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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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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熙道:“方才夫人问我想不想娶司徒箜,我回答过的。”
阮棉棉道:“这怎么能一样?想娶就等于喜欢了?
你们家的男子个个都娶妻,个个都是因为喜欢?”
赵重熙:“……”
在他看来,喜欢了才会求娶,既然求娶了,难道还不是喜欢?
不过他也承认三夫人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不仅是他们家,勋贵官宦之家大部分的男子,娶亲都未必就是喜欢。
阮棉棉呵呵一笑:“难怪箜儿会给你来个三问三不答,就你这样子……
总之我是信了,你和那青青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她真是开眼界了。
十六岁的古代皇孙,不,还不止十六岁,他上一世死于非命时早已及冠,是个真正的成年男子。
居然还单纯到这种地步?!
赵重熙羞恼道:“我这样子怎么了?”
阮棉棉笑道:“没怎么,挺好的。”
赵重熙哪里会相信她的话:“我也有些话想要问夫人。”
阮棉棉忍住笑:“你问吧。”
赵重熙道:“方才我去了一趟三爷的书房,见他脸上有些伤痕。
而且他似乎特别忙。
他如今的官职不同以往,属于品级不高权力却不小的。
我看他像是要有什么大动作。
夫人可知晓三爷要做什么?”
第十三章 丈母娘(下)
阮棉棉知道司徒曜想找杨氏报仇,可报仇的具体细节她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见赵重熙的神情似有些凝重,她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莫非死渣男这一把玩得太大,有些收不住了?
在她看来这件事情没必要瞒着皇长孙,坦然道:“他在盘算着报仇的事情。”
“报仇?”赵重熙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我和他早已达成共识,报仇的事情不宜操之过急。
可他为何突然一意孤行地开始动手了?”
阮棉棉道:“殿下误会了,他要对付的人不是青青,而是司徒家的二夫人杨氏。”
赵重熙对司徒曜的不满并未因此稍减。
司徒明并未入仕,要不是挂着成国公府二爷的名头,他老婆杨氏连一声“夫人”都当不得。
说白了她所倚仗的无非就是她的父亲,户部金部司郎中杨宪。
比之他们共同的仇人,那个神秘的幕后主使者,杨家的这点仇怨算什么?
等一切尘埃落定,对付这样的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何必现在就跳出来?
在他看来司徒曜完全就是自找麻烦。
就算真有能耐把杨家连根拔起,也难免会打草惊蛇,让那幕后主使者提高警惕。
赵重熙拧着眉道:“杨氏究竟怎么得罪他了?”
阮棉棉道:“听司徒三爷说,上一世杨氏就算计过我。
再加上去年八月间,我和箜儿又险些命丧她手。
你是知道司徒三爷的,这种事情让他怎么忍?”
赵重熙的记性也是非常不错的。
他略想了想又道:“可我记得他之前就已经报复过司徒明和杨氏一次了,好像还讹了不少银子。
那时都能同意让对方出钱了事,为何突然就非得弄个鱼死网破了?”
阮棉棉无语望天。
又是一个记性好到令人发指的家伙!
穿越的事情不能提,她只好道:“大约是他又知晓了一些内情……实话对殿下说,为了报仇一事,他甚至提出了要同我和离。”
“和离?!”赵重熙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
他同司徒箜离京之前,司徒曜恨不能整日巴在司徒阮氏身旁,就怕人家把他给踹了。
怎的才过了两个月,情势就彻底翻转了?
阮棉棉点点头:“我们俩闹和离的事情,在京中早已经传遍了。
谁都以为是我想同他和离,其实这事是他先提出来的。”
赵重熙抚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盏茶的工夫后,他突然咬牙切齿道:“为了摆脱那婚约,他居然能使出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
一旦你们夫妻真的和离,司徒箜身上就有了不足,要做皇长孙妃就不那么容易了!”
想得美,没有皇祖父的允准,司徒曜那厮想和一品襄国夫人和离?
阮棉棉:“……”
她能说司徒曜那死渣男还真有过这样的打算么?
可即便那样,这位皇长孙,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生那么大的气?
显然是早就对小凤凰情根深种了,却还要故意做出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见她不答话,赵重熙又道:“从前京中传言,夫人对司徒三爷一往情深。
可据我这几个月的观察,夫人像是对他已经死心了。
所以此次他主动提出和离,你定然是不会拒绝的,那么……”
阮棉棉越听越不是滋味。
明明是自己请这臭小子过来的,目的是给他打打预防针,让他知晓该如何对待小凤凰。
没曾想自己因为他良好的的表现,不仅放弃了那预防针,甚至还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觉得有个这样的女婿也是很不错的。
可他呢,反倒是轻狂起来了!
竟敢在自己面前摆什么长孙殿下的谱,逼问起她和渣男的事情。
她板着脸道:“长孙殿下,和离与否是我和三爷两个人的事情,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赵重熙一噎。
他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怎的就被当成是多管闲事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起来。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一些声响。
两个人一起抬眼望去。
只见房门被人推开了,司徒曜和小凤凰父女二人前后脚走了进来。
阮棉棉暗暗瞪了司徒曜一眼。
她还想好好训一训女婿,死渣男偏要来捣乱!
赵重熙则是彻底忍不住了。
他从椅子上蹦起来,一闪身便来到了司徒曜面前。
“三爷,出卖别人的滋味不好受把。”
司徒曜躬身道:“事已至此,微臣无话可说。殿下要打要罚请自便。”
“你……”赵重熙怒不可遏。
这厮脸皮太厚了!
凤凰儿上前一步,温声劝道:“阿福,有些事情早些说清楚未必是坏事,咱们要面临的情况很复杂,不宜再起内讧。”
她的嗓音实在太动听,如同世间最甘洌的泉水,瞬间就把赵重熙的火气给灭了七八分。
他睨了司徒曜一眼,转身回到了阮棉棉身侧,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
“父亲,我们也过去吧。”凤凰儿冲司徒曜笑了笑。
父女二人一起落座。
阮棉棉问:“你们父女两个怎的一起过来了?”
凤凰儿笑道:“我觉得咱们四个人应该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今后该怎么行事。
否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不仅意见很难统一,有些时候甚至还会扯了对方的后腿。”
道理谁都懂。
可真要做到意见统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说来说去,矛盾点就是集中在司徒曜身上。
阮棉棉不想同他扯上关系。
赵重熙虽然已经不把他当仇人,但两人之间毕竟有旧怨,很难做到毫无芥蒂。
唯有凤凰儿因为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开始学着把司徒曜当作了真正的父亲来对待,对他的言行举止采取了包容的态度。
司徒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拱了拱手道:“长孙殿下,箜儿方才的话很有道理,从前我有许多做得不好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
一面又转向阮棉棉:“这些日子我行事是有些鲁莽了,一切还是由夫人定夺。”
虽然阮棉棉没有和他通气,但他知道她一定不想让长孙殿下知晓她并非“阮氏”,所以依旧以夫人称呼她。
但“夫人”二字出口的瞬间,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或许他这一生都没有机会让阮棉棉做自己的夫人了……
第十四章 共商议
见司徒曜态度如此诚恳,阮棉棉和赵重熙也不好继续拿乔。
阮棉棉轻哼道:“我能定夺什么?只是你们有事情别瞒着我,别让我总是胡乱猜测就好。”
司徒曜忙道:“是,今后再也不会了。”
赵重熙见他们夫妻已经把话说开了,也道:“三爷不妨把最近在做的事情同我们仔细说一说。
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们虽不敢称有什么大智慧,但总能让计策减少些纰漏。”
司徒曜道:“殿下说得是,微臣今后不会再莽撞行事了。”
他遂把自己的计策用最精炼的语言描述了一遍。
“……此事若是能成,不仅能让杨氏失去倚仗,我也能在圣上面前显一显本事。”
阮棉棉和赵重熙只顾着琢磨他的计策,并没有答话。
唯有凤凰儿一听这话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原来渣爹除了报仇之外,还打算借着这件事谋一步升迁!
她暗暗点点头。
大宋不是大燕,立国刚满二十一年,且一直都忙于四处征战。
官员们各司其职,每日要处理的事务多如牛毛。
但朝中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和前方的战事相提并论。
正因为如此,大宋对于各衙门以及各位官员的监督力就远远不够了。
可以说这二十一年来,大宋之所以保持稳中有进,全是因为昌隆帝的统治力足够强,加之国家新立处处皆是新气象,各处的矛盾尚未凸显。
如今燕宋已经和谈,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战事,昌隆帝便兴起了整顿朝纲的心思。
这种时候如果渣爹能够拿出实据参倒几名官员,昌隆帝必然龙心大悦。
渣爹升官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只不过,这一切全都基于那“实据”二字。
官员们大多老奸巨猾,想从他们身上查出实据,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轻咳了一声,算是提醒那两个还处于沉思中的人。
阮棉棉和赵重熙果然一起抬起了头。
凤凰儿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父亲已经动手了,这件事情就没有停止的道理。”
她看向赵重熙:“阿福对户部的情况了解多少?里面可有你的人?”
赵重熙道:“你可听说过沈秉忠这个人。”
司徒曜知晓女儿从前对这些不感兴趣,便出言解释道:“就是如今的尚书右丞。”
“哦。”凤凰儿和阮棉棉瞬间了然。
如今大宋的尚书右丞不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人品却不咋地的沈五姑娘的嫡亲祖父么!
司徒曜又道:“沈秉忠去年八月初才被擢升为尚书右丞。在那之前的近二十年,他一直都在户部任职。”
赵重熙补充道:“确切地说,他做了十年的户部尚书。”
凤凰儿道:“那沈秉忠虽然离开了,但他并非致仕也不是贬官,而是一路高升。
所以户部依旧是他的地盘。”
赵重熙又道:“如今沈家还有沈二爷在户部任职,只是官职实在太低,具体是什么职务我就不清楚了。”
司徒曜道:“这个我知道,沈家二爷正是在金部司任职,是一名从七品的小官员。”
好半天没吱声的阮棉棉忍不住对他道:“那你去查杨氏她爹,会不会牵扯到这位沈家二爷?”
其实这话也是白问,金部司郎中正是沈家二爷的顶头上司。
顶头上司出了事,下面的小喽啰如何择得干净?
司徒曜面露难色:“我这几日就是在为这个担忧。
对付杨家不难,可一旦牵扯到沈家就麻烦了,毕竟势大根深呐。”
赵重熙道:“杨郎中那边的情况三爷的进展如何?”
司徒曜道:“颇为顺利,已经拿到不少切实的证据了。”
凤凰儿笑道:“既如此,事情就不难了。”
司徒曜道:“说来听听。”
“我虽然没有见过那沈二爷,但窥斑知豹,从他的女儿沈淑秀身上便可以看出,这家人极度自私凉薄。
咱们不妨找人去给沈二爷适度吹一点风,他一旦受了惊吓,必然回去求助他老爹。
沈秉忠混迹官场几十年,定然会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沈二爷此时抽身已经来不及了,他唯一的出路便是站出来反咬杨郎中一口,以求戴罪立功。”
赵重熙被她脸上自然流露出的光彩晃得眼晕,赶紧移开了眼睛。
司徒曜见此情形,警觉心顿起。
皇长孙这厮八成是爱上箜儿了!
简直可恶!
阮棉棉白了他一眼,冷嗤道:“三爷,事有轻重缓急,且把要紧事先做好再说。”
司徒曜哪里还敢多嘴,只暗暗剜了赵重熙一眼。
凤凰儿却顾不上他们这些小动作,继续道:“这件事情就交给阿福去做,务必早些让沈二爷做出决断。”
赵重熙表示没问题。
凤凰儿又道:“生意场上的事情,咱们远不及那些大商贾熟悉。
而且这件事情好说不好听,毕竟都是姓司徒的,不小心就会落人话柄。
我们自是无所谓,但父亲既然有做名臣的愿望,羽毛还是尽量爱惜一点。
所以挤兑二叔生意的事情就全数交予大商贾们去做,咱们一分好处不要,一丝一毫都不沾染。”
司徒曜点点头:“箜儿说得是,咱们本来也不稀罕那些身外之物。
只是……”
一想起方才女儿那些名臣、爱惜羽毛的话,他不免有些汗颜。
名臣他当然也想做,可他真的行么?
阮棉棉见不得他那幅畏畏缩缩的样子:“三爷,你好歹也是个大男人,难道连自己十三岁的女儿都不如?”
司徒曜心中豪气顿生:“夫人说的是,我就算不能给孩子们增光添彩,也绝不能给他们脸上抹黑!”
凤凰儿噗哧笑道:“父亲这样子甚好,今后别再用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老招数了。”
一面又道:“这件事不用多久就能有结果,但杨氏毕竟只是个小角色,咱们不要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赵重熙道:“你是说那幕后主使者?”
凤凰儿笑道:“阿福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他不过是个比较难对付的拦路虎,如何能算是最重要?”
赵重熙想了想:“那我明日进宫一趟。”
凤凰儿对他的理解力非常赞赏,笑道:“等你的好消息。”
第十五章 翁婿斗
为了不让母女二人觉得他小心眼,司徒三爷忍着一肚子的火气,直等回到自己的书房中才发作。
他瞪着赵重熙:“长孙殿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两个月前在这间屋子里说过的话,您竟是忘了?”
赵重熙笑了笑,这厮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方才在司徒箜和阮氏面前他还态度诚恳地请自己多多包涵。
这才过去了多大会儿,又开始算老账了!
他十分坦然道:“未曾。”
司徒曜冷笑道:“殿下那一日说过,像箜儿这般出众的女孩子,你自是非常欣赏的。”
“这话的确是我说的,而且经过这一趟远行,我对她的欣赏……”
司徒曜像两个月前那样又打断了他的话:“微臣当时说过,既然是欣赏,那就请您继续欣赏,不要再有别的想法。
等这一趟从江南回来,便请您离开国公府,放我们一家好好过日子,别再继续纠缠不休了。
当时您可是一口应下的,回来之后便尽快离开。
可微臣瞧您这样子,竟是要食言而肥?”
“司徒三爷。”赵重熙倒了两杯茶放在桌案上:“此一时彼一时,更何况当时我之所以一口应下,不正是被您逼迫的么?”
司徒曜被气笑了:“我逼迫你?!”
赵重熙道:“三爷,方才在琴瑟居,您不是还说六姑娘的话很有道理?怎的一转眼又开始起内讧了?”
“谁起内讧了,我只是提醒殿下,您在我家中盘桓快一年了!”
赵重熙笑道:“不久前我才说过,明日会进宫一趟。”
“说的就是这个!”司徒曜一拍桌子:“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想去做甚!”
见两杯茶水都洒了不少,赵重熙也被气笑了:“三爷这般聪明,竟没听懂六姑娘的话?”
“箜儿的话我这个做爹的当然听得懂,可我信不过你。”
“为何?”
“你回宫自是为了那最重要的事情,可也难保你会趁此良机求下赐婚圣旨,我不得不防!”
“三爷竟然我防备至此!”赵重熙重重叹了口气:“按说我们相处日久,您也该知晓我的人品如何。”
“殿下的人品我自是信得过的,我信不过的是殿下的身份。”
“怕我将来负了六姑娘?”
司徒曜不顾疼痛,用力揉了揉尚且有些红肿的脸颊:“怕,谁人能不怕?箜儿嫁与寻常的男子,但凡过得有一丝不如意,我立刻就能去替她出头,大不了把她接回家中养一辈子。
可殿下是寻常男子么?您迟早都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就算箜儿做了皇后又如何?
难道您每纳一名妃子,每宠幸一名美人,我都敢去找您闹一场?
还是说我敢把大宋的皇后娘娘从宫里带出来,从此让您和您的皇宫去见鬼?
就算是敢,我也只有一颗脑袋一条命,禁得住您砍几回?!”
赵重熙是真想笑,可惜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上一世他只觉得司徒曜这厮虚有其表空有才华,不过一蠢物耳。
这一世他才发现,司徒曜依旧是有些蠢的,却不能再称之为蠢物。
至少他这份为了妻儿能豁出命去的劲头,让人不得不服。
他沉声道:“三爷,您是想要听我起个誓,这辈子一心一意对待六姑娘么?”
司徒曜冷嗤道:“我一个活了两回的人,还会信个狗屁的誓言?”
“所以我也没打算去说那些狗屁的誓言。
三爷,您就算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您的女儿?
您也是过来人,真心爱过六姑娘的男子,心里眼里还能装得下其他女子?
更何况,六姑娘看似娇柔单纯,实则……您觉得她会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
别人我不好评价,反正我是甘拜下风,今生能不被她欺负已属万幸。”
司徒曜:“……”
皇长孙这话像是在抱怨箜儿太厉害,一旦娶了她定然会落个惧内的名头。
可他怎么看这厮的神色也不像是受了委屈。
反倒是暗暗显出一丝得意……
司徒三爷睨了赵重熙一眼:“心里装不下其他女子,眼里却不见得!
你也说了我是过来人,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打司徒曜重获新生,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争斗了。
虽然赵重熙几乎每次都能占上风,却也每次都被对方弄得焦头烂额。
他抬眼看着司徒曜的眼睛:“司徒三爷,说句您可能不太喜欢听的话。
您从前眼里心里都没有任何女子,可您身边的女子却不止一个。
是什么原因让您重生之后便立刻把其他女子都打发掉,只守着一个根本不待见你的妻子过日子呢?”
司徒曜的薄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接话。
赵重熙笑了笑:“是,您的确是在忏悔,可您又何尝不是看清楚了那些女人的嘴脸,怵了、怕了?
除了三夫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让你觉得安心、踏实。
谁曾想就这么守着三夫人几个月,竟让你觉出了她的独特和美好,于是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旁的女人。”
司徒曜继续沉默,显然是被戳中了心事。
赵重熙自嘲道:“其实我也是一样的。
撇开人品不提,上一世青青被您培养得非常优秀。
我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对她生出多少情意,但我承认,最初的时候还是被她吸引过的。
然而,就是这个曾经吸引过我的女子,却用那样的恶毒手段来残害我。
司徒三爷,您觉得经历过那样一遭,我还会对女子动心么?”
司徒曜一噎。
是啊,上一世皇长孙同青青相识的时候,也只是一名十五六岁,尚未识得男女之情的青涩少年。
一招被蛇咬之后,估计看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毒如蛇蝎,哪里还敢去喜欢。
赵重熙端起茶杯晃了晃:“也不怕告诉您,我重生之初,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娶亲,不沾惹任何一名女子的。
所以我才那么肯定地对您说,这辈子绝不会娶您的女儿为妻。
谁知造化弄人,你这样的父亲却能养出司徒箜那样的女儿。
不知不觉中,我的心里眼里也只剩下她了……”
司徒曜的心倏地一紧。
皇长孙的话他不怀疑,可什么叫做他这样的父亲却能养出箜儿那样的女儿?
事实上,他只在箜儿很小的时候教过她读书写字,并没有来得及仔细教养。
箜儿的教养是阮氏一手包办的。
可阮氏……
她又怎么可能教得出箜儿这样的女儿?!
第十四章 重回宫
见司徒曜似乎又陷入了沉思,赵重熙不想再惊扰他,站起身走出了书房。
天色已经很暗了,他却不打算回房休息,而是去马厩那边寻了一匹马,很快就离开了成国公府。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苻府,他写了一张字条让苻溱微派人送进宫给昌隆帝。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他扮作一名普通侍卫随着苻溱微去了皇宫。
然而,即便他很早就进了宫,却只能候在御书房中等待皇祖父下早朝。
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御前大总管吴公公见他端坐在椅子上,面上竟没有半分不耐,心里赞叹之余,不免也有些心疼。
说来长孙殿下都十一年没有回宫了。
那年他离京时的情景,他们这些伺候圣上的老人儿,谁不是至今历历在目。
刚满五岁的小人儿,就这么被送离了皇宫,送离了京城。
那哭花了的小脸,喊哑了的嗓子,每次想起来都让他们揪心不已。
他满心想着这些年长孙殿下在外吃苦了,赶紧吩咐宫人们把好吃的点心摆满了小案几。
一面又十分殷勤地催促道:“长孙殿下,老奴记得这些个点心都是您小时候最爱吃的。
这几日朝中事儿多,圣上估计还得好一阵才能回来呢,您先吃几块点心垫补一下。”
赵重熙苦笑了一下。
他又不是小孩子,不久前才用过了早饭,哪里就需要吃点心垫补了?
但吴公公一直对他都不错,又是上了年纪的人,他哪里忍心拒绝。
拈了一块点心尝了尝,他笑道:“公公也别忙了,坐下陪我说说话吧。”
“哎,老奴谢殿下赐座。”
吴公公应了一声,十分恭敬地坐在他下首。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赵重熙知道皇祖父有多勤政,所以今日这一场等候本就在他预料之中。
被晾在御书房几个时辰,并不代表皇祖父不重视他。
这一点只看留下来等他的人是谁就清楚了。
要知道大宋立国二十一年以来,吴公公可从未缺席过早朝,今日真正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
只不过这么一来,肯定又会有许多人会胡乱猜测,自己也不得不加倍小心。
终于,就在赵重熙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木了的时候,昌隆帝回来了。
因为今日要和长孙见面,他并没有依照往日的惯例,把几位重臣带回御书房继续商量要事。
昌隆帝甚至都没有让宫人伺候,自己亲自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赵重熙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给皇祖父行了大礼。
“孙儿参见皇祖父。”
昌隆帝示意吴公公退下,亲自把赵重熙扶了起来。
“几个月不见,重熙长高了不少,样貌也愈发出色了!”
他又打量了一下赵重熙身上质地非常普通的衣裳,笑道:“依旧不打算暴露身份?”
赵重熙点点头:“是,孙儿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隐瞒身份才好便宜行事。”
“哦?”昌隆帝挑了挑眉:“只是想要做事?”
赵重熙不得不装出几分羞涩:“自然不是,孙儿还想……”
昌隆帝伸出大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一拍:“这一点可不像朕的孙儿!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竟还没有赢得美人心?”
“皇祖父……”
“朕瞧那司徒六姑娘很是温雅贤淑,没曾想却还是块硬骨头!”
赵重熙嘴角直抽搐。
皇祖父这话说的,司徒箜是块硬骨头,自己就是那啃不动骨头的人?
昌隆帝长孙拉到一旁落座,这才笑道:“你已经满十六岁,是该把婚事定下了。
还有你那两位皇叔也一样,皇后和贤妃这两年在朕面前都提多少回了。”
赵重熙道:“皇叔们年纪虽然比孙儿小,但自小便在京中长大,想来婚事早已经有眉目了。”
昌隆帝故作为难:“正是有些麻烦呢,朕虽然说过皇子们的婚事只能由朕做主,但皇后和贤妃的意见还是要参考的。”
赵重熙故作疑惑:“莫非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竟看中了同一位姑娘?”
昌隆帝呵呵笑道:“谁让人家把姑娘养得太好,谁看了都眼热,不仅是皇后和贤妃,就连朕的孙儿都动了心,你说朕该成全哪一个呢?”
赵重熙真是服了自家祖父了。
婚姻大事虽然重要,但也没有必要费这么多的心力来试探自己。
不得已,他只能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道:“皇祖父说的是司徒六姑娘?”
昌隆帝见他完全是真情流露,心下的猜忌少了大半。
看来那婚约并没有泄露出去,阮大猷的确是可堪重用的!
昌隆帝点点头:“正是司徒家的六姑娘。”
赵重熙垂下头,闷声道:“这件事情上皇祖父一定要宽恕孙儿,因为我绝不会放手。”
昌隆帝捻着胡须道:“如果朕告诉你,在你尚未出世的时候,你皇祖母便给你定了一门亲事,你待如何?”
赵重熙真的是快哭了。
“皇祖母给我定了亲事?!”他像是懵了一般直直看着昌隆帝:“皇祖父,孙儿求您了……”
昌隆帝哈哈大笑起来。
“你个傻小子真是……不过也的确是个有福气的!”
赵重熙先是一愣,隔了好一阵才万分激动道:“莫非……莫非皇祖母给孙儿定下的亲事正是……司徒六姑娘?!”
如果阮棉棉在场,绝对又要说赵重熙是戏精附体了。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被装出来的激动感染得真的激动起来。
昌隆帝不疑有他,又一次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皇祖父几时骗过你,就是司徒六姑娘!等她满了十三岁,朕就给你们二人赐婚。”
赵重熙好容易才恢复了平静:“皇祖父,孙儿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么?”
“你说吧。”
“就是……孙儿觉得赐婚的事儿不如等年底父王和母妃回京之后再说。”
昌隆帝不以为然道:“赐婚而已,又不是要让你们二人立刻完婚,有这个必要?”
赵重熙心道,皇祖父果然不待见父王呐!
他只好道:“孙儿之所以不想那么早就公开婚约,原因有二。”
昌隆帝见他不再提起太子夫妇,脸上总算恢复了些笑意。
“说来听听。”
第十五章 拍龙屁
昌隆帝的喜好和忌讳,赵重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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