的关系。”
魏千珩实在是不想看到叶贵妃那张虚伪恶毒的脸,但如今大家都被她蒙蔽,连父皇都重新信任了她。他若是在这个时候与她对着来,就会成为千夫所指。
所以魏千珩没有拒绝,与魏帝一起往永春宫看望叶贵妃去了。
他们前脚堪堪踏进永春宫,粟姑姑就欢喜来报,说是叶贵妃娘娘醒了!
魏帝与魏千珩皆是一怔,两人都没想到,叶贵妃伤得这样重,竟一夜就醒了过来。
他们哪里知道,叶贵妃这一刀虽然看起来极其凶险,可刀法纯熟的苍梧却极有分寸,并没有伤着她的要害,所以人很快就苏醒过来了……
魏帝自是高兴的,急急进了叶贵妃的寝宫,魏千珩随在他身后,也跟了进去。
因失血过多,躺在床上的叶贵妃脸如白纸,人也虚弱得像睁不开眼睛,却在看在跟在魏帝背后进来的魏千珩时,眸子蓦然一沉。
下一刻,她躺在床上朝皇上弱弱的道:“皇上,臣妾让您忧心了……却不知道庄家有没有撤除御状?”
其实在魏帝来永春宫之前,叶贵妃就醒了过来,并听粟姑姑汇报了庄家撤状的事。
如此,到了魏帝的面前,她却做出一副刚醒来就为庄家一事忧心的样子,不由让魏帝越发的感动,上前握住她的手道:“爱妃为了平息庄家一事才会出宫遇刺,九死一生。而庄家在爱妃的劝说下,终于愿意撤消御状平息此事,爱妃却是帮朕解了烦忧,立下大功一件!”
叶贵妃却望着站立一旁的魏千珩,倏地落下泪来,悲泣道:“皇上谬赞了,实则臣妾做此事,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补偿太子。”
此言一出,不仅魏帝怔住,魏千珩也很是意外,不由抬眸看向叶贵妃,与她的目光对上。
叶贵妃看着他伤心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妾有罪,对太子做下错事……”
闻言一怔,魏千珩与魏帝神情皆是不由凝重起来。
叶贵妃继续道:“当年长氏被休出燕王府后不久,又上门来找太子,执意要见太子不肯离开,臣妾想到她之前欺骗太子伤他太深,就一气之下令人灌了她毒药将她赐死……此事,臣妾一直瞒着太子。是以,在长歌回归后,太子知道了此事不由怨怪我,与我疏离,臣妾都是知道的,心里也一直愧疚着他与长歌……”
“所以这一次庄家的事,臣妾那怕给庄老夫人跪下,也要恳求庄家不要再追究此事,也算是偿还当年我对长歌与太子做下的错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叶贵妃连连喘息,苍白的面容更显虚弱可怜,让魏帝不禁都动容了,也明白过来太子与叶贵妃之间疏离的真正原因。
顿时回首眸光朝着身后的魏千珩狠狠剜了一眼,意思是在责怪他之前的欺骗,将因为长歌对叶贵妃的仇恨,牵扯到了敏贵妃的身上。
如此,魏帝越发不相信魏千珩的话了。
站在一旁的粟姑姑将魏帝对魏千珩的责备不满都看在眼里,不禁悄悄给叶贵妃打了个眼色,主仆二人相视了然一笑……
见叶贵妃耍这样的心机,魏千珩感觉恶心又厌恶,冷冷道:“娘娘口口声声为我好,可当初明明知道长歌肚子里已怀了我的骨肉,却还坚持要她性命,岂不是连着我的孩子一起毒害么?不过幸而老天开眼,让长歌被鬼医救回性命,还保住了腹中孩子的性命,带着乐儿活下命来,不然天下人都以为长歌当年是畏罪自尽了——所以人在做天在看,不管多厉害的妖魔鬼怪,终是现形的一天,也终有被报应的那一日!”
在来永春宫的路上,魏千珩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既然叶贵妃要在他面前演戏,他就陪着慢慢看好了。
可到了眼前,见她颠倒事非黑白,简直到了恬不知耻的地步,终是让他忍不住当面揭穿她的虚伪与罪恶。
闻言,魏帝不由一愣,眸光蓦的一沉。
叶贵妃若只是赐毒长歌倒情有可原,毕竟那时长歌被揭穿了细作身份,被休弃从燕王府赶出去,若是她不死心要再纠缠上魏千珩,叶贵妃就算赐她毒药也无可厚非。
可若是明知道她肚子里怀了太子的骨血还赐毒药,却是另当别论了——往轻的说,是怕长歌凭着肚子里的孩子重回燕王府,与堪堪嫁进燕王府的叶玉箐争宠。往重的说,却是谋害皇嗣了。
如此,魏帝盯着脸色惨白的叶贵妃,沉声问道:“太子说的都是真的吗?”
叶贵妃似乎被魏千珩的话惊到,忍不住咳嗽起来,根本无法回魏帝的话,还弄得胸口的伤口沁出血来,染红了纱布。
粟姑姑一面紧张的劝着叶贵妃好好体重,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激动影响伤口,转过身却是朝着魏千珩直直跪下,恳切道:“太子明鉴,当初长氏找到燕王府时,我家娘娘并不知道她怀有身孕,毕竟……毕竟那时你们虽然成亲,却并未行夫妻之礼,娘娘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因为太子一向是洁身自好,恪守规矩的啊……所以娘娘才赐了她毒药,为了保全她名声,就说是她愧对太子,畏罪自尽的,娘娘实在是冤枉啊……”
粟姑姑这番话可谓是狠毒,不但撒谎掩盖了叶贵妃毒害长歌腹中胎儿一事,再借机让人知道两人还没成亲就行了苟且之事,最后又指出魏千珩一向洁身自好,好让魏帝认定当初是她在景仁宫做宫女时,勾引媚惑了魏千珩,这才让魏千珩执意要娶她为正妃,为些还不惜与魏帝翻脸,让天下人看燕王的笑话……
这样一来,魏帝岂不更加恼怒长歌?!
果然,魏帝听了粟姑姑的话,早已忘记叶贵妃毒害长歌与腹中胎儿一事,反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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