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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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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缻想也不想便道:“我跟长公主。”
谁都知道慕容缻就是玩票性;质,连月才是厉害角色。
连月瞟了眼无烟,来自对手的挑战,无烟想了想,对连玉道:“皇上,三件案子,以圈地犯人之众最为棘手,每个案子总是要有人选才好,长公主既然选了第一个案子,无烟不才,无法胜任圈地一案,只好选取假药案,尽力一试。”
无烟说得颇为实诚。连月先选,实则确实占了先机的便宜。
连玉看了看霍长安,后者双手抱。胸,意态闲适,俨然如同看戏。他抚抚无烟肩膀,温言颔首,“好,如你所愿,朕拭目以待。”
如此一来,便剩妙音、连欣和双城了,连欣不知在想什么,盯着门口,妙音眼见众人看来,眸光盈盈,睇着连玉,叹气一笑道:“本想为皇上分忧,奈何才疏学浅,妙音愿协助魏妃姐姐。”
这位魏国贵胄相国小姐是爽朗的,谦虚,也是聪明的,狡黠的,不仅将自己放到副位,若有策略破案,将让人惊喜,若一时没有灵犀,所承担压力也没有无烟之重。
连玉自然欣然答允。然而,就是如此一个当口,在场便独独剩下双城和连欣了。
连欣和慕容缻一样,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换句话说,就剩下一直默然未语的双城了。众人发现,这些日子来,这位姑。娘出落得越发沉稳安静,她眼中似乎总装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雾意,谁都有些琢磨不清这女子的心思。
见继无烟、妙音后,自己成为全场关注的对象,双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既然各位都已选了案子,剩下的就由双城来负责罢。”
无论是连月还是无烟,都没有轻易尝试圈地案,聪明的女人总是知道进退的。顾双城似乎是别无选择,因为其他案子别人都选了,过于拾人牙慧,总不那么备受赞赏。可是其实,她可以先选的。她没有。
她要啃一块最难啃的骨头。
这个女人,淡淡点着头,却让人觉得有股拼尽全力的淋漓尽致,按尾随的探子报,知她这些天也是非常努力,即便连捷几人,因她权非同未婚妻的身份,对她一直心存忌惮,此刻也有些敬意。
越发地,谁也不知道她心中计较。
便连连玉似乎也有些意外,目光见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如此,便看姑。娘的了。”
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颇为复杂的情绪,还有仿若心疼的认同,双城心中也是一疼,这段路她走得并不容易。
但她知道,她和他越来越接近。她深深吸了口气,没将那丝欢喜盈于色,只怕流逝。
慕容缻暗下大怒,她焉能看不出二人之间的暗涌。只是,她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连玉所在乎的,她面上不能太过。
在场的谁哪个不是人精,对于连、顾之间的微妙,也看出丝端倪来。
当然,还有草包双连。
“欣妹,就剩你了。”
连琴的大嗓门打破了这略嫌安静的古怪气氛。
连欣闻言,回头道:“噢,我跟李怀素一组,先看她选哪个。”
此话一出,倒让人全数愣住。这连欣此前还跟李怀素水火不容,现在听连欣语气,倒有丝盟友之感?
无情也连看了连欣几眼,连欣眼角余光朝他瞟瞟,嘴唇微翘。小周哎呦一声,拍拍冷血和无情,笑道:“我们似乎又有了那么点希望。”
无情却似乎没听到她的话,眉头紧蹙。小周忽而低头,自嘲一笑。
当然,提刑府三人组的事不足以引起众人注意,因为,连欣的话成功的让人记起一个差点忘记了的人:李怀素。
外出解手的李提刑一直再也没有回来过。
——
☆、215 节。操
“她不会参与到这案子中去。舒咣玒児”
连玉冷冷一句话将各种猜想都打破了。
他眸色阴沉得仿佛风雨前夕,本来气氛见缓的整个大厅又僵冷起来。
这句话有点模凌两可,似是说素珍主观上不会参与案子,也像是阐明,他不会让素珍加进来。
有人笑,也有人忧珥。
霍长安嘴唇微动似想说几句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小周几人心想要糟,自从跟了李怀素这想法随时冒泡,小周眼珠一转,悄悄给连欣使了个眼色,连欣也是能耐,连猜带蒙竟也能猜出她想说什么,悄悄就溜了出去,倒让无情和冷血吃了一惊。
幸好连玉并不理会这祖宗,只吩咐玄武,让他夜探古府,将何芳蕊悄悄救出来论。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事不会再有李怀素,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
另一边,连欣心焦如焚,紧张得不得了,她用膝盖也能猜出来,满肚坏水的小周叫她干什么。
若李怀素在连玉散会前能赶回来,求一求连玉,也许还有那么丁点希望参与审讯,哪怕她自己也不看好,连玉那里已是面若寒霜,估计求也没用,但总比不求又好那么丁点儿。
因皇帝在,驿馆到此,灯火隆盛,几步一岗,倒也方便连欣找人,她见人就吼,“最近的茅房在哪?不对,什么都该拉完了……有没有人见过李提刑?本宫重重有赏。”
果然重赏之下有勇夫,层层信息传递下来,给连欣指到了驿馆偏僻的西厢。
连欣一肚子火气冲进去,然而和里间东西一朝面,却被吓得弹跳起来,“鬼啊,娘。……”
屋中一灯如豆,昏昏暗暗,地上几块黑影交叠,幽青如魅,映上眼帘的是躺在床板上三具直挺挺的尸体,尸布半盖,赤着上身和脸庞,这三具可比妩娘的那三具要精彩得多,尸上吊着铭牌,第一具是为情而死的何满。中等身材,清瘦,苍白的脸上隐约还能见到生前几分俊秀,
只是眼窝深陷如洞,脸上或多或少豁个缺儿,颈脖、身上红渍黄水绿沫横流,那黏糊恶心之感,连欣一惊之下,没呕吐出来。
“你怎么来了?”
素珍从青烟袅袅的阴影处走出来,幽幽一言,连欣一惊一乍,未及反应,先本能的吐了出来。素珍捂着鼻子,颇为镇静的从连欣襟中扯出块帕子扔给她。
连欣气得直翻白眼,“你跑来这种地方扮鬼吓我,居然还敢嫌我。”
素珍叹了口气:“我哪有扮鬼吓你,说到鬼,他倒是比较像……”
连欣随她看过去,只见一道暗影从素珍方才那角落倏地走出来。连欣“啊”的一声大叫,一屁股跌到地上。
她吓得簌簌发抖。那鬼却探头过来,发丝几乎撩到她脸上,“参见公主。”
顽强的连欣这次终于昏了过去。
只是,没多久便被刺鼻的熏烟呛醒过来,素珍一脸无奈的站在她身边,旁边还站了个二十多岁作仵作打扮的青年,此子五短身材,半脸豆皮,此刻正拿着扇子一个劲的在扇地上一个炉子,一脸堆笑模样殷勤。敢情那些鬼烟就是这样来的。而她就如同那些死尸一样被安置到其中一张空。床板上,她堂堂金枝玉叶,何尝在这种地方躺过?她一手指着素珍,气得哆嗦说不出话来。
“你哥将几桩案子死者尸骸都起到这里来了,我过来看看,倒是你,平白无故过来干什么?”
连欣虽恨得想将素珍宰了,只是眼前顾不得许多,一把拉过她,恶狠狠便道:“跟我回去,赶紧的,六哥那分猪肉大会都要开完了,你抱他大腿也要求个案子来办,你没看到六哥看顾双城的目光……”
素珍听她说着,却将她按回去,轻声道:“我不过去了,我不打算接任何一个案子。”
*
“什么?你不接任何一个案子?!”
除了无情还算镇定的站在一旁,冷血、小周和霍长安都惊讶地直盯着素珍。
当众人再次齐聚在素珍屋中。连欣口中的大会已经早已散场。
小周二话不说,上前就掐住她脖子,直接用吼:“皇上很生气,后果真的很严重。我们提刑府真要完蛋了。你居然还敢玩个。性,你不跟顾双城接同一个案子好好表现下都不好意思,你居然不接?我还没领工资呢我。”
那一嗓子透着多少义愤填膺,英雄气短啊,众人正感动,最后一句让人彻底冷静,只有无情嘴角微扬几分。冷血是真担心,倒不因为素珍要不要参与进去这次的棘手案子,而是素珍实在反常,那不符合她的性格。
他拍拍她肩,眉头紧锁:“你到底怎么回事?”
素珍没有说话,只顾给各人倒茶。
霍长安也看不过去,挡下她手,沉声便道:“李怀素,你又搞什么鬼,依照我对连玉的了解,上一次他还是处处容你的,你再这样,那他这回确是要弃卒了。不,该说,他已经放弃了你,除非你真能做出什么大事来。我方才想替你说几句,也不能说了,我太清楚连玉这人。”
素珍这才抬头,良久方笑笑道:“我解不开这些案子,真的。我尽力了,连停尸的地方都去看了,可是,找不到证据,没有头绪。这是个关键时刻,她们之中,一定有人想到些法子,我若胡乱加入,会给她们添乱子的。没有什么比破案重要。”
有一滴什么轻轻落地她自己跟前杯子里。
这让几人一时愣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连欣也不好意思霸气侧漏了。
“所以,我后来才没有回去。”怕他们担心,素珍自己还是解释着。
几人越发面面相觑,半晌,谁也没说什么,相继告辞,连与素珍最亲近的冷血也随众人出了门,没有留下来。
走出院子,几个人却不约而同停住脚步。
霍长安先开的口,这位昔日将军脸上难得竟有些叹息,“李怀素这人太平凡也太不平凡。也许,也许因为她敢闹法场得罪欣儿、斗官拿座位筹,甚至成为慕容六的状元,接下莫愁案……”
连欣点点头,“嗯,还破了案,最不济这回六哥有难,也是她设法在权非同眼下搬来救兵。原来,她做过乱七八糟的事还不少。”所以,她能耐时,也许,人们赞叹一时有之,却总没有办法让人觉得她足可敬佩,因为这个人实在平凡,气质**丝,就像路上一抓一把的过客。她可恶时,又让人恨得痒痒的,因为她总是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
可是,无论怎样,冷血除外,也许作为朋友,若他们和李怀素之间果真称得上朋友的话,在这个星光清单的夜里,谈不上多书情画意的前一刻里,他们心底深处,也许都有个认可,她总归是特别的。并且,她的聪明也不算太多见。
可也因为这样,他们都忽略了一点,她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们一直以为,她能像之前一样谈笑间,又办好一件案子。寻访过程中她一直嬉皮笑脸,其实是在掩饰自己的无力。
连欣撇撇嘴,突然低声道:“嘁,这李怀素也不外如是,有什么可了不起的。还整天招人,如今遭报应了吧!”
冷血脸色霍地一沉,冷笑道:“公主若不喜欢此处,请走便是。”
连欣一声冷哼,却稳稳当当站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终于,无情也不再缄默,把话说得直接:“可是,若就这样放弃了,她便算是毁了。”
冷血皱眉看向他,“你意思是?”
“强迫她办案。”无情回答前,小周已将他的话说出来。
小周神色难得认真一回,无情紧紧看着她,末了,微微点头,如霜眸光透出一分炙意。
连欣侧头看着二人,心里有些莫名烦躁。她素来横行无忌惯,可是这想说句什么的当口,竟突然有些害怕。
霍长安脸色却冷了下来,“恕我无法苟同!她不会喜欢这样,若她真想到办法和魏无烟顾双城她们一争高下,她一定向连玉开口。这就是我认识的李怀素。她既然不开口,那便是她确实没有办法了——”
小周却冷冷道:“可是,霍侯,这几位姑。娘就一定全都有实力办好案子么?既然如此,李怀素为何不能也浑水摸鱼,只要她做出努力,即使最后无法成功,皇上起码也会有些体恤!”
霍长安眉宇一挑,明显动了怒气,但冷血却厉声先打断了小周,“可是,我认识的李怀素,她宁愿什么也不要,也不要一份虚名。”
“屁!光凭一份节操就让人爱慕,那这世上多得是人得到皇上的赏识和爱护了!行,既然你们这么说,就等着看最坏的结果吧!”
小周心情好时趋炎附势在所不辞,心情不好时管你天王老子也不买账,一声冷笑,拂袖就走。
“这样,就没意思了,今晚真的很没意思。”
霍长安淡淡说得一句,也走了。
冷血嘲弄的扯扯嘴角,看着无情,“说什么呢,也不过都有自己的算盘罢,这些人,确实没意思,去喝一盅如何?”
“你不回去陪她?”无情问。
“我和她认识太久,她糟糕的时候,不会希望有人看到。”
无情不语,一点头,沉默的径自向前走。
*
院里,素珍早推开门,看着朋友们一个个散了。倚在门边,她从怀中掏出一颗青杏子,那青杏早被糟蹋的不成模样,破损枯败,她却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世上最难过的事,不是众叛亲离,不是不曾被爱,而是让仅有的爱你的人为你争执哭泣,是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已经结束。
——
☆、216 如年
等等,瘸子,我有话跟你说。舒咣玒児”
无情二人没走几步,便被背后一道吁吁的声音唤住,两回头,只见连欣一边招手,一边却神色古怪的看着冷血。
冷血对连欣没什么好感,嗤然:“放心,你们的谈话我没兴趣。”
他说着迅速退到一旁。
无情慢慢走过去,见他额角微皱看着自己,连欣心下一跳,微微别开头,“你看这样好不好,李怀素不是没证据吗,还有七天时间,我们出去再对那些可疑的人调查一番,然后有意无意把消息告诉她。珥”
无情眸光微重,“你赞成小周的意见?”
听着他微带沙哑的说出小周的名字,连欣心中莫名又是一拧,几乎立即反驳,“这不是你本来就想的吗,跟他有什么关系!”
无情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正想说话,连欣却飞快跑了,只远远留下一句“我明早找你”骂。
*
小周从不远处的回廊慢慢现身,扯扯嘴角,她走了一步,很快又停在原地。既然有人已说了她想说的话,她还过去做什么。连欣是金枝玉叶,她又是什么。
*
冷血自然不会问无情八卦,无情却似无意瞒冷血,将连欣的主意说了出来,甚至问道:“你会去吗?”
冷血冷冷道:“你方才便知道我答案,但你要去我不会拦你。”
无情神色有些莫测,淡淡道:“我不想她放弃,所以我才会有此提议。但是,你和霍长安说的却也是对的,如果她觉得有可能办,她方才离去了也回回去,她没有,就表示她确实办不来。而且,没有谁愿意面对自己的失败,若继续把调查的情况告诉她,无疑让她难堪。”
冷血却道:“你虽这样说,可明日还是会和公主去。否则,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件事。无情,你和小周其实都是同一类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情忽而笑了,目中透出少见的邪佞,“原来,你不仅要和我去喝一盅那么简单。”
*
更晚一点的时候,青龙敲开连玉屋子的门,给他送了封信。
连玉已然就寝,让青龙退下,拆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两行字,很简单:
据其所说,乃无计可施,看情况也似属实,不过四字江郎才尽。具体情况如何,进一步察看。
连玉看罢信,将纸张拿到桌上烛台付之一炬。
桌上歪斜的躺着支笛子,似是片刻前被人遗跌,也似是被人扔掉。
*
翌日,驿馆一切显得越发平静,却让人觉得不安,就像风暴前奏时的闷窒和压抑。
素珍无事可做,困在屋中又怕冷血担心,索性携他在驿馆闲逛,一来二去,倒遇到从别处请回来的几名有名的大夫在院中验药。
冷血怕素珍触景生情,道:“今天就出去用膳如何?”
素珍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摇头一笑,“倒不必刻意,我没事,冷血。既然碰上,倒要向几位老行尊请教点事。”
冷血心忖,她果还是放不开案子,没想到,却听得她问道:“几位夫子,我朋友的腿算是新伤,骨节碎裂再长歪曲,如今虽能行走,却限制了速度,不知几位验完药后能否替他诊断一下?”
她接着又天花乱坠的说了些这腿疾如何如何难治,经哪些名家看过,同为医疗圣手的七爷连捷都束手无策。
这几个老行家虽非御医级别,但在邻近省府却也是有名的,专治疑难杂症的老中医当即表现出很大兴趣,说手上工作一完就过去和她研究,她又问以前可有类似个案,几人当即让随身僮子回府带一批诊案药案过来,只待晚上一起研究。
素珍大喜,见几人面前药材极多,又有些担忧,“这药料众多,怕有得验吧,各位夫子晚上能验完吗,在下也略通些医术,我朋友那腿若不早治,只怕……”
其中一名老者捋了捋须道:“公子不必担心。已验大半,确定都是好货。想来这整批药材都是真的,要是有假,只怕早也销毁了。”
素珍:“可销毁那么多,还不亏了?”
老者:“何止亏,必定亏死,就他那药铺子的规模,至少上万两白银的货。”
素珍也有些吃惊,似乎想到自己又逾越到案子去了,一揖离开。
冷血习惯泼她冷水,“你如今都自顾不暇了,还去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他是我朋友。”
“以后也许就不是了。”
“可现下还是,哪怕明日我们刀剑相向,但今天我们还是朋友。而且我也是有些私。心的。”
冷血疑惑,“私。心?”
素珍笑笑,没说什么。目光只落在前方几个出门女子身上。
这些女子中,少了双城。素珍似乎有些了悟,快步离开。冷血越发觉得以前的素珍已经逐渐消失了,他突然想起一句诗: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回屋后,冷血明显觉得素珍还是在意案子的,因为她忽然挽袖研墨,临摹起帖子。
每当她这样做的时候,就是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两个时辰过去,她方才掷了笔,却劈头就问:“知道这些人中为何没了双城吗?”
这神来一句让冷血怔了怔,但他明显不信,冷哼道:“人家动向,你还能知道?”
“我还真是知道。”
“双城必定想到了一些破案之法,所以她没有再出门,而是专心思考案情。听连小欣说,她接了第一个案子,第一个案子。”
她笑着,小巧的鼻翼却皱起淡淡细纹,冷血心头一沉,她没有办法,但其实放不下。
倒也不必冷血安慰,下一瞬,屋门便被人推开,连欣、无情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素珍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连欣额上还有汗水,两颊红艳艳的倒煞是让人怜爱,她拿起桌上一只杯子自己给自己倒杯茶,
也咕咚咕咚便喝了。看样子已经渴得不行。
素珍和冷血互视一眼,谁也不打算告诉连欣,这水方才素珍洗过笔。当然,只有那么一下。
无情是个聪明的,立刻明白了什么。
连欣放下杯子,咂巴咂巴几下嘴巴,素珍小心翼翼问:“连小欣,你很渴么?”连欣怒瞪着她:“本宫今儿个和无情烈日下足足站了两个时辰。”
素珍看着无情:“无情,你都不管水吗堂堂一个公主。”
无情:“公主没说。”
连欣见无情看过来,连忙摆手,“我也不是那么娇生惯养的,我方才不渴。”
素珍看着连欣忐忐忑忑的眼眸,心里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只是还是有些不解,“你们今天怎么会走到一块了?”
无情瞥连欣一眼,连欣心领神会,忙道:“你……暂时不想查案,可我们对查案有兴趣呀,就跟过去看看还能有什么线索了。当然,我们是躲在一旁看的。”
素珍虽不打算接任何案子了,但没有逃避这问题,几乎立刻就问:“怎样,你们去了哪儿?有什么新发现吗?”
连欣嘻嘻一笑:“成少东的铺子。”
顾双城的案子不简单,斗归斗,不能意气乱接,连月的案子,李怀素和霍长安交情摆在那,和他老婆争不是太仗义,那就剩魏无烟和妙音接的案子了。反正,魏无烟对素珍态度实在不咋的,和她斗斗无妨。所以,他们去了药铺。
她续道:“线索什么表面看去还真没有。但有个好玩事儿,这成少东可真不是个省油灯,上回就懂得用不明真相的百姓来给我们压力。这回更变本加厉,你们以为他把谁推出来了?”
“谁?”
问话的是刚刚走进来的霍长安,微微笑着问,但没有掩饰眼里的好奇。
几人点下头算是打了招呼,都看着连欣,霍长安也是个自来熟,也不在意,只听得连欣道:“他妻子。他妻子正怀着身孕呢,看样子离临盆也不远了,肚子浑圆浑圆的。带着丫鬟过来,说是家里的安胎药都用光了,过来拿一点。这让丫鬟单独去拿会死啊。这也便罢了,店里从掌柜到伙计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以顾客为先,让少奶。奶稍等一会,先给客人抓药。”
她说到这里,眼睛一亮,竖指到唇上,“只见那漂亮的少奶。奶很和气的等在一旁,等等,容我再吐槽一句,她可以坐下来等啊,偏偏扶腰站着,那个香汗淋漓呀,可把她丫鬟紧张得的。这时,水军出场了。正好,注意,是正好轮到一个孕妇抓药,丫鬟就问那孕。妇能不能先把药让给她家夫人,说反正都是普通安胎药,外加点人参补气,都能用。那孕妇当然不会反对。”
霍长安大笑,“这成少东确实是个人物。自家夫人都用自家的药,其他人还能有怀疑?如此一来,百姓关何氏一事更加对日后生意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只是,可苦了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无情补充,“一举三得,魏妃和妙姑娘过去勘察,非常不讨好。”
霍长安扯扯嘴角,“噢,魏无烟她们吗?”
——
☆、217 一天
霍长安语气充满嘲弄,连欣没想太多,颇不厚道的继续揭短,“成祈祝根本不露面,店里伙计说是到外地进货去了,于是自然由少夫人出面应对。舒咣玒児两个掌柜老奸巨滑,适时和店里百姓撺掇几句,人们一下便哄闹起来,魏无烟和妙音只好离开了。”
众人都听得颇为趣味,无情锐利,却发现素珍根本没再听,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朝众人使了个眼色。连欣恼怒,握住素珍肩膀直摇晃,“本宫说话你竟敢不听。”
素珍开门见山,“这案子我有兴趣听,也明白你们的好意,只是我确实办不了。”
众人离开的时候,再次在院外停下脚步。
连欣全然泄气,“怎么办?她听是愿听,但完全没有要办事的意思。琥”
无情微微蹙眉,反倒是冷血的态度让人吃惊,说素珍心里根本没有放下,只是苦无证据,他愿意加入他们。霍长安见状,拂袖离开。
“你们先行,或是等我一等。”无情突然道。
连欣奇怪,“什么事?嘬”
“我去找个人。”
连欣下意识便知道他要找谁,心中焦急烦躁,但嘴上却不知说什么,末了道:“那小周脾气坏,如今和我们翻了脸,不会答应出去的。”
哪知,无情一揖,淡然一句“我去去就来了”,还是走了。连欣直跺脚。
*
这边,无情到得小周的屋子,却发现她不知所踪,门上冷冷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请勿打扰!
无情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回到原地,连欣和冷血尚未出发,连欣看到只有他自己回来,本来半死不活蹲在地上,一下跳得老高,就像原地加血复活。
*
素珍自然知道他们干什么事去了,接受归不接受,但没有阻止。
当晚,几个老中医果然如药过来,带来了各自店中的药料贩卖记录和诊案做参详,素珍将外出归来的无情介绍给众人,老中医们围着无情高兴的谈论了半晚医案,末了,约定案结后过来替无情做手术,方才兴高采烈的走了。连欣和他们一样高兴,无情却波澜不惊,只对素珍说了句“治不好了”。
翌日,冷血很早又出了门。她有事找霍长安,知这位霍少不会跟几人一起“胡闹”,直接便到霍长安所住院子去。
走过一处院落,经过院中石桥,却迎头碰上无烟和湘儿,颇有些狭路相逢之感。
湘儿冷冷盯着她,“好狗不挡道。”
素珍也不理这姑娘,径自向无烟揖了一揖,无烟神色淡漠,退了一步,意思很明显,不受这一礼。
素珍却仿佛没看见,仍然问道:“姑。娘可有破案之法了?”
无烟淡淡道:“这和李大人无关,大人管好自身便好。”
一旁湘儿却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卑鄙小人,自己没有才德不敢接下案子却幸灾乐祸来了。可惜,你的本。性如今皇上已经看清……”
热脸贴冷屁股的感受自然没有多好受,是以到得霍长安屋子,素珍眉目间仍有些郁蹙,霍长安也看了出来。霍长安问起,素珍没有多说,以睡眠不好带过,霍长安忖是案子的事,自然不好意思伤口撒盐,便没再问。
霍长安唤人拿来酒菜,二人边喝酒边谈谈聊聊,好不惬意。
素珍好奇,问起连月这边办案进展,霍长安也不避讳,挑了挑眉,“进展不大。”
素珍想了想,道:“霍侯不必忧虑,以长公主才智的,未必就不能想到破解之法。”
霍长安摇头,一脸的不在乎,“我倒没什么压力。我素知连月才华,这案子能破不能破没什么大不了。”
素珍突想:若连玉也像你这般想,岂非很好。
可是,连玉不是逍遥侯。连玉是天子。
而这场比赛,霍长安不在乎输赢,连月和无烟却在意。她想着,哪怕和无烟已成陌路,她还是无法不为无烟担忧。霍长安对无烟已不复往日感情。若再输了这场比赛,骄傲的无烟该何以为继?
她脸上惆怅让霍长安笑出声,“怎么,想到了慕容六?”
素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却问了一句,“你和无烟现在到底怎么样?那天在成少东的铺子,你明明看到无烟受伤,那般神色,不觉得有些残忍了么?”
霍长安闻言,眸光倏沉,“李怀素,本侯好意请你喝酒,你何苦坏我兴致?”
他说着将酒盏一推,那东西掉到地上,迅速碎掉。
他冷冷一笑,“我怪连玉,但更恨这女人。你若问我,我能回答的只有四字:如同此杯。是朋友就别再多问。”
素珍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倒是霍长安脾气虽大,对这个朋友也是重视,很快便先开了口,“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不仅是用膳解闷吧?”
听他这样一说,素珍笑了,“霍侯英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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