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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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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若云自是娇羞地不行,两人约定季林一走,她也回京城等着他来提亲。
季林打算次日就走,可就在当天的晚上,他在下人院里兴奋得久久睡不着,正因为睡不着而听到了一桩可怕的买卖。
某个下人得了一笔银子,只要将郑若云所在的闺房小院的门在晚间打开即可。这下人喝醉了酒,嘟囔着发财了,就这么说漏了嘴。
季林上去狠揍了这下人一顿才得知,那小院的门在今晚已经打开。
然后季林便疯了似的往郑若云的小院跑,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小院里的下人们全都被人下了药。迷倒了。
远远地就听到了郑若云的呼喊,季林便什么也不顾得踢开她的闺房。看到一个黑衣人正在意图侵犯郑若云。季林拿起灯台就打了下去。那人被打的满脸血,只好不甘心地离去。
郑若云害怕极了,看到是他打跑了贼人。便趴在他身上呜呜大哭。可是两人却是忘记了郑若云此时衣衫不整。
正当二人相互安慰之时,外面响起了抓贼人的声音,郑国公带着人直接来到了郑若云的闺房,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恼怒异常。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竟然被人欺辱,如何不怒!
便将季林当成了贼人。任两人如何辩解都不信,因他早就得到下人的汇报,这才赶过来抓了个正着。却没想到女儿竟然为外人求情,便在怒极之下给了郑若云一巴掌。同时带着季林到了前厅处置。
季林自然是大喊冤枉,可又不想郑若云的闺誉受损,吱吱唔唔地没有将黑衣人的事说出来。
可在愤怒中的郑国公却是不信。便说,“你若是清白的。可敢戳瞎一眼?同时将一把匕首扔给了他。”
季林听这话,头脑一热,为了郑若云竟然真的拿起匕首往眼睛上戳。直到感到了疼痛他才头脑清醒,可是为时已晚,他的一生便就此毁了。
而这一幕却被挣扎着进来的郑若云看到了,心痛之下心疾复发,死时只说了一句话,“我们是清白的!”
可还是没有说出那黑衣人是谁。
郑国公这才意识到自己错怪了人,可女儿却因此而死,对季林更是怨恨。便下令季林此生不得再入京城半步。
直到季林说出那个酒醉的下人,郑国公这才知道侵犯的女儿另有其人。
可是郑若云已死,别院中的下人以及郑若云身边的人只要有可疑的便直接棒杀。就算是这样还是有十几人找不到错处。
郑国公恨极了此地别院,便下令将别院毁了,只留下几间房。在郑若云的闺房处为她建了一个坟,而那守坟人自然落在了季林身上。
季林也是心甘情愿地在此守坟,因为那十几个下人被郑国公禁锢在这里,没有郑家的消息,他们一辈子也别想走出十里坡。
等季林冷静下来时,才感觉到有人在对付郑家,只是那人真的好手段,让郑家白白折了一个女儿不说,还没有抓到那人的一点把柄。
季林也知道郑国公留下这些人就是想让他来复仇的,想他一个前途无量的才子,现在弄得眼瞎,前程尽毁,心爱之人也死在自己的面前怎能不恨。
“所以我便用了十五年的时间将那些下人一一虐杀。只是在他们死前求饶之时,才得知那黑衣人是想用郑若云的清白成就他的前途,那人以为这样就能娶到郑国公的嫡女,得到郑国公的支持。可惜除了他是京城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长子外,其他一无所知。”季林最后叹息道。
这就是全部的故事,聂书瑶也为那黑衣人的手段感到可怕,这人恐怕将别院以及郑若云身边的下人全部买通了吧。
富贵人家也不是那么好的,至少自己的*贴身伺候的丫鬟是知道一二的。若是这些丫鬟有二心的话,会有多可怕想也不用想。
聂天熙就是深受其害,他微弱的记忆中就是有三个仆人带着他赶路,却趁他睡着之时拿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后将他扔在了小河边,就差扒光他的衣服了。
为此聂天熙听完这个故事后咬牙道:“季先生放心,若是我等有机会查到此人的话,定会为郑大小姐伸冤。”
“熙儿。”聂书瑶拉起他的手,她知道她家熙儿想到了自己的遭遇。
季林这才转身哈哈笑道:“好,时间不等人啊。十五年我这个无用书生才完成所愿实在是……。”
众人这时便有了不好的感觉,所幸,一辆马车快速地驶来,打破了季林的笑声。
这马车跑得很快,来到那片蔷薇园前才停下,从里面走出一老一少。意外的是聂书瑶一行人竟然认识此二人。
老者将这里看了又看道:“是这个地方,记得老夫人以前带老奴来过这里。”
另一人就是在如意客栈中遇到的那位手持绣春刀的少年晋离,他笑道:“老莫,看来大小姐说得没错。”
“唉,只是这里怎么变得如此荒凉了呢。不过,这带刺的花还是跟以前开得一样好看。”老莫说道。
然后他们就看到蔷薇花丛中的一群人,两人面面相觑,大小姐不是说这里平时只有一个瞎眼的花匠吗?
两人本能的感觉可能有什么事发生,便大步走向那边。
走近了,才发现这里面有他们曾经见过的人,而聂书瑶几人也看着他们沉思不语。
晋离二人很有礼貌地跟他们打招呼,便道:“我们是来找这里管理花园的花匠的,不知……。”
这话他没说,看了一下四周之人,也只有站在坟前的黑衣老者符合花匠的打扮,而且还瞎了一只眼。
老莫便冲着季林躬身道:“您就是打理这里的花匠吧?我们大小姐有些话想请先生解惑。”
“你们是……?”季林依然面无表情问道。
这话也正是聂书瑶几人想问的,她突然知道了当初在如意客栈内始终带着帷帽的小姐是何人了。
老莫回道:“我们是郑国公的家仆,我们大小姐是郑国公的嫡长女。”
一听这话,季林怒了,指着那坟头道:“郑国公的嫡长女只能是她!”
老莫马上躬身解释道:“老国公十年前就去了,现任郑国公是以前的郑国公世子爷,我们大小姐今年也才过十五芳龄。”
季林听到解释马上放松下来,表情似有些不甘,喃喃道:“十年前郑国公就死了?他怎么能死呢?”
他的眼睛、他的前途、他的云儿,都是当年郑国公一句话毁的!是呀,他怎么能这么死呢!
“这……。”老莫擦着汗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大小姐交待的还得完成啊,他们此次可是偷偷离京的。
也不知道是谁在大小姐跟前说了一些十里坡别院的事,正值妙龄的大小姐就想知道,当年没见面的姑姑跟那位才子是怎样的凄惨又美丽的恋情。所以,两人身为大小姐唯一可以用的人便奉命来讨故事了。
晋离年少,正是不知愁的年纪,更不知道那些弯弯道道,便直言道:“我们大小姐想知道当年你跟那位大小姐的故事。”
季林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心中有了一片空白,当年事竟还有人想听?这不是郑国公府跟季家的耻辱吗?便自嘲地一笑,“老夫累了,想听故事问他们这些人吧。”
然后,他看向花园的另一端,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穿着打扮平民化,冲着他高声道:“老夫要走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云儿也该回祖地了。”
那个男子点点头,便隐入树林中不见。
“这是?”聂书瑶低声自语。
边上的朱弘为她解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当年老郑国公留在这里看着季林的人。也是十里坡一直以来的老大!”
未等聂书瑶皱眉的功夫,季林便步入小茅草屋,关上门来谁也不见。
晋离他们却还没有听到故事,自然不能就这么走了,不情愿地看向聂书瑶,希望她能代为讲这个故事。
可就在这时,茅草屋内出现一股浓烟,继而大火冲天。(未完待续)
☆、第263章 难善后
“快救火!”众人高声尖叫。
江毅跟晋离冲到最前面,一脚踢开房门,发现房间内早已放好了木柴。而坐在木柴中口鼻流血的正是季林,原来他早就服下了毒。药。
火势太猛,隐隐有菜油的味道。
聂书瑶仰头,不想再看这副场景,原来季林早有此打算。想他十五年来只靠收夜香来维持生活,买如此多的菜油怕是攒了不少年吧。
这怪谁呢?死得那些人难道都有罪吗?不尽然。
只怪这个社会对女子的要求还是太苛刻了,若是老郑国公当初多听听女儿的诉说就不会发生这的惨剧,才子佳人的故事也能圆满。
若是季林不那么冲动,为表清白头脑发热的戳瞎了自己的眼,郑若云或许也不会死,才子佳人也能有个好结局。
若是不用那么多奴婢,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
聂书瑶决定,从今以后自己身边绝不能留太多人侍候,一定要有自己的隐秘空间。若是以后有喜欢的人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听他解释完。说话决不说一半,不给不怀好意者半点可乘之机。如此,生活中应该能少很多误会吧。
火还在烧,慢慢地波及了周边正在盛开的蔷薇,它们被炽火烘烤,那美丽的花儿瞬间凋零,然后化为干柴成为火的一部分。
真是美好的开始,悲惨的结局!
火势太大,聂书瑶几人也无法在这里站立,只好重新来到青石巷。
在青石巷的尽头,有一匹膘肥体壮的枣红马。马上坐着刚才那位高大男子,他身上只背一个不大的包裹。看向老莫。并朝他点了点头,随即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老莫一愣,喃喃道:“难道他是……,唉,坏了!小离呀,我们得赶快回京,怕是国公爷知道我们来这边了。”
晋离皱眉。“那怎么办?可是故事还没听呢。回去大小姐会责罚的。”
老莫急得团团转,为难道:“这下可如何是好?就算是大小姐不责罚我们,国公爷也会扒了我们的皮。老夫人可是最忌讳这事了。大小姐又到了说亲的年纪,可不能出一点意外呀。”
说着说着竟然老泪纵横起来,对于当年事他也不大清楚,所以对季林的死也没什么大反应。
最后老莫冲着聂书瑶连连抱拳。“姑娘帮帮我们吧。”
聂书瑶叹息一声,说道:“我有几句话想跟你们家姑娘讲。劳烦你代为传达可好?”
老莫也知道他们在如意客栈时的情况,对聂书瑶有几分信服,便躬身道:“姑娘请讲。”
聂书瑶郑重地说道:“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们姑娘季林跟郑若云的事,但。十里坡别院发生的一切只有了了数人知晓,因为那是很不光彩的事。请你们姑娘记住我的话,凡事三思而行。不要被眼前人或事迷了眼;
另外,还请你们姑娘好好查查那跟她讲这故事的奴婢或者某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不要感情用事。要知道,十五前的那只黑手到现在还没找到!相信你们姑娘听完这个故事后便能明白。”
“这……。”老莫擦了擦额角的汗,事情似乎很严重。
聂书瑶再道:“熙儿,你们讲给他听。”
聂天熙几人便七嘴八舌地说起了故事,而聂书瑶则是拉着朱弘远离他们。
“朱大叔,你似乎早就知道季林今天会死?”她语气不善道。
朱弘也长叹一口气,“季林是我在京城时唯一可以说得上话的才子,对于才子我一向是嗤之以鼻。”
“这跟宋云飞到是有得一比。”聂书瑶小声道。
朱弘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是啊,跟那小子还真有几分像。之所以来到十里坡一是寻人,二就是为了他了。见到他以后才对郑国公的这个别院感兴趣,这才查了当年的图纸,这里原本是一个很美的别院。”
“可是,可是季林也是一条命呀……。”
朱弘打断了她的话,说道:“那死的那些人就不是命了吗?你觉得他就算不自杀还能活下去吗?何况,他曾说过,‘早就想死了,只是心愿未了怎能求死’,他得给郑若云一个说法。一个曾经的才子沦落到收夜香的贱民,你觉得他还能安然地活下去?”
聂书瑶有些纠结,“可是……。”
但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可是他就这么死了,当年针对郑若云的黑手不就永远揪不出来了吗?但转而一想,她是谁呀,平民一个,怎能对一个国公家指手划脚呢。
“好吧。”聂书瑶放弃了,或许这个归途是季林最好的选择。
她看向朱弘道:“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吗?”
“快了。我还靠这身份收拾柳如渊呢,你不是很想让柳如渊下马吗?”朱弘挑眉道。
聂书瑶道:“你怎么知道?”
“别问这个,我也看他不顺眼,这就足够了。哼哼!”朱弘露出了算计人的笑容。
聂书瑶觉得还是离这人远点吧,慢慢地退到大伙身边。
这时,故事基本算是讲到尾声了,几人的口才都不错,你一言我一语地将这个故事说得声情并茂。听得老莫跟晋离完全沉入其中。
等讲完,老莫恨恨地说:“这真是作孽呀。老莫我还记得当年大小姐有多优秀!不行,我们得快点回去跟大小姐说说这事,可不能再让那坏人钻了空子。”
说完,老莫拉着晋离再次感谢聂书瑶等人,只是还不放心道:“姑娘,这事没多少人知道,而且在郑国公府是禁口的。还请姑娘不要外传。”
聂书瑶保证道:“我们都不是多话的人。”
“多谢,多谢!”
“你们快点回吧,记得将我的话带到。也算是还如意客栈你们的相助之情吧!”聂书瑶再次提醒道。
“多谢姑娘。”两人这才跳上马车疾驰而去,但他们都知道这事瞒不过郑国公。受罚是一定的了。
没多时,柳如渊带着一众衙役也赶了过来。让聂书瑶没想到的是,迫于害怕而离开的庞玉娟也跟着来了。
这让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重新来朱弘身边问:“那黑老二跟刀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的尸体也在地窖里,季林跟他们没仇吧。”
朱弘反问:“刘捕头不是说有三具新尸体吗?”
“其中一个是原先此地别院里的人,别说你没想到?”聂书瑶笃定道。
朱弘笑道:“小姑娘还真有两下子。庞玉娟的生母也姓季,跟季林是本家。”
聂书瑶略一思索便想通了。敢情是护着庞玉娟呀。真是用心良苦。
柳如渊一来,聂书瑶便重新找出帷帽戴了起来,跟朱弘远远地站在后面。
“是谁发现的尸体?尸体何在?”一来。柳如渊便端起了官架子。
聂天熙上前一步道:“大人,是刘捕头他们发现的,就在那边地窖。请大人明查。”
他是秀才不用给柳如渊行大礼,何况这又不是县衙大堂。只是微微一拱手便是见礼了。而其他人就像是没看到柳如渊一样。该干嘛干嘛,就是不看他。
柳如渊来气了。可把柄在人家手中却又发作不得,只好指着那处还在燃烧着的茅草屋道:“那是怎么回事?为何不救火?”
聂天熙神定气闲道:“回大人,我们不是来做工的人。又不知道哪里有水,更不想让自己沾上火星。所以在这里等着大人您来拯救在火中的人。”
“谁?谁在里面?这火那么大,烧都烧死了,救什么救?”柳如渊边上的苏茂抢先道。他扯着个嗓子说话实在是难听至极。
聂天熙马上回道:“这位是……师爷吧,师爷说得对。还是大人手下的人懂得多呀。救不救还请大人指示!”
聂天熙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表示今儿的天气可真热。
他边上的宋云飞不耐烦道:“柳大人,是不是该去看看那边的尸体了?那可是命案,你就这样食朝廷俸禄不为民办事的?”
今天的天气确实很热,柳如渊穿着官服,这会已是汗湿中衣了。可他又不能冲着这些人发牢骚,因为他们说得都对。但那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救不下了。
如此,柳如渊便走向刘捕头,大声说道:“来人,下去看看。”
刘捕头等人刚吐过不久,脚底还是虚浮的,忙跪下道:“大人啊,我们几人实在是没力气下去了,请大人再派人吧。”
柳如渊看他们一个个的脸色苍白,汗流颊背的样子也觉得自己考虑不周,便又招过两个新面孔的捕快,让他们下地窖。
刘捕头几人便急忙躲远点,他们可不想再看到那些画面了。
好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通气,又加上那边火烧的味道,臭气已经不明显了,大家还都以为这气味是那片肥料在作怪。
聂书瑶几人马上再次躲远,只是江毅走到她跟前说:“书瑶,一会你们远远地看看就算了,不必上前验尸什么的,他们不是有忤作吗?黑老大的尸首交给我跟师妹吧,等天黑就将他跟黑老二合葬。”
聂书瑶看向他们,知道他们已经商量过了,便点头同意。
庞玉娟看到他们退后,带着春柳跟青柯也退到了一边。她知道刚才刘捕头等人的反应,也想远远看看就行,觉得聂书瑶能做的她也行。却不知这是在逞强!
没多时,下去的捕快很快传出了惨叫声,两人屁滚尿流地爬了出来。而聂书瑶等人却是很不仗义地嘿嘿笑了。(未完待续)
☆、第264章 以身份压人
那两个捕快上来后,未说一句话便哇哇吐了起来,脸色惨白得可怕。
刘捕头跟他的同伴则又退后了几步,心中嘿嘿一笑,吐吧吐吧,等吐不出来就好了!
柳如渊厉声道:“怎么回事?”
他觉得这两天倒霉死了,要不是庞玉娟亲自说要他来,他定不会来。派苏茂来看看就行了,这里发生的事他也略知一二,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一个捕快刚刚吐完,回道:“大,大人,下面有,有很多白骨,还有几具特别可怕的尸体。”
随行的忤作频频皱眉,心道:“这些不会都让我来验吧。可怕的尸体,应该是死去几天后的尸首,那东西他看了也觉得恶心。”
柳如渊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地说道:“我是本县的父母官,出了这么大的命案不能不管。你等想办法将那些尸体弄上来,需要什么就让刘捕头几人去十里坡借。”
刘捕头马上回道:“是,大人,手下一定尽力将用具借到。”
其它捕快则是一脸地难看,这意味着下去收尸的工作要他们做了。
苏茂这会也不说话了,他的胆可不是一般得小。
用什么工具还是忤作提出来的,要一些布将手包起来,免得受尸体上面不好的东西侵染;再取一些草席、麻袋等,将尸体装起来,或者用一些木棍做个担架将那还未完全腐烂的身体抬上来。
刘捕头四人动作很麻利,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聂书瑶则是取出了一大块生姜递给聂天熙,好人得让他来做。
聂天熙给每位捕快分着生姜又说了一些注意的话,并让他们用布包起口鼻来,省得嗅到不好的气味。
他的这一番作为。得到了众捕快的好感,自家县太爷还不如一个过路的外人呢,心中对柳如渊升起了凉薄之感。
一切准备好了后,这些捕快便踏上了恶心之旅。但县太爷的命令不得不听,每将一具骸骨弄出来后都会吐上许久。
这一番收尸便用去了一个多时辰,这还是近十位捕快的劳动成果。
幸亏地窖不是用梯子的,有石梯通往下面。若是用梯子的话。或许还得需要一个多时辰。
已过午后,大太阳烤得每个人身上都汗渍渍的,但他们的心却是冷的。眼前一排白骨实在是让人心底发寒。
最让人感到可怕的是那三具刚刚开始*的尸体。已经开始肿涨了,有不少地方有了水泡,恶臭无比,让人敬而远之。
倒是有不少苍蝇开始往这边飞。众人的胃开始抽搐起来,捕快们又开始了呕吐。连柳如渊也不例外。还有苏茂早已吐得不成样子了。
最最感觉后悔的是庞玉娟,她就知道不该看的,这下子好了,要做多久的恶梦啊。然后带着同样吓傻了的春柳。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一切都跟聂书瑶所说的一样,那黑老大的尸体还是能辨别出来的,所以江毅跟江婉儿得留下。聂书瑶看了一眼朱弘。他们决定离开了。
朱弘明白她的眼神,扭头看了一眼还有余烟的茅草屋。最后收拾好心情,沉声道:“柳如渊,在你的治下发生这样的大案,你怎么向朝廷交待?”
柳如渊刚刚吐完,整了整衣衫尽量保持他的风度,问道:“你是何人?本官怎么做又岂是别人可以揣度的?”
他郁闷死了,被那几个贱民拿了把柄暂时不能将他们怎样,可这不代表是个人就可以质问他。
朱弘笑道:“何人?本王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你说本王能不能揣度?”
说到最后,冷意凛然。
“本王!?”
不止柳如渊呆了,连聂书瑶几人跟一直当他是师父的凤无崖也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人齐齐看向凤无崖。
凤无崖很无辜地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然后,他快步来到朱弘跟前,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师父,咱不玩了好不?这冒充王爷可是要杀头的。虽然师父很像个王爷,可是咱唱戏的就是唱戏的,演得再好也不是真王爷呀!”
朱弘咬牙将凤无崖踢开,斥道:“臭小子,给我滚!我本来就是王爷!”
然后,朱弘身边的两大侍卫之一道:“我们世子爷是贤王唯一的嫡子,早在年初老贤王就已向圣上请封世子爷承袭,圣上已经扳下圣旨,世子爷早就是贤王了。”
聂书瑶微张着小嘴,好不吃惊,这就从戏子成为王爷了?又觉得奇怪不已,古人不是最重身份的吗,好好的贤王世子不做怎么去唱戏了呢,还收徒建戏班?感觉好儿戏!
另一侍卫清了清嗓子道:“尔等还不拜见王爷!”
这些年,这倆侍卫空有一身武艺却不得不隐在暗处保护朱弘,他们可也想走向台前啊,要不然这一身武艺可不就废了?故此,这话喊得中气十足,清亮异常。
宋云飞这会总算是想起朱弘是谁来了,原来是他呀,他可是京城纨绔们的榜样,自己以前所做的荒唐事可都效仿他的。
便拉了拉聂书瑶的衣袖,躬身行礼,抢先道:“参见王爷。”
随即,其它人也反应过来了,都学他的样子躬身行礼,“参见王爷!”
唯独凤无崖不舒服,暗中对朱弘看了又看。
朱弘其实不稀罕这个王爷,可毕竟是贤王之子,他能纵容自己逍遥这么多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在今后的人生中他决定做个真正的贤王。
那么就从眼前案子开始吧!
于是,朱弘呵呵笑道:“免礼!此案乃是大案,尔等功不可没。但,你们却不是公职人员,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退下吧。”
聂书瑶一行巴不得他这么说,忙再次行礼,用最快的速度走了个一干二净。
此地便只留下了朱弘三人跟柳如渊一众捕快。
天这会似乎更加热了,蔷薇园中的浓烟还在继续,而柳如渊的震惊也如之前那样没少一分。
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有些虚脱,瞥了一眼苏茂,心中焦急万分,得尽早将他处理了。
正在这时,刚才喊行礼的侍卫再次大声道:“尔等还不参拜王爷!”
柳如渊听到这话也跟聂书瑶等人一样,躬身行礼,可被这侍卫却当面打脸,“柳县令见了皇家之人不应该行大礼吗?你就是这么读圣贤书的?”
“这……。”柳如渊心中感觉愤怒,无声呐喊,刚才那些人为何不行大礼?
朱弘接着道:“你一个堂堂正印县令按理来说,应该是进士出身。可本王怎么觉得一个进士怎会不知本朝礼节呢?怪事。”
这话说得柳如渊无法回答,进退两难,唯有跪拜一途。
于是他撩袍下拜,“睢陵县县令柳如渊拜见王爷!”
众衙役也一同跪下齐声道:“拜见王爷。”
这声音很高,他们下拜时脑袋垂地,看上去很是尊敬。
朱弘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这些人,突然觉得这种感觉也还不错。反正他也逍遥了这么多年了,不如就此为朝廷,为他父王做点好事吧。
不过,毕竟这些年他的所做所为没少被御史弹劾,被那些所谓的达官贵族们耻笑;他可以不在乎,可贤王府不能不在意这个封号。不如就将自己在民间这些年的所闻所感上报朝廷,并提出一两点建议来,到时看谁还在说他瞎胡闹!
“嗯,就这么办。”朱弘心中想到这里,再次看了一眼柳如渊,心说,就从此案开始吧。若是他做的这些得不到朝廷的重视,那他则会上书将“贤王”改成“闲王”,从此做个清闲王爷算了。
“咳!”朱弘清了清嗓子道:“柳如渊,此案本王深知内情,但还不是很清楚,限你两日之内将真凶缉拿。若是办不到,那么跟我去趟知府衙门吧。”
知府可是县令的顶头上司,若是柳如渊办不好此案,那可就遭了。再加上一个王爷的斥责,那他的乌纱就保不住了。
可柳如渊没有他法,只得应下,“是!”
再然后,朱弘看了一眼他身边的苏茂,轻声道:“听说你那师爷的来历可不一般呀。”
苏茂吓得忙将头叩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言,恨不得用眼前的地土将自己埋了。
柳如渊鼻翼间嗅着不得了的臭味,而来自朱弘的压力也不小。强打精神道:“王爷严重了,我这师爷自小与下官是同乡,来历绝对清白。请王爷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啊。”
这小人自然说的是聂书瑶了,虽然没见过她,可她在柳如渊心中的威胁可不小。
朱弘唇角微微一翘,说道:“如此甚好。这些尸体你等可要好生检验了,明日我要看到你们的验尸结果。”
然后他便带着两个护卫走了。
柳如渊看着一地的尸首有些不知所措,他当县令这么久还从未见过这类大案,这可让他怎么查呀。抬头再看蔷薇园中的浓烟,这案子真的查不下去。
朱弘只带着一个侍卫回了祥泰客栈,另一人被他派去找人给季林收尸去了。两人相识一场,虽未深交,却也理应将他的骨灰送回本家。
聂书瑶等人借了一间大的包房,将茶水喝了一碗又一碗,他们在等朱弘的到来。
可朱弘来是来了,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明日,你们便启程去扬州吧。”(未完待续)
☆、第265章 入扬州
这话刚说完,凤无崖第一个跳出来质问:“师父,你真是王爷?为什么我们明天一定要去扬州?”
朱弘美眸一瞥,再次伸手给了凤无崖一巴掌,“有这么质疑师父的徒弟吗?真是不孝啊。”
凤无崖也不过是十几岁青春少年,对于这比他好像大不了多少的师父是又敬又畏,生生地挨了一巴掌,摸着脑袋嘟囔道:“是师父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朱弘哼道:“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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