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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女官之路上-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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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日到,她起得早就去叫人运来了黄土,自己在丹羽园里蹲着敷了一道土墙,几个婢女看她在那儿敷墙发疯,终于忍不住了,推了惜月来问。
“这些事儿让婢子们做就是了,弄脏了手!”
湘君仰着脑袋,倔强又可怜:“不用,我能敷的。”
惜月不知道她抽了哪门子疯,这可真忍不了了,一把扯了她的手臂:“主子是要做什么?这几日折腾了咱们,又要来折腾自己个儿不成?”
湘君推开了惜月,闹起了倔脾气:“不用你们管!”又开始敷墙。
一忙到下午,三尺来宽的土墙是立好了,她才消停住,洗了半日手,熏了几次香,去了恶气,就趴在床上歇息。
申时左右,她又爬了起来,开始梳妆打扮。
惜月看她是一阵儿一阵儿发疯,急得叫她祖宗,问她到哪儿去。
她带好了耳坠子,丢了句:“去讨债!”
惜月他们什么也没问出来,就看她骑着马跑了。。。。。。
湘君带着怒气一路奔到清河王府,冲冲撞撞地入府,捉了个婢女问:“七王爷呢?”
婢女道:“在寝居歇息。”
湘君又朝周弘的寝居跑,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对,青天白日的周弘在寝居做什么?又抓着婢女问:“他在寝居做什么?”
婢女被她这风风火火一吓,颤颤巍巍道:“昨日。。。饮酒,今日才归,沐浴歇息。”
这一说,湘君这儿更烧的慌,那些饮酒彻夜未归的男人在外面做什么她又不是不知道,一想起自己为了他焦躁不安,他跑去鬼混,她就火大。
一路奔向周弘寝居,砰地一声就踢开了门,里面立着在外间的婢女都望着湘君,湘君骂了句:“滚!”
几个婢女连滚带爬出去了。
帐子里周弘低吟一声,拉开帐子,就看周湘君像个火药筒子似的朝他抓来。
周弘一把抓了她的手,哑着嗓子:“你来干什么?”
☆、第78章 几个最好
他语气不善,也没欢迎她的意思。
湘君只当周弘是昨日出去鬼混了,又嫌弃了她,忍着心头那股酸涩,朝他身上一片招呼:“你不要脸,你不讲理。”
一面打着,一面从脖子上扯了个锦囊扔在他身上:“谁要你的破玩意儿!你拿回去,咱们谁也别欠着谁的。”
周弘听她越说越离谱,一把将她扭在怀里,脸扯得老长:“你这牙是越来越利!到底是谁惹了祸,还在这儿胡搅蛮缠!”
湘君被他捉了个结实,伸腿来踢他,嘴里叫唤要他松开,想是条乱蹬的小狗儿。
周弘被她蹬得烦了,一把拉了她的腿,顺着腿一捋就脱了她的鞋子,将她塞在床榻上困着。
湘君这手腿全被困住,是一条再也不能动的鱼,只能张着两只鱼眼睛瞪他:“你松开我!我要回去了,不和你牵扯!你睡你的教坊美人,我回我的益阳侯府!”
她嘴里说着要撇清干系,一句没闹自己那日的不对,全指责计较了周弘出去鬼混的事情。
周弘原本就余怒未消,要冷她两日,这刻是让她气得哭笑不得,抽了抽嘴角:“谁说爷出去睡女人了?”
“你别哄人,你彻夜不归难道去郊野看星辰去了?”她钻着牛角尖就要钻个透。
周弘看她嘴里张张合合真是要翻了天去,苦于无手桎梏,干脆翻来跪坐在她腿上,一手捏她腕子,一手捏了她的下巴,让她只能叽叽哼哼。
“睡什么教坊女人!这些事儿过去多少年了。”他手指又使了使力,捏得她唇嘟出来:“宋文朗升了品级,他爹请我吃酒,折腾了半夜,宵禁不能回才歇在了外头。”
湘君呜呜两声,周弘又松开了她的脸,她动了动脸:“真的?”
周弘眼角垂了垂,食指勾上她下巴:“我问你。。。。。。”
“我和孟庭轩没什么。”她率先交代了,省得他还要“拷问”她。
周弘冷笑一声,对她这话不可置否,湘君咬了咬唇,眼珠子转了转,支支吾吾道:“真没什么,你不讲理,不听我说就走了。”
不要脸地先发制人,周弘又冷笑一声,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他动这儿没有?”
湘君不说话,算是默认。
周弘冷哼一声,又在她鼻尖上亲了亲:“这儿呢?”
她还是不说话,又算是默认。
周弘又在她唇上点了点:“这儿?”
“没。。。真的没。”
她这段儿谎是撒得一半真一半假,前半部分真是为了后半部分这假的能骗到他。
周弘骂了句:“撒谎!”在她的唇上一阵蹭,亲得她上气不接下气,眼波浮水,粉面桃红,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顺口再狡辩:“真没。”
她这模样是可怜又可爱,周弘心热起来,眸中绚烂一片,将她面庞扫一遍,朝她耳朵俯下唇去。
湘君一阵颤栗起来,有丝丝寒气在身上蹿,她有些害怕,哀哀求了句:“七爷,没碰,真没碰。”
“嗯。”一声敷衍了她,就剩下他的呼吸声在她的耳际向下游走。
她大致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动了动腰开始挣扎,周弘一阵吸气,横手拉了她的胸口的襦裙,一路向下捏去,专挑敏锐之处拿捏,她跟着抽气,挣扎摆脱他。
周弘一唇按下,辗转之间,将二人气息混做一团,她身子发软,像要化开,稍有空闲,就出声“七爷”,这声音软糯甜腻,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周弘鼻腔里轻“嗯”,嘴上温柔,手上快,三两下就褪了她的裤子。
一阵清凉袭来,她感受到他的肌肤,两者相贴,她羞窘地闭上眼不去看他。
“别睡,看着我。”
湘君只能睁开眼,却见他已经褪了衣衫,露出精瘦的上身,天可怜的,她这辈子没见过男人这样,吓得鼓着眼,像只小耗子。
殊不知这模样落在周弘眼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色,他一咬牙,不管不顾地挺了腰杆。
湘君哼一声,低声叫唤:“痛!”
周弘久未经人事,又想她已久,这下得到了,早止不住自己,由着自己怎么疯癫怎么来,一阵狂奔乱躁地撞。
湘君痛得抽着脖子嘤嘤哼着,胡乱掐了他一把,想要止住他,只听得周弘闷哼一声,捉了她的手,十指碾着,像头豹子似的铆足了劲儿在她这点儿使。
她不是只耗子,他也不是只猫,她是只羊,他是头豹子,咬着那一点儿就不松动,一阵乱摔。
他埋头在她的肩上,一阵发鬓刮蹭,又痛又麻。她抽着肩膀想要躲避这个人的狂乱与野蛮,却无法躲藏,只能一直哼哼着叫他。
汗珠交融,她甩着脑袋,抽着气像要拉空胸腔里的那点儿气息,终是恶狠狠骂道:“周弘,你个混球!”
周弘在她耳边一声喘息笑:“这就混球了?”
她尚不明白他这话里还有多少炫耀意味,只是身下更重,她直哼哼,又得他亲吻,是骂也不是哭也不是,混着他一道儿喘息。
不知道多久,她是累得麻木,在枕上弱弱喘气,他才停下来躺在他身侧轻轻喘息。
她翻了翻眼皮,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一场歇息也不是她想的那样好,身上又酸又痛,睡了些时候就睁开眼在床上找衣服。
周弘被她吵醒,一手揽了她倒在枕上,手指轻轻抚上她的下巴,有些倦怠与慵懒:“你哪儿来的精神,还想到处跑不成?”
湘君被他弄疼了,气大得紧,手掌推着他:“你松开,我要回去了。”
周弘朝外看了看,窗中透来的光确实不是很强烈,他唇勾了勾:“不用,歇在这儿。”半坐起来唤了声婢女。
门外有两个婢女进门,湘君轻轻嗷地一声又倒回了被窝里裹着,露出两只眼儿瞎转悠。
“派人去益阳侯府说大娘子歇在这儿了,明日送婚书上门。”
婢女领了命就出门,湘君探出脑袋来,嗤一声:“谁要你送婚书上门了!我不会收,我可没闹脾气。”
周弘不理她的别扭,又倒回来将她裹在怀里,亲了亲她肩头,气息洒在她后背的肌肤上:“少拿你的那些鬼点子来,我保你的官位稳当。”
“真的?”湘君有些不信,撇过头来问他。
周弘不再答她,只搂着她又睡了过去。
湘君转过来,眼珠子转了几圈,料来也不好问他这事儿,倒不如任他去,遂有半靠在他怀里安安心心歇了过去。
临到半夜,婢女进屋中掌灯,黄光透过帐子晕染进来,湘君迷迷瞪瞪醒过来,周弘察觉,翻了个身,将她环了一环,半迷糊在她脖子那儿蹭了蹭:“饿了?”
湘君嗯了一声朝外爬,周弘也跟着起来。
这不起倒还好,一起来,湘君就疼得想骂娘,两脚在地上伸了伸,痛得她又坐了回去。周弘是睡了就睡了,没想到那处去,转头疑惑看着她:“你还累着?”
她伸手就在他背上掴了一掌:“不累!”硬是撑着两个腿儿给爬了起来。
周弘莫名其妙,跟在她身后,也不去惹她。
二人出了内屋,在外面案几上用了饭食,又在榻上蜷了一会儿吩咐人备水沐浴。
一场澡洗过,湘君终于一身清爽,偷偷摸摸擦了些药,痛感也减去许多,窝在床上迷糊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踏实,梦见有只打老虎拿爪子刨她,她哼了半日睁开眼,瞧见周弘正盯着她,腰上还有双手再动。
她脸一红,想起昨儿周弘那脱缰野马似的就心惊胆颤,多来两次岂不得去了半条命,犹豫也不曾,一把推开她就翻过个儿去,大饼似的死贴在枕上:“你起开,我不要,疼得慌!”
周弘朝她脊背上压了下来,鼻息在她颈部骚弄,柔声哄着她:“不疼。”
湘君被他扰得发了慌,脑袋扎进枕里:“疼!不要!”
周弘只低低一笑,将她两只手朝枕上一按,从颈部沿着一路向下亲吻。
湘君一方不得动弹,又让他这样挑动,全身酥酥麻麻不成点儿骨气,嘴里还软哒哒的:“周弘,你别。”
周弘将她脚一蜷,她就拱着了,这下她慌了神,半含着清波转头望他:“你敢?!”
这样的威胁除了让周弘更血热以外再无其它作用,周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很快。”不待她答,就进了去。
湘君唉呀一声娇唤,把头又栽进了枕中。
这次他倒是识相,多少不像昨日一番蛮来,她被他搅得来了欲,呼吸跟着紧着,脑中浑浑噩噩,被他翻了个个儿来也不反抗,只火辣辣地抱了他,亲做一处,按本能来相互迎合。
二人抱在一起在床上滚了一会儿,极尽缠绵,又才累得歇了下来。
欲事一解,湘君自然就不好意思起来,躺在床上瞪眼盯着帐子顶子一言不发。
周弘忽然出声:“咱们养个女儿。”
湘君“啊?!”一声,想了一会儿:“人家都要个儿子,爷要个女儿。”
周弘翻了过来,撑着手臂望她,眼眸中晶晶闪亮,有些像个孩子:“你知道什么!儿子总少不了讨打,养女儿就好了,娇滴滴的,就舍不得打。”
湘君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朝他嘟了嘟嘴,似乎不信他这话。
周弘捏了一把她的脸,又沉吟几分:“父皇少女儿,咱们几个大的都是男娃,没少让他揍,月娘就不同,父皇抱着她去院子里摘棠梨花。。。。。。等咱们有了女儿,我也抱着她去摘棠梨花。”
属于一个男人的温柔畅想,她第一次听到,有些动容,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那就生女儿,要生五个。”她张开五根手指头,对自己的本事很是肯定。
周弘捉了她的手指,又掰开两只:“七个。”
七个。。。湘君翻了个白眼,五个就已经很费劲了,更遑论七个,周弘是真当下猪崽儿了。
周弘一本正经:“这有什么,祖母就生了七个。”
湘君。。。。。。他这样一本正经,似乎真的很有道理~
☆、第79章 终成心腹
二人懒到下午,饿得慌了,又爬起来,她套好衣服,摸了摸胸口才发现锦囊不见了,掀着被子找锦囊。
周弘帮她捡了捡被子,床脚躺着一只揉作一团的绣牡丹锦囊,她一把抓在手里,系好丝线朝脖子上挂。
周弘看她如此宝贝这物件,伸手拨了拨:“什么?”
湘君望着他:“你给我的。”
周弘不知道他的东西还值得她这么宝贝,一时记不起是什么,伸手去掏,掏出一捋相交的发丝,拿着手指看了半晌,又给装了回去。
湘君把锦囊塞进内衣里贴着胸口才踏实,又去穿外面的半臂,才理着袖子,后背一热,就被周弘抱了个结实。
这满屋子的侍婢都低着脑袋,她脸上腾一红,怂了他两肘子:“不是要去侯府么?”
周弘笑眯眯应下,又让侍婢给他穿衣。
两人刚到益阳侯府就听门口的仆人报,天官尚书送了几卷试卷来,要亲手交给她。
湘君先是偷偷摸摸打量了眼周弘的神色,乃见周弘一脸淡然,似乎并没有不满,方才有些放心。
二人入了厅堂,孟庭轩正与周仕诚柳姨娘等人坐在堂中,看他二人一起进门,脸上已有难堪之色,将周弘啄了一眼,周弘慢慢吞吞一笑,朝几人见礼。
这周仕诚就没受过周弘的礼,赶忙来扶,嘴里直唤:“这可如何使得。”
周弘笑道:“使得。”从袖子里摸出一卷绢帛呈给周仕诚:“上次我被禁足王府不能亲自来求亲,见不到真心实意,这次我亲自来,还望您能收下这婚书。”
周仕诚一愣,还真是递来了婚书,去看湘君脸色,湘君点了点头,方才收下婚书。
周弘又道:“此事咱们待会儿详说,既然天官尚书找湘君有事,不如先理了此事。”
孟庭轩一张脸冷沁沁,听他这样说了,半晌终于缓了脸色,将手畔的匣子递给湘君:“这是新选的,你可看看。”
湘君接过匣子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辛苦,面上也无记恨。
厅堂之中一阵沉默,周弘端了盏茶吃着,添声道:“聘礼过几日送来。”
周仕诚自然乐呵呵应下,与周弘兴冲冲说着合八字的事儿,周弘对这些不大感兴趣,在一旁干巴巴听着,时不时嗯一声。
孟庭轩听了许久,终究是听不下去,起身展袖告辞。
周弘眼皮也没抬一下,摸了摸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又继续对周仕诚的话轻“嗯”一声,慢慢吞吞弯了弯嘴角。
婚事说得热乎妥当起来,周弘才告辞,湘君将他送出门后也回了丹羽园。
几个婢女看她回来,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将她拥着坐下,端茶递水,她喝了点儿水又在榻上躺了会儿。
周弘呈上马车朝明宫中去。
女帝懒洋洋睡在榻上,许清屏在一旁说着笑话逗得女帝哈哈大笑,听人来报周弘过来,挥了挥手让许清屏先在一旁立着。
周弘进阁内先行礼叩首,才去榻边受了垫子半跪着。
“你的伤势可好些了?”女帝疼惜与关切地伸手摸了摸周弘的发丝。
周弘:“好些了,劳阿娘担忧。”轻轻咳嗽两声儿:“还有一事劳烦阿娘。”
女帝问:“什么事?”
“那个纪舍人,她性子硬,昨日儿由着自个儿将她留在了王府。。。。。。今日递了婚书去益阳侯府,想娶了她,王妃与舍人中择一个,她舍了王妃,儿是想求阿娘,可否让她嫁入王府领着舍人的职?”
女帝将周弘打量几眼,伸着手指戳了戳周弘的额:“你怎么就这样胡来?”沉吟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好,好,好,依着你们。”
周弘欢欢喜喜叩谢女帝恩德,女帝又无奈一笑,含着抱怨:“我看你是让她迷得找不着北了。”
周弘不反驳,只淡巴巴笑着。
女帝摆手直道:“没法子了~”
。。。。。。。。。。。。。。。。。。。。。。。。。。。。。。。。。。。。。。。。。。。。。。。。。。。。。。。。。。。。。。。。。。。。。。。。。。。。。。。。。。。。。。。。。。。。。。。。。。。。。。。。。。。。。。。。。。。。。
蓬莱殿外秋风琅琅,殿外摆下百盏秋菊,女帝领着几个女官去赏花,又传唤了些翰林院的诗词待诏来。
女帝指了指秋菊,令人作诗作画,却领着湘君到亭子里歇息。
园中少女扑蝶,画师作画,诗人提笔书写诗篇,一副热热闹闹的场景,女帝面上浮出一丝丝寂寥,仿佛回忆起了当年的自己。
湘君煮了盏茶端给女帝,女帝方才收回神色,看着盏里漂浮的茶沫子:“英英,这世上没有谁能青春永驻,真是可惜啊。”
湘君道:“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定数,陛下您一世英名,必当流芳千古,纵然未能青春永驻,亦无所遗憾。”
女帝的寂寥一扫而空,端着盏哈哈笑:“你这丫头呀,心上是长了七个窍。”说罢,将茶盏嗒一放:“这世上的人都看不起女子,朕就偏要做个万人之上的女子。”
湘君被女帝的豪气感染,一身的血有些沸,她又何尝不是想向人证明,没有什么女子不如男的说法。
女帝转过头来,眼中夹笑:“朕知道你有志向,七郎是有些胡闹了,不过朕留下你做女官。历来王妃不干政,但你可以除外。”
一个惯例为她打破,湘君忙不迭跪下来叩首谢恩,心道周弘的话果然没错,保住了她的女官位。
“可你要明白,到底谁是你的恩人,切莫相差踏错~”
女帝这警告已然够直白,湘君也料到女帝是起了这个心思,这一刻她才真正地成了女帝的心腹。。。。。。
“臣知陛下恩德。”
女帝满意一笑,负手望着园中,湘君也起身立在身后。
园子里哄哄闹闹,男男女女凑成一团,女帝好奇之下带着湘君一起去看,层层人群让开条道路,呈上一张宣纸。
纸上娟秀字迹:
咏菊
兰既春敷,菊又秋华。芳侵百草,色压群英。孰是芳质,在幽愈馨。
这诗做得极好,女帝抚掌夸赞:“谁作的?”
桃腮杏眼的许清屏出来,垂首答道:“是臣。”
女帝欣慰点头:“赏金丝白玉菊一支。”
许清屏连声叩谢,湘君偏了偏头看那许清屏,心下几转,又是淡淡一笑。
几番赏赐后女帝乏了,入蓬莱殿去歇息,因唤来了伏世韩,湘君又去侧殿呆着,方跪坐下,眼前出现一支金丝白玉菊。
湘君仰头望着眼前的女子,有些疑惑:“许待诏有事?”
许清屏唇一拉,有些神气和高傲:“比之纪舍人如何?”
“什么?”
“作诗。”
原是要在此事上比个高下,湘君不想给一个待诏认输也不想去打压她,遂微微一笑:“你我各有各的风姿。”
许清屏轻嗤一声,拾起金丝白玉菊:“纪舍人,你可知孟家为何会选我来做这蓬莱殿待诏?”
许清屏乐得告诉她,她更乐意听:“为何?”
“因为我比你更聪明,能取代你!”
湘君眨了眨眼,呆了一瞬后,压低声音笑起来,笑过之后又敛去神色,捉着笔抄佛经。
许清屏厌恶她这股另类的鄙夷,手掌嗒一声敲在她的书上:“你不信?”
湘君懒洋洋又抬起头来:“我不用不信,你聪不聪明与我无干,只是。。。哄一个人欢心只需投其所好,而做官还得胸中有丘壑,诚然,我拟召掌政事,与你书写诗词不同,道不同有何比较之处?”
一段话里没有攻击性,讲些道理就压趴下了许清屏。
或许女帝是喜欢许清屏,因为许清屏那股傲气,这股女人的傲慢气是女帝所喜欢的,可玩权得有玩权的脑子,她是个谋臣而非一个简单的谄媚者。
许清屏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气白一张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湘君扯了扯嘴角,又准备低头而写,余光瞥见王月娥在一旁抿着嘴忍笑,湘君吐了吐舌头,王月娥连忙抽出帕子捂着嘴,以防笑出声来。
☆、第80章 婚礼大成
柳姨娘找了成衣铺子的人来给湘君量尺寸,做新人服,将她从头到脚都量了个遍,湘君没心情搭理这些婚前麻烦事,倒对自己敷起来的那栋土墙有意趣。
命人带了许多杂花种子来种在土墙上,每日里里外忙完了就去悉心照料一番。
成婚前日她正在院子里看土墙上冒出的小嫩芽,柳姨娘就笑嘻嘻进院子里来:“看你那土坯子做什么?七王爷派人送红锦来了!”
湘君鼓了鼓眼:“红锦?做什么用的?”
“能做什么!一里长,给你明儿垫脚用的,要带你去看看呢。”
一里红锦拿来垫脚,也确实令人心动,湘君稍带惜月跟着柳姨娘去了正堂,看见周弘着着鸦青儒士衣立在堂中,桌上放了厚厚一卷猩红锦布,周子扬跟屁颠屁颠儿围着周弘转。
湘君进门朝他行礼,周弘点了点头,指了指桌上的红锦:“看看。”
两个婢子上来将红锦展开一段,露出锦上金凤尾花纹,引得柳姨娘啧啧称奇,湘君也心动,手指抚上那金凤尾,朝周弘笑了笑:“劳烦七爷了。”
周弘一眼瞧出她高兴,嘴角挑了挑:“喜欢就好。”
两人这样相对着,仿佛身旁一切都化作虚无,剩下对方还在。
柳姨娘心思细腻,连推了湘君一把:“你也忙了几日了,带着七爷走走去。”
湘君嗯一声,领着周弘出门,周子扬又颠颠儿地跟上来,柳姨娘拉了一把周子扬:“你跟着去干什么?”
周子扬问:“我怎么不能去了?”
周弘回过头盯了周子扬一眼,周子扬头皮一阵冷凉,赶紧摸了摸脑袋,干笑两声:“那你们去。。。。。。”
才入廊中,秋风飒飒,吹得她发髻上簪的那株幼菊颤动,十分俏丽可爱,周弘伸手碰了碰。
她脸色有些发红:“不是说新人婚前不宜相见么?你怎么来了?”
周弘故作无知:“是吗?我不知道。”
他装起傻来像真的似的,湘君咯咯笑了两声,想起自己的那面土墙,伸手拖着周弘朝丹羽园去。
两人一路快步到了丹羽园,湘君指了指那面土墙:“看看,我给你的聘礼!”
周弘脑袋偏了偏,打量着眼前的土墙,有些好笑:“我就值个泥墩子?”
湘君脸上一懵,又气又急地掐了他一把:“谁说是泥墩子的!”
周弘又将那“土墙”看了几眼,真是没看出门道来,这矮矮长长的一堆泥,不是泥墩子是什么?
湘君看他想不到,又掐了他一把:“前些日子我许了你一面墙,这会儿还给你了。”
惜月听见声儿又从屋中出来,看见周弘和湘君围着土墙,就笑着凑了上来行过礼:“主子,方才又有人送来些花种子,是要种上吗?”
周弘终于弄了明白,这小小的一方还真是湘君给他弄的墙,当下是哭笑不得,指着那土堆:“爷以为墙能有三尺高,五尺长,你这也。。。。。。。”
其实这也真怪不得周弘,这土堆也确实又矮又小,柳姨娘碍着面子说了句“土坯子”,他这儿忘了打圆,说了实话。
可湘君不觉得啊,只觉得这土墙是粗糙了些,可恨周弘不解她心意,扯了扯嘴角,对惜月道:“谁说种花的!种大葱!”
“啊?!”惜月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拿不准湘君又再耍什么脾气。
“啊什么啊,种大葱!”
周弘在一旁好笑着。
湘君转身就给了他一脚,恨恨盯着他,像要将他烧穿,烧出些良心来。
周弘被她盯得还真出了心疼敢,摘了她头上的那株幼菊夹在土堆缝儿里:“喏,现在是墙了,聘礼我手下了。”
湘君这才欢欢喜喜笑了。
惜月在一旁摇头,这没男人宠着的时候,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有个男人宠着了,是让人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惜月伸了伸脖子:“那。。。。。。种啥?”
湘君道:“大葱,大葱也是花儿。”
周弘无奈摊了摊手,附和了一句:“大葱也是花儿。”
惜月眼皮拉得老长,知趣地撤退。
两人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周弘跟她说笑几句,听见前院来人说陛下的赏赐到了,快到门外接赏。
二人急急忙忙出了院子,入正院,许清屏正捉着旨立在院中,院中摆着四口大箱子。
一家大大小小都跪了下去,许清屏宣旨,约莫就是她成了王妃,赏赐些珍珠绫罗绸缎。
宣旨完毕,周仕诚令人将箱子搬进门去,几人送许清屏出门。
许清屏走在她身侧,低低说了句:“纪舍人好聪明,周家孟家都给抓住了!”
湘君不甚明白许清屏嘴里的“聪明”,略带疑惑望着许清屏。
许清屏冷哼哼一笑,多看了眼周弘。。。。。。
湘君心中几圈,也摸清了些这话何意,女帝终有年老之时,指不定孟家还是周家当政,不过她嫁给周家人替孟家人办事,这就是两头逢源。。。。。。
她又摇头一笑,事情岂是许清屏想得那么简单?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只是。。。她又望了望周弘那张俊白尤物面皮子,周弘待她好,她想嫁给他罢了,没曾想让人误会她了。
君子眼里只有君子,小人眼里只有小人,她呢喃一句:“心机深沉。”
周弘低了低头,向她靠近一些:“什么?”
湘君暖暖一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就像个需要人牵扯的小孩子,周弘一把将她的手捏在掌中,厚厚的茧子磨地她手背又麻又疼。
。。。。。。。。。。。。。。。。。。。。。。。。。。
成婚事宜许多,湘君一大早就被惜月与李婆子从被窝里挖出来,随意侍候她吃了些饭食,又不再管她。
柳姨娘带了几个婢女来,在屋中忙忙碌碌,隔了一个时辰,又有人来报说是宋家来人了,湘君命人快快接过来,进门的是赵氏和宋文云几个,几人与她一见面就絮絮叨叨几句。
赵氏笑道:“老太太怕你这儿人手少,让咱们也来帮忙。”
湘君心下感动,老太太还记着她呢。。。连忙让柳姨娘带着赵氏一块儿替她收拾。
这一群人帮着忙,她一个成婚的人反倒是最无所事事的,找了个凉快的地儿给趴着睡了过去。
柳姨娘推醒了她,指了指门外,周仕诚正立在门外,盯着赵氏几人看,看了两眼,又摇头叹一口气,转身而去。
湘君不打紧,现在周仕诚早不敢跟她对着干,她不在意地又趴着睡觉,柳姨娘揪了揪她耳朵:“别睡了,睡多了脸肿,新妇子脸肿,像个什么样子!”递给她一本册子让她在角落里去呆着。
她端了凳子坐在床脚翻册子看,唯见册子里花花绿绿一片,男人女人在花丛里、屏风后、放桌上行的交合之事。
饶是她经历过了男女交合之事,也被羞红了脸,偷偷摸摸扫了眼忙碌着的众人,又摆了个正经姿态慢吞吞翻看起来。。。。。。。。
这一看就到了中午,婢女们又服侍她随意吃了些饭,饭后给她换衣梳妆,湘君瞧着镜中的自己脑袋上高髻层层,金钗晃晃,微微一偏脑袋,这满头金子就让人眼花缭乱,兀自感叹着成婚实在不易。
一直折腾到日向西斜,她才被引入正堂中,门外人来报新郎来接,几个女眷连忙将门关上,等着折腾新郎。
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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