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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玉堂-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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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辕冷眸道:“查不到人,对方是有备而来。”他负手而立望着宋弈,道,“于大人也说了,此药方和宋大人与封神医方才议论相似,可见药方并没有问题。”
赵承修也朝宋弈看去。
于呈恍然想起来,这京城里听说的怀了双胎的,就只有宋夫人了吧?!
于呈顿时变了脸色。
对方的目的恐怕不单纯啊。
“此事从长计议。”于呈立刻出来做和事佬,“方才我们已经商议出方法了,下官觉得可以按照法子试一试!”
封子寒烦躁的背着手来回的走,又停下来指着药方和于呈怒道:“撕了,撕了,看着膈应人。”
“好!”赵承修点点头真要撕了,郑辕也不阻止,低声道,“现如今,救太后娘娘的病要紧,还请宋大人和封神医速速想出法子!”
宋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郑辕,对封子寒道:“子寒兄,我们接着说。”又和于呈道,“劳于大人执笔。”并未理会郑辕。
于呈暗暗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宋弈和郑辕打起来,毕竟郑辕拿了这么一个药方来,实在是有点太古怪了,分明就是有暗示的意思武道进化系统。
“是!”于呈立刻应是。
三个人便一边说一边记,赵承修朝郑辕招招手,将他喊到门外来,低声道:“舅舅何以将次方拿来?你不会是暗示宋阁老……”
“圣上。微臣没有别的意思,只一心想救太后娘娘!”郑辕抱拳行礼,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既然有药方当然要拿来给宋弈看看,至于双生子的脐血,如果用不着那当然最好,素昧平生他也不想伤宋夫人性命,害宋弈的妻儿。
“什么意思。”赵承修也皱眉,“郑爱卿不会是想,若没有良方就真的用此药方吧?!”
郑辕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自是要试一试。”又道,“未出生的孩儿与年长的太后性命相比,孰轻孰重想必宋大人也能分辨,更何况,以宋大人和封神医的医术,取一些脐血应该不会伤及宋夫人的性命。”
“朕……知道了。”赵承修也沉了脸,颔首道,“凤梧宫没有人守着,你去看看吧!”话落,回了内殿。
郑辕负手而立,心中并无愧疚,他无心害任何人,只是拿出来大家商量一番,所以圣上的态度他也并不在意,便颔首转身去了凤梧宫,端姑姑迎了他,含着眼泪道:“奴婢和张公公一起办的,殿中服侍的人都没有查出可疑之处。”她又道,“督都,奴婢该死,是奴婢疏忽大意了。”
郑辕摆手,冷声道:“对方有备而来,恐手段并不寻常,你查不到也在常理。”又道,“先将太后照顾好,其它的,等解药研制出来再说。”
端姑姑应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方才听说您拿了个解药的药方来,可是真的?”
“确实如此。”郑辕大概和端姑姑说了一遍,端姑姑愕然道,“双生子……莫不是指宋夫人腹中的双胎吧?!”她怎么觉得这事儿蹊跷呢。
郑辕蹙眉,冷声道:“这件事并不简单,恐下毒之人目的也并非单纯的想要谋害太后。”他明白归明白,可与救太后并不冲突。
“奴婢也有此感觉。”端姑姑蹙眉深思,“可又想不到对方的目的是何?!”若说破坏郑辕和宋弈之间的关系也说不上,京城中谁不知道郑辕不娶,是因为心中放不下宋夫人,他就是伤自己也不可能去害宋夫人的,所以,此人的目的应该不是在此。
可端姑姑除了这个目的之外,似乎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此事再议。”郑辕低声道,“救太后要紧!”
端姑姑应是看着郑辕,却觉得他似乎有些地方变了,可若让她具体说哪里,她又说不出来。
就只是觉得郑辕和前两年有些不同,这样的郑辕,反倒像以前的郑辕,没了牵绊和顾虑似的,只有冷漠和他在乎的利益。
端姑姑摇摇头,不再想这件事而是去了内殿。
薛潋拿着信径直找到了薛霭,薛霭看完了信蹙眉道:“你是说有人特意送来给你的?”
“是!”薛潋面色古怪,小心翼翼的,“哥,您说这送信的人是不是就是下毒的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针对幼清的?”
薛潋信中同样是一张药方,虽和郑辕的药方不同,但有一味药却是相同重生在美国。
“此事你暂时不要声张。”薛霭将药方收起来拢在袖子里,“稍后等九歌从宫中出来我与他一同商议。列此药方之人心术邪恶,一定要仔细查证,决不能大意。”
薛潋也觉得,让他们用幼清孩儿的脐血入药,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我去和幼清说一声。”薛潋想了想,“既然那人是针对幼清的,那么一计不成肯定还有后着,得让幼清小心一点。”
薛霭微微颔首,道:“你去吧,我去宫中走一趟。”兄弟两人说完,薛潋出了棋盘街径直去了槐树胡同,幼清正要用晚膳,听说薛潋来了她也没有放碗,抬头看着薛潋问道,“吃饭了吗,我才坐下来,要不要也用些?!”
“我有话和你说。”薛潋不管和幼清怎么吵,转了头兄妹还是兄妹,两人都不曾去记仇,“你等会再吃。”
幼清皱眉,她有些饿了:“你一边说我一边吃行不行?”幼清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我饿了。”
薛潋看着她翻了个白眼,索性在对面坐了下来,低声道:“我从你这里离开就回去了,在家待了一刻又跑了出来,在街上就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信!”
“有人给你送信?”幼清停下来筷子看着薛潋,“说什么?”她直觉是和陈素兰的毒有关。
薛潋就低声和幼清将药方说了一遍,等说道脐血的时候幼清愣一愣,看着薛潋:“药方呢?!”
“在大哥手中,他要拿去给九歌看。”薛潋低声道,“此人用心险恶,恐怕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要小心一点。”又指了指饭菜,“尤其是入口的饭菜,慎之又慎才好。”
幼清反而很平静,颔首道:“我会小心的。”又看着薛潋,“药方的事只有你和大哥知道?”
薛潋点点头。
“暂时不要说出去,对方见你们没有什么反应,势必还有动作。”她蹙着眉道,“三嫂怎么样,醒了吗?”
薛潋点点头,想到陈铃兰和他说的话,顿时泄气的道:“姨姐说要让素兰和我和离。”
这倒像陈铃兰的行事风格,雷利果断不拖泥带水,幼清撇了眼薛潋,道:“那你不是高兴了,正好可以和娜薇双宿双栖!”
“我怎么会高兴。”薛潋低头拨着茶盅的盖子,“我没想过要和离!”
没想过和离还折腾这些,幼清回道:“那你想的就太好了,你要纳妾莫说姑父姑母会怎么样,陈家的人也不会。到时候闹起来,只怕也只有和离这一条路走,大家一拍两散,随你怎么折腾去。”
“算了,不和你说了,你自己注意点吧。”话落站了起来,“我还有事,走了!”便耷拉着脑袋走了。
薛潋心里跟百爪挠心似的焦急,急陈素兰的病,急娜薇的事情……如今又有人写信来意味不明陷害幼清,他就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江淮。”薛潋一走幼清也没了胃口,将江淮喊进来,将药方的事和她说了一遍,道,“你和阿古商量一下,让望月楼的人私下里去查,对方能这么顺利的送药方,人说不定就在京城之中守望黎明号!”
“是。”江淮点点头,看了眼幼清的肚子,“夫人也小心一点。”
幼清点头:“我会小心的。”想了想又问道,“广东那边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倭寇的船到了吧?战事起了?!”
“嗯。”江淮点点头,“按时间推算,今天倭寇会到惠州港,他们若不服警告劝服,势必会刀剑相交!”大周开朝以来,这一次算是最大规模的海上战事,不知道郑辕推荐的那位副将能力如何。
幼清若有所思,她蹙眉道:“那可有斥候回报,倭寇到底有没有兵分两路?”
“暂时还没有消息回来。”江淮摇摇头,广东送军奏回京少则也要五天的时间,这一来一去消息不会这么快就到京城的,“但是属下见爷昨晚在看海域图,看的是宁波和山东两处,且爷也和兵部的几位大人见过面,至于如何部署的属下还不知道。”
这么说来,连宋弈也觉得倭寇会兵分两路?!
“但是这样就很奇怪。”幼清起身来回走了一遍,停下来看着江淮道,“广东到天津走水路要两个月的时间吧?到山东势必也要月余,这样一来他们如何补寄,在惠州的倭寇也不可能到那时还稳稳的待在惠州吧?!”战线和时间拉的越长,对倭寇来说就越不利。
他们是远途作战,最不易拖延战事,速战速决方是上策。
“夫人说的有道理。”江淮也想过这个问题,“他们会不会是不想将鸡蛋放在一个框子里,降低风险?”
幼清摇摇头,就算降低风险那去福建就可以了,何必要绕道天津或者山东呢:“就一万五千人,若分散了,只会增加风险!”
幼清不懂战术,她想了一通便有些想不明白,可总隐隐觉得这些事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环套着一环,就等大周跳到这个坑里去!
“等老爷回来我再问他。”幼清不再想,望着江淮道,“你先去办事吧,我若有事会让人去找你。”
江淮点头应是,心事重重的出门。
幼清靠在炕头上,手下意识的摸着肚子,外头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采芩进来点了灯,轻声道:“您要不要去院子里走走?”
“今天就算了。”幼清不想动,“我一个待会儿,你忙你的吧。”
采芩应是出去,又转头回来:“夫人,胡泉来了。”幼清嗯了一声下了炕,胡泉进门来回道,“夫人,有一封从莒州寄来的信,说是给路大哥的。”
莒州?应该是谷徵允寄来的信,幼清接过来便直接拆开了信,信很简短,用词简练,她扫了一眼又细细看了一遍,忙收了起来和胡泉道:“你派人去看看老爷是不是还在宫中,若是不在宫里,请老爷回来一趟。”
“是。”胡泉应是出门,幼清又将信打开了看了一遍,神色不明的在房里来回的散着步。
谷徵允去莒州做县令后很少写信回来,加上这一封也只有两次来信,她明白谷徵允是有意避嫌,联系的越少越好。而他仅有的两封信中的内容却都有非常重要的讯息。
宋弈回来时已近亥时,幼清依旧坐在暖阁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脚步声她忙迎了出来:“你回来了穿入中世纪!”
“怎么还没有睡。”宋弈皱眉走过去牵了她的手,低声道,“胡泉说你有事找我,是什么事?”他说着话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幼清拉着他进暖阁,将谷徵允的信交给宋弈:“你看看。”
宋弈拆开信看了一遍,将信折起来封好,幼清急着道:“谷大人信中说他派人进入恭王府,说有一夜他恭王就寝后,在窗外探听,听到了恭王的房里有数人的说话声,还有,恭王府以节俭闻名,可王府内的私帐上去列着每月恭王府约莫有三万两白银的花销,这些都令人狐疑!”
恭王府人再多,可三万两的花销也太过铺张,更何况,王府的产业并不多,他又免了封地百姓的赋税,他的这些开销又是从何处而来?!
“嗯。”宋弈将信叠起来,不愿幼清费神,“我会再做安排,你仔细休息,不要为了这些事劳神。”
幼清那里能睡的着,她道:“今天三哥来和我说,有人给他送封信……”又道,“你说对方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她的目标是我?若真的是我,她写这样的药方也没有用,莫说我不会答应,就是三哥和三嫂也不愿意用这样的药方。”
“不单只有这张。”宋弈怕幼清胡思乱想,索性将宫中的事也告诉她,“……信是送到寿山伯手中,郑孜勤拿到宫中来与我们商议。”
幼清心头一跳,原来不止送信给薛潋了,连寿山伯府中也有这样的信件。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郑督都如何说?”幼清看着宋弈,若是郑辕急着要给太后解毒,而要求宋弈牺牲她们母子,那么对方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破坏宋弈和郑辕之间的结盟,宋弈闻言回道,“郑孜勤并未表态!”
那就更加奇怪了,这种药方拿出来连郑辕都不会坚持,她们为什么还要用呢,毕竟有封子寒这样的神医在,解毒也不是毫无可能的。
“太奇怪了。”幼清想不通回头看着宋弈道,“你说……”她忽然想起什么来,突然停下来看着宋弈,宋弈也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幼清,两人皆是心头一怔。
宋弈起身和幼清道:“你先歇着,我出去一趟衙门。”
“你带上方徊和阿古。”幼清不放心,跟着他出来,宋弈颔首,回道,“你自己小心,让江淮和江泰守着你。”
幼清点了点头。
双排巷中,娜薇一个人坐在房中并未点灯,她透过窗户望着窗外的一轮并不清亮的月牙发呆,陈素兰的毒确实是她下的,她为的也正是名正言顺的入薛府,和薛潋天长地久,至于毒药的来历……
娜薇捂着脸,她迫切的想要见薛潋,和他解释清楚,不管她做什么,都只是想要和他长相厮守,想要留在他身边。
哪怕为奴为婢她也毫无怨言。
可惜,就算是这些卑微的愿望,在她身上也是奢求。若她是中原的女子这些事或许还好办一些,可惜,她是外邦人,就如老安和阿古一样,在中原待了那么多年,却依旧孑然一身。
外邦人在中原或许能立足,但想要成家立业,却难如登天!
娜薇低声哭了起来,她也不是要故意伤害陈素兰,可是,她除了这个办法,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为了薛潋,她什么事都可以做唐朝大宗师。
“闻瑾!”娜薇看着外头叹了口气,“他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娜薇心头一怔腾的一下站起来喝道:“谁?”她打开房门,提着裙子跑到院子里,可四周很安静,连阿古派来监视她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什么人。”娜薇直觉是她来了,她们认识却并不熟悉,她说她能帮她,所以她信了她,这才有了给陈素兰的毒,可是她并没有告诉她如何解毒,当然她也不曾想过要给陈素兰解毒……这个心思她没有告诉薛潋,也永远不可能让薛潋知道。
但眼下,她不得不要解药,没有解药薛潋是不会原谅她的。
“给我出来。”娜薇推开了所有的房门,每间房里都是空荡荡的,她焦急的跑去后院,后院的中庭里,就听到近处传来细微的喘息声以及飞踏而走的脚步声,娜薇很清楚那是什么声音,她端来梯子三两下爬上屋顶,歪歪斜斜的她站在了屋顶上,眼前是夜色中连绵起伏的城中景致,灯光点点……而方才的动静已经消失的毫无痕迹。
娜薇站了一刻,翻身下来,径直跑到院子门口,门没有锁她很轻易的开了门,在夜色里跑到街上,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她提着裙子飞快的朝陈府的方向跑去,不过跑了一刻便有兵马司的人巡逻而至,娜薇立刻找一处藏身,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将她的口鼻捂住,用里一拖,娜薇连挣扎都没有,便消失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
幼清一夜睡的极浅,第二日又早早醒了,她索性不再睡起身在院子里吹吹风,封子寒亦是一夜未睡在房里翻着医书,捯饬着各式各样的草药,幼清在门口站了一刻,让小厮给封子寒送了早膳便又回了正院。
胡泉又送了一封信进来,幼清接过来看见上头署名是方明晖,便一个人去书房拆了信,信一打开便从信中调出一个花边文案的腰牌,上面写了个硕大的“令”字,在字的左下角印着“恭”的字样。
幼清拿着令牌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才拆开方明晖的信。
方明晖信很长,前头是说他和尔绵娜云又进了一次关,还回了当初的宅子里住了几日,等到第二页时,方明晖突然说起当年抢她的而致奶娘将她掉入池塘的事情……
幼清看到这里心就提了起来,就看到方明晖写道:“陈刘氏上个月出关给他们送衣物时,在出城的人群中看到了那个人,她就跟着那人重新进城,在那人所住的客栈外等了几日一无所获,便托人来关外找为父,为父得知后连夜赶回城中,找了和为父颇有些交情的一个游侠,请他潜入客栈内窃得令牌一枚。”
是那人的令牌?!幼清又重新将令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忽然一怔,上面的“恭”字,难道是指恭王府?
难道,当年抢夺她的人是恭王府派去的?
幼清心头一跳忙顺着信往下看,方明晖和她一样猜测此人是恭王府的幕僚或者亲随……
“如果真的是恭王府的,就说的通了。”幼清自言自语,“毕竟尔绵娜云当初是由恭王府献给先帝的。”
方明晖还在信中提到了尔绵娜云的首饰来历,尔绵娜云不记得曾入宫的事情,但却记得在关外生活的情景,这些首饰是尔绵氏族留下来的财产,给她的其中并不贵重的一部分,而剩下的依旧藏在阴山脚下,这些也是尔绵氏族为了复国而存备的财富,等待有一日有能之人出现,重新让柔然族人强大于这世上调教贞观。
“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你母亲和九歌的娘。”方明晖道,“但如今柔然族人已经四分五裂,所剩族人不过百十,振兴柔然只怕已成为遥不可及的期望。”
幼清看完信心头起伏不定,她想到了赖恩,难怪他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将尔绵娜云送出宫外,或许所有柔然遗族人的心中,振兴本族是融入血液中的愿望……或许,当初尔绵娜云那么心甘情愿的服侍先帝,也与此事有着因果关系。
幼清自觉帮不上忙便收了信将那块令牌拿起来端详,那人为什么又出现在宁夏卫?是和恭王有关,还是简单的巧合呢?
幼清若有所思。
当初恭王将尔绵娜云送入宫中,如他所料尔绵娜云顺利得了圣宠,但她似乎也没有帮上恭王的忙,反而一心想要通过先帝重振柔然……或许恭王在这次的事情中发现了柔然暗藏的宝藏,故而设计了壬葵之乱?又或者,恭王不满尔绵娜云入宫的表现,才让她从云端跌入泥沼,意在警告她恭王府能给她荣华富贵,亦能轻而易举的收回来?!
那人葵之乱时,皇后亦卷入其中,或许恭王府还顺带有别的目的?
阴错阳差的,尔绵娜云入冷宫后,被赖恩用药失去记忆送去临安,此后和方明晖相遇,又有了她!
那么,前一世最后杀方明晖的人,是不是也是恭王府的人所为?
幼清隐隐觉得事情和她所料相差无几,可到底情况如何,恐怕也只有去问尔绵娜云或者……从恭王府得知。
她撑着腰缓缓起身,在许多事情在脑子里串联起来……
娜薇,陈素兰,太后……还有,来势汹汹的倭寇。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夫人!”胡泉呼哧呼哧的跑进了门,扶着胸口喘气回道,“不好了,内阁四位阁老,还有兵部,户部几位大人都中了毒!朝堂全乱套了,几个衙门群龙无首,连广东来的奏报都没处送。”
幼清转头过来看着胡泉,冷声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胡泉的视线落在幼清凸起的高高的肚子上,声音颤抖的道,“还有,外头都传遍了,说那些毒药如出一撤,想要救他们就只有在四日内找到双生儿的脐血入药,否则无药可救!”京城有没有别的双生子没有人知道,但是幼清的肚子却不是秘密。
果然如此,原来他们的目的是这个……幼清的手搭在肚子上轻轻抚着,眼眸眯了起来!
258 结局
外间在传扬,内阁六人只有宋弈和薛镇扬没有事,其余四人皆不辛染中剧毒。
而户部和兵部几位大人也都倒了下来,如此一来,几个衙门真的如同百姓所言,群龙无首,一团乱麻。
广东来的奏报,山东和宁波以及余杭几处的部署,户部的钱粮补寄,一下子都堆在了众人眼前,一个个的手忙脚乱,无从下手!
赵承修去了单超和郭衍的府上,好在两家人虽是着急,可到底没有乱分寸,守着单超和郭衍没有闹腾出去。
朝堂之上一时间议论纷纷,所谈论的内容,皆是幼清肚子里的一对孩儿。
和大周的社稷和这么多人的性命比起来,幼清肚子里两个未出世的孩儿,实在不值得一提。
且宋弈又是内阁的阁老,于情于理,都应该以大局为重,做出牺牲!
在朝堂之上宋弈淡笑着望着众人,云淡风轻的道:“我夫人自小便有旧疾,不得生育炎龙传说。她这两年历经艰难终怀上这一对孩儿,她看重孩子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他声调铿锵一字一句,“而我……却视她比自己的性命重要!”话落,环顾四周似笑非笑。
宋弈的话一落,朝堂上顿时雅雀无声,本来大家议论起来也只是在私下里说一说,没有人真的敢当着宋弈的面,指着他的鼻子要他牺牲妻儿,如今宋弈这么一句似警告似表态的话一落地,谁还敢站出来。
毕竟后宫里还躺着一个太后,连圣上和郑辕都没出面,他们哪敢做这个出头鸟!
“都散了吧。”宋弈巡视众人,一字一句道,“朝局动荡,正是用人之际,亦是尔等效力之时。大家各司其职,团结一心,我们一起共度的此难关。”
众人抱拳应是,唯诺不敢再议论,退散了下去。
朝堂中无人再敢议论,可京城中百姓的议论声不断,宋府门口常有人围聚着不散,对着门头指指点点:“……宋大人一向深明大义,以大势为重的,何以如今犯了糊涂,这样做真的是会惹了众怒啊,一个腹中孩儿再珍贵,也无法和那么多国之栋梁相比,更何况,太后娘娘还深中剧毒无药可救……”
“谁说不是呢。”有人叹气道,“宋大人这样就算是见死不救,妄为人臣!”
莫说站在门口听着的胡泉,便是守门的婆子听了,都要忍不住开了门骂一顿,胡泉按着门喝道:“这些人来历不明,定是受人指使,我们不要中了奸人的奸计,坏了老爷和夫人的事。”
婆子义愤填膺指着外头骂道:“也不知哪个教唆的不知好歹的一群杂碎东西,我们老爷和夫人也是他们能议论的。”
“喂,你们干什么。”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呼喝声,紧接着是打砸的声音,胡泉听着一愣朝守门的婆子看去,婆子道,“是田妈妈的声音,她早上带着人出去买菜,这会儿该回来了。”说着要去开门。
“谁敢动我的东西,我今儿就跟她拼了。”田妈妈叉腰站在巷子口,她带着两个粗使婆子去买菜,这会儿抬着两筐子菜赶到门口就被人堵在巷子口进不去,还有人冲过去扯了她的筐子,倒了半筐子的菜。
“怎么不能动,你们这种人根本不配吃好的喝好的,冷面兽心,无情无义的东西!”有人对着田婆子就啐了一口,道,“就该点天灯,千刀万剐。孩子就算生下来也养不活!”
田妈妈大怒,抄了扁担就喝道:“满嘴里喷粪的东西,今儿非打的你满嘴找牙。”话落,就冲着对面的男子挥去一扁担,对面立着十几个男女,田婆子这一下打在说话的男子身上,他哀嚎一声跳开可腰上还是被抡了一下,男子趴在地上,后面的人一看就立刻撸了袖子要上去和田婆子三个人打。
田婆子道:“今儿就跟你们拼了!”说着就满巷子的挥着扁担。
门内,胡泉也气的不轻,招着手对几个婆子道:“去喊人。剩下的几个跟我抄家伙!”话落,亲自开了门,拿了个门闩往门口一杵,大声喝道,“反了天了你们,竟敢闹事闹到我们宋府门上来,今儿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你们还当我们是泥捏的。”话落,一摆手,“堵了巷子,给我打!”
跟着胡泉身后十几个婆子小厮一个个手里拿着家伙什就冲了出去。
那几个闹事的人一看这架势,忙慌不择路的往巷子外头逃,可一边逃过去是死胡同,逮到是迟早的事,一边是田婆子拿着扁担拦着,几个人打了眼色,一窝蜂的朝田婆子冲过去,田婆子挥了几扁担打的几个人哀嚎不断,那些人抱头鼠窜,不一会儿就逃没了影。
“没脸没皮的东西。”田婆子将扁担往地上一丢,和胡泉道,“牛管事,劳您再派两个人守着巷子,往后谁敢往里头走,就二话不说打一顿。”
胡泉看着逃走的一群人,心里的火蹭蹭的涨,这些人竟然敢跑到宋府门口来说风凉话。
幼清撑着腰在院子里散步,采芩和周芳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两个人心思沉重面色难看,幼清叹道:“你们这样垂头丧气,心思凝重的有什么用,弄的家里也跟着沉闷闷的。”太后要是死了,宋弈的仕途断了不说,他们在京城恐怕也待不下去了。
“夫人!”采芩红了眼睛正要说话,忽然听到院子里砰的一声,随即传来婆子的喝骂声,采芩脸色一变就要过去,幼清拉着她道,“肯定是有人往院子里砸东西了,你去了人也跑了,更何况,那些人也不过是受人指使,追到了又有何用。”
“欺人太甚了。”采芩气怒道,“哪有这样欺负人的,我们救是顾全大局,我们不救那也是情理之中,何故这样逼的人没有退路。”
现在宋府的人都快不敢不上街了,但凡出去被人认出来,都要一堆人指指点点。
宋府已经成了京城中,一道不可去碰的警戒线,有心护着宋府护着幼清的人,都不敢开口说维护的话,而那些挑事儿的人,则成天日的在街对面待着捡着各式各样难听的话骂。
“去看看封神医吧。”幼清扶着采芩去了封子寒的院子,封子寒在房里待了好几天了,桌子上堆了许多书,还有两本手稿是他自己写的,他抓耳挠腮的埋在草药和书堆里,对面封简也是蓬头垢面的摘抄记录翻查。
“宋夫人。”封简先看到幼清的,起身行礼道,“这里很乱,您要不要在外面坐坐。”
幼清摆摆手,微笑道:“我就来看看你们,马上就走。”她说着问道,“怎么样,可有眉目了?”
“很难说。”封简回道,“研制出了一种,可到底有没有效果叔叔还不敢肯定,得试过才成。”他说着叹了口气,中毒是太后,谁敢拿太后去试药。
封子寒哎呀靠在椅子上,道:“老夫一生的美名要砸在这上头了。”
幼清失笑让采芩给封子寒添茶,微笑道:“就是因为解药难制,元氏的毒才能在江湖中立足不败之地数十年,若那么容易,当初我们也不会盯着元氏了。”又道,“您别着急,总有办法的。”
封子寒托着腮看着一堆的书不知在想什么。
幼清摇头,笑着道,“那我回去了!”话落扶着采芩出来,回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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