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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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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刻意针对你的岳家……”
“你放屁!”司徒明听不下去了:“要不是刻意针对,你为何不去查别人?我岳父的确是拿了一些不该拿的……
可他这些年在金部司也是兢兢业业,否大宋军队的粮饷从哪里来?
这一点弟妹应该最清楚,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饷,阮大将军的战功恐怕要大打折扣。”
阮棉棉没想到他还会把事情扯到自家老爹头上。
而且真特么的是胡扯!
她一个眼神便止住了司徒曜即将出口的话,厉声道:“二哥,你方才的话我就不爱听了。
我父亲战功赫赫,是大宋绝不能缺少的大将军,这话不是我们阮家人胡乱吹嘘,而是圣上的金口玉言。
然,我父亲听闻这话之后,只是笑着说世间根本没有绝对不能缺少的人。
没有他阮大猷,自然还会有张大猷、李大猷,总能替圣上开疆拓土。
可你那个岳父,呵呵,不是我不懂尊重别人,凭他也配和我父亲相提并论?
一个小小的金部司郎中,天下能胜任这个职位的人何止千万,他凭什么认为少了他我大宋的士兵就要饿肚子了?”
司徒明:“……”
在他印象中,阮氏就是个能动手绝不动口的人,嘴皮子上的功夫远比手上功夫差很多。
可方才她……
阮棉棉难得发挥一次,哪里容他多想。
她冷笑道:“我就不明白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你岳父贪墨了那么多的银子,是我们三爷拉着他的手去贪的?是我们三爷逼着他收受贿赂的?
看在你是三爷兄长的份儿上,我今日便不同你计较。
往后再让我听见一些我不想听见的话,后果你自己可以去想一想!”
好半天都没轮上说一个字的司徒三爷,一双凤眸都笑成了两条缝。
阮棉棉不是阮氏,她不仅不像阮氏那样钟情于他,甚至很多时候还很看不上他。
可方才她竟然主动出声维护自己,真是……
不容他继续做美梦,那边司徒明已经躬身施了一礼。
“三弟、三弟妹,为兄方才是气昏头了,还请你们多多谅解。”
司徒曜给阮棉棉使了个眼色。
阮棉棉白了他一眼!
死渣男简直了!
自己不就是替自家老爹出头的同时顺便替他说了几句好话么?
他竟然嘚瑟成这样!
她扭过头不看司徒曜,淡然道:“也没有什么谅解不谅解的,二哥今后少犯一些糊涂就是了。”
夫妻二人的眉眼官司又一次悉数落入了司徒明眼中。
“谢三弟妹提点。”他谢了一声,又道:“为兄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徒曜深恨他打断了自己的美梦。
他嗤笑道:“要讲就讲,哪儿来的这么多婆婆妈妈的话!”
司徒明道:“三弟此次为了报复我们一家,可谓是殚精竭虑用尽了手段。
但你就不为自己想一想么?”
司徒曜一挑眉:“想什么?”
“三弟此次所立功劳不小,圣上一定会大力嘉奖于你。
可你想过没有,纵然你的官职升迁了,官声也好了,对你而言就一定是好事么?
官声只是好听而已,代表不了朝中官员们的心声。
你对付自己的亲戚都如此雷厉风行,可想而知对外人又会是怎样的心狠手辣。
他们对你会没有半分想法?
或许你自己是无所谓,弟妹也不像是在乎这个的。
可你们的儿女呢?
篌儿是个男孩子,又在军中学了一身本事,没有人挑得了他的毛病。
而身为女孩子的箜儿就不一样了。
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凭箜儿的相貌和背景,她嫁入皇室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惜被三弟这么一折腾,她嫁入皇室的机会大大降低,甚至于想要寻一门好亲事都不容易了”
第二十四章 全家兵(下)
箜儿嫁入皇室不容易?
司徒曜和阮棉棉对视了一眼,真心觉得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尤其是司徒曜,他真想把心里话大声说给眼前这个为了自己“殚精竭虑”的二哥听。
如果这么做就能让皇长孙和箜儿的婚约作罢,箜儿再无机会嫁入皇室,他立刻就去把朝中大大小小的蛀虫,尤其是那些和他沾亲带故的蛀虫一股脑儿全都灭了。
阮棉棉淡然道:“三哥多虑了,嫁入皇室未必就是女孩子的好归宿。”
“三……”司徒明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然而,他才刚说了一个字,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极其动听的声音。
“二伯父,您说了这么半日,竟还没有说到正题么?”
司徒明和司徒曜阮棉棉一起抬眼望去。
只见一袭浅湖蓝色衣裙的凤凰儿站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眼含笑意地看着他们。
而之前那些看热闹的下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阮棉棉冲她招招手:“快过来。”
凤凰儿迈着轻盈的小步子,施施然朝他们这边走来。
“箜儿见过二伯父。”冲司徒明福了福身。
“起来吧。”司徒明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
侄女能问出方才那句话,就说明她在这院子里已经待了好一阵。
也就是说她把自己方才那些丑态全都看在眼里了。
阮棉棉拉起凤凰儿的手:“什么时候回来的?”
凤凰儿笑道:“回来好一阵了,只是见二伯父同你们在说话不好过来打扰。”
司徒曜饶有兴致地问:“箜儿方才说的什么正题?”
凤凰儿弯了弯唇,看着司徒明道:“二伯父从不是行事莽撞的人,今日打上门来该不会真的是为了找我父亲算账吧?”
司徒明只觉得嗓子眼儿堵得难受极了。
老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比起人丁兴旺的二房,三房如今一共就三个主子,实在太过单薄了。
可人丁单薄却不代表三房就好欺负。
不论是绣花枕头老三还是娇若春花的六丫头,在三房遇到困境的时候,都能立刻化身为守护家园的士兵,丝毫不容人侵犯。
至于阮氏就更不用提了,当年为了维护一双儿女踹出的那一脚,七年来让他一直念念不忘。
反观他们三房……
司徒明只觉心底一片凄凉。
夫妻、父子、母女。
看似热热闹闹一大家子,共富贵却不能同患难。
他凄然一笑:“箜儿果然是大姑娘了,二伯父的心思竟瞒不住你。”
凤凰儿摇摇头:“我并不知晓二伯父有什么样的想法,我能猜到的只是一位父亲的心思。”
“那……”司徒明眼睛一亮,像是走夜路的人突然看见了明灯一般。
在他看来凤凰儿只是个不满十三岁,养在深闺里的小姑娘。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单纯善良的。
就算六丫头比寻常的女孩子聪明些,也一定不会像老三夫妻俩一样难说话。
一旁的司徒曜却被他眼中突然出现的一丝光芒气坏了。
这厮竟敢当着他们夫妻的面算计箜儿!
他气哼哼道:“依照二哥的行事风格,杨氏此时应该被打发了吧?”
司徒明丝毫不加以掩饰:“商人重利,一个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妻子,不打发了留着吃白饭么?”
说罢又嗤笑道:“你们最爱听的不就是这个么?爷不过是满足你们的愿望罢了。”
司徒曜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又道:“二哥今日来寻小弟,左不过是为了儿女们的前程。”
司徒明终于敛住脸上所有的表情,正色道:“为兄没有那么贪心。筠儿已经及笄,我会尽快替她择一门婚事。
只是竼儿要请三弟和三弟妹多加照拂了。”
听了这般像是威胁他的话,司徒曜呵呵笑了起来。
“二哥,你觉得以我的品级和权势,能怎么照拂你儿子?
况且,我凭什么帮你?”
司徒明依旧没有介意他的态度:“我也没指望你能扶持我儿子去做宰相,让他顺利步入官场就好。”
说罢他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他竟拱了拱手转身飞也似地跑出了琴瑟居。
司徒曜气得倒仰。
阮棉棉见他那张俊脸都扭曲了,噗哧笑道:“你又不是什么一诺千金的君子。别说根本没有答应他,就算是应下了,该反悔的照样反悔!”
这话司徒曜不爱听了:“我虽不是君子,但一诺千金还是做得到的。尤其是对……对自己真正的亲人们,我保证一诺万金!”
这话实在是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
可凤凰儿和阮棉棉却知道他并不是在吹嘘。
重活一世的司徒曜,
注定会成为一个用尽全心全力守护妻子儿女的好丈夫,好父亲。
一家人走进了司徒曜的书房。
得到妻子和女儿的全心信任,司徒曜心情好极了。
他亲手给妻儿倒了茶,笑道:“箜儿今日不是去苻府听欧阳先生授课了么,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凤凰儿道:“欧阳先生已经替我们择好了去勘察土地的州府,我想回来做一些准备。”
“哦?是什么地方?”
“曹州。”
司徒曜又一次笑了起来。
地点挑好了,想来自己的职位也定下来了。
一切就等皇帝陛下赐下圣旨了。
做了六年衢州通判,他早已经习惯了外任。
不仅习惯,还很喜欢。
似通判这样品级的小官,在京城里多如牛毛。
可在寻常州府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这次虽然不是外任,但离京几个月,身边又有妻子和女儿陪伴,他都开始期盼那样的日子赶紧到来了。
他满脸喜色地看着凤凰儿:“箜儿只管去收拾要带走的随身物品,其他行李交给为父准备就好。”
阮棉棉噗地一声把茶水喷了出来。
死渣男的话其实一点也不好笑。
可她一想起上次去田庄居住,这厮替她们母女收拾的那满满几马车日常用品,真是不笑都不行。
凤凰儿把帕子递给她:“娘,父亲肯定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了。”
孰料,她这边满心相信渣爹不会再那么磨叽。
一转头却发现渣爹正在伏案疾书。
她朝那边紧走了几步,冲他正在书写的纸张探了探脑袋。
只见上面已经用蝇头小楷把各种要带走的东西列了一个清单。
第二十五章 白皮肤
司徒曜的确是在列清单,但也只是刚开了个头。
胭脂香粉润肤香膏、润肤香膏、描眉螺黛、驱蚊药水……
凤凰儿边看边笑出了声。
阮棉棉见她发笑,也站起身走了过来。
司徒曜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母女二人:“你们放心,此行我不会带太多的东西,就是一些必需品。”
阮棉棉没好气道:“上次去田庄时你替我准备的那些一半还没用完呢,直接带那些去不就得了,有钱也不带你这样花的!”
司徒曜耐心解释道:“上回那些胭脂香粉的确是非常难得的极品,但只适合居家使用。
曹州距离京城虽然不算太远,但咱们是出去办差的,不可能像在家时那般闲适。
胭脂香粉按几日的用量分装,使用起来才更加方便,夫人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阮棉棉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直接说出门带旅行装不就得了,死渣男就是啰嗦!
司徒曜哪里会同她计较,指着“润肤香膏”几个字笑道:“其他东西也就罢了,唯独这个香膏必须多带几罐。”
凤凰儿好奇道:“这又是为何?”
司徒曜道:“既然是要去勘察土地的状况,咱们免不了要时常去田间地头。如今天气越来越热,日头也毒得很,你娘要是不多抹一些香膏,回来又要说黑得不能见人了。”
凤凰儿点点头,她和阮棉棉相处日久,自然清楚她有多在乎那一身雪白的皮肤。
阮棉棉不干了,气鼓鼓道:“说得好像世上就我一个人怕晒黑一样!”
而且那香膏又不是防晒霜,抹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司徒曜和凤凰儿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但两人那同样是白得像是会发光的皮肤给了她最好的答案。
阮棉棉一时语塞。
穿到大宋快一年了,她一直都是养尊处优,除了天冷的时候刻意晒过几次太阳外,其余时候她真是几乎从不和阳光作亲密接触。
加之“阮氏”的皮肤底子也很好,所以她如今的肤色看起来也是非常白皙的。
可自从去了一趟汾州,见识了阮家那一大群武将古铜色的皮肤后,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绝对就是那种“见光死”的假白,根本不禁晒。
阮棉棉用力咬了咬牙。
她真是想说自己才不要陪他们一起去什么曹州的田间地头。
可她真是在这宅子里关够了,如何舍得放弃外出旅游的机会?
她重新打量了父女二人一番,不免又想起了远在汾州的司徒篌。
死渣男和小凤凰就不提了,父女两个都是那种怎么晒也晒不黑的人。
最让她羡慕嫉妒恨的是司徒篌那臭小子,和阮家那九个古铜色的表兄自小混在一起,却还是白白嫩嫩的!
见她似是有些不高兴,司徒曜的小心脏颤了颤。
他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道:“如今正值夏季,出门在外难免会有蚊虫,所以这驱蚊药水也是一定要多带一些的。”
凤凰儿对这些事情本就不是很感兴趣,耐下性子听了这么半天已属难得。
她笑道:“父亲,收拾行李固然重要,您也别忘了准备更要紧的东西。”
司徒曜看着她,问道:“箜儿指的是公事?”
凤凰儿点点头:“欧阳先生定下了曹州后,阿福已经把消息及时送到了圣上那边。
想来就是这一两日,圣上对父亲的新任命就会下来了。
既然是要去曹州勘察土地问题,就免不了提前对那里进行一番了解。
父亲能告诉我,那地方一共多少户多少口,耕地几何,耕牛几何?房屋几何,赋税又几何?”
司徒曜被她问得一愣神。
那一日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来。
他和“阮氏”真有本事生得出这样的女儿么?
阮棉棉见他傻愣愣的,伸手拍了他肩上一巴掌:“箜儿问你话呢,就算答不出来也不至于发呆吧!”
司徒曜醒过神来,忙道:“箜儿的这些问题虽然简单,但对于想要去勘察土地的人来说却非常必要。
只是不经过一番仔细调查,谁也不可能答得出来。”
凤凰儿笑道:“父亲外任这么多年,向来准备这些也是得心应手的,我不过是随便说几句而已。”
司徒曜有些惭愧。
报复了杨氏之后,他的精神便彻底放松了。
听说要去曹州,他只觉得一家人一起出游的机会终于来了,压根儿就没把这个当作公事。
可被女儿这么一问,他真是……
“箜儿说得极是,爹爹这就回书房去认真查找典籍,一定把准备工作彻底做好。”
说着就要准备起身。
凤凰儿止住他的动作:“父亲书房里典籍虽多,能查到的不过是曹州的历史而已,于咱们此行的用处不大。”
司徒曜想了想:“那我这就去户部左曹,向……”
他再一次闭上了嘴,甚至有些灰心了。
如今的户部左曹郎中正是韩禹的儿子韩雁声。
他真的要去向韩雁声借阅那些档案么?
而且圣上对他的任命还没有下达,以他如今侍御史的品级和职务,尚不具备可以随意调阅那些档案的资格。
那么他该怎么办?
真的要去求韩禹的儿子?
还是……
直接去求韩禹?
可韩禹那厮本就不怎么待见他,前几日他又和阮棉棉闹和离,想来他更看自己不顺眼了。
他又怎么可能帮自己!
凤凰儿见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的,对阮棉棉道:“父亲这是想到什么了?”
阮棉棉道:“不知道啊,不过他方才说什么户部左曹,那是什么东西?”
凤凰儿道:“户部左曹和那金部司一样,是户部下设的五司之一。
不过比起金部司,户部左曹要显得重要许多,主要是掌管版籍户口、赋税、土贡、征榷、田论等事务。”
阮棉棉恍然:“难怪他要去寻那户部左曹郎中,想来大宋各州府如今的人口赋税以及田地的情况那里应该有详细的记载。”
凤凰儿道:“正是如此,只是这些档案却不是谁都能随意借阅的。
以咱们如今的情形,除非和那郎中有不错的私交。”
第二十六章 驭人术
阮棉棉有些灰心。
她除了知晓大宋有个户部,连户部下面还设有五司都是第一次听说。
至于小凤凰说的同那户部左曹郎中有私交,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
渣男方才似乎也提起了户部左曹,莫非他和那郎中有交情?
不对!
如果是有交情,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死样子了。
阮棉棉瞪着司徒曜:“喂,我说三爷,你说话别这么吞吞吐吐的好么?那户部左曹怎么了?”
司徒曜抿了抿嘴:“如今的户部左曹郎中是韩禹的儿子韩雁声。”
阮棉棉拧着眉道:“那你还犹豫什么?你和韩相共事那么久,难道还不认得他儿子?”
司徒曜真想甩阮棉棉一个大白眼。
这女人究竟是想故意气自己呢,还是真的没把韩禹当回事?
“你倒是说啊!”阮棉棉催促道。
“我……”
凤凰儿听闻韩雁声入了户部,惊讶之余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连渣爹和棉棉姐在说什么都没有顾得上听。
大宋朝堂如今的格局她还是了解过一些的。
韩相虽然没有直接在吏部任职,但几任吏部尚书都同他关系匪浅。
因此吏部说是韩家的地盘也不为过。
而如今的尚书右丞沈秉忠却是从户部尚书的位置上提起来的。
也就是说户部是沈家的地盘。
不管哪朝哪代,朝堂中都是讲究派系的。
其中一派的人,尤其是重要人物想要进入另外一派担任要职,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除非是皇帝授意。
也就是说,今次韩派的重要人物韩雁声进入沈派担任要职,本就是大宋皇帝的意思。
以韩雁声的本事,再过三五年户部便要改换门庭,从姓沈改作姓韩了。
大宋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照他之前的表现,应该是属意阿福继承大统的。
可他为何又要不遗余力地往本就已经非常势大的韩家身上添砖加瓦呢?
六部占其二,真正是权势滔天。
莫非他真正看中的继承人是三皇子,只是暂时把阿福拉出来做挡箭牌而已?
还是说他打算利用韩家重整朝堂?
看来这位大宋昌隆帝,果然是深谙驭人之术!
她越想心越凉,耳畔却传来了司徒曜和阮棉棉的争吵声。
“你个死渣男!老娘立刻就同你和离,明日就去做大宋的宰相夫人!”
“你敢!”
“不敢的是小狗!”
凤凰儿一时无语。
自己不过是想事情想入迷了,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棉棉姐和渣爹怎的就闹成这个样子了?
还有,什么叫做今日和离,明日去做大宋的宰相夫人?
大宋的宰相不止韩禹一个,可没有夫人的宰相,真的唯有韩禹一个。
也难怪凤凰儿消息不灵通。
司徒三爷和三夫人闹和离的事情的确是传得满城风雨。
可司徒三夫人和韩相之间,却没有半句流言传出。
凤凰儿才刚回京没有几日,又只顾着和欧阳先生讨教学问,因此对这件事更是毫不知情。
棉棉姐和韩相,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她刚想开口劝说,就见阮棉棉一把拽着司徒曜的胳膊,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拖起来,不由分说地拖出了屋子。
凤凰儿见状赶紧追了出去。
很快三人就进了小库房。
阮棉棉一把甩开司徒曜的胳膊,指着单独放在一起的十几口大箱子道:“这些都是你的,赶紧让人来抬走,省得碍眼!”
司徒曜梗着脖子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过这些钱是给你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收回去!”
阮棉棉呵呵笑道:“你以为拿几十万两压着我,我就动弹不得了?”
“棉棉姐……”凤凰儿拽了拽她的衣袖:“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你问他!”阮棉棉把头扭到一边,一眼都不想看见那死渣男!
“父亲?”凤凰儿只好转而问司徒曜。
司徒曜忿忿道:“姓韩的一直对你娘不怀好意,她居然还让我去求他们父子!”
阮棉棉气鼓鼓道:“谁对我不怀好意了,人家韩先生可没有你这么龌龊!”
“我龌龊?”司徒曜怒道:“你以为堂堂一国宰相整日闲着没事干呢!
他要不是对你起了那种心思,会每隔三日就缺席一次大朝会?
教习箜篌?这样的鬼话也就只能骗一骗你们这样的傻女人!”
“你特么才是个傻男人!”阮棉棉在其中一口大箱子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司徒曜缩了缩脖子,依旧大着胆子瞪着她。
凤凰儿一阵头痛。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她才温声道:“你们俩怎的跟两个小孩子一样。
之前你们闹和离是为了对付杨家和杨氏,如今目的达到了,怎的还揪着不放?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真的过不到一起了,也没必要闹成这样。”
司徒曜道:“箜儿,你小孩子家不懂这里面的事情。”
“我是不懂。”凤凰儿转头看着阮棉棉:“棉棉姐,我还是之前的话,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但我也请求你认真考虑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只希望你这一世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而不是一时冲动之下做出错误的选择。”
阮棉棉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上一世早早看淡了男女之间的分分合合,觉得自己一个人走完一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世她依旧没把男女之情当回事。
相比于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背叛自己的男人,亲人、儿女,甚至是这一屋子的黄金都要更加可靠。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韩先生更加优秀,明明涂征更加痴情,出现在她脑海中次数最多的男人却是这个死渣男!
在韩先生面前,她会刻意收敛情绪,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看似是想要给他留个好印象,其实还是把对方当作了外人。
只有在优秀出众的外人面前才需要端着,不是么?
而在涂征面前,她除了愧疚自己占了阮氏的身体之外,再无旁的想法。
而在这死渣男面前,她却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甚至从来不顾及形象,不讲究仪态。
如果不是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她又怎么可能会这样?
第二十七章 肝胆照(上)
世间从没有人能用准确的词句形容出爱情究竟是什么。
阮棉棉自然也不能。
但她活了二十多年,各种各样的“爱情”也见过许多。
在她看来,每个人的性格、成长环境、人生经历都不一样,他们对爱情的见解和感受肯定也不一样。
有的人喜欢轰轰烈烈,有的人喜欢细水长流。
而且爱情中还有一个既可笑又可悲的现象,渣男渣女从来不缺少爱慕者。
甚至有很多人明知对方是个渣,依旧爱得不能自拔,旁人的劝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当然,阮棉棉也很清楚,虽然她一口一个“渣男”称呼司徒曜,他其实也并不是那种真正的渣男。
她也同样清楚,她对司徒曜顶多是不反感,离喜欢还远得很,更不用说爱。
但就是这一点也足够引起她的警惕。
从十分反感到不反感,其实已经可以算作是极大的飞跃。
试想一下,同一个相貌俊美如画,待自己又温柔体贴,而且自己还不反感的男人整天待在一起,想要做到不沦陷何其艰难?!
阮棉棉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意志品质坚如磐石的人,趁着如今脑子还清醒,还是离渣男远些的好。
她看着凤凰儿道:“你的话我一定会认真考虑,但你也给我一些时间。”
凤凰儿笑着点了点头。
阮棉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父女两个慢慢聊,我先回房了。”
说罢也不搭理司徒曜,转身走出了小库房。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司徒曜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瞬间就空了一般。
“箜儿……”他抬眼看向凤凰儿。
“父亲想说什么?”
“你说我能留得住阮棉棉么?”
“这种问题您不该问我。”凤凰儿浅浅一笑:“而是应该问您自己。”
司徒曜皱着眉道:“问我自己?”
凤凰儿道:“您其实很喜欢她,对吧?”
司徒曜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会如此直接地同女儿谈论这样的事情。
他苦笑了一下:“是,我的确非常喜欢她。”
凤凰儿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自己问的是“很”喜欢,渣爹却回答“非常”喜欢,可见棉棉姐是真的走进他心里了。
见她不说话,司徒曜又道:“你娘已经走了,我知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想这些。
所以那日我提出和离,除了使障眼法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阮棉棉能够有个好归宿,不要被我拖累终身。
我本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得了她另嫁他人,可我错了……”
凤凰儿道:“承受不了又如何?您的做法我实在不敢恭维。”
司徒曜眼神暗了暗:“箜儿,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她本来就不待见我,我再这么胡乱吃醋她肯定更觉得我越发烦了。
女子一旦用‘烦’字来形容一名男子,又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他?”
看他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凤凰儿只觉得有些好笑。
“父亲,您既然什么都知道,有些话我也就不啰嗦了。
棉棉姐……呃……也就是阮棉棉,她不是个轻易会对人动心的女子。
您如果真的想要追求她,就得做好长期坚持的准备。
而且就算您坚持了,也未必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司徒曜忙表态:“我能坚持,就算最终得不到想要的,我也不会后悔!”
凤凰儿并不打算撮合司徒曜和阮棉棉。
一来她觉得棉棉姐想要和谁共度一生,只有棉棉姐自己能做主。
二来么……
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份撮合人的本事。
只不过她瞧着渣爹那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不免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父亲。”她轻唤了一声:“人与人相交,贵在真心。您虽说是坚持了,可您用的却一直都是死缠烂打那一套。
当然,我也承认,再无赖的招数经您的手使出来,效果也一定比寻常男子好很多。
如果换作其他女子,兴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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