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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玉堂-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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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遵命!”严安应是正要说话,圣上已经将宋弈写的青词交给陶然之,随后又拿起面前的奏疏接着往下看……
  看的已经是夏阁老那一份。
  严安的视线宛若利箭一般射向张澜
  重生之大天王。
  张澜眼观鼻鼻观心的侍立在侧,根本就不看严安!
  “十二条罪状,还桩桩都有证据!”圣上凝眉望向夏堰,“朕记得鲁直的罪名已经定了吧?”
  夏堰回道:“是!定了秋后充军辽东!”一顿又道,“圣上,按大律法,若定罪之案犯再添新罪,可重新立案详查,可罪上加罪!”
  圣上没有说话,他好像记得鲁直是严安的学生,定了充军辽东已经作了惩罚,也达到了以儆效尤的效果,再立案重审实没必要,他合上了奏疏就朝严安看去,严安就辩驳道:“圣上英明,大理寺当初定罪时,这写奏疏弹劾的五人还做了堂供,签字画押有凭有据,当时可没有人说这十二条罪证,如今再提,依微臣看不过是些自保的小伎俩,实在不能入眼!”
  “当初堂供不过是对祖陵被淹一事做的证词,如何能和如今的十二罪相提并论!”夏堰冷笑道,“严阁老,你这袒护学生也做的太明目张胆了!”
  严安不看夏堰,拱手和圣上道:“圣上,鲁直虽为微臣学生,但若他真有这名副其实的十二罪状,微臣第一个不会饶他,可若有人存心陷害,那微臣也定当要为这后生后辈挺身而出,他当年能喊我一声老师,我便要做尽这为师的责任!”一副秉正的样子。
  “怀中的性子向来如此。”圣上望着夏阁老道,“既然鲁直都定罪了,罪责也不轻,这件事再立案不免又添了麻烦,我看就算了吧,那五个人让大理寺好好审审,依朕看也不是省油的灯!”
  夏堰满腹怒火,可圣上护着严安他就是想再辩驳几句也没有用,反而让圣上厌恶了他,他只得气的紫了嘴唇拱手应是!
  宋弈自始至终在一边听着未出声,当朝首辅和次辅吵架,他一个小小的司正实在是没有资格插话!
  张澜叹气,让圣上看奏疏还好办点,可如让圣上点头还得另想办法啊。
  “此事到此为止。”圣上摆手道,“朕饿了,传膳吧。”又看着众人道,“今儿你们多留在这里用膳,也省的来回折腾!”
  众人皆起身谢恩。
  “九歌!”圣上高兴的道,“你随我来,方才你不在丹房里头,所以没瞧见图纸,朕现在带你去看看!”他说着很高兴下了龙椅望外走,边走边道,“朕也正好想听听你的意见。”
  宋弈应是,就单独随着圣上又去了丹房,陪着看过鼎炉的图纸,宋弈露出叹为观止的样子:“这鼎炉但凡成了,定然能成为传世之作,往后圣上成仙后,子孙后代亦能用此鼎炉炼丹……皇朝盛世似乎已在微臣眼前!”他一副很真诚的样子,面部红心不跳的说着奉承话!
  “朕也是这么想的。”他高兴的道,“他们都说朕乱花钱,可朕有朕的考量,这钱可没有白花,朕敢肯定就算是十年,百年,千年之后,后人也会感念朕今日此举!”
  宋弈赞同的点头应是:“不过,恕微臣多虑,这鼎炉十万两或许是够,但若改建丹房只怕有些捉肩见肘。”
  “朕刚才也想到了。”圣上笑道,“不过不用怕,朕会让户部乖乖把剩下的银子掏出来。”
  宋弈笑着应是,道:“微臣倒觉得,除了让户部拿钱外,圣上还有一个法子,不但能凑够这建造鼎炉的钱,还能让朝堂百官不敢反驳,更能令百姓交口称赞武道进化系统!”
  圣上一愣,期待的看着宋弈:“哦?竟有这等好事,你且说来给朕听听!”宋弈的话点到了他心头的痒处。
  宋弈就恭敬的回道:“圣上不妨效仿先祖!”
  先祖做的最有名的事情是什么,除了金戈铁马横扫千军开了大周朝外,那就是打击贪官的铁腕手段,也正是因为贪官打的多,连续十几年国库从来都没有空虚过……
  “这不行吧。”圣上犹豫道,“这动静太大,更何况,如今朝堂内外无贪官污吏,你让朕打击谁去。”话落,他一顿,望向宋弈,道,“你不会让朕拿鲁直祭旗吧!”他不是不舍得鲁直,而是不想伤严安的心。
  不过,若是鲁直真的是被冤枉的,严怀中也不存在伤心一说了,如果罪名属实,那就更没什么可说了!
  严怀中这个人虽有点护短,但为人却是爱恨分明的,圣上心里转了一遍,已经有了计较!
  “圣上!”宋弈淡淡的道,“赖大人昨儿还约微臣吃酒来着,您不凡请他来问问!”锦衣卫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打探人私隐的,鲁直有钱没钱,查一查就知道了,圣上当然听得懂宋弈在说什么,赖恩请宋弈吃酒,证明他闲啊……锦衣卫没事儿做,岂不是说明他这个皇帝当的也很闲?!
  “你这个宋九歌!”圣上指着他,笑道,“说了半天一句事关紧要的话都没说透,和朕你也打哑谜!”
  宋弈拱手认罪,道:“微臣此番已经是僭越了,圣上不允就是借微臣几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啊!”他话落,圣上已经笑着道,“好了,好了,传赖恩来便是!”说着就吩咐身边的随侍,“把赖恩给朕找来。”若是赖恩的情报证实鲁直家资不菲,那他是要仔细查查!他贵为帝王还整日里还为银子的事和户部的人打嘴仗,没理由身为臣子的人比他过的还好!
  若叫他知道,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你这是帮夏阁老?朕倒是不知道,你何时站到夏堰那边去了?”圣上目光一转打量着宋弈,宋弈立刻回道,“微臣的官位微末,夏阁老也瞧不上微臣这浅薄的能力啊,微臣只是就事论事,只说钱财不问出处!”
  圣上相信宋弈说的话,他在行人司也有几年,在西苑走动他看在眼里,是什么人他还是能分辨的,更何况,靠着夏阁老还不如靠着他呢,毕竟他是君夏阁老是臣,这世上还能越过他不成!
  想到这里圣上便释怀了。
  幼清听江淮说完,激动的道:“你是说,宋大人提醒圣上将赖恩请去之后,圣上就点头同意立案重审了?”
  江淮点着头,单把奏疏递上去谁不会,关键的是得让圣上点头同意再立案重审!
  爷就是高明!
  “谁让鲁直露富了。”江淮笑着道,“还叫锦衣卫查的清清楚楚,圣上正为钱的事眼馋,当然要点头同意,属下看,最后就算不抄家也会剥他一层皮下来!”
  幼清点着头,笑眯眯的道:“那就好!”圣上虽顾忌严安,可更在乎自己的面子,哪个帝王能见得臣子比自己有钱?!
  宋弈这招剑走偏锋,却是恰到好处,既借了夏阁老的手把奏疏送进去,又不露声色的推波助澜守望黎明号!
  幼清高兴不已,又想起什么来,问道,“东升客栈那边可有什么安排,严阁老会不会派人去……”
  “那边有人守着的。”江淮奉了宋弈的命,事无巨细的告诉幼清,所以但凡幼清问起什么事,他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幼清放了心,安心的坐在家里做了起了针线,等将方明晖的一件棉衣收线后,她翻了棉花出来,和采芩坐在炕上松着棉絮,采芩低声道:“奴婢看老爷房里一件棉衣都没有,去年冬天见到他时好像穿的也是单衣,太太,要不然您给老爷也做一件吧,奴婢给您打下手!”
  “中秋节还没到!”幼清头也不抬的道,“指不定他的衣裳收起来你没瞧见,等问过他了再说吧。”
  采芩抿唇笑着点头道:“好!那等晚上老爷回来奴婢问问他。”
  “就你能干!”幼清失笑假意瞪了采芩一眼,正要说话,绿珠笑眯眯的进来,回道,“太太,春银来了。”
  幼清就放了手里的棉花,示意绿珠将人请进来。
  “姨太太。”春银笑着将帖子递过来,“我们太太请您和姑爷一起去府里用膳!”
  幼清望着帖子一愣,接过来翻开了看了一眼,字迹是薛思琴的没错,她颔首道:“宋大人今晚可能会在西苑用过膳再回来,你回去和大姐说一声,就说一会儿我自己过去!”
  春银笑着应是,退了出去。
  “大小姐请你吃饭怎么还这么正式的下帖子过来?”采芩奇怪的看着薛思琴送来的帖子,幼清也拧了眉头,叹道,“估摸着是祝老太太或者是祝大奶奶的主意。”关键是,薛思琴能听她们的话,真的将帖子送过来,可见她现在颇有些忍让,若不然以薛思琴的个性,断不会如此的。
  “我们早些过去好了。”幼清下了炕,洗漱了一番上了淡妆,换了件桃红色忍冬花纹湖稠立领广袖上衣,下面是一件水蓝色挑银色边十二幅的澜裙,梳了垂柳髻,发顶别了一支蟹爪纹赤金的发钗,长长的流苏一直坠在眉心……
  衣裳不算华丽也并不特别,但穿着幼清身上,就会让人觉得既张扬明艳,又透着端庄大气,却因为料子和打扮的素净并没有令人有炫富故意压人一头的意思,采芩看着啧啧的道:“您往后在家里也该这样打扮才是,平日穿的那几件太素净了。”
  幼清失笑:“这么宽的袖子,我在家里还能做事吗。”说着她换了双新婚里头穿的正红色绣并蒂莲的单口鞋,款款而行一举一动都让人移不开眼!
  在门口上了轿子,幼清带着四个丫头提着礼盒便去了隔壁!
  薛思琴得了信,就让春银和问兰在门口迎她,幼清看到两个丫头时机皱了皱眉,可瞧她们皆是笑盈盈的,她就没有多问,而是道:“大姐呢,在做什么?”
  “在厨房!”春银说着神色一暗,随即又换做了笑脸,道,“您先去宴席室见见老太太和大奶奶吧!”
  幼清微微颔首,随着春银去了宴席室。
  薛思琴的宴席室帷幔是原本是深蓝色,桌案上供着的也是青花瓷的春瓶,轻轻淡淡的又不失华贵精致,她一向都很喜欢,每每来都要夸两句,可此刻一进去,深蓝的帷幔换成了橘色的绡纱,青花瓷的春瓶换做了粉彩牡丹花的花瓢,里头还供着几只浓香的桂花……
  她就忍不住皱眉,又去看炕头上正陪着豪哥玩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位妇人,右边一位年纪约莫五十左右的样子,个子不高,穿着酱红色宝相花湖稠褙子,眼角像是刀刻的一样有着难以忽略的纹路,一双眼睛也迷迷蒙蒙的看人有些不大聚神……在她对面坐着的另外一位,年纪约莫三十左右,梳着京城时兴的牡丹髻,发顶左边是一支羊脂白玉的梳篦,玉色非常的好,右边则是赤金的金蝉玉桐璎珞,一支嵌指甲盖大小金刚石葵花形华胜,左手上是蓝宝石戒面的金戒子,右手的手腕上则是一只约莫一二两重的赤金手镯……
  女子皮肤不白,眼睛很小,但一管鼻子生的很好看,又高又挺,身材也不错,丰腴有度不觉得臃肿但也没有骨瘦如柴的干瘪感……有种很难得一见的风韵,但可惜身上的首饰未免太多了些,让人觉得有些眼花缭乱,而且……她头上的那支葵花华胜,应该是薛思琴的,还有那个蓝宝石的戒面的戒子,是姑母给大姐的……
  幼清轻笑了笑,这就是祝老太太和祝大奶奶啊重生在美国。
  “老太太,大奶奶,姨太太过来了。”春柳扶着幼清,有意抬着她,笑着道,“特意来个老太太问个安呢。”
  炕上的一老一少相继转头过来,就看到一个妙龄少女像朵花似的进了门,艳丽之色令房中的摆设顿然失了神采……祝大奶奶朝祝老太太看去,怎么也没有想到薛家的表小姐居然是这样的样貌。
  “老太太好!”幼清微顿了顿行了礼,又去看祝大奶奶,行了半礼,“亲家大奶奶!”说着一顿不等两人说话她笑着道,“早就听大姐说你们要上京,我们和大姐一样翘首期盼,可终于将你们盼到了。”她朝着两个人笑了笑。
  祝大奶奶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自个儿身上的饰物就有些太重了,不过只是一瞬间她就朝幼清露出了笑脸,道:“娘,这就是亲家表姨妹,好像是姓方,就嫁在隔壁和咱们家隔着一条巷子!”
  “哦,原来是亲家姨太太!”祝老太太眼神不大好,虚虚的望着幼清,道,“快请坐,快请坐!”
  幼清微笑着坐了下来。
  祝家大奶奶就吩咐春银:“傻站着做什么,快给姨太太上茶啊!”
  春银是薛思琴的陪嫁,她吩咐起来倒是利索。
  “你一个人来的?”祝老太太道,“宋司正怎么没有和你一道过来?”祝大奶奶还好,祝老太太说话就有种奇怪的口音,幼清听的就有些吃力,连听带猜的道,“他被圣上留在西苑,今晚大约很晚才能回来。”倒是忘记了,宋弈现在是祝士林的上峰。
  “被圣上留在西苑了啊。”祝大奶奶很夸张的拍手道,“官大一级果然不同,宋大人还能得见圣颜呢!”
  幼清微微笑着接了春柳递过来的茶,就看到常妈妈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
  “姨太太这发钗可真是好看。”祝大奶奶说着话就走了过来坐在幼清身边,“衣裳也好看,和我们那边可真是不一样,是宫里出来的样式吗?”

128 结舌
  幼清不动声色动了动,巧妙的避开了祝大奶奶的手。
  “哪里是宫里出来的,都是些旧样式,上不得台面的。”幼清露出害羞的样子,“您若是喜欢,外头的针线班子就能做,绣坊里头也有现成的卖,您可以拿着布叫他们给您做,也可以现成买一件!”
  “还是算了。”祝大奶奶掩面而笑,“我这把年纪了,可不敢穿你们小姑娘穿的颜色。”话落,她眼睛一转拉着幼清道,“不过,我若是做一件葡萄紫的,应该不觉着什么吧?”
  不等幼清说话,祝老太太就接了话道:“做什么葡萄紫,显得你黑瘦黑瘦的不好看。”他逗着床上试图翻身的豪哥,“我看做见橘红色的不错,又喜庆又大方!”
  “还是娘有眼光。”她说着就高兴起来,祝老太太又道,“我记得昨儿去库房的时候,里头有一匹橘红色的布料,你让人去找出来比比,若是合适,就劳烦姨太太给你介绍个绣坊,那你做一身。”
  祝大奶奶闻言点头不迭,转过头就对春银道:“快去库房里将那匹布料拿来我瞧瞧!”
  春银很不情愿的嗯了一声,垂头丧气的出了门。
  “就怕时间来不及。”祝大奶奶遗憾的道,“后天就是咱们福哥的百日宴了……”她看着幼清,“一天的时间来不及吧?”
  什么福哥?还有在库房里的东西,应该是薛思琴的陪嫁吧?
  幼清皱了皱眉,回道:“一天肯定是来不及的。”祝大奶奶闻言就露出遗憾的样子,“看来,就只能等中秋节再穿了。”叹了口气。
  幼清压着不悦,端着茶喝着,就见春银抱着布料回来,是匹橘红色妆花缎撒大花的料子,她一眼就认出来是薛思琴的,因为方氏当时买的时候费了点功夫,所以一口气买了四匹,她们姐妹四个一人一匹!
  幼清凝眉朝春银看去,春银朝着幼清露出无奈的笑容。
  幼清没说话。
  祝大奶奶兴致盎然的将料子扯开披在自己身上,对着墙角的穿衣镜照了又照,满意的道:“娘,这个镜子可真是好,恐怕就连咱们的县太爷夫人都没有见过呢。”
  “那是自然,咱们那个小地方如何能和京城比!”祝老太太应着,打量着祝大奶奶身上的布料,“料子不错,就是厚了一些,我瞧着还是湖绸的好一些,比这个恐怕也名贵一些……”她说着微顿又道,“不过颜色你穿着不错,喜庆!”
  妆花缎比湖绸的好?幼清接着喝茶。
  “虽是厚点,但花纹好看,也很大气,我还真是喜欢的紧。”她说着又念着道,“既是中秋节穿,那岂不是还要配个应景的首饰,菊花纹或者蟹爪纹的?”她兀自转着圈……
  幼清是真的不想再说话了,也没有兴趣和这对婆媳答话。
  “姨太太!”祝大奶奶走了过来,“要不,先将您头上那支蟹爪纹的钗子给我试试?我搭配瞧瞧是不是好看,若是不错,改明儿我也去买一只一模一样的。”她话没说完,手就朝幼清的发髻上伸了过来,绿珠看着眼睛一瞪,一个步子上前就要去拂祝大奶奶的手。
  幼清朝绿珠看了一眼,祝大奶奶一抽已经将她头顶的钗子拔下来,飞快的比着镜子朝自己的发髻上一戴,左顾右盼的看了好几眼,又问祝老太太:“娘,你觉得这样搭着好看不?”
  “好看!”祝老太太眯着眼睛凑过去看了看,才点点头,“显得年轻了几岁。”
  祝大奶奶掩面咯咯笑着道:“娘,那我就让人收起来了。”说着将布料往炕上一摆,对春银吩咐道,“把布料送我房间里去!”
  春银一句话没说,拿了布料就走了。
  祝大奶奶就笑盈盈的抱着豪哥逗着玩:“我们福哥儿有新衣服穿,伯母也有新衣裳穿了呢!”说着,在豪哥的脸上嘴上吧唧吧唧的亲了好几口……
  幼清看着直皱眉,出声道:“他玩了一刻,是不是要吃奶,要不要喊乳母进来喂奶?”
  “刚吃过
  侯门骄女。”祝大奶奶笑着道,“说起来,我弟妹可真是有福气,生个孩子这么多人陪着带着,还不用亲自喂养,这就跟没生一样,想当年我生我们腾儿的时候,可是白天下地都把人抱在怀里,累的回家倒头就睡!”
  “你和我一样,都是命苦的。”祝老太太笑着道,“还好我们休德做了大官了,咱们不用交税粮不说,乡亲们还都把田记在我们名下,就算不种地每个月也有佃粮吃,现在的日子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可不是。”祝大奶奶笑着道,“我们休德可是我们县十年来出的唯一一个进士呢……”又和幼清炫耀似的,“那进士及第的牌匾现在还在县里立着呢,可威风了!”
  幼清就露出惊讶的表情来,笑道:“那可真是威风,不过我家大表哥和相公中进士的时候倒是没有立牌匾,我姑父似乎也没有立,我们还真是没有瞧过进士及第牌匾的样子!”
  祝大奶奶听着一愣,脸色顿时尴尬了几分,就觉得幼清有些不会说话,可认真去打量她,又见她笑盈盈的眼眸纯澈明亮,不像是故意拿话堵她的,她转念一想,这位姨太太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虽成了亲可到底还不是妇人,说话行事少些圆滑也在情理之中,便顺势打了茬:“还是我们福哥儿有福气啊,一生下来就有个进士的爹!”
  “你怕什么,腾哥有二叔教着,肯定也能和他二叔一样做大官的。”祝老太太笑眯眯的,虚着眼睛看着幼清,道,“不过,要我说,这京城百般好,只有这天气不好,都七月份了,还这么热!”
  祝大奶奶点着头,手里已经抓了把扇子:“可不是,在房里坐着就出了一身的汗。”
  “可以置些冰块在房里。”幼清淡淡的道,“我们夏天都是这么过的,若不然热的人难受!”
  祝大奶奶听着眼睛一亮,望着幼清问道:“冰块?”她哎呀一声,“家里还有冰块?这我可不知道,我们那里只有县太爷家里头有冰块,但也只够用六月心的几天,过了那几天就没有了。”
  “我们储的多。”幼清轻声道,“整个夏天都不会缺,到是方便!”
  “那就让你弟妹送些进来。”祝老太太笑着道,“还是我们休德有本事,连冰块都能储着了!”祝大奶奶听着立刻对问兰道,“快,让你们奶奶送些冰来,可别把我们福哥儿热着了。”
  问兰是薛思琴身边四个大丫头里最单纯的一个,她闻言就要回嘴,不等她说话,幼清已经不痛不痒的道:“现在送过来怕是不行,得让大姐派个人回去和周总管说一声,让他去地窖取上来,不过等送来估计也要到晚上了,老太太和大奶奶要不然再等等!”
  祝老太太和祝大奶奶一愣,祝老太太问道:“这里没有?”
  “这里太小了!”幼清笑着道,“我姑母当初买这宅子的时候就丈量过,没有办法挖地窖的,索性那边的宅子大,地窖也够用,都给我们姐妹两个备着呢,到时候要用回去取就好了!”她话落,问兰就高兴的上来给她续茶,嘴角高高的翘起来。
  祝士林当初成亲的时候,祝家只拿了一千两出来,还是姑母为了大姐的面子,私下里贴了祝士林五千两,才把聘礼办的体体面面的,难不成他们以为区区一千两就能在京城娶个媳妇回来?
  或许可以,但绝不会是薛府的大小姐。
  幼清气的不得了。
  “那算了
  云舞倾城。”祝大奶奶讪讪然,转头就看着问兰道,“你怎么还杵在这里,去厨房看看饭菜做好了没有,别叫我们客人饿着了。”
  问兰有幼清壮着胆子,顿时就回道:“厨房里那么热,饭菜不会这么快的!”
  “你反了天了不成!”祝大奶奶眉头一拧,道,“你一个月拿的可是一两银子的例钱,让你做这点事都不成,我看也不用留你了,等你们老爷回来,就把你发卖出去!”
  “我是我们奶奶的陪嫁!”问兰梗着脖子道,“老爷要卖也得问过我们奶奶。”说着,抹着泪跑了出去。
  祝大奶奶气的不得了,幼清笑着劝道:“您别和一个丫头置气,她在家里头被我们宠坏了,现在未免有些小脾气。”她说着站了起来,“我去厨房看看吧,正好也看看大姐那边要不要帮忙!”
  “怎么能让你过去。”祝大奶奶虚虚的拉着幼清,“还是我亲自去看看吧。”说着摇着扇子,“这天可真是热!”
  你在房里待着知道热,大姐在厨房难道不热,到人家家里来做老爷了,幼清见不得这样的人,可是却不能真的拿话明晃晃的堵祝大奶奶,毕竟这是在薛思琴的家里,更何况,中间还有祝士林和豪哥呢!
  “我去吧,你们坐着,这家里我常来,熟悉的很。”她说着就扶着采芩的手笑眯眯的出了门,等一出门脸色就沉了下来,绿珠气的直跳脚,“她们分明就是抢嘛,小姐,您的发钗她可一点没露要还给您的意思。”
  “一支钗而已,一会儿叫大和大姐夫瞧瞧。”她头上就戴了一只发钗过来,现在被祝大奶奶一抽走,就光秃秃的剩个乌溜溜的发髻,非常的显眼。
  绿珠不高兴的应着,扶着幼清去了中间的厨房,远远的就看到薛思琴站在灶台边上指挥着婆子炒菜切菜,幼清喊了声:“大姐!”薛思琴闻声转头过来,顿时迎过来道,“你怎么来了,这里热的很,快回去……”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幼清发髻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戴,薛思琴顿时沉了脸,问道,“你在宴席室受气了?”
  幼清拉着她站在屋檐下避着太阳,摇头道:“她们能给我什么气受,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说着一顿,又道,“倒是您,她们什么时候走,这样下去可不是事!”
  薛思琴知道幼清指的是什么,就叹了口气道:“你姐夫说过了八月十五他们要赶回去过年,也没有多少日子,我忍一忍就过去了,更何况,崔氏对你姐夫有恩,你姐夫又是孝顺的,就算为了他,我受点委屈也能该忍下来。”崔氏是祝大奶奶娘家的姓氏。
  薛思琴能忍,可也不是好欺负的,幼清知道她这么确实在理,就颔首道:“若是她们真的过了中秋节就走,那也就算了,若是不走,这事儿您可得和姐夫好好说说。”
  “知道了,你还不知道我吗。”薛思琴笑着吩咐问玉,“去我房里把我妆奁台子上那支赤金石榴花璎珞拿过来。”问玉应是,幼清就拉着她道,“我就这样,也不难看,更何况,我也要叫姐夫瞧瞧,免得我们吃了亏,他还蒙在鼓励,以为我们送出去的!”哪有人把自己发髻上唯一的饰物拆下来送人的,祝士林又不笨,看了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薛思琴哀求的和幼清道,“你就别为难你姐夫了,他也很难做。”说着叹了口气,道,“他们家情况不好,一家人省吃俭用的供他读书,他大哥为了省钱,只读了两年私塾就出去做生意了,日子困难的时候,崔氏还拿自己的嫁妆贴补他,这恩情你姐夫一直记在心里,所以现在就想力所能及的报答他们,这样的情况下,我就算不帮着他,可也不能拖着他的后腿吧两代王妃。”
  幼清也跟着叹气,无奈的道:“那这事儿你可不能叫二姐知道,若不然她肯定要来找人吵架的。”她看着薛思琴的东西被人一声招呼都不打拿走了,依薛思琪的脾气,莫说吵起来,就是打架也不是不可能的。
  “知道了,知道了。”薛思琴笑着接过问玉取回来的发钗替幼清插上,“就当你和大姐换的,这份情大姐记着!”
  幼清怎么会在乎一支钗子,只是气不过而已,她叹气道:“您别哄我了,快去哄你的婆母和大嫂,一会儿姐夫该回来了吧,早些把饭做好了才是正事。”
  “还知道打趣我。”薛思琴拉着她道,“饭菜差不多了,你先陪我回去换身衣裳,我一上午没见到豪哥了!”
  说起豪哥,幼清就边走边道:“怎么又喊起福哥儿来了。”
  “老太太说男孩子不能太娇气,名字也得粗糙点,好养活。”薛思琴一脸的无奈,“随他们叫好了,我们该怎么喊还怎么喊!”两个人说着就往后院走,幼清停了步子,凝眉道,“不是换衣裳吗,怎么往后院走?”一顿忽然想起什么来,“你不会把房间也让出来了吧。”
  薛思琴拉着她走:“是我自己要让出来的,这后院挨着倒座,丫头婆子都住在那边实在不方便,我就搬出来把前头的屋子给老太太住,你姐夫还不同意呢。”她想到祝士林那天晚上和她说的感谢的话,就觉得一切都值得,别人怎么样,总归是外人,只要祝士林知道她的好,念着她的好,她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更何况,老太太和崔氏也不会长住,等她们走了也就没事了。
  幼清直皱眉,拍开薛思琴的手:“这饭吃不下去了,我回家了!”薛思琴拉着她,“好妹妹,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可千万不能走。”她的话还没说完,春银就来回道,“太太,老爷回来了。”
  薛思琴就朝着幼清笑:“好了好了快陪我换衣裳,一会儿你姐夫瞧着我这蓬头垢面的怎么是好!”
  祝士林回来了,幼清就更不能走了,只好陪着薛思琴回房梳洗换了衣裳去了前院,她们进宴席室的时候,祝士林已经换了常服站在炕前逗着豪哥玩,幼清上前行礼:“姐夫!”
  “你来了。”祝士林微笑着点头道,“九歌还在西苑,这些日子忙的很,你往后若是一个人在家闷着,就常到这里来走动走动。”
  幼清应着是,祝大奶奶就笑着道:“可不是,住的这么近,是该多来走动走动!”她瞪圆了眼睛看着幼清头上的那支石榴花的璎珞。
  祝士林也看见了幼清头上的那只发钗,是薛思琴的东西,他自然是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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