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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墨舞)-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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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当日他虽并未替她求情,但她‘死’后倒还能主动请求护送棺椁回乡,这还能见一点真心。当然,这点真心实在廉价,不要也罢。”
  “这事,你们也没必要让她知道。”
  他说罢,掀了掀唇,笑意微微,那明明是个无害的表情,一众人却看得颇有些心惊胆战。这人只在李怀素面前才会表现得像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
  众人齐应了声“是”,朱雀压低声音道:“主上,你认为七爷所列名单里头,谁最有可能把消息传出去?”
  连玉并没有立刻答话,明炎初道:“奴才插句话,不知道想的对不对,这人不仅通知了王妃,还安排了人手跟着,若事有万一,镇南王妃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杀不了李提刑,他的人便暗中补刀。”
  “你是说,”青龙一怔,随即道:“那批黑衣人的主子和通知镇南王妃的人怕是同一个?”
  “我是猜的。”明炎初倒不敢十分肯定。
  连捷却是颔首,“我赞成小初子,那伙人感觉和镇南王妃并非完全不识,只是王妃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必靠猜,也不用凭感觉,”连玉突然出声,“没有第三批人,黑衣人的主子必定是通知镇南王妃的人。”
  众人愣住,不明他为何如此笃定。
  连玉把腰间的劣质玉佩拿在手里,轻轻抚摸,低笑,“很简单,时间问题。若是两批人,不可能如此巧合,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这种情况只有其中一批人尾随另一批人才会发生。”
  “而这事最蹊跷的地方在于,若消息真是从老七所述的人口中泄露出去的,这些几乎都是不会害李怀素的人,可接收消息的却是要取她性命的人,如此矛盾的两种人为何会认识?还有,这人明明自己有能力杀她,为何还要通知镇南王妃?他到底想遮掩什么,还是要借李怀素挑起两国的什么?他似乎颇为清楚,朕对李怀素的感情。”
  他眸中浓黑如墨,这代表他在深思着。
  “对对对,”连琴叫着,眸眼大有些醍醐之色,“我一直觉得有些事情想不通,可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六哥你提醒了我,就是这个。”


☆、431


  连捷叹了口气,“也提醒了我。”
  “我们能不能做个排除,我记得李提刑在玉矿被权非同带走的时候,主上曾说过,想要李提刑命的人有几批,”玄武抱着剑突然说道:“如今排除了在明的镇南王妃,还有黄中岳那老匹夫,还有……太后。”
  “但太后是绝不可能伤害皇上的,可慕容家……慕容定却大有可能。”
  他这一说,众人几乎都同时点头,因为这两个人也是众人正正想着的。以这两个人的势力,要派死士围剿素珍并不难摹。
  连玉却不置可否,半晌,就在众人都百思不解他到底在思虑些什么的时候,他方才缓缓开口:“冯少卿死后,朕心底便一直有个疑问,冯少卿的事,你们有没有觉得……颇为玄妙?”
  “六哥?”连琴奇怪地叫了一声,似乎不明白他为何神来一笔,他看了看连捷,一贯聪敏的七爷也是一脸疑问。
  朱雀,所有人都是。
  玄武尤甚,他发表见解,本等着老板夸赞,哪知却被他话题一转。
  朱雀道:“主上,属下等不明白。”
  连玉眸光一暗,微微冷笑,“当年晋王身死,谁都以为晋王家族已然死绝,哪怕还有余党残余,没有晋王血脉,亦是名不正言不顺,为防余党挑唆晋王与王妃两家远亲举事,朕和母后还是其族亲所居之地,埋下了重探。
  “十多年来,一直风平浪静,然而晋王妃一朝忽在县城现身,她既不曾死,既已隐藏多年,为何如今却突然现身?是她认为我们早已放下警惕了吗?不,绝对不是,这么多年来,我们的人都没有探到她的任何消息,只能证明一点,她藏得很好。她背后有高人、有大势力。”
  “我懂了!”连捷眸光疾亮,脱口便道:“冯少卿是当年的提点刑狱司,将人换掉,只有他才能动这个手脚。我们自然第一时间想到他。六哥意思是晋王党内只怕有纷争,有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冯少卿!”
  他话口方落,朱雀慧黠,立刻便道,她随即满脸惊色,“斩草除根,主上是怀疑,除去黄中岳、慕容定等人,还存在想要取怀素性命的势力。而这股势力,恰恰就来自她父亲曾服务的晋王党核心。”
  众人都一时皆默。这些年来,保皇党明和霭妃、权党一派斗,暗防晋王党随时反扑,当真是前有虎,后有狼,但,当年晋王门客众多,不乏厉害能士,这许多年来,竟是查不出半丝线索,他们是早已散去,还是隐于乡野,抑或实际大隐于朝?
  冯少卿的事,露出了冰山一角,但随之线索又断。
  而如今,素珍遇险,千丝万缕,竟复杂异常。
  “六哥,那怀素这事,对于这批黑衣人的真正身份,你说我们该如何追查下去?”连捷又问,看的出紧张。
  不仅因为素珍是连玉最重视的人,而且,那当中很可能涉及晋王党。可到底是慕容定、黄中岳还是晋王党,又似是山中迷雾,教人看不分明。
  众人都看向连玉,这事如今已非棘手那般简单了。每个人心头都是沉得像坠了颗大石。
  连玉此时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他在地上泥土松软的地方猛戳下去,众人但见那枝干没入一半,却不明他意。
  “我们再用力,也不可能把树枝没柄,因为这泥地底下是石。十多年之功,晋王党休养生息之势已成,找,找不出来的,防和随时准备攻才是御敌首要。”
  十年前,连玉还年幼,孝安、慕容景侯手段虽厉害,但对付同样势强的霭妃一党,几乎已耗费所有精力,如今,连玉要对付的是权晋两大势力,而无论是那方,都是至死方休!
  中间又还夹集像慕容定、黄中岳这些说不清的变数,慕容景侯不在,最能统率连玉手中大军的霍长安生死下落又不明。
  但他声音如雾霭晨钟传来,不大,却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让人迅速安定下来。就像,那年他从和他们截然不同的底层世界而来,他们看不起他,但他却成功成为他们的支柱,成为推动这大周王国从暴政走向清明富裕的人。
  他下令不再彻查,集中攻防。
  “这江山和她,无论是哪一个,朕都不能让它出事。”目光从不远处和连欣争菜抢肴的人身上掠过,他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圆。
  “如今她尚在人世的秘密,已不是秘密,回宫后,朕将下令——封后,以冯素珍的身份。”随后,他面向众人,如是说。掷地有声,是宣布
  L,亦是命令。
  众人闻言却大吃一惊,谁都知道连玉爱素珍,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后,谁也支持这个决定,可是,这却不是封后的时间。
  他们还需依仗慕容家的支持!哪怕如今,连玉已在百官当中建立心腹圈,也从慕容家拿回绝大部分兵权,逐渐把这些兵洗成自己的兵,但这些兵始终是慕容家的兵,和多名副将有嫌隙的慕容定指挥不了,但当中还有不少将领是愿意听孝安的。
  不说慕容缻,单是慕容景侯的事,孝安和慕容定便绝不可能同意封素珍为后!
  以如今连玉兵力与手腕,连权非同都要忌惮三分,无疑早胜孝安,但局势之难,也是大周建国后再未遇过的,这样,会让他的路走得更艰辛。
  白虎一直站在最后面,因她曾对素珍不善,连玉相当一段时间,不曾把她放在身边。
  连玉是个好主子,却绝对是个赏罚分明甚至严厉的人。如今重回,她知连玉心里只有素珍,虽仍心存爱慕,但对自己的位置,已摆正不少,然而次时闻言,虽明知会惹连玉不快,还是腾地跪到地上,“主上三思,这个后不能此时封!”
  白虎性情执拗,平日除去青龙,谁都很少附和,但此时,所有人却随之跪了下来,齐声恳求,“皇上(主上)三思。待大定再封也不——”
  连玉抛了树枝,“若无人害她还好,朕可将她暂时安置在外地,待一切过去再行迎娶,可如今外头哪个地方都不再安全,她必须立刻进宫,朕决不能让她无名无份跟着。”
  “朕意已决!”
  那沉沉一声,枝木簌动,冬鸟齐飞,直震每个人心扉。
  “是。”
  众人一惊,俯首称应。连捷一咬牙,还是悄悄给朱雀递了个眼色,朱雀心中骂道:臭老七,又要姑奶。奶当丑人。
  可这丑人必须有人来做!她似乎是最合适的人了。
  “六哥,”连捷突然想到什么,“那对怀素相救的白衣人我们可需继续调查?也许是一股对我们有利的势力?”
  “不必。”连玉回绝。
  这个人十有八。九是李兆廷,素珍既没想到他身上去,他自然该尊重她的想法不是吗?
  这时,连欣蹦蹦跳跳过来对连玉道:“六哥,素素说买来的饭菜不好吃,让你去给她煮点好吃的,喏,林子前面就有个面摊,你可以去借个锅。”
  众人听得惨不忍睹,连玉却不以为意,竟点了点头,瞥了眼前面的空地,又淡淡问:“素素呢?”
  “她回马车上睡觉了,让做好叫她,对,她让你给我也做一份,说是犒赏我的。”连欣笑嘻嘻说完,便挽了连玉的手臂,急吼吼走了。
  青龙带人随行保护安全。
  众人都看得没了脾气,连琴道:“妈的六哥肯定是厨子当中身份最屌的,皇帝当中厨艺最好的。”
  众人正笑,玄武眼尖,突道:“李提刑?”
  众人都有些怔忡,只见素珍从马车上跳下来,朝他们走来。
  “他是不是跟你们说了封后的事?”到得众人面前,素珍站定,微微笑问。
  “你怎么知道?”众人大为惊讶,她方才与连欣在那边玩得不亦乐乎,且相隔一段,也不可能听到什么,没想到她却猜到了。
  “他曾向我提起过,你们方才又是一副僵持的模样,如今倒还有什么比这更为难?”
  连捷神色一振,抑住激动缓缓开口,“怀素,你故意把六哥支走,是想跟我们说什么吗?”
  素珍点头,“我想让你们宽心,这事我不会答应,我会让他以大局为重。”
  众人本是要劝说她的,听她这么一说,反不知道如何反应才是,后位,是天下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毕世尊荣,虽说不争早晚,但真要搁那个时刻,多少人会不争早晚?
  但见素珍半蹲在地,指指地上那个劲道十足的圆,“江山是他的野心,也是他的责任。”
  随之,她捡起连玉方才扔下的木枝,在旁边也涂了一个,但歪歪斜斜的,简直是东施效颦,好不难看。她说:“我知他爱我,可他不知,对我来说,成为他的妻子,这一笔便已成,为何非要是妃子、或是皇后不可?媒妁之言,亲友见证,婚书为证,我便是他的妻子。我不需要昭告天下,亦
  不需要凤冠加冕。”
  “若日后天下大定,他让我成为他唯一的后妃皇后,他敢给,我敢要,但那已是以后的事了。”


☆、432

  众人都是大喜过望,没想到她根本不在乎这个名位,倒一时又是意外,又是敬佩。
  连捷一揖到地,“谢嫂嫂!”
  连琴也赶紧仿效才。
  朱雀心里松了口气,正想过去拍拍素珍肩,只听得前方一声笑,“原来你把朕支开,就是为了安抚他们?”
  那笑意让人心头有些发毛,连捷等人相互做了个“不好”的眼色,素珍倒不怎么慌乱,转身过去,但见数步开外,连玉双手环在胸。前,唇角抿紧,目中一派冷峻摹。
  旁边连欣一脸苦逼,不是她演技问题,是她这哥哥太厉害。
  “我的好吃呢?”素珍反问。
  “没有。”连玉冷冷答。
  众人顿有种刀来剑往、火花四溅的感觉,看素珍势均力敌,还颇有皇后的架势,一个个蹑手蹑脚悄悄往后退,准备把战场留给两人。
  “陛下,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没想到,这场“架”似乎打不起来,素珍笑笑走过去,挽住他手臂,一脸温软。
  连玉一声冷哼,把她手挥开,众人一看势色不对,很快消失了个干净。
  “就这样办,挺好的。”
  见四周没人,素珍也不抓他手臂了,走到一株树下,和他对峙起来。
  连玉挑眉,这货变脸还变得挺快的!
  “不陛下了?”
  “你弟弟手下面前,我当然要给你点脸面啊,现下自然是据理力争。”
  连玉看她一副“看我都为你着想”的样子,一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几步过去把她手擒住沉着声音道:“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唯独此事不行!你是必须进宫的,在宫里没有位份,别人会怎样想?会怎样说?那些言语你不在乎,我在乎!没有这个身份加持,你也镇不住母后她们。只要我稍一走开,她们发起难来,你就会吃大亏。”
  “万一你怀上龙嗣,子凭母贵,这也是为你我骨血太子之路作铺垫!”
  素珍脸上一下红了,连孩子的事他都想到了……她倒是从没想过他们也会有孩子,若是像他,能让她欺负欺负,也是好玩,她想想有些羞涩,心中又一阵柔软。
  连玉见她又在晃神,当真想把她掐死算了,他咬牙,“李、怀、素!”
  “嗯……”
  她突然抬头,往他唇上亲去,连玉身子顿时一颤……
  林子外头,众人靠在马车边上,都是屏息静气,满腹的紧张。
  “我六哥真是,凶都凶死了,还不是为他着想!他们会不会打起来?我方才该给素素留件兵器的。”连欣嘀咕道。
  “公主,你想多了,要真打起来,也是连玉被揍成猪头。”玄武啧啧两声,一脸“你穷担心个什么劲”的笃定。
  连琴、明炎初和青龙同时道:“这话要敢当你主子面前说,我们就服你。”
  玄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才说完,连捷突然一声“出来了”,众人看去,但见连玉脸上还是绷着,素珍双手圈在他臂上,叽叽喳喳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基本都是在她在说,他也不怎么搭理。
  突然,他甩开她手,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青龙玄武怕他迁怒,远远尾随保护。
  这就是没谈成了!众人气馁,连欣连忙充当和事佬,叫道:“六哥,不是出发了吗,你去哪?”
  “借锅。”
  连玉声音如霜传来。
  众人一听傻眼,朱雀生怕素珍不开心,走过去趴在她耳边道:“别郁闷,你看他虽没答应你的要求,到底还是惦记着你的口粮。”
  素珍摊摊手,“谁说他没答应,就是答应了才不高兴的。”
  众人愣了半晌,相继高呼起来。
  ……
  一个时辰后,马车继续行走,踏上官道,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素珍趴在连玉怀中睡得香甜。
  连玉撩起帐子,月色清冷,照映在她脸上,他轻轻抚着她脸颊,她的吻她的话仿佛尤在耳畔。
  L“你放心,我会跟你进宫的,若我住在外头,你少不得为我的安危分神担心,我不想也绝不会成为你的负累。而你若想我开心,就别做难为自己的事情,待天下大定,你就把欠我的一一还回来。”
  她不知道,当他听到她说愿做他妻子一瞬的心情,那是当年登上太子之位时才有过的感觉。那种看到权力巅峰在望的澎湃,只觉得为之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可当听到她说她不需昭告天下,不需凤冠加冕时,他转瞬震怒,因为难受。
  太难受。
  他把她抱紧,抬头瞭望夜空,月盘仿佛变成了另一张脸。
  阿萝。
  他最初注意她,是因为,她像阿萝,但窑洞相处的数月里,他知道,她们不像。在以后好些年里,他不曾再爱上谁,为死去的阿萝在心里留一个位置。可是她来了,一切都有了不同。
  这场仗,他绝不能输!
  *
  李兆廷这时已回到上京。
  书房里,司岚风搀扶李兆廷坐下,没有立刻离去,问道:“公子,可需属下追查黑衣人的底蕴?”
  李兆廷闻言,眼皮一抬,“岚风,你手上的事还少吗?这是冯素珍的事,与你何干?”
  司岚风一惊,连忙道:“他们伤了公子该死——”
  “他们本来也无意伤我杀我,一切不过是因冯素珍而起,”李兆廷扯扯嘴角,眸中划过一抹讽意,“这是谁的烫手山芋,便该谁管。”
  “是,属下明白。”
  司岚风不敢再多说什么,他明白,李兆廷在暗讽连玉。实话说,他一点也不讨厌冯素珍,但也还没到为她说话的地步。他心中隐隐明白,将来若公子大事可成,这女子的下场只怕会很惨。
  “走吧,近日我会找你和老师,只待东风一好。”李兆廷挥挥手。
  他颔首告辞,脚踏出门口刹那,李兆廷提起魏成辉,倒让他想起一件事来。
  临离京前,魏成辉曾找过他议事,当时,他无意出口,说是到淮县去找冯素珍……他不确定魏成辉听到没有,因为对方当时问了一句,他即搪塞过去。魏成辉也没有再问,似并未为意。
  随后,李兆廷找到他,让他不必远行,自己将走一趟,但他担心李兆廷安危,仍请求随行。
  这批黑衣人倒不知和魏老师有没有关系?若有,那真是阴差阳错,自己人打自己人!但看魏成辉当日情形,又委实不似!话到嘴边,他很快吞了回去。既然李兆廷对冯素珍已从顾念旧恩,到全然绝情,魏老师有没有做这件事也不再重要,否则,若公子问起详细,自己左右不是人,反引火烧身。
  *
  魏成辉此时正在府中书房,再次找次子无均密议。
  无均道:“孩儿有什么能为爹分忧,上次淮县的事孩儿没能办好,孩儿——”
  “这与你无关,只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罢。”魏成辉淡淡打断他,又拍拍他肩,“已经办得不错!”
  他让无均先通知镇南王妃,本想借她手把那孽障除掉,没想到半路倒杀出两次程咬金,让他的人不得不出手!
  其中,那神秘的白衣人,他猜忖是司岚风,若教对方看出什么,报于李兆廷,则很是棘手,毕竟,在李兆廷心中,对冯少卿的恩情还有一鳞半爪的惦念。爱屋及乌,对冯素珍也是还有点感情的。
  魏无均大喜,略略一顿,又听得父亲问道:“当时那个白衣人,你再给为父说说。”
  “武功极高,判断精准,这人不简单。”魏无均寻思了一会,如是说道。
  见魏成辉沉默不语,他又道:“父亲还怀疑是司岚风?只怪孩儿当时没有多想,差点伤他性命。”
  “嗯,他武功不错,又是受命过去,时间上也对。”他点点头,心里却又觉得,这人的感觉,比司岚风不凡……他心中一沉,想到一个人去,但这些天,连玉对外称巡察京郊兵营,并无上朝,这人也不必上朝,是否在京中是不得而知。
  也罢,他这二儿子行事还是相当谨慎的,应并无泄露什么,这次,先留冯素珍一条命。谁教他并未想到连玉这变数,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对冯少卿的女儿钟情如此,生死以搏!
  他想了想,研墨写了封信,交到魏无均手上,“为父听无瑕说,顾妃出宫静养,去,派人把这封
  信暗中交到她手上,千万莫泄了你我身份。“


☆、433


  午,京中一处宅子。
  院中冬树下,一个女子在弹琴,但她分明意不在此,才拨弄了几下瑶琴,这弦便断了两根,她神色一冷,索性罢了手,喝了盏茶,脸色渐见缓和。
  这是一场硬仗,她必须得沉住气。她想。
  这时,她的丫鬟急匆匆的从前院走进来,语气带着奇怪,“小姐,奴。婢在门缝下面发现了这个。摹”
  被唤作小姐的人正是阿萝,看着梅儿递来的信函,她眸里也浮出一层疑色。
  那上面干干净净就“顾惜萝”三个字。
  “什么时候发现的?”她问。
  “就是方才,你的奴婢想出门买点东西,就在院中门内的位置发现了。”
  “问过门房没有?”
  “问了,说是根本没发现有人来过。”
  “他们一直在门外值夜竟然都没发现?”阿萝眼皮一敛,“送信的人不简单。”
  她也不再询问,直接拆开信。
  才将将一眼,那信便从她手上掉了下来。
  梅儿一惊,“小姐,怎么了?”
  阿萝目光一片空茫,随即一点一点笑出声来,“她没死,冯素珍竟然没死。”
  她说着话,浑身都颤抖起来,一双眸子发红,犹如困兽,憎恨、狂怒、凶狠……所有尖锐的情绪仿佛一瞬交集在一起,她大叫一声,突然又蹲下身去,抱住自己。
  梅儿惊疑地弯腰把信捡起,但见那信上只有一行字,笔锋凌厉。
  ——冯氏未殇,为帝所藏。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问道,俯身想去扶阿萝。
  “这信是谁写的,也许不是真的,小姐你……而且小姐如今也有了李公子,管那小贝戋。人怎地——”
  她话还没说完,却教阿萝一把推开,摔到地上,“小姐……”
  阿萝浑身发抖,双目红透,竟是又哭又笑。
  “我还在等他回心转意,”她睁大眼睛,“可已经晚了……
  “我真傻,你知道我为何要死死守着和孝安的诺言吗,不仅因为我母亲,还因为,我怕,怕孝安猜到双城的事,把事情告诉他。”
  “我这样做是为什么,我只希望在他心中永远记住那个善良阳光的阿萝,那个让他温暖开心的阿萝!”
  梅儿哽咽道:“小姐,奴婢明白,小姐是希望,在皇上心中,永远都看到小姐最好的一面。希望他永远爱着小姐,因为小姐是那样的爱他。”
  阿萝笑,“可是,到今天,我才发现我错了,双城本来就该死,我为何要赔上自己的幸福?”
  “从小我住在她家,她天真无邪,我却必须步步小心,因为顾南光是她亲爹,而不是我的,我事事让她,待她掏心掏肺,连走也告诉她,可她……她明知我和连玉两情相悦,却跑去通知那老妖婆,跟我说什么即使姐姐你们走了也非长远之计,太后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得那么动听,还不是心里暗暗喜欢连玉?我让她顶替我,让她付出代价,我真有错吗?我是疯了才会认为连玉会因我动了恶念而不喜我。”
  “连欣说得对,善良的人守不住幸福。”
  她说到这里,眼中迸出一股浓浓的恨意,那当中之激。烈与森冷,让梅儿也微微打了个颤,但她道:“小姐,奴婢一定会帮你。”
  *
  因连玉一行在数天后到达上京,马车没有立刻进宫,而是去了京郊连玉的宅子。进京前,内卫已暗中奉连玉之命,到六扇门通知无情等人。
  下得马车,铁手和追命都已等在宅子门口,素珍看到他们眼圈都红了,两人也是异常激动,追命把素珍抱起来,转了好几圈,若非看到连玉在旁,眼皮微微撩过来,他都不肯放人了。
  美中不足的是,无情不在。二人说,无情前天离京,执行门中一个紧急要务去了,据说是江湖上一件颇为棘手的案子。
  但她的事之前权非同是通知过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上面。
  素珍也是特别高兴,连连朝连玉使了几个“回头好好回馈你”的眼色,但她很快明白连玉没那么好心,他旋即宣布了他们婚事,定在五天后置办,就在这宅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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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五天是给准备各种东西的,否则,看样子,他连这五天也想省了。
  素珍希望等无情回来,连玉知她重视这个朋友,多通融了五天。当然,十天里,无情若还没赶回来,那便没办法了。
  素珍一脸悲愤,铁手和追命本来因素珍的事恨极连玉,此时却十分赞同,素珍暂居宫中,虽不昭告,但他们自是希望她有个名份才好。越快越好。
  二人又把素珍拉到一旁,问起当日婚宴随素珍失踪的小周,素珍微微蹙眉,随即笑答,在宫中养尊处优着呢,爱屋及乌,连玉自然没把这人质怎样,后来便把人给放了。
  二人松了口气,追命恨恨道,这人也是个吊儿郎当的,既然出来了也不找找老大。老大嘴里不说,心里肯定怪想的。
  素珍一时语塞,竟不知回什么好。
  事情既定,便约定了十天后山庄再见。
  临走的时候,依依不舍的反倒不是素珍,而是连欣,她拖拖拉拉、期期艾艾的走在最后,拉过追命咬耳朵。追命有些无奈,但禁不住她合掌再合掌,一脸哀求,终还是答应了。
  朱雀瞥了眼,但没说什么。
  马车朝皇城而去。
  素珍仍是和连玉单独共乘,连玉嘴角含笑,看得出心情极好,素珍却笑不出来,一拉他手臂,“告诉我,当日和我一起被弄进宫中的小周哪里去了?”
  连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朕的媳妇儿聪明伶俐,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何必再问朕?”
  素珍没想到他如此回答,微微失声道:“真是朱雀?”
  “不是我聪明伶俐,该感谢陛下默许,肯让她与我多亲近,当时在权府也不惜用了这个好棋,否则,朱雀使那鬼脑子,我有时也不一定能玩过她。”她本窝在他怀中,心中越想越气,伸手便去扭他耳朵,“混蛋,你一直把人放我身边那么久,还让她玩无间道,将无情指为坏人,两个一直跟我玩你画我猜!”
  连玉不置可否,一手把她淘气的手圈进掌心,又伸手捏捏她脸颊,柔声道:“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才怪,最初就是为了监视我这个新科状元!”她把他手打下来,斜眼睨着他。
  “媳妇儿,你问题重点弄反了吧,你该关心欣儿和小周的事。”连玉把她手放到嘴边一吻,墨黑双眸,隐隐透着丝佞魅之色。
  素珍果然没了脾气,不无担忧道:“他们三个人,你说现下该怎么办?一个是你妹子,一个是你忠心的下属,你就不担心?”
  “我再担心又能折腾出个什么结果?”连玉笑,“若我真要管,我便棒打鸳鸯,不管欣儿还是朱雀,都不许她们和你那无情在一起。”
  素珍顿怔,“这话怎说?”
  “能哄朕的下属把他的腿都治好了,这样的人能简单?能借母后之手要下六扇门副统之位,这样的人能简单?”连玉眸光微深,“但看在他待你确然很好、那感情是自然流露的份上,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暂时没把这权力要回。”
  “而他们几个的事,管也管不了,缘分天定。”
  素珍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理,却又低吁口气,“但无论无情和谁在一起,对另一个的伤害都深,看的出都是用了真感情的,两个都好姑娘,就像我的姊妹一样,谁受伤了我都难受。”
  “只要不是你再受伤害就行。”他把她揽进怀里,轻声道。
  “你这个当哥的当主子的真狠心。”素珍心中惆怅又甜蜜,但还是忍不住瞪他一眼。
  “不是朕狠心,而是除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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