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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喜事之农家锦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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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苏跟老张说了一会儿话,宁音觉得非常意外,毫不客气将金爷吆喝上吆喝下的白大夫,对这屠夫态度好了一千倍。
“白大夫,你怎么认识老张?”
宁音坐在白锦苏旁边,抬手就来接小愈,只是她本来说张屠夫呢,见着白锦苏看她,立刻换成了老张,想来她叫老张,白大夫不会说什么。
“六月的时候,我在张家店买饭,认识了他,我一连勒索了他好多瘦肉,都很便宜!”白锦苏笑容甜美,带着真诚。
宁音自然看得出她是真的高兴,心里有些庆幸,听说在药厂白大夫可是雷厉风行的主,甚至连三爷的面子都不给,她还真担心与这些大人物相处不来。
“白大夫,三爷说,开春你可以去的晚一些,三月中旬差不多到药厂就行,反正那些药的配量他也懂,他在家里呆不住,会早早到药厂看着!”
宁音的这个消息,对白锦苏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她可以赖到三月再出门。
“三爷,他在京城还好吧!”
白锦苏觉得金荣背地里不骂她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是她说成立思邈堂,人家说不定泡在哪里抱妞呢。
宁音从她的问话中听出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点了点头,佯装着,三爷每逢来人,都脾气暴躁的叫着白锦苏三个字骂上几回,然后乖乖的出门谈生意。
话匣子一打开,白锦苏两人一路聊着天,没觉得时间过得快。
“娘,爹,大姐,锦睿,我回来了!”
随着白锦苏这一声吆喝,白家瞬时热闹起来。
腿完全恢复正常,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白升山,阻止了妻儿的帮忙,以一当十,将白锦苏带回来的东西卸进了厨房。
“锦苏!”
“二姐!”
一家四口扑出来,将白锦苏团团围住,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长大了点的锦遇也开始发表自己的想法。
王氏对着白锦苏骂了两句。
“你怎么都不要回来,人还没长大脾气到长了不少!”
亲娘的柔情攻势,白锦苏只能装无辜,忍着,还是王氏心疼她,忙道:“屋给你留着,知道你也是一时之气,以后就在家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过了年也就十四岁了!”该定亲了,这话王氏幸好忍住了。
白锦苏也听得出来,自家娘是希望自己在身边,即便将来嫁人,也嫁给熟人。
安顿好了,小愈,白锦苏,白家一家人才看到乐呵呵傻笑着的宁音,赶忙问了白锦苏,是谁,该怎么安排,白锦苏说是金三爷派来照顾小愈的,王氏吩咐白升山先搭了床在白锦苏的屋里,说是过两天打了糊基,做炕。
只这样一说,一家人都有点担心,白锦苏到底和金三爷扯上了关系,再回想白锦苏走时,说什么的都有心里有些忐忑。
“回来就好,昨儿肯定一夜没睡,今天就好好睡一觉!”
白升山对女儿能回家别提多高兴了,再加上他的腿完全好了,家里的苦活重活都有人做,王氏一轻松,流苏,锦睿,锦遇也轻松了不少。
吃过早饭,炕也热了,白锦苏经不起家人的催促,脱了鞋上了炕,拉着流苏做针线活。
“二姐,遇遇最近都有看书!”
锦遇一张胖乎乎的小脸出现在白锦苏和小愈的炕上,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枕头。
白锦苏看他小包子脸,不禁喜欢,下来帮着脱了厚重的棉鞋,棉裤,只抱着莲藕似的小身子放到炕上,锦遇一上来,小愈就醒来了,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看了一会儿,小愈就依依呀呀要起来。
白锦苏眼见这针线活做不成,忙停下来,要抱小愈,不料,锦遇到捷足先登,抱起了小愈,白锦苏听锦遇的软软童音,微微一笑。
“遇遇,给小愈说说,你都读什么书?”
“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
白锦苏一下来了兴趣,她出门也就几个月,这小子真能读这么多的书?
“遇遇,背一段三字经给二姐听听!”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没想到白锦苏话音一落,锦遇就摇头晃脑的开始背诵,好好一个小书童的模样。
白锦苏与白流苏换个眼神,隐隐有点惊讶,这孩子真能背出来,到现在还没错一个字,也不结巴。
“遇遇,天天跟着大弟念书,大弟念什么,他就念什么,嘴里边常念叨,二姐说不能当一个睁眼瞎,不管怎的都要识字——”白流苏这么一解释,白锦苏突然记起自己走的时候交代锦睿,要他好好认字,不管以后要做什么,咱也不能做个睁眼瞎。
没想到,这宝贝弟弟还真当回事!
一股子的感动。
锦遇背完,等着白锦苏夸赞,白锦苏也毫不吝啬。
锦遇再看看锦苏,又看了看小愈,抛出一个问题。
“二姐,你和我都姓白,那小愈姓什么?”
白锦苏愣了,然后面带微笑道:“小愈姓楚,以后和锦遇一起上学时候,就叫楚怀愈,锦遇觉得这个名字好吗?”
“好,那小愈不是跟圣上一个姓氏吗?”
第六十七章 买碾子反击
“锦遇聪明,是跟圣上一个姓氏,可是我们国家姓楚的也有很多,就比如我们家姓白,邻村也有姓白的,我们两家却是没有半点关系,是不是?”
锦遇慎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了,不一定同一个姓就有什么关系。
“二妹,你睡会儿,我看着孩子!”流苏偶尔抬头,看到这出落的落落大方的二妹,心里还是嫉妒,可是,她听进了爹爹的话。
那日,爹爹说家里的每个人都迁就她,锦苏说要将正房让她住,她心里难过大家都知道,可她自己也是幸运的不是,若没有锦苏,她一定会嫁给李大生,会过什么日子?
后来,她想了很久,爹爹说得对,娘虽然是后娘,但是她待她的好,她明白,弟弟们也对她尊重。
“二姐,遇遇陪你睡!”
白锦苏见着流苏的改变,缩在被子里抹泪,锦遇张着大眼睛躺了下来,两个人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锦遇自己倒乐了。
“二姐,你变好看了!”
锦遇羞羞的闭上眼睛,小声咕嘟,又忍不住偷看,一睁眼白锦苏扩大的笑脸就在他的脸边,急忙退了退,笑脸红彤彤的。
“楚怀愈,你干嘛抓我的屁股!”锦遇退到了小愈的地盘,这不,从出生就有领地意识的小愈怎能容忍,抓着他的屁股,一嘴巴咬了上去。
白锦苏听他惨叫,知道是疼了,连忙起来,可是一看到小愈乐呵呵的笑脸,刚到口边责备的话就说不出来。
只见,小愈讨好的对着她笑,两颗白牙亮森森的,一双葡萄眼眸,直直的盯着锦遇的小屁股,愣愣的看着。
“遇,快让二姐看看!”
白锦苏收拾不了小愈,连忙转向受害者,这一看,自己也惊了一大跳,锦遇屁股瓣儿上印着两个醒目的牙印,都红了。
“遇,别怕,二姐给你抹药,抹了药就不疼了!”
“二姐,不疼,不疼!”锦遇一副担心小愈挨打的小模样,呲牙咧嘴的,小愈这小子,人不大,嘴下功夫了得。
冰凉的药膏,刚一抹上,锦遇就觉得不那么疼,又乐呵呵的笑了,这次他学乖了,不再白锦苏和小愈中间睡,而是选择白流苏一边。
“你这小子,以后还欺负人不?”白锦苏抓着小愈的耳朵,威胁恐吓,一张笑脸泄露了强忍的笑意。
“依依呀呀!”小愈被人揪着耳朵,直往白锦苏怀里躲,两只爪子也往白锦苏身上抓。
“白嫂子,在忙什么,我们淘了点粮食,想在你家碾子上碾碾!”白锦苏揪着小愈玩的正欢时候,一堆脚步进了院子,只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朝着正房吼道。
接着又是几个妇人的声音,一会儿院子中间的碾子就嘎子嘎子的响了起来,白流苏有些欢喜,见着白锦苏疑惑的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解释道:
“自从你买了碾子回来,有几个妇人开始试探着来,爹娘你是知道的,都是乡里乡亲,也没收钱,一回两回的,几乎是村里的人都来咱家碾粮食!唯一好的一点就是,说家里坏话的人少了,个个见了都亲热的不行。”
“嗯,没事的!”
见着流苏明显开朗的笑容,白锦苏翻个身子有自己的考量,她不喜欢噪杂的环境,但是爹娘跟乡亲们处好了也好,不行自己出钱再做一个碾子回来,放到村头让村民们免费碾粮食,反过来一想,又觉得无意中抢了李三的生意。
不过,眼下这觉是没法睡了。
一连三天,不论白天黑夜,总是有人来家里碾粮食,白锦苏有点受不了了,看着自家淘好准备过年的麦子没法碾,还要给中午留下忙活的乡亲做饭,一家的口粮要分给七八口外人吃,最终决定找王石匠再订一个大碾子放到村头,乡亲们爱咋咋地。
才两日,等到碾子做好,乡亲们帮着从王石匠家里披红挂彩的弄回来,安在村头,一边感激的对白锦苏说着好话,一边放着过年才放的鞭炮。
站在高岗上的李三脸色铁青,可见狰狞。
“二妞子可真能干!”
“是啊,三奶奶,这可是二妞子买回来孝敬您的!”
老白家辈分最大的三奶奶也被人搀着出来看热闹,围着三尺见圆的磨盘,老人家用颤颤巍巍的老手抚着,一脸激动。
白锦苏这小丫头真是个不错的,那个人说的没错。
“升学,你以后带着锦睿,锦遇多认点字!”三奶奶拉着自家亲重孙子的手,慈祥的叮嘱,心里计较着,多和白升山家走动,也学着点白锦苏的精明。
“是祖奶奶!”抚着老人的小子也就十一二岁,长得虎头虎脑的一身结实,声音洪亮,一看就是常年做活的。
“啊呀,我们白家人终于要活起人来了!”
不知道谁冒出这么一句,围观的白家人听了个个高兴。
就是白家村虽然姓白,可是村里最有钱最有势的却是外来人李家,这一直是白家几辈子被人瞧不起的原因之一,现在终于出了个出息的,即便是女娃娃,也是给自家人张光的。
“祖奶奶,锦苏说鞭炮还有,既然大家高兴,多放点来!”白升学虽然年龄小,可是辈分可不低,跟白升山是一辈的,白锦苏叔子辈的。
“好好好,你去取来,让我也开开眼界!”老人家高兴的放开了孙子的手,直直的站着,人群里机灵的连忙过来接替白升学,扶着老人。
这次,白升学拿来的是爆竹,一簌簌的烟火虽然是白日,但是照样炫目,尤其是没见过爆竹的白家村人,个个当稀奇看。
“二姐,大家都夸你呢!”锦遇急匆匆回来报信。
“怎么夸的啊?”白锦苏正帮着小愈穿鞋,这就是人情世故,自己要是没买碾子,看看村里人谁会说自己好话,得了好处,当着主家的面,怎么也要说人家好。
锦遇还小,自不知道这些,白锦苏不由得看了安安静静看书的锦睿一眼,这小子倒是沉稳,一天没出去。
“她们说你能干,还说你心地善良,说是二十两银子可要买好多东西,这白家村数你最大气,比爷们都大气——”
锦遇如数家珍,对二姐的好就是对他的好,长大了他也对乡亲们好。
“真是个傻子!”锦睿瞪一眼锦遇,咕叨上一句,眼睛都没抬。就数你傻,有了不用花钱的碾子,自然要说二姐好话。
“大家这叫拿人手短!”
“锦遇,别听哥哥胡说,大家夸我,当然是我厉害了,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白锦苏哪忍得小弟苦恼,赶忙道。
“就是,姐姐真厉害!”锦遇才不与哥哥计较呢,憨憨的笑了,笑容单纯而甜美。
啪!
李胜利一巴掌拍在炕桌,从三姨太怀里起来,对着李三大声喝道:“那贱人真的买了碾子回来,还免费让村里人碾粮食!”
“是啊,那小贱人,简直就是我断了我的生意,如此一来,村里人哪个还到我那里订做石料的,最主要那贱人薄了大哥您的面子,你想想咱李家在白家村风光了几辈子人,不能让一个小丫头给销了面子!”
李三不比李老实的忠厚老实,是个投机耍滑,爱跟着李胜利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也充分体会过有钱人生活的。
“那小贱人,算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当家的,就是行善积德,也轮不到那小贱人,我看二嫂子出事,也跟那小贱人的弟弟有关!”
这李胜利的三姨太正好是李婆子的娘家妹妹,因着李婆子的关系才嫁到李胜利家里来,自然也要帮着李婆子说话。
一提起李婆子让自家兄弟丢尽颜面的事情,李胜利脑子一热,怒发冲冠,一脚踹飞了炕桌,衣衫不整的从炕上下来,就往外冲,一边大声骂道:“小贱人,敢把尿往老子头上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收回看直了的视线李三立刻拔腿跟上,哼,他倒要看看白锦苏这个小贱人有什么能耐,挡得住自家兄弟手底下五十来号的长年。
李胜利一到村口,果然看到了一盘比自家兄弟大三倍的碾子静静的放在那里,一个个排队等候的白家人,唧唧歪歪说着替白锦苏歌功颂德的好话。
“李三,你回去叫人来,将碾子给我砸了!”
说干就干,李胜利从伺候的两个美婢女手里接过水烟袋子,坐在高高的靠背椅上,俨然一副有钱我最大的大爷的模样。
“李地主,你看,我家这碾子可比你们家的大了不止一倍!”马兰花是个势利的一边碾粮食,一边笑着对李胜利说道。
心里咕嘟,这个人一副大爷模样,坐在这里怪吓人,啥意思啊!
“给我砸!”马兰花话音刚落,李三已经带着人杀到了她跟前,自己领头毫不客气一通乱砸,甚至她碾好的面粉都被人撒在了地上,马兰花一看黑压压的打手,吓得没敢说话,撒腿就往自家跑。
她家就这么点过年的白面,这般糟蹋,还有没有王法!
“马兰花,有本事找你当家的来和我说理!”李胜利望着马兰花屁不敢放一个,得意站起来朝着她的背影,喊道。
“还是大哥有办法,我看那小贱人怎么得意!”李三高兴的上来,亲自替李胜利点火,装烟草,自家生意终于保住了,以后看谁还敢不到自家来碾粮食!
“那是,我是谁,就是王镇长,也要给我三分薄面,说起来,我上次进城还见了陈家父子,那陈岩,可是对我一百个好!”
李胜利突然想到白锦苏不是和陈岩有过一腿吗?
现在白锦苏发达,陈岩也是不愿意看到,谁知道白锦苏这个泼妇会不会再到县衙里去闹,那不就会再次搅黄陈岩和县太爷千金的婚事吗?
想到这里,李胜利自以为生出一个妙计。
“李管家,你亲自到县衙一趟,就说我李胜利请陈家夫子过小年,请他们务必赏光!”李管家应声,回忆刚才的事,这东家是要跟白锦苏决一死战。
李胜利若知道李管家的心理,一定破口大骂,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他两下子就收拾了,狗屁的决一死战!
不得不说,经过上次李婆子事件,李管家对白锦苏多了一份了解,可是,现在东家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都不会听,还不如凭他去闹。
白锦苏家的晚饭,还是白面面条,炒了一盘土豆,再加上白锦苏带回来的肉,红烧了一盘,一家七口人正吃得香甜,门口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氏听出来是花嫂子的,忙起来看。
“锦苏,你买回来的碾子被李胜利带人砸了!”
花嫂子第一个赶来报信,因着羊羔入了圈,花嫂子上门的男人又不在家,她一个人的日子倒是清闲,三五不时来白锦苏家串门子,跟白家人的关系最好。
“他敢砸我姐买回来的碾子!”
“他敢砸我姐买回来的碾子?”
锦睿,锦遇两兄弟异口同声的说道,神情激愤。
“是啊,李胜利带着五十几号人,连马兰花的面粉都给撒在了地上,嚣张的不得了!”花嫂子跑得急,喘了口气,愤怒道。
白锦苏一想到才买回来的碾子被人砸了,已经很生气,又想到别人的面被人撒了虽不是自己的到底心疼,庄稼人收点粮食不容易。
“这李胜利也欺人太甚!”
一跃而起,白锦苏跟锦睿一模一样的动作挽着袖子就要找人拼命!
白流苏这还是第一次见白锦苏和以前一样冲动,不由得有些担心。
白升山也是,王氏也是,就连刚刚同仇敌忾的锦睿,锦遇,自不而然想到了被陈家父子打的气息奄奄的白锦苏!
“砸了就砸了,好在家里还有一个,不行,让乡亲们还到家里来碾!”王氏第一个发话,神情说不出的紧张,尤其看到白锦苏紧绷着的一张脸怒气腾腾的,心里就更害怕。
“就是,家里还有,让大家到家里来碾!”锦睿第一个附和,只要二姐健健康康的,他怎么被人欺负都没关系!
这一家人懦弱的表现,到叫报信来的花嫂子有点为难,这什么跟什么,自家置办的家当就这样被人砸了,还不打算吭上一声?
“砸了也就砸了,没事,我锅里留着饭,先回家了!”
六口人见着花嫂子不好意思的离开,面色各异,其余十双眼睛定定的盯着白锦苏,等着她下一步的行动,白升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在白锦苏冲出家门的第一时间,将她拿住,吩咐锦睿准备绳子将人先绑起来。
“二姐,今天的菜,不错,你尝尝!”锦睿挑了一筷子红烧肉笑着放进白锦苏碗里。
锦遇连忙仿效,加菜。
五双筷子飞快,不一会儿,白锦苏的碗里高高的叠着一碗的肉。
“大家也吃,别都给我夹!”白锦苏愤愤不平的坐下,扒拉了一会儿面,这高压气氛才算缓解。
大家都很有默契只吃饭,不说话。
吃完饭,白锦苏帮着锦睿扫了两背篼树叶子回来将炕烧上,一家人坐正房炕上说说笑笑,丝毫没发现小愈的贴身保姆宁音出去有一段时间了。
王氏还是不放心,白锦苏抱着小愈回自己屋的时候开口,道:“碾子毁了就毁了,只要我们一家好好地,管他做什么,知道吗?”
“知道了,不会惹事的!”白锦苏在流苏,锦睿,锦遇相同的目光鄙视下赶忙答应。
“明天就是二十六了,娘亲,你是不是要做点发面,蒸了馒头,过年走亲戚用!”
正腊月的,白锦苏也不想惹事,但是李胜利既然这么嚣张,敢惹她,她总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有个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早准备好了,有你大姐在,你赶紧回屋里睡觉吧!”王氏这提了半天的心,算是安了一半儿。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刚刚亮,宁音领着一队人,个个赶着牛车,进了村子,那牛车上的不是别的什物,而是一对对碾子,足足有三十个之多。
一时间,白家村村民奔走相告,也都认得这人是白锦苏领回来的,立刻联想到李胜利昨儿砸了的那对碾子。
看来,这是白锦苏的报复手段,都很好奇,她要做什么!
自然,李胜利在村里也是耳目众多,当然接到了消息,带着几十个常年,拿着下地用的家具,䦆头,锄头赶到了村头,李胜利对于昨天白锦苏的表现不得不说的失望,害的他在家里等了半夜,也不见白锦苏骂骂咧咧打上门。
这时候,可是做足了准备,要消白锦苏!
被李老实关在屋里的李婆子听到热闹,硬是搬开了窗子里跳了出来,昨儿的热闹,她也听说了,正等着她家亲房好好就训一顿白锦苏。
“大哥,小贱人这是要做什么?”
“管她做什么,老子都奉陪到底!”
李胜利看都不看李婆子,口里出来的气比脚气都要臭,再看看身后的长年,一副志得意满的土豪嘴脸。
“白大夫,你交代的我都运来了,现在怎么办?”
宁音回来复命,昨夜她趁着大家都在正房聊天,上了镇上一次,将镇上所以的碾子都买了来,又拿着三爷的令牌,从自家侍卫里找了三十个高手,化装成朴实的赶车人,连夜将碾子送回来。
“等会儿吃过早饭,你到我炕上休息,替我看着小愈!”
白锦苏抱着小愈从炕上下来,一身穿戴整齐上衣是浅红的花袄子,黑色的厚戎棉裤子,羊皮小绵靴,一身的干练,唯有那双带笑的眼眸,冰冷一片。
宁音觉得奇怪,她居然在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身上看到了属于王者的嗜血杀气。
“可是那些人——”分明就是地痞流氓作风,白大夫能应付得了吗?宁音看着潇洒离开的单薄身影,愣愣出神。
早饭桌上,谁也没说话,也不知道村头已经聚集了基本全村的人,等着看热闹。
“锦苏这孩子要做啥啊?”
“就是啊,你看李胜利,将养的那些狗杂都牵出来了!”
“是啊,锦苏这是做啥,忍一忍也就没事了,从哪里弄回来这么多的碾子,这是要做啥哩!”
白家的亲房婶子们一脸担忧,知道白锦苏和白德断了关系,还签了文书,要真等会儿事情闹开了,也没人帮忙。
随着围观人数的增多,李胜利越发的得意,他家能在白家村屹立百年不倒,没有自己的渠道,人手,怎么能行!
这些贱民平日都是租种他家的地,也就是打了粮食腰杆子才能硬气一会儿,等开了春,要种庄稼的时候,还不是将自己当菩萨一样供着!
李胜利想好了,要是等会儿谁敢替白锦苏说一句好话,他明年就将土地无条件收回来!
白锦苏一个人出来。
看到白姓人家三十户都有人在看热闹,瞄到一旁信誓旦旦的李胜利,和拿着䦆头的长年,苏莞尔一笑,这次,她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只要是白家人,一家一户一台碾子,大家看上那一副拿那一副,送完为止!”
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
只要是白家人都能领一副回家?
“这个小贱人,当真是狠毒!”
李胜利啐上一口,暗暗咽着口水。一口气花600两银子,就是为了争口气,他李胜利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李三已经急疯了,要是村里人家家有碾子,还会用他的吗?
“大哥,我们决不能让白锦苏这个小贱人,扫了我们的威风!你快想想办法啊。”
李胜利斜了一眼李三,将他的窝囊着急全看在眼里,若等白锦苏找到发财的门路,他会不会也是李三这种熊样!
“急什么,且看看!”
为什么,他昨夜派进城里的李管家还没回来,白锦苏就能让人早早从镇上运回碾子?李胜利不由的看了眼架着牛车的年轻人,这一看,不得了,全部是二十来岁的青壮年,没有一个老人,这不是很奇怪?
“锦苏,你真的要将碾子送给我们吗?”马兰花第一个高声问道,想到昨儿被李胜利这个贱种撒了的面就肉疼。
村妇们是真的不能相信,过年的时候碾子就涨价了,二十两银子一副,这样三十副,就得600两?
会算账的几个年轻人,看白锦苏的眼神越发的怪,这孩子可真有钱。
“全部送,每家每户都有!”白锦苏看着马兰花说的认真,立刻示意身旁的小伙子将牛车赶上跟着马兰花走。
不一会儿,牛车拉着碾子到了各家各户,装傻充愣的男人们,或骂,或唠叨,或抱怨,反正东西卸在了自家里,心里说不出的唏嘘,大老爷们受了地主李胜利的气都得忍着,她一个女娃子真敢公开叫板!
白升山生的这个女儿当真了得,真是白家有家谱以来,第一人!
白德心思复杂,看着砸在院中的碾子,他们这个不是家里人牵回来的,而是由着白锦苏亲自领着人送来的,说什么家家都有,不能落一户!
心情同样不好受的,还有白老三,他最是明白600两银子的价值,他做木工也要十几年才能挣回来。
这个侄女出手这般大方,还不知道手里有多少银子,当初让老娘上门要钱真是失策!
白升银媳妇看着院子里的碾子,峨眉紧蹙,锦苏这孩子,脾气怎么就不能改改,这样公开对上李胜利,能有啥好下场!
“他爹,你看这咋办?”
“能咋办,下午装上了自家用,我还真舍不得花20两买这家伙回来!”撂下话,就出了门,想着老大家也定有一副,先去看看,探探口风。
白锦苏回家,王氏,锦睿一个不差都在正房里候着,白升山自觉无颜见女儿,抱着被子气的呼呼大睡。
锦睿一双黑溜溜满是惊喜,带着无尽的崇拜,他就知道二姐不会忍气吞声。
“二姐,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二妹,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好好地600两,就这样没了,那可要买多少粮食啊!”
“娘,我现在长大了,受了委屈再也不会找人拼命,但是就这样忍着,实在不是我的脾气!”白锦苏看了王氏一眼,道:“他李胜利今儿敢砸了我买回来的碾子,明儿就敢打上门来,我说过,我白锦苏从不欺负人,但是谁想欺负我,那也要看看他够不够分量!”
“罢了,娘知道你的脾气!”
见女儿一脸坚决,王氏摆摆手,自顾自进了内室,女儿大了,有本事了,他们家也不需要仰人鼻息过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姊妹四个互望一眼,呵呵笑了。
流苏,锦睿拉着锦苏进了厨房,四个人烤着火,一边聊着天,锦睿就是当头炮,是个问问题的,白锦苏一一作答。
只是只字不提,她制药如何如何厉害,只说金三爷安排了个制药的活计,既轻松,银子还拿的多。
这话,只有锦遇一个人信了,流苏看白锦苏的眼神变了变,勉强笑着,锦睿心里计划等没人的时候,他一个人跟白锦苏说话。
却说,李胜利回家,砸了一个羊脂玉净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嚷嚷着要杀了白锦苏等等,不放心的宁音到底将他的话听了个仔细,带了信。
腊月二十八,白锦苏起来,昨天泡的豆子已经好了,今儿她打算教流苏和王氏做豆腐,至少买豆腐也是一门营生。
王氏这两天生怕李胜利报复,提心吊胆的,过了三日,家里一切如常,一听白锦苏说教她和流苏做豆腐,那是一个喜欢。
下午,白嫩嫩的豆腐做出来,王氏欢天喜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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