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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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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咱们府上姑娘好教养,换做别人家,比这个过分的事情多了去了,也没见哪个姑娘知道害怕。”
卢氏道:“真是越扯越没边了,我让你派去唤筱姐儿的人呢?”
唐嬷嬷道:“老夫人放心,我让人都准备好了,绝不会耽误您的大事。
待会儿您同三夫人只管在这儿说话,小姐俩去西厢房那边,让四姑娘好生给六姑娘赔个礼,都是您嫡亲的孙女儿,哪里就能结下仇怨了。”
卢氏叹道:“但愿如此吧。”
她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知道十几岁的小姑娘的气量再大也有限。
这府里糟心的人和事已经太多,只希望两个孙女不要真的闹起来,平白让姓莫的看了笑话。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阮棉棉和凤凰儿随着丫鬟婆子们来到了春茂堂。
给卢氏行过礼后,母女二人在她下首落座。
阮棉棉本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她两辈子头一回见“婆婆”。
但事实上已经去皇宫里锻炼过一回的她表现得非常自然,同真正的古代贵妇并无太大的区别。
卢氏见她行止从容大方,竟似添了些过去她身上完全不存在的优雅,心里很是讶异。
母女两个这几日究竟是遭遇了什么?
不仅仅是六丫头,就连阮氏都有了不小的进步。
她慈蔼地看着阮棉棉道:“将养得如何了?待会儿母亲再着人去请太医来给你把把脉。”
阮棉棉道:“劳母亲惦记,儿媳已经大安了。”
卢氏笑道:“那母亲就放心了,之前听箜姐儿说你伤了头……”
空姐儿?
这老太太……
阮棉棉觉得自己有些凌乱,卢氏接下来的话几乎都听不见了。
别人穿越到古代当皇后王妃,自己则穿成了古代“空姐儿”的妈!
凤凰儿见她脸部肌肉有些不自然,虽然不知道原委,还是悄悄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
阮棉棉强忍住笑意道:“一切听从母亲安排。”
卢氏欣慰地看着凤凰儿。
“箜姐儿已经十二岁了,同你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我已经让人重新给她安排了住处,待会儿你们去看看,有什么缺的只管找秋意。”
“谢母亲(祖母)。”二人站起身表示了感谢。
卢氏道:“想必箜姐儿也对你说了,三房的下人全都被打发了,你大嫂那边也不好替你做主,等你腾出空来自己去挑些人。”
“是,母亲。”阮棉棉福了福身。
卢氏又道:“你的乳母王嬷嬷最近可有传信回来?”
阮棉棉暗暗咧嘴,王嬷嬷究竟是几个鼻子几只眼她都不清楚,谁知道她有没有传信。
无奈只能道:“许是燕军攻城的消息闹的,暂时还没有收到她的信。”
卢氏非常遗憾道:“她孙女的婚期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回程路上还要花费半个月,等她回京差不多冬月了。”
阮棉棉和凤凰儿对视了一眼,她们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王嬷嬷离京的缘由。
只是儿媳的乳母什么时候回京,对卢氏而言有那么重要?
她至于用这种语气?
卢氏这次却是极为配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怅然道:“我托她带了些吃食和衣物,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篌哥儿生辰之前送到。
老爷说篌哥儿如今出息了,都能随大将军上战场杀敌立功,还得了圣上的褒奖,可他才刚满十二岁,还是个孩子……”
“噗……”
阮棉棉实在是忍不住,直接笑喷了。
老太太还能再搞笑一点么!
空姐儿,猴哥儿。
她阮棉棉穿到古代古代搞起了空间技术。
女儿当空姐儿,儿子是猴哥儿,全是在天上飞的!
再联想一下大宋皇帝那一声“泼猴儿”。
简直了!
第六十四章 莫老妾
阮棉棉的笑声虽然不大,在安静的正房中却显得格外突兀。
卢氏的话被打断了,抬起眼疑惑地看着她:“老三媳妇,你……”
凤凰儿也觉得莫名其妙。
棉棉姐今日究竟怎么了?
卢氏方才那些话明明一点都不好笑,可她为何一却笑再笑?
阮棉棉知道自己“闯祸”了,忙敛住笑容道:“儿媳失态了,母亲勿怪。”
卢氏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毕竟今后需要仰仗阮氏的地方还很多。
她就是略微有些失望。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不管过去多久,不管经历了什么事情,三儿媳不拘小节的性子和十几年前还是一个样。
失望的同时她也更加坚定了亲自教养六孙女的决心。
老头子纵有千般不是,有些话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
阮氏的确是差了点意思,可不能让她把资质绝佳的六丫头给养废了。
但这样的话不好直接开口,一个不小心不仅达不到目的,还会把人给得罪了。
还是先稳住阮氏,其他事情慢慢再说。
拿定主意后,卢氏温声道:“你如今身份不一样了,母亲跟前儿随意些倒是无所谓,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收敛些。”
“儿媳记住了,谢母亲教诲。”阮棉棉忙给卢氏道谢。
从一开始她就对司徒家的人存了不好的印象,所以也没打算真的把他们当作亲人。
但她不得不承认,纵然心里清楚卢氏也是想要利用她的人之一,对这个贵妇人她却很难生出恶感。
起码她不是个以磋磨媳妇为乐的恶婆婆,还知道求人是需要低头的。
卢氏笑了笑:“快坐下吧,母亲还有好些事情要同你说,一直站着就该累坏了。”
阮棉棉重新落座,就听见一名小丫鬟在门口回话:“回老夫人,四姑娘来给您请安了。”
卢氏扬声道:“让筱姐儿进来吧。”
小姐儿?阮棉棉真是醉了。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本正经”地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名同凤凰儿年纪相仿,身着鹅黄色衣裙,长相甜美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孙女给祖母请安。”她先给卢氏行了礼。
“起来吧。”卢氏笑着吩咐。
司徒筱又给阮棉棉行礼:“见过三婶。”
阮棉棉也笑着点头:“四丫头不必多礼。”
“四丫头”这个称呼她完全是同韦氏学的。
既然人家叫小凤凰“六丫头”,她只能有样学样了。
司徒筱笑盈盈地走到凤凰儿身边,不等她行礼就拉起她的小手,十分亲热道:“六妹妹。”
凤凰儿又开始别扭了。
并不是心眼小记仇。
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司徒箜,更不至于因为一声“小哑巴”就非要和人过不去。
而是不太习惯陌生人的触碰。
虽然司徒筱是女孩子,又是自己如今的堂姐,两人昨日也已经见过面,但在她看来对方依旧是陌生人。
她强忍着把手抽回来的冲动,努力回了一个微笑:“四姐姐。”
虽然只是简单随意的三个字,却是吐字清晰音色甜美,让人听了非常舒服。
司徒筱的眼神暗了暗。
原来六妹妹不仅会说话,还说得这么流利,这么动听……
她强打精神笑道:“六妹妹,今儿天气这么好,咱们别在屋里闷着了,出去走走如何?”
凤凰儿心知这一定是卢氏的意思。
她有话想同棉棉姐单独说,自是不想让自己听见,所以司徒筱才来得这么巧。
果然不等她回答,卢氏就笑骂道:“真是一刻都静不下来,时时想着四处乱跑!”
司徒筱娇声道:“祖母——”
卢氏道:“去吧去吧,照顾好你六妹妹。”
司徒筱不由分说拉着凤凰儿给卢氏和阮棉棉行了礼,直接把她拽了出去。
阮棉棉有些头痛。
虽然她从没给人做过儿媳,但也能猜到婆婆单独同儿媳说话多半会是什么内容。
无非就是谈论同两人都有关联的人——她的儿子,自己的“老公”。
可她对司徒曜那渣男不了解也不感兴趣,真心不知道有什么好谈的!
卢氏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叹道:“老三媳妇……”
阮棉棉硬着头皮道:“母亲。”
“这次着实是委屈你了,明明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毒手,却不能……你不会怪母亲吧?”
阮棉棉松了口气,不谈渣男就好!
只是这个话题她同样不怎么喜欢。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就是句安慰自己的话。
除非自己的势力同仇人悬殊太大,否则谁会愿意委屈自己?
也别嫌她说话张狂,她虽然不是什么公主郡主,但如今的成国公府里根本就没有她阮棉棉不敢动的人。
有所顾忌需要隐忍的人绝不是她,分明就是身边这位成国公夫人卢氏。
她低下头道:“儿媳不敢怪母亲,只是想知道自己要委屈到什么时候?”
卢氏道:“你嫁入成国公府十几年,母亲虽然很少同你谈心,但府里的情形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阮棉棉在心里呐喊,鬼才对你们府里的情形有数呢,姑奶奶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惜这些话她一句也不能说,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卢氏又道:“女人这一辈子难呐……你一定觉得奇怪,那莫氏不过是个妾,还是个年老色衰的妾,我却为何一直忍着她?”
阮棉棉:“……”
她又想骂人了。
卧槽,莫氏又是哪一个?
她虽然没有小凤凰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各房人的情况都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分明没有姓莫的!
等等,小妾!
她把小妾这种生物给忘了。
古代最讲究规矩,就算是最得宠的,生养了十个八个子嗣的小妾也是没有资格上家谱的。
既然年老色衰,那莫氏就一定是司徒恽的小……呃……老妾。
三岁看老这句话果然有道理。
小混蛋司徒恽长大之后真的是越发混蛋。
什么百年世家开国勋贵,要不是他纵着那莫氏,卢氏几十年来会这么委屈?
还有,司徒曜又不是世子,“阮氏”碍着那莫老妾母子什么事了,居然对她下那么狠的手!
无非就是想接着阮大将军的手对付卢氏母子。
呵呵……
莫老妾的脑子进水了么?
“阮氏”死了,阮大将军不会放过卢氏母子,难道就会放过成国公府其他人?
这么愚蠢的女人居然能借着司徒恽的手欺压卢氏半辈子。
司徒恽的口味真是独特。
第六十五章 吕小妾
如果卢氏谈论的人不是莫氏,成国公府中妻妾争斗这种破事情阮棉棉真是半分兴趣都没有。
但莫氏既然涉嫌暗害了“阮氏”,她就绝不能置之不理。
一来是不能让“阮氏”枉死。
二来那莫老妾能对“阮氏”下一次毒手,未必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就算暂时不能替“阮氏”报仇雪恨,她也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做好充分的防备。
拿定主意后,阮棉棉道:“母亲身份贵重,且向来都以大局为重,自是不会同一名侍妾斤斤计较。”
这话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卢氏听了却很是受用。
她笑着摇摇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那莫氏早已今非昔比,我就是想同她计较也并不容易。”
不知内情的阮棉棉自是不好接话,只好垂下眼帘端起热茶轻轻吹了吹。
见三儿媳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卢氏反而拿不准她心里的想法了。
她只好继续道:“莫氏的嫡亲兄弟刚被擢升为吏部左侍郎,府里这么多的男丁,母亲总要为他们的前程考虑,计较不起啊。”
阮棉棉恍然,难怪莫老妾年老色衰还不安生,原来是有靠山。
别看司徒恽是成国公,品级比吏部左侍郎高得多,但论起实权,人家不定甩他几条街呢。
卢氏苦笑道:“母亲这辈子没有太多的奢望,就盼着孩子们能有个好前程。
你大哥将来有爵位可以继承,阿照是女孩子,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人,他们俩我都不担心。
唯有……
老三媳妇,曜儿是我最疼爱也最放不下的孩子,你们一定要好好过。”
阮棉棉的手微微一顿。
不是在说莫老妾的事情么,老太太怎的突然又扯到了自己身上?
她可不认为卢氏糊涂了。
明摆着人家方才说的那些只是个引子,接下来的话才是正题。
莫非是想要诓自己?
她把茶盏放回案几上,轻声道:“母亲放心。”
至于放心什么就看各人如何理解了。
反正她可不想同渣男凑一对。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卢氏怎么可能放心得了。
她像是在做保证一般,咬了咬牙道:“老三媳妇,从前曜儿的确是做了些糊涂事,也伤了你和孩子们的心……但母亲保证,有我在一日,那吕氏就休想跨进我司徒家的门半步!”
阮棉棉眉梢动了动。
莫老妾的事情还没有整明白,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吕小妾?
听卢氏话里的意思,司徒曜那渣男同吕小妾仿佛是真爱?
果然穿越小说里那些深情专一的皇帝、王爷、侯爷、宰相、才子都是虚构的。
你要当了真,这辈子就注定呵呵哒。
穿越古代遇渣男,这样的剧情才符合逻辑。
卢氏也没敢指望儿媳会这么简单就相信自己的话,忙又解释道:“母亲不是在欺哄你,且不说吕氏是……单凭她和莫氏一般无二的出身,我断容不下她留在曜儿身边。”
吕氏是什么阮棉棉懒得理会,只是对这一般无二的出身略有些好奇。
纳妾这件事情在古代实在太过稀松平常了。
不仅是男人自己,就连他们的妻子都觉得理所应当。
做母亲的就更不用提了,儿子这辈子不多纳几房美妾,就跟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卢氏这么嫌弃吕氏,莫非她竟是那种地方出来的?
阮棉棉越发糟心了,狗屁渣男司徒曜,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才好!
卢氏以为她这么说了,自己就会感恩戴德?
笑话!
她说的是容不下吕氏,可没说不准“她的曜儿”纳妾。
就算自己真是她的儿媳,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吕氏同张氏王氏李氏……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见她依旧没有表态,卢氏只好又换了一种语气:“老三媳妇啊,母亲这些年真是受够了。像莫氏这种没落官宦人家出来的姑娘,比什么女人都难对付。
容貌才情样样不比大家闺秀差,见识又远超那些小家碧玉,为了给自己挣出一份富贵,她们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样的女人对男人们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不是母亲小看你,我都对付不了的人,你就更不行了。”
阮棉棉撇撇嘴。
卢氏这话说得中肯。
她连恋爱都没有好好谈过,这方面的战斗力几乎为零。
她动了动嘴唇,小声嘀咕道:“这种事情谁能管得了,反正他又不在京城里……”
卢氏道:“国公爷已经打点好,年底曜儿回京述职就不走了。
你们夫妻两个闹了这许多年,眼看着儿女都该议亲了,再继续闹下去如何了得。
就算不为你们自己考虑,也该多想想两个孩子不是?”
阮棉棉胡乱应了一声“是”。
特么的!
秋天快过完了,年底还会远么?
眼瞅着渣男就要回来了!
而且回来之后就不走了!
她必须想办法避一避风头。
卢氏见她顺服,满意地笑道:“三房重新挑人要耗费你不少精力,加之曜儿又要回京,你手头的事情越发多了。
箜姐儿那边你要是照顾不过来,索性就让她经常过来陪我说说话。
母亲虽然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有些事情还是能顺便指点她一二。”
阮棉棉又不笨,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完全是红果果的鄙视嘛!
这老太太分明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本事教好她孙女,所以打算亲自出马教育小凤凰。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确没本事。
可老太太自己呢?
小凤凰那么厉害,她也未必教的了!
心念一转,自己总在小凤凰面前吃瘪,也被她“出卖”了好几回,不如这次就……
她笑着点点头:“就依母亲的意思,六丫头年纪也不小了,让您好生调教几日,一定会大有长进的。”
卢氏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
※※※※
司徒筱并没有依唐嬷嬷的安排带着凤凰儿去西厢房说话,而是真的把她拽到了园子里。
她松开凤凰儿的手,折下了一枝开得正好的桂花。
“六妹妹,折腾了这些日子,祖母园子里的桂花都盛放了,我们离开那一日只有零星的几朵。”
第六十六章 凑答案
大宋京城地处北方,桂花远不及南方开得好。
加之成国公府的桂树种在园子里,又被花匠们修剪得太过规整,单论天然意趣,田庄里那些随意生长的桂花无疑更有味道。
就好比司徒筱递过来这一支,在凤凰儿眼中不管是形状还是颜色都远远及不上那一日红儿折的“花中第一流”。
她伸手接过桂花,轻笑道:“的确不错。”
司徒筱脸颊微微红了红,带着一丝扭捏道:“六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凤凰儿眸光微闪,这算是赔礼道歉?
她已经基本适应了司徒六姑娘这个身份,但不代表她就真的能把自己立刻就当做“司徒箜”。
就目前而言,她能做的只是像个旁观者那样审视“司徒箜”身上发生的一切。
“司徒箜”之所以跳湖自尽,表面上是因为母亲重伤离世,更主要的原因却是她对人世已经彻底绝望了。
而让她绝望的主要原因正是亲人们的凉薄。
一个小女孩儿突然不肯说话,多半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或者惊吓。
身为亲人,司徒家的人得知“司徒箜”的遭遇后非但不关怀安抚,竟还公然取笑她是个小哑巴。
就好比眼前这个相貌甜美的四姑娘司徒筱。
不管她是有意为之还是不小心说漏嘴,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散布自家堂妹的隐私,足见平日里“小哑巴”这三个字是经常挂在嘴边的。
就是她们一次次的议论和嘲笑,“司徒箜”的性格才会变得越来越脆弱敏感。
也正是这个原因,“阮氏”才会把女儿挪到自己屋子里时时陪伴,几乎断了同外界的应酬来往。
这便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司徒筱等人或许并没有动手害过“司徒箜”,但她们并不无辜。
而且她能肯定,如果不是棉棉姐得了一品襄国夫人的封诰,卢氏韦氏一定不会对她们这么热情,眼前这一幕也绝不会上演。
凤凰儿嘴角微勾:“四姐姐此话何意?”
司徒筱一噎。
司徒箜是什么意思?
是原谅自己了,还是根本不清楚自己散播谣言的事?
她用力咬着唇瓣,好一会儿才嗫嚅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怕你怪我那一日只顾着自己逃命,把三婶和你都忘了。”
凤凰儿暗嗤,司徒家果然是没甚希望了。
这姑娘明明是来给自己赔礼道歉的,竟然还想耍心眼。
难怪卢氏要把宝压在自己身上,实在是“人才难得”!
她也懒得驳斥,浅笑道:“四姐姐多虑了。”
明明她的笑容和声音一样柔和温婉,司徒筱却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发麻,身上也毛毛的。
她赶紧伸手挽住凤凰儿的胳膊:“六妹妹,咱们这一辈十个女孩子,除了大姐姐之外,只有你是我嫡亲的妹妹,我……”
凤凰儿故意蹙着眉头道:“二姐姐和八妹妹也是大伯父的女儿,论理她们才是你的亲姐妹,四姐姐这么说不太好吧。”
司徒筱冷笑道:“不过是两个庶出的,哪里就配用‘嫡亲’二字。”
凤凰儿道:“四姐姐还是谨慎些,这话要让旁人听见,尤其是传到大伯父耳朵里就不好了。”
司徒筱把她的胳膊挽得更紧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一点也没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心软。”
凤凰儿无语望天。
自己不过是无话找话,她哪只眼睛看见自己心软了!
只听司徒筱又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心软也要分一分对象。
昨儿听我父亲说,三叔年底就会回京述职,万一他把那个青青带回来,你可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了。”
青青?
凤凰儿总算提起了一点兴趣。
虽然并不知道“青青”是谁,但她大概也能猜测出这人的身份。
如果是司徒曜的侍妾,司徒筱即便再看不起她,也只会以“某某氏”称呼。
而且听司徒筱说话的语气,那“青青”似乎是个同她们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那么,“青青”竟是司徒曜的女儿?
棉棉姐的直觉果然准得很,司徒曜的的确确就是个渣男。
司徒家取名是很有讲究的,她们这一辈不论男女,名字都是竹字头的单字。
以司徒筱的傲气,连她自己的庶出姐妹都看不上,肯定不至于去唤别房的庶出堂姐妹的乳名。
而且家谱上记得清清楚楚,司徒曜膝下只有嫡出的一对儿女。
这么一来,“青青”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了。
司徒筱见她不说话了晃了晃她的胳膊道:“你到底是听见没有啊,万一三叔真把那外室女带回京,你一定要好好劝说三婶,耳根子绝对不能软了。”
这姑娘答疑解惑的速度可真不含糊!青青果然是外室女。
凤凰儿无奈道:“知道了,我哪有这么容易被骗。”
司徒筱道:“不是怕你被骗,而是担心你又来一次六七年不说话,谁受得了啊?!”
凤凰儿明白她的想法。
司徒家的人未必会担心自己的说话问题,但他们肯定不愿意让外室女进门。
有些事情好说不好听
纵然如卢氏所言,大宋并不像大燕那般在乎所谓的名声。可司徒家在大宋的地位本就不稳固,断然不能被人轻易抓住小辫子。
别的不说,司徒恽还指着百年世家的名望在大宋皇帝面前卖好呢!
而且一旦司徒曜的外室女进门,阮大将军那边如何交待?
一个不小心成国公府就得完蛋。
凤凰儿撇撇嘴道:“你受得了我还受不了呢!”
司徒筱见她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亲热了许多,笑道:“说了半天我都渴了,咱们去喝杯茶。”
两人携手朝西厢房那边走去。
※※※※
在春茂堂用过午饭,阮棉棉和凤凰儿回到自己的院子。
把丫鬟婆子打发走后,两人迫不及待地把最新发现告诉对方。
吕氏?小妾?
青青?外室女?
两人整理了一下有些混乱的信息,凑出了一个基本完整的答案。
吕家从前也是官宦之家,只是在十多年前没落了。
具体是青梅竹马还是后来一见钟情不好说,反正司徒曜和吕氏看对眼了。
吕氏的出身司徒恽夫妇当然看不上,做正妻想都不要想。
为了避免闹出不必要的麻烦,司徒恽打算为司徒曜尽快寻一门好亲事。
恰在此时,“阮氏”这块肥肉送上门来了。
第六十七章 待时机
阮棉棉越想越糟心。
莫名其妙少了几年青春,又多了一对十二岁的儿女,她难道还不够倒霉?
老天爷真不带这么耍人的!竟给她安排了一个渣男中的极品做老公。
“阮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这么渣的男人居然不早些一脚踹掉!
一堆麻烦最终落到了自己头上。
她杵着下巴,郁闷地凝视着凤凰儿那张秀美绝伦的小脸。
被人用这么专注的眼神盯着,就算是个木头人都能觉察出异样。
凤凰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棉棉姐,我的脸……怎么了吗?”
“唉——”阮棉棉唉声叹气道:“司徒箜应该长得很像司徒曜,对吧?”
凤凰儿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棉棉姐是想透过“司徒箜”的脸勾勒出司徒曜的长相。
她笑着点点头:“既然长得不像母亲,那就一定像父亲了。”
阮棉棉苦笑了下。
难怪“阮氏”会一头扎进渣男的坑里。
身为一名现代人,各种肤色各种长相的俊男美女她都看得太多。
正因为看得太多,“美人”也就没有了标准。
东方人和西方人有着各自不同的美,其他人种同样也有迷人之处。
可古人不一样,美是有标准的。
就算偶有差别,也只限于某些特殊人群的特殊癖好。
譬如说环肥燕瘦,再譬如说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而小凤凰如今的长相刚好符合了这样的“标准”。
轮廓秀美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细腻,身材娇小纤细。
除了外表,更加吸引人的是她的气质。
天然生就的一股文气,从里到外都透着风流雅致。
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小姑娘就已经如此动人,更何况是司徒曜那个成年男子。
阮棉棉觉得自己都能想象出当年“阮氏”初次邂逅司徒曜时的心情。
不管是从前的土匪头子阮大猷,还是后来的阮大将军,他身边的青年男子基本都是赳赳武夫。
“阮氏”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肯定从未见过如司徒曜一般文雅标志的贵族男子。
既然有缘遇上了,又怎可能忘得了。
于是她一生的悲剧也就从此拉开了序幕。
“小凤凰,如果司徒曜真把那吕氏和青青带回来,我……”
阮棉棉本来想说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借机提出离婚了。
可她又想起了那一日凤凰儿说过的话,最终还是没忍心把“离婚”这两个字说出口。
毕竟还是舍不得这小姑娘啊!
凤凰儿不以为然道:“如果他真那样做了,你就按自己的意思去做,不用顾及我的想法。
司徒家纵然是龙潭虎穴,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阮棉棉抿了抿嘴:“可你之前也说过的,和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万一他这次不把那谁带回来,我又该如何是好。”
难道吕氏和青青不出现,自己这辈子就能当她们不存在?
凤凰儿笑道:“棉棉姐,你想得太多了!”
“我觉得自己还想得太少了呢!”阮棉棉辩驳。
凤凰儿把头靠在她肩上,温声道:“司徒曜于咱俩而言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就算他不是个渣男,你就能坦然接受他做你的夫君?”
阮棉棉噗哧一声笑了。
可不是么?
就算司徒曜是大宋第一好丈夫,他也是“阮氏”的丈夫。
自己难道就因为他不是个渣男,就能心安理得地把他当自己的老公,同他过一辈子?
根本不可能!
说句露骨一点的话,同陌生男人,而且还是个有老婆儿女的陌生男人滚床单,她光是想一想头皮都发麻。
她伸手把凤凰儿的小脑袋从肩上搬开:“小凤凰,你脑子好使,赶紧替我想个办法。”
凤凰儿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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