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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喜事之农家锦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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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婆子一听,当下大怒。

    这个贱人,好重的心机,那些客人都走光了,到她哪里找人来,再说了,偷窥客人要是让外人知道,还不砸了怡红院的招牌,这个贱人,想得美。

    “老娘看你就不是个老实的,我现在就教训教训你!”刘婆子扬手就要打,不过一想,不能伤了脸,照着白锦苏的屁股就是两脚。

    白锦苏头发被人攥着,哪里敢动,着实挨了两脚,好在刘婆子下脚不是很重,赶忙对着刘婆子高声嚷道:

    “刘妈妈,不相信我,你可以叫那些服侍过的姑娘来,我给你演示一遍!”

    妈的,这都什么人,被人逼到这种地步,她白锦苏真是越活越倒回了,先前还觉得刘婆子拿着玉佩指不定会出事,现在倒觉得这种人死过一个少一个。

    刘婆子当即停了脚下的动作,盯着眼眶泛红,脸红若猴屁股一般的白锦苏看,这个丫头鬼点子可真多,脑子也转的快,要不是看她风吹就倒,一副不久人世的丧气鬼样,倒真有点舍不得把她卖了。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唤人来,要是你说不上个一二三,仔细你的小命!”

    不一会儿,刘婆子就叫来了三个姑娘,这三个人听说了白锦苏的做的事,自己倒先不好意思,个个红着脸,低着头,再看这白锦苏居然是个男子,一时间抽抽噎噎只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先埋怨上了叫她们来的刘婆子。

    “你这个黑心的刘婆子,叫我等和一个男子对质,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的!”

    “就是,你个遭瘟的!”

    “妈妈,女儿委屈啊,定要这婆子赔偿女儿!”

    老鸨看刘婆子气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黑,有点看不下去了,强忍着笑,淡淡说道:

    “刘妈妈,你这是要问什么,早早的问,这些姑娘等会儿还要忙呢!”

    听到老鸨发话,刘婆子脸色铁青的要白锦苏比划,白锦苏倒是个自然大方的,普普通通一阵摆弄,看得那些姑娘心惊肉跳,只觉以后要小心隔墙有眼。

    刘婆子看白锦苏做的那是一个有条不紊,大大方方,被人愚弄的愤怒降低了些,只是对她的提防心又重了许多。

 第九章 雨花带来的消息

    刘婆子回家,当即在白锦苏住的院子外,张罗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刘婆子还不放心再三叮嘱这两个人,一旦屋里有什么动静,立刻向她汇报。

    白锦苏对这两个人的存在尤为满意,那人有伤在身,若真要做出伤害她的事,指不定这两个人能帮上忙。

    屋里闭目养神的男子,自然听到了脚步声,待得白锦苏进屋一把剑又架上了她脖子,居高临下的呵道:

    “外面的人是不是你叫来的,若出了事,你休想逃过本宫的剑!”

    “大虾,别激动,等我煮好药,立刻帮你处理伤口,保证让你活蹦乱跳,长命百岁!”白锦苏有银针在手,多了一分胜算,自然不会太在意他的威胁。

    只是等她抬起头来,男子宛若星子的鹰眸,不自知的流露出些许的震惊,她居然敢用手帕掩住脸,只露出一双明净的眼睛,对他。

    她不想让他记住她的容貌?

    当脑海里涌出这个认知,男子有片刻的愣神,转而是满目的讽刺,低贱的下等人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容貌丑陋不配侮辱他的眼。

    白锦苏充分感受到了男子刹那的愤怒和鄙夷。

    “用手帕遮住你尊贵的容颜,免得小女子忍不住亵渎了神灵!”

    随着她清悦的话音,啪,一条蓝色的手帕,毫不客气的甩上男子俊美如斯的脸。

    白锦苏提着药转身出了门,只是那欠扁的话,一句一句印在了男子心里。

    原本英俊的脸,因此突变得狰狞。

    这个女人,该死!

    白锦苏熬了药自己喝了,又在她身上的大穴上扎了几针,约半个时辰之后端着碗进了屋里。

    那男子果真如她所料,戴上了手帕,却不是她的那一块,而是一方纯白的,上绣着一朵幽香寒梅的锦帕,做工极其考究精致。

    “大虾,你腹部的伤口再不处理,不出三天,你就会因为高烧不退而死。”以现在还流血的情形来看,他的伤口很深,八成伤了脏器,必须缝合。

    那男子只看了药碗一眼,就转过了脸,闭着眼睛,静静坐着不动,泛着生人勿进的凛冽寒气。

    白锦苏从他眼中看到了戒备,警惕和不信任,如此说来让她买药事假,让她传送消息才是真。

    不过,现下她将玉佩给了刘婆子,消息一时半会儿还真传不出去,如果这男人有个三长两短,她有责任!

    该如何取信于他呢?

    “你身上的毒最起码存在了十五年,每个月圆之夜便是你毒发之日,毒发后轻则你会畏寒遍尝剜心之痛,重则丧失心智暴烈弑杀,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白锦苏在他厉目射来的当下,先一步移开了视线,依然感觉到他周身的浓浓杀意,沉吟半响,接着说道:

    “今日因你体能耗尽所以提前发作,我可以断定,你现在几乎是全身无力,别说你要杀我了,恐怕连拿剑都是困难,对否?”

    哐当,剑从男子手中滑脱,白锦苏大气得出稍有松懈,却也不敢大意。

    只等着他开口,从她接触这个人起,便看出这人对人有很重的防御之心,大概跟他生长环境有关系,然身份她不想猜。

    到这地步,他还没动心吗?

    “你这个毒是用七步断肠草配狼毒花制成,俗名:半步颠,之所以你活到现在没死,因为多加了一味茵陈,而我可以帮你解毒!”

    这就是她的诚意,如果这样还不能说服他,那她也无能为力。

    “你到底是谁?”

    迎上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猛然间,白锦苏突然意识到自己暴露太多,这对她以后的生活,可能造成不好的影响。

    那人依旧死死地盯着沉默的白锦苏,试图找出她的过人之处,但是他失望了,眼前面色发黄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小姑娘,就算有这么样貌的一百个扔在人群里,都找不出来。

    而正是这样一个人,却一眼就看出他身上让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毒,并且还夸下海口她能解。

    天方夜谭?

    还是真的遇到了奇迹?

    他不知道。

    但他想试一试。

    “条件!”

    惯有的低沉,夹着久居高位者的杀伐,听在白锦苏耳里,异常的愉悦。

    “他日相逢只当陌路,大虾能否做到?”她要说分文不取,他不会相信,古人重诺,还不如立下誓言免得日后麻烦。

    “好!”

    接下来的事对白锦苏来说就非常简单,看着他乖乖将药喝下去,顺便处理了他腹部的伤口。

    当她看到一尺多长的伤口时,不免有些感慨这个人非人的定力和忍耐力,不敢怠慢,丝毫没发现男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

    悉悉索索收拾妥帖,再留下一个长长的药方,叮嘱他日后按照药方配备解药,只这一系列下来,天依然纯黑,而她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当着这个人的面,舒展着身子,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午夜,刘婆子拿着玉佩在屋里走来走去,思来想去她觉得白锦苏就一穷鬼,不可能有这么值钱的东西。

    可若真要找人看看,也得等她将白锦苏卖掉之后,磨蹭再三,找一个绳子拴着挂在了脖子上,正好她家男人从别院进来,就把要找白锦苏麻烦的事给忘在了脑后。

    翌日醒来,白锦苏隐约觉得那人已经离开,全院子找了一遍,果然没发现他的踪迹,不由得放了心。

    正要出门做活,就看到雨花哭哭滴滴冲进院子来,本好心的问上一句,打算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雨花,你哭什么?”

    “还不是你,还不是你这个贱人——平阳侯府,是你能进的吗?——也不看看你那病秧子带衰人的身子,——都怪我,真是瞎了狗眼对你好……”雨花霹雳巴拉对着白锦苏一阵痛骂,白锦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要进平阳侯府?

    莫非刘婆子真要将她卖进那里,可是那天那些嬷嬷不是都挑不上自己?

    坏了,这婆子定是对自己起了歹心……

 第十章 传言是这样的

    被人摆布?

    “雨花,你且说清楚,你这无缘无故骂我,我怎么知道这刘婆子安什么心?”

    不自觉间白锦苏拔高了声音,也没了刚来时候的怯弱,心里一面为自己将来的处境着急,一面想着或许雨花知道平阳侯府的事,跟她说个一二,她也早作打算。

    “到底怎么了?”白锦苏觉察自己的态度有问题,立刻换了种同情的口吻,“你这样只知道哭,我怎么帮你?”

    雨花想想也是,这刘婆子奸诈的很,白锦苏又刚来,说到底这事跟她没关系,随即擦了把眼泪,哭丧着脸,道:

    “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刘婆子刚刚跟她男人说,要送你到平阳侯府给大世子做侍妾——”

    侍妾?

    她?

    封建社会地位最低,可以随意送人、买卖的侍妾?

    这刘婆子还真是看得起她啊。

    不对啊,她的身体状况很差,这刘婆子也是知道的,论外貌雨花明显比自己要漂亮十几倍,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事蹊跷。

    “大世子是个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家里有几十房小妾那种?或者长相奇丑,甚至比我还丑,所以见不得美女,专门要找丑的做妾?”

    白锦苏真急了,立刻在脑海里搜寻各种理由,都觉不妥,怎么说她一个乡下丫头,如何都配不上世子爷爷“高高在上”的身份。

    “呵呵呵呵,平阳侯大世子楚,生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又绝顶聪明,是大楚当之无愧的第一公子,——他丑?那天下就没有俊美的了!”

    希望落空,雨花反而大方起来,只是看白锦苏居然皱眉一脸嫌弃,愣是笑弯了腰。

    那她也不愿做他侍妾。

    白锦苏撇嘴,刘婆子若将她卖给寻常百姓,她回家也就是五六天的事,若真进了平阳侯府,她还有自由可言吗?

    不行——

    “雨花,既然世子爷这么好,为什么要我这个病秧子做他的侍妾,我看你不知道比我强多少,走,我们现在就去跟刘婆子说说!”

    白锦苏伸手来抓却被雨花躲过了,望着她发黄的小脸,雨花表情沉重,道:“刘婆子说,平阳侯夫人说了,就是要找你这样的!”

    她听刘婆子的口气,这侍妾只是冲喜用的,若世子的身子不见好转,八成是要做牺牲品血祭的,与嫁入平阳侯府一时的荣华富贵相比,她宁愿平平安安嫁给平常百姓,过平常的生活。

    白锦苏不解,她这样的?

    她怎样啊——乡下丫头,一文不值,又被未婚夫抛弃,还寻死觅活,面黄肌瘦的病秧子一个。

    哎,这就是现在的她。

    “卑贱如我,怎配的上世子身份,世子爷如何能答应?”白锦苏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重点。

    这个关键点还是在这个未谋面的男子身上,若他看不上她,也是闲的,是吧!

    “世子爷——”

    “雨花,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白锦苏,我请了教习嬷嬷,来教你礼仪,免得你出去了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坏了我的规矩!”

    雨花欲言又止之际,站在门口偷听多时的刘婆子,这才大步流星的进来,狠毒的瞪了雨花一眼,对着白锦苏亲切说道。

    “让妈妈费心了!”白锦苏看了刘婆子的脚一眼,扬起一抹“风华无限”的浅笑,示意雨花先走。

    “知道就好,过几日就是好日子,你且等着,妈妈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昨儿那些可都记清楚了,别到用的时候,却什么都不知道!”

    刘婆子眼中流转着邪恶的光芒,挨近白锦苏的耳朵低声说道,果然见白锦苏羞红了脸,连耳垂都悄悄红了。

    “哈哈哈哈!”

    “妈妈!”听她笑得龌龊,白锦苏撒娇着小跑两步,原来是在为她进平阳侯府做准备,这教习嬷嬷,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那平阳侯夫人的安排,劳什么子世子爷知道吗?

    还风流倜傥,绝世聪明呢,她看啊,若他真的答应,就是个循规蹈矩,胸无大志的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应声虫。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前厅,那偏院的走廊上还真坐着三个衣着庄重的妇人,年龄也就四五十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言行举止也比一般人要拘谨。

    “刘妈妈,这是哪里来的教习嬷嬷?”

    白锦苏看到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外裳的妇人,已经看到了自己,神情严肃,不由得靠着刘婆子的肩膀,低问。

    “平阳侯府来的,正看你的就是平阳侯夫人的贴身嬷嬷,姓李,那穿暗红衣裳的姓张,是宫里的老人,蓝色衣裳的是她徒弟,也在夫人手下听吩咐。”

    刘婆子破天荒的跟白锦苏撂下话,热情的上来,对着三个人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寒暄,直到把三个人都逗乐了,才拉过一旁的白锦苏介绍,道:

    “这就是我说的白流苏,要是入不得各位的眼,我这里还有很多丫头,个个都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

    三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刘婆子站在一旁看着。

    “到院子中间,走一圈让大家看看!”李嬷嬷沉着声,对着白锦苏吩咐了一句,真有教习嬷嬷的威严。

    白锦苏一听这人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定是个自以为是,臭爱显摆规矩的古董家具,没一点人情味。

    “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走一圈让嬷嬷们看看!”刘婆子看着磨磨蹭蹭的白锦苏,还当她害羞,是不是被平阳侯三个字吓傻了,高兴坏了?

    卖身契啊卖身契,你到底被刘婆子藏在哪里?

    白锦苏虽然不愿,还是到院子里走了一圈,真只走了一圈,就跟柱子一样停了下来,屁股对着众人,眼中恶作剧成功的奸笑。

    那个姓张的嬷嬷不禁摇头,蓝衣的妇人站了起来,行了礼,温和笑道:“李嬷嬷,这里有我和师父就行了,你且去屋里坐着歇歇,这天怪热的!”

    那李嬷嬷面上几分松动,只嘴动了动,还是坐着没动,刘婆子见状,急急忙忙跑进屋里吩咐人下地窖,取些冰来。

    “刘妈妈,这活儿我吩咐一声就好,怎么能劳烦你亲自来做!”白锦苏眼见着刘婆子端着一盆子冰水出来,眼疾手快端到自己手里。

 第十一章 呵呵,冷冷的冰雨

    白锦苏三作两步,疾奔向三人座的圆桌,面上是十足十讨好的笑容,虽然不美,但是十足十的诚意,那份欢喜在座的三个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看她这副傻样子,三个人的表情还真是丰富,一个与一个不同。

    哐,真是天公不作美,太不知道作美了。

    只见白锦苏本来好好走着,贪不防脚下一个趔趄,噗,一盆子的冰疙瘩,连着她本人笨拙的身体扑了过去。

    她手里一盆子的冰水,全淋在了离她最近,也是她最想讨好的李嬷嬷身上,瞬间那李嬷嬷好好一件黑色精致罗裙,湿了个通透。

    “嬷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该死,我真是该死——奴婢一听说你来,就觉得见到菩萨一样欢喜,您就原谅奴婢的笨手笨脚吧!”

    白锦苏脸上那是一个百年难逢,千年难遇,弄巧成拙的悔啊!

    “嬷嬷,请您一定要原谅奴婢,等奴婢进了平阳侯府,还要仰仗嬷嬷管教——嬷嬷——嬷嬷!”

    “蠢货!”

    迎上李嬷嬷脸上想要杀人的愤怒,白锦苏吓得捂着脸,哭天抢地的喊,直到气急败坏的李嬷嬷被刘婆子恭恭敬敬的请进了正房,白锦苏的小肩膀都在抖。

    “天啊,我闯祸了,怎么办?”白锦苏一脸悲切,赶忙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就往院子里面冲。

    转过弯,白锦苏笑得差点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经此一事,若平阳侯夫人真是为世子好,定不会再叫她过门做个丢人现眼的小妾。

    却不知,那张嬷嬷一双满布皱纹的脸,忽然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慢慢悠悠从石凳上起来,捡起一块冰块,在手里捂了捂。

    “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蓝姑看着地上的冰水,有些惋惜的,说道:“要真让她伺候世子,夫人怕是不会放心吧?”

    张嬷嬷细细看了眼光溜溜的石阶,上面一块生了苔藓的鹅卵石,正孤零零的来回摆动,嘴角隐隐牵起一抹淡笑,双眸闪着睿智光芒。

    “我看,这孩子挺好的!”

    能在众人眼皮底下摔倒的这么真实,这么无辜,天衣无缝的让李嬷嬷都找不到破绽,当真是个好孩子!

    “既是这样,我看等我回府禀明夫人,让她进了门再学规矩吧!”蓝姑轻抚着老人,下了台阶,虽是商量的口吻,这事也就定下来了。

    那老妇人没再做声,依着蓝姑出了刘婆子的院子。

    李嬷嬷虽换了刘婆子的衣裳却是一百个不舒服,正要找白锦苏来教训一顿,又见张氏居然早早走了,一路气恼直奔回了侯府,恰好碰到主院里赏花的平阳侯夫人宇文菊,顾不得换件衣裳,添油加醋将白锦苏多笨,多蠢,一顿痛批。

    那一身暗红落地长裙的美艳女子,还是轻摇着薄扇,原本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此时变得有点儿沉,虽看不出喜怒,跟在身边的人大概猜出几分心思,只见她轻轻的挥了挥手,淡淡说道:

    “下去吧,眼下侯爷刚走,这里里外外有许多的事情要本夫人忙,你也要多上上心,别什么事都跟我说,不就是让你买个丫鬟,哪里来那么多的抱怨!”

    宇文菊心里暗自咬牙,这个老东西,真是越老越不谨慎,这花园是说话的地方?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如此没有分寸。

    “是,既然夫人不喜欢,改日奴家再去挑选!”李嬷嬷一阵心虚可不敢忤逆,只能顺着话茬儿往下接。

    心里暗道:夫人怎么变得这么快,不是夫人说要找个晦气下等人的给世子爷冲喜吗?今儿怎么这么好心。

    “可着仔细了!”

    宇文菊慢慢起身,顺着丫鬟的手,进了屋。

    趁人不备,张嬷嬷端着一碟桂花糕七拐八拐,悄悄进了侯府里最大的院子,透过窗棱隐约看到屋里有人来回走动,不自觉整理衣冠,轻手轻脚的进来。

    随着侧门帘轻揭,入眼的是一间陈设极其豪华的房间,左边两方立柜,摆着年代久远的各式古董,但单是一个怕就够寻常之家吃几辈子了,旁边长长桌子上随意放着一组茶具,也是极好的,隐隐透着几缕茶香。

    张嬷嬷只看了一眼,急急拉回了视线。

    正堂挂着一副超大的名人山水墨画,一张顶级的红木方桌,椅子被擦得干干净净,摆放的齐齐整整,右边一张可折叠的山河锦绣屏风,将屋子一分为二,淡淡的墨香从屏风后面传来。

    想着要见的人就在里面,张嬷嬷拘谨的握了握盘子,有点迟疑。

    “人可是见着了?”

    听来有些飘渺的声音自里面传来,张嬷嬷迅速看了眼门口,脚步放轻朝里走来。

    内室一身月牙白袍的男子,身形修长,正背着手望着窗外美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院子里荷花点点,煞是羞涩,尽是含苞待放的美。

    “是!”

    张嬷嬷有些激动的望着男子修长的身影,恭敬答道。

    “是怎样一个讨喜的人儿?”

    声音听来分明多了三分笑,夹着些许自嘲的意味,却是万分铎定的口吻,仿似在自问,又像是问别人。

    “禀少爷,是个黄皮寡瘦的病秧子!”张嬷嬷蠕动着嘴角,脸上的激动分外明显,还带着一股不知名的气恼。

    那男子悠然转身,一身清雅,俊美如铸,郎艳独绝,嘴角是如风笑意,那双让明珠黯淡黑曜石般的凤眸,流转着不知名的光芒,隐着几分犀利,不怒而威。

    “少爷,那姑娘——”她想说那姑娘甚是聪明,恐怕不会轻易的任人摆布……

 第十二章 刘婆子挑拨

    “白锦苏,你给我滚出来!”

    待得李嬷嬷神色难看的甩袖离去,刘婆子第一个奔到了白锦苏和雨花住的院子,这才到门口,就操着一口愤怒朝里面吼。

    雨花听到她吼,立刻上紧了门阀,这个白锦苏怎么惹这个悍婆子,让她不顾脸面的冲进这里来。

    刘婆子三作两步,冲上来一脚踢开了白锦苏的门,看白锦苏胆怯的坐在床边抹泪,越来越生气,这蹄子倒好,做错了事,给她摆起了小姐架子,忽又想到那块上等玉佩,昨儿个她男人看到,死活要要去,还说什么最起码值个万两银子。

    “白锦苏,你这个贱人,那侯府的嬷嬷是你能得罪的,你这个贱蹄子,居然将冰泼了人家一身,害的老娘损失了一套崭新的夏裳!”

    白锦苏抬起小脸,直望进这婆子眼里,那浑浊的眼珠分明泛着贪婪,道:

    “刘妈妈,这是怎么呢?往日对流苏如何生气,也没见您发这么大的火?再说,流苏也是好意,谁知道院子里有石头,一个不防顾摔了脚,刘妈妈看看,流苏这膝盖还青着呢!”

    白锦苏说着话,当着几个人的面挽起了裤子,果然右腿膝盖上却是青紫色一片,刘婆子蠕了蠕嘴,眼里的愤怒倒是小了些,只是眼眸幽深的看着白锦苏。

    “贱蹄子,还想狡辩,要不是你我能折了一套崭新的衣裳!”

    刘婆子一想到她刚刚置办的衣裳给那李嬷嬷了,心里这口气怎么出的去,今儿她非要白锦苏赔给她不成。

    “刘嬷嬷给个恩典,让流苏出去赚钱给您买衣裳?”白锦苏见她紧咬着衣裳的事不放,就知道这婆子指不定还惦记着她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再说,那李嬷嬷回府不知道怎么给侯府夫人添油加醋胡说,也还要看这婆子的反应才能知道一二。

    侍妾个狗屁。

    刘婆子听她这话,讪讪的笑了,出去赚钱?想的倒是美,失掉衣裳的不甘立刻被将要看到白锦苏笑话的好心情取代。

    冲喜,只不过是侯夫人的一个由头,活藏才是你白锦苏的好下场!

    “姑娘的银子,我可不敢花!”

    刘婆子使个脸色给身后的几个丫鬟,笑道:

    “既然白姑娘都有私房钱,雨花那丫头来我院子可有两个月了,你们去搜搜,今儿我损失了银子,断断要找回来!”

    那几个丫鬟会意的出了门,没一会儿的功夫,只听得屋外雨花哭声,连着几个骂声,白锦苏不由得看了刘婆子一眼,看她眼睛在立柜上和床上猛瞧。

    “还我银子,那是我辛辛苦苦买荷包得来的,你们不能全部抢走啊——”

    半响,和着雨花的哭嚎,一个着点青色外裳的姑娘,手里拿着几两碎银子进来,恭恭敬敬的交到了刘婆子手里,笑道:

    “妈妈眼睛可真利,这贱人真的私藏了几两银子,想妈妈买下她也就十两银子,照这样下去,赶下个月这货就能自己给自己赎身了!”

    卖了身的姑娘,还想自己给自己赎身,这对于刘婆子这种人来说,那是忌讳的,听这姑娘一说,刘婆子反而笑了,道:

    “你,这蹄子不好好干活,倒是个播弄是非的——”

    雨花挣脱几个人的束缚,跌跌撞撞的进来,跪在刘婆子面前大声哭。

    “刘妈妈,这银子是我给弟弟请西席的,不是给我自己赎身的,还望妈妈看在我安分守己的份上,还给我吧——还给我吧!”

    “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看她丧尸脸我就反胃,什么请西席的银子,你都卖给我了,还想你那穷家,你可是忘了,要不是因为你弟弟,你能被你娘卖给我吗?”

    刘婆子说着话,望着跪在地上的雨花一眼,又看看了白锦苏,眼睛骨碌一转,坏心转了出来,道:

    “你也别怪我,今儿白流苏害我白白损失了一件新衣,这银子,就当你孝敬我了!”

    这个憨货,拿了人家的银子将责任全推到她身上,锦苏抬脸,果然看到雨花一脸恨恨的望着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来打消雨花的仇恨。

    “妈妈——”

    “哭什么,真是个丧气的地方,我们走!”刘婆子一脚踹在扑来的雨花胸上,解气的出了白锦苏的屋。

    “白流苏,你还我银子来——你还我银子来!”雨花一边哭,一边起来抡起胳膊就要打白锦苏。

 第十三章 是四个丫头

    “银子都被人拿走了,你现在打我有用吗?既然知道我要进侯府的,到时候我发达了有你好处!”

    白锦苏一把抓住雨花的胳膊讲起禁锢,徒然起来。

    “你发达,你进侯府那是送命的活计,你发达也是在阎王殿!”雨花气急,脱口而出,看到白锦苏丕变的脸色,才知道自己多嘴了。

    心中所想得到了印证,白锦苏反而觉得踏实了,这侯府找侍妾事假,找替死鬼倒是真的,一开始还当侯爷夫人真心要找个穷的叮当响破落户冲喜,才选她,看来这里面还真有弯弯道道。

    “放你的狗屁,你嫉妒我攀上侯府这棵大树一飞冲天,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身份,敢说侯府是阎罗殿,我找刘婆子来收拾你!”

    白锦苏一副趾高气昂,得意洋洋的姿态看着雨花,撂下狠话,雨花气极反笑,瞧瞧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她就说一个乡下丫头能有什么见识,开始装的跟个孙子似的,还当真摆了一回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小姐架子,这不还是漏了乡下人浅薄,短视的底。

    “是啊,刘婆子收拾我,但愿你一切都好好地!”雨花气的握紧了拳头,脖子杵的很低,语气分明夹着看好戏的愤怒。

    白锦苏不用看也知道雨花满目讽刺,故意道:

    “算了吧,我现在就去跟刘婆子说说,让你和我一起进侯府,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不是?”

    “不!”

    雨花这下真慌了,她才不要进侯府送命,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白锦苏打消这个念头,半响,噗通跪在了白锦苏面前,哭道:

    “白姐姐,刚才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让刘婆子把我也送进侯府,娘亲说过两月买了字画,有了钱就会赎我回家,求求你!”

    白锦苏看着匍匐在地的姑娘无奈的翻个白眼儿,这丫头到这份儿上都不说出侯府冲喜的实情,偏偏苦大仇深的求她,即便她心硬如铁也不可能真拉着一个好好地姑娘进火坑。

    刘婆子屋里,那四个样貌俊俏的姑娘还没走,而是尽心尽力的服侍懒洋洋躺着的刘婆子,那捏脚的姑娘使个脸色,那捶背的姑娘全当没看见,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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