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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喜事之农家锦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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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雕刻出来,悬挂于大门之上,今晚买了酒肉我们好好庆祝!”白锦苏眼眸微翘,灼灼自信让人折服。
“属下恭喜小姐旗开得胜!”
“属下恭喜小姐旗开得胜!”
“属下恭喜小姐旗开得胜!”
白一,白五,朱雀三人不约而同跪下行礼,道贺。
“都起来吧,论功行赏人人有份!”
白锦苏隐隐退开一小步,说实话,这样的阵势让她有点不能接受。
这时候的白一,白五,朱雀,不可能感受到白锦苏心里的真实想法,对于她说的论功行赏颇为在意。
毕竟,这意味着自己能力得到了主子的首肯。
白五找了一家木匠铺子,亲自看着木匠一笔一划雕刻出自己的作品,小心翼翼抱着回来,有和着白一寻了梯子,换下那一方已经没了色彩的大匾。
白锦苏这才让白一通知司徒、常玉带着人过来住,又带着朱雀上街采买了一些棉被衣物将那些就得全部换了下来。
章节目录 第八十七章 将将之才
“这,就是小姐花五十万两买下来的宅子?”常玉伯随着白一过来,站在破落的大门上,结结巴巴道。
心里想着幸好这是小姐买下的,主子不会怪罪他,要不然,他非得与小姐争辩不可。
想来,他这半辈子,还没上过这么大的当——五十万两银子,这般的院子十座买不下,九座也要买的,便是他心里不赞同小姐设总库的想法,这才懈怠了一下,就泼出去了二十五万两,以后还是时常跟在小姐身边,提点着,才是。
“小姐真是手快,说敢就干了!”
司徒伯见着常玉伯表情夸张,到底觉得小姐的亲信白一在身边呢!怎能这般没了分寸。其实心里压根儿觉得白锦苏也就小打小闹一番,亏了本,吃了亏,懂了门道,自然会乖乖的,他并不着急。
可是白锦苏本人呢?他们都来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见小姐?
跟在司徒伯,常玉伯身后的二十几人面无表情牵着自己的马儿,或者驾着马车,他们一听把头说今晚不用住客栈,当然将一身的行头都从客栈里带了出来。
出门在外,上面吩咐什么不问不疑是行规,再说走这一趟可比一年的工钱高出三倍,相当于做了三年的工,很是划算。
“小姐人呢?”
司徒伯进了院子,还没见着白锦苏有些着急了,他是负责全队人的安全的,找不到东家算什么事!
说话的语气自然就不太好,白五听着了,从自己的厢房的房间里出来,道:“主子替大家去买被褥了,估计就快回来了,大家进屋里等吧!”
司徒伯,常玉伯见着这个少年表情生硬,到底还算客气,其他人就觉得这个少年傲气,一副不好相处的冷冰冰,又想着是东家带在身边,也怕是有几分能耐,到没多想。
随着进了正厅,一个三间连通的正房,屋里摆着一些家具,半新半旧的,倒都是上好的樟木做成的,正堂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山水画,摆着一个八仙桌,旁边是两个红漆大椅子,一次顺着两旁也摆着椅子和小几,像是个大家族议事的地方,椅子和小几之后两边用屏风隔出两个室,里面如何站在外面却是看不到,看那屏风算得上是定好的蜀绣,颜色明艳,做工考究,让人有不觉得突兀,或者俗气。
常玉伯的视线就落在那那明蓝的开屏孔雀上,再由图案,到了边框,目光突然就定住了——若他没看错,这是一种罕见的玉石原石,在江南久负盛名,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就能买到十两银,这般大的,那就不是几百两的事。
“司徒兄,你看这?”常玉伯无视白五端来的水,指着一旁宽过一指的暗色屏风边框,道:“这莫不是咱在西南见过的翡翠?”
“常玉伯喝茶。”
司徒伯淡然一笑,心里道:这里距离西南万里之遥,如何能将那里的翡翠用到这极北的地方来,再说,那东西极其不耐运输,这般大的,就更不可能。
常玉伯并不理他,一双小眼睛,极其仔细的扫过红木桌子,甚至椅子,让他发现个更奇怪的现象,这些椅子的红与他见过的不一样,不但泛着香味,那颜色确实自然,就像木头原本就是这般颜色,再看正堂上挂着的山水画,居然是开国一字并肩王北豫的亲笔,谁能让当时声名显赫文武全才的齐王亲自作画?
立刻对这间房子以前的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司徒兄,这幅画你看得出是谁的手笔吗?”常玉有点难掩兴奋,指了指飞腾而下的瀑布,可以想见作者在作画时候的豪迈,豁达的心境。
“不知道,你知道!”司徒伯看了许久,他是走江湖的,擅长走帮人路,大凡前朝珍品古籍,他也遇到过不少,但是对于这幅画的作者是谁,他还真猜不出来,可他确定常玉一定知道是谁的手笔,毕竟他手下走过的奇珍字画枚不胜举。
常玉刚要回答——
“这画是一字并肩王北豫所作,成于开国三十年,那时已是花甲之年的北王,恰逢当时的太后孝贤皇后六十岁生辰,因文帝以孝治天下,便邀当年跟随太后一同打天下的功臣齐齐贺寿,北王千里迢迢从他的封地,也就是如今的朔州,赶到京城,席间一时激动,当场做了这幅画送与太后,之后,近百年过去,这幅画,再也没出现过!”
闻声望去,门口摇着薄扇,一身暗绿色外袍的碎发男子,阔步而来,嘴角张扬着一抹冷笑,虽然一身中规中矩的富家子打扮,到底带着一身的匪气,尤其那张阳刚坚毅棱角分明的麦色脸庞,单是见着都觉得压力重重,随着他的走近,司徒伯不禁握紧了腰间佩刀。
“溟苍公子!”
白一,白五对这个人并不陌生。
这人就是跟着他们进了周铭山书房,并且知道主子计划落空,他这时候来做什么?不过,相对于他现在的这身儒雅外袍,白五觉得早间那身简单大气,不失他阳刚之气的短衫,更能衬出他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男人味。
“两位小公子,在下找你们小姐有事相——”溟苍突然转头,就在刚才他隐隐觉得有人试图攻击他的要害,可惜,原来的位置,半根鸡毛没落下,视线不由扫过在场众人,丝毫没发现谁有异常。
那么刚才站在他背后的就另有其人。
“溟苍公子稍等,我家主人出门多时,应该快回来了!”白一示意溟苍小坐,并且已经张罗了一碗散发着清香的暖茶。
“多谢小公子!”溟苍看都没看,端起茶碗就抿了一口,粗鲁中带着一分奇怪的文雅,像是他一向如此斯文一般,到让一旁静静站着的白五,眨了一下眼皮。
司徒伯还沉静在刚才看到人影之中,那人是主子吗?主子也跟着来了?
小姐这一趟东北之行,还带着其他的任务?
常玉倒是对突然出现的这个人有些兴趣,他居然知道这幅画的真正画者?还知道的如此详细,莫不是他与那最后惨死在苍狼人手中的北王有什么渊源?
“溟苍公子如何知道这幅画的来历?”
“在下不才,在知府周大人手下读了三年书,北王的一些传奇佳话,到周大人嘴里却是极好的助眠故事,在下有幸目睹过周大人手下的仿品!”
溟苍斯文的抿口茶,语气坦诚,周身到底夹着一股子让人害怕的,或者说是鲜血久久浇灌出来的戾气。
“如此说来,溟苍公子到是个有福之人!”常玉伯捋着胡须感叹,也跟着坐下,其他的几个人见着这两人带着读书人的文雅,立刻将地方腾出来。
“不知道本州知府为人如何?”
“长者请——”溟苍优雅起来帮着常玉斟茶,复又添上自己的,抿了一口,叹气,道:“周知府是个好人,只是没有背景,做事难免束手束脚,既想着为百姓做点实事,又不能让人抓住话柄丢了乌纱。”
白一,白五见着这样的溟苍就想笑,先前这人一副地痞流氓样子欺负周铭山的情景可是历历在目的,这会儿却是帮着说起了好话,而且语气极为诚恳。
“现在的官都不好当!”白锦苏抱着一打被褥进来,随意往小几上一撂,瞬时,屋里那一点点茶香就添上了俗气。
“小姐,你且坐着,我和白五去搬!”白一一边说话,身子已经飞快的出了屋,白五见着立刻拔腿就追,有客人在,怎么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哪有下人歇着,主子在那里忙活的道理。
白锦苏扑掉身上的尘土回头见了溟苍,才知道原来府里来了客人。
只是这人穿儒裳,让她有一种猴子穿衣裳的奇怪,身上那股子野性怎么藏都藏不住,还不如早间那套利落的短装干练。
“白小姐,不知道您在周知府那里说过的话,还做不做数?”溟苍掩住心里的惊讶,极力让自己表现出平常神色,只是那浓浓宽阔的粗眉,出卖了他的几分情绪。
明明惊讶,却要装出一副自然?
不情愿,却要逼着自己来?
本身是粗犷豪气的大块头,偏偏要学文人斯斯文文的斟茶?
这人还可以再委屈自己一点吗?
白锦苏淡然一笑,道:“不知道溟苍公子说的是什么——周知府是谁?小女子足不出户,见过这个人吗?或者,小女子做过什么让您误会的事?”
常言道: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今日一见,倒是真的。
就会出尔反尔。
溟苍心里暗恼,要知道是这样,他也不用这般低声下气的走一趟,只是为着自己手下的那一帮生死兄弟,遇到这般刁难也是应受的。
“姑娘说过,想要雇佣我和我手下的兄弟——”溟苍说出这话的时候,白锦苏和常玉都觉得他几近艰难矛盾,才蹦出来这么一句来。
一句话,不认识,依然表明了说者的心意,他却忍着几近耻辱,重复了她说过的话。
只能说明一点,这个人能伸能屈,刚柔并济。
“公子有何过人之处,让我雇佣你,连着你的属下——就在我知道,你强盗的身份之后的当下?”白锦苏眼神里尽是不屑一顾,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倨傲,很想让人冲上前去将她从中间一截两半,然后再举着长鞭鞭尸,如此之后还都让人觉得不——解——气。
溟苍双颊鼓鼓,只有握住的拳头知道,他此时的压抑。
不被世人认同,不被亲人理解,被人轻蔑,被人嘲讽,被人当成笑话讲出来的强盗身份,真就是一辈子也洗不清的烙印,当真就要盘着他一生一世?
“姑娘要如何,才愿意履行诺言?”半响,希望总算压住了绝望,溟苍直直的看着白锦苏的眼眸,他突然发现这个姑娘从来都是眼眸带笑的,就连此刻对着她的冷笑,都能让人不自觉的想起一些温暖的过往,让他这个铁石心肠的坏人,心里存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走这一趟。
“青龙,你来和溟苍公子比划比划!”白锦苏旁若无人的淡淡说道。
语毕,从她身侧飞身出来一个全身黑衣,连着脸都蒙着黑布的高大人影,从身上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男子。
“属下领命!”那男子用着低沉淡漠的声音应道,对着白锦苏行礼,溟苍觉得他的预感还真的对了,或者刚刚在他身后出现的就是这个男子。
“司徒伯,您带着常玉伯退后,以免伤及无辜!”白锦苏隐隐往后退了几步,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站定。
溟苍从青龙的身形中立刻判断出他是长久藏在暗处的暗卫死士,不敢掉以轻心,若是以他的性命才能换来弟兄们的生存,他愿意。
青龙朝着白锦苏站的地方看了看,突然长臂一挥,击向溟苍的前胸,两个欣长人影瞬间缠斗在了一起。
看了一会儿,白锦苏觉得无趣,正好,她买了菜肉回来,幸好先前看门的人有一副锅灶,她可以将就着烹饪美食。
“白一,白五,帮着我洗菜去——谁做得好,我就让青龙做谁的师父!”白锦苏笑盈盈的看着已经大道院中的两个人,淡淡道。
相当豪气的背着手,进了内院的厨房。
白一,白五真的不舍错过如此精彩的高手对决,可是主子命令不得违逆,边走边往后看,丝毫没发现比武的青龙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让溟苍偷袭成功。
“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其实这问题,白一也想问,可惜让白五给抢先了。
白锦苏就拿白眼瞪着他,一副小姐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您在周大人家里说过的话,您就打算赖皮——要不是这个人死皮赖脸追上来,您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哦!”白五难得露出几分狡猾,眨着眼睛。
“就你聪明!”
白锦苏轻叱一句,端过一木盆,白一顺手捡起一颗绿油油的青菜,撕开,这些活儿,他帮着奶奶做过,也帮着书院的大娘做过,因此并不陌生。
“小姐的意思是,您没打算抵赖?”白五突然就来了兴趣,结实的小脸掩不住的兴奋,这么说来小姐就是故意试探溟苍的,并不是说她就不用他的人?
“小傻子——以后出门别说你主子是我!”白锦苏捡着白一捡菜,自己过去将买来的二十斤卤肉取出来。谁说她打算说话不算话来的,她决定明天还要让书生意气的周大人下不来台!
白一厚厚的唇微抿,认真地捡着菜,白锦苏抓起一块肉,在案板上一片一片的切了起来,厨房里乒乒乓乓一阵,那些在暗处观望的随从们才觉得今晚的晚饭是有着落了,抱着崭新的被子快快乐乐进入梦乡。
白锦苏切了肉,拍好蒜,将街上现买来的调料撒在上面,烧了油,搅了辣椒,剩下的油就着上头的蒜蓉全部泼在了两盆五花肉上面,顿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重头戏过了,接下来就是做米饭,这么多的人,做面肯定是来不及的。
白锦苏又开始收拾从街上买来的十几条新鲜鱼,她打听过了,这里的鱼不仅便宜,还都是天然绿色产品,肉质一级棒,据说女子吃了还可以美容养颜。
掏出内脏,有些鱼还来回的晃,吓得白锦苏立刻松了手,那鱼帮当帮当到了白一脚下,来回挣扎着。
“白一,将鱼抓过来给我!”
白锦苏见着白一露出害怕的表情,当是有趣的,笑道。
“我来吧——”
白五在白一之前,抢先一步将鱼抓起来递给白锦苏,不料迎来的却是白锦苏的白眼儿。
“你又不怕,让你抓有什么意思?”
白一一个不防顾,白锦苏居然笑呵呵,将一条活灵灵的鱼放进了白一敞开的衣领里。
“你看,白一的表情多有趣,尤其是眯着眼睛——一副怕怕的样子!”
白锦苏看着眼眸紧闭的白一,调侃。
白五又不好扫了小姐的兴致。
若他做点什么,指不定小姐拿更绝活的对付他。
“白五,死道友不死贫道,当真是没义气!”见着白五不上当,白锦苏拿下白一衣服里活蹦乱跳的鱼,道:“你看人家溟苍小弟,为了手底下的弟兄可是豁出去要跟青龙一决雌雄的,你再看看你——”没出息的样子!
白五低着头,还一决雌雄?
人家本来就是两个男人,决什么雌雄。
“不争气,不讲义气——”
白锦苏骂骂咧咧去烧油,留在原地的两个少年交换个眼神,偷偷的看着神气活现的少女,手下利落的将裹了一层薄面粉的鱼一条一条的下进锅里。
夜幕降临,北方的夜带着几丝微凉,二十几个人就着昏黄的油灯,坐在院子里一边猜拳,一边话着家常。
桌上的美味,让他们想起了熟悉的味道,就更加感激帮他们做饭的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耳畔哐当哐当刀剑相向的声音,不是让他们想到了繁忙的铁匠铺,就是让他们心惊胆战觉得自己正在经历着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一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别说什么回家见亲人了,怕是连小命都落在这里了,有些人就将抱怨的小眼神投给了在正厅里正吃饭的少女。
“来来来——朱雀,你尝尝我做的红烧鱼,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做鱼!”白锦苏夹起一筷子的鱼肉,放进明明心不在焉却要装作没事人的朱雀。
“小姐,这鱼肉真好吃!”
“就是,真是不错,小姐,你尝尝这个鱼尾巴,当真是焦黄可口!”接着白一的话茬儿,白五拿起公筷就将一尾放进了白锦苏独一无二的菜面上,砸吧着嘴巴。
“小姐,这凉拌卤肉味道也不错,你尝尝——”
白一跟着白五,往白锦苏碗里尽是夹些瘦肉,碗儿都高高的叠起来了,肿么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锦苏了然。
那两个人打得也差不多了,两个时辰不间断啊,吵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要是这样一夜乒乒乓乓吵下去,本来的试炼就要出人命案了。
“青龙,想来溟苍公子也累了,你先回来吃饭,明日早早的,你们再行比试!”白锦苏这话真的很欠扁,尤其对着两个已经筋疲力尽的大男人来说。
溟苍很不服气,凭什么说他累,意思就是他打不过这个小白脸儿?
笑话,若他不用佩剑,他会打不过他。
青龙立刻停住,闪身进了正厅,小姐就说过了,他的饭她给留着的,让他赢了来她这里端。
独独留在院中的溟苍看着一院子的热闹,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说呢?——很羡慕,尤其这顿饭还是他们的主子亲自张罗的,这是一种怎样的福气。
似乎,他的坚持是有意义的。
“青龙公子,明日卯时再会!”
溟苍拉下卷在腰带上的袍子,一跃而去,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他怎么样?总觉得他身上带着常人无法企及的戾气,像一个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名将,就那样昂首挺胸,坚毅刚强的面对着所有困难!”
白锦苏嘴里的这个他自然是指溟苍,而她问的对象只能是与他亲自交手的青龙阁下。
“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呢!”青龙微微张口,准备作答,只见着白锦苏微微一笑,抓起一块炸鸡啃了起来,那眉那眼藏着点点的欢喜。
“小姐,您的意思,是答应他了?”白五突然就站了起来。
“答应,怎么不答应,你不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隐忍而厚积薄发,能屈能伸是个堪当大任的将将之才!”
也就是说这个溟苍是个帅才?
白一,白五相互递个眼神,这个男人身上岁月沉淀出来的东西,确实不是他们两个毛头小子能比得上的,但是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一定会比他更加出色!
如是。
如是。
“吃了饭,刷了锅,你们早早睡!”
白锦苏笑眯眯的撂下碗筷,回了自己房间,朱雀立刻起身跟上,这一路都是她在明处护着小姐安全。
一夜无话。
闻着院子里的酒气,白锦苏第一个醒来,收拾妥当,打算乘早去找家泥瓦匠,还有好的木工,要将门面房尽快建起来,就必须找到更多的帮忙的人。
黄土到处都是,可是青砖哪里有她就不知道,还得再去问。
哗啦
一开大门,白锦苏看着黑压压一片跪着的人,再看为首的那刚毅脸庞,顿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她,她——不做大姐好多年了!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八章 看病人
哐当
大门又被重重的关上,罗瘸子望着跪在自己前面的背脊,还是那么挺拔,决绝,都没有一点让众人起来的意思。
大哥这是要作甚?一大清早不由分说的带着手底下六十来号人,匆匆忙忙下山,还让大家跪在如此破败的门前,到底有何目的,他的肚子都咕咕叫呢!
“小姐,大门口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吗?”白锦苏正怕怕的拍着胸,朱雀已经机警的护在了她的身旁。
“野兽没有,却是比野兽更严重的事!”
白锦苏背靠在大门上,粗喘口气,刚才走的太急,冷空气吸的太多,现在肺憋的难受。
这个溟苍真是个手脚麻利的,昨儿武斗,今儿就来给她来文的,谁知道她最是心软?
可连底细都不知道,让她怎么放心雇佣,她已经过了意气用事冲动的年纪。
“别开门,我们走后门!”
缓过气的白锦苏,见着朱雀要开门去看,立刻道。
幸好,这间院子,后门也是一条还算繁华的街道。
朱雀赶忙退了回来,心里想着也不定是什么可怕的事,至少自己的同伴都没有向自己示警,跟上白锦苏的步伐,一路向后走。
等了半响,不见屋里再有响动,罗瘸子轻轻地拉了拉溟苍的衣角,心里想着需不需要自己上前去叫门。
刚才来开门的那小姑娘,八成是伺候府里人的丫鬟,能顶个什么事!
“大哥,我去叫门吧,你也要跟兄弟们说说这么做是为什么?”罗瘸子小声说道,猛然就对上那双阴霾的大圆眼睛,吓得立刻低了头。
在象牙山,敢质疑头领命令的人,早已经被头领取了首级,那些骷髅到现在都悬挂在大象山的寨门口。
罗瘸子突然就冷汗森森的,不过首领不杀人已经有三年了,他应该不会被再那样对待了吧!
八年前,首领还是十岁的幼童时候,被当时的几个年长的长老出卖,让周铭山给抓了,大家都以为首领必死无疑,可是三年后,他却完好如初的回来了,甚至不用一年的时间就重新掌握了寨里的大权,一口气将那出卖他的六个首领连带着家属,一共二十人全部斩首示众,至此,全寨上下同心协力,开荒地,种粮食,偶尔抢奸商,贪官,即便遇到三年旱灾,寨子里粮食颗粒无收,也从来都没有这一次情况诡异过。
“朱雀,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一家木货铺子?”
白锦苏走在光洁的大道上,看得出来,周铭山真的为此地的建设做出过贡献,最起码,这路修的就是极好的,街市两旁摆摊的小贩也个个精神抖擞的。
“是,旁边还有一家药铺,小姐,要不要上去问问,有没有我们要的货?”朱雀因着时刻在白锦苏身边,倒是对她这次要买的药材有个大致的了解。
出了这条街,是一个十字路口,走过去才能到达白锦苏看到的那家木货店。
白锦苏刚一转过头,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不远处有两个吃着热包子的乞丐,手里各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在他们身旁蹲着的男子,白锦苏并不陌生,甚至早先还有点看不上的意思。
——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周铭山先念了一遍,再让两个孩子跟着他一句一句的跟读,白锦苏耳里就全是绵绵软软清越的童音。
周铭山看着孩子们的懵懂的小脸,又将刚才念过的,一一解释给他们听。
“……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你们自己努力,未来就可以改变!”
渐渐走远的白锦苏,听着遥远若梦里传来的声音,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反正找匠人的活儿有司徒,常玉他们,她何必如此勤快。
“小雀儿,走陪我去看看药材!”
那天,她一进周铭山的院子单问味道,就知道他屋里定有个长期瘫痪在床的病人,也有一个月经一直不干净的妇人。
朱雀没发现白锦苏心里的改变,只是想着小姐终于记起来,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这是好事。
这是一间算得上成熟的医馆,有专门看诊的大夫,也有一个抓药的小二哥,毕竟是早上这会儿生意冷淡,那看着的老大夫坐在椅子上打盹,小二也不是很积极,看着白锦苏两人进来,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这还真是两个漂亮的姑娘,忙对着那大夫。
“胡大夫,有病患!”
那老者浑身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白锦苏和朱雀红里透白的肤色,道:“两位姑娘可是替府上的人来抓药?不知道,府里有什么人身子不爽的,是否需要老夫上门细致瞧瞧。”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白锦苏对老者对她和朱雀健康状况的敏锐判断很是满意,可她长得就那么像人家家里伺候的丫鬟?
“不瞒胡大夫说,我家夫人瘫痪在床,大小便不能自理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不知道您能不能给瞧瞧?”
朱雀闻言,就想笑,小姐这什么话,都将实情与大夫说了,人家怎么还敢上门,若真没主意,治不好,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
果见那老者沉思了许久,这才道:“老夫跟你们走一趟吧!瞧了病情,能不能治好,再说!”
“那真是麻烦胡大夫了!”白锦苏觉得这朔州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尽是些让她觉得满意的人。
老者整理了一下药箱,捡了几位药,跟着白锦苏一路走来,却是到了州府衙门,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这州府衙门里也就周铭山的老娘,常老太太瘫痪在床也有六年之久的,有一段时间周铭山也到他在的药铺里抓药,不过,之后听说服了他的药没什么起色,又给换了另一个城南的大夫,只是那大夫病虽然病看的好,可是诊费高昂,周铭山几乎将全部的俸禄给他娘买了药。
“不知道小姐说的夫人,是谁?”
“是,周老太太,我是周大人远方来的表妹,见着夫人着实可怜,想着尽点儿孝心!”
“姑娘还真是心善的,倒真是老夫眼拙了!”
胡大夫呵呵的笑着,丝毫没法一路走来竟然没人拦着他们,随着朱雀的步伐,进了后院,立刻就闻到了大小便的浓烈味道。
饶是他是医者,见惯了各种情况,也立刻掩住了口鼻,心里觉得这老妇人的病情严重,怕是自己医术所不能治愈的。
朱雀领着胡大夫直接进了常老太太的房间,一进屋里,那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就睁开了大眼,见着是陌生人,高声道:“慧云,你又浪费家里的银子给我请大夫了——你这个不孝的媳妇,你给我滚出来!”
接着距离此间最远,书房旁边的那扇小门打开,一个浑身是白面的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娘,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我啥时候给你请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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