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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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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却是连月!
  素珍本不想躲藏,又顾忌这一照面会让无烟落人口实,虽都知她是女子,但毕竟并未公开,难保连月不会借故对外诟病坏无烟名声,屋内也无甚可躲藏之处……她跃上床帐,仍旧像进宫那次一般,躲到厚大的帷帐之后。
  才藏好身,两人便推门进来。
  “不知长公主有何见教?我此处地方浅陋,实不是待客之处。”
  她探头看去,屋门未关,无烟挡在连月之前,虽让她进了屋,但语气淡漠,并无迎客之意。
  连月笑了,眉眼秀丽,“浅漏?驿馆虽不及皇宫,但分配给娘。娘的地方怎会简陋?那用度只怕比我和长安那处还要好上数分。你父亲权位虽隆,你到底也不过是贱。妾所出,却总端着一派高傲架子,一副抑郁阴沉模样,也不知当初霍长安看上你什么!”
  “公主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好个伶牙俐齿!”
  “我若待公主客套,只怕公主不习惯罢。”无烟忽而低笑,“有话请快说,无话请回吧,不日公堂见上便是了。”
  连月也终于止住一脸笑意,换上一副冷恨表情,她紧盯无烟,缓缓道:“这次比试,太后有两重意思,其一是由妙音出面,顺利拿下黄天霸,也好堵了朝上那众老臣的嘴;其二,便是你我之间也该来个了断了。”
  无烟本仰首听着,闻言不觉一震。
  “你以为太后便不知你和长安之事?皇上和长安都是太后最爱的晚辈子嗣,你以为她能放任你这般左右逢源?这次,面上我们都不能胜妙音,但私。下,我们搜集到的证据,如何审案制胜的方法,都可交由她,届时,她更推举谁人的,谁便是胜者。你若输了,请莫再纠缠霍长安,好生做你的皇妃罢。”
  无烟握紧双手,却用力绽出一笑反问道:“我为何要答应你的要求?你不去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却管我来着?自你嫁他以后,我和他便再无瓜葛,你这般说话,实是怕他纠缠于我吧?可那是他的事,我如何阻挡?”
  连月脸色一变,眸光更阴沉几分,“魏无烟,你若果真对他无心,他每回进宫,你能恰巧出现在他四周,让他可望而不可得吗?”
  无烟微微一震,连月看出端倪,缓缓笑道:“魏无烟,被我说中心事了罢,你不敢答应是不是怕输?你怕霍长安错看了你,你并非他想象中的美好聪慧……”
  “爱一个人,从不在于她是否美好聪慧,只是因为爱罢了,”无烟缓缓低头,看着地面,“好,我答应你,若我输了,但凡那人进宫,我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你走吧,我多看你一刻,便想作呕。”她说着猛地抬头,她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出奇的灼亮,逼视着连月。连月向来是气势之人,此刻竟有些压不下她,可连月到底是连月,她嫣然一笑,轻声道:“行,那你我一言为定。你若违背诺言,此生将一生坎坷,孤独终老。”
  “你若输了呢,长公主?”
  无烟看她步步如莲,走出屋外,在背后问道。
  “我不会输。真的,无烟,你从不及我,只是,长安看不清罢了,即便是爱他的心,你也不及我。”
  连月掷下一语,头也不回的走了。
  半晌,无烟方才记起上前关门,又慢慢步回桌椅前,缓缓坐下,给自己倒点冷茶,斟得半杯,那手一抖,竟把茶壶给摔破了。
  她弯腰去捡,却被碎片割破手指,她却仿佛懵然不知,看着指头出血,安静得像尊石像。
  她的手也不知是无意被划破,还是其实乃她有意而为,借此来消减心下寒冷。
  素珍知她此时未必愿意看到自己,却还是按捺不住,从床。上跃下,快步走到她跟前,掏出手帕替她裹伤。
  无烟几乎是立下站起来,冷冷问道:“你怎会在此?”
  “我来是向你道歉。”素珍微微苦笑。
  “道歉?你何歉之有?”无烟却是微微冷笑。
  “我从前不知你心里也喜欢连玉,以为你爱的由始至终是霍侯,所以,我和连玉……”
  无烟却蓦地变了脸色,扬手指着门口,咬牙道:“我知道,像连月说的,在你心里,我不过也是个左右逢源的女人。是,我是倾慕皇上,我是,请你出去。”
  素珍知她误会,正想和她解释,无烟见她不走,自嘲一笑,先自奔了出去,素珍一急,出门去寻,追着她跑到前院,忽而迎面一人急遽奔来,险些将她撞翻。


☆、187 宿敌(10)

  素珍一看是连欣,将她扶好,连欣眼中却映着恐慌和泪水,大叫着我要去找六哥,杀人了,杀人了……
  素珍被她一吓,虽是吃惊,却想,对这混世魔王来说杀人不过是头点地、鸡吃米般,什么时候成过大事儿。
  本来,知会的也不过是连玉一人,到得后来,一通大嚷,倒把所有人都惊动了。
  事关重大,连玉大怒,亲自带人去了那妓院。然而,去到却发现,那地上只有一摊稠血,桌椅四歪,酒具碎散一地,入眼都是狼藉,可却不见一人。
  此前激斗的四个人仿佛从空气中蒸发了一般,突然消失了湎。
  那老鸨早吓呆了,连欣俏脸一寒,将那些个龟奴找出来撤气,在他们身上各刺了一个窟窿那老鸨大骇,刚叫得一句“公主大人饶命”,连欣已一剑将她的髻子削了半片下来。
  但很奇怪,这一次,她竟然没有杀人。倒是连玉兄弟动怒,勒令官府将这家东西封了。
  作为长姐的连月待去哄她,她却摇头挣脱,如无头苍蝇般在室内乱撞狼。
  众人都一时讶然,只觉这公主突然有些不像公主了。
  “这人到底哪里去了?”
  连琴看着连玉和连捷。连捷有意无意瞥黄天霸一眼,笑道:“这黄大人收的好帮手。这查明属实,太后动怒,黄大人怕是也难逃其责啊。”
  黄天霸脸色一变,低头道:“两名江湖土豪,原意纳为官用,造福百姓,焉知如今犯下弥天大罪……卑职用人不善有罪,皇上,卑职愿带罪立功,将功补过。”
  权非同却是眸光一勾,道:“这事事关公主声誉,倒不宜扩散开去,再说,皇上向来赏罚分明,不会因此而怪罪黄大人,黄大人全力缉拿恶徒倒是需要。”
  这一堵,连捷倒无法借题发挥了,连玉涵养一贯的好,没有说话,严鞑闻言却是冷笑,“权大人思虑问题还真是面面俱到。”
  素珍却无暇理会这诡谲政治,心下忧虑难当。
  有人却走近她,在她耳边笑语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没有尸体便证明人尚在。企图杀害公主是死罪,将人捉了正好拿来换命。只待他们安置妥当,”
  这人说着看向连玉,“皇上让官衙发下通缉令,必定有消息过来。”
  连玉想亦正是如此思虑,颔了颔首,“权相所言甚是。”
  邵总兵、玄武和青龙等人四下勘察,但这血迹到得门外便断,问及老鸨,老鸨却说当时除去公主冲出来外,再没见人出入,他们生恐有事情不好,上去查看的时候,屋中便是这个样子。
  李兆廷安静听着,出言试探,“若是有意包藏要犯,公主饶你性命,事发日后仍是死罪一条。”
  他只淡淡一言,那老鸨浑身如筛抖,吓得连连叩头,“罪妇知无不言,绝不敢包庇,皇上公主官爷明察。”
  众人都是眼色之人,看这老鸨不似说谎,况她亦不敢这般包庇,可屋中空间有限——玄武青龙相视一眼,见屋中开有一扇小窗,此刻紧合着。
  司岚风立下过去将窗开了,只见窗下是临街一面——这一开窗,街上喧闹扑面而来,人来人往,邵总兵和两人跃下去,仔细查看附近地面,地上虽有污迹,却无一丝血花。
  要么,二人挟着无情和小周从这里逃脱,又将血迹收拾干净,要么二人根本没有逃窜到这里来。
  那妙音微微沉吟道:“这倒是奇了怪了,假设两名歹人果真跳窗逃离,这时间仓促的,听公主所言,那无情又是受了伤的,不可能半点血迹也不留下……”
  她说罢笑吟吟的看向素珍,“素闻李大人聪慧,此前断案更是有手段,不知有何见解?”
  素珍知她气度并非狭小之人,但此刻有意较量,她顾虑无情小周生死,心乱如麻,一时集中不了精神,便微微摇头。
  妙音又微微笑着看向双城和无烟,“娘。娘和顾姑。娘怎么说?”
  无烟一笑答道:“妙小姐学富五车,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更别说无烟了。”
  慕容缻嘴角一沉,她先前知太后有意替妙音赐婚,一直不悦,自明白这妙音有意给她一个下马威,竟不问她。
  双城微微蹙眉,眼角余光却见李兆廷忽而朝她快速一刮,随之往半空瞥去,她心思灵敏,弯腰捡起一块碎瓷,往屋顶投去,有瓦砾掉下,众人一凛,玄武喝道:“这瓦儿不结实……”
  连琴和青龙几乎同时跃了上去,空中齐齐出掌,几片瓦盖登时被挥去,夕光直照下来,竟也刺人眼鼻。
  不消片刻,二人声音从屋顶传来,“双城姑。娘妙思,快来,此处果真有血迹!”
  素珍却还定格在李兆廷那一眼里。如果不是她正好跟在李兆廷后头,想看看他是否有查察到什么东西,她不会看到李兆廷的动作。
  她心里还是仿佛被什么狠狠一刺。
  腰间突然一暖,却是连玉揽着她在众人的惊诧中,从那个大窟窿中提气纵上屋顶,慕容缻皱眉瞥了素珍一眼。未几,众人陆续上来,白虎也乖觉的先后将慕容缻和无烟抱了上去,妙小姐非但才思出众,身手也颇为了得,一手挟住双城,也跃了上去。
  屋顶可见,几个屋檐之后,是一条小河。
  “坏了,这侦查起来是有难度了,水流将痕迹都带走。”
  连捷皱眉说道,连玉却是吩咐邵总兵,“分一部份兵留守,其余封锁岷山各要道,进行严密盘查。”
  “是。”
  那邵总兵迅速离去。
  情势并不乐观,这毛余二人对岷山郡知挟人涉水而遁,可知对这岷山郡颇为熟悉,且反侦能力极强。李兆廷心慎若微尘,不待连玉问及黄天霸毛余师承,便已先行问了。
  众人才知,这两人师承无量上人,这无量上人司掌一个江湖上势力极大的域外神秘门派。无人知其所在,但凡江湖盛事却必有其份,无量上人甚至曾战败过江湖第一门派的掌门那余京纶乃其亲侄,此来情况无疑更为棘手。
  若能及时截下自是最好,若无法,则只能像权非同所言,等待对方来讯,以无情二人性命赦那两人性。命。下得来,素珍心虑无烟,从连玉怀中挣脱,连玉自也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过多表演,毕竟也还有碍于慕容缻和无烟脸面,并无阻拦。
  收队而去,素珍独自行走,权非同走过来揽住素珍肩膀,“怀素,来,大哥请你去喝杯酒。”
  “行。”素珍也想去喝一杯,一理所乱,颔首道:“谢谢木大哥。”
  霍长安对连月道:“我也去喝一盏,你且先回去。”
  “好,夫君去罢。”
  连月笑应。
  霍长安走到素珍身畔,勾住她另一边肩膀。
  连捷等人一瞬都觉这场面甚是不对劲,
  果然,连玉淡淡出言道:“这酒李提刑还是改日再喝罢,两案并头,你公务繁重,还是回驿馆研究案情为好。”
  “是,微臣遵命。”
  素珍若是识趣,该借机过去应答,但她并无拨拉开权非同和霍长安的手,只向二人道:“怀素先忙公务,晚上再和两位喝酒罢。”
  连玉见状微微冷笑,众人都是一惊,却没见他发脾气,只率人离去,慕容缻上前挽住他的手,又远远朝素珍看了一眼,眼眸浮上疑虑和冷意。
  三人落在后面,素珍见一干人走远,甩开他的爪子,指着霍长安鼻子,道:“你,什么阴暗心理,别以为老子不知,给老子滚!”
  霍长安却不以为意,哈哈一笑,拍拍她肩道:“等等消息吧,现下案子越来越繁复,胜者为王,这才见真章,人生如白马过隙,总有生死,总有争斗,男人如斯,女人如斯,如此才不负韶华,可是这样,权相?”
  权非同道:“霍侯总是言之有理的。”
  素珍道:“相爷,你也可以放开了吧?”
  “不放,我带去喝酒去。”
  权非同微微一笑,夕阳下衣袂飘飘,虚怀若谷。


☆、188 宿敌(11)

  素珍被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脸一热,正不知该怎么办,他却放了她,道了句“这次总该我放你鸽子了”,便踏着夕光而去。
  若非心情实在糟透,素珍怕忍不住笑了,这人还真是……她实在摸不透他,此前她在黄府刺探,有一瞬,她清楚感觉到他的戾意,她以为他会杀了她,她也知道,若他要杀她,绝不会手软。
  回到驿馆,天已黑尽,今日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是再见冷血。
  将无情的事简略说了,冷血眉头一蹙,随即道:“你先莫着急,我也出去探探看。”
  “嗯,一切小心。湎”
  冷血走到门口,突然转头,“珍儿,有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按公主所言,小周这人很可能是细作。”
  素珍在他面前并没有掩饰情绪中的低落,一笑点头,“想过,在连欣说他会武的时候就想过了。只是,又想,若他是细作,没必要其时暴露身份。”
  冷血冷冷一笑,“若他是连玉的人呢?那时情势危急,他能不救连欣?淋”
  素珍仍是点头,忽而绽出个更大的笑容,“冷血,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许多哦。”
  冷血眸光变得有些复杂,“我本来就很聪明好不好?”
  看她不说话,他忍不住又道:“珍儿,其实你都有想过对不对?伴君如伴虎。”
  “自是有的。连玉……是皇帝,要防一个他有意提拔的人是很正常的事,只是纵使连玉有防我之心,小周没来得及出卖我便暴露了,不是吗?这事,我心里知个分寸就是,当务之急,是他们二人的安全。”
  你和连玉到底什么关系!他当初知你女儿身为何不追究,他在黄府受了伤,为何仍宁愿接你离去……冷血看她一副故作轻松的神色,心里一通说话忍不住破口而出,但气血一涌之际,他还是压下了,他不想素珍对他说,她和连玉果真有些君臣外的不同寻常!
  素珍看他一脸沉冷,眉宇间隐隐透出一丝戾色,和平日竟自不同,也不禁有些惊讶,“冷血,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
  “还记得你我说过,此间事一了,你我就寻个地方隐世吗?我只盼那天早、日、到、来!”
  “了,世事哪有这么容易就了?”素珍摇头,她没敢告诉她冯家的案子,连玉对待叛逆的态度极为强硬。
  “任何故事都有开始和结局,有开始就有结束。”
  冷血粗声打断她。
  素珍看他说话之际,眸光深灼,色如沉碧,更觉那种感觉陌生,平日都是她欺负他居多,此刻,却像他要将她怎么一样。
  当然,他没有将她怎样,只深深看她一眼,便执剑出去了。
  素珍不觉松了口气,方觉此前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
  她坐了一会,没坐住,无情的事,她知权非同言之有理,略一寻思,仍是去了无烟处。
  “谁?”里面脆生生一声传出来。
  是湘儿?
  是了,人多不便,此前将湘儿留在那边的客栈,看来无烟是遣人将她接回来了。
  这姑。娘可是位泼辣的主……她吸了口气,道:“李怀素求见魏妃娘。娘,请湘儿姑娘引见。”
  果然,湘儿闻言,立下冷笑发难,“唷,原来是李大人。小婢还以为是哪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没得教养了去,专门觊觎人家夫君。我家主子不在,你请回罢。”
  素珍一听,脸色一沉,她握了握拳,又深深吸了口气,“无烟姐姐,我知道你在里面。因为霍侯的缘故,我不知你对那人也是有意……否则,我断不可能和他有甚纠葛。你于我有相护之恩,我对你有知遇之谊。我如今答应你,我和他,只是君臣。若违此誓,将死于酷刑,将不得善终。”
  “我不敢说不知不罪,可我能做的已做了,若你不肯原谅,我也无法。你可与我断情绝义,我两次相求,再求,便是舍弃尊严。抱歉,我无法做到。当然,日后,你若有事需我去做,我绝不二话。我走了。”
  她说罢,当真离去。
  门很快被打开,首先露出的是无烟一张绝色脸庞,她凝眉看着素珍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么,接着探出的湘儿的一张焦急小脸,“小姐,你信她所言?连月、阿萝小姐不是前车之鉴?”
  无烟回过来,看着她,红唇抿合间,神色认真而遥远,“经一事长一蛰,我再也不会轻信任何人,你放心。”
  *
  连玉屋内,众女散了,慕容缻却跟了过来,又对严鞑和连捷等人道:“严相、七爷九爷,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看向连玉,连玉颔颔首,“按娘。娘吩咐罢。”
  又对连捷和连琴道:“欣儿方才回房,长公主在那边照拂着,替她压惊,你们也过去看看她,朕一会过去。”
  “是,臣等告退。”
  几人连着司岚风和玄武等人退了下去。
  看着众人退尽,慕容缻绽了个笑,抱住连玉手臂,连玉温言一笑,“缻儿是有什么想和朕说?”
  “皇上,那妙音让你找她,你方才去了她屋子,你们说什么来着?”慕容缻仰起脸,微微撒娇,哼了一声。
  “她在屋中备了茶点,让朕过去坐坐,说说案子的事,这才消多久,欣儿便大喊着‘救命’来了,你说能说些什么?”
  他拍拍她手臂,动作温柔。
  慕容缻心里这才放下些许,却又嘟起嘴道:“皇上,太后要给你和她赐婚,你本便更爱魏无烟,这以后又有了妙音,只怕更少来臣妾此处了。”
  “其他人我不知,可臣妾也算是自小和皇上长在一处,对皇上是淘了心肺的,所谓青梅竹马,也不过如此,还有什么比这更牢固的,”她说着轻轻倚在连玉胸。前,喃喃低语。
  慕容缻无疑不似她表面草包,在深宫生活的女人,有谁会是全然的简单,相反,她很是聪明,她只是撒娇去软化男人的心,也不去说别的女子不是。
  连玉也有些动容,抚抚她的发,“无烟毕竟是魏太傅之女,至于表姐……朕自是记得表姐的好,表姐和舅舅在朕心中的地位是谁人都不可撼动的。”
  他给了她保证,慕容缻心下欢喜,但听到他说表姐二字,却不由得嗔道:“臣妾才比皇上长十余天,皇上这么叫,存心把臣妾叫老,臣妾不依,臣妾还是喜欢你叫臣妾缻儿……”她说着,微微仰高头,双眸微眯,双唇微微噘起。但见其脸上肤若凝脂,颊边又浮着两抹娇艳桃红,这娇嫩欲。滴的美一点不比无烟和双城逊色。
  这无疑是一个款款邀请。
  她两手甚至悄悄攀上男子矫健的后背,轻轻划着圈儿。
  连玉肌肉微微一绷,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将她轻轻放开,“缻儿,朕还在守孝期间,男女之事,尚且不可。”
  慕容缻很是失望,讷讷道:“我们大婚许久也……嬷嬷说,守孝那些其实也不过是面上功夫,皇上大可以……”
  “不,礼不可废。皇祚诚心与否,此关系到大周国运,”连玉眸光深邃,睇着她,“别个宫妃不懂,缻儿出身高贵,知书识礼,必明其理。”
  慕容缻眼中这才浮上些许笑意,又哑着声音道:“那臣妾等皇上三年,皇上到时会先临幸谁?无烟?妙音,还是双城,我看那李怀素要是个女子,皇上也是喜欢的,和他倒走得近,方才还抱她上去……”
  “李怀素倒是个什么东西,你连他的醋也呷?连玉微微一笑,目光依旧温柔,“缻儿到时会知道。”
  这会是他的暗示么?指的是她这个嫡亲皇妃么?慕容缻浑身一颤,又甜蜜的偎进他怀里。
  连玉抱着她轻抚一阵,“缻儿,朕要办公了,此次案情不轻,朕要治国,必先要治吏。朕登基未久,若稍有惰怠,少不免惹得严相那帮老臣一通劝诫,你知老头子有多顽劣。朕送你出去罢,回宫再去你处留宿。”
  慕容缻点头,“嗯,那些老臣最是可恶了,倚侍着自己是老臣,不唠叨倒嫌显示不出身份,那臣妾先行告退。”
  她焉不知他话中深意,但他方才吻了她,又对她说了那些话,她心里是满意的……她自小就深深爱着他,也不敢全无了进退,那般只会惹他厌烦,她弯腰一福,缓缓走出去。
  总是来日方长,她是他的青梅竹马,有些感情是其他人比拟不了的,她也断不会让谁得到!


☆、189 宿敌(12)

  连玉去到连欣屋中的时候,连欣已经入睡。
  连月也已回去,连捷摊摊手,一脸无奈,“用了点药,直接让这小祖宗睡了。回来一直闹,说要救李怀素那护卫,嚷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从小到大,哪见她紧张过谁,便是你我,也没这个福份,又说无情此前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可能会死。都是她害的,想那无情应是为保护她而受的伤,但责任也不全在她那。”
  “还有我呢,我和她最好,这都成什么样儿了,”连琴也是满口酸溜溜的,想起什么又对连捷挤眉弄眼,“七哥儿,你在吃醋吧,你只管放心好了,连欣这家伙有什么没什么,就图个新奇罢,你以为她还对一个低。贱的护卫动心不成?前些天对李怀素那小子不是一头热,现下不也……”
  他说着想起李怀素没多前才捻过龙须,看了看连玉,连忙噤声。
  连玉不置可否,替连欣掖了掖被子,三人出门,月色当空,严鞑和司岚风等在门口,连捷不觉又皱起双眉,“六哥,这岷山的事越来越棘手了,依你说怎么办,湎”
  他眸色一沉冷笑,“上次毛辉和余京纶蒙面伤你,只是明面上不好计较,这次又胆敢伤害欣儿,我早晚要剥了他们的皮!”
  “嗯,只是这一拨,先将人救出来再说,办是肯定要办了他,但是不急在一时。”
  司岚风见状进言道,“皇上,不知黄天霸的案子……皇上有何良策?毕竟,皇上不可能长久滞留此地,需回京处理朝事。淋”
  “卑职看皇上此前魏世子一案暗中布局,甚是巧妙,想这案子也已有了一定计较?”司岚风低头试探着说道。
  连玉看他一眼,“此事至此,便仿佛山重水复无路。先看长公主各人置办情况,你和严相随时提供一切协助。除此,朕暂倒真还没对策。”
  “是,微臣遵命。有些事也确实非人力能为,”司岚岚进退有度,他先是出言试探连玉的对应之策,以馈李兆庭,却也小心,若连玉无策,他也慎防把话说满,否则连玉难以下台,哪怕此处只有他的亲信!
  严鞑这位老相也是眉头紧皱,郑而重之回道:“皇上放心,老臣务必尽力。”
  他正要告辞,又欲言又止,连玉看到,开了口,“相爷有话不妨直言。”
  “老臣冒犯了。那将是皇上的家事,但如今……李怀素仍在朝野,老臣认为此子狡黠机灵,是个奇才,可惜终归是女身,且性。情骄纵不定,皇上还是不纳为好,也该快撤下这官职为上,倒免得日后不好收拾……”
  他说着神色竟异常认真严肃。连玉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严鞑心下一沉。
  众人见状,都道不好,今日妓院门外,连玉已是不痛快!连捷收到玄武几人递来的眼色,有些怨艾,怎么又是他?若非明炎初那小太监早回宫给太后报平安,这种活该由他去干才是。他一笑说道:“目前还是案情为重,六哥,依臣弟看,还是把李怀素宣过来讨论讨论案子,毕竟,可不能单单是严相和我们忙碌,他倒乐得逍遥。”
  连玉上前扶起严鞑,仍旧不置可否,连捷等人却片刻在他面前告退干净。
  也许,不说只是情愿默认。
  只能默认。
  骄傲,是一个皇帝的徽章。
  *
  素珍从无烟处回来,便坐下等冷血或是其他的消息,无情和那个口蜜腹剑的小周的消息。
  冯家的案子,死去的父母哥哥,此刻黄府大牢内的死囚犯,对无烟的承诺……她知道这个承诺关系到什么,她痛苦得弯下腰。
  “李提刑,我,七王爷。”
  门外忽而传来声响,她横袖一抹眼角,走去开门,却见连捷和连琴站在门口,更远一些地方,玄武三人门神一样硬邦邦立着。
  “七爷可是有无情二人的消息?”她一喜,脱口而出。
  连捷摇头,眸中隐隐透出丝严厉,素珍被他这样看着,不由得退后一步,警戒地看着他。
  “我来是想告诉你三件事。一,六哥说,无论如何先将无情和小周换回来再说。将毛余伤他之罪,先放一边。其一当然是为了欣儿,其二为谁,本王想,不必本王来说。而实际上,欣儿出事,无情小周为何及时能救,这个只怕无人比你清楚。但六哥没有追究,甚至没提一句。二,我们都希望他日后不要纳你,他没有答应。三,黄天霸的案子,也许你该过去和皇兄讨论讨论。”
  素珍没想到他把话搁下,就带人走了。就是连琴临走前狠狠扫了她一眼。
  不必连捷说,素珍也明白第三件事的意思。
  她一脚迈出,半晌,又退了回来。
  这一晚,霜华满天,邵总兵和霍长安的兵守岗,玄武三人也轮班守岗,玄武负责前半宿,看到连玉披着裘袍,一直站在屋外,青龙和白虎过来换班的时候,他方才进屋躺下。
  翌日,素珍起来的时候,发现冷血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在她床。下打地铺休憩。几乎她一坐起来,他就睁眼醒来。
  “昨晚回来得晚,就没吵醒你了。”
  冷血一边穿外袍,一边和她说话。
  素珍知他肯定回得很晚,因为她三四更的时侯才合上眼,做个梦,连玉牵着无烟的手朝皇城走去,她在后头看着,站了很久很久。
  “李大人,妙姑。娘让小人来请大人,说有事商讨。”
  门外突然有小厮来报,素珍奇怪,这妙音找她有什么事?
  小厮看到她和冷血一起出来,忙道:“姑。娘说只让李大人一人过去。”
  素珍和冷血交换了个眼色,素珍随小厮离开。
  到得妙音屋前院落,素珍发现这妙音的客人并不少。院前备好了桌案茶点,连月、连欣和无烟坐在其中,她和素珍打了个招呼,又笑吟吟道:“还有客人要来,诸位请稍等一下。”
  还有人?妙音到底什么葫芦卖什么药?素珍坐下,连月三人各有心事,一时无话,倒是连欣本低头喝着茶,看她过来,猛地抬头想说点什么,但很快又低下头去,素珍眼前只映着她变得有些青白的脸庞,和那双出奇乌亮的眼睛,没有往日的娇狠,倒有些恹恹。
  她倒是有些不解,她知连欣是担心无情,却觉得不合常理。换上是别的侍卫去救她,纵然殉职,对她而言,也不过食君禄忠君忧,何况是她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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