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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嫁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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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宇文殿忙道:“说,怎么个情况,有碍否?”
“姨娘身子一直调理的不错,谁曾想今日受到如此大刺激,怕接下来的日子不过是挨时间。”
宇文殿不信,“清娘身体一直很好。”
“可见病来如山倒,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都是没准儿的事,本来可医好,如今却不能了。”
“明秀姑娘你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救清娘一救。”
明秀答应会尽力而为,皇甫霖催他去看看宇文清怎么样了。“二少爷打了那样多下,也不知道打坏了没有,若姨娘醒来,知道二少爷不好,身体怕会变得更糟。”
宇文殿想想也有道理,临走前吩咐她们要保密。
“清儿虽不小了,可是大考不远,若是知道他娘的事,怕他心里担心,反而影响学业,你们不可当着他的面胡说,当着外头人的面也不行,切记切记。”
明秀等应下,宇文殿佝偻着背走了。待他走远,皇甫霖讽刺说:“到现在还记挂着远大前程,也不想想孩子要是没了娘,得多可怜。”
清娘从床上坐起来,叹了口气。
“我是否自作主张太过?”
明秀笑说:“姨娘演技一流。”
“我怕清儿担心,但又不想错过此良好时机。”
皇甫霖道:“放心,你这一闹,她哪里还会有事,过几天蹦蹦跳跳。只是你假装生病一事,仍然要谨慎,咱们连清儿也不必告诉,若她知道露出破绽来,到时候事情反而大大不妙。”
“说的也是,我就怕她信以为真,伤心过度。”
皇甫霖笑说:“这你倒不必担心,还有岚儿在,清儿伤心有人安慰,你只要装的再像一点,到时候服下明秀调制的假死药,一定会顺利过关。”
她们这里一派轻松。
清娘问道:“夫人是否会疑心?”
“她?巴不得你死,你死了儿子就是她的,咱们在药中少不得用些真材实料,以防她疑心病。”
清娘道:“如此,甚好。”
功名阁。
宇文清躺在床上,小怜手里拿着药膏替她抹。嘴里自然抱怨着:“你看看,才出去多久,就惹下这样的大祸来,在学堂里念书也不得安稳。”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的不得已总这样多,奴婢真是为你担心。要是下次再闯出什么祸来,就别回来了。身上的这些鞭痕,也不知能否消去,你是女孩子家的,若是留着,岂不难看。”
“小心一点不会有事。”
宇文殿在外喊道:“清儿。”
宇文清忙拉上被子,盖好自己。“小怜姐姐,你就说我还没醒。”
小怜同她眨眼皮,“放心。”收拾了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老爷,您来看二少爷了。”
“清儿还好吗?”
“痛得晕过去,好在只伤到皮肉。”
“是吗,那就好。”
他走到床前,看了宇文清一会儿。宇文清此刻脸色发白,更添楚楚可怜,宇文殿亦有不忍心。站在她床前说:“清儿,不要怪爹下手重,也不是爹是非不分,爹向来知道清儿不是胡作非为的人,你那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只是有些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不要提在朝廷了,那些人一直对我虎视眈眈,你要小心,也不知道打疼了你哪里,鞭在儿身上,痛在父母心,哎。”他临走前又嘱咐小怜好生照顾着。
“二少爷醒来,就说我来看过他了。”
“是,老爷慢走。”
小怜送走宇文殿,就见一直装晕的宇文清抬着头,伸着脖子在那看,“爹走了?”
小怜不回,反问道:“二少爷,老爷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没有,打在儿身上,痛在父母心,他并不是不知道你受了委屈,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身不由己而已。二少爷可都学乖了?”
“下次需克制住怒气,做的更加保密。”
“死性难改。”
“嘿嘿。”宇文清笑的很快乐,突然想起自己的娘亲。“我娘那里有消息没有,她怎么会好好晕倒。”
“大约是姨娘的计策,好让老爷顾不上打你,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别想太多了。”
“是。”
宇文清被打的消息传的府里到处都是,雅居里亦有传闻,听得宇文清被打,东方岚的眉头皱了一下,但稳坐如泰山,不见动静。到了晚间,待牡丹休息了,她才偷偷溜出去。
牡丹睡了,却未合眼,眼睁睁的看着东方岚偷偷摸摸的开门关门,装作不知。她要拦,怕是拦不住了,索性算了。干嘛要做坏人,如果小姐感觉快乐,她又何必让她痛苦,去吧去吧。牡丹翻了个身,闭上眼休息。
东方岚一路过去,倒没遇上什么人,看到宇文清屋里的灯亮着,她没有冒然的去推门。听见屋里有人说话,她躲在屋外静候。
小怜道:“二少爷有什么事,尽管大声喊奴婢。”
“知道了,我会。”
“要喝水尽管同奴婢说。”
“是。”
“睡觉时,千万不可翻身,你睡相又烂。”
“是是是,最后一句小怜姐姐该省略不提才是。”
小怜倔强道:“才不,省得你好了伤疤忘了疼,连带我们都跟着乱操心,吃苦头,下次做事前,记得怜惜怜惜我们这些奴婢。”
宇文清道了一万个‘是’,再被小怜啰嗦下去,她可真要受不了,急急的催促着她走。“小怜姐姐为了我也累坏了,快去休息一会儿。”
“当然,不用你说。”
小怜走近门口,东方岚忙往梁柱后躲了,看见她关门,端着水盆走远这才出现,推门而入。
躺在床上的宇文清手里正拿着荷包在看,猛得听有人开门,还以为小怜去而复返,笑道:“可是粗心大意忘了什么?”一转头见是东方岚,惊得说不出话来。
东方岚道:“你又发傻了。”
“是,嫂子怎么来了?”
东方岚走近,想要上前近一步打探宇文清被打之状况,但强忍住上前掀被的冲动。讥笑道:“二叔真是好本事,出去之后必定要惹个事故回来。”
“你又生我气了?”
“难道不知道其他人会为你担心,我听得说姨娘晕倒,都是因为你,你真是,笨死了。”
她把瓷瓶往床沿上一放,宇文清伸手接过。“你是为我送药来的?”
“怕你呀哟呀哟的叫,吵的别人睡不好。”
“你都不问问我打疼了没有?”
“看你能说能笑能发呆,就算疼也有限。”
宇文清抱怨,“好没同情心。”
“我同情心早被狗吃掉。你到底打了哪里,可别留下疤,那多难看。”
“不用你管,丑死拉倒。”宇文清头一别。
“这次又是为着什么缘故要让爹发狠打你。”
“不说。”
“还倔呢。”东方岚坐了下来,轻轻的掀她的被子,被宇文清拉住,发白的面孔也涨的通红。
“不许看。”
“小气什么,我又不是男人。”
“那也不许看。”
“不让看,那我就走。”
东方岚要走,宇文清如何舍得。她带着商量说:“就看一眼。”
“就一眼。”
拼着被嫂子奚落,和各种羞涩,宇文清松开了抓住被子的手。东方岚轻轻掀开被子,宇文清背上已上了药,但长长的痕迹仍清晰可见,她不禁伸出手去摸,吓的宇文清背部一凉。
“嫂……”话含在口里,半句也说不出。嫂子的手指,带着温暖,贴在她的肌肤上,彷如一股春风吹来,吹的她心儿的桃花朵朵开,宇文清渐渐放松心情,生出依赖。
有嫂子在,或可止疼。
作者有话要说:看望。
下章见。
清儿被打,岚儿来看,哪晓得出门被人抓包。嫂子的脸皮很薄啊。清儿的漂亮表哥也出现了,公主大人紧追不舍。
上菜喽,大大们开吃喽。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宇文清生出满心的惬意;只是她很快便收了嘴角的笑容。有滴滴答答的液体落在她背上,湿湿的;凉凉的。她诧异的转过头;就见东方岚泪流满面。
“嫂子。”她疾呼着。
“真难看。”
到了这时;东方岚语气仍然平静。她是一个奇特的不行的女人,总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与宇文清相映成趣。
“你哭了?”
“你这伤疤太丑;我眼睛不适应,竟然用泪水阻拦。”
“你为我哭?”宇文清仍不理会东方岚的借口。
“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你哭做什么。这又是因为何种愚蠢而犯下的错事,不会又是为了我?你不能总是为了一点小事,就让自己陷入困境。”
东方岚的话明明很有气场,可是宇文清听着却落下泪来,比东方岚的还狠,她落泪向来无任何美感可言。
“是,我做错事。我下次一定改正,但是让别人说嫂子的坏话,我总是做不到,嫂子,我是否幼稚可笑?人说嫂子,如剜我的心,我疼的不得了,很容易生气。”
“幼稚的不得了,可笑的不得了,所以别再做那样的事,别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
“嫂子,我最喜欢你了。怎么样想放弃你,都放弃不了,我最喜欢嫂子你了。”
“你这是跟自己过不去,何必如此。”东方岚默默的转过身,像是要出去,她不愿意再面对宇文清那双星光闪闪的眼睛。一个人在意另一个人的那种光辉,会让她情不自禁的羞涩。她不想让宇文清看到,她神思已乱,她心神不定,她情不自禁。“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你安心休息。”
“嫂子你这么快就要走?”宇文清恋恋不舍,她也不敢强求东方岚留下,“嫂子路上小心。”
“我知道了。”走了没两步,又停下脚步。东方岚别转过侧脸,道:“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宇文清回味过这句话来,高声道:“是!”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嫂子是在问她愿不愿意约会吗?实在太棒了,若非身体不能大动弹,她必须一蹦三尺高。
东方岚嘴角溢笑,就为这点事高兴,哎。她也好开心。东方岚开了门,门刚关上,就听宇文清在屋里大呼小叫。
“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清把脸埋在枕头里,她脸红的都快冒热气了,抱住枕头扭着身子,身上的伤也不觉得疼了。
东方岚向屋内微微侧过脸,笑了。
“很开心吧?”
黑暗中突然冒出人声,把东方岚吓一跳,笑容来不及收,面部已经显现出惊恐,她高兴的连附近有人都不知道。
皇甫霖自梁柱后出现,双手环胸,靠着柱子,嘴角噙着笑看的东方岚全身不自在。
“公主也在。”
“嗯,听说她闯祸了,过来看看打的严不严重,听见她的呼声,我想自己也不必进去看了,大概无碍。倒是岚儿,大晚上的过来,真是有心了。”
“公主也是。”
“我与你不同,我奉人之命,你可是心甘情愿的偷偷摸摸的来的,两者之间有本质区别。”
“那我不打搅公主奉命行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告辞。”皇甫霖望着东方岚逃跑的背影笑出声来,心道:“岚儿还真是害羞。”
她敲了敲门,就听宇文清说:“进来。”
皇甫霖推门而入,见宇文清伸着脖子在看。她笑道:“我可不是岚儿。”就见宇文清把头缩了回去,下巴枕在枕头上,似一条乖巧的卷毛狗。皇甫霖大大泄气,“知道我不是岚儿也不用表现的这么不近人情,好歹我是你师傅。”
宇文清闷闷道:“师傅您好,师傅您不睡觉来我这里干什么?”害她还以为是嫂子去而复返,她的梦想大船被现实的长矛戳漏了船底。
皇甫霖笑望着她,“怎么,失望了?”
“没有希望,何来失望。”
“还会说笑,看来伤的不严重,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要不要我再把岚儿喊回来?”宇文清就知道皇甫霖会拿她说笑,她沉默不语,把脸埋在枕头里。“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开玩笑,告诉我,你与岚儿关系怎样,她是否有说喜欢你,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们的事了。”
“嫂子没有说过喜欢我,但是我们的关系有在进步,我好高兴。”宇文清那十分满足的小样儿,让皇甫霖看的侧目,就因为有点进步就高兴成这样,这孩子也太容易满足了。
“你这样就足够了?”
“那还要怎样?”
“抢过来,每天抱着亲着,每天的每天,都想跟她在一起,跟她在耳边说体己话,每天每天都要说无数遍的我爱你,一直到肉麻,到起鸡皮疙瘩也不要停下来,好像今天、明天、后天都是同一天,不知时间飞逝,不识春华秋实,忘记所有一切。”
宇文清小小问:“你是否与娘每天这样?”
“每天都比这更觉幸福。”
“哎,你们真幸运,你喜欢娘,娘也喜欢你。”
听她叹气,皇甫霖几乎要拳头招呼。“这世上就是因为像你这样徒然去羡慕别人的太多,不懂得把握自己幸福的人太少,我们幸运,你就不幸运了?人人均有活得幸福的权利,谁是特别幸运的?在爱情上,要真心的努力,不是有句话叫做‘金诚所致,金石为开’,你若是觉得配不上,你一辈子就真的配不上了,懂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对了,我娘的身体如何了,是否有碍,我看到她晕倒真不放心。”
皇甫霖道:“放心,好着呢。”
“嗯,请代我照顾好她。”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不过下次最好不要再惹她操心,女人操心亦老,为你娘多攒几年青春吧。”
宇文清抱怨说:“我娘看起来像我姐姐,再攒青春岂不是要做我妹妹?”
“哈哈。”
翌日,宇文夫人与各位姨娘过来看望宇文清,问她伤势如何,知道无碍,也就去了。这一走场,让宇文清一上午都不得安宁。阿云过来告诉她说她不必去学堂,他已经替她请了假。
有的偷懒,她还是很开心的。一天都过的很惬意,无聊时拿课文出来复习,心情好,看什么都有趣,只想着等她身体好了,就可与嫂子把臂同游。
时至傍晚。
国子监已到放学时间,宇文清躺在床上想着她的漂亮表哥,是否知道她没去?
国子监门口,各家的马车夫牵着马车站着等各位少爷小姐放学。李越背着书箱走出来,登上马车准备往尚书府去。她刚坐车里,就听皇甫静仪在喊:“李越,等等。”
李越从车窗伸出头来,“公主你……”
皇甫静仪身后跟四位女婢,皇甫静仪登上李越的马车,她们随即也上来,马车顿时十分拥挤。皇甫静仪对车夫道:“启程,去尚书府。”
李越道:“你也要去?”
“是,你去哪,我去哪。”
“公主你不必这样。”
“他是你表弟,就是我表弟,没有不同。再说了,你们单独见面,我怕会出现一些我不乐见的场面,李越,我吃他的醋,你懂吗?”
做的这样明显,又解释的这样细致,她不懂,真的很难。
李越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去看他,就算平常同学,我也会去的。”
皇甫静仪说:“既然只是平常的去看看,我亦相随,似乎无不妥,大家都是国子监里的学生,应该互相关心。”李越无法反驳,只得由着她。
马车到尚书府,皇甫静仪的四位女婢先下的马车,接着皇甫静仪下来,李越最后。李越吩咐车夫,“你在这里等着,我不一会儿就出来。”
“是。”
李越先去找管家,宇文羽带着几人去功名阁。
宇文清听说李越过来,高兴极了。她笑道:“还不把漂亮表哥请进来。”
“表弟,我来的晚了,请勿见怪。”
“你学业繁忙,我这点小事,哪里值得表哥跑一趟,可见你是有心。”
“听的说是被打了,痛不痛,有无看过大夫?”
“放心,只是皮外伤,休息几天,行动自如。”
李越叹气,“再想不到你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我一贯惹是生非。”她唤小怜,“小怜姐姐沏茶过来。”
小怜不在,她早去沏茶了。
宇文清见皇甫静仪也在,笑道:“公主也来了,稀客,稀客。”
“我是懒得来看你的,是小越非要来,我也没有办法,为了监督她与你,只好厚着脸皮来了,你身子可怎样?若是想用什么膏药尽管跟我说,皇宫里这些东西多的是。”说着已从袖内拿出上好金疮药给她,“一天涂三遍,没几天就全好了,不会留疤。”
“谢谢。”
皇甫静仪道:“不用客气,就当我这个不速之客的见面礼好了。”
宇文清心想:“公主还真是别扭。”
皇甫静仪说:“那你们聊,我去附近走走,屋里一股药味儿,我闻不惯。”
“请便。”
走时仍然提醒李越不准胡来,李越只好答应。
宇文清看着李越被管辖,笑说:“漂亮表哥好福气,还未成亲,已有贤内助。”
李越十分苦恼,“没办法。”自己的秘密被别人抓在手里,过日子如悬宝剑,不考状元不行,公主说了她虚荣心强,没办法嫁个二百五,不然在皇姐,皇妹,皇叔,皇伯……哎,他们家亲戚实在难以细数的过来,等等人面前丢脸。
“表哥的生活,多少人梦想也无法现实,应该知足。”
“是是。”她也承认,长至今日,皇甫静仪虽然余威尚在,但样样照顾,嘘寒问暖,让她倍受关怀,她不感动是假的,除了一点,她是个女子,无法给她幸福之外,她愿意样样听她话,做足一百分,哪怕两百分也好,所以皇甫静仪在有些地方无理取闹,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作者有话要说:约会。
下章见。
皇甫静仪偶遇霖儿,姑侄意外相见,彼此被捏住把柄。李蜜被家里催着来见清儿。清儿期待与岚儿的第一次约会。
上菜喽,大大们开吃喽。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皇甫静仪闻不惯药膏味儿,就在功名阁附近走了走;见一片空地上竖立着很多的树桩子;且树桩子都有她个头那么高;她好奇的不得了;这里走走,那里摸摸;想不通这些树桩子有什么用。
忽然一阵白影掠过;伴随爽朗的笑声。
“小姑娘;你好啊,府里没见过你。”
皇甫静仪转身就见有人横卧在树桩子上;手肘支撑在桩子上,脚亦是;怎有人能以如此奇异的卧姿卧在树桩子上?当她看到来人的面孔,顿时大叫出声,“姑姑。”
皇甫霖爽朗的笑容僵在脸上,用袖子挡住脸道:“你认错人。”
“不,您就是我姑姑。”
她怎么会认错人,皇甫霖那眉那眼那笑容,那样独特的一个人她怎么会认错。“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姑娘,我说你认错人了,不要见着人就喊姑姑好不好?”她已经几年没有回去,诧异皇甫静仪已长得这样大了,身段婀娜,模样俊俏,像极了她的皇兄。
皇甫静仪笑道:“您就不要耍赖了,我认错别人,断然不会认错您,您可是我从小就崇拜的偶像,性格开朗,总是笑容满面,比皇宫里的那些只会耍心计和哭的女人有趣多了。”
“没想到还有人对我有如此高的评价,惭愧惭愧。”
皇甫静仪道:“那您是承认您是我姑姑喽?”
皇甫霖这回是真惭愧了,被人表扬两句,就得意忘形。好吧,那她就稍微承认一下。“是吧,真想不到静仪已经长得这样大。”
“皇祖母和父皇都很想您,您这几年为何不回去?”
“为什么呢?我有我的事。”
“这个理由似乎有点勉强,该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您可以对我说,我会替你在他们面前美言。”
皇甫霖抱拳道:“多谢多谢,你只要不告诉他们,你见过我就成。”
“那可不行,知情不告,那可是欺瞒,欺君之罪我可担当不起。姑姑还是早些回去,自己认罚的好,千万别被我这种最会说闲话的人抖落出来,那时姑姑的处境可就大大的不妙。”
“小丫头还会威胁我了。”
“不敢不敢,静仪只是想若除了我之外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怕是会牵连到尚书府,姑姑是大仁大义的侠女,不会对他人的生死弃之不顾吧?”
“你还真会说服我。呵呵。”
皇甫静仪见她笑,自己也笑起来。她最爱听见姑姑的笑声,使人郁闷的心情都一扫而空,以前就一直希望能做像姑姑那样的人,闯荡江湖,身怀绝技,可惜习武师傅说了,她的根性不好,练出来也是平平。因此她就把伟大的目标转移到‘相夫教子’上去了。
李越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四处找皇甫静仪。皇甫静仪先看见她,冲她挥手,“这里!”皇甫霖注意到皇甫静仪兴高采烈的小模样,心里顿时明白。
问道:“心上人?”
“嗯。”皇甫静仪丝毫没有大家闺秀般的扭捏,对于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这件事,她在皇宫里体会的尤为深刻。
“还是个女的?”
“嗯?”
皇甫静仪好奇皇甫霖如何发现这件事,就听她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现在你握着我在尚书府偷偷生活的把柄,我呢,也抓住了你的秘密,若我们都当作不知道,彼此平安无事,若你先暴露了我,那我也只好做个破坏你幸福的人了,你的心上人会受牵连,搞不好皇兄发起火来,会把这个人有关的九族都灭光,静仪你想想,你这样大仁大义的人,是怎么也不会忍心伤害别人无辜的性命吧?”
皇甫静仪噎的说不出话来,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何不肯回去?”
皇甫霖反问道:“为何要喜欢她?”
皇甫静仪默不作声,李越走过来,与皇甫霖点个头,问皇甫静仪说:“我要回去,公主回不回去?”
“回去。”她与李越走了,想想又停住脚步,“记得偶尔写信回去,皇祖母和父皇都十分记挂你。”
皇甫霖笑着与她挥手。
两人归去,同来的四位女婢早等候着她们。李越问道:“刚才那人你认识?”
皇甫静仪挑眉道:“你吃醋?”
“才不会。”
头上被爆栗子。
“连撒谎都不会,真是,你还真会让人生气。”
李越摸着头,嘀咕道:“可我本来就不吃醋。”
“对,你吃酱油,吃辣椒,吃盐,就是不吃醋。”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李越问的正经,皇甫静仪翻翻白眼,心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哎,她喜欢这种人才叫做不可理喻。“我们走!”
“好。”
门口遇上李蜜,两位闺蜜相见,自然有许多话说。
“公主你也来看宇文清。”
皇甫静仪笑说:“我与小越一起来。”
李蜜目光在两人身上溜,羡慕的说:“你们关系真好。”
皇甫静仪为她打气,“你亦要加油。”
“哎,太子总不搭理我。”
“他对感情之事尚未开蒙,男人总是迟钝一点,你看李越也是这样,我开导开导,现在脑袋聪明好多。”
“家里也逼我,这不,听说宇文清被打了,非要我过来问候一声。”李蜜无奈极了,不来不是,来也不是,可恨宇文清为什么没事找抽,非打几个大官的儿子,打就打好了,还要在人多的地方逞威风,转个弯来仍然是自己吃苦头,连累旁人。“我先进去,你们若有事,可先走。”
皇甫静仪与她挥手,同李越登上马车。她拱李越手臂,“为什么见到你姐姐从来不说话?”
“无话可说。”
“是否因为嫉妒?”
“不敢高攀。”
“你啊,长的这样漂亮,为什么一股子死脑筋,幸好遇上我,若不是,准得吃亏。人跟人相处,难道非要事事待你真心?像我这样的人可是少了,谁叫我喜欢你呢,就算你傻也喜欢,我真佩服我自己,不过你也有你的好处,我也喜欢你死心眼这一点,谁待你好,你就待谁好,李越你得记得,要比别人对我好一百倍的对我好,知道没有?一定要让我幸福,让我容光焕发的成为你的新娘子,要懂得满足我那一颗空虚到不行的虚荣心。”
“公主你真诚实。”
“是啊,我喜欢被人赞美,喜欢被人在乎,喜欢别人都对着我羡慕的不得了的表情,我为什么要掩饰,我就是这样的女人,跟你的死心眼一样,都很难改。”皇甫静仪将头歪在李越的肩膀上,手圈住李越的手臂,完全不顾除了她两人之外,还有四位女婢坐在车里默默的低着头,视而不见的憋笑。
李越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且说,李蜜带着她的丫头紫式去看宇文清,在走廊里遇上小怜。小怜对李蜜有几分印象,虽说李蜜不常来尚书府,不过对于李蜜身后的紫式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心道:“哪里来的丫头?”
她看紫式时,紫式也正抬头,碰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小怜顿觉满面春风扑过来,甚至连头发、连衣角都迎风而吹,紫式自她身边过去,如放慢镜头,世界的风、花,沙沙飘落的树叶,均静止起来。
紫式随李蜜远去,小怜才感觉耳边有了声音。
“多可爱的人。”紫色的衣衫,甜美的笑,还有闪现出柔光的眼睛,如春日般将她包围住,不知今昔是何夕。小怜赶紧追过去,只想多看一眼,这可爱的人到底是谁,她怎么从来没见过。
宇文清房中。
李蜜语气不善,“你又玩什么幺蛾子。”
宇文清笑道:“小蜜蜂好。”
“好你个头。”李蜜一拎裙子,一屁股坐了下来。“都是因为你被打,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家里硬是逼着我过来看你,你就不能好好用心读书么,打什么架,你是要科举,不是要武试。”
“是是,给小蜜蜂表姐添麻烦了。”
“知道就好。对了,我今天过来,还想问你是否有什么拒婚良策,你总不好叫我这个大家闺秀堂而皇之的上门来拒婚,那样我爹娘的老脸都要丢光了,以后谁也不敢要我了。”
宇文清道:“我亦没有,这里还没听到你的风声,我想拒绝也很难,上次让你问的事,问到了没有?”
“当然。”她从怀里掏出地址,还有人物画像,“上面有姓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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