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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玉堂-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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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不送你衙门,只要你以后别再来就成了。”
  周芳紧紧抿着唇站了起来,望着幼清的背影就道:“方小姐,奴婢还会再来的。”话落,将自己一对刀摆在桌上,“我的月牙是爷赏的,比我性命还要重要,暂时就寄放在这里。”说完昂首挺胸的出了门。
  把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摆在这里,她的意思就是要告诉幼清,她的性命握在幼清手里,无论怎么处置她都不会反抗。
  周芳走了出去,院子里站着七八个人,包括洮河,尘泥,胡泉以及旧伤未愈的路大勇,大家都是一怔,没有想到贼人是个女子,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暗暗松了口气,是个女子总比男的好。
  路大勇立刻认出周芳,脸色一变,怒道:“周芳,你怎么会在小姐房里,你想干什么。”说完,他紧张的要进去看看幼清怎么样,“小姐,您没事吧。”
  周芳视线一转就落在路大勇身上,“路大哥。”她忽然咚的一声跪下来,路大勇吓的一惊,就蹲在了门口。
  周芳直接朝路大勇磕了三个头:“那日多有得罪,是我们太过鲁莽,还望路大哥大人大量原谅我们。”说完深深看了眼路大勇,起身朝前走了几步,望着周长贵道,“我随你们去府衙!”一点没有反抗的意思。
  周长贵眉头皱了皱,直觉这女子大约是和方表小姐有宿怨的,不过,既然方表小姐下了令,这女子又不反抗,他当然不会犹豫,顿了顿他挥着手道:“把人绑了。”话落,几个年纪小的小厮一拥而上,套绳的套绳,打结的打结,推搡的推搡将周芳带了出去。
  路大勇等人走了这才反应过来,他心里满是疑问,周芳怎么会在这里,还给他磕头认错,她到底什么意思,来找小姐又要做什么?
  他心里想不明白又担心幼清的安慰,周长贵却一把拽住路大勇,朝她摇摇头武道进化系统。
  路大勇想起来,这里是小姐的闺房,他不好这么没有顾忌的景区。
  周长贵见路大勇不再动,就咳嗽了一声,朝里头喊道:“方表小姐,人我们带走了,您没有受伤吧?”
  绿珠笑着出来,手里拿着个荷包笑着道:“多谢周总管,我们小姐没有受伤,就是受了点惊吓。”她将荷包塞给周长贵,“您拿去请几位帮忙的小哥吃酒,替我们小姐谢谢他们。”
  “那就好,那就好。”周长贵放了心,又望着荷包,既然是请大家喝酒的,他也不好推辞,顺势收了笑道:“成,既然方表小姐无事,那我们就告辞了。”说完朝路大勇打了个手势。两个人往外走。
  绿珠朝路大勇挤了挤眼睛,示意一会儿去和他说内情。
  幼清听到院子里安静下来,便下了炕走到桌边,周芳的一对月牙静静的躺在桌面上,她眉头越皱越紧,心里也不由烦躁起来,宋弈到底想干什么,她已经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了,他竟然还让周芳来。
  明知道她不会同意,还要故作坚持,他这么做是试探她,还是有其它目的?
  这个人心思让人摸不透,幼清直觉上就想离他远点。
  封子寒听到衙门的人来报信的时候,他正靠在太师椅上打盹,闻言惊的差点掉在地上,眨巴着眼睛望着来人道:“被薛府的人送衙门去了?”
  来人点点头。
  封子寒忍不住砸砸嘴,小丫头真是不留情面哪,都把人押衙门里去了,他囫囵醒了过来就朝外面走:“走,走,我随你去衙门一趟。”
  等天快黑的时候,封子寒签字画押交了银子,终于将周芳保了出来。
  一出衙门,封子寒就一屁股在衙门口的八字墙底下坐了下来,望着狼狈不堪的周芳道:“是小丫头把你送衙门的?”
  周芳很委屈的点点头。
  “你都怎么求的?”封子寒望着周芳,满眼的好奇,周芳就将两次的情况告诉封子寒,又将宋弈的反应说给封子寒听,“爷的意思,让我继续求方表小姐。”
  封子寒一愣,瞪大了眼睛,望着周芳不确定的道:“九歌是这么说的?”
  周芳点点头。
  封子寒眼睛骨碌碌一转,忽然一拍大腿:“嘿!”他站了起来,哈哈笑着,看着周芳道,“那你就再接再厉,我一会儿就去找九歌,让他想办法和狱头打个招呼,只要人送过来就把人放了,你只管去好了。”
  周芳已经料到了结果,这个坎她只怕不闯过去是不行了。
  “神医。”周芳哀求的道,“我听说您和方小姐交情颇深,您能不能帮帮我。她性情太刚毅了,软硬都不吃,我觉得我就是真的死在她面前,恐怕她也不会心软的。”两次的经历,周芳反而觉得,方小姐不原谅她,一方面是记着她把路大勇打了仇,更重要的原因却是方小姐和爷之间似乎有更大的仇怨,正因为如此,方小姐才会想也不想就拒绝她网游之暴牙野猪王。
  “我?”封子寒朝后缩了缩,摆着手道,“不行,不行,我不行的。”那小丫头发起脾气,谁的面子也不管的,他可不能去碰这个钉子,说不定到最后她连自己也不搭理了。
  “这事可是您提出来的。”周芳紧逼着,“我知道您是担心她再被人骚扰,我也觉得您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方小姐姿容出众,便是我这个女子瞧见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更何况是男子呢,往后她身边狂蜂烂蝶肯定更多,可她身边除了路大勇就没有得用的人了,更何况,路大勇是男子也不能时时跟着她。如果我能去,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定不能再近的她的身,也不会有类似徐三爷那样的事情发生了。”周芳说完,保证似的看着封子寒,“您帮我也是帮您自己更是帮方小姐,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封子寒可不是笨,自然不可能被周芳绕进去,不过他心里转了转,却也觉得周芳说的有几分道理,他和宋弈提议让他派个人去保护方幼清,目的也是怕她再遇到什么登徒子,也不会像上次那样犯病,上次运气好,下一次说不定就有性命之忧了。
  他皱眉苦思了一会儿,不确定的道:“那……我去试试?”
  周芳立刻笑了起来:“谢谢封神医。”说完就要跪下来给封子寒磕头,封子寒摆着手,“别磕来磕去的,我可不是你们主子。”说完起身摇头晃脑的想着对策……
  得有个法子,让小丫头同意才行,要不然他就是去也是白搭。
  周芳垂头束手的跟在后头,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方小姐不给她面子可总要给封神医面子吧,有封神医帮忙事情肯定简单多了,她能顺利留在薛府保护方小姐,爷那边肯定也会消气,她只要服侍个两年,说不定用不着两年,她就能重回爷的身边了。
  想到这里她期待的朝封子寒看去。
  封子寒踏着步子走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脑海里转过许多个主意,却都一一被他否了,小丫头其实不是心狠的人,更加知道好歹,可是现在关键是,她不知道周芳去到底是什么目的,所以她不同意也在常理。
  如果能让她知道目的呢?
  就告诉她周芳是他派的好了,这样小丫头看在他的面子上总会同意了吧。
  想到这里封子寒脚尖一拐就朝井儿胡同走过去,等封子寒进了薛府,周芳就在围墙下头等,不过一个时辰不到,封子寒就灰溜溜的翻墙过来,周芳一见到她就激动的问道:“怎么样,方小姐同意了吗?”
  “没有。”封子寒咕哝着,垂头丧气的道,“把我赶出来了。”
  周芳愕然。
  封子寒气呼呼的,哼哼道:“不过我却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了。”他回头望着周芳,道,“你先找个地方歇着去吧,我去找你们主子。”说完气势极足的朝宋弈的宅子去。
  小丫头根本不相信周芳是他派去的,还说她和宋弈势不两立,宋弈狡猾多端,心思深不可测,根本就不是好人,她将他的人留在身边,岂不是等于引狼入室,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的。如果他再来当说客,就也喊人来将他送衙门去。
  他想到这里就气的不得了,非要去找宋弈问清楚,他到底把小丫头怎么着了,让她气成这样。
  大步飞快的,封子寒去了宋弈的宅子,两进的院落,只有书房一盏灯孤寂的亮着,静谧的连隔壁人家磨牙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封子寒推门进了书房,就看到书案后面宋弈正聚精会神的翻看着什么,他故意放重了步子,蹬蹬蹬的在宋弈对面坐了下来重生王牌特工。
  “你来做什么。”宋弈揉了揉额头,抬目看向封子寒,封子寒望了眼桌子上堆着的东西,刚刚来前攒的气势一下子没了,顾左右而言他的道,“你吃晚饭了没有。”
  宋弈没回他,只等他回自己的话。
  封子寒咕哝了两句,想了想就砰的一声拍着桌子道:“宋九歌,你到底对小丫头做什么了?”
  “我?”宋弈丝毫不惊,挑眉望着封子寒,面露不解,“做了什么?”
  封子寒就连珠炮似的把幼清的话说给宋弈听,又道:“你除了把他的人打了?恐吓她不准查当年的舞弊案以外,还做过什么?”
  宋弈不置可否:“这些话都是她告诉你的。”
  “当然。”封子寒点头道,“我就说嘛,她脾气虽不算很好,可是却是爱恨分明的性子,没道理我们为她好,她不领情啊。”
  “我知道了。”宋弈随意应了一句,起身站在书案前,望着封子寒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封子寒一见宋弈根本没往心里去,就怒道:“我要你去和她道歉。”
  宋弈没说话,抬脚就朝外头走,封子寒追过去:“就道个谦而已,彼此又没有深仇大恨的,再说,女娃娃都好哄的很,你说几句好话就成了,我敢保证!”
  “江泰。”宋弈开门喊江泰,眨眼功夫江泰似鬼魅般的出现在门口,宋弈就道,“找到周芳,送她去楼里。”也就是说,周芳不用再去了。
  封子寒一愣惊讶的望着宋弈,宋弈就转头来看着封子寒,道:“你自己想办法吧。”话落往外头走。
  “想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封子寒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跟上去拉着宋弈道,“其实周芳是可以的,不过就是小丫头对你有成见,你只要让她消除对你的成见,这件事就水到渠成了。”
  “我为什么这么做?”宋弈转目望着封子寒,“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就拐去卧室,封子寒要跟着过去,不等他到门口宋弈啪的一声关了门,封子寒就坐在门口咕哝着说话,“人和人之间哪能什么事都讲究个原因呢,不过凭心做事了。大家认识一场不容易,更何况还是投缘的人呢。你以后不和她见面,我还要见面呢,你为我想想嘛,我多尴尬,对吧。我和你是朋友,和她也是朋友,你们两个关系不好,我在中间很难做的。”
  里头没有声音,封子寒根本不在乎,接着道:“小丫头其实很可怜,小小年纪就没有娘亲了,父亲又被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寄人篱下的日子可不好过,你不是深有体会的嘛……”他话没说完,房门忽然从里头打开,封子寒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顿时改口道,“总之吧,大家都不容易,互相体谅嘛。”
  “要不然,再让周芳接着去。”九歌笑盈盈的望着封子寒,封子寒一件宋弈退了一步,立刻点着头,“真的?好啊,好啊。”
  宋弈就背着手往净室去,封子寒立刻喜滋滋的跟在后头:“你昨晚一夜未睡,那你早点休息好了,我明天再来找你最强丧尸传说。”话落就目送宋弈进了净室,等宋弈关了门,他忽然反应过来,他这是被宋弈绕进去了……
  宋弈先说让周芳不用去了转移他的视线,等他费尽口舌说服他,他又像是被说服似的又同意让周芳去……
  周芳本来就是要去的嘛,说来说去,他这是白来一场,白说了一通?
  封子寒气的不行,去拍着净室的门:“宋九歌,宋九狐,你别敷衍我,明天一定要和我去见小丫头。”
  里面根本没有声音。
  郑辕下马从城外回来,刚到门口他留在家中的常随便迎了过来,帮他将马交给马房,跟着郑辕身后回道:“六爷,您走了这两日皇后娘娘问过您一次,大皇子也找过您……”郑辕嗯了一声,常随又道,“薛家那边,夏阁老前后去过两次,还有行人司的宋大人也去过。”
  郑辕微微一愣,问道:“宋九歌去看望薛侍郎?”
  常随点点头,有些不确定的道:“属下还发现封神医经常翻墙进薛家内院。”
  “封神医?”郑辕露出惊讶之色,“可知道他去见谁?”封子寒名声在外,为人虽说狂狷,可他瞧着就是有点疯癫,就是宫里头贵人请他也还要看他的心情,没有想到他还能做出翻墙的事情来。
  “去见那位方小姐。”常随说完顿了顿,爷最近让他打听了好几次薛家内院的事情,反正不管什么事,最后都会牵扯出这位方小姐来,他摸不清郑辕的意思,所以一旦遇到这位方小姐的事,他就会有意说的细致一些,“那位方小姐和封神医的关系似乎不错,那日徐三爷将方小姐吓的旧病复发,也是封神医亲自去的,还给她重开了药方,亲自制的药丸给她送过去……”
  郑辕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封子寒和宋九歌乃万年之交,莫不是受宋九歌的意思?
  宋九歌最近也很奇怪,对薛家似乎有些过于关注了。
  “还有件事。”常随道,“前日方小姐的院子里进了女贼,后来被送衙门去了,昨天封子寒翻墙的时候,属下就看到那女贼在围墙外头接应,两人有说有笑,其后封子寒就去了宋大人的家中,直到今天早上才出来。”又道,“小人也查了她的来历,只是可惜,出了她的祖籍宣同外,其它一无所知。”
  “还有这事?!”郑辕露出深思的样子,宋九歌到底想做什么,又是女贼又是封神医……
  常随瞧瞧打量着郑辕的面色,就壮着胆子道出自己猜测的意思:“属下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复杂,倒是有些像……”
  “像什么?”郑辕收了心思望着自己的常随。
  常随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不确定的道:“宋大人一表人才,方小姐又是豆蔻之年,说不定只是……只是……私相授受。”什么女贼,什么封神医,说不定是在给宋大人还有方小姐鸿雁传书……这种事情在一些大府的后宅,实在太常见了。
  郑辕一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一大早,幼清待薛老太太回了烟云阁,她才去智袖院给薛镇扬和方氏请安,薛镇扬吃了药精神很好,陪着方氏坐在炕上说话,见幼清过来就和说起周芳的事情来:“院子里的守备松懈了一些,往后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每隔一刻钟就要巡视一次,这一次还算幸运,若是还有下一次,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方氏想到幼清房里进了贼,也是吓的不轻,点头道:“妾身已经和周总管商议过了,另外调派八个婆子分成两班,专门负责内院的巡视,等到晚上再另外添四个,您看行不行重生之大天王。”
  薛镇扬觉得可行,就点了点头,又嘱咐幼清:“晚上把门关好,你院子也要安排人守夜才成。”
  幼清想到周芳的身手,还是点头应是。
  几个人说了会儿话,外院有婆子来回道:“太太,寿山伯府郑大夫人身边的妈妈来了,人已经到垂花门了。”说着将郑家的名帖投了过来。
  方氏闻言站了起来,接过名帖看了看,又递给薛镇扬,愕然的呢喃重复了一句:“郑大夫人?”她转头去看薛镇扬,“是郑六爷的生母,郑大夫人吗。”皇后娘娘嫡亲的嫂子。
  “郑孜勤乃嫡出,应该没有错。”薛镇扬微微皱眉,低声道:“既然人来了总不能失礼,先请进来说话。”
  方氏应是,尽管来的不过是个妈妈,可毕竟是郑大夫人身边的妈妈,她还是换了身宝蓝色印宝相花的褙子,又让陆妈妈给她在头上添了两支鎏金的钗环,才在宴席室里坐稳。
  幼清心里却是奇怪,郑辕虽不是文官,可在都督府任职,也算是朝廷命官,他和姑父算是同僚,即便有来往也是正常的同僚走动,可这和两家走动是两码事,郑大夫人是寿山伯府的宗妇,虽不能说尊贵无匹,可比起姑母来身份却不知高了多少,她无端端的让身边的妈妈过来,是有什么事?
  薛镇扬心里也觉得奇怪,郑辕几次帮他,这次他晕倒在西苑也是郑辕送他回来的,这份恩情他当然会记得,可若要说他和郑辕之间有多深的交情,那可真算不上,所以郑大夫人派人来府里,到底什么目的她也不清楚。
  心里想着,外头就听到了陆妈妈陪着另一个陌生的婆子说着话进了宴席室,过了不过半个时辰方氏就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张酱色的名帖递给薛镇扬:“……迟妈妈是郑大夫人身边的贴身妈妈,原是她的陪嫁,如今在内院做管事妈妈。”方氏唏嘘道,“迟妈妈这回来头拜帖,说郑大夫人明日辰时过府与妾身一聚。”其中迟妈妈还说了许多奉承的话,方氏到现在都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郑大夫人这么突然来一出是个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目的。”薛镇扬道,“你仔细招待着便是。若是她有所求你不要轻易答应,有所予也不要随便接受,这样的人家我们虽不能得罪,可也没有必要巴结,你只管大大方方的应承便是。”
  方氏看了眼陪坐在一边的幼清,想了想道:“妾身知道了。”
  薛镇扬嗯了一声,看了看时间,将郑大夫人的名帖名帖还给方氏:“我去书房坐会儿。”便负手出了门。
  “姑母。”幼清低声道,“以前不是听说郑六爷和武威侯府的刘二小姐议亲的吗,郑大夫人这次来,会不会为了这件事?”她们家里的糟心事外人也不会知道,在别人眼中她们和刘家还是姻亲,若是有事找到方氏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方氏恍然想起来,眼睛一亮点头道:“指不定就是为了这件事。”要不然她可真想不到郑大夫人来是有什么原因。

090 反应
  “这海棠红的颜色,也就幼清穿着好看。”方氏欢喜的打量着幼清,一件海棠红银线勾竹叶青图纹的褙子,对襟的领口绣着缠枝暗纹,露出里头一点湖绿的裹衣,美好的宛若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她啧啧赞个不停,又忍不住让陆妈妈拿了一支金镶玉素面项圈戴在幼清脖子上,“还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父亲给我买的,我一直留在身边,如今给你戴真是刚刚好云舞倾城。”
  幼清低头看看脖子上的项圈,笑着道:“姑母,我们也不出去,用不着这些。”
  “怎么不用。”方氏笑着道,“像郑大夫人这样的夫人,平日里就是想见一面也难,如今她来咱们家,自是要好好招待才是。你们三个姐妹年纪都不小了,我也不想攀龙附凤,可若能多条路多个选择,总归是好的。”不管郑大夫人来是什么原因,方氏都想着先让家里几个姑娘出来拜见一番,一来是礼节,二来也就是她刚才说的,多条路总归没有错的。
  虽说不指望攀龙附凤,可谁还会嫌自己女儿嫁的太好?
  幼清无奈,也理解方氏的心情。郑家虽是大家族,郑伯爷兄弟三人,如今都住在一起,郑六爷虽排行为六,可他上头只有两个嫡亲的兄长,下头还有一位妹妹,至于庶出的有几个她不记得了,但是郑家几个兄妹也就郑六爷没有成亲了吧?
  前一世她是没有听说郑六爷成亲的事,这一世他却是和刘二小姐议亲了,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和她们有什么瓜葛,方氏让她们出来,其实没什么意义。
  不过这话她自然只会摆在心里想想,郑大夫人她曾见过几面,为人爽利,虽不是锱铢必较的人,但也不是表面那样好相与的。
  “娘!”薛思琪看看自己一身桃粉的撒花褙子,头上戴的一支垂着流苏的鎏金华胜,越发不自在:“我不见什么郑夫人,您就说我病了,不能出来好了。”说完就要拆头上的东西。
  方氏皱眉拍了薛思琪的手:“胡说什么,你好好的装病,若是叫人知道了,往后你还怎么做人,哪里都不许去,就在这里待着。”说完就不再看薛思琪,和薛思画道,“画姐儿不要多想,指不定真是为了你二表姐的事情来的。”
  薛思画穿着件湖绿的比甲,绣了几支褐红牡丹,端庄中又透着几分娇柔,她盈盈笑着,道:“我知道了。”
  方氏松了口气,满意的打量着几个姑娘。
  “太太。”春杏掀了帘子进来,笑着道,“郑家的马车到侧门了。”
  方氏颔首站了起来,又垂头理了理褙子,和春杏道:“你和陆妈妈一起去垂花门迎迎。”春杏应是出了门,方氏又叮嘱薛思琪,“就是再不高兴也不准摆在脸上。”
  薛思琪嘟哝了一句,到底没有再摆着脸色。
  方氏带着三位姑娘到花厅前头去迎郑大夫人,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就看见抄手游廊上,一位身着葡萄紫柿文褙子的夫人,梳着牡丹髻,中间是赤金累丝金玉满堂发冠,左右两边则是双云龙福寿簪花,容长脸长眉如鬓,双眼清冽,大步走着衣摆浮动满面的笑容。
  “薛太太!”郑大夫人笑着过来,方氏上前行了礼,“郑大夫人。”幼清几个人也跟着行了礼。
  郑大夫人忙将方氏扶起来:“您太客气了。”她望着方氏,语气柔和,“我冒失的投了帖子,今儿就过来了,没给您添麻烦吧。”她说的非常客气,可却让人觉得很舒服,既不显得过于亲昵,又不会觉得为人高不可攀的样子。
  “怎么会。”方氏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您能来,寒舍蓬荜生辉。”她笑着说完,转身介绍身后的几位姑娘,“这是我那次女……”薛思琪就上前朝郑大夫人又行了礼,“夫人好两代王妃。”
  郑大夫人早有准备,接过身边常妈妈递来的荷包转给薛思琪:“长的可真是珠圆玉润,瞧着就欢喜可爱。”薛思琪谢过大大方方的接在手里。
  方氏见薛思琪没惹事,暗暗松了口气,又介绍薛思画,郑夫人打量了着薛思画,点头道:“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若风拂柳的,瞧在眼里就能让人揪在心里,恨不得捧在手上才好。”
  真会说话,幼清心里赞叹,就听到方氏说起她,她便上去行了礼:“见过夫人。”
  郑大夫人视线不经意的落在幼清脸上,随即微微一愣,眼中露出惊艳之色来,脸上的笑容更甚,望着方氏道:“太太好福气,每日身边都有这样明珠似的小姑娘陪着说话,便是什么都不做,瞧着心里也高兴。”她拿了个粉色的荷包给幼清,又感叹的拍了拍她的手,“真是俊俏的女郎君。”
  幼清面颊微红退了下去。
  方氏就陪着郑大夫人往智袖院走:“今儿中午您就赏脸在这里用膳吧。也不知您什么口味,还要劳烦常妈妈叮嘱一声才是。”
  “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郑大夫人没有推辞,笑着道,“也不用问常妈妈,我素来不挑嘴,您随意些便是。”
  郑大夫人说随意,可方氏却不能随意,她笑着点头:“我们老爷祖籍泰和,不过那边口味偏重,不如就捡些临安的名菜做给夫人尝尝,也不知合不合夫人的口味,您就当尝个鲜。”
  “这敢情好。”郑大夫人笑着没有反对,几个人已经进了暖阁,屏风后头摆着冰,房间里非常的凉爽,陆妈妈带着人上了茶又摆了果盘糕点,就请着郑大夫人身边的妈妈和几个大丫头去隔壁吃茶说话。
  幼清三个小辈就陪坐在炕下。
  “听说老太太也在。”郑大夫人问道,“既然来了我先去给她老人家问个安吧,不然太失礼了。”
  薛老太太已经打听过了,郑家没有适龄的女儿,郑大夫人身份也太尊贵了些,她的性子奉承不了,所以一早就打过招呼,就说她病着,怕过了病气就不出来了,让郑大夫人也不用过去。
  方氏心里有数,自然就笑着道:“前些日子天气热有些不舒服,这两日正在吃药,早上还特意吩咐过妾身,让我代她向您问好,她一身的药味就不出来熏着您了,等改日她身体好些,再亲自登门和您赔礼。”
  这话说的也客气,薛老太太毕竟是长辈,郑大夫人也不坚持,道:“这天气热格外的容易生病,我那还有些药材,等回去就让人给她送来,就当我一片心意。”
  方氏自然又是客气几句。
  郑大夫人就说完了家事,说朝事,说完朝事说街头巷尾的奇闻异事,又说起京中和她们来往的几家的人事,都是些女人家的话题,方氏先是警惕的应着,聊到最后已经是知无不言坦诚而待。
  郑大夫人笑望着三个花一般的小姑娘,轻声问道:“三个小姑娘可定了人家了?”
  “没有。”方氏笑的无奈,“几个孩子太老实,平日也不大出去走动,我如今也没有这些精力……”说着一顿,道,“正为长子的婚事头疼呢。”
  “不着急
  穿越红楼之贾老太太。”郑大夫人掩面而笑,“好女百家求,到时候你就是想藏着舍不得嫁,这门槛恐怕都要被媒人踏平了一层才是。”
  方氏呵呵笑了起来。
  郑大夫人就着重看了幼清一眼,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
  中午幼清陪着用了午膳,郑大夫人便起身告辞,方氏一直将她送到垂花门目送郑大夫人的车出了侧门,才回去。
  郑大夫人径直回了家,梳洗换了衣裳她疲惫的靠在炕头上喝茶,常妈妈半坐在脚踏上拿着美人捶轻轻的捶着,郑大夫人就叹了口气,开口道:“……一个太普通,瞧着是没什么心眼的,压不住势,一个太柔弱,风一吹就倒,就一个表小姐……可惜身体也不大好,真是可惜了。”
  “有好有不好的。”常妈妈笑着道,“不过咱们府里也不是像那些个勋贵人家一家子的糟心事,六爷不管娶了谁回来,都是她的福气,只要她能安安分分做六奶奶,不惹是生非也就成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郑大夫人道,“大约看媳妇时是这样的,总是这样挑那样不如意的。”说完她坐起来,和常妈妈道,“外头说的没错,方小姐长的确实是国色天香,你瞧那眉眼身段,约莫是个男子都是要移不开眼的。”
  常妈妈掩面笑,想起方小姐端端正正坐在下面听长辈说话时的样子,也不见她怎么搔首弄姿卖弄姿色,就那么静悄悄的坐着,你一眼扫过去也能被她吸引住,这样的姑娘却有个那样的暗疾,可真是可惜了。
  “听说这样的病是不能生育的。”郑夫人遗憾的靠在大迎枕上,“若没有这个事儿,我倒真喜欢那小姑娘,什么出身不出身的,人家看的重我却是不在乎,这小夫妻过日子想要和和美美的,还是要靠两个人自己,出身也好娘家也好不过是助力,要是那愚笨的,便是身份再高贵,也不见得比那些小门小户的夫妻过的和美。”
  “夫人说的在理。”常妈妈点头道,“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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