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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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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道:“想必那许承业看惯了扬州瘦马想换换口味吧。”
“小姐!你……。”雨芹撅着嘴巴,脸儿通红,头都快顶到膝盖上了。
“呵呵!”聂书瑶打趣道:“我这不是说咱们的雨芹长大成大姑娘了吗。”
雨芹这会是苦笑不得,多日的心惊终于放松下来了,她家小姐就是有这个能耐,有她在什么都不怕。
在月亮初升之时,一行终于到了目的地——扬州文曲酒楼。(未完待续)
ps:感谢“水星的蒙面超人”打赏的平安符,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268章 文曲楼
文曲楼来自文曲星之说,店主人幻想着住此客栈的人有朝一日能高中三甲,那他的文曲楼便也跟着出名了。
扬州乃是鱼米之乡,也是盐商聚集之地,到处都充斥着铜臭气。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中文曲楼可谓是傲然独立。
大门前站着两个店小二,其中一个认出是刚才来订房间的大牛,便殷勤地上前套近乎。
“大牛哥,你可是来了,我们掌柜的还在等着呢。”
大牛笑道:“麻烦小二哥了,我们少爷跟小姐回来了,看来又要多订几间房了。”
店小二摇头道:“大牛哥客气什么?那天要不是大牛哥出手,小的恐怕已经被人打断腿了。以后就叫我二顺好了,千万别小二哥小二哥的了,多生分。”
“哈哈,好,二顺,先带我们的马去后院吧。”大牛拍拍他的肩道。
“好勒!”说着二顺便帮着牵马。
聂书瑶等人也下了车,提着自己的小箱子,看向文曲楼,果然有一股高雅之气。比之路上所见的其他客栈都不同,那些客栈尽是在装饰上显示自己的财大气粗,可这家却在彰显着低调。
“嗯,不错。”聂书瑶点头赞道,这家客栈深得她心。
正在这时,店掌柜的走了出来,脸上一直挂着笑。他穿一件青衣长衫,留着三缕长须,倒像个教书先生。
出来就冲着聂书瑶等人拱手道:“几位的到来真是让我们文曲楼蓬荜生辉呀,欢迎,欢迎!里面请!”
另一个店小二帮着他们提东西,一行人呼拉拉地来到了大堂。
大牛笑道:“吴掌柜的,请给他们再来几间房。至于什么房间我得问问他们。”
吴掌柜还是笑道:“大牛啊,这事让我来做,毕竟我是这里的掌柜不是?”
说着便从柜台上取下一串钥匙,说道:“诸位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房,看中哪间咱住哪间。”
聂天熙是第一个跟在他身后的人,闻言道:“掌柜的,这客栈不会只有我们这几个客人吧?”
但凡住店还是吃饭的人都有一个从众心理。若是看到哪家店宾客满堂。也想凑上去看看;若是门可罗雀的话,那进去的心思也就淡了。
吴掌柜是个聪明人,聂天熙刚说完他就明白了。解释道:“这位小少爷说的没错。你们是本店自开店以来第一批客人,真是好运气呀,房间随便挑,无论是上等房还是中等房都给你们按下等房来算房费。”
“哦。”聂天熙有了一瞬间的犹豫。扭头看了一眼聂书瑶。
聂书瑶道:“掌柜的,不知贵店的主人可是个读书人?”
吴掌柜道:“姑娘这话可没猜对。我们东家大字不识几个,可最敬重读书人了。他说银子是赚了不少,可还是没记住几个大字,故此。就想着开一间可以让读书人住着舒服的客栈,凡是有功名之人,他的房间一律半价。优先上等房。”
大牛在一边笑道:“吴掌柜,我们家天熙可就是秀才呢。”
“哦?当真?”吴掌柜转身大叫道。对着大牛推出的聂天熙看了又看。
此时他们已上二楼,自有店小二上前带着人前去看房。
二楼只是普通的客房,有几间是中等房,其他的都是下等。但年老头不认为他有资格住上等房,便自觉地跟去看房。
其它人想去被聂书瑶叫下,她觉得剩下的人都是自己人,自已人还是同住一层楼比较方便。
聂天熙上前一步道:“侥幸而已。”
吴掌柜这才对聂天熙另眼相看,啧啧赞道:“听闻你们来自徐州府,这可是在北地呀。像聂少爷这个年纪能中秀才,就算是在我们南地也是不多的。哈哈,真是前途不可限量,请!”
然后,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将聂天熙带到楼上最好的房间,此房外表看似一般,但打开却是另有乾坤。
有点像现代的总统套房,里面套着书房,卧房还有下人房。单看墙上的字画,就知道店主人是花了功夫的。
聂天熙一进来便喜欢上了这里,这里的屏风是竹子,他自小就喜欢竹,因为竹的气节就像君子一样挺直无垢。
然后,他看了一眼聂书瑶,很想住在这里。
聂书瑶笑道:“喜欢就住下吧。我们在扬州呆的时间可不短呢,总得为自己找个舒服的住处才行。”
吴掌柜连连点头,“姑娘说得好。聂公子就住下吧,平日里无事还可以在此温书,书房内的书可都是我家主人花心思收集来的,虽然他不识几个字。但还是希望住在此屋中的读书人能高中三甲,到时还请公子给我们这房提个字呀。”
聂天熙被他说得心情大好,点头道:“如若能中,我答应了。”
聂书瑶的房间跟他隔了一间房,也是个不小的套间,住下四五个人没问题。如此五娘、雨芹、桂圆跟江婉儿、水兰几个一起住。
而宋云飞就住在她的边上,跟楞子、宋青一起住;凤无崖住在聂天熙的另一边,跟月影住一起。至于江毅则住在聂书瑶的房间的另一边,方便保护他们。
如此,一行人算是住下了,他们都住在三楼,三楼大多都是这样的套房。文曲楼就只有三楼,但占地非常大,就算住下聂书瑶一行人也是空得很。
紧临文曲楼的是一家洒楼,名为“锦园”。跟文曲楼是一个主人,众人稍一收拾,便去那边大吃了一顿。
锦园的生意比文曲楼好多了,这一吃就花了近百两银子,好在有宋云飞这个有钱人,众人吃得心满意足。
如此下来,当聂书瑶决定休息之时也已到亥时,尽管疲惫她还是提笔给远在朐县的宋嫣儿写了一封平安信。
不知那位江管事有没有回到朐县,但他既然相信了传言,就一定会告知江家人。希望这封加急信能早一步到宋嫣儿的手中,省得她挂念。
还有许多事没有弄清,比如文曲楼的掌柜好像跟大牛哥很熟,大牛哥也好像跟衙门里的捕头很熟。可既然这样,为何那许家大少爷还能如此欺负他们呢?
这些事都得尽快弄清才是,可聂书瑶写完一封信后,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迷糊着眼就钻进了被窝。
她这一睡就忘记将被子盖好,那受伤的手臂也搭在外面。连日的赶路让她疲惫不已,又不喜欢有人在她睡着之时进来伺候,就这么一直睡到大天亮。
次日一早,天还蒙蒙亮时,聂书瑶被冻醒。
尽管这里是扬州,温度比之北地要高不少,可此时已入秋,夜间的风寒还是很重的。如此一来,聂书瑶便开始了打喷嚏,左胳膊也隐隐作痛。
一大早,雨芹过来就看到她鼻涕横流的样子,然后,她便抹起了泪,抱怨道:“小姐,以后我们三个轮流值夜。那边不是有个贵妃塌吗?要不是小姐没盖好被子,哪能遭这个罪呀。”
她边上的桂圆跟水兰连连点头,个个瞪着大眼睛等她同意。
“好好,听你们的。”聂书瑶觉得全身没力气,她可能真的病了。
江婉儿拿着她的小医箱赶了过来,一来就劈头盖脸的责备道:“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晚上盖被子?你那胳膊不想要了是吧。你若是发了高热,那可就麻烦了。”
最后在医箱里翻来翻去地找出了几枚黑药丸,不分清红皂白就让她吞下。
聂书瑶握着那些个有龙眼大小的黑药丸,咽着唾沫道:“婉儿,你确定这东西能吃?”
江婉儿白了她一眼道:“什么叫能吃?不能吃我给你干吗?你可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珍贵药材?”
聂书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勉强能闻出人参跟甘草的味道,平时她的鼻子最灵了,可这会不行。
再次打了个喷嚏道:“吃就吃!吃坏肚子你负责。”
“哼!”江婉儿理都没理她拎着小医箱去了小套间。
五娘端来一碗温水,像哄孩子一样道:“小姐,良药苦口,吃了吧。”
聂书瑶撇撇嘴角,那就吃了吧。
药丸入肚,一碗水也喝完了,她靠在床边道:“雨芹,你去叫大牛哥来一趟,我有事想问他。先不要说我生病的事,我怕他们会一下子都过来。”
雨芹离开后,在桂圆跟水兰的帮助下为她穿衣梳妆。
聂书瑶再次感叹,这有丫鬟的日子真好,怪不得大户人家都是丫鬟婆子成群呢。再想想以前跟着聂氏的日子,她觉得自己懒了。
在这个早晨有很多人得到了聂书瑶来扬州的消息,文曲楼的主人跟许家的反应那是各有不同。
文曲楼的主人本是扬州的大盐商,也不知道他今年发了什么疯,将贩卖盐的生意全都停了,做起了酒楼客栈等其它小生意。
卢德文就是文曲楼的主人,别看他名字取得斯文,可长了一副大老粗的模样;连说话也是粗声大气的,偏偏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官家娇小姐。他的发家史就是从娶了娇娘子开始的。
吴掌柜次日一早就来跟东家说起了这事,卢德文越听越开心,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若能得这位小娘子相助,我这转行生意何愁做不得呀。”
“是是,这都是老爷的福气哪。”吴掌柜擦擦脸上的汗,这位爷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也不知道那娇滴滴的聂姑娘愿不愿意跟这位粗人谈生意。(未完待续)
☆、第269章 终止合作
吴掌柜本是一个落第书生,深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毒害。连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也不愿让妻儿去做那些贱业,以至于他在家读书,刚生过孩子不久的妻子偷偷出去给人洗衣换点吃的。
可他当时并不知,当有一天得知自己吃的东西乃是妻子如此低声下气赚来的,一气之下打了她一巴掌嚷着要休妻,可怜那妇人竟因此落下了病根,常年劳作让她的病越来越厉害,没过两个月便撒手人寰。
留下一个不足三岁的孩子,爷俩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饿狠了,他才幡然悔悟,若是连吃饭都吃不上了谈何万般皆下品?
一怒之下烧了所有的书,带着儿子去做了个账房,接受他的就是卢德文,人称“卢老虎”的盐贩子。
可以说卢德文能闯下诺大的家业,吴掌柜功不可没!
但是如此粗鲁的卢德文竟然能娶个官家娇小姐,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事,他们的故事也有不少人传说,可当事人对此只是一笑而过。
最让人匪夷所思的就是官家小姐的娘家人对卢德文也很好,纠起原因不得而知。卢德文有了官家小姐的帮助,生意是越做越大,最后成了扬州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富商。
但,卢德文做事有时很冲动,就比如弃盐商不做而转行来说吧,多少人想成为盐商却没资格,可他却是说丢就丢。反而买下了一个快要关门的客栈,做起了扬州第一读书人客栈。那就是文曲楼。
聂书瑶听到这里呵呵一笑,“这卢老虎还真有两下子。不过,听大牛哥这么说,倒感觉此人是个枭雄。”
大牛咧嘴一笑道:“书瑶妹子算是说对了。在扬州城没人不服卢德文的,仗义不说,又不吃独食。”
聂书瑶道:“大牛哥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大牛道:“说起来,这卢德文也帮了我们的忙呢。许家在扬州有着百年根基,他们家大少爷发话了,一般客栈都不会驳了他的意思。只有卢老虎不吃这一套,而许家也不敢招惹卢老虎。据说。这卢老虎手底下有不少人曾经干过刀口舔血的买卖。”
聂书瑶微微皱眉。轻声道:“能从盐贩子做到大盐商,没两下子可不行。若是能约束那些莽汉,到也是功德一件。”
大牛问道:“书瑶不介意这样的人?”
聂书瑶反问:“难道大牛哥介意?不如大牛哥跟我说说。你怎么认识衙门里的捕头的?”
大牛嘿嘿笑道:“吴捕头的父亲就是吴掌柜呀。这个说来话就长了,不如我给书瑶看样东西。这东西本是朐县吴县令让我交给你的,可惜你们走的时候我给忘了。”
“是什么?”
在聂书瑶的好奇下,大牛从怀中拿出几封未封口的信还有一个用锦缎包着的东西。
这信聂书瑶先拿出来看了。上面写的是吴县令交待好友或是他的学生们沿途关照聂书瑶一行人。
看完后,聂书瑶非常好奇吴县令到底是什么人?
信中交待他的好友们的语气都是那么随意。可见这是真正的好友;而对他的学生们几乎用了命令式。
看着七八封这样的信,聂书瑶皱眉道:“这些都是咱们县太爷的朋友?那些人的官职比他还高呢!”
大牛点头道:“其实我也没看过这些信,直到雨芹被那许家大少爷威胁后,才找出了写给扬州县令的信。我那时也确实没办法了。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去的衙门,没想到那杨大人看过信后,对我竟是嘘寒问暖。真让我受宠若惊。”
聂书瑶心中却是有着几分不安,幽幽道:“这老头子安得什么心?”
然后她再打开锦缎一看。眼皮止不住地跳,咬牙道:“这老头子真没安好心!”
这一枚金光闪闪的免死金牌,聂书瑶看到这东西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吴县令拉上了车。
“死老头子,还真下得了本钱!”她马上将金牌包了起来,直接放在了枕头低下。
最后将信再还给大牛,道:“这些大牛哥收好。但是那牌子我先拿着吧。”
大牛点头道:“这东西本来就是咱们县太爷要给你们的。书瑶收下,那我就放心了。”
聂书瑶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大牛哥认不认识这免死金牌,但她却知道拥有这东西的人决不会是一般人。哪怕是一个被贬的普通京官也不会有。
这边聂书瑶安心地养病,可许家的状况却不大好。
许家大少爷许承业听着商行内他的狗腿子小五前来哭诉之时,才知道一直被人谣传的聂家大小姐他们真的来了。他也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
许承业二十出头,相貌跟许广发还是有着几分相像的,只是身体看上去很虚,面色偏白,阴柔中带着几分狠色。他家中已有妻妾,可他就喜欢那些未及笄的小姑娘。据传,他仗着自己的身世,不知糟蹋了多少小娘子。
雨芹就是他去商行时无意间看中的,本想一个小丫头,只要勾勾手指头,再许点好处就能到手,可没想到……。
听完狗腿子的哭诉,许承业直接怒了,一脚将小五踢倒在地,斥道:“混蛋,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
这一脚直接踢在小五的腹部,他忍着疼爬到许承业跟前,恳求道:“大少爷,求你救救我家小四吧,他被吴捕头抓到衙门里去了呀。”
许承业冷笑道:“去找我二叔,他跟衙门里的人熟。想办法让那聂大小姐跟我见上一见,我倒要看看能有如此秀气丫鬟的主人是什么样子的?”
说着,他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小五哆嗦一下,不敢接过这话,他可是知道那聂家大小姐不是好惹的。何况那个大牛还在她身边保护着呢。
许承业听到久未回音,再度踢了他一下,“还不快去!”
小五慌忙应下连滚带爬地出了许承业的院子,想了一下还是走向许广发所在的院子。
正当小五向许承业哭诉之时,许广发也听着商行大掌柜的汇报。
许氏商行大掌柜刘旺全觉得他从来没做过这么傻的事,竟然将聂家大小姐的马车误认为是许家大少爷的车。他还以为这是大少爷给他的最后通牒呢,这才让小四、小五尽快将雨芹给弄到手。这倒好。人家连绽华别院都不屑住。
听完他的叙述。许广发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于公于私这都不应该啊。
“混账!”他一拍桌子震怒道:“是谁做的?那聂家姐弟可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哪。你们怎能如此……。”
他气得不行,边上的许管家马上端上茶水来给他顺气。
许久,许广发才摇头叹息道:“怕是我们彻底得罪了聂家姐弟啊。唉,真是……。”
他想骂许承业这个败家子。可是却无法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说,何况自家嫡母心心念念的想让她大孙子继承家业。若是一个不好,嫡母的拐杖就要落下来了。
许广发不甘,许氏商行是属于家族式的生意,虽说大哥是长子。可他在接手生意不到一年就生病去了,这么多年许氏商行若不是他在经营,早已被外人挤垮。偏偏那许承业又是个不长进的。真真是丢了他的老脸。
他看都没看刘旺全一眼,他虽是自己的人。可心还是左右摇摆呀。冲着许管家道:“老许啊,你代我到文曲楼向聂姑娘陪个罪吧。继业呢?”
“是,老爷!二少爷去商行了。”许管家马上去准备。
许广发的怒气这才稍敛,心道:“为什么他的是继业不是长孙呢?”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小厮的通报。
许广发马上站了起来,道:“快请。”
刘旺全不知是何人到来,想告辞却被许广发留了下来,“你先留下吧,说不定这事跟你有关呢。”
来者是聂天熙跟大牛。
大牛不是第一次来许家了,当初许承业对雨芹不怀好意时,他就来过。可最终还是没能见到许广发,他对许家的怨气可不是一般大。
聂天熙此次前来除了生意上面的事外,还存在着兴师问罪。
二人还未到正厅之前,许广发就迎了上来。
“哎呀,没想到聂少爷你们昨日才到,许某应该上门拜访才是。”他满脸的笑意,仿佛刚才的愤怒不存在一般。
聂天熙皮笑肉不笑的冲他一拱手,“许家主的好意心领了,聂某此次前来是想问问我家的货物卖得如何?”
一听是这个,许广发心安了不少,笑道:“相当火爆啊,特别是那种铅笔,没想到买的人特别多。一些书院的老先生虽然不赞同,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书写方面的革新。”
聂天熙点头道:“我家做的东西自然都是精品。”
“哈哈,那是,那是!”许广发也陪着笑了起来,但他还是没提雨芹的事。
聂天熙也没提,只是一味地喝茶,这场面慢慢地尴尬了起来。
最后还是聂天熙开了口,他心中无比失望,本想着给他一个机会的,可这机会许广发没把握住。便咳嗽一声道:“咳!许家主,聂某此次前来有两件事想跟家主谈。”
“聂少爷客气了,请讲!”虽然聂天熙只有十四岁,可许广发却是以平辈的身份相待。
聂天熙道:“其一,就是想结清这一批货的分成;其二,则是我们聂氏要终止跟许氏商行的合作。”说着他取出了当初签订的合约。(未完待续)
☆、第270章 少年郎中
“这……。”如此果决,让许广发不知怎么接话。
最后还是站在他边上的刘旺全开口说话,这才解了许广发的尴尬。
“哎呀,聂公子,中止合作这话从何说起呀?我们许氏跟聂氏的合作可是一向很好的呀。”刘旺全厚着脸皮道。
聂天熙呵呵一笑,“好?若是好,我姐姐的丫鬟会被你们家大少爷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若是好,你们会跟我们的随从说我们已经不在人世了?这就是许氏商行的好吗?”
许广发二人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事,心中不喜,这还是做生意吗?果然还是个孩子呀。
聂天熙自答道:“或许,在你们看来这是好的。但这一套在我们聂家行不通。我们聂家最看中的不是银子,而是人!故此,许氏商行的品行不符合我们聂氏合作的精神。”
许广发面色一沉,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好意思说呢,出了这等事简直是丢他老脸了。
可刘旺全却不这么觉得,拿起刚才的合约道:“这上面可是写得清楚明白,聂氏跟我们许氏的合作,不能就这么随便中止。”
他知道聂氏的产品多有潜力,先不说那四轮马车,就是那铅笔跟女子用的脂粉就能让他们许氏赚上一大笔。
四轮马车到现在他们还有很多问题无法解决,不是没试着做过,可质量实在是差了太多,这车做得不好的话,开出去是会半路散架的。
聂天熙也知道自家产品的潜力,如今他不再是只读圣贤书的呆子了,没有银钱哪来的书可读?
听到刘旺全如此说。聂天熙扯过那合约道:“这上面可是写了最终解释权归聂氏所有。也就是说,这合约怎么解释是我说了算。要不要我一字一句的解释给你们听啊?”
“这……。”在场的几位都是聪明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一行字原来是这个意思。
聂天熙冷笑道:“唉,便宜你们了。谁叫我姐姐的心就是那么善良呢?许家主,我们结一下分成吧。没有售出去的产品即日起我们全部收回,店小二工钱就从分成里面扣。”
许广发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原先双方还有几分情意在里面。可这会他里子面子全没了。便摆手道:“旺全啊,照聂公子的话去做吧。”
“老爷,这。这不合规矩呀。”刘旺全皱眉道。
“正好账本都在,现在就结清吧。”许广发说完,转身冲着聂天熙抱拳道:“老夫惭愧,无法偿还当日救命之恩。实在是心有不安呀。”
聂天熙也起身道:“许家主无须愧疚,家姐救人是不图回报的。若是还不心安。那我们聂氏的产品能在贵商行出售这么久也已还了这份情意。”
许广发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他跟聂家姐弟的情意算是彻底完了。
刘旺全再不愿意也不能驳了家主的意思,便当场打起了算盘。
其实,聂家此次带来的货物不多。当场结清后,这份合约便在双方见证下撕毁。
然后,聂天熙与大牛跟着刘旺全去许氏商行拿剩余的物品。
他们刚出大厅。正好碰上了前来求助的小五。
聂天熙看到小五带着恐惧的眼神便大概明白了几分,挡在他跟前问道:“你家兄弟呢?”
小五低头道:“请少爷行行好。救救我家兄弟吧。”
大牛向来心善,可在雨芹这件事上却强硬得很,大声道:“哼!当街强抢民女这可是要判刑的,断不会因为某人的一句就能放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聂天熙也冷笑道:“救人也不是不行,让你家主子出面吧。”
说完也不管身后人是个什么表情,带着大牛大摇大摆地出了许家。
此间事了,聂天熙跟大牛雇了辆车将自家的货物拉回文曲楼后,马上去见聂书瑶,却发现她早已不在。
水兰结结巴巴地编了一个谎话,聂天熙半信半疑地出去了。
他一走,从未说过谎话的水兰便瘫软在地,抹着眼泪道:“小姐,你快点回来吧。”
谁知这话刚一说完,聂天熙便又开门进来了,吓得她大叫一声。
“水兰,我姐姐怎么了,她去了哪里?”
“我……,小姐说不让我告诉你们。”水兰低头道。
聂天熙一听更加急坏了,大声道:“快说?”
“小姐病了,从今早就发起了高热。连婉儿姑娘的药丸也不起作用,刚才好像又严重了,婉儿姑娘跟雨芹姐这才带她去了医馆。”水兰一口气说完,心中的愧疚好像少了。
“去了什么医馆?为什么不请大夫上门?”
“不……不知。小姐不想让你们知道她病了,说是怕劳师动众。”
聂天熙二话没说就去敲大家的门,他要找到姐姐,今天一早他还以为是姐姐想睡懒觉呢,原来她是病了啊。头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个做弟弟的很失职。
聂书瑶跟江婉儿叫了一辆很一般的马车前往某家医馆。她也觉得自己的病好像严重了不少,在午间还算炎热的天气下她却觉得冷。
紧紧裹了一下身上的衣衫,问道:“还没到医馆吗?好冷啊。”
江婉儿懂得医术,可她懂得实在是太偏门了,要是有个疑难杂症的话说不定还治上一治,可偏偏这种伤寒感冒没多少办法。她又从来没得过伤寒,身边人也极少有人得这怪病。
没办法,江湖人,身体底子就是好。只要没有致命伤害,一般小病是不会生的。
江婉儿道:“应该快了吧,扬州城我又不熟。”
雨芹用手摸了一下聂书瑶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便抽泣道:“小姐,你很难受吧?要不靠在我身上睡一会。我们马上就到了。”
她是小老百姓,这种高热可是大病,一个弄不好就能烧成傻子。想想这么聪明的小姐若是因为这样的病而变成傻乎乎的样子,她就不能接受。所以哭得稀里哗啦。
聂书瑶微微一笑,脸颊因为发热而变得红扑扑的,眼眸虽没多少精神,却有着迷离之色。看去更加漂亮了。
“你是不是害怕你家小姐烧成傻子啊?”
“呜呜!”雨芹没想到自已的心里话被小姐猜得一清二楚。抱着她呜呜大哭,“小姐才不会变成傻子呢,小姐这么聪明才不会成傻子。要变也是雨芹变成傻子。”
江婉儿闻言嘴角直抽,“这是什么理论?”
聂书瑶瞪了江婉儿一眼,道:“这是我家雨芹的理论。”
她拍着雨芹的背道:“好了,好了。你家小姐长大了。长大后再怎么烧也烧不成傻子的。三岁以前的小孩子才会呢!”
雨芹听到后郑重地点头,“小姐说是那就是。”
“吁!”马车停了。
江婉儿第一个跳下马车。揭开帘子道:“医馆到了。”
雨芹第二个跳下,在车门口将背对着聂书瑶道:“小姐,我来背你。要是核桃地就好了,她可有力气了。”
聂书瑶笑道:“不用。我还能走。核桃是个实心眼的,带上她我们的行踪说不定早就暴露了,她的嗓门那么大。”
雨芹这才拉着聂书瑶的手道:“所以小姐让她跟五娘去照顾马了呀。”
“知道就好。”
聂书瑶下了车。看到眼前的医馆名叫“济仁堂”,三个大字写得很工整。也没镀金或是镶边,有一种沉稳感,这种沉稳给了人信服。
她点头道:“嗯,看来那店小二介绍的医馆还不错。”
雨芹扶着她走进医馆,今天聂书瑶没戴帷帽,她们打扮成市井小民的装束,也没人觉得不戴帷帽不妥。
聂书瑶是不喜欢戴的,只是有时候必须得装装淑女,能不戴就不戴。
江婉儿先一步到医馆内找空闲的坐堂大夫去了。
聂书瑶二人则是刚刚跨过医馆的门槛,还未来得及站稳就险些被人撞倒在地。
“哎呀!”雨芹脚下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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