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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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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书瑶问道:“说帕子。”
    不是她冷情,只是这帕子是重点。方娘子说了这么多却还没说出帕子的由来,可见这帕子真不是好东西。
    方娘子只顾着哭,似是没听到她的问话。
    一边的沈厨娘叹息一声道:“大人,这事由我来说。”
    “讲!”吴县令面色难看地说。
    沈厨娘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道:“那帕子就是店掌柜拿捏我们的东西,这东西被他偷偷地塞到我们厨房,当我们查看这是什么时,他就出现了。大家一定很好奇,一块帕子怎会有这么大的作用,可那帕子上绣的是春宫图,上面还绣有男子的名!”
    “啊!”
    众人马上窃窃私语,怪不得两位厨娘被人用一块帕子就拿捏了呀,这样的东西出现在妇人手中可不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吗?
    “贱人,休得胡说!”店掌柜跳起来反驳。
    吴县令面色不悦,厉声道:“将他拿下!”
    “是!”李捕头跟大牛走上前去,将店掌柜扭送到吴县令的跟前,又在他的后腿上踢了一脚直接跪下了。
    吴县令又道:“堵上他的嘴!”
    李捕头依言而行,他跟大牛还按着店掌柜不放,就是不让他抬起头来给两位厨娘恐吓的眼神。
    “接着讲!”
    “是,大人。我们终于等来了为我们说话的大人了。”
    沈厨娘跟方娘子给吴县令恭敬地磕了个头,两人互看一眼,均都明白了对方的处境,过去的小矛盾一朝尽除。
    沈厨娘接着道:“当时,我打开那帕子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可店掌柜的却突然出现诬蔑我跟人苟合,小妇人气呀,可这事却说不清的。他给我们二条路,一是拿着帕子去城外二十里地的兰湖别院,那里有人接待我们;二是,每个月扣除一半的工钱,说是年底还给我们。要不然就说我们跟人苟合,将我们浸猪笼。”
    “求大人替我们做主呀!”方娘子满脸泪地再次磕头,可见她的帕子也是这样的。
    吴县令还从没见过如何明目张胆行讹诈、诬蔑之人,问道:“城外二十里地的兰湖别院是什么地方?”
    李捕头皱眉,他也听人说过这地方,虽然不是正经地,但民不举官不究,倒也没出现什么乱子。
    但人群中有些人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有不少人还去过呢!可见真不是个好地方。
    方娘子说道:“小妇人回家悄悄地问过我家相公,他说那里是一家暗娼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这可是逼良为娼啊,一个小小的店掌柜胆儿可真肥!
    吴县令马上问道:“沈状师,给大家讲讲逼良为娼如何定罪?”
    “是,大人。”沈心录上前一步,朗声道:“逼良为娼按律当受笞刑四十,流放化外,永世不得回中原。”
    这刑罚不可谓不重,光一个笞刑就能让人脱层皮,体弱者很可能就此一命呜呼,更不用说流放化外了。看似是给人一条活路,实则基本上判死刑了,只是这个时代很少能做到有法必依。
    店掌柜一脸地恐惧,发出呜呜之声好像是在辩解。
    吴县令道:“李捕头你带人封住本店的门,暂时不要放一个人出去。放开他,听听他怎么说。”
    在场的众人这才感觉这事不简单,很可能德胜楼的后台弄出来的暗娼馆,要不然光凭一个店掌柜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大牛拿到店掌柜嘴里的布团后,店掌柜大声道:“大人,千万别听这倆贱人的胡言啊。证据呢,证据何在?我们德胜楼可是京里吴中候府的产业啊。”
    听了这话,吴县令眼神咪了起来,他怒了。(未完待续)

  ☆、第134章 物尽其用

案至此时,已经不需要聂书瑶的推理了,事实已清。
    可店掌柜无疑是表错意了,要是吴县令是那种遇到权贵就退缩的官的话,也就不会被贬到朐县了。
    吴县令冷笑道:“吴中候?好大的威风呀。一个勋贵竟然指使手下奴才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真是胆大妄为呀。”
    这吴中候可不是封疆大吏,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勋贵而已。勋贵也只是听着好听,没有实权的勋贵也就相当于大地主,若是再没有金钱的话那可就惨了。
    聂书瑶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些,这位吴中候还真敢呀,他不怕皇帝借此事夺了他的丹书铁券吗?
    据说第一任吴中候出身于江南,在永乐帝出兵之时立下过汗马功劳,成事后这才封了个吴中候。可多年过去了,吴中候手中的权利也被朝廷慢慢地夺了,空留下个勋贵头衔而已。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庞玉娟,发现她也是对此不屑地撇嘴低声道:“原来是那个吴中候的家奴呀,真是丢人!”
    店掌柜是吴中候府内某位主子的奴才,本以为说出吴中候的大名,他们这些小人物们就会害怕地就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不曾想这位吴县令不吃那一套。
    吴县令总结道:“你逼迫不成又生一计,就是佯装火烧酒楼,逼她们就犯。是不是兰湖别院缺人了?”
    说到这里他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一具无名女尸案,说道:“李捕头,可还记得无名女尸案?死者是死后被沉湖的,据忤作验尸得知,此女死前曾惨遭侵犯,可谓是折磨致死。”
    此时再看店掌柜。一脸的死灰。
    “李捕头,你立即带人前去搜查兰湖别院!”
    一声令下,李捕头带着一些捕快离去。
    但是德胜楼的大门依然还是关着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后悔来看这一场戏,完全是将自己搭进去了的节奏呀。
    唯有先前说过不少话的老学究起身道:“大人,这是又有大案了吧,不如跟咱们大伙说道说道,兴许大伙能提供点线索也说不定呀。”
    聂书瑶眼睛一亮,还真有不怕事的人呀,随即目光炯炯地看下去。
    吴县令看向老者,笑道:“徐老啊。您这是又想推理了?可此案跟其它案子不一样呀,先前的纵火案只是个引子,现在的女尸案才是重点。何况……。”
    徐老是大学院的老先生,听说以前也是做过官的,后来不知为何辞官回乡教书了。闻言连连摆手道:“老夫就不信这个邪!只是‘推理’实在是妙呀。老夫觉得自从喜欢上推理后记性好了,这可是好事,大人可不要藏着掖着。”
    吴县令呵呵一笑,这位徐老可是个人物呀,外人只看到他是个教书匠,殊不知。他的学生可是出了好几位进士呢。
    “好!一会就请徐老跟我们一起去县衙讨论吧。”吴县令最终还是松口了。
    到此时,聂书瑶跟庞玉娟的赌也算是结束了。
    吴县令冲着众人道:“此乃案中案,而且还牵扯了京里的吴中候。更是出了命案。故此,本县想请诸位签个暂时的保密协议,待本案完结之后自有公告贴出,届时大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是,是!我等愿意签。”众人躬身道。
    趁大家都忙着签协议之时,聂书瑶带着雨芹来到庞玉娟跟前,笑道:“庞大小姐,我们的彩头该兑现了吧。”
    庞玉娟愿赌服输,从衣袖中取出一千两银票。冷笑道:“给,不就是一千两吗。像没见过银子似的。”
    她用两根手指夹着银票,一副施舍的样子。
    聂书瑶知道她这是想让自己上前拿。不过,她也是有丫鬟的,这类事不都是丫鬟接过来的吗。
    “雨芹,收下。”她唇角一弯道。
    “是,小姐。”
    雨芹上前拿过了银票,恭敬地交给聂书瑶。
    聂书瑶上前一步,说道:“庞大小姐真是财大气粗呀。以后若是再想赌了,我会考虑奉陪的。”
    “哼!”庞玉娟的目的没达到,气得不行。
    就在这时,吴县令走了过来。他略过聂书瑶直接来到庞玉娟跟前,说道:“庞侄女呀,今天这案子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还揪不出真凶来!”
    庞玉娟一改先前的气愤,笑道:“大人客气了,父亲也是朝廷的官,身为他的女儿能为民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聂书瑶听了想大笑两声,这话说得可真漂亮。
    吴县令却是很受用的样子,再次赞道:“不愧是庞巡抚的女儿。不如哪天有空来我们县衙,老夫再拿出几卷过去的案子让你学习推理如何?”
    “玉娟求之不得,多谢大人!”庞玉娟确实开心,给吴县令匆匆地行了一礼。
    “好,好!”吴县令也是笑得满脸花。
    待众人的保密协议都签好后,捕快们这才打开大门,涉案人员先行带到县衙,无关人等则可以直接离开。
    聂书瑶也跟着人群走了,反正她的任务也已完成,还为县太爷牵出了另一案,算是圆满成功。
    只是在车上时,雨芹的嘴一直都是撅着的。
    “小姐,这两个案子能破可都是你的功劳呢!那县太爷也太薄情了吧,连声谢都没有。对那个庞大小姐却是有说有笑的,真是气人!”
    聂书瑶笑道:“有什么好气的,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
    雨芹还是为她打不平,“有个好爹很了不起吗?最多就是钱多一些罢了。还有春柳,她可真行,一下子就从怡红院的丫鬟成了巡抚女儿的大丫鬟了呢!”
    说起春柳,聂书瑶有些事还是想不通,自语道:“不知小桃红放春柳出来是何用意?”
    雨芹道:“什么用意?让我说啊,肯定是嫌弃她了呗。想办法将这个包袱甩开罢了。”
    聂书瑶闭目思索了片刻,说道:“或许真是这样的。”
    随之叮嘱道:“雨芹,青苍山之事在人前千万不要说漏嘴。现在我们还没有自保能力,能低调尽量低调。”
    “低调?”雨芹知道这个词。但她却因此想到了县太爷刚才对她们的态度,问道:“小姐,县太爷刚才那么做,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
    聂书瑶点头道:“嗯,雨芹越来越聪明了。确实这样,县太爷只是不想我在人前如此高调罢了,这其实是在变相的保护我们。我跟庞玉娟的推理之赌,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谁的功劳就是谁的。等着吧,说不定过几日大牛哥就会去珍味居跟我们说这事呢。”
    此时大阳已偏西,她们直接回了珍味居。
    回房后雨芹跟五娘就去厨房忙活了,而宋云飞三人却是早早地就赶了回来。
    看她回来后,宋云飞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拱手道:“恭喜书瑶今天赚了一千两。”
    聂书瑶欠了欠身回礼:“这还是托了宋大哥的福呢,过两天就请大家吃饭。”
    宋云飞道:“书瑶,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一定得做点好吃的。”
    “好!”聂书瑶再次谢了她,本想马上离开,却又被他拉住了。
    宋云飞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说:“书瑶。院试马上就到了,我能不能送天熙去府城啊。”
    “是啊,院试了。”
    聂书瑶终于感觉到时间紧迫起来。按理来说熙儿应该早点去府城才是,可是最近的事一件接一件的来,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考虑这事。而熙儿本人却也是不急的样子,实在是她这个当姐姐的失职。
    “可以吗?”宋云飞又问。
    聂书瑶看了他好一会,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想去府城啊?”
    宋云飞道:“没参加过院试,想见识见识。况且我还可以一路上给天熙打点,他只要好好考试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书瑶你就放心吧。”
    聂书瑶最终点了头,不管怎么说人家有这个心意。实在是不好拒绝,何况这对自家熙儿也是好的。
    商定了一些细节后。聂书瑶回房,清点这段时间赚的银子。
    现在自家的商铺总算是能自给自足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收成,自己能用得上的也只有江小罗的分红,再加上赢来的一千两。
    在她清点时,突然有人敲门。
    聂书瑶忙收好小金柜前去开门,原来是江毅回来了。
    “江大哥请!”
    将他让进屋内,先倒了一杯热茶,好奇地看着他抱着的那个漂亮的盒子。
    江毅笑着将盒子递给她,“给!打开看看。”
    聂书瑶不客气地打开盒子,两把漂亮的火铳静静地躺在里面。她本想这两天江毅不给她这东西的话,她就开口要了,没想到原来他是去弄漂亮盒子了。
    “多谢江大哥!”她开心地拿起一把火铳把玩。
    江毅道:“何止是漂亮,经过高人改造现在这火铳可是能连发三次呢!”
    “当真?”聂书瑶将火铳翻来覆去地看,还真别说,好像多了一些部件。不禁感叹,这世间真有高人呀。
    江毅看她笑得开心,自己也欣喜无比,这几天赶路的辛苦也全没了。
    “你喜欢就好!”他只是轻轻地笑道。
    “嗯,喜欢!多谢江大哥。”聂书瑶收好火铳,问道:“那些个弹药怎么弄,万一我用完了呢?”
    江毅似乎知道她要这么问似的,取出一张配方道:“这个很好制作,给!”
    聂书瑶恨不得上前给这人来个拥抱,真是考虑周到呀。
    但她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得矜持,接过配方道:“多谢,过两天我请你们吃饭。”
    两天后,众人终于吃到了聂书瑶亲手做的答谢宴以及聂天熙的送行宴。
    次日一大早,聂天熙收拾妥当跟宋云飞三人一起出门了。
    他们一走,聂书瑶给各个作坊下达了生产任务又交待了各店的掌柜后,将各样商品理了一份也带着雨芹前往府城。
    前后相差不过一个多时辰,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熙儿没出过远门,他一个人出门自己不放心,得远远地跟着才行。
    午后,江毅也觉得这府城自己也得走上一走,便给江小罗留下一封书信也离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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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5章 碰瓷儿

他们一走,珍味居的大掌柜反而不习惯了,店中人都称聂书瑶为二东家,一些事情也乐意向她讨主意,而江小罗一家却真的将珍味居交给了她打点。她这一走,宋嫣儿不得不拖着不方便的身子再次住进了珍味居。
    宋嫣儿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虽然她身体很好却也只想呆在家里养胎。可是聂书瑶一走,她始终放不下自己的产业,因为珍味居她才最终走出了宋大小姐的阴影。
    此时她正无聊地靠在窗边看着人来人往,慵懒地问:“梅香,你说我让聂姑娘再多投点银子来我们珍味居,怎么样?”
    梅香为她捏着肩,笑道:“少。奶奶说好那一定是好的。”
    宋嫣儿笑道:“那就这么定了,等书瑶妹妹回来就跟她提这事。以后啊,非得让她将这里当家不可。说不定她还真能将咱们的珍味居开到京城呢!”
    “就像德胜楼那样吗?听说各地都有他们的酒楼。”一边的冬梅也搭话道。
    “是啊,若是书瑶妹妹接手的话一定能超过德胜楼。到时咱们也去京城弄个院子住住,就不知我那表弟会不会帮忙了。”宋嫣儿道。
    梅香接着道:“听说德胜楼的东家来咱们县了?县太爷的动作可真快,这才过去几天呀,听说真是吴中候府的人。”
    宋嫣儿道:“说不定来人还不知道德胜楼发生了那么多事呢,一个候府若是没有实权跟咱们也没多大区别。要我说呀,还是书瑶妹妹厉害,她一出手无论什么案子保证水落石出。”
    ……
    就在宋嫣儿跟两个大丫鬟闲扯之时,聂天熙一行人却是离府城越来越近,若是路上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傍晚时分便能进城。
    马车内。聂天熙跟宋云飞舒服地坐在改良过的车厢里,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
    外面是宋青跟楞子骑马而行,充当保镖的角色;二炮是车夫。虎头此时是他的副手。马车在官道上飞驰,速度不算快,这样可以让马尽可能的得到休息。好在宋青跟楞子骑的马也是好马,拉车的马累了时可以换着来,一路行来倒也没有停下过。
    聂天熙放下书本,看着眯着眼睛似是睡着了的宋云飞道:“宋大哥。你此行当真是为我打点前路的?”
    宋云飞眼睛未睁。说道:“你不信?”
    “不信!”聂天熙笃定地说。
    宋云飞嘿嘿一笑,一改慵懒姿态,讨好地说:“天熙啊。不愧是你姐姐教出来的。一看就知我心里有鬼。实不相瞒,我跟那吴中候的次子有些交情,德胜楼的事怕是会派他来,到时跟他见面实在是不好,就想着出去躲躲了。”
    聂天熙皱眉道:“我姐知道吗?”
    宋云飞摇头,“你可千万别告诉书瑶呀,要不然我的形象全毁了。”
    聂天熙眉头再皱。问道:“你以前的形象真的那么糟?”
    “当然不是。我这不是怕书瑶误会吗?你知道吴中候的儿子没一个成才的,他的次子虽然有点经商的天赋,可着实是个纨绔啊,我是怕他见了我给我抹黑呢。”
    聂天熙不信他说的这些,可是谁没错过呢,有过能改则善莫大焉。他决定帮着他隐瞒了。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有时交往全看眼缘,他就是跟宋云飞能说到一块。虽然他也认为这人以前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但是如今却觉得他比起全身都是迷的江毅来说好太多了,至少坦率。聂天熙也知道这二人对自家姐姐的态度都不单纯,可他还是愿意跟宋云飞相处。
    “宋大哥,你跟我说说那吴中候的……。”
    “吁——”
    话未说完车猛烈的晃了起来,听到二炮用力拉缰绳的声音。
    “咚!”车内二人的头随着车的摇晃使劲地碰到了一起。
    “哎呀,宋大哥你的头可真硬!”聂天熙拿下头上方帽,皱眉使劲地揉着额头,肉眼可见的起了个包包。
    宋云飞咧嘴一笑,同样揉着额头说:“彼此彼此,天熙也是铁头功啊。”
    他的额头上同样有个不小的红包包。
    两人互视一眼,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外面又听到马嘶声,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楞子跟宋青的马。紧接着就又传来悲切的哭声。
    “哎呀,爹啊,你这是怎么了?”
    “爹呀,你可千万别死啊!”
    ……
    聂天熙一听,坏了,难不成二炮驾车撞死人了?马上起身往车下走。
    宋云飞比他更快一步,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聂天熙紧随其后,下车还不放将铃铛挂在里面的车门上。车门外表皮是铁制的,下边加了一小块磁铁,能很快的自行合上。
    “怎么回事!”宋云飞来到车前一看,脸色铁青,看向呆了的二炮大声问道。
    二炮边上的虎子回道:“是他们从边上冲过来的,我们的马没撞到他们。”
    “是,是他们故意的。”二炮也缓过神来,开口道。
    聂天熙过来时,马头边上的一行人正哭得厉害。他并没多想,只觉得二炮没撒谎。这里是官道,很少有人能在经常跑马的路上乱跑的?
    而且听勒马声判断,宋青跟楞子是行在前头的,试想前面刚刚跑过马,后面又有一辆车,会有人突然蹿出来往马上撞吗?除非这人不想活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踱步走到那一伙人跟前,沉声问。
    二炮跟虎头也下了马车跟上他,二炮吓得脸色苍白,担心地看着他,“少爷,我真的没撞人。”
    聂天熙道:“少爷我相信你。”
    宋云飞的两个随从也走到他跟前,一行五人直直地盯着哭泣的人。
    躺在地上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很瘦,蓬头垢面的闭目张嘴,就这么躺在地上。扑倒在他身边的还有一民妇跟一个七八岁的稚童,同样是衣衫褴褛。脸面上的灰看不出皮肤的颜色来。
    他们哭得倒是真切,眼泪如不要钱一般地滚下来,却没有大声的哭。看得出来是真的悲伤。
    而另两人是成年壮汉,在穿着上倒也过得去,脸上虽然像几天不洗的样子,却看得出红润来。他们哭起来虽是震天响,但眼中却无一滴泪。
    看到这里聂天熙明白了大半,再道:“你们无故挡我的马车。意欲何为?”
    听到这话。那两个大汉中蓄有短须的壮汉抬头恶狠狠地瞪向他,咒骂道:“你们这些有钱人简直是不拿人命当回事,你的马夫撞死了我爹。你说意欲何为?”
    另一个稍瘦一点的汉子附和道:“大哥说得对。你们是去府城赶考的学子吧?今天这事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休想去考什么功名。就是考出来也是个昏官,还不如我李家兄弟将你们的时间耽搁了,省得再出一个害人的官儿。”
    聂天熙皱眉,这二人不像是普通的农户,对他们赶考学子的行程摸得门清啊。
    宋云飞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他也看出来了。这是专门讹诈人的一伙,俗称“碰瓷儿”,大手一挥示意这事让两个小厮来解决。
    楞子跟宋青是他的随从小厮,别看人家是当小厮的,可也长得高高大大,气势一上来也不是普通人。
    两人揪起那倆壮汉就扔了出去。呵斥道:“赶紧走!在我家少爷面前玩这一招。不想活了!”
    这话是宋青说的,配上他那张万年不笑的冷脸还别说真能唬住人。那被扔的李家兄弟像懵了一样。跌坐在不远处一脸的惊吓。
    二人重又来到倒地老者面前,愣子笑道:“这位老伯,是你自己走,还是我们兄弟送你一程,跟你那倆儿子一样扔出去呢。”
    聂天熙就站在边上,他看到老者的眼皮抖了抖,如枯柴的手指也有在动,顿时更加确定老人家无事。
    “不要啊,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爹。”那哭泣的妇人转身跪倒在他们跟前,连连磕头。
    那一边的稚童却朝着聂天熙哭泣着小声道:“求少爷救救我们吧,那两个是坏人。他们抓我姐姐抵债,要是我们还不出银子,我姐姐就被他们卖到窑子里去。还逼着我跟祖父做这害人的事,求你们救救我们。”
    众人愣住,他们只是过路人而已,能给的也只有钱财了。
    聂天熙道:“楞子哥,你们去揍那倆坏人一顿,别让他注意到这边。”
    二人明白,捏着手指走向那扔到一边的李家兄弟。
    聂天熙却蹲下,小声:“你们欠他们多少银子。”
    妇人答道:“五两,过了半年就涨到了十两,我们全家真的没东西当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为何借这银子,听得他们心生不忍。
    聂天熙取出二十两来放到妇人手中,叮嘱道:“收起来,别让他们看到。以后不要再做这事了,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没事,马跑起来可是不长眼睛的。”
    那位躺在地上的老者这才缓缓起身,流下两串浊泪,跪下谢了再谢。
    他们走后,楞子跟宋青也教训完那两个坏人回来了。
    “二炮,在这一带我们慢慢走,就算是有人闯过来也不会撞到人,马车上什么都有,到不了府城就在野外过夜。”
    聂天熙说完,一行人这才驾车离开。
    官道很长,当他们即将走到树林处时,远处又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
    “爹啊,你可不能死呀!我跟你们拼了——。”
    车内,聂天熙跟宋云飞二人面面相觑,这是那妇人的声音,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二炮,停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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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 撞死人了

车一停,聂天熙二人便跳下车来,这次则是取出他自带的小方包锁好车门快步走了过去。
    “二炮,你跟虎头在这里看好车,宋大哥,我们过去看看。”
    “好!宋青留下看守车马。”宋云飞知道他们姐弟倆的本事,带着楞子前往。
    聂天熙的包里装的是救急的药,家里开着药店对一些小伤小患也能治疗。
    但是走到伤者面前时,他却真的无能为力了。
    老人家已经气绝身亡,若说是被马蹄的还不如说是被人喂了毒药后殴打致死。
    妇人跟稚童看到他们又回来了,忙冲着二人磕头,一边鼻涕一边泪地求他们救老者。
    聂天熙摇头道:“我无能为力。”
    “哇!”稚童率先哭了起来。
    那老者是真的已经断气了,只是脑后出血,口鼻出血且有些许白沫,面色紫黯,睁大眼睛死不瞑目。
    聂天熙上去用银针试毒,针已乌黑,并在老者的衣领处看到了一些白色带红点的粉末,小心取下来装入小瓷瓶中,初步判断这应该是中了砒霜之毒。
    宋云飞冷声道:“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方才这老人家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死了?”
    他看向那两名装模作样的壮汉,眼中的寒意不加掩饰。
    刚才那两个无赖汉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可片刻过后又齐齐地跑了过来,扑到老者身上大哭起来。
    “爹呀,你死的可真惨啊,都是那该死的马车呀,刚才还好好的呢!”
    他们哭得声音更大,这让对面车夫深感不安,哆哆嗦嗦地走过来。拉着哭腔道:“这,这不怪老汉呀,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当时车跑得快。一时没刹住,真是这老人家自己飞过来的。”
    “你说什么?”正在哭的短须壮汉上前抓着车夫的衣领大声喝道。
    车夫人是个瘦小的老头,被壮汉一抓如拎了只小鸡似的,可嘴上却还是坚持自己没撞人。
    聂天熙也觉得车夫肯定没主动撞人,可这会是真死人了,而且老者是被马踢飞的。
    就在此时。从撞人的车上下来人了。
    一位身穿青衣的俊秀少年走下马车。轻声问道:“人死了吗?”
    短须壮汉马上扔下车夫,走到他跟前,撸起袖子就想抓他的衣领子。
    俊秀少年后退两步躲过。笑道:“刚才我刚好挑开车帘子,看到的却是你将那老者推过来的。其实你才是害死老人家的凶手!”
    这一笑在众人眼中竟然有了惊艳的感觉,聂天熙抓抓头,心道:“这人难道是姐姐常说的女扮男装?”
    他这么想着便走了过去,他一走宋云飞跟楞子也往前凑。
    楞子看那壮汉还想着拉扯那俊秀少年,便先一步抓住了壮汉的胳膊,狞笑道:“李大能。你是不是该说说为何推那老人家呀?”
    李大能一看是他,发觉刚才被揍的屁股又疼了起来,低喝道:“不管你们的事,不要多管闲事。若是惹了事耽搁了你家少爷的科考那可不是小事!”
    聂天熙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在下倒想知道你为何非要置这老伯死地不可。”
    说着他看向还在哭泣的妇人,问道:“这位大嫂不妨将事实说出来。我等也好给你们主持公道。”
    妇人低头哭泣。“公道?这世上还有公道吗?还我父亲的命来呀!”
    “哇!祖父,祖父!”稚童也一改先前的勇敢。只是一味地哭。
    聂天熙知道事情有变。
    李大能此时却哈哈大笑,从怀中取出二十两银子掂在手中,“多谢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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