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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玉堂-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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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清正被薛思琪拉着说去香山的事情:“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又道,“再说,您眼睁睁看着我难受?!”
  “二姐!”幼清哭笑不得,“我真的不想出门,你和三妹妹去吧!”
  薛思琪皱着眉正要说话,绿珠就提着裙子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幼清和薛思琪皆是一愣,薛思琪问道,“什么事一惊一乍的。”
  “刚刚府里来了一位夫人,说是平凉侯府的温二奶奶,是来府中提亲的!”绿珠紧张的看着幼清,不等两个人再问,她接着又道,“春柳姐姐听了一耳朵,好像是给我们小姐提亲的。”
  “我?”幼清皱眉,温二奶奶她是知道的,年纪和方氏相差不多,膝下有一子二女,不过都成了亲了,为人八面玲珑四处交集,前一世她房中的一位姓汪的姨娘,就是温二奶奶张罗的,是大兴乡下的一位小户人家的女子,长的如花似玉,只是出身差了点,家中父母一心想要把她送到大户人家做妾,就正巧被温二奶奶看中了介绍给了她,她瞧着也不错,就让徐鄂瞧过抬回来放在房里。
  这一世温二奶奶会来给她提亲?幼清语气淡淡的道:“你去打听清楚了,别听个半句就回来吓着人。”
  “哦,哦!”绿珠见幼清这么冷静,她心里也静了下来,点着头提着裙子又跑了出去。
  薛思琪惊讶的看着幼清:“你怎么这么冷静,要真是来给你提亲的怎么办。”说着,她也没有心思说去香山的事情了,“走,我们偷偷去智袖院听听去。”
  幼清一点都不好奇,她名不经传,上午父母兄长,下午弟妹横财,她道:“或许是春柳听茬了!”
  “总不会是给我提亲的吧。”薛思琪脸色一变,更加坐不住“走!”薛思琪拖着幼清就往外走,“我娘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嘛,要真是提亲,温二奶奶说的天花乱坠,指不定我娘就胡乱的应了,不管是给你还是给我,到时候我们哭都来不及。”她脚步飞快,“看在你帮我了一次的份上,我不会对你坐视不管的,你放心好了!”
  幼清看着薛思琪正义凌然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被薛思琪强拉到了智袖院,两个人又蹑手蹑脚的钻进了院子,进了宴席室隔壁的书房。
  薛思琪贴着墙听隔壁的说话声,可惜声音太小她听不清楚,不由着急的道:“听不清楚。”又对幼清道,“你在这里待着,我到窗户底下听听去。”不等幼清阻止,她就猫着腰出了房门,顺着墙根蹲在窗户底下穿越之独守倾心。
  “二小姐!”春柳拉着薛思琪,“您快回去,又来人了。”说着指了指外面,薛思琪满脸惊讶,问道,“谁来了?”人又弓着腰重新往书房里退,春柳低声道,“是以前常来咱们府走动的徐五太太!”
  薛思琪腾的一下站起来,头就撞在了门扉上,她哎呀一声捂住额头,瞪大了眼睛道:“她来干什么?”
  春柳摇摇头,指了指院子外头:“人在垂花门了,我要去给太太回一声,您别出来了,免得撞见!”薛思琪神情恍惚的进了书房,看见幼清,就道,“这下热闹了,又来了一个!”
  幼清微怔,不解的道:“又来了什么人?”薛思琪就把春柳的话转述了一遍,“她上次来是给徐三爷说媒的吧,你说,这一次来是不是因为徐三爷还没死心?”
  这一次连幼清也露出惊愕的表情来,她喃喃的道:“……不会吧。”徐鄂不是在家里养身体吗,怎么还有闲心惦记着她,没等她想完,院子外头已经听到了说话声,方氏带着丫头出了宴席室在门口迎徐五太太……
  方氏心里也打着鼓,七上八下摸不着头脑,温二奶奶突然拜访让她吓了一跳,没想到她说的话更是让她惊的不知所措……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次来是帮着郑六爷来说媒的。
  郑六爷什么身份,那可是当朝的国舅爷,要娶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怎么会跑到她们薛府来求亲,瞧着温二奶奶言辞间的讨好,她一个头两个大……幼清是很好,可是她没有娘家,又是自幼失怙……虽说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郑家这头低的也太厉害了点。
  方氏一点底都没有,心里一个弯还没转过来,这边徐五太太又来了,她前些日子隔三差五的来,可自从徐三爷在家中将幼清惊的病了以后,她回了徐家的婚事,徐五太太再也没有来过了,今儿怎么又来了。
  心里想着,她已经看见一脸笑容的徐五太太进了门,方氏硬着头皮迎徐五太太,笑着道:“不知道您来……我这房里还有客人!”
  徐五太太已经知道了,她来可不就是打擂台的,徐鄂怎么说的,就算他娶不到方表小姐,也不能让郑孜勤得逞了,想到这里徐五太太一脸热情的道:“左右都是熟人,在一起说话也热闹一些。”话落,就亲热的挽了方氏的手进了宴席室。
  温二奶奶正坐在罗汉床上喝茶,瞧见徐五太太来了心头一愣,可人却没有起来,表情淡漠的点点头,徐五太太高兴的和她打招呼:“可有些日子没有瞧见您了,您身体还好吧,前几日还和大嫂说到您呢,您得空也去府里坐坐。”
  她和锦乡侯可从来没什么来往的,温二奶奶似笑非笑的道:“五太太客气了,我不过一个闲人,日子怎么过都还是这样,倒是你们家,一个个都忙的很,我可不敢冒昧上门去打扰。”是指祭台的事情。
  这事儿和她可没有关系,徐五太太一点都不心虚:“再忙也要走亲戚。”她自来熟的在温二奶奶身边坐下来,“真是没想到,今儿在这里遇到您了。”又看看方氏,“不知道您和薛大太太还有交情!”
  温二奶奶素来不喜欢徐家的人,徐夫人故作清高,实则大字不识几个,这个徐五太太更是聒噪,一副势利小人的样子:“薛大太太为人周正,又妥帖周到,京中夫人认识的谁不说她一句好,我们有交情自然也不稀奇了。”
  方氏根本跟不上趟,扯着笑脸陪坐着。
  “这话您说的不假,薛大太太是最老实的不过的人了。”徐五太太赞赏的道,“要不然我大嫂也不会动了要和薛家结亲的念头了,别的不说,就冲着有这么好的一个亲家,这亲事也要结的。”
  温二奶奶皱眉,打量了一眼方氏,就见方氏笑容僵硬,满面尴尬,她心头一转当即就岔开了徐五太太的话,对方氏道:“我说的事您和薛大人商量一下就给我答复,我也知道这是大事儿,不过,您可不能拖我拖的太久,皇后娘娘那边可还等着我回话呢。”就是不接徐五太太的话。
  “是,等晚上老爷回来,我就和他商量。”方氏接了话余光撇了眼徐五太太。
  徐五太太心头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不接话,这事儿就揭过去了,她掩面咯咯的笑了起来,打断了方氏的话:“薛大人家可真是热闹,我这儿的事临来前太后娘娘还叮嘱了两句,温二奶奶要办的事竟又要给皇后娘娘回话,可真是巧了。”她说着起身拉着方氏的手,旁若无人的道,“方表小姐的婚事,您可不能轻易答应了别人,我这都快把贵府的门槛踏平了,您若是匆忙许给了别人,我可是头一个不依的。”说完,就撇了眼温二奶奶。
  温二奶奶大怒,她没想到做个媒人还来受这份闲气,什么叫方表小姐不要许给别人,合着徐家早就知道她来是做什么,故意赶着这个时间来和她打擂台?徐鄂是个什么东西,能和郑孜勤相比?她们徐家怎么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温二奶奶冷笑着站了起来,拿帕子擦了擦了额角,冷冷的对方氏道,“既然徐五太太话说不完,那我就先告辞了,薛大太太早些给我回话就成了。”
  “那……那我送您。”方氏要送温二奶奶,这边徐五太太一把拉住方氏,“温二奶奶也不是外人,您就别送了,我还有事要和您说呢。”
  温二奶奶气的脸色铁青,掀了帘子就大步出了门,方氏跟着后头追了出来,抱歉的道:“真是对不住,我也不知道徐五太太她……”温二奶奶临来前就打听过方氏的为人,一点都不惊讶今天的局面,她气的是徐家的态度,分明就是故意让她难堪的,“你不用多想,郑家什么家世,郑孜勤什么条件也不用我与您多介绍,他一直和薛大人也有来往,这门亲事若是结了,不是我故意夸大,对你们家绝对是有益处的,更何况,方家舅爷的事一般人可不好办,可若是摆在郑孜勤跟前,那不过是翻手覆手的事儿,您多思量思量!”话落,甩了帕子就走了。
  方氏长长的叹了口气,目送温二奶奶出了门,她才转身回来,就看到徐五太太正笑眯眯的站在宴席室门口。
  幼清和薛思琴在书房里大眼瞪小眼,方才的话两个人听的清清楚楚,温二奶奶是给郑辕提亲的,而徐五太太则是给徐鄂跑腿的……薛思琪唏嘘的看着幼清,叹道:“这不来就一个没有,一来竟是一起上门了,难道是约好的不成。”
  幼清眼前就浮现出郑辕送给她的那顶灯笼,难道他的意思就是这个,让她等他,现在他回来了,所以就请人来提亲了?
  他当她什么人,送个灯笼就让她等他,还冠名堂皇的来提亲,她羞怒的浑身发抖。
  “你别气啊。”薛思琪见幼清脸色不好看,拉着她道,“要是两家你都不同意,让母亲回了不就成了,何必气着自己!”
  幼清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闷头回了青岚苑。
  就是因为她是没有父母没有强势的娘家,所以徐鄂才会不将她当回事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徐五太太来捣乱,就算是回绝了他也不毫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薛家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就算太后娘娘现在失势了,他也有恃无恐。
  还有郑辕,国舅爷就了不起,不过见了两面,就敢送东西给他,还那么自信的让她等,他凭什么以为她就会等他,凭什么觉得他来求亲她们就一定迫不及待的答应一见擒心!
  “欺人太甚!”幼清咬着唇,恨的不得了。
  采芩和绿珠小心翼翼的进了门,想安慰幼清几句,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两个人沉默的陪站着也不敢说话。
  “周芳呢。”幼清愠怒的道,“她不是奉了封子寒的话来保护我的吗,不是说有人对我不轨,有她在就一定能保护我的吗,她人呢!”
  采芩听幼清这么说,就知道她气的厉害,忙拉着她坐下来:“小姐,您消消气,人家是正大光明的提亲,您不同意回了就是,何必让周芳出面,到时候若把事情闹大了,对您的名声反而不好。”
  她不要名声,巴不得越坏越好,那这些牛鬼蛇神就不会自以为是的让她等了。
  采芩叹了口气,给幼清倒了杯茶,幼清喝了两口茶,怒火也渐渐平复下来,她低头看着茶盅里倒映出来的精致艳丽的面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都是因为这张脸,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这张脸!
  方氏也很着急,她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薛镇扬回来,把今天的事情和薛镇扬说了一遍:“……老爷,您说怎么办,徐家就不管了,徐三爷这样的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意的,可是郑六爷……”她其实觉得郑六爷很好,不但相貌好,而且为人端正,虽传了好男风,可那毕竟只是谣言而已,看他的人,可一点瞧不出他有这样的癖好。
  唯一的顾虑,就是宫中的那几位的事。
  薛镇扬就想到了那次灯笼的事情,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圣上今日传召大皇子上祭台服侍了!”
  “啊?”方氏再不懂政事,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么说来,圣上开始喜欢大皇子了?那会不会立大皇子为储君?”若是大皇子立为储君,那郑家这门婚事结起来,就少了许多后顾之忧了。
  她倒并非是看中了郑家的家世,重要的还是郑辕的为人,可靠,稳重!
  “这件事你问问子修的意思,现在就去写信,明日我让人送出去。”薛镇扬也有一些犹豫,以前徐家来提亲,方氏说写信去延绥,可不过是敷衍推脱之词,这一次夫妻两人都拿不定主意,毕竟不是亲生的女儿,这样的事情还是要问过方明晖的意思。
  “好!”方氏点着头,“那妾身着就去给兄长写信。”她说着让春柳拿笔墨纸砚来,盘腿坐在炕上给方明晖写信,“老爷,妾身觉得郑六爷为人不错,这门亲事,您说兄长会不会同意?”
  “等他回信再说吧。”薛镇扬凝眉,起身道,“我去趟夏府,若真要和郑家结亲,此事恐怕还要从长计议。”
  方氏想到他还没有吃饭:“要不您先用了膳再走吧。”薛镇扬摆摆手,道,“也吃不下,你先写信吧,我晚些回来。”就出了门。
  方氏低头看着写了一半的信,又高兴又忧心,高兴的是郑辕这个人她瞧着很好,这门亲事是他们高攀了,忧的是,他毕竟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一旦结了两姓之好,将来他们就没有退路了。
  方氏叹了口气,决定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方明晖和薛镇扬,若是他们都同意,她就不反对,若是他们不愿意,她也只是觉得可惜而已未来之我。
  郑辕听完温二奶奶说的话,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不但是因为徐鄂的故意生事,更多的是方氏模棱两可迟疑的态度,她对温二奶奶说的话和与当初对徐五太太说的话如出一撤,明眼人一听就明白她分明就是在敷衍!
  “有劳您跑一趟。”郑家和温家是故交,郑辕也不多客气,“此事恐怕还要您多费点心思了!”
  “你和我客气什么。”温二奶奶笑着道,“只要你肯成亲,甭说我跑一趟受了点不相干的闲气,便是薛家把我轰出来,我也要硬着头皮上门的!”她嘴上说着,心中却止不住惊讶,没料到郑孜勤的求娶的决心这么大,她不由对这位方小姐起了好奇之心,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又是自幼失怙的女子,郑孜勤到底看上了她哪点,难道这位方小姐真的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
  可单是容貌好,郑孜勤也不会动心的吧,京城那么多大家闺秀,她也从没有见过郑孜勤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的,关于他的婚事她不知道听郑大夫人诉过多少回的苦……那位方小姐到底是哪里好,打动了郑孜勤?
  “我可是等着你这杯喜酒等了好几年了。”温二奶奶笑着说着,她原本对薛家也有气的,一门亲事弄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就算是仙女也不至于翘着尾巴,更何况,郑家什么身份,薛家什么身份,就算再有前程那也要几年后等几个小辈都起来了,单看现在,薛家也不过是普通的官宦人家,书香门第都谈不上。
  可是郑辕这么一表态,她心里的气不得不压了下去,既然答应了给人家办事,也不好因为自己不满意,就半途而废!
  温二奶奶没有多言。
  郑辕想着心事道着谢,辞了温二奶奶出了平凉侯府的门。
  方幼清这样的女子,既聪慧又独立,她虽然寄住在薛家,可并非是薛家的小姐,以她的行事作风和个性,她的婚事她应该不会像别的女子那样听由父母之命,任人安排才是……郑辕心里想着,眼前就浮现出灯会那日,幼清冷静的推的他一下……
  他回到自己的书房,视线落在书案上平铺的宣纸上,若是给她写封信呢,将他的行为和心思解释给她听呢,她会不会对他了解一些,印象更加好一点?知道他并非是冲动行事,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考量的。
  她知道了这些,应该会考虑他吧。
  郑辕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做一件会这么踌躇,这么害怕紧张,这么患得患失。
  既怕自己做的太孟浪吓到了方幼清,可又怕自己做的太隐晦,她不能明白他的心思,从而将他当成了徐鄂之流,只是因为贪图她的美貌。
  提起笔,他又放下来,犹豫不决不知从何说起。
  “方小姐!”郑辕埋头写下称谓,可又觉得这几个字写的歪七扭八实在难看,随手一扯丢在了地上,又重新写了一遍,“冒昧致信于你,实在是……”斟酌着,郑辕费了足足两个时辰,不过写了两行的字,但地上却丢了一地的废纸!
  直到天色擦着黑,他才吐了口气将信装进信封里,喊了韩青过来,将信递给他:“你想办法送进薛家,不要惊动了别人,也别吓着她!”
  “送去给方小姐?”韩青瞪大了眼睛,六爷这是要鸿雁传书吗?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好奇的接了信,信誓旦旦的道,“属下一定办到!”话落,昂首挺胸的出了门,郑辕看着韩青出了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徐鄂垂头丧气的和徐五太太对面坐着,心里高兴徐五太太搅黄了郑家的事,可是他心里也知道,他想求娶方幼清,只会比郑孜勤更加的难:“五婶,您还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徐五太太笑着道:“这说亲说亲,当然是锲而不舍的说,明儿五婶还去带着儿子来种田。”
  “真的?”徐鄂眼睛一亮,“你有办法了?”
  徐五太太摇着头:“没有。”她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真把人抢回来不成,只能厚着脸皮多跑几次,“这就跟打擂台似的,就看谁的本事大了。”
  徐鄂叹气,一想到那个画似的美人要嫁给郑孜勤他就恨的不行,捶着桌子道:“我找郑孜勤去!”
  “哎呦,我的三侄儿!”徐五太太一把拉住徐鄂,“你找他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和他打一架,就算你打赢了,那薛家就能同意婚事了,更何况,你这身子骨,哪里是郑孜勤的对手啊。”
  徐鄂大怒,却无法否认徐五太太说的有道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他就真的素手无策了?!
  徐鄂不甘心。
  幼清没心思吃饭,窝在房里翻着黄历,和采芩道:“路大哥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上一次写信就说要动身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哪里了。”
  “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呢。”采芩笑着道,“您别担心,他和胡泉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不会有事的。”
  幼清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托着下颌无精打采的。
  “小姐!”绿珠做贼似的跑了进来,反身就将门关上,又从怀里拿了封信出来递给幼清,“刚才有个蒙面人跳到院子里,把奴婢吓了一跳,奴婢正要喊人他就将这信丢给奴婢,转眼就不见了,您瞧瞧!”
  “蒙面人?”幼清一惊从绿珠手里接了信过来,就见上头写着“方小姐亲启。”字迹她没有见过,“那人什么都没有说?”
  绿珠摇摇头,好奇的看着那封信:“会是什么人给您的?”应该没有恶意的,要不然那个人能这么轻易的进院子,就有能力做出更坏的事情,所以她觉得那人没有恶意。
  幼清将信在灯上照了照,里头似乎有张写了字的纸,除此以外并无别的东西……
  是谁这么鬼鬼祟祟的给她送信?
  “您不打开看看?”绿珠探头指了指信,幼清就拿了裁信刀去裁信,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砰砰的拍响,大家一愣幼清放了信对绿珠道,“你去看看!”
  绿珠把房门一打开,就见封子寒活蹦乱跳的进来:“小丫头,我来了!”他穿了件灰扑扑的短褂,头发乱糟糟的,和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
  院子里的人是拦不住他了,幼清失笑,问道:“您这是去哪里了,弄成这副样子!”
  “你先别管,我有件大事要和你说。”他凑过来,在幼清对面坐下,满脸的郑重!
  幼清很少看到他这么认真,不由也认真相待,问道:“什么事?”
  108 噩耗(一更)
  封子寒扭来扭去的坐稳,挠着鸟窝似的头发道:“算了,我还是不和你说,一会儿你要是又发病了,怎么办!”
  “哪有您这样说话只说一半的。”幼清没好气,“您如果不说我可是歇着了,请走不送!”
  封子寒就拉着幼清的衣袖:“好,好,我说还不行嘛。”说完,指着站在门口的采芩,“去把她的药拿过来,先让她吃颗药!”
  幼清皱眉,什么事这么严重,她沉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那我说了。”封子寒盯着幼清的眼睛,慢慢的道,“你的那两个护卫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水匪了,这会儿恐怕是凶多吉少!”
  护卫,路大勇和胡泉?幼清脸色一瞬间苍白,追问道:“你没和我开玩笑?”
  “没有!”封子寒摇着头,“我也是刚在江淮那里听到的,九歌出门了,具体我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这事儿应该不假!”
  路大勇和胡泉遇到水匪了?怎么会这样,幼清觉得喘不过起来,她捂着胸口伏在炕几上,痛苦的看着封子寒:“那江淮可说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月初,船行到徐州段的时候遇到了水匪,那艘客船载的是一家姓金的盐商货船,船上装了许多的私盐,大约是漕帮和盐商之间黑吃黑的暗斗。那般水匪常在那边出入,手段狠厉杀人不眨眼的,把一船的人悉数杀了之后,将船也凿沉到江底,毁尸灭迹。那金员外花了银子费了十来天的功夫把船打捞上来,船里头还捆着六个已经被淹死的护卫,其余的人都是下落不明!”
  今天是九月十三,船是上个月月底翻的,已经十几天了,现在船都打捞上来了,路大勇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前段时间运河两岸连降暴雨,河水喘急,若真是落到河里去了,路大勇就算是身手敏捷,只怕也没有多少生还的可能。
  幼清绝望的闭上眼睛,她每天盼着路大勇回来,却没有想到,他却已经……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幼清抓着封子寒的衣袖:“当地官府呢,有没有去查,到底是什么人杀的,有没有核实到底死了多少人,尸体都没有,他们难道不找吗。”
  “你先别急。”封子寒见幼清脸色不好,顺手给她号着脉,又从采芩手里抢了药过来塞进幼清嘴里,逼着她喝了两口清水,“官府知道不知道还不清楚,但是这些人能在运河走动,背后又有漕帮撑腰,官府若是能动他们就不会留到今天了,你先别急,这事儿说不定还有转机守望黎明号!”
  幼清摇着头,转机,怎么会有转机,若是路大勇还活着,不可能不和他联系的,她捂着脸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前一世就是因为路大勇,她才能在锦乡侯府很快的站稳脚跟,那时候她谁也靠不上,能相信的只有路大勇,她不管有什么事,只要交给他去办,他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不管期间吃了多少苦,他也从来不在她面前说一句,这一世也是,他为了她的事四处奔波,还曾受了那么重的伤,最后甚至……
  路大勇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朋友,更像是一个依赖,她一直认为不管什么事他一定有办法做好,不管她遇到什么困难,只要路大勇在她心里就不害怕,可是现在他却生死不明,若他真的死在外面,她将来拿什么脸面去面对父亲。
  还有胡泉,他那么斗志昂扬的想跟着她博一个前程,可是现在她不但没有给他一个好的前程,却将他的命断在了外面,她要怎么和他的老子交代。
  幼清又懊悔又自责,她怎么这么没有用,连自己的身边的人都没有能力保护,她还有什么本事去翻案,有什么本事将父亲救回来。
  “小姐!”采芩和绿珠也跟着哭着,想到路大勇在的时候对他们的照顾,她们给他新做的鞋子就差收个口就能穿了,还想着等他回来正好把旧鞋换下来,没想到……绿珠呜呜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采芩扶着幼清,给她顺着气,“您别伤心,封神医说的没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一天没有找到路大哥和胡泉的尸首,他们就有可能还活着。”
  “对啊,对啊。”封子寒安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幼清沉默的闭着眼泪,眼角的水光盈盈流动着,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细白的手指泛着毫无血色的苍白,她摆着手,道:“我没事!”她深吸了口气,道,“采芩,你去找周总管来一趟!”
  “好。”采芩应是,忍不住问道,“您打算让周总管走一趟徐州?”拿着大老爷的名帖去徐州,不管怎么样,就算他们真的死了,也要把尸体找回来入土为安!
  “不是找官府。”幼清凝眉,摇头道,“这是江湖上的事儿,恐怕官府也无能为力。还不如去找金员外,看他接下来怎么办,他损失那么惨重,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走他们的路子反而妥当一些。”
  采芩犹豫的道:“那金员外肯定也不是善茬,咱们和他们打交道会不会有危险。”
  “路大勇是受的连累,和他们并无交集,谈不上危险。”幼清声音嘶哑,只觉得头晕目眩的已经有些坐不稳,她强撑着道,“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他们带回来!”
  采芩点着头,拉着绿珠起来,让她照顾幼清,她自己则去找周长贵!
  封子寒见幼清难受,有些后悔把这个事儿告诉他了,不由咕哝道:“要是九歌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
  幼清没在意他说的话,一心只想着路大勇的事,过了一刻采芩将周长贵请来,幼清在正厅里见的他,将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周长贵常在外走动,这些事多少听说了一些,他道:“那段运河常有这类的事情发生,这个金员外既然做的是私盐生意,本身就立不住脚,肯定不敢大肆报官请衙门出面,小姐说的对,要是想找路大勇,去找金员外是好办法。”他想了想道,“那小人去安排一下,大老爷那边也要说一声才好,若是没有问题小人明早就出发。”
  周长贵年纪也不小了,幼清感激的道:“辛苦您了最强丧尸传说!”
  “小姐客气了,路大勇是府里的小厮,他在外出了事,我们理应出面去处理,就是您不吩咐,将来得到消息了我们还是要走一趟的。”他说着抱了抱拳,道,“那小人下去准备了。”
  幼清点着头,让采芩送周长贵出门,她自己无力回到暖阁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封子寒唉声叹气的,问绿珠道:“周芳呢,怎么没瞧见她。”绿珠回道,“周姐姐晚上带着人巡视府里,这会儿已经去当差了。”
  “哦。”封子寒哦一声,安慰幼清道,“你别着急,虽然九歌不在,但是我们可以找江淮帮忙……”说着有点心虚。
  幼清听着一怔,才有心思去考虑为什么江淮会知道这件事,不由问道:“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宋大人不在京城?”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就去问问他。”封子寒说着微顿,又道,“至于九歌,九月初三就出门了,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我都好些天没有见到他了。”说完,有些幽怨的嘟着脸。
  九月初三?就是那天他去大姐家,然后他们在巷子里说话的第二天吗,宋弈去哪里了,怎么这么着急,竟然连常随都没有带。
  幼清心里转了转便丢开了这件事,拉着封子寒道:“那您快去问问江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封子寒闻言点着头,幼清摆摆手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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