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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喜事之农家锦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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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睡死在他怀里。
晚上,趁着天黑,吴氏带着白一等回来,听着院里静悄悄的,吴氏拔腿往儿子屋里冲。
“耀儿,你怎么样?家里没出事吧?”
听见脚步声孙登耀将捂在头上的被子一把拉下来,一双眼睛通红的,将来龙去脉细细说与吴氏听。
“……太子殿下赏赐了小姐一座行宫,但是理由却是小姐曾经救过他的命,听小姐受不了惊吓当场就晕了过去,幸好后来,一个公子来——”孙登耀的眼睛在几个孩子身上扫过,突然就停住了,“娘——你快去看看,那人现在还在小姐屋里!”
这句话说出来,意味着什么,几个人不言而明。
白五赶在吴氏前面就想确认,是不是那天出门踏青时候,遇到的那个男人?
白一,白二不甘示弱,也追了上去。
吴氏看着五个孩子的背影,有些替白锦苏庆幸,终究是她买回来的,心里记挂着小姐。
一双眼睛落在完完整整摆在石桌上的菜肴,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堂堂一国太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没见过,为什么要让小姐给他做吃食。
虽说小姐在她和白一眼中金贵,可是在太子殿下眼中,抵不过一个宫人有身份背景。
小姐又是何事救过太子殿下的?
还是这只是太子殿下接近小姐的一个借口?
不论怎么说,小姐和太子殿下扯上关系,那就是死路一条。
这条路如何走,都是死路。
举国周知,太子正妃未立。
“小姐,你怎么样?”
“小姐,听说你晕倒了?”
“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莽撞的少年破门而入,就看到头发蓬乱的小姐,被一个背着的身子抱在怀里,忽然就有一种不想靠近的错觉。
“呃,你们回来了?快进来!”
白锦苏一骨碌从元楚怀里起来,也没见着某人眼中失落,兴奋的招手,让白一他们走近了。
“小姐,你没事吧?”白五第一个冲上来,其他人效仿,果然,是那个清华贵气的男子,只是男子眼中浅浅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再看小姐,头发虽然散着,明显五官出奇的干净,也让他们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小姐的脸上的肤色,白皙若玉,何曾黑过,再看那弯弯的眉眼,依然*的眼眸,甚至泛着薄薄的粉红,明显就是一脸小女儿的幸福。
白五晶亮的眼睛落在元楚身上,一定是这个男人,才让担惊受怕之后的小姐平息。
“在下元楚,是你们小姐的未婚夫!”
元楚破例在一群小屁孩面前自我介绍,完了,才觉得自己的行为真蠢,却不后悔,过几日,他就亲自到白家村提亲。
“白一!”
“白二!”
“白三!”
“白四!”
“白五!”
“见过元楚公子!”
五个人这还是第一次跟元楚见礼。
“坐吧!”
元楚突然让出自己的位置,站了起来,对着白锦苏还算温柔的笑道:“你们说会儿话,我去替你弄点吃的来!”
五个人立刻将白锦苏围住,一个接着一个的问,无关于,白锦苏怎么得罪了当朝太子。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既然我说了是个秘密,你们死也不能再说与别人听,明白吗?”白锦苏微微的笑着,靠着枕头坐了起来,示意五个人走近了,这才用蚊蝇一般的声音,低声说道:“去年初夏,我把自己卖给了人牙子,就在人牙子的院子里,我碰到了受了重伤的太子楚震,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他,虽然我救了他,我对他态度很差,还嚷着说相见陌路的话,还用他的钱养好了自己的身体!他心里肯定气不过我的无理,这才断断续续打听到白家村,这次我在洛阳又惹到了他的属下,我就被他堵在了船,以后,你们跟着我或许会有麻烦!”
在这件事上,白锦苏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惹上当朝太子这真的是一个危险的事情。
就是那些真正的位高权重者,也不敢得罪未来储君!
“小姐,我们不怕!”
“我们保护小姐,谁要是对小姐不利,我就从我们身上跨过去。”
几个少年异口同声说着誓言,可是白锦苏要的不是一时的忠心,从来不是——
“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我不是说过,让你们好好读书,将来考上了状元,出相为将就是对我的报答。所以,在你们有能力保护我之前,请先你们保护好自己!”
楚震跋扈,让白锦苏越加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曾经听谁说过这么一句话:虽然商人在旧社会里地位低贱,但是若当一个商人成功掌握了一国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他就有了话语权,同样,在这个国家也就有了地位。例如:沈万三之流,虽然下场悲惨,但至少让一国皇帝忌惮过,人活到这般,也不枉自人间走一遭。
她没有显赫家族,也就没法靠着祖荫,又是女儿身,不能参加科考,即便腹内全是文章,也没有站在朝堂挥斥方遒的机会,这一世,她能做的就是建立自己的商业王国。
“我来教你们一套99乘法表,有了这套口诀,你们算账会比旁人快上几倍,来跟着我读,1x1=1,1x2=2……3x3=9……9x9=81。”白锦苏一口背完,猛然拿起床头放的水灌下去,淋了一脖子也不在意的抹了把嘴。
“别沮丧,取笔来,我帮你们写出来,一个个的背熟了,我再教你们怎么用!”
本来跑来安慰人的人,反而成了被人安慰的一个,白五自己都觉得自己悲催。
元楚来了三回,白锦苏和白一,他们都在忙,他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听着,虽然觉得白锦苏教的有点古怪,也在心里觉着只要她高兴了,其余都无所谓。
就在刚才他得到了密报:他们说,白锦苏对着楚震一直磕头,一直赔罪,还哭了。
唯一庆幸的是,元楚不由看了眼自己手里抱着的稀巴烂的牡丹花,他的人乘乱将这盆楚震命人扔了的花,又捡了回来,只听同乘船的人说白锦苏坐船三天来,都是很宝贝她这盆花,走到哪里,抱到哪里。
“我还要教你们几个英语,若以后危险的时候,我们就用这种话传递信息。”
白锦苏一边在脑海里搜寻着用得上的词语,一边快速的写出一串串的阿拉伯数字,看的几个孩子一愣一愣的,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字,而小姐却说它们是壹贰叁肆伍……
“白一,下来吃饭了!”
吴氏未免白锦苏看着伤心,直接将那九盘菜连着碟子拿去喂狗了,正好,前几日她从街上捡回来三只狼狗。
白花花的肉之类全进了狗棚子,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如何想的,反正她就是这么个大厨永年说的。
“休息一会儿,教他们也不是一时的!”
元楚等着白一,他们走,可是他们就是恋恋不舍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惹得元楚这才开口。
“嗯,你们赶快下去吃饭,早早休息,耳朵灵点,明天家里若是有事,就不要回来!”白锦苏笑看着几个懵懂的小伙子,早先她替他们准备了零花钱,看来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保护好自己,才有能力保护我!”
白五就率先下楼。
“白五啊,那公子,你问小姐了吗?”
吴氏将白五一把拉到暗处,轻声问道。
“元楚公子说,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奶奶,你以前没见过他吗?”白五不禁纳闷,奶奶不是小姐的家人吗?怎么会不知道小姐和元公子的关系。
“哈啊哈,那就好,我正担心小姐呢——小姐有未婚夫,还长的一表人才的,不错,不错!”
吴氏便笑着回了厨房。
白五突然就觉得奶奶有点奇怪,不过,房里的孙先生已经够奶奶忙的了。
吴氏叹口气,原来小姐真的有未婚夫,还以为自家傻儿子,有福气呢……
“大娘说让你先喝点温水,润润,她给你煮了你最爱吃的面条,只不过在我的建议下,她没敢给你放鸡蛋。”
元楚将碗儿搁在床头的柜子上,递上一杯温开水,连眼睛都在笑。
这样的元楚,让白锦苏找到一抹熟悉的影子,细看,那眉,那眼,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在她心里不是任何人的替代。
“谢谢,我只是有些累,又不是真的生病了!”
白锦苏接过杯子细细的灌了一口,张手就要面碗。
“你真的没事?”元楚细心地确定上一遍,果然发现她眉宇间虽然堆着新愁,到底情绪一切都正常。
普通人,谁见了太子不怕。
“都是我的错,这次他一定是冲着我来的!或者,他误会了你与我的关系,还以为你是破坏南宫焰的好事情的,也算是他的报复。”
要碗没有,元楚举着筷子,一筷子一筷子往白锦苏嘴里喂饭。
“我被刘婆子买进平阳侯府的时候,你派来的那个张嬷嬷也在那里见过我——在我到平州的前几天,我确实遇到重伤的楚震,并且施展了我绝世的医术救了他——当然,那时候不知道他的身份,还当他是江湖大侠,态度恶劣了一点!所以这件事,说到底,不关你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白锦苏说这些,就怕元楚一个冲动——
好在,白锦苏眉飞色舞的一阵形容,冉冉间元楚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小丫头,对着大楚国最尊贵的太子殿下指手画脚。
“你也敢!”
元楚觉得白锦苏一路走来,步步危险,好在她终于走到了他这里。
“不知道他是谁,当然敢!”
白锦苏挑眉,吐个舌头,只是那人未免小气了点,今儿她的额头怕都磕破了,膝盖到现在都还疼。
楚震回到行宫,一改往日阴霾,大仇得报,让他满心快意,好不掩藏暴露了出来。
御厨们见着他们的殿下心情甚好,在饭菜上做足了功夫。
晚宴时候,楚震的一个幕僚,觉得有必要跟太子殿下汇报一下二皇子楚肇的行踪,抢在楚震用餐前开口,道:“殿下,听属下来报,二皇子殿下果然冲进了白锦苏家里,这时候都还未离开!”
“你确定老二与白锦苏有瓜葛?”楚震当场翻脸,摔了手里的酒杯。
太子殿下不是因为抓到了二皇子的把柄才高兴的吗?他说错了什么。
那幕僚吓得赶紧接道:“是的殿下,二皇子直到此时还在白锦苏屋里!”
这下够清楚了吧!
意思就是二皇子殿下与这个民女定然有染。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咱们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就够二皇子殿下慌乱一阵!”
几个幕僚乘势献媚,前儿皇帝都还想着替太子殿下和二皇子赐婚。
“列位好像忘了我们来平县的目的!”楚震鹰眸一立,放出几分冷酷,道:“列位只需记住,你们的职责是协助本宫做好迎战苍狼国的准备,便可!”
“是,臣等必当尽心竭力辅佐殿下!”幕僚们一看楚震脸色就知道自己猜错了,连忙低声附和。
楚震却是一脸怒容的出了集英殿。
他决不能让元楚抢走白锦苏。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二 元楚提亲,遭遇尴尬
好在楚震的幕僚都是些知进退,懂规矩的大家,楚震说再也不过问白锦苏和元楚的事,他们真的就一心扑在了御敌的大任上了。
黝黑的夜,天空看不见一点星光,马上赶路的两个人看着前面灯火明亮的工地,一跃从马上下来,早有人将这匹高大马匹牵去马厩。
位于小山上独一的营帐,此时,已然亮着灯,老远就传来一阵激烈争辩。
元楚隐在暗处,金伯上前挥退守卫,进入大帐之内,入目的就是一身浅金色外袍的三子——金荣,只是他现在行头装扮,甚至那张脸都是与元楚一模一样。
“殿下,夜深了,让大家早些休息!”
金伯在暗处给金荣做了个手势,金荣会意,那个人回来了。
“众位,先下去吧!”金荣用着元楚特有的语气,淡淡说道,然后背过身子,望着屏风上山峦叠起的锦绣河山。
一派天家贵气。
十几个负责大河改道事宜的大匠,前后出了大帐,突然觉得今日的殿下似乎急切了一点,不过这样也好,大河改道早早竣工,他们也可以回家,并未多想。
“属下参见主子!”
撤掉易容面具的金荣,对着门口月白的袍角,单膝跪地,行礼。
“起!”
元楚进来,将披风扔给身旁的金伯,随意扫了一眼纷乱的大帐,凤眸微微上扬,尤其看到他本来打算进行的下一步工作,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
元楚稳稳坐在案牍前,随手捡起桌子上一份封着蜡的信件,缓缓打开,一目十行,不一会儿就皱起了眉眼。
丞相居然想将嫡孙女强塞给他,幸好被父皇拒绝。
“主子——”
元楚缓缓抬头,看了眼换下衣裳的金荣。
“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元楚将信件,顺手扔在桌面上,坐直了身子,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得到了允许,金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怎么说才是妥当,尤其父亲眼中强烈警告,他又不是没看到。
“主子,不知道,属下什么时候,能替主子去白家村求亲!”
经过此事,金荣就是再要装傻,元楚定也不会允许,还不如挑明了,知道主子打算,他也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虽然心情艰涩,到底不能违逆了父命。
“明日,我亲自去!由金伯陪着便好。”
想到那个撒娇耍横的女子终于答应他去求亲,元楚微微浅笑,刹那间日月无光,天地暗淡,道:
“你且留在这里,替我处理公事,你做的很好!”
“是,谢主子夸奖!”
金荣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心里的感觉,单是不舍不足以,得到肯定的答案,说明主子真的喜欢白锦苏,他应该替她高兴才是,可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若是白锦苏想得到他的祝福恐怕都很难。
但是他想,父亲定会赞赏自己的识大体。
目送元楚和金伯离开,只着单衣的金荣进了大帐,望一眼帐内精致,过多的却是对那女子的担心。
白家村
王氏一起来,就觉得自己的左眼皮又开始跳了,这样跳已经是三早上了,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娘亲早安!”
锦睿额头冒着细细的汗,方圆,李晟,楚怀远,还有锦遇跟在锦睿身后对着王氏问安,又接着跑。
王氏呵呵呵一笑,进了厨房准备一家人的早饭,想着吃了饭到地里去看看,白锦苏种出来的药苗出来没,地是不是够湿了,需不需要浇水。
“钱先生,早安!”
又听着孩子们跟着钱文忠问安,王氏摇摇头,这城里来的先生也跟孩子们一样,早早的要在院子里打一套拳,只是那种动作慢的,就像八十岁动不了的老头一般,却看他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孩儿她娘,你说这是怎么呢?前儿我是右眼直跳,今儿倒好换了左眼,莫不是二妞子在城里出了什么事?”
白升山挑着一担水从厨房门里进来,边走边高声说道。
王氏一听到看了他一眼,再想想自己的,一时间也觉得怕是白锦苏在城里出了什么事。
“早跳财,你胡说什么!”
打算做了早饭吃了,跟锦睿商量商量,是否进城一趟看看白锦苏怎么样。
“哈哈哈哈!”
白升山傻笑着,复又挑了水担,准备再去挑上一回,流苏也起来了,遇到红光满面的父亲,笑了笑,进了厨房。
“娘亲,老远就听爹爹在笑,可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你爹左眼皮跳,我说早跳财,他自己发笑,可不,今儿流苏真漂亮,或是别人看上咱家大姑娘来提亲呢!”
流苏出落得更加漂亮,瓜子脸越发的尖,单是那弱柳拂风的姣美,落落大方的举止,尤其一手精巧的女红,将村里一群浅薄的姑娘一一比了下去。
“娘,你又拿我取笑——我这辈子不嫁人,就陪着你们。”流苏娇娇弱弱的笑了,是那种淡淡若百合花的雅致。
王氏见了更喜欢,故意板着脸,喝道:“说什么傻话呢!——为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娘偏心,怎么不说锦苏妹妹,妹妹也十四岁了,早应该定亲了,邻村那——”
流苏说着,见着王氏似有不快,连忙住嘴,她怎么忘了,那家人是娘亲早先嫁过那家人的亲房。
“娘亲,你可别多想,以妹妹那泼辣的性子,即便您给订了亲,她若是不喜欢,也不会嫁人的!”
王氏倒不是担心这一点,只是觉着那家人来提亲,颜面上多少过不去,就不知道人家心里打什么主意,以前家穷的时候,那家人却是理都不理自家的,这破天荒的来说亲事,多少都觉得有些诡异。
“罢了,那家人也怕是说说而已,快来添把火,馍馍马上熟了!”王氏见着锅里蒸汽圆了,忙手下的活儿。
白流苏就将略小的锅子夹上柴火,小心的引了火,王氏像往常一样准备早茶。
待得锅热了,放了油,先炒早茶的调和,几个鸡蛋一把小葱,不一会儿锅里就飘来香,将鸡蛋从锅里铲出,接着再加油下去,将往日晒干的面条倒进锅里,一阵油炸,变成金黄色时候铲出,乘着锅里剩下的油,下上一把茶叶,倒上点细盐,一阵翻炒,炒出一阵浓郁的焦茶香,倒上清水,细细的煮着。
再将细白的白面舀上一勺子,和上水搅成细稠的得当没有面疙瘩的面糊,等着锅里的水一开,茶叶在锅里都展开来,水变成了茶色,再将面糊一边搅拌一点一点倒进沸水锅里,煮上些时候,早茶就做好了。
每个碗里放上事先准备的调和,通过滤斗将均匀的面茶舀在每个碗里,取出蒸笼里的白白的馒头。
“钱先生,吃早饭了!”
王氏借着厨房的窗子大声一吼,那原本惬惬意意,懒懒散散,云云雾雾的钱文忠就小跑着冲进来厨房。
“夫人做的早茶就是香!”
钱文忠捡起一个白馍,端上自己专属的碗儿,就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坐下,斯斯文文的吃起来。
这时候,几个孩子,也气喘吁吁的往厨房里跑,各自端着碗,围在另一个石桌旁,吸溜吸溜吃起早饭。
接着才是白升山,王氏还要照顾小愈,基本都是最后一个吃早饭的,之后,流苏刷了锅,就回到楼上绣花,白升山闲不住通常会下地,王氏偶尔抱着小愈,跟着。
锦睿五个孩子,就跟着钱文忠早读,开始上课。
有条不紊的。
白家村,也就白锦苏家,早上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
白德很替孙子高兴,老太太古里古怪的蠕动着嘴角,做豆腐的白锦苏大伯娘就又吆喝着白桂花下来帮忙。
接着,村里的家家户户都起来,侍弄早饭,白升山这时候早已经在地里忙活好一阵子了。
白锦苏这一觉到底睡得不太安稳,但是生物钟一向准时,也就起来了,下了楼,见着院子里忙碌的吴氏,却没见着白一他们。
“大娘,白一他们上学去了?”
“恩,说是先生开始给他们加课了,必须比别人早到书院一个时辰!”
吴氏笑眯眯的上来,非常神秘的拉着白锦苏。
“昨儿那公子是哪里人?家里都有什么人?富裕不富裕,小姐嫁过去会不会看婆母的脸色?”
“大娘——”白锦苏甜甜的笑着,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就是个普通人,家里是做生意的,以前在平州住着,现在又来了平县,家里日子,应该过得去吧!”
那厮,就是个做生意的,只是他做的生意比较大,相对的承担的风险也比较大,仅此而已。
“小姐没跟大娘说实话喔,你看那人一身云锦,就是极好人家出来的——”吴氏眨着眼睛,带着几分戏侃。
“是,大娘,他是极好人家出来的!”
白锦苏看吴氏一脸被她说中的自豪,接着,道:“极好人家出来的,也要看上你家小姐我,是不是?以我的出身配个一般做生意的就不错了。极好人家的人,还是留给那些世家千金,大家闺秀吧!”
白锦苏这般说的时候,脸上是难掩的幸福,心里一片甜蜜。
“呵呵,小姐这话,我爱听,若是那般大家,我还要替小姐担心呢!”吴氏这下满意了,也不再追问。
绝口不提昨日那人。
跑着进了厨房,替白锦苏盛饭。
“孙先生,觉得怎么样?”
白锦苏笑望着专门替孙登耀搭在院子里木床上的人。
“多谢小姐关系,属下好多了!”
孙登耀显得拘谨,尤其听了白锦苏已经遇到好人家的事情。
“那就好,再过两个月,先生就试着自己走走,多锻炼,一定能恢复如常的!”白锦苏接过吴氏手里的饭,就着小菜,细细的吃了起来。
孙登耀点点头,将脸转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认真的读了起来,院子里静悄悄地。
——
“娘亲是想让我,进城去看看二姐?”
锦睿捧着书,刚要进教室,却被王氏截住。
“不是,娘也一起去,你爹下了田,我们带着小愈进一趟城,怎么样?”王氏有自己的考量,自己一个人去看看,若是好,便好,若是真遇到什么,白升山去了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在家里守着。
“是爹爹的意思吗?”锦睿再问,多是觉得,二姐既然没送信来,就说明一切都好,他们这般去了,找不到人怎么办。
王氏准备再说点什么,突然——
“吆喝,王大姐在家呢?正好,我替张守山来向你们家锦苏提亲来了!”一声妖里妖气的轻喊,在院外响起。
王氏一听,这人不正是自己娘家的三嫂子,怎么说媒说到自家来了。
“三嫂子,我们锦苏不在家,——你等她回来再来吧!”到时候让锦苏打了出去,便是了,现在自己怎么都不能出面。
“王大云,你发达了,我以为你连你三嫂子都不认了——”
这话说的,到叫王氏不得不上前开门了。
“三嫂子,请进来吧!”王氏一开门,见着李兰子身后跟着一个大块头的年轻人正对对着她傻笑呢,当即吓得一个哆嗦。
单是这男娃的个子,重量就是自家女儿的三四陪,要是嫁过去,还不压坏了自家孩子,怕是一只手都能将锦苏打晕吧。
“二娘好!”
张守山憨憨的笑着,一米九高的个子像一个大山将王氏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王氏听着久违了的称呼,点了点头,眼里噙着泪花,那李兰子一看,有戏,自不然面上就有了几分得意之色。
“啊,妹子啊,你们家真是太气派了,守山,你看,青砖的地面,顶级枣木的房檐,还雕梁画柱的,真是太气派了,你娶了锦苏,以后可要好好带人家!”
李兰子说得仿似白锦苏已经是笼中鸟,掌中鳖,任由着张守山捏圆捏扁的似的。
王氏听了,一向和善的面容,换上了青色,这个三嫂子,当她家锦苏是货物吗?九张守山这种只知道吃喝的蠢货,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想得美。
“锦睿,前儿你不是写了一首诗,钱先生还夸赞你写的好——拿出来,让你守山大哥鉴赏鉴赏,你知道你二姐姐也喜欢,写诗,没准儿——”
王氏对着儿子一通吩咐,丝毫没见着李兰子和张守山徒然变了脸色。
庄稼人,种地都种不过来,哪里还懂什么诗?
王大云这是故意刁难自己呢!李兰子看她的脸色当下一边,这个王大云,当真是给脸不要脸,有人娶她家破鞋,她不偷着乐,现在这般刁难,怎么,还当自家女儿是黄花大闺女呢!
“锦睿啊,不用拿了,你守山大哥,只会种地,那酸秀才玩的玩意儿,他可不会,要不然,你姐姐当初也不会被陈岩那个杂碎骗了,不是?”
李兰子这话虽是对着锦睿说的,看的人却是王氏。
“三婶子说的是,只是个酒囊饭袋也配得上娶我姐姐,三婶子也说那陈岩是个杂碎,因此,我姐姐才没嫁给他——”
锦睿微微一笑,眼睛望着人高马大的张守山。
“锦睿,说什么昏话呢——你守山大哥绝不是这样的人!”王氏咧嘴就笑,这张守山生的这般模样,不就是个酒囊饭袋,吃的怕是比常人要多几倍!
李兰子刻薄的嘴巴一抿着,笑道:“大云啊,咱娘可是十分想念你,你这发达了,怎么也不知道回家孝敬孝敬咱爹娘!”
李兰子这话,当中王氏心窝,当初她要改嫁,不但是婆家不同意,就是娘家也不同意,为此,还说了什么恩断义绝的狠话。
锦睿明显觉得自家娘亲不高兴了,狠狠地瞪了李兰子一眼,接道:
“二姐说,今年年尾从城里回来的时候,一定带着咱娘去看看姥姥、姥爷,还要劳烦三婶子给姥姥、姥爷带个话!”
果然,锦睿是对的,王氏一听白锦苏,眼里的伤心一扫而光,这个家有女儿在,就不可能被人轻易打倒,散了去。
“锦睿说的是,还请三嫂子替我说一声,过年时候,我定带着孩子们去看爹娘!”
李兰子将王氏的表情看在眼里,今日着提亲怕是要黄了,以白锦苏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她的亲事或许要她本人同意才行。
可是,她不甘心,就白锦苏破烂货的名声,有人要就不错了——
“二娘,我是真心喜欢锦苏妹子的,娶了她绝对会好好待她的——你放心,爷爷奶奶也发话了,只要侄儿娶了锦苏妹子,他们也当妹子是一家人一般看待!”
不料,张守山却自己开口了,这点既出乎了王氏的意料,也出乎了李兰子的意料。
“大云,你看这孩子,真是实诚,看他就知道,是真心喜欢锦苏这孩子的!”李兰子见着王氏面色尴尬,接着说道。
这张守山的爷爷奶奶,不正是王氏先前嫁的那人的父母亲。
“守山,你是个好孩子,可是我们锦苏不能嫁给你——”王氏说到此,声音都哽咽了,她的女儿就是没人要,也不能再进张家门。
“二娘,莫不是锦苏妹子,真的是我的亲妹子!”那张守山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句来,有恃无恐的道:
“先前爷爷奶奶说,我还不相信,可是再听二娘说,守山倒是相信了,可是二娘,既然锦苏妹子真是我二叔的女儿——您怎么能让她姓白呢?还将她买来的地,房子让白家人免费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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